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雪沉默着,却将红绳握的更紧了。
并不是他看不上分桃断袖, 决意要做那恶婆婆拆散顾师叔与裴岐, 实在是毁道重修的代价太大。
修真界需要一剑清雪, 上尘宗更是需要。一旦无情道心毁,带来的严重后果, 裴岐是承担不起的。
沈听澜愿意撮合墨樾与白师叔,但是决不看好裴岐与顾师叔。
白墨师徒二人之间只是世俗对于师徒恋的不容, 而这对他们来说, 算不得什么大事。
而顾裴二人……性别、师徒、仙魔、无情道法, 中间横亘的如同天堑。稍有不慎,就是剧情书的惨剧。如果想要在一起,必定是一条难行的路。
所以说还是单身好, 不用想那么多。
“听澜, 无情道法, 我当年固执地选了此道, 是不是错了。”顾清雪清冷的声音如同陈年的积雪,那么的冷, 那么的悲。
沈听澜没回答, 转而道,“顾师叔, 东洲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顾清雪也并不在意沈听澜有没有回答。
“讲。”
想要一举销毁血色合欢, 他们暂时还做不到。不过顾师叔来了, 倒是能够将血色合欢全部都冰封起来。以顾师叔元婴期的修为, 将血色合欢冰冻个三两个月, 完全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沈听澜几句将事情说清楚, 顾清雪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太好说话了顾师叔!沈听澜忍不住的内心哀嚎:您应该是高岭之花啊!找准你高冷的定位,不要给裴岐可乘之机啊!
但是真让沈听澜动手拆散裴岐与顾清雪,沈听澜的良心还是稍稍不安的。
顺其自然吧还是。
已经拿到了红绳的顾清雪和已经将事情交代清楚的沈听澜一同回到了桥上。此时或许是因为接近辰时,人反而多了起来。
“我们……先去看许愿树吧!”沈听澜看到了裴岐询问的目光,直接一个眼神飘忽过去,糊弄了裴岐后紧接着提议道。
“嗯。”
“东洲的事情更紧急,晚一刻都会有更多的血色合欢流落在外。”白清柔硬邦邦地说道,说着还看了一眼裴岐。
行了,不用他棒打鸳鸯,白师叔已经自动隔绝顾师叔与裴岐了。
白师叔赛高!
“清雪,听澜应该已经与你说清楚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白清柔道。
顾清雪犹豫地开口:“六师姐……”
“去去就回。”白清柔拉起了顾清雪的手。
一瞬间,两个徒弟的眼神都变了,包括楚沁。
救命啊!你在干什么啊楚师妹!你掐大腿就算了,这是你的自由我也管不了,但是你掐的是人静虚师父的大腿啊!给我赶紧发现这件事给静虚师父道歉啊!
裴岐走了两步欲跟随一起,白清柔当场拒绝:“兹事体大,我与小七一起去就可以了。你,楚师侄,还有裴……师侄,都老实的听话。麻烦听澜还有静虚看着他们点,别让他们作妖。”
白师叔特地的第一个点了墨樾。
“是,白师叔。”
“白真人客气。”静虚虚拢着手,默默地远离了楚沁。
接着两位长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五个人目送他们离开,一时间寂静无声。
“你刚刚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神?”裴岐面容沉静地看着他,语气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什么的问道。
沈听澜打哈哈道:“你刚刚看我了吗?我眼睛进灰了,好像没看见啊。”
墨樾吐槽:“沈圆圆你可真是编瞎话不打草稿。”
“这里没你事,哪凉快哪待着去。”
“好啊?这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初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让我滚!太过分了!”墨樾言辞批判道。
“墨兄习惯就好,沈兄一贯如此。”静虚垂眸道。
静虚师父!你又背刺我!
“静虚师父——刚刚太不好意思了,我没发现掐的是你,我还在想怎么一点也不疼还以为是在做梦……”楚沁说着语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接着她抬起头又扬声道,“真的太对不起了!”
