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席年却只是歪着头笑了笑,面上勾起一个天真烂漫的笑,亲昵地凑近他的耳朵,说道:“不要。”
随后便压着自己,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全部卸下,开始了他一次次的强行占有。
陆川并不知道沈席年在他的身上做了多久,他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早就分不清时间了。
他只是依稀记得,沈席年在无数次将自己埋入他的身体后,将他抱在了怀中,带他离开了那间黑暗的房间。
陆川疲惫地掀开眼皮,入目便是明媚的阳光,和一片泛着金黄的海滩。
沈席年凑在自己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又往自己身下顶了顶。
“陆哥,喜欢吗?以后这便是我们的家了。”
他听到沈席年如此说道。
这个荒诞的梦在这一刻便结束了。
陆川从梦中惊醒过来,却还没完全脱离那个世界,他眼中含着恐惧,大口呼吸着空气。
梦里发生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陆川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做了一个被沈席年囚禁的梦。
这真TMD是太邪门了!
陆川捂着他的额头,暗骂了一句“cao”,脑子却止不住地去回忆梦里面的内容。
他只好狠下心在自己的右脸颊上狠狠打了自己一下,告诉自己:梦都是假的。
更不要说剧情如此离谱的梦了。
陆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家里的阿姨见陆川醒后,给他热好了一碗醒酒汤端到桌上,“小少爷,喝点汤吧,对身体好。”
陆川点了点头,笑道,“谢谢张姨了。”
陆川是张姨看着长大的,因为张姨自身没有生育能力,她一直渴望着能有一个孩子,就把陆川当成了自己儿子在宠。
这些天陆川一直忙着工作,肉眼可见地消瘦了许多,张姨看着心疼,就连忙跑到厨房去给陆川热饭菜。
张姨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各种各样的菜都会做,味道更是没话说。平日里陆川吃她做的菜,都要多干两碗饭。
但昨天喝了些酒,晚上又失眠做噩梦,空腹了一晚上,陆川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拿起筷子,为了不让张姨面子上过不去,勉强吃了几口菜,就借口有事要谈离开了家门。
张姨见陆川行色匆忙,便站在门口同陆川叮嘱了一句:“小少爷,就算是再忙,饭也要记得吃啊。”
陆川点了点头,温和地朝着张姨笑道,“嗯,我知道了。”
陆川急着出门,一是因为他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中午饭,二则是他真的有事要忙。
就在几个月前,他和沈席年闹翻的前夕,陆之苓就给他说过,老头子最近运气不错,一连有好几家知名企业找他合作设计。
其中就包括他今天要去谈合作的Asmodeus。
Asmodeus集团一向神秘,听与他们合作过的企业家说,Asmodeus的创立者N先生从来不露面,都是让手底下的人来和人会谈。
所以直到现在为止,界内都还没有人确切地知道N先生长什么样。
他按照和Asmodeus集团约定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那家预订好的餐厅。
餐厅密闭性很高,服务员带着他七拐八拐地走了很长的一截路,才带他走到了长廊末尾的一间包间。
陆川打开门,掀起眼皮往包间内望去,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席年。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川拧起眉,目光瞥上包间座椅上端着一杯红酒的男人,他一度还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他这次要来见的不是Asmodeus的人吗?沈席年怎么会在这里?
陆川半眯着起眼,迈着步伐走到沈席年面前,看着眼前悠然自得的男人,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席年轻笑了一声,就像是预料到了陆川会这么问,他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反问道:“陆哥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和Asmodeus是什么关系吗?”
“……”
陆川心头一紧,心底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不妙的想法。
不过,他实在是很难将眼前的人和Asmodeus联系起来。以他了解到的来看,他记得Asmodeus好像和沈家并不对付。
沈席年作为沈家的二少爷,怎么可能会和Asmodeus有瓜葛呢?
怕不是提前知道了他的行程,特地来堵自己的吧?
陆川敛起眼角,冷漠地问道:“什么关系?”
沈席年轻嗤一声,他将酒杯放下,一只手托着下巴,抬头仰视着陆川,目光中却带着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力感。
“建立者和被建立者的关系。”沈席年语调散漫地回道,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一般。
陆川心头一惊,他脱口而出道:“N先生?”
