“你或许是小一，或许是001，你是怪胎，或者怪物，但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喜欢的就是你。”秦楚轻声说。
001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你当然会相信。”秦楚走近了001，眼神中带着意义不明的神情，“我喜欢你，实验体001。”
001的胸口震了一下，“你是个骗子。”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我不是个合格的大人。但我喜欢你，实验体001。”秦楚严肃地说，“而你也喜欢我。”
“你太自恋了，秦上校，我只是在陪你玩角色扮演游戏，我对你的关心全是出于伪装，只是为了更加贴合小一的人设，而并不是我对你产生了……所谓的喜欢之情。”001扯了扯嘴角。
秦楚挑起眉毛，露出一丝笑容。001突然感觉这个笑容非常扎眼，非常熟悉，仿佛将他带回了过去。他似乎还躺在床上，而秦楚敲了他的房门。
“你说你当时被埋在废墟里的时候，你在心里给了我两个选择。”秦楚轻轻地说，“第一，你会杀了我。你说你还没想好第二个，但是我刚刚替你想好了。”
“什么？”
“第二，你会爱上我。”秦楚狡猾地说。
001的额角微微跳动，他不敢相信秦楚竟然也会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就在他正要出口反驳之际，突然，秦楚倾身而上，吻住了他的嘴唇。
同之前的不一样，秦楚的嘴唇轻柔地贴合着001的嘴唇，温柔又小心翼翼。
001突然回想起了薛清之前说的话。
“你比他们多了一些东西，非常难得的东西。
你有情感。尽管你现在的情感还很微弱，但只要有一个合适的人来引导你，你的情感就会像一颗种子一样开始萌芽，然后长成一株幼苗，长大，再长大。
那时候你会发现，你不是什么实验体001，你是小一，或者你随便想要为自己取下的任何名字。”
尽管001到现在也不明白薛清口中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他隐隐约约知道，当秦楚敲了他的门，并对他说了“下次再见”这样的话后，种子就已经种下了。
001渐渐地开始感到内心平静了下来，他的嘴唇轻轻回应着秦楚的吻，一开始有些生涩，后来逐渐大胆了起来。
“秦上校，我很记仇的，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下场。”001凉凉地说着，他将秦楚推到了地上。
“那你欺骗我的呢？”秦楚抱着001翻了一个身。
两人之间的吻变得越发不可收拾，但幸好周围的环境让秦楚保留了一丝理智。
在001将手伸进秦楚的裤子的那一刻，秦楚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及时擒住了001的手。
“我真的很想就这样继续下去，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秦楚喘着气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得马上找到离凯旋他们。”
“那是他们的事，关我什么事？”001咬牙说。
秦楚捧着001的脸，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印下了一个吻，“我爱你，真的爱你，在你安慰我的时候，在你无论多危险都要跟在我身边冒险的时候，在你因为我的受伤而感到愤怒的时候，在你为了保护我而失神的时候。在你一点点地对我产生信任并开始向我讲述你的过去的时候，在你假装关心我的时候，在你欺骗我的时候，以及在你刚刚告诉我真相的时候。”
“你到底想说什么？”001蹙眉道。
“我爱你，我这辈子第一次爱一个人，如果不是末世，我很想立刻抱你到床上去，大干一场。”秦楚拉着001站了起来，“但我们接下来要干正事了。”
他帮着001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然后环顾了一圈四周，拉着朝着小型仓库的方向大步走去。
001不满地啧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
“话说，你好像对这种事很熟练？”走到一半，秦楚突然对着后面的人说，“斯托克教你的吗？”
“什么事？”
“想要脱我裤子的事。”秦楚直白地说。
“虽然我是实验体，但有些地方我和你们普通人没什么两样。”001阴沉沉地说道，“不要提到斯托克，让我感到恶心。”
“幸好和他无关，不然我会吃醋。”秦楚出口说。
“你不觉得你变化得有点快吗？”001嘲讽道，“之前还对我冷嘲热讽，现在呢？”
“你会慢慢适应的。”秦楚笑了笑，“因为我对你表白了，而你也选择了接受，我们现在是男男朋友的关系。”
“什么关系？”001疑惑地问。
“男男朋友的关系。”秦楚回答说。
“那是什么关系？”
“可以随时倾诉爱意、随时接吻、随时上床的关系。”
“我什么时候接受了？”001的疑惑更甚。
“五分钟前。”秦楚答。
“秦上校。”001折下了路边的一根树枝，“你不觉得你开始变得无耻了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我多年前在实验室里遇到的那个满脸是血的孩子。”
