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建议,李静怡眼睛微亮,“可以吗?”
他害羞的看向身旁的祁礼,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这样会不会给祁哥哥添麻烦了。”
祁礼没有说话,旁若无人地夹起虾肉亲昵的投喂给顾希言。
顾希言看着虾肉,又看了眼众人诡异的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张嘴吃了下去。
他好想回去啊。
白清看着自己的儿子,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尽量温柔的微笑,“没事,反正你祁哥哥有时间,你们也刚好培养一下感情。”
对比于顾希言,白清更看重李家千金李静怡。
培养感情!顾希言停止咀嚼,呆愣住,嘴里的虾肉他都觉得索然无味。
主人要和那个姐姐培养感情,他不要,他不要他们在一起。
向来注重礼仪的祁礼,今日罕见的在餐桌上了脾气。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筷子掷在桌子上,嗓音中带着怒意,“陪养感情?我再说一遍,我有喜欢的人,我的余生只能与他共度。”
他握起顾希言的手,宣示主权。
白清也不忍了,站起身怒视着顾希言,“祁礼,我想你是疯了。你是祁家的继承人,要是让外人知道你的妻子是他这样的人,那别人怎么看祁家,怎么看你。”
听着白清的指责,顾希言难堪的低下头,她的话其实不无道理。
他和祁礼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一辈子也追赶不上他。
祁礼起身,将顾希言护在身后,直视着白清至怒的眼睛。
他语气坚定,“妈,请你说话尊重一点。顾希言他是我的爱人,与我相伴一生的人。”
白清似乎觉得这就像个笑话,“爱人?祁礼我告诉,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会让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当我祁家的媳妇。”
顾希言伤心他们的矛盾愈演愈烈,也不希望祁礼为了自己和母亲争吵。
他拉了拉祁礼的衣角,示意他冷静下来。
祁礼垂眸看着惴惴不安的小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顾希言以为他看懂自己的顾虑。
然而,祁礼不愿他受委屈,他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妈,你除了生下我之外。你未尽过母亲的义务,我喊你一声妈,是因为我没有血缘关系在。
我带他来不是征求你同意的,只是通知。”
白清听着自己儿子叛逆得话语,瞳孔放大,气的身体都在抖。
一旁沉默的祁翎也终于开口,“你这个逆子!”
他作势要动手,祁奶奶看不下去,“都给我安静下来。”
祁奶奶一出声,在场众人安静下来。
祁礼看着生气的奶奶,怕她气坏身体,连忙安抚,“奶奶,你别生气,注意身体。”
祁翎在一旁附和,“妈消消气,是祁礼不懂事到时候我会教训他的。”
祁奶奶没有责怪祁礼,反而一掌扇在祁翎脸上,“该教训的是你,我孙子好不容易给我带回来一个儿媳妇,你们就要逼走他是吗?希言就是我认定的儿媳妇,我就在这里了,我看你们谁敢拆散他们。”
顾希言身体一僵,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他慌忙低下头掩饰。
祁奶奶视线回到错愕的白清,恨铁不成钢道:“你小的时候没有照顾好七七,我并不怪你。
但是你现在你为何还要限制七七与他人的交往,你未曾履行过母亲责任,就不应该束缚他明白吗?”
