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九点半啦，这个时间不是刚好适合玩游戏么？”五条悟诧异。
“叫我家入就可以了，或者和这两个家伙一样叫我硝子也可以。”
家入硝子向他挥了挥手，看上去有些懒洋洋的，“这两个家伙想要玩那种组队的双人对抗游戏，之前我们都是三个人人数不够，其他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他们也不怎么乐意和他们一起，现在五十岚你来了，他们两个总算是找到人一起了……”
“五十岚你要过去玩么？拒绝也可以哦，不然说那样的话我也很开心呢，这样的话我还能再多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了。”她打了个哈欠。
的确，家入硝子的模样，看上去也是明显的一副刚刚被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拖出来的样子。
西海晴斗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硝子同学叫我悠希就好了，既然这样的话……”
“咳咳，其实玩游戏也是为了锻炼大家的反应能力、以及大家相互拉进关系的一种好的方法。”
夏油杰把手握成权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笑容温雅：“五十岚你刚来到学校，毕竟我们未来也是要一起成为四年的同学的，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也可以多熟悉熟悉，多了解了解彼此。”
“杰你说话好啰嗦啊。”
五条悟将身体懒洋洋地靠着，如何拉着西海晴斗就直接往外拽着跑：“废话那么多干嘛啦，哎呀，直接走了！一起去打游戏了，快点快点，我可是刚买了还没有拆封呢！”
“诶诶？等等，我的门还没有关，我也没有说不去——”
西海晴斗一脸懵逼地被动跟着小跑了起来。
“不重要啦，杰和硝子会记得关的！”
西海晴斗：“。”
——所谓的双人组队对抗游戏、相互熟悉，指的就是家入硝子和他两个人分别和五条悟、夏油杰组队，相互对抗。
西海晴斗低头看着手中的游戏机，叹气。
游戏机这种东西啊……他都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碰过了呢。
“我有个问题！”他举手：“为什么不是我和硝子一组？这样不说更方便相互熟悉吗？”
夏油杰的回答一本正经：“但是五十岚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款游戏吧？硝子也是，这样的话更公平一点。”
家入硝子飞了个眼神过去：“哈？夏油你这家伙，说得好像我之前没有玩过游戏一样……你输定了！”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拆台，语气嚣张极了：“我才不要和杰一组！就算是双人对抗游戏，不和你一起，我也一定能赢！杰你就等着认输好了。”
“少说大话，悟。”夏油杰眼皮一跳，声音沉稳：“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明明是我没了你也是一样会赢。你还是先做好输掉的准备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火花四溅，眼中都是灼灼战意。
——所以其实真相就是这两个人闹别扭了，不想组队想打对抗赛了，索性才把他和家入硝子给拉过来了么？
西海晴斗觉得他真相了。
“好嚣张啊悟同学……但是不管是现实还是游戏我也都一样擅长呢，抱歉，但是就算只是游戏我也不会放水的！”
西海晴斗目光坚定。
一个半小时后。
五条悟不信邪地看向屏幕：“不行，肯定是我和硝子的默契度不够……再来！”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莫名：“哈？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五条你自己不行啦。”
“但是你们已经输了很多次了。”
西海晴斗晃了晃手中的游戏机，一脸无辜地说出了内容无比嚣张的话语：“还要再继续下去么？已经没有必要了吧？我都说了我很强的——哪怕是游戏也是最强的。”
刚刚的一个半小时里。他们一次都没赢过。
夏油杰眨了下眼，微笑：“看来五十岚说很擅长游戏这点也是认真的呢。悟，你们又输了。”
“可恶，你们也太嚣张了！明明每次都是差了一点！”
五条悟捶桌，不信邪：“杰，我们来组队吧？我就不信这样还是赢不了！”
“我才不要。”夏油杰笑容散漫，“明明我和五十岚一直都在赢，干嘛要跑去和你一组，和败者组队？”
“换人换人啦。”家人硝子冷不丁地站了起来，走到夏油杰旁边把他拽了起来。
“五条那家伙也就只有夏油你能受得了了……总之我也想要赢一次啦！”
“那就我和硝子一组，再来一局好了。”西海晴斗笑容无比天然：“反正再来几次也都是一样的。”
一个半小时后。