“你知道了，所以和你现在变得无耻了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有点怀念。”秦楚顿了顿，“你知道吗？见到过曾经的我的人，除了你和斯托克，便再也没有别人了。”
“什么意思？”
“其他人都死了，我的队长，朋友，队员，和我相熟的所有人，在那场偷袭中全死了。”秦楚叙述着这么悲惨的过去，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异常地平淡。
“我会杀了斯托克。”001说。
秦楚轻笑了下，“小家伙，你现在杀不了他的，我会带你回安全区，找到那份能够帮你彻底摆脱ABERC的文件。而斯托克，用不着你操心。”
“小家伙？”001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些不满，好似被当作了孩子一样对待，“你口中的小家伙可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我的心都是你的了，更何况我的性命。只要你喜欢，随时拿去。”秦楚挥了挥手，不在乎地说。
001翻了个白眼，“我看错了，你和以前一样欠揍。”
“感谢你帮我找回了一点以前的我。”秦楚笑着说。
001多走了几步，来到了秦楚的身旁，盯着他的侧脸凝视了片刻。尽管秦楚的话里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不曾变过，那一口枯井里，总是少了什么东西。
“秦楚。”001出声唤了他一句。
“嗯？”秦楚轻声应道。
001犹豫了片刻，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继续叫我小一。”
“当然愿意，我爱着的小一。”秦楚拉过001，轻轻地用鼻尖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秦楚那深情的语气惹得001瑟缩了一下，“但我仍然是实验体001，而且永远都是。”
“我爱的就是你，不论你是谁，不论你什么性别，什么身份，什么样貌。”秦楚严肃地说，“我始终爱你，从一而终。”
秦楚说着这番话的时候，001的整颗心好似都被人握住了，让他动弹不得，同时，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从脚底一直延伸到了头皮。
001突然意识到，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感觉，名叫幸福。
如果薛清在的话，他可能会向他询问一下，这种感觉因何而起，从何而来。但是他突然又想到，薛清已经死了。
001不禁看向秦楚，庆幸地想到，幸好秦楚没死，他也绝不会让他死。
秦楚和小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小型仓库，意外的是，他们却没在那里找到离凯旋等人。
秦楚和小一对视一眼，正要计划寻找离凯旋他们离去的踪迹。
此时，几声“滴”的车喇叭声在不远处响起，越来越近。
“秦上校！001！”
离凯旋从副驾驶座探出了头，对着秦楚和小一两个人远远地挥着手。
第66章 希望避难所
当秦楚、小一和离凯旋等人颠簸不堪地坐着破烂的面包车回到希望避难所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车门嘎吱一声打开，伊百千和马克奔跑着迎了上来。
“哟，大家都还活着呢，可喜可贺。”
马克双手抱胸，咧嘴站在一旁。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尽管嘴上轻描淡写，但神情中却隐隐约约松了口气。
“马克先生。”季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勉强对着马克露出了一丝疲惫的微笑。
“001，你真的没有生气？你真的不会杀了我？”
另一边，091揪着小一的衣袖，讨好了一路。
“不会。”小一甩开了她，下一秒，091又上来揪住了他。
“我不信，你会不会在我睡着了的时候杀了我？”091惊恐道。
“你再说一句话。”小一阴沉沉地瞪着她。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但你真的不会杀了我？”091尖声道。
伊百千走了上来，“大家都平安无事，太好了，太好了。”
伊百千心里的石头完全落了下来，他兴奋地拍了拍离凯旋的肩膀，又大大咧咧地揉了揉于鱼的头发。
“百千哥……”
于鱼被伊百千的动作弄得差点站不稳，他眨巴着眼睛向孙潇潇求助。孙潇潇捂着嘴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进帐篷。”
秦楚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众人对视一眼，立刻跟在秦楚的身后，匆匆走进了帐篷里。
秦楚在帐篷中找到了一张大桌子坐下，其他人也纷纷围拢了过来。大桌上散落着地图，摆放着一台马克还没制作完的设备。
秦楚坐在最上方，锐利的眼神扫过所有人，严峻地开口道：“汇报一下分开后的情况。”
小一没有跟着秦楚一起进帐篷，他漫不经心地靠在帐篷外的一棵树旁，低垂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完全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晚降临，柔和的篝火在希望避难所的营地中央熊熊燃烧，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温暖而明亮。