李静怡看着眼前的局面,她明白白清和祁翎对比于顾希言,他们肯定是站在她这边的。
因此,她才会有恃无恐参加这场家宴。
不过,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祁奶奶已经接受了顾希言,并且如此坚定地站在他的一边。
祁礼不想再待这个充满压抑气氛的家中,他对奶奶说:“奶奶,我们先回去了,你注意身体。”
说完,他紧紧握住还在呆愣着的顾希言,离开了祁家。
白清看着无视自己的祁礼,气急败坏地威胁道:“祁礼,你今天敢离开这里,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祁礼脚步一顿,顾希言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祁礼没有说话,握紧顾希言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身后白清祁翎的呐喊声,也不能晃动他分毫。
在他的心里,他的母亲早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了。
顾希言握着祁礼的手,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祁家。
他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担忧,“主人,我们这样离开,你父母们会生气的,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需要在意。”祁礼声音很轻像风一样,“从小,母亲只负责生我,没有承担过养育的责任,而我的父亲只关心我的学习,只关心我能不能扛起祁市的未来。”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在学校所有的亲子活动,我由始至终都是自己一人。”
顾希言静静聆听着祁礼的故事,他之前在吴叔口中了解过。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口听到祁礼提及他的童年,提及他的家庭。
听着男人故作轻松的话语,顾希言心里莫名的难受,喘不过气一般。
他知道他的主人和他一样,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
可是他无能为力,不过他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祁礼停了下来,看着顾希言明亮的眼眸。
微笑着说:“所以,我的言言,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言言爱是相互的。
而且,我的言言已经变得如此出色,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模特了,你是我公司都要抢着邀请的程度。”
泪水在顾希言的眼眶里打转,他扑进祁礼怀里,放声痛哭。
原来他的主人什么的知道,他知道他努力工作的原因。
他的主人也从未觉得他是一条一无是处的小鱼。
祁礼抱紧怀里抽泣的小鱼,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渐渐的,顾希言停止了哭泣。
他抬起脑袋,白净的脸色红润,他轻声说:“主人,谢谢你。”
谢谢你,将我从拍卖场带了回来,谢谢你,对我的爱。
祁礼轻轻地敲了敲顾希言的头,“说什么谢谢。”
“嘿嘿。”顾希言捂着脑袋跑开了,“主人快跟上,再不快点小蛋糕就要买完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祁礼深沉的眼眸浮上亮色,用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声音,“最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是那条小笨鱼,给了他无限的爱意,让他往后余生都有了色彩。
“我不知道你怎么搞的,你连一个男的你都比不过吗?我叫你抓住祁总的心,你现在呢,搞得一塌糊涂。”
面对母亲的谩骂,李静怡无措的低着脑袋。
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他不喜欢我,我就算怎么努力,也是得不到他喜欢的。”
李母都快被李静怡给蠢笑,“没有人不喜欢好看的女人,他只是暂时被蒙蔽眼睛,你再给我加把劲,知道没有。”
“妈,可是……”李静怡还想说着什么,被李母给打断 “行了,你不用说了,剩下的事我来安排。
如果到时候你还不能抓住起祁总的心,那你也别怪我狠心。”
顾希言至从那次家宴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心不在焉。
他是一条非常没安全感的鱼,他一直都在担心自己最后会不会被抛弃。
为了安抚顾希言敏感的内心,祁礼每天都会向他表达自己的爱意,但顾希言依旧会害怕。
苏杭将一个首饰盒递给祁礼,脸上满是骄傲,“给,本大少爷亲自计划的,绝无仅有。”
祁礼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对婚戒。一大一小两枚。
顾希言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因此苏杭设计婚戒时,选用了一种名为“苏芙琳石”白水晶。
其比普通的白水晶更加明亮洁净,具有辟邪护身的效果。
苏芙琳石与一般的白水晶不同,他的光彩夺目,犹如繁星般璀璨。
戒圈则是采用水波纹样式,精致小巧的戒指上,用特殊工艺镶嵌着一枚粉水晶,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
祁礼眼尾微微上扬,他已经想象到小鱼看到戒指时,喜悦的神情。
苏杭偏头,“老大,真的想好要跟小言求婚了?”