“可恶，居然又输了，这次又差了一点点出现失误了……一定是杰你刚才没有和我配合好！”
五条悟继续捶桌，忽然又指着夏油杰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杰你也一样不行嘛，怎么样，之前还说我呢，这下杰你也成败者了！”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好歹我有赢过，不像悟你一样，一次都没赢呢。”
“而且刚刚明明就是悟你自己太急功近利了，刚刚太贪心，所以才输的吧？我可没有出错。”
五条悟：“不行！再来！！”
“诶诶诶，可是已经十二点半了，明天还要上课吧？”
西海晴斗打了个哈欠，“要不然等下次再继续好了？我需要睡觉啦。”
“五十岚悠希”可不像是“羽渊千秋”那样习惯昼夜颠倒、能够做到一连三四十个小时不睡觉，他可是非常注意规律生活起居的，平时的时候，在晚上11点之前就已经准备睡觉了。
“我、我也有点。”
他旁边的家入硝子现在完全是在靠着意志强撑，狠狠地摇了摇头：“昨天熬夜只睡了三个半小时，我现在有点困……”
“才12点而已，时间还早得很啦，再晚一点睡也来得及。”
“这回我们换一个游戏，”五条悟自顾自地继续说，“换成另一个游戏，这个不是我擅长的类型……啊，找到了！”
他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张新的游戏卡。
……不是吧，还来？
西海晴斗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些同病相怜的绝望——嗯，谁说这样不是拉进了关系了呢？
一个多小时后。
西海晴斗和家入硝子东倒西歪地歪倒在沙发和地上，手中的游戏机都双双滑落，双眼紧闭、呼呼大睡。
“喂喂喂？这样就不行了吗？”
五条悟不信邪地在他们两个眼前来回挥手，面露怀疑：“不会吧，这两个人这就睡着了？这才1点多诶，还没到2点？”
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夏油杰——嗯，果然还是有人是正常的，杰这不就和他一样，精神奕奕嘛。
“精神奕奕”的夏油杰打了个哈欠：“既然他们两个都困到睡着了，那就结束了吧，悟？”
——老实说，他都有点同情西海晴斗和家入硝子了。
“啊，那这回还是我赢了嘛。”五条悟得意笑。
熬夜打游戏、作息紊乱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床时，大脑里一片迷糊。
就连起床都还是妮可跳到他身上把他叫起来的——因为他每天都要按时给她做猫饭来着。
然后还差点往猫饭里加错了食材，差点又被愤怒的妮可挠了一爪子。
直到到了上课时，夜蛾老师在上面讲课，西海晴斗一边努力试图听课，一边努力控制着大脑，克制着自己不低头趴在桌子上直接睡过去。
怎么说呢——明明大家都是青春张扬活力无限的年龄，本来也同样应该有着格外旺盛的精力，但“五十岚悠希”，因为过于规律的作息、以及保持每天雷打不动七、八个小时的睡眠习惯，导致他现在对于“熬夜”这件事很不习惯，没睡够的后果就是妮可和他的生物钟将他叫起之后，结果大脑还是很困很想继续睡。
教室里四个人，五条悟夏油杰熬了大半宿的夜无事发生，家入硝子在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容光焕发，唯有西海晴斗——上课上着上着忽然点一下头、过了一会再点了一下头，而后成功地替其他人吸引了夜蛾正道的全部注意力。
“五十岚！”
讲台上的夜蛾正道朝西海晴斗扔下来一根还剩下小半截的白色粉笔，正中课桌中心。
“认真听课。”他说。
西海晴斗猛然抬头，眼睛无辜地睁得大大的：“我知道了，夜蛾老师。”
难得又一回夜蛾正道不是盯着他们两个，而是盯上了明显在犯困的五十岚……
坐在西海晴斗旁边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低头忍不住憋着笑。
——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说，有这么困么？”
五条悟戳了戳他，眼中满是惊奇：“为什么都睡了那么久了，悠希你还是这么困的样子？”
“我也很好奇你们是都不会困的么？”
西海晴斗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们两个睡得应该比我还晚吧？还有硝子同学，看上去居然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油杰挑眉，眼中染上笑意：“五十岚你是没有熬过夜么？”
西海晴斗老老实实摇头。
他是个好孩子，从不熬夜来着。
“啊，这个！”
家入硝子双手托腮撑在课桌上，笑意盈盈：“因为昨天睡得还好，而且上课困的话也可以糊弄过去……谁会让你那样，动作那么明显，时不时地点一下头，谁都能看出来五十岚你是在犯困啊。”
西海晴斗眨了眨眼，难得看起来有点呆的样子：“诶，很明显么？我以为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住了才对？”