沈席年噙着笑,看着陆川轻点了点头。
随后又在男人震惊地眼神中,轻缓地摇了几下头,温柔地道:“陆哥说得对也说得不对。”
“按照最正确的说法,我应该是你的先生才对。”
“……”
沈席年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若是换照平日,陆川估计还会冷嘲热讽他几句。
可现在,他完全处在沈席年是N先生这一惊天消息中,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沈席年怎么会是Asmodeus的幕后操盘者?
陆川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新闻砸得晕头转向,待他回过神来后,一种厚重的无力感和失望便接踵而至地袭上心头。
沈席年到底隐瞒了他多少事呢?
他和沈席年谈了两年的恋爱,却一点也不了解沈席年。
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份,沈席年都在持续为他制造着惊喜。先是被他人告知沈席年是沈家未公开的二少爷,此刻又被沈席年自己亲自揭穿他的另一层身份。
陆川冷笑了一声,瞥过头道:“没想到啊,沈席年,你马甲挺多啊。”
他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居然被沈席年骗了三年,直到被宴礼告知前,他都还以为沈席年只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白花。
没想到,他掏心掏肺对待了三年的人,居然是一个虚伪至极的混蛋。
陆川一想到沈席年在见自己第一面时就开始了他的伪装,一演就是三年,脊梁骨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阵的凉意。
沈席年没回话,面对陆川的冷嘲热讽,他一直保持着一种笑而不语的态度。
沈席年拿着一旁的空酒杯,给陆川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了他的桌边,“陆哥,再次见到我,又惹你心烦了。”
“我知道陆哥并不想看到我,但是,合同还是要谈的不是吗?”
“……”陆川紧抿住唇。
沈席年这话说得没错,他和沈席年有私人纠葛,但这仅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将其牵扯到公司的利益上。
他居然差一点就犯了公私不分的错误。
沈席年总能破坏他的理智,扰乱他的判断。
“那就谈吧,沈公子……哦,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N先生才对。”陆川恢复理智后,嘴角勾起一个疏离的笑。
他看向沈席年时,眼底是一片淡漠,早没有了以往的眷念和爱意,这让沈席年心头一紧,暗暗地抽痛。
“陆哥叫我席年就好……”沈席年将藏在桌下的手握紧,手指不断发力,指尖泛起一阵阵的白。
“我并不想当沈家的二少爷,若陆哥愿意,我也可以不是Asmodeus的N先生,这些我都不在乎。”
“只好陆川说一声愿意,我可以只是陆哥你的小男朋友,只是你一人的席年。”
陆川拧了拧眉,他实在看不透沈席年的心思,沈席年的种种行为都太奇怪了。
若说沈席年喜欢他吧,但他最开始和自己接触交往,抱着的仅是一种玩玩的心态。
甚至在分手的两个月里,也没有来主动联系过自己。反倒是两个月后,来找到他,不断撩拨他,口口声声地说着喜欢他。
可是,谁又信呢?
而至于交往时使手段让他的朋友远离他,在他的手机里装监听和定位,时不时地就发疯吃醋,和一条乱咬人的疯狗一样。
陆川将这种种行为都归咎于是沈席年强大的占有欲在作祟。
沈席年只是想要占有自己罢了,因为得到他可以满足他内心的欲望,可这并不是爱,沈席年根本就不懂爱。
“沈公子,我不太喜欢在工作时间聊私人感情,若是你继续这样骚扰我,我估计就只能单方面解除这一次和Asmodeus的合作了。”陆川冷淡地回道。
沈席年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透亮的眼睛随着陆川的话瞬间黯淡下来,如同坠落的星辰。
他轻笑了一声,眼神如同不见底的深渊,他看向陆川时,让人平生寒意。
“好啊,就听陆哥的吧。”沈席年拿起酒杯,用修长的手指夹住杯柄晃悠了几下。
他弯了弯眼角,同陆川说道,“陆哥,先陪我喝一杯如何?”