“不妨事。”静虚答。
“人静虚师父就是好心,指不定大腿都掐肿了。毕竟楚师姐你手那么重。”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楚沁头也不回道。
墨樾也十分的焦虑:“我也不想说话啊,可是师父她刚刚主动的牵了顾师叔的手啊!主动啊!我从没见过她这么主动,她不会是喜欢顾师叔吧。不过也的确,顾师叔哪哪都好,修为天赋相貌俱是顶尖,他们还是多年的师姐弟……我这么一想觉得烦,一烦就忍不住的想说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你闭上嘴吧。”裴岐听着也完全不好了。
如果白师叔的分量跟楚师妹可完全不一样。如果真要竞争,裴岐不一定赢,但白师叔绝不会输。
“想这些也无用,东洲那么多血色合欢,他们回来还得好一会。难得来了东洲,我们先去许愿树挂红绳许愿吧。”
“你不会之前已经挂完了吧?”这话是沈听澜问墨樾的。
墨樾也遗憾道:“没有,我当时没有红绳,想买也挤不进去买。最后就没挂。”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愿望,沈听澜也想了想自己的愿望,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好像没有。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好像也没有。
他还能有啥愿望?
或许九州和平算一个。决定了,许愿就许九州和平。
沈听澜拿着自己的红绳,没有用灵力,而是奋力的往上一抛,挂在了大树高高的顶上。
接着闭上眼睛许愿:希望九州和平,百姓安乐,万世太平。
接着睁开了眼,可惜大树没有说话。
不对,他一定是被楚沁的故事洗脑了,大树本来就不会说话。
挂的最高的是墨樾,也可能是裴岐。他们那该死的胜负欲一起来,直接爬树爬到了最高处将红绳挂上去。互相攀比地一同挂在了相同位置的高度。
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俩货能许什么愿。
“挂那么高,也不怕掉下来。”楚沁不满道,她只是挂在了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见到两个人争先挂在制高点十分不爽。
沈听澜瞧见在一旁的静虚,好奇道:“静虚师父不挂吗?”
静虚摇摇头,道:“幼时来过东洲,已经挂过。无甚用处,便不挂了。”
他跟静虚统共说不了多少话,其中一半都能戳到人的伤处。你也太会聊天了吧!沈听澜内心抓狂的质问自己,面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静虚又道:“不必在意。许愿树大部分时间还是很灵的。”
完全没办法不在意啊!
所有人都许愿结束,楚沁自然的跑到了沈听澜旁边,暗戳戳的贼有心机道:“大师兄许了什么愿望呀?我不是想知道,只是有点点好奇——大师兄一定是许了对九州有益的愿望吧。沁儿可是许愿大师兄能得偿所愿呢!”
沈听澜无奈道:“我不信师妹你只许了一个愿望。还有正常点说话,你这样我会怀疑你被人穿了。”
“大师兄——”楚沁道,“我难得的跟你撒娇嘛?”
“你这是撒娇吗?”沈听澜脱口而出。
楚沁目光骤然变得危险。
沈听澜当即道:“师妹你一向都很可爱,你的魅力无人能挡,哪里需要撒娇啊……哈哈哈哈哈”
“大师兄!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墨樾了!”
“没有吧怎么会!”
“倒装句都学的一样!”楚沁控诉。
无辜的墨樾还在一旁啃着苹果,听到了他的名字也抬眼瞧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在叫他又低头继续啃。
“红绳也挂完了,愿望也许完了,不若我们先回楚氏,等白师叔和顾师叔回来。”沈听澜提议道。
“赞同。”
他们欲走,周围百姓间的气息却骤然变得危险,像是隐藏了些似的。
“草帽又派人来了?!”墨樾也同时察觉到了危险气息,讶异道。
裴岐握紧了佩剑:“草帽谁?怎么回事?”
一无所知的裴岐现在还处在迷惑阶段,这个时候也来不及跟他解释了。敌人看起来是故意挑白师叔与顾师叔不在的时候来偷袭他们的。
难道真的又是墨荣来搞事了吗?
不,不是!
铃声凄切,清脆惑人心弦。沈听澜被迷住了一息后迅速地恢复神智。听到铃声的百姓正如之前的墨浔一样发了狂似的朝着他们几人攻击而来,撕咬抓挠,完全变成了疯子。
“这什么!”裴岐震撼道。
东洲百姓十之七八都或多或少地吸食过血色合欢,成瘾程度不同而已。不过这铃声始终是个隐患!
百姓不顾自身安危地袭击他们,他们也不敢伤人,只能一个个将其打晕。谁料,下一刻,那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又举着铃铛出现。
铃铛叮铃作响,晕倒的百姓重新站起来比之前更要发狂,更要不顾一切。
出现了好啊,就怕你一直藏着!