祁礼轻轻抚摸着戒指,眼中是明晃晃的爱意,“小鱼没有安全感,那我就给足他安全感。”
苏杭了然,不由感叹道:“没想到,你们都到求婚这一步了,时间过的真快。”
祁礼的笑容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静谧。
他不在说话,只是沉浸在这无价的时光中,任由它的如流水般悄然逝去。
当初,他只想拥有一个继承人来稳住公司掌控权。
然而,他未曾料到,小笨鱼竟然会成为他的羁绊。
但他并不后悔,这是他的选择,也是命运赐予他的独特礼物。
想到白清会反对,苏杭有些担忧开口:“老大,这件事白阿姨不会同意的。”
祁礼沉默片刻,声音如风中的落叶,孤寂而淡然,“不需要她的同意。”
苏杭也不再说什么,面对祁礼和顾希言的幸福,他由衷的感到高兴。
“对了,老大你求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他问。
祁礼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甜蜜,“言言一直想看西区的魔术表演,我打算表演结束后向他求婚。”
见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苏杭点头,“好,那提前祝贺老大求婚成功,到时候记得给我一个大红包。”
祁礼白了他一眼,将首饰盒放入口袋里,“没有。”
“啊。”苏杭吃扁,快步跟上去,“老大,你不能这样的,我没功劳也有苦劳……”
客厅的沙发上,顾希言安静躺在祁礼怀里,手里拿着手机无聊的玩起消消乐。
他的脚丫子还不安分的磨蹭祁礼脚怀。
祁礼抚摸着怀里小鱼的发丝,正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主人,就差一个了,快帮我。”顾希言将手机递到祁礼面前。
祁礼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看着五颜六色的游戏页面。
精准的在里面找到过关的最后一步,他轻轻一划,游戏显示恭喜过关。
看到过关了,顾希言笑得更欢了,坐起身,“欧耶,我排名现在是第一了。主人,你真的太厉害了。”
说着,他在祁礼嘴唇上落下奖励的一吻。
所以,便在群里炫耀起来,“当当当,我拿第一了,哥哥们记得给我转红包,不许反悔。”
祁礼看着将他晾在一边的小鱼,眼中满是醋意和无奈。
他从后面抱住顾希言,头搭在其肩上,柔声询问:“言言,下午我们去看你一直想看的魔术表演怎么样?”
顾希言收红包的手一顿,他欣喜回头,语气带着激动:“真的吗?”
最近京城来了一支很厉害的魔术团,据说他们现在是全世界巡演。
这次来京城只开办10场表演,便会前往下一个城市。
顾希言一直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凭空变出鸽子,然后一个变俩,俩个变3……还有水里逃脱的魔术。
可是,顾希言害怕人多的地方,而祁礼又忙于工作。
尽管魔术团很快就会要离开京城,想看的话只能等下一年,懂事的小鱼也没想过麻烦祁礼。
只要每一天能看到他的主人,他就很开心。
看着顾希言眼眸中闪烁的兴奋亮光,祁礼轻笑,将他拥入怀中。
俯身在其嘴角落下一吻,“真的。”
顾希言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想到什么。他有些犹豫:“主人,你陪我去的话,公司怎么办?”
顾希言的犹豫,让祁礼心疼。明明自己很想去看,但又害怕麻烦到他。
不过,祁礼早就知道他会担心这个,“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而且李秘书在呢。”
顾希言撑起腰姿,捧着祁礼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主人你真好。”
祁礼笑着,揽过小鱼的肩膀,还想继续亲热。
然而,顾希言已经挣脱他的怀抱,“主人,我去准备一下。”
感受着怀里余温,祁礼无奈看着那一蹦一跳的身影,他的言言是懂欲擒故纵的。
“主人,我好了,我们走吧。”顾希言换上祁礼给他买的鹅黄色的外套,上面还挂着一个可可爱爱的鸭子。
自从祁礼知道小鱼只有19岁后,他都快将他宠成孩子了,买的衣服日用品无一例外,都是可可爱爱的。
而祁礼还是一身黑色大衣,但顾希言却永远不会感到厌倦。
因为他的主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地好看,他永远都会为其心动不已。
“走吧。”祁礼牵上他白皙的手。
他们的位置在第一排,为了让顾希言看得更加清晰。
今晚是魔术团在京城最后一场表演,观众坐满了整个场地,人山人海。
顾希言对于这种场面是惊慌的,手心不自觉分泌出汗液。
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祁礼手上的力度加重几分,温柔地安抚着他。
顾希言回握住祁礼,表示他可以接受。
魔术表演开始了,先是一个小魔术暖场,效果不错。
顾希言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他沉浸于魔术表演中。
接下来,是他期待已久的空手变鸽子,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
