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好像也有很多种选项,他没有细看,只是记了个大致位置,就出去了。
楚云带着他去熟悉了一下交接剧本任务的流程,从任务大厅走出来,骆翊鸣已经做好了立刻去接任务的准备,谁料楚云却说道。
“你今天的任务不是去接剧本,而是要跟我熟悉这个电影院里的人和这里的规矩。”
接着,楚云又带着骆翊鸣走回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好像都没有来,长长的楼里没有开灯,看到墙上的开关,骆翊鸣下意识想伸手开灯,却被楚云阻止了。
“千万记住,如果你去到一个地方,哪里没有开灯或者灯一直亮着,你一定不能去改变灯的状态。”
骆翊鸣虽然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楚云的办公室在阴面,虽然外面有很大的太阳,可却丝毫照不进办公室里,屋子里很暗,骆翊鸣隐隐约约看到墙角亮的几点红光。
那点微弱的光,在明亮处是看不见的,只是此时屋子里太暗了,显得格外明显。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那几点红光像极了摄像头的红点。
屋子里虽然很暗,但却没有昨天进来时,那种阴森诡异的气氛。
楚云没有开灯,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打开电脑不知道操作了些什么,那几点红光便熄灭了。
“去沙发上坐吧,今天,我给你留上午的时间,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来答疑。”楚云看着他,一片昏暗里骆翊鸣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气氛异常的压抑。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其实骆翊鸣并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他好像对这次任务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什么疑问。
于是他便摇了摇头。
楚云点烟的手一顿,轻轻一挑眉,竟是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有问。
她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想说什么就没有说,只是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册子递给他。
“这是关于这个电影院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这个电影院里的所有规则和所有员工的资料都在里面。”
骆翊鸣拿起来翻了翻,资料很厚,里面记载了每一位员工的姓名,年龄,家庭成员甚至庭住址等详细资料。
“这里面的员工资料会根据员工的离职或者上岗自行变动。” 楚云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以后每周一和周五的上午你不用去接任务,你来我的办公室,把这些东西全部背会。”
“所有的?”骆翊鸣看着这厚厚一本资料,不由得一阵头疼。
楚云点了点头。
“员工资料也要记住?”骆翊鸣有点不是很理解,“员工不是有调动的吗?这都要记住?”
“对,”楚云微微一笑,“有些员工离职后,也会对系统产生影响,尤其要把员工的姓名跟照片一一对应上,如果这些员工出了什么差错,咱们也负责去寻找,甚至抓捕。”
骆翊鸣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
“行了,既然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问题,那背诵就从今天开始吧。”楚云脸上笑的难免有几分诡异,骆翊鸣看到心底一沉,总感觉她不怀好意。
虽然心里有几分不安,他倒也没有拒绝,翻开书看了两页,他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背东西不能开灯?”他抬头看着楚云,心里难免有一些不满。
楚云倒是没有再难为他,轻轻敲一下电脑,灯亮了,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骆翊鸣下意识又看了看墙角的几个摄像头,在明亮的灯光下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楚云有没有再把摄像头打开。
虽然不知道那摄像头是用来干什么的,但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别人盯着,骆翊鸣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骆翊鸣从未觉得一上午的时间有这么漫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实话实说,自从高考完,他再也没有背过任何东西,这一下子让他记住这么多东西,骆翊鸣揉了揉自己略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反观楚云倒是轻松自在,一会儿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喝口水,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她丝毫不去管监控是否开着,甚至也把骆翊鸣当做一个透明人。
中午,等到太阳光能从窗户照射进来,屋子里的温度反倒是下降了几分,骆翊鸣没有在意。
等到屋子的阳光已经充分的不用再开灯,屋子里又有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这种氛围好像随着太阳光的增强而增强,好像温度都下降了不少,骆翊鸣感觉浑身不舒服。
屋子里阳光越充足温度越低,等到骆翊鸣感觉自己呼出去的气都快有了实体,楚云终于肯放他走了。
骆翊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走出了办公室,走廊的灯还是没有开,里面也弥漫着那种诡异的气氛,他只好拿出手机来照明。