陆川目光落在刚才沈席年为他倒的酒上,点了点头,“好,但你也别磨磨唧唧的,我们尽快谈完,我下午还有其他事。”
陆川说完,就拿着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沈席年目光落在男人因剧烈饮酒而滚动的喉结,轻轻舔了一下唇,他的神色渐渐变得幽暗,眼底发着异样的光。
他的陆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
明明都已经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居然还是如此没有戒备心。
在陆川杯中的红酒见底后,沈席年轻笑了一声,他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来到了陆川的身边。
他摸了摸陆川红润的耳垂,目光粘腻,带着强烈的目的性,“陆哥,你可能走不了了。”
“你别乱摸!”陆川不明其意,他迅速打掉沈席年的手,厉声道。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脑内传来一声翁鸣,头像是被剧烈撞击了一下,变得如铅球一般沉重。
“呃……!”
陆川咬着牙,目光涣散地看向沈席年,“你TM给我下.药?”
“是啊,陆哥不乖,我只能这么干了。”沈席年唇角勾起一抹艳丽且残忍的笑,道。
“这……这TM是犯法的……你……你到底懂不懂啊?”陆川气上心头,但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维持清醒都难,更别说说一句完整的话了。
陆川不知道沈席年在那杯酒里到底掺了什么东西,他现在只觉得头脑迷糊,眼皮沉重,困得想要立马睡过去。
“你……给老子滚……别碰我……”陆川强撑着,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去推了推靠在他身边的沈席年。
可他的手不但没将男人推开,还被沈席年迅速握住了手中。沈席年低头看着还在强撑的陆川,眼神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药效逐渐增大,一阵阵的困意袭来,眼皮就像是挂了千斤重的铁锤,陆川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席年看着昏睡过去的男人,将他稳稳地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手搭在陆川的脖颈上,手指收拢,将男人的整个后脖颈完全环住。
直到在要掐住男人脖颈的那一刻,他才松开了手,抬起捏住了陆川的下巴。
被捏住下颚的男人正处于昏睡状态,他双眼微闭,眉毛舒展,耳朵红红的,发丝正柔顺地搭在他的耳边。
睡着后的陆哥,好乖。
不会再用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厌恶地看向自己,也不会再用那张红润的嘴唇对自己恶语相向。
就像是一只安静待在他怀中的粉色小鸟,被他完全占有着。
沈席年低下头,缓缓地靠近陆川,在他的嘴唇上轻咬了一下。
唇上还沾着刚才饮用的红酒酒珠,沈席年亲上陆川的唇,一阵清甜的红酒味就绕上了他的舌尖。
“陆哥,你知道你这么甜吗?”沈席年用粘腻的目光看向陆川,压低嗓音喃喃道。
随后,他又眼神一转,眼底划过一丝狠意,“不能怪我啊,陆川。”
“是你先招惹我的,招惹完又不要我,怪不得我使手段,都是你逼我的……”
“陆哥,我这就带你回我们的家。”沈席年搂住陆川,将头深埋在男人的脖颈处,暗哑着嗓音道。
沈席年趁着陆川昏迷,带着男人来到了一个岛上。
岛上设施齐全,物资充足,除了没有交通工具不便离岛外,在这里生活和在外无异。
而岛上除了打理生活起居的用人,只有沈席年和陆川两个人。
这是一个由沈席年为陆川精心打造的金色牢笼。
他要陆川在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依靠自己,爱上自己。
沈席年不惜以囚禁的手段,终于再次拥有了他的陆哥。
陆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掀起沉重的眼皮,动了动身体,胸口却像是被什么物体压住了,呼吸变得很艰难。
他低头望去,才发现是沈席年将他毛绒绒的脑袋塞在了自己怀里,男人用手臂环着他的腰,圈得很死。
陆川不清楚他怎么一觉醒来就和沈席年睡在一起了,他用力抬手打在了沈席年的肩膀上,不耐烦地道,“滚开。”
“不要……”沈席年像是没感觉出陆川的抗拒,将陆川抱得更紧了,他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肩颈,“陆哥,再睡会儿吧,我想抱着你……”
若是在从前,陆川一定会被这如同小猫撒娇的沈席年给撩得找不到魂儿。
