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欠了一个人的青春。
顾璟西轻咬着下唇问：“那你，最近怎么又来追求我了？”
“因为我等不及了啊。”江影璃笑起来，才是九天皓月，“某位小朋友，可是向我承诺过，要给我一个家的，忘记了吗？”
顾璟西红了脸，害羞让他失去了语言系统。
他看着江影璃满是他的眼睛，心头一颤，控制不住的抱住了他。
江影璃脸上先惊了一秒，随后就是幸福的笑，然后也紧紧搂住他，逗趣的问：“怎么，被我打动了？”
“才没有！”顾璟西死不承认，还打了江影璃肩膀一拳，“瞒得滴水不漏，你当总裁可惜了，怎么不去当特工？”
江影璃笑而不语。
他抱着他的全世界，就像拥有了整个宇宙。
这日之后，顾璟西对江影璃就像变了个人，会给他带午餐，会给阿黎买很多玩具，还会把这个小家伙接到自己家，让可乐陪他玩儿。
但对于这个孩子从哪里来的，他只字未提。
江影璃不禁感慨，早知道顾璟西这么感性，他就不费劲折腾快穿游戏了。
一个星期后，他收到了设计师给他的消息，说富贵已经修复好了，系统在逐渐恢复。
江影璃迫不及待的让秘书机器人把人儿给他叫上来。
小秘书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运营部门的女经理就进来了。
顾璟西到的时候，从门上的玻璃上看到一个穿着黑丝，包臀皮裙，超高高跟鞋的女经理勾引江影璃不成，被他赶了出来。
二人擦肩而过时，顾璟西冷不丁的出声：“我劝你，别在总裁身上费功夫了。”
女经理不明所以的回过头看他。
“因为，你输在了性别上。”顾璟西理直气壮，“他喜欢的人是我。”
女经理：“……”
走进总裁办公室，顾璟西关上门问：“江总，你找我？”
江影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顾璟西有没有恢复记忆。
可他不好直接问，就跑到他面前，试探性的问：“你还记得江大炮吗？”
顾璟西一脸茫然。
看来还是没恢复。
江影璃有些沮丧，顾璟西却觉得他很奇怪：“你把我从三楼叫上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江影璃气呼呼的坐回老板椅上，“你先回去吧西西，等我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再叫你。”
“……”顾璟西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走之后，江影璃又给设计师打了个电话。
设计师回答：“系统刚恢复，他没想起来很正常。”
可江影璃却不想再等下去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快速恢复？”
“emmm……高科技是不太行了，不如你用最原始的方法刺激刺激他，比如多说一些你们在位面里的故事？”
江影璃想到了一个计策。
三日后，他以漫展为由，把富贵儿揣进兜里，带顾璟西翘班出去玩。
诺大的漫展室里没有一个人，顾璟西好奇：“怎么就只有咱们两个人？”
江影璃胡诌：“咱们来的太早了。”
顾璟西：“……”那也不应该连个NPC都没有。
来到第一个展区，顾璟西还没看清楚有什么，头顶的灯突然熄灭，现场一片漆黑。
顾璟西不自觉的握紧了江影璃的手。
大约缓了五秒左右，一小束聚光灯逐渐亮起，但不是在顾璟西那边，而是眼前的T台上，显露出两个男人。
体型略小的那个坐在地上，浑身颤抖，拽住站着的那个男人裤腿问：“我发情期到了，很难受，你能给我一个标记吗？”
站着的男人没说话，蹲下身咬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脖颈上。
顾璟西立马用手挡住眼睛。
但他这反应只是因为羞涩，却不是因为同性。
江影璃还原的是第一个位面发生的，他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就连白桃味和乌木味的信息素他都还原的很真实。
顾璟西闻到后不禁呢喃：“好熟悉的味道。”
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这一幕过去，紧接着灯光一暗一亮，场景又变成了他们表白时的样子。
身后的幕布屏上显示的是一张宴会专用的商务楼，门前高大的男人亲吻着怀里的男孩。
男孩被亲的脸红心跳：“你好会亲。”
男人回答他：“是顾老师教得好。”
后面还有很多场景，比如他们二人的反目成仇，比如江影璃当时跳崖，还有他们在海边求婚。
全被江影璃安排人演绎了出来。
随后，他又带着顾璟西进了第二展区，也就是第二个位面的演绎区。