他走得急,周围光线突然变暗,一个不小心,他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手里拿着的手机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那个人低着头走的很快,也没有等他道歉,匆匆忙忙的从他身边走过,进入了楚云对面的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门被很用力的关上,骆翊鸣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见,甚至连男女都不知道。
“砰”的一声,他只感觉耳膜被震的生疼,楚云跟在他后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骆翊鸣回头看了看那个被摔上的办公室门,感觉莫名其妙的,正要继续往出走,楚云的声音从他背后缓缓响起。
“以后出这个门的时候,小心一点,开门等几分钟再往出走。”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好像很愉悦。
刚刚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说!骆翊鸣在心里暗自呐喊,脸上却表现的很平静,脚步不停,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走廊上的灯忽然闪了几下,骆翊鸣感觉眼前一花,好像只是一瞬间,周围的墙壁变得漆黑,像是被火烧焦了,周围的屋子里泛着火光。
只是很奇怪,那火并没有蔓延出来,而走廊被烧毁的程度却是越来越严重,墙壁甚至开始扭曲变形,不停的有墙皮从头顶上掉落下来。
骆翊鸣想停下来,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腿还在慢慢往前迈着步子。
强烈的恐惧没来由的涌上心头,大脑好像真的要发生什么,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他想喊楚云,想大声喊,希望有人能救他,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有一块墙皮几乎是贴着骆翊鸣的脸掉了下去。
“!!”他猛的退后了一步。
第四十四章 死亡率最高的单人剧本
眼前恐怖的景象一家下子都消散了,入眼的还是那个鬼气森森的走廊。
骆翊鸣楞一下,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没有再次变化,他这才确定这是真实的走廊。
庸庸懒懒靠在办公室门口的楚云好像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他。
“怎么了?”她出声问道,声音里是能听的出戒备。
骆翊鸣很慢的转过身来,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楚云不由得也跟着皱起眉来。
“你刚刚……”楚云犹豫着自己措辞,“你刚刚不是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了?”
说着,楚云往前走了两步,可没想到,却惊的骆翊鸣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皱了皱眉,心道,这人也不是胆子小的,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走廊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随着灯亮起的还有几声类似于敲钟的声音。
骤然间的明亮刺痛了骆翊鸣的眼睛,眯着眼睛,手不自觉的扶到了墙上。
墙面入手是一片寒意刺骨,甚至还带着不少的潮湿气,骆翊鸣的身子猛然顿住,然后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随着走廊灯的亮起,身后的几间骆翊鸣以为没有人的办公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里面的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骆翊鸣还没有适应强光的照射,只感觉有好几道身影从身边走过,却看不清面容。
楚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忍不住走上前,扶着骆翊鸣的胳膊,把他带出了走廊。
外面宴会厅的灯光很是柔和,骆翊鸣这才算是缓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眼角还有被灯光刺痛流出的泪水。
楚云看到,他的眼球上泛起了不少红血丝。
“我没事,刚才就是光线变化太大,一下子没有适应。”骆翊鸣明显不想多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楚云遍没有继续追问。
她看着骆翊鸣离开的背影,不由皱紧的眉头,又细细回想起了程晨说的那句。
“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他跟别人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直到骆翊鸣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楚云这才收回了视线,缓缓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走廊里那明亮的灯光,好像对她造不成任何影响。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在走廊里为数不多的那些阴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的蠕动着,它们蜷缩在黑暗的最角落,好像在窥视着这个世界的任何生物的活动。
下午,楚云再次在电影院的任务大厅看到骆翊鸣的时候,换一件衣服,神色已恢复了平常。
他也看到了她,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想过多交流的意思。
楚云不由得有些惊讶。
以前的新人都是哭天抢地的,求着别人带他进剧本,怎么这个人偏偏与众不同?