在得到了秦楚的允许后，避难所的成员们兴高采烈地组织起了一场庆祝夜，庆祝“希望避难所”的首次建立。
人们从在储物室中搜刮出了一些罐头和一两瓶啤酒摆放在营地中央的长木桌上。
一名善于狩猎的老者扛着一只还没被感染的幼鹿走进了避难所，引发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和喝彩，避难所的人们立刻冲了上去迎接他。
“小一公子，你觉得红色好看，还是蓝色好看？”
那位怀了孕的李小姐挺着大肚子，站在小一的面前，左手举着红色的布帘，右手举着蓝色的布帘，对着小一征询着意见。
小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片刻，随后冲着那块蓝色的布帘昂了下脖子。
“我也觉得蓝色好看。”
李小姐轻轻地笑出了声，然后喊着她的同伴去到了一边。
她们用黑色的马克笔在蓝色的布帘上写下了“欢庆光明未来，共筑希望避难所”几个漂亮又工整的大字。
“挂在那里，挂在那里，那里显眼。”有人提议道。
“但是太高了，我们怎么上去？”其他人为难地说着。
小一瞥向李小姐那边，他们那边闹哄哄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似乎想要将布帘挂在两棵大树之间，但由于大树太高，所以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去找找劫匪营里有没有梯子。”有人主动说。
“再也不是什么狗屁劫匪营了，是希望避难所。”有人提醒他。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哈哈。” 那人幽默地自嘲着，假装拍打着自己的嘴，引得周围的其他人笑成了一片。
“给我。”小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啊！哎！呃，是……是小一公子。”
众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他后，纷纷松下一口气，然后将写了字的布帘放心地交到了他的手里。
小一握紧布帘，双目瞥向两棵树。
他一蹬双脚，轻盈地跃上树梢，稳稳站立在高处，他俐落地将布帘的一角系在树枝上，随后在空中一跃，轻松地跳到了另一颗树上。
树下的人们目瞪口呆，欢呼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
当秦楚从帐篷里走出来时，他的目光立刻被树上的人所吸引。
远处的火光打在小一的脸上，将他清秀干净的脸映照得若隐若现，看起来神秘又危险。
秦楚低笑了一声，对着小一的方向高喊道：“爬那么高干什么？摔着了怎么办？”
小一刚把布帘的另一角绑好，突然听到秦楚的声音，立刻扭头看向他的方向。谁知他这一分神，脚下突然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从树上摔了下去。
“老天爷！”有人惊呼。
“哎呀！哎呀！”其他人纷纷喊叫。
“接着他！接着他！”
树下的人们吓得惊慌失措，全都仰起了头来，伸出手臂，试图接住小一。
“小家伙真不让人省心！”秦楚吓得心脏都漏跳了半拍，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队长和小一什么时候和好了？”伊百千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疑惑地望着秦楚的背影。
“他们什么时候闹过矛盾吗？”马克撞着伊百千的肩膀走了出来。
“他们没闹矛盾吗？”伊百千对着马克撞了回去。
“那是闹矛盾？”马克揉着自己被伊百千撞痛的肩膀，龇牙咧嘴。
“不是闹矛盾，那为什么他们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伊百千瞥了一眼马克瘦弱的肩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叫感情play，你个大老粗，懂个屁？”马克粗暴地骂了一句，揉着肩膀，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感情play？”伊百千疑惑地挠着脖子，朝着马克匆忙跟了上去，“你给我再解释解释，什么叫感情play？”
另一边，小一的身影在空中急速下坠，就在即将触地前一刹那，他抓住了一根树枝，在树干上轻轻一蹬，最后稳稳地双脚落地。
秦楚赶过来时，看见小一正平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担忧地询问小一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秦楚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远远地注视着人群中的小一。
微风拂过，掀动着小一长长的卷发。
这一刻，小一好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他看起来那么与众不同，那么格格不入，但他浑身都透露着一股从容和自信，好似早已经习惯了成为这样独特的存在。