“完全没有，超级明显呢。”夏油杰笑，“这可是第一回，夜蛾老师完全忽视了悟……”
“下一节课可是咒术实习课，要对战的，悠希你这个样子……该不会在对战的过程中也能睡过去吧？”
五条悟伸手好奇地在他眼前挥了挥。
“哈啊？就算我真的睡过去了，也不一定会输哦。”西海晴斗立刻坐直了身体。
五条悟挑衅地拉下墨镜：“上一回打架打了一半，悠希你这一回不会再半路支持不住了吧？”
“上一次只是意外啦意外。”西海晴斗笑，“这一回，完全可以打个尽兴哦？”
家入硝子扭头看向夏油杰：“诶，五十岚和五条之前打过架么？”
“是啊，打过，还打得很凶呢。”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悟连「苍」都用出来了，把周围打得一团乱糟糟的——啊，顺带一提，那次他还忘记了放「帐」。”
五条悟大声抗议：“杰你那个时候还不是也忘了提醒我，也没有放「帐」？”
夏油杰声音凉凉：“可是我又没有使用咒术，悟你呢？”
他都快把那一片地都给轰平了吧？超级明显、动静超大的……也好在那附近比较偏僻，那个时候也很幸运的没人过去就是了。
“诶，「帐」又是什么？”西海晴斗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个名词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咒术界的大多数很多对于其他人来说常识性的东西，都在他的知识盲区内。
五条悟这下找到可以肆意嘲笑的人了：“哈，悠希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肯定是因为刚才在夜蛾老师的课堂上困过去了，所以没有注意听课吧？”
“我说五条你也好意思说五十岚么？你也不见得有在认真听课吧？”
家入硝子无语，“笨蛋五条，夜蛾老师刚才在课上压根没有提到过「帐」啊！”
他们四个学生里面，只有五十岚是完全初初接触到咒术界的一切的“新人转学生”，其他人比他早上了两个月的课，所学到的内容自然也比他多得多。「帐」的内容对于他们来说是“常识”，但对“五十岚悠希”来说可不是。
夜蛾正道虽然也会照顾到他，在课堂上给他讲解到一些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了解过的东西，但也不可能在一堂课内将所有东西全部讲完，「帐」也是没来得及讲到的。
——五条悟这一番话这不是完全暴露了他自己也没有听课的事实么？
五条悟一呆：“诶？没有讲么？”
这边夏油杰已经开始和西海晴斗解释「帐」是个什么东西了：“五十岚你看过《哈O·O特》么？就是效果类似于‘麻瓜驱逐咒’一样的东西。”[1]
西海晴斗顺利无障碍理解了：“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这两个东西也不完全一样啦！”家入硝子抽了抽嘴角，无障碍加入话题，又顺带着给西海晴斗详解了「帐」的设定。
“结果那场打架五条居然没有赢？”
家入硝子又问：“是因为五十岚的咒术么？”
如果结果是赢了的话，以她这一两个多月对于五条悟的了解，五条悟肯定不可能是这种态度——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再和五十岚再打一架的样子。
就连五条都没有赢的话……她记得之前西海晴斗有说过，“他”的咒术是“复制”。难道……
“连五条的‘无下限术式’也能复制成功么？”她目露稀奇。
“可以哦。”西海晴斗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不过五十岚和悟打起来能打那么久，也不只是因为他的咒术。”
夏油杰稍稍卖了个关子：“真要说起来输赢的话，我也不确定呢……不过等会联系起来的话，硝子你应该就能见到了。”
“虽然没赢，但是我也没有输，只是因为意外中止了而已。”五条悟凑过来，白色的纤长睫毛下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强调：“我承认五十岚他是也还挺强的，但是最强显然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我觉得悟你的大话还是少说一点的好。”
夏油杰平静微笑，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不十分友好：“不然等下输给我或者五十岚的话，那种场面会很不好看的。”
西海晴斗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很赞同夏油同学的话哦。胜利宣言还是等到确定能够获胜之后再说吧？”
“啊，最强的话我勉强分给杰你一半也不是不行啦。”
五条悟不甘不愿地嚷嚷：“杰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看上去居然还有一丝委屈和不敢相信——简直像是看见好朋友当着自己的面拉着其他人的手一起上厕所的JK一样。
夏油杰打了个激灵，赶忙把这个诡异的念头驱逐出了脑海之中。
“既然悟你这么勉强的话，那还是不用了吧。”