可如今沈席年那虚伪的面具被撕破,里面是他血淋淋的教训,沈席年在他怀里蹭,只会让他火气上涌。
“恶不恶心?放开我。”陆川冷淡地道,他以狭窄的角度看向房间的角落,又问道,“沈席年,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虽然现在正处于清晨,但房内的所有窗帘都被拉住,明媚的阳光无法投射进来,房间内一片阴暗,透着一股冷飕飕的寒气。
“我带陆哥来了我们的新家,陆哥想起床看看吗?”不管陆川的语气多恶劣,沈席年都是那副眉眼含笑的样子。
他亲昵地喊着陆川陆哥,甜腻的嗓音让陆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川没听懂沈席年的意思,现在的处境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寒,他用力推开沈席年,怒气冲冲地瞪了男人一眼。
“我TM没功夫给你瞎闹!”陆川骂道,他起身张望了一下房间全景,又问道:“这是哪?我要回去。”
很明显,这并不是他和沈席年之前同居的那套别墅,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也难怪刚才沈席年会说出“我们的新家”这种鬼话。
沈席年不回话,只是用阴冷暗沉的目光看着陆川。
陆川被他看得脊背发凉,心中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急切地想从这个压抑的房间里逃出,可他刚一下床,套在他脚上的锁链就发出了叮铃的响声。
陆川瞳孔放大,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脚腕上的金属锁链。
这条锁链严密地套在他的脚踝上,锁链外表面泛着漂亮的金属光泽,而锁链内则是一层软软的棉花,将男人的脚腕完全包裹住。
这条锁链不长,若是全部打直,刚好够陆川去往卧室配套的洗手间,而到卧室的门口,这条锁链就被完全绷直了。
陆川颤抖着声音,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沈席年,这TM是犯法的!”
他拽住沈席年的肩膀,一脚就踹了上去,而沈席年也没躲,稳稳当当地接下了这一踢。
他闷哼了一声,将陆川系着锁链的左脚抓在了手里。
“那又如何?”沈席年毫不在乎地说道,他猛地一拽,陆川就被迫扑倒了他的怀里。
陆川交叉地坐在沈席年的身上,头靠着沈席年的肩颈,两人亲密地贴和住,这是一个爱人之间才会做的姿势,但现在……陆川俨然把沈席年当成了自己的仇人。
他愤然地在沈席年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却被沈席年拍着后背,凑在耳边道:“陆哥想咬就咬吧,只要陆哥开心。”
“……”
陆川闻言,气不过便又咬了一口。
待他终于咬得牙口酸涩,他压住沈席年的肩膀,逼视着沈席年的眼睛,再次说了一遍,“这是犯法的。”
可沈席年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法律价值观,他遵法守纪,只是因为在这个社会生存,就必须要求他遵法守纪。
他本就是一条在腐烂的泥土上游走的蛇,常年生存在阴冷潮湿的环境里,一朝遇到阳光,怎么可能舍得放走?
“可那又怎么样?”沈席年满不在乎地道,他歪着脸贴近陆川,目光幽幽地望向陆川,“明明是陆哥先招惹了我,现在却不要我了,所以,这怪不了我。”
陆川被沈席年盯得发怵,他浑身一激灵,心跌落到了谷底,陆川这才意识到:沈席年没和他开玩笑,这小王八羔子是真想要把他关起来。
陆川突然就想到他前天晚上做的那个梦,那是一个极其混乱的梦,其中就有沈席年把自己关起来的情节。
他昨天早上起床时还觉得荒缪无比,没想到仅过了一天,他就真被沈席年给关了起来。
陆川呼吸一滞,一想到之前梦里他被沈席年压在床上肆意玩弄的画面,就忍不住浑身发起抖。
“沈席年,你可要知道,若是我的家人找不到我,会立刻报警,到时候……你可别后悔!”陆川抖着嗓音,放狠话道。
可沈席年就像是预先就知道沈席年会说这句话,他微微耸了耸肩,半眯着眼看向陆川:“陆哥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伯父谈合同吗?”
陆川皱了皱眉,“别叫我父亲伯父,你根本就不配!”
这简直就是一个性情恶劣,心思狡诈的疯子,他当时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居然还敢干出用锁链困他的举动,他听到这一声“伯父”就觉得刺耳,此时对沈席年的厌恶到达了极点。
沈席年闻言,他眼神一闪,迅速捏住了陆川的下巴,眼神变得暴戾起来。
“陆哥,为了你之后着想,我认为你最好不要这么激我。”
“否则我会忍不住就在此刻把你操了,你想被当成一条母狗一样,被我压在身下cao得流水吗?”