他的眉眼间总是透露出一抹冷淡，时不时会露出有点厌世的神色，但在周围的人对他表露出真切的关心时，他又显得有些懵懂，似乎有点疑惑和不知所措。
秦楚将小一所有的表情全部尽收眼底，他觉得有些心疼，正打算朝着小一走过去。
这时，小一转过头了来，目光与秦楚相遇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用口型对着秦楚说：“吓到你了？”
秦楚突然感到心脏一热，他同样用口型对着小一说：“跟我来。”
秦楚率先走进了一间没有人的帐篷里，帐篷里的灯光非常昏暗，他只点燃了一根蜡烛，将它放在帐篷边的桌子上。
接着他闭着眼睛，手指撑在冰冷的桌面上，静静地等待着小一。
两分钟后，小一闯了进来，他的表情非常紧绷，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但一看到秦楚后，他的表情立刻放开了。
秦楚张了张嘴，正打算对小一说些什么。
但小一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迅速将外套脱了下来，甩到了一边，然后朝着秦楚靠了上来，捧住了秦楚的嘴，狠狠地吻住了他。
秦楚扭了一下腰，将小一拉得更近，两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他回吻着小一，但任由小一以他想要的方式吻他——粗鲁的，迫不及待的。
“等等。”秦楚轻轻地推开了小一，缓缓吐气，深深地看着他。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一个人。
“干嘛？”小一不耐烦地喊道，他又朝着秦楚靠了上来。
“锁门，我不想要再有人来破坏我们的好事。”秦楚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说道。
小一一边吻着秦楚一边锁上了门，门锁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很好。”
秦楚一把挥掉了桌上的蜡烛，蜡烛摔在了地上，房间里彻底暗了下来。
滚烫的蜡液洒在了秦楚的手背上，但他丝毫没有注意。他把小一推到了桌上，让他坐在那里。
小一的双腿张开着，秦楚便挤入中间，抱着小一的头，给了他一个令人窒息的吻。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大，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秦楚咬住小一的嘴唇，小一的头差点撞上后面的柱子，秦楚将他拉了回来，又埋在了他的颈部，吻着他的脖子。
秦楚这辈子从没这么失控过。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股强烈的冲动所支配，他想要把面前的这个人完全占为己有，他渴望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从此以后只属于自己。
秦楚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小一一定是个恶魔，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引诱着他，将他引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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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你迟早要把我逼疯。”秦楚低笑着说，“还是说，我已经疯了，我在做梦吗？”
“你觉得呢？”
小一不客气地掐了一下秦楚手臂上的软肉，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像挠痒痒一样，秦楚闷闷地笑了起来。
“真不敢相信。”
秦楚抬起了小一的小脸，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余光瞥到了他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在事情变得更糟糕起来之前，他及时收回了视线。
“我帮你把头发剪了吧。”秦楚的手指在小一的发间轻轻移动。
“随便你。”小一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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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我真想杀了你，就是现在。”小一咬牙切齿地说道。
“果然出血了。”秦楚沉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小一将秦楚的头抓了上来，把嘴移到距离他只有一寸之遥的地方，他听到了秦楚吞咽的声音，他想要顺着那声音一路吻到秦楚的脖子。
“帮我剪头发。”小一低声说。
“好。”秦楚轻轻回答了一句。
秦楚将小一捞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匕首。
他轻轻拨动匕首，将小一的发丝分开，利落地划断了他的长发，柔软的发丝一束一束地滑落在地上。