沈听澜纵身飞跃,一柄四季剑于空中旋转,发出嗡嗡声响压住铃声,接着握住佩剑使出惊蛰一式。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铃声大作,满天的铃声像是钻进了耳朵里,在脑子里胡作非为一般的吵闹不休,让人恨不得变成聋子再也听他不见。那人呢喃着接连作咒,而咒的人只有——沈听澜!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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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咒杀的沈听澜选择御剑, 让那些被咒住的百姓根本够不着他。
机智如他沈圆,请允许他自豪一会。
眼瞧着拦不住沈听澜,那人一个闪身又要逃走, 早有准备的沈听澜御剑疾行追逐。没想到对方修为高深, 凌空飞行竟丝毫不逊于沈听澜。
修真界竟还有这一号厉害人物。
东洲一路向北追寻, 那人不愿意跟沈听澜对打,沈听澜也追不上对方。偶尔揪打一团, 也只是让自己吃了闷亏。
两个人就此僵持了两天一夜。
身心俱疲的沈听澜终于发现了对方的动作停顿,正以为又要打起来了, 谁料那人转而在北洲与西洲的交界处一转, 反倒是往南洲的方向去了。
相当于绕了一个大圈子, 御剑飞行耗费灵力,更遑论他追着对方横跨了东洲。数日不曾休息,对方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寻常人被喝醉追着不放这么久, 早就该忍不了了吧!
进入南洲上尘宗地界。沈听澜莫名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只是那人躲进了人群之中, 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盘打的真是噼里啪啦响。
沈听澜强撑出精气神, 看了一眼上尘宗所在的山头,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耸威严, 不可触及。
心中才略感慰藉。
好想回山上, 好想继续炼丹当好他的大师兄,已经布满了黑气的沈听澜疯狂碎碎念, “好想回山上啊, 什么九州明光, 哪里有师门好啊。”
“诶呦呦!公子您小心着点!”
“再拿酒来……来”
“公子!公子小心诶呀!掉下去了!凤公子!快来人呐!救人啊!”
从天而降一只红色的鸟, 沈听澜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彭!没接住。
沈听澜若无其事的将手伸回去, 装作无事发生。
一大群人嗡嗡的吵闹着像是一群苍蝇聚在他们之间, 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凤公子!您还好吧!您可不能出事啊!您的账还没结呢!”
从客栈二楼摔下来的凤息晕晕乎乎的,勉励的举起手来道:“我头晕。”接着又无力的放下。
早就告诉你不要总是把身子探出窗外了啊!沈听澜无奈扶额,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快快去拿醒酒汤来!凤公子,别睡啊!千万不能睡!您还要结账呢!”那老板又重复了一遍极为重要的事情。
“冷。”凤息趴在地上又道。
沈听澜拿着剑悄悄的戳了戳凤息。
“还活着吗?凤息?”
“谁?谁叫我!”凤息垂死病中惊坐起,凤眸中氤氲着雾气,看着沈听澜许久,脸蛋红扑扑道,“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嗝!否则怎么能看见……沈圆圆……”
“你不应该回你的凤凰洲,怎么还在南洲?”
“你这是在质问我?”凤息的凤眼一眯,含着情的眸子朦胧着湿润的气,配着妖冶的额间凤羽,更是勾魂摄魄。
但实际上就是还没清醒。
“怎么会。”沈听澜转移话题道,“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起不来。”凤息又是一声彭的磕头声,“腰疼。”
“你怎么还腰疼……腰……疼……”沈听澜敏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果断的闭上了嘴,然后一把将凤息抱起来,“他欠了多少账?我替他付了。”
“八千八百……八十八两。”老板以及围着的一群人目光炯炯地盯着沈听澜。
沈听澜:……
你是吃的神仙玉露吗?凤息!你是不是故意的赊账等他来付钱!别以为他不知道,你都这么干过许多次了!
冤大头·沈听澜含泪将钱款付清,又对着老板道:“他这样多久了?一直都在客栈喝酒吗?”