好奇心驱使下,他跟着骆翊鸣一起走进了任务大厅。
骆翊鸣不知道是没有发现她,还是不想跟她说话,反正是任由她跟着。
楚云也不上前搭话,也不恼,只是慢悠悠的跟在他后面。
当她看见骆翊鸣径自走向单人剧本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惊。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处,楚云想伸手拉住他,谁料却抓了个空,在想拦住骆翊鸣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领取任务的安全区域。
安全区域是保证每一个工作人员在领取任务时不受其他人语言,行为等外来因素的干扰。
楚云虽然着急,也只能站在外面等他,静观其变。
可当骆翊鸣选定了一个名叫《报丧猴》的恐怖剧本的时候,楚云吃了一惊。
“是新人吧?”楚云的身后也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看到骆翊鸣选定的这个剧本,开始压低声音纷纷议论。
“就是新人,我以前都没看见过他。”
“可不是吗,如果不是新人,谁敢轻易选这种单人恐怖剧本呢?”
“就是恐怖剧本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哟小伙子,你怕是没听说过吧,这个剧本可是单人死亡率最高的剧本。”
“就是,我们在这儿干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轻易进去,一个新来的,啧啧啧。”
“怕是凶多吉少了。”
“……”
骆翊鸣这剧本从安全区域走出来的时候,楚云这才上前拦住他。
“你怎么能选这个剧本呢?”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
“这个剧本,有什么问题?”骆翊鸣头也没抬,目光直落在剧本页面上。
楚云看骆翊鸣的神态,好像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心里边有些着急:“这个剧本是单人死亡率最高的剧本,甚至称得上是所有剧本里死亡率最高的,你怎么偏偏就选择这一个。”
心里一着急,嗓门就高了些,引来了旁边不少人的侧目,楚云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继续劝说道。
“你听我的,把剧本给我,我现在去悄悄帮你换了他,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骆翊鸣打断了。
“你看看这个。”骆翊鸣把剧本的第一页翻开,递到了她的眼前。
剧本第一页记录着,先前进过这个剧本的,所有人的名字。
楚云不明所以,“这些名字有什么问题?”
“你看这个。”骆翊鸣伸手,轻轻在一个人名下点了点。
“袁曦”两个字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入了楚云的眼底,她险些惊呼出声。
“这……怎么可能?”楚云好像钉在了那两个字上,许久未能挪开。
“袁曦,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耳熟?”骆翊鸣轻轻一笑,“我刚才你给我的那本资料的最后一页看到了这个名字,可那张照片却不是袁曦本人。”
“那也许是同名同姓,也说不准呢?”楚云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那张照片上人长得很像外国人。”骆翊鸣把剧本收了起来,慢悠悠的往工作区走,“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见过一个蓝色眼瞳,金色及腰长发,戴着自然卷的男人。”
楚云翻遍了所有记忆都没有骆翊鸣描述的这个人,她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如果你见过,那必然会有很深的印象,会连这个根袁曦同名的,并且长相很别人注意人都注意不到。”骆翊鸣笑容里带着狡黠。
走到员工通道,站在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递给了骆翊鸣一个手环通讯器。
帮助他把手环通讯器带好之后,工作人员很耐心的给他讲解这个东西怎么用。
楚云着急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可碍于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在这里,什么也不方便说。
她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可以离开了,自己可以给他讲解。
工作人员却丝毫没有犹豫,道,“楚小姐,我们这边的工作要求是让我们必须给每一个人亲自讲解。”
楚云虽然着急,却也是无奈,只得听着工作人员一点一点的给骆翊鸣讲解,心里暗暗着急。
在工作人员喋喋不休的讲解下,骆翊鸣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意味,气的楚云狠狠瞪着他。
可是他好像完全看不出楚云的生气,甚至还朝他微微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楚云想是一拳锤在了一团软棉花上,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好不容易盼到工作人员讲解完所有内容,谁料却已经走到了骆翊鸣的更衣室门口。