顾璟西看到还是两个男人，穿着古风的衣服，一个打扮少年状的跪在地上，冲一个白衣男子赐名拜师。
有他们在院子里日常喝茶打闹，身后开满了蔷薇花，还有白衣男子被囚禁在笼子里，被他的徒弟凌辱，最后他们穿着婚服准备大婚。
顾璟西以为他们也会和上一个展区一样有好的结局，可他的师尊为了三界也为了他，拿匕首自尽，跳下了城墙，满天飘满了金色蔷薇花，最后他的徒弟也一身嫁衣的躺在他身边，与他同归于尽。
“哎，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呢，明明都是这么相爱的两个人。”顾璟西为他们惋惜着。
江影璃见他还没什么反应，就带他去了第三个展区。
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每一个展区的表演都是江影璃精心设计过的，全是他们一路来最宝贵的回忆。
不知为何，顾璟西越往后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每个场景他都在哪里见过，熟悉到他甚至能说出下一句台词。
放在江影璃口袋里的量子手表震动了声，江影璃知道顾璟西是有感应，而且越往后，震感就越强烈。
富贵：【警报，宿主正强制恢复系统中……】
正当江影璃拿出富贵，打算问有没有想起什么时，顾璟西光顾着沉思，没注意到脚下，被一根电线绊倒。
江影璃本能的反应去接他，却把富贵儿掉在了地上。
吧嗒一声，量子手表发出了一级警报声。
顾璟西突然感觉头晕目眩，耳边全是嗡鸣声，还有数不清，好似从各个空间维度传过来的嘈杂的人声。
人体里好像有枚芯片，快速的改变着他的脑电波，让刚才看到的画面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
一时间，顾璟西承受不了大量的画面和声音涌入，痛苦的捂住头，低声的呻吟。
江影璃吓坏了，抱着他的身体和他一起跌坐在地上，一遍遍呼喊顾璟西的名字：“西西，西西！”
顾璟西眼前跟过电影似的，六个位面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里，强行刻进了他的DNA。
躺在地上的富贵儿发出空灵的声音：【系统恢复100%，以全部重新启动】
十分钟后，顾璟西渐渐平复下心情。
他看着江影璃的眼睛由模糊到清晰，由呆滞到明亮，里面泛起点点泪光。
顾璟西捧住江影璃的脸颊，微微哽咽着：“江大炮，真的是你吗？”
一下子拥有了六个位面的记忆，顾璟西有些吃不消，但丝毫不影响他看江影璃时眼中的深情。
江影璃大喜过望，看到曾经的顾璟西出现在面前，他激动的紧紧搂着他，问道：“西西，你都想起来了？”
顾璟西点点头：“我回来了。”
江影璃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紧紧搂着他。
二人就这么安静的相拥着。
直到地上的富贵儿打了个哈欠：【这一觉睡的我可真是太舒服了】
顾璟西被吓了一大跳，捡起地上的量子手表，来回翻看：“富贵儿这是修复好了？”
“嗯。”江影璃解释说，“他的系统恢复的太慢，我才设计了这么一出。应该是他刚刚受到了外部撞击，再加上你意识受到了刺激，这才加速了他的系统修复。”
顾璟西拿着富贵儿陷入沉思。
记忆当然是全部恢复的，自然也包括那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他有好几个位面都是遗憾而终的，这些加起来干扰着顾璟西的心态，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我累了，想先回家。”顾璟西从地上站起来。
江影璃紧随其后：“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江影璃看出了顾璟西的低落，自然也猜出了原因，毕竟那些事也是他心底最后悔的事。
“西西，你听我说。”江影璃追上去和他解释，“那些都是位面的我，不是真实的我，我不会做那些伤害你的事。”
快穿游戏主打体验真实，顾璟西就算知道都是虚拟的，可想起来还是会心痛。
就算江影璃不是有心的，但受伤最多的还是他。
一旦一个人体会过被刀捅的感觉，就很难想再被捅第二次。
顾璟西的语气淡淡的：“我知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待会儿，等我想通了，就会来找你。”
顾璟西回家前，又去了趟他常去的游戏店，买了一个新的快穿游戏，想着玩一下放松放松，顺便给自己一个调整的时间。
那就意味着他要失联24小时。
这可把江影璃急坏了，生怕他在家里想不开。