老板点着银子,完全不在意被抗走的凤息究竟何去何从,听到沈听澜问话才收起了合不拢嘴的笑意:“凤公子来我们客栈已经有……”他掐指一算道,“大约得有十来天了,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还一直不愿意离开。您是不知道,就他喝醉了这几天,每天都有不同的俊郎公子骚扰这位凤公子……诶哟!上尘宗宗门下,朗朗乾坤呐,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在这里喝了十几天?一直没走?就光喝酒?还有不同的人调戏他?”沈听澜皱眉,念一句眉头皱的更深,只是心下一松,手中抱的又紧了两分。
“是啊……”老板又道,“也不是光喝酒,他还时不时地骂一个姓沈的公子不是个东西,然后带着别人一起骂,最后别人骂了自己反而不高兴了,又把人都赶走了。”
姓沈的不是东西的沈听澜再次沉默。
凤息,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喝醉了都惦记着他。
咬牙切齿的背着凤息,告别了店家,御剑飞回东洲的沈听澜现在是真真切切地疲惫不堪。
“凤息?还醒着不?”
凤息又尝试窝一个舒适的地方,在沈听澜背上爬来爬去的不老实。
“没醒没醒没醒。”他重复道。
沈听澜:……
“别乱动了!要掉下去了!”沈听澜抓紧了凤息的胳膊,“你这是又受了什么挫折,天天的喝酒?”
“听澜啊!”凤息抑扬顿挫道,“你是疯子!我是傻子!缠缠绵绵……”
真以为凤息会说出什么正常的话来的沈听澜深觉自己才是傻子。
“仙门大比,那时你匆匆走了,是否还在生我的气?”沈听澜试探道。
“生你的什么?咱俩不能生,你是我好兄弟,纯洁的好兄弟!”凤息拒绝地斩钉截铁,“坚决生不了!”
行了,他跟喝醉了的鸟计较什么呢。
鸟儿是不会犯错误的,濒临灭绝的珍惜保护物种凤凰更不可能犯错误的!
“既然没生气,咱们还是好朋友的对吧?”沈听澜道,“所以我还有一件小小的事情想要你帮忙——凤息,你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凤息干脆没了回音。
睡着了?沈听澜正欲看凤息,谁知道这只没骨头似的鸟化作原型一溜烟的顺着他的胳膊钻进了他的怀里。
“啥事?说。”
沈听澜搂住了这只酷似肥鸡的鸟,“东洲有一毒花,名曰:血色合欢。现在只有你的凤凰净火可以毁掉。”
凤息打了个嗝,吐出一丝凤凰净火,吓得沈听澜赶紧用了灵力给他推了回去。他还没忘了凤息的凤凰净火把他的洞府烧的连灰都没剩下的这件事!
被火苗呛到的凤息道:“没问题啊,就这么一点小事,我分分钟搞定!”艺高人胆大的凤息借着醉意,当场立下豪言壮志。
如果他早知道这件事这么费火,他绝对不会那么傻白甜的答应沈听澜!
“能毁了吗?”沈听澜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凤息。
凤息揉着太阳穴,看着满山遍野瞧不到尽头的血红色的花海。血色合欢全部都被极强的灵力冻成了的冰块,上面花瓣的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
“这已经是第三片花海了。”凤息语气沉重道,“凤凰净火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就能吐的啊!”
沈听澜眼神瞬间变得委屈:“凤息~帮帮忙嘛!”
凤息:“我真不行了。”
沈听澜捂住了凤息的嘴,“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加油,赶紧烧了这片后,还有四个地方要去呢。”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别介!顾师叔修为再强,这合欢也早晚会有破冰而出的一天,但是你的火不一样啊。”沈听澜继续给凤息戴高帽,“你可是九州唯一的凤凰,这事除了你还能谁能做到呢!”
凤息又吐出一大团凤凰净火,席卷了这一整片的血色合欢,这一大片的被冰冻起来的血色合欢被火焰的焚烧下连灰尘都不曾剩下。
“我才发现,沈听澜你很可以啊。出门一趟,这是已经半步元婴了啊。”凤息懒洋洋的靠在树上,漫不经心道。
“还要多谢温大师伯的慷慨。”
“下山一趟发生的事情太跌宕起伏了,也没啥可说的。”沈听澜道,“等毁掉所有合欢,我再慢慢的细讲给你听。”
凤息眯眼瞧着,那净火已经毁灭了这一带的血色合欢。
“我怎么瞧你又沧桑了。沈听澜,东洲事宜毕,就回宗门去吧。你难不成真打算踏遍九州?”