他冲楚云轻轻挥了挥手,笑眯眯的说道,“我先进去换衣服收拾东西,等我出来了跟你说。”
“你!”楚云气的握紧了拳头,可骆翊鸣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轻轻放下了门帘。
骆翊鸣进了更衣室,楚云就站在门口等,可谁料却碰上了不速之客。
——梁夏。
“楚小姐早啊。”梁夏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楚云皱着眉,她本就在气头上,根本笑不出来,可碍于周围有人在,还是勉强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就当是打过招呼了。
可梁夏却好像并不想就这么走了,她还想继续说什么。
“梁夏,走了。”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声音里自带了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好吧,既然鹞姬都说了,那我们下次再聊。”
骆翊鸣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梁夏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而站在那里的楚云,脸色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他顺着楚云的目光看过去,越过梁夏,落在了一个身材较好,个子高挑的女人的背影上。
那个女人身上有一种天然自带的疏离感,她周围的一群人好像都不敢靠她太近,只有梁夏,挽着她的胳膊样子很亲密。
“她是谁啊?”骆翊鸣问楚云,可后者好像没有听到。
骆翊鸣转头看她,只看见她的目光还紧紧的盯在那个女人身上,眼睛里的神情叫人说不清道不明。
他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别看了,魂都快跟着人家走了。”
楚云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啪”的一声,她迅速抬手抽在了骆翊鸣的手背上。
骆翊鸣没想到她居然下手这么狠,手背上迅速红了一块。
“她叫鹞姬。”楚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骆翊鸣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
前面还有好几个人排队等待进剧本,骆翊鸣百无聊赖的站在员工通道里,他再一次翻开手里的剧本。
他的目光落在第一页密密麻麻的人名里,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
“程晨”
盯着看了良久,骆翊鸣的手指轻轻落在了这个名字上。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选定了这个剧本,本来是不想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可当他走到领取单人剧本的地方的时候,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牵引着他的目光,一落在《报丧猴》这个剧本上便是挪不开了。
当他打开剧本第一页,从满页的名字里面找到袁曦和程晨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惊的微微张开了嘴。
程晨的名字很靠前,袁曦的名字则是在末尾一行,像是前不久才被记录上去的。
也就是说明,这个名叫袁曦的人,是前不久才进过总感觉剧本。
骆翊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选定这个剧本的时候,只是在回过神来,却已是走出了任务领取区。
“《报丧猴》剧本的演绎者,可以过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轮到他了,工作人员见骆翊鸣迟迟没有反应,忍不住出声催促。
沉重的铁门开启发出了“嘎吱吱”的声音,他跟着工作人员走进铁门。
这一次,工作人员让他坐在了半圆桌的后面。
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请《报丧猴》剧本演绎者做好准备,进入剧本倒计时。”
“3——2——1——正在载入剧本中,请做好准备。”
“……注意,自由剧本期间不得有违背设定的行为。传送倒计时三秒,3——2——1——传送开始,祝您演绎顺利。”
周围升腾起了一阵白雾,骆翊鸣轻轻的闭了闭眼。
“剧本背景:早年,豫境邙山脚下,有一种猴类,被百姓称为报丧猴。这种背生白毛的畜生,有个癖好,最喜剥人衣物,披在自己身上,学人模样,但对象皆是死人。
所以,时有出行之人,多日不归,家人看到猴子披有失踪者衣物,便能断定已不在人世了。跟着猴子,往往能找到遗骸。
山下有一户地主人家,老地主身子总是不好,一年十二个月,有九十个月都在生病,村上的大夫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让去镇上找大夫看,可偏偏老地主又舍不得花钱,这一拖二拖的更是虚弱。
年前,忽然有一个道士路过此地,在村民家借住的时候,偶然听闻此事,便前来拜访,声称是有法子可以治好老地主。
老地主听了很高兴,忙让人请进家来,可谁料那道士张口就是要白银千余两,老地主大怒,不仅不顾祖上传下来要善待道士的规矩,还叫来家丁把道士打出了家门。