江影璃又借着可乐打开了窗户翻进来，见到顾璟西躺在床上，手腕上绑定着一个新的量子手表。
而富贵牌量子手表被闲置在床头桌上。
一想到顾璟西可能会攻略其他男人，江影璃就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把怨气都撒在富贵身上：“你个没用的系统，就不知道编点好话哄哄你主人？”
富贵一直处于开机状态，万分委屈：【他是人，我只是个机器，他想干什么我拦不住，不过我劝你还是先看看宿主衣柜最下面的抽屉吧】
江影璃打开抽屉一看，差点儿被气晕过去。
只见抽屉里塞满了量子手表，险些关不住抽屉，不过都没电关机了。
江影璃知道顾璟西喜欢玩快穿，但没想到他居然玩了这么多个，保不住在他之前攻略过多少个目标。
“顾璟西，等你醒了我再跟你算账。你要是再不听话，我直接把你绑回家。”江影璃气得牙根痒痒，侧撑在顾璟西旁边，捏了捏他的脸蛋。
只要游戏不结束，无论外面发生什么，都不会唤醒宿主。
但宿主会因为位面发生的事，在现实里作出反应，和睡觉做噩梦差不多。
比如现在，顾璟西浑身是汗，不停的梦呓着：“江大炮，江影璃……”
“我在。”江影璃下意识的回答他，握住他的手，随后才反应过来，顾璟西在玩别的位面，居然还会叫他的名字。
一天过后，顾璟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一看到江影璃，就猛的抱住了他，带着哭腔说：“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江影璃安抚的摸着他的后背，哄着他：“别怕，没事，都过去了。”
“我刚刚在位面里差点儿做任务失败，差点就回不到原世界了。”顾璟西说着，还是惊魂未定的流下了眼泪，“在我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我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你，你等了我二十年，若我真的回不来了，你该怎么办？万幸，我抓住了我一根藤蔓。”
每个快穿爱好者都是在拿性命赌，因为喜欢玩的人特别多，且很少有爱玩的人会失误，并且这个游戏能每年多征税数百个亿，大多数的民众都大力支持，所以国家并没有取缔这个游戏。
只是会根据买家的购买力提供购买证，卖家凭证出售。
但顾璟西刚才是真的害怕了。
在临死前，他想到的都是江影璃。
他才明白，之前的种种无论是什么，他都能释怀。
游戏而已，系统设定，江影璃对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本心所为，不重要。
可现实世界，他不能没有江影璃。
江影璃一提这个就来气，他把顾璟西扶起来，面露醋意和愠色的凝视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有新的目标了？”
按照规定，快穿游戏必须实名认证，一想到有别的目标可能会暧昧的叫他西西，江影璃就来气。
顾璟西知道他误会了，没有解释反而承认：“对啊，新的目标是个可帅的小哥哥呢！”
“……”江大炮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眼瞅着他马上就要爆炸了，顾璟西赶忙熄灭他的导火索：“骗你的，我只是去打怪升级，没有攻略目标。”
“那你抽屉里那么多量子手表，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江影璃指着衣柜最下方的抽屉，气囊囊的盘问。
“谁让你翻我柜子了？我之前从来没有攻略过恋爱目标，除了……”顾璟西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都变了，“我说我当时买富贵儿的时候明明店家说的只是打怪，怎么最后攻略的人却是你？江大炮，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出现我的快穿游戏里。”
最后一句话是肯定句。
显然顾璟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江影璃也不打算再瞒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量子手表，显然是和富贵那个是一对儿。
江影璃：“来福！”
来福：【我在～】
顾璟西：“……”
听江影璃把事情大致讲了遍过后，顾璟西抽了抽眼角：“所以说，我也是你的攻略目标，咱们是双系统？难怪最后一个位面我后面有一段时间不对劲，原来黑化的是我啊。”