两个人并肩前往下一个种植血色合欢的地点,听到了凤息的话语,沈听澜也无奈道:“哪里能就这么回去呢。血色合欢真正的发源地是西洲,我们必须得去一趟西洲,彻底的解决了血色合欢才能安心。”
“你的话越来越少了,我记得你以前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凤息抬起沈听澜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一双凤眼柔着淡淡的复杂的情愫,“到底还是修了无情道。”
沈听澜道:“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话少了而已,而且并不是修了无情道才变少的,我实际上内心感情非常丰富。”说着还点点头,自己这话没毛病。
“为了你上尘宗首徒的形象?”凤息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可不,你放心吧。我自始至终都是沈圆。”
凤息冷嗤一声,自上至下地将沈听澜看了一整圈,直把他看的浑身不舒服。才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开□□惊雷道:“我看你挺有姿色的,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攻?我认识不少器大活好的……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邪魅?温润?傲娇?年下?”
沈听澜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请你记住,我是修无情道的,不需要道侣!”
凤息充耳不闻,眼神中满是报复的得意。
“我也是看你太空虚了,好心帮你呀!”说着化作原型往前飞,“不要生气嘛,咱俩谁跟谁,我有好资源是一定要介绍给你的啊!”
沈听澜拔剑,决定拔秃了这个鸟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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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鸟太累了, 沈听澜最终捕获了这只猖狂无比的鸟,没得感情的威胁道:“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诉你那百八十个姘头。”
“你怎么可能会有……啊哦。”凤息开始心虚, 眼神不断的飘忽, 更是乖巧的化作原型在沈听澜手上蹭来蹭去。
“东洲的血色合欢我都承包了。那些陈年旧事, 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是啊,你拿着我的名字去招摇撞骗, 我可是记得清楚呢,东洲的赵家公子, 南洲的虞家家主, 西洲的江氏女, 北洲的白门主……前前后后来我上尘宗找我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吧。想起来了, 还有妖境的虎妖蛇妖兔妖等等。”
凤息眼神更是飘忽不定。
“跟他们春风一度后, 想起来有我了。全部都报的上尘沈听澜的名号, 你知道我前前后后的认识了多少你的姘头吗?他们现在可还都惦记着你呢, 只是你身份藏的好,还没发现你是凤息。”
“我也可以告诉他们, 你们一直在找的人啊, 实际上是凤凰洲的凤息:千万别怀疑,就是那只凤凰!——你是怎么想出来报我名号这个馊主意的!”
说着沈听澜又来了气, 天知道那一年, 他在山上呆的好好的, 时不时地就有人来上尘宗, 指名道姓的要找:沈听澜。
那架势就像他抛妻弃子了似的, 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最后发现了这一切都是他的挚友凤息干的好事。
“我真佩服你啊, 一年啊,找上门来的就那么多!你可真太行了。”
凤息万分抱歉道:“你不也说了,我海棠万人迷嘛……对不起,我当时就是突然知道沈圆原来是沈听澜,就莫名有点不爽想给你添堵而已……我知错了,我一定好好悔改。”
“还想给我介绍攻吗?”
“不介绍了,听澜你还是适合单身,祝你一辈子孤寡。”凤息真诚的给沈听澜竖了大拇指。
“今天我不薅了你的毛当毽子踢,我就跟你姓!”沈听澜举剑,顿时觉得自己的无情道已经大成,因为现在对凤息珍惜的羽毛下毒手竟然一点也不愧疚了呢。
委屈巴巴的恢复人形的凤息已经被榨干了凤凰净火,毁掉了东洲所有的种植的血色合欢。
接着二人一道去往了楚府。
沈听澜这突然追出去,再回来已经过了得有五天了吧。之后又忙着毁了血色合欢,现在大家肯定都非常着急他。
沈听澜自信的推开了门。
“和啦!给钱给钱!”
啥玩意糊了?
沈听澜看到眼前的一幕:
顾师叔,静虚在一旁喂鱼。
院子中间的桌子上,楚沁,裴岐,墨樾和白师叔在打麻将,玩的不亦乐乎,且白师叔已经胡牌了。
他默默地退出去把门重新关上。
凤息道:“怎么了?”
沈听澜沉重道:“我好像出现了幻视?”
否则为什么这一群人不去着急的寻他,而是……兴致勃勃的玩起来了啊!你们究竟在不在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