他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啊，我觉得还是等我把你打赢了之后，再把这个‘最强’的名头抢过来的话会更好一点呢。”
“我说你们两、三个，”家入硝子好心提醒，“可不要再把训练场给打得破破烂烂的了，夜蛾老师说了，这可是刚修好没多久的，再出问题的话，就自己去写一万字的检讨去吧。”
一万字的检讨……这个威胁也太可怕、太有威慑力了，西海晴斗三个人齐齐打了个激灵。
而后，一个小时之后，夜蛾正道刚修好的训练场，再次不堪受损，看上去简直像是灾后重建的破烂废墟现场。
五条悟、西海晴斗、夏油杰三个人面面相觑。
“啊——一人一万字的检讨，你们三个加油吧。”
事不关己，家入硝子站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
三个人：“……”
“啊，好痛，所以说悠希你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类，而是什么超级大猩猩变的吧？”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
夏油杰举起一只手，而后顿时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这回我和悟同感。”
“好失礼啊你们两个。”西海晴斗语气平淡：“你们在对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类说什么呢？我中间可是完全没用咒力哦。”
“那是因为你就算不用咒力，单凭肉体的力量就已经够离谱的了吧？”
夏油杰吐槽，“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还有人类的纯肉体力量能够有这么离谱的……悠希你之前真的是什么普通人类、没有注射什么超级血清之类的东西么？”[2]
西海晴斗：“完全没有……让你失望了吗，夏油同学？不要把漫画内容带入到现实情节中来啊！”
“这就是‘天与咒缚’的真正力量吗？”
五条悟表情怀疑：“绝对超过普通人的范畴、已经到达人类极限了吧？！”
就算他再没有常识也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啦。
“什么？天与咒缚？”
原本在一边惬意喝水的家入硝子转过了头，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五条你在说什么？是指五十岚么？”
别以为她不知道“天与咒缚”是什么啊喂？！但是以五十岚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磅礴的咒力——怎么可能会是“天与咒缚”啊？
“……啊哈，硝子你是听错了吧？”
“什么‘天与咒缚’？硝子你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了？”
“哎呀，刚才的风好像有点大啊，是不是好像有谁说了什么来着……”
三个DK开始东张西望。
家入硝子眼神死：“喂，别以为我没有听见！而且刚才哪里有风了啊？！”
“有一个有些紧急的新任务——你们几个，到底是谁又把我的训练场打成了这个样子的？！”
急匆匆赶过来的夜蛾正道刚走进训练场，话还没说完，看见眼前的“废墟”顿时眼前一黑：“又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吗？这个月第五次了吧？！！到底是谁干的，这个星期给我交一万字检讨上来！！”
“是悟干的！”
“是悟同学打的！”
“和我没有关系！”
五条悟、夏油杰、西海晴斗对视一眼，齐齐出声。
“是你们两个吧？”
夜蛾正道眼神犀利，目光锁定在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五条和夏油，你们两个一人一万字检讨，下周前交给我。”
“不对不对，这一回还有悠希！夜蛾老师！！”
“和我没关系！明明都是悟同学带出来的，我只是反击了一小下下而已……没想到它居然就坏掉了。”
“说起来为什么夜蛾老师没有怀疑到五十岚和硝子呢？”
“喂喂，这明明就和我没有关系吧？？”
“要怪就怪夜蛾老师的新训练场太过脆弱了吧，只是稍微碰一碰就碎掉了呢。”
“说得对，明明我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夜蛾老师的找的建筑工程是不是偷工减料了？”
“够了！你们三个！！”
夜蛾正道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给了三个人一人一个“铁拳制裁”，双手抱臂：“我找的工程不会有任何问题！明明是你们不够注意，动手动静太大！检讨书一人一万字，不许重复，下周前交上来。再狡辩的话，再加一万字。”
他承认他是被五十岚悠希那张看上去乖巧正直的脸给骗了，再加上惯性思维，下意识地以为又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他们两个做的——没想到刚到学校没两天的五十岚也这么快地就加入了“学校拆迁大队”里。