沈席年恶狠狠地道。
男人之前从没有对他说过这种污秽不堪的言语,就算是做.爱时,也只会撒娇地用甜甜的嗓音喊自己哥哥。
曾经他眼里单纯天真的小白花,一朝变成了囚禁他的恶魔,陆川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懵在了原地。
沈席年轻笑了一声,在陆川愣住时凑近他,在他的嘴唇上舔了舔。
“陆哥别怕,我只是说笑罢了。只要陆哥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待陆哥的。”
刚才还恶狠狠地说着要把自己操得流水的男人,在几秒内迅速换了一副面孔,深情款款得如同翩翩公子。
“只是陆哥,你也不想伯父一手创立起来的事业在中年时被全部毁掉吧?”沈席年突然阴深深地道。
“你什么意思?”
“你TM敢动他,信不信老子跟你拼命!”陆川吼道。
沈席年立马摇了摇头,他的手缓缓抚上陆川的脸颊,语气柔和地道:“陆哥放心,只要陆哥乖,我不会动伯父的。”
而随后,他话锋一转,连眼神也变得阴深恐怖,“但若是陆哥不听话,还想着要离开我,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这显然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陆伯父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但他却完全不懂生意之道,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在哥你还没有回法国前,我就让Asmodeus的人去和他谈过合作。陆哥可以猜猜,我有没有能让陆家瞬间破产的能力呢?”
“……”陆川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沈席年,抬手就扫男人一耳光。
耳光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席年的脸颊泛起一道红痕,他眼角含着的笑意不减,反手握住陆川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故意装出那副纯良的模样,道:“陆哥,好疼啊……”
沈席年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如同一颗颗繁星,他的嘴角噙着笑,正眷念而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可陆川却只觉得刺眼,他止不住地发抖,一想到眼前所见皆是沈席年故意伪装出的假象,一阵彻骨的凉意就席卷全身。
这是自他和沈席年认识以来,他第一次扇沈席年耳光。
陆川本以为自己会很愤怒,可看到男人脸颊上的那道红痕时,他更多的是畏惧。
他害怕沈席年真会如威胁他时说的那样,对他的父母下手。
而以沈席年如今的地位和实力,他能动得了男人吗?
陆川将自己置在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装着镇定,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害怕。
“沈席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动我可以,别动我父母……”
沈席年看着低下头示弱的陆川,眼底划过一道愉悦的光,他顶了顶发烫的脸颊,目光危险地看向陆川。
“我之前就说过啊,只要陆哥一直陪着我就好。”
“……”
陆川攥紧了拳头,想着他现在要先稳住这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之后再找突破口,就咬着牙道:“好……”
沈席年挑了一下眉,勾起了陆川的下巴,“那陆哥这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他分明就是被威胁才被迫待在沈席年身边的,可沈席年的语气中却带着乞求。
陆川被沈席年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给气笑了。
他瞥过脸,在沈席年灼热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闷哼了一句:“嗯……”
陆川将目光落在自己脚腕处那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锁链,他抬起腿在沈席年的腿上踢了踢,“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再跑,这玩意可以给我取了吗?”
沈席年神色陡然一暗,他托起陆川的小腿,亲昵地在男人的腿上贴了贴,目光中带着浓郁的欲念和贪婪。
他粘腻地看向陆川的脚腕,目光上下地摩挲和游走,残忍地道,“不要。”
第79章 绑在床上,遮住眼睛
沈席年勾起锁住陆川脚腕的那条金色锁链,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道:“不要。”
陆川一下就怒了,沈席年先是以他的父母要挟他,如今他被迫答应了,男人却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疯魔姿态。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席年,我都已经说了我不会跑了,你难道想用这么一条破链子困住我一辈子?”
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被人用链子锁在床上,任谁也受不了这委屈。
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陆川呼吸急促,胸腔起起伏伏,他用力瞪着沈席年,嗓音中除了怒火,还带着微不可查的哭腔。
他自认为自己对沈席年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在发现自己爱的男朋友只是一个被刻意伪装出来的形象,在得知沈席年接近自己抱着的是玩弄的态度,在知晓沈席年往送自己的手机里装定位和监听后……
他都没有仇恨过沈席年。
他只是感到失望,对沈席年失望,也对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