可那道士不但不恼,被赶出了门还是笑眯眯的,只是在家丁都回去之后,走到了老地主家门口的一棵柳树下,不知道摆弄了一下什么,随即竟然心满意足的笑眯眯的走了,好像刚才被人打出门的人并不是他。
老地主把道士打出家门的事儿,便就此在村子里传开了。
介于老祖上留下来的规矩,村民对老地主的做法很是不满。
虽然平日里老地主也未曾过分的压迫他们,可这事儿经过众人一口,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事儿的意思就变了。
穿到后来,竟然变成了:道士心善,见老地主生病久久未愈,便上面赠药,谁料老地主却不领情,还把道士从家里打出来了。
老地主本就有病在身,这话一传进他的耳中,一下子卧病在床,地都下不了了。
老地主有一个儿子,听说道士还在村子里,便花重金又把他请了回来。”
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周围的白雾终于散。,
骆翊鸣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自己坐在一间修建华丽的屋子里,面对面坐着一个道士。
“少爷,这钱我先收下了,一会就把药给您送过来。”那道士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虽是不说,可骆翊鸣还是看的出他眼睛里的贪婪。
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身形却是有些消瘦的过分,这不由得使骆翊鸣想起了那些电视上演的吸毒的人。
他在心里皱了皱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很尊敬的样子,嘴角还带着笑。
好不容易把道士送走了,骆翊鸣关上了门,他感觉自己的嘴角都要笑僵了。
他揉着自己的脸,慢悠悠的走到窗边,这窗户还是用纸糊的,骆翊鸣伸手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太阳一点一点落下
天边的云被太阳的余晖染红了一片,乍一看像是天边烧起了一团火。
骆翊鸣判断不出这是什么年代,只是感觉这村子里的环境不错,窗外是一片田地,好像是入秋时节,麦子被割下,在田野边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不小的湖泊,此时没有风,湖面平静的宛若一面大镜子,天空和云朵都在里面映出了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感觉就连这空气中也弥漫着田野间香甜的味道。
骆翊鸣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瞬间,他觉得,如果能在这个村子永远住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猛的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等到太阳全部沉了下去,天边的红色逐渐消散开来,天空恢复了一片沉静。
夜风从窗户吹进来,窗外的树叶发出了窸窣的响声,骆翊鸣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是六点半,可这天都已经黑了。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他忙收起了手机。
“进。”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那道士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叮嘱道:“小少爷,这药可是金贵,一定要叮嘱老爷每天服用,一个月后,保准见效,但是切记,这中间不能停,如果断了,这药就不见效果了,再次服用时长就不止这一个月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看的骆翊鸣差点就相信了。
那道士交代完了用药的注意事项,好像着急着离开,不等骆翊鸣过多询问,匆匆忙忙就走了。
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木盒子体积不小,骆翊鸣打开来看,里面分装着几十个小袋子,他是在是好奇,究竟什么东西能值这么多白眼,忍不住从里面抽出来一个来看。
小袋子里只装了一颗药丸,这是那药丸是颜色很是奇怪,白色的。
那是一种很纯净的白色,看上去很不舒服,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骆翊鸣把那药丸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嗅到的除了草木的气息,好像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像是一股淡淡的腥味。
他叫来门口站着的宝骞。
宝骞是跟小少爷一起长大的,也是他一直照顾小少爷的衣食起居。
“宝骞,你问问这个,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没有?”骆翊鸣把手里的药丸递给他。
宝骞看了那药丸感觉很新鲜,“小少爷,这就是您花那么大价钱给老爷求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