——至于家入硝子？硝子会的是反转术式，又不是会打架——他们以为谁都像是他们三个这么欠揍吗？
“喔。”
三个DK齐齐丧气垂头，声音有气无力。
——总之，最后还是三个人一人被罚了一万字的检讨书。
“等一下！夜蛾老师，你刚刚说有新的任务……是什么？”
眼看着夜蛾正道似乎准备转身离开，原本站在一旁看戏的家入硝子顿时出声提醒道。
“啊……差点忘记了。”
啊，刚被这三个小混蛋气得血压升高，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了。果然，还是硝子比这三个小混蛋贴心。
夜蛾正道停住脚步，又将身体转了回来，脸色也恢复了原本的正经严肃：“有一个任务：在四谷区的一家孤儿院里，出现了一级咒灵，里面的人都已经疏散得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已经失踪了两个孩子还有一名老师。”
“你们几个，这次的任务就是去将咒灵祓除的同时，尽量把失踪在里面的孩子和老师全都救回来。”
“原来又是这种任务啊。”
五条悟兴致缺缺，“夜蛾老师，只是一只一级咒灵的话，随便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吧？为什么还需要我们全都过去啊？”
“不要过于放松警惕。”夜蛾正道脸色微沉，“就算是一级咒灵，也要小心应对，不然你们迟早会吃大亏。正好这个任务里，祓除咒灵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难，正好五十岚还没有正式出过任务，也可以锻炼一下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顺便，这次你们不许再把辅助监督给甩开了。”
说到后面，夜蛾正道忍不住加重了语气，眼神紧紧地盯向五条悟和夏油杰——很明显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夜蛾老师放心，上次是个意外，这次应该不会了。”夏油杰摸了摸鼻子，摆出了万能的微笑。
“一级咒灵而已……那不就相当于杂鱼么，有什么好重视的。”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拖长了语调，还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也可以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咒灵，给杰的咒灵库添点新成员~！”
家入硝子：“我没有意见啦。”
“那个，夜蛾老师！”
西海晴斗忽然举手，脸色有些奇异：“这种祓除咒灵的任务……必须要和同伴一起么？不可以……一个人去么？”
“嗯？”
夜蛾正道面色微凝：“五十岚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同于五条悟、夏油杰还有家入硝子三个人的对此接受良好。
——大概天才都有这种通病，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咒术天赋一个比一个高，性格也一个比一个骄傲，两个人刚入学的时候谁也不服谁，遇到任务也是心高气傲地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完全不需要同伴或者帮手。
家入硝子倒是没有这种没有这种毛病——毕竟她的反转术式算是治疗辅助类的，但她作为他们两个的同期，也不是没见到过这两个一开始那种不合作的状态。
也因此，三个人大概同样也下意识地以为西海晴斗也是同样的想法。
但夜蛾正道却不这么认为。
作为老师，他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五十岚悠希”别的小小的调皮捣蛋之类的小毛病或许有一点，但也左不过是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朝气罢了，大的毛病是没有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五十岚悠希”虽然觉得自己很强，但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什么“天才”过，身上更是没有那些所谓的“天才通病”。要说他是因为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拖累”，夜蛾正道是不太相信的。
夜蛾正道想了想：“你是担心你的咒术问题么？这个你放心吧，悟和我说过，不会有问题的。”
“放心放心啦，除了我的‘六眼’以外没人能发现的，咒术界可就只有一个我。”
五条悟靠了过来：“悠希你不想过去吗？还是只想一个人过去？为什么？总不可能会是觉得有人会拖累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