江影璃如实的点点头后摇摇头：“本来定的是这样，但来福卡了Bug，从第一个位面开始就更新，足足更新了五个位面。还是富贵儿那边的系统把我这边的改了，我才成为你单纯的攻略目标。”
“……”顾璟西也挺无语的，他对着江影璃手里的量子手表说了句，“来福，你和富贵一样笨。”
来福：【嘤嘤嘤，宿主夫人不喜欢人家】
富贵：【滚，别Q老子】
顾璟西大人有大度的说：“算了，看在你是为了追我的份儿上，不和你计较了。”
江影璃按耐住心底的欢呼，在顾璟西额头上亲了下。
顾璟西突然好奇的问：“那你最喜欢哪个世界的我，哪种样子？”
娇软的影帝，清冷的师尊，爱哭的舞蹈家，万人迷将军，还有绿茶质子和傲娇的校霸。
哪种都能让江影璃心动。
他回道：“只要那个人是你，无论什么样，我都喜欢。”
“那你必须说出一个最喜欢的。”
“现在的你。”
顾璟西对江大炮这个回答很满意。
富贵儿也来凑热闹：【那小西西你有这么多量子手表，你最喜欢哪个系统？】
顾璟西无奈的笑着：“我最爱的当然是富贵儿了，你的位面我终身难忘。”
尼古拉斯也满意的哼起了小曲。
本来事情都解决了，二人之间也没什么隔阂，下一步都该抱得美人归，洞房花烛夜了。
可偏偏顾璟西此时拒绝了江影璃的亲吻和撕他衣服的动作，下床穿拖鞋：“阿黎在家吗，我去看看他，这么久没见，怪想他的。”
“……”江影璃拿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他，吃味的说，“在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情况下，你选择把阿黎留下来，那有没有想过再也见不到我，你有没有想过为我留下来？”
顾璟西被问的措不及防，他没想到江影璃还在这里等着他。
于是乎，顾璟西仔细想了想后，回答他：“我当然会很舍不得，可是系统规定不能带走目标，我也是头一次从位面里带东西出来。不过富贵儿跟我说我的下个位面攻略的还是你，所以我走的时候很开心。”
江影璃默默刀了富贵儿一眼。
富贵察觉到冷风，偷偷把自己关机。
小阿黎今天上幼儿园了，顾璟西非要江影璃带着他一起去接他下学。
一路上，他都在听着顾璟西计划带阿黎吃什么，玩什么，和他丝毫没关系。
车靠背都快被江影璃捏碎了。
顾璟西计划了一遍后，一拳打进掌心里，旁若无人的说出来：“今天晚上我住你家，我要和阿黎一起睡。”
本来江影璃听到前面的话他还很开心，可后半句他觉得顾璟西没必要说出来，委屈的问：“宝贝，那我和谁睡？我不要一个人独守空床。”
“这不是个问题。”顾璟西的话差点儿没把江影璃气冒烟，“你可以和可乐睡，它晚上睡觉很乖，不叫也不乱动。”
“……”江影璃还能说什么，只能干笑两声，然后掐着顾璟西脸蛋转过他的头，“除了这个不可以，你只能和我睡。”
顾璟西嘟着嘴，口拙不清的说：“孩子的醋，你都吃……”
江影璃一路生气的坐着车到幼儿园。
吓的小精灵一路没敢说话。
现在距离下学时间还早，他们俩人就在幼儿园里乱转。
这是他们当初的幼儿园，江影璃拉着顾璟西的手来到那个滑滑梯处。
滑梯还是那么的小，可他们已经长大了。
顾璟西还能勉强坐进去，笑着问江影璃：“你当初就是在这里哭的吗，小哭包？”
“我那不是哭，我只是在发泄情绪。”江影璃半跪下来，双手揉捏着顾璟西的脸颊，“宝贝你太瘦了，滑梯居然还能容得下你。”
尽管过去了二十年，尽管很多设施都已翻新，但这个滑梯还在。
就像顾璟西和江影璃，他们一直都会陪在彼此的身边。
孩子们放学了，小阿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顾璟西，飞奔的扑到他怀里：“爹爹，你来接阿黎放学了！爹爹，你今天有没有想起阿黎？”
顾璟西蹲下来，贴了贴小阿黎的脸蛋，歉意的说：“抱歉宝贝，是爹爹前几日脑子糊涂了，怎么能忘记宝贝呢，以后爹爹不会再这样了。”
江影璃瞅着他们父子情深，也蹲下身把脸凑到顾璟西那边：“我也要贴贴。”
顾璟西拍了他一巴掌。
来来往往的孩子很多，小阿黎傲娇的给他的同学介绍：“这个就是我爹爹，长的全世界最好看！”
江影璃和顾璟西一边一个拉着小阿黎的小手，阿黎像荡秋千那样走一步蹦跶三下。
夕阳西下，一家三口的背影很幸福。
顾璟西问：“晚上吃什么？”
小阿黎抢答：“吃烤肉！”
江影璃也跟着一起说：“吃火锅。”
顾璟西：“好，那咱们就去吃烤肉！”
江影璃：“……”
他的囧样换来的是顾璟西和小阿黎的笑声。
江影璃想，如果人生能一直如此，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江影璃带顾璟西去了他以前的福利院。
他要把他介绍给院长和曾经照顾过他的老师，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妻子，他们会结婚。