“秦楚。”小一全身放松地靠在秦楚的身上，小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嗯？”秦楚回应他。
“没什么。”小一嘟嚷道。
过了几秒后，小一又低喊：“秦楚？”
“我在这儿。”
“好吧。”小一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微微闭上了眼睛。
但几秒后，他又蓦地将眼睛睁开，忍不住再次确认道，“秦上校？”
这一次，小一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了，他眉头一皱，正要扭头向身后看去。这时，一张柔软的嘴唇吻上了他，温柔缠绵，不带一丝欲望，就连小一也忍不住沉醉其中。
不久后，秦楚依依不舍地和小一拉开了身子，他收起了匕首，轻轻地握着小一的肩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为他剪的新发型。
小一的头发被剪短后，像是换了一个人。
原本看起来清秀、甚至有些柔弱的形象不见了，而如今，他看起来那么俊俏，还有些飒爽。他的颧骨更加分明，线条更为犀利，五官的轮廓也更为突出了。
那原本隐藏在碎发下的两双眼睛也完全暴露在外，眼睛里面的锐利光芒再也隐藏不住了。
秦楚不禁看得失了神，他为自己感到满意，心中涌上了一股骄傲和赞叹之情。
“看起来怎么样？”见秦楚久久不说话，小一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他。
“很棒。”秦楚沉声说。
“真的吗？”小一咕哝着，“不会很难看吧？”
“不会。”秦楚将小一搂进了怀里，他轻吻了一下小一的额头，又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睛，“很棒，我都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万一他们全被你迷住了怎么办？”
“好吧，我暂且信你。”小一笑了笑。
秦楚将下巴轻轻搁在小一的头顶上，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刻，该多好。”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小一听到帐篷外传来了呼喊秦楚的声音，离这里很远，秦楚应该没听到。
“不急，再让我抱一抱你。”秦楚在小一的耳边叹了口气，气息绵长而低落，直接叹到了小一的心里去。
四五分钟后，秦楚在小一的脸颊上吻了吻，然后拉着他站了起来。两个人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套在了身上。
小一转头看向秦楚，瞥了一眼他后背上血淋淋的指甲印，瞥了一眼他锁骨上的咬痕，还有他胸口处惹人遐想的红印子，他不由得感到心满意足，欢快地哼起了口哨。
“这么开心？”秦楚拍了一下小一的屁股。
小一眯起了眼睛，“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秦楚微微顿了下，然后扬起了嘴角，“好，我是你的。尊敬的001大人。”
秦楚揉了揉小一的头发，二人走出了帐篷里。
“等等。”在刚迈出帐篷的时候，小一停下了脚步。
秦楚扭头转向他，“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一凑了上来，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湿黏的深吻，两人跌跌撞撞，差点被对方绊倒摔到地上。
“001，你们在干嘛？”
091从树上轻盈地跳了下来，她站在两人的旁边，疑惑地歪着头，看着他们互相啃咬着对方。
小一放开了秦楚，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鼻息的距离，“秦上校。”
秦楚调整着呼吸，双手搭着小一的腰，“小小一。”
他们互相对视着，几秒后，他们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091在一边气得大喊大叫，“你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091也要玩！”
当秦楚和小一漫步到营地中央时，发现这里热闹一片。
中间的篝火燃烧着，明亮又温暖，人们围在周围，互相交谈着，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保持稳定，集中注意力。注意调整呼吸，放松肩膀。”
于鱼和孙潇潇两个孩子正站在营地的边缘。孙潇潇手中握着手枪，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方，而于鱼站在她的身侧，给予她指点。
随着一声轻微的扣动，手枪发出低沉的响声，空包弹击中了远处的目标。
“很好，潇潇姑娘，你很有天赋，比我厉害多了。”于鱼鼓励地拍了拍孙潇潇的肩膀。
孙潇潇摇了摇头，严肃地说：“不，还差得远。”
“季小姐。”秦楚拉着小一走进了季叶所在的帐篷里。
季叶正蹲坐在帐篷中央，清点着绷带的数量。她一见到秦楚和小一，立刻站直了身体，她的双手搅在了一起，有些不安，“秦队，小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