院长因为不知道江影璃要来，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惊呼出声：“小璃，你回来了！”
院长是位快六十的老太太，她的声线很和蔼，小朋友们都很喜欢她。
当然，现在顾璟西在，孩子们都只围着他转。
顾璟西把带来的零食挨个分享给他们，还温柔的告诉他们人人有份，不要乱抢。
一个小姑娘接过顾璟西递过来的一袋波板糖，甜甜的说：“谢谢哥哥，波板糖小璃哥哥也爱吃。”
顾璟西自然知道为什么。
他弯下膝，对着小姑娘说：“糖可不能多吃，不然会长蛀牙，不然就和小璃哥哥一样，把牙都掉光了。”
正和院长叙旧的江影璃打了个喷嚏。
院长此时也注意到顾璟西，笑着问：“这位是？”
江影璃赶紧解释：“他叫顾璟西。”
院长一副明了的表情。
她冲顾璟西招招手：“孩子过来，琪琪你先去玩儿吧。”
被叫做琪琪的小女孩抱着波板糖一蹦一跳的跑了。
顾璟西走到院长身边，和她握了握手：“院长好。”
“哎，这孩子长的真俊呢，真不错啊。”院长像看大孙子一样，珍爱的抚摸着顾璟西的脸。
因为院长还有事要忙，所以江影璃就先带着顾璟西往里屋走：“我带你去见一见我的老师。”
带江影璃的老师姓郑，她一看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郑老师也非常喜欢顾璟西，拍着江影璃的肩膀说：“恭喜你啊小璃，得偿所愿。”
全世界认识江影璃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顾璟西。
唯独顾璟西不知道。
后来，江影璃又带着顾璟西去了他曾经住过的小屋子。
屋子确实很小，整个房间全部的家具都是纯木打造，虽然简单，但很温暖。
书桌上放着三个相框，一个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人，和江影璃有三分像，另一个是男人和幼小的江影璃的合照，应该是他爸爸，最后一个是上小学的顾璟西。
江影璃拿起那个女人的照片，轻轻摩挲着相框：“这是我妈，遗憾的是我和她连个合照都没有。”
“以后你会和我有很多张合照，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顾璟西不想让江影璃伤怀，立马拿起自己的相框感慨：“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有我多少上学的照片。”
“那多了去了，只要是我能拍照的设备上，都有你的照片。”
江影璃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要努力变成强者，给西西一个家。
字迹写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江影璃很小的时候写的。
顾璟西看着，眼眶又不自觉的湿润，鼻头酸酸的，想哭。
江影璃看他微湿的眼角，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还哭上了？”
顾璟西擦了擦眼睛：“是你字太丑，把我丑哭了。”
江影璃爱溺的笑了笑，搂着顾璟西躺到床上，压到了他的身上。
顾璟西推搡着他：“别闹，还在福利院呢，这里有这么多孩子。”
“那又如何，这是我房间，他们又看不到。”江影璃坏笑着，轻轻解开了顾璟西的领口，低头舔弄着他脖颈上的血管。
顾璟西哪里都敏感，被江影璃弄的又痒又麻，忍不住的想躲开。
江影璃察觉到他的意图，变本加厉的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吻的更加带劲。
“呜……”顾璟西没忍住呜咽出声。
江影璃顺势把顾璟西的手腕压在身体两侧，与他十指相扣，扯开他的衣襟，进一步的吻到他的胸膛。
顾璟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重了，身体也有了轻微的反应，他怕江影璃会失控，这里毕竟不适合开车，就努力挣扎着：“别，别在这里……”
正当江影璃把顾璟西欺负的快掉眼泪时，琪琪跑了进来，指着江影璃气鼓鼓：“小璃哥哥，你不许欺负西西哥哥。”
被孩子看到，顾璟西脸上又羞又燥，一把推开江影璃坐起来，迅速系好扣子。
他转移话题：“琪琪，你怎么知道我是西西哥哥？”
琪琪压根儿不明白他们刚刚在做什么，很快就被带偏了思路，回道：“自从我来到福利院，小璃哥哥就一直在念叨西西哥哥，说有一天会带你来见我，这几年他只带了你一个人回来，肯定就是西西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