魔术师,那位优雅的表演者,他的双手在众人面前展开。空空如也,如同一片宁静的湖面。
突然间,一只鸽子仿佛从空气中浮现,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只鸽子是如此鲜活,让人几乎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
顾希言瞪大了眼睛,他试图看清鸽子的来源,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难以捉摸。
接着魔术师将手中的鸽子,一变俩俩变三,他看着鸽子一个个出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奇。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魔术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他有些沮丧地看向祁礼,心中的疑惑无法掩饰,“他好厉害啊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祁礼问。
见他似乎知道答案,顾希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忙不迭点头。
这个戏法,想要理解其中奥妙,并非难事。
可是,祁礼此刻却不愿过早透露给这个好奇的小鱼,“回家再告诉你。”
“好吧。”顾希言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便调整过来,恢复了往日的乐观。
回家后告诉他也是可以的,只要最终他知道就好。
接下来,表演进入了高潮——大变活人。
工作人员推上一个赤黑高约两米,宽30高的大柜子,引人注目。
“接下来,有请伟大的魔术师约翰,进行最后的表演——大变活人。”随着主持人介绍,舞台左侧,一位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走上台来。
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顾希言也随大流星般的鼓掌。
不知为何透过小丑面具,他感觉到那目光明晃晃落在他的身上。
周围的掌声愈发热烈,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他错觉,他和这个魔术师也并不认识。
在灯光交错的暗夜里,魔术的序幕缓缓拉开。
魔术师将沉重的柜子推开,紧随其后一身黑衣的工作人员,走进柜中,然后关上了柜门。
“见证奇迹的时候终于来临。”随着魔术师那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他缓缓打开柜门。
就在那刹那间,工作人员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他从未存在过。
顾希言作为观众,被这场面深深震撼。那么大一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实在是太神奇了。
“你们一定在疑惑,他到底去了哪里了。”魔术师笑着问道,他的话音刚落,观众回应声此起彼伏,“是的。”
魔术师听到大家的回应,笑着揭开了谜底,“那么,请大家随着目光转过头来看看。”
当顾希言转过头去,看到原本在台上消失的工作人员,此刻竟然出现在会场的大门处。
会场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掌声。
魔术师的表演达到了高潮,他更是以其为契机,邀请观众上台体验这个神秘的魔术。
观众们纷纷举手回应,都希望被魔术师选中,成为那位幸运儿。
顾希言却沉默着,他总感觉不对。因为魔术师在邀请幸运观众时,那视线明晃晃的,分明是说给他看的。
事实证明他的猜的没错,果不其然,他被选中了。
“请第一排鹅黄色衣服的少年,上来与我们一起体验这个神奇的魔术可以吗?”魔术师的声音在会场上回荡着,而被选中的少年,正是顾希言。
他愣住了,怎么偏偏是自己,难道他的运气那么好?
祁礼见顾希言犹豫的神情,接近他的耳朵,“如果不想上去,咱们就不去。”
看着台上的魔术师,顾希言没有拒绝,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柔声道:“主人,等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结束了记得带我去吃好吃的。”
祁礼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偏离他预料的轨道。
可是,看着小鱼甜美的笑容,祁礼没有多想,他选择了宠溺的回应,“好。”
魔术师向他讲解了表演的注意事项,他认真的听着。
还不忘调皮的朝台下的祁礼眨了眨眼,那纯真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和耀眼。
看着台上仍在调皮的小鱼,祁礼无奈摇头。
他手抚摸着口袋里的首饰盒,眼中的笑意更浓。
顾希言,遵照魔术师的引导,步入了暗柜。随着门扉的缓缓落下,他瞬间的被封闭的静谧空间带入了恐慌的情绪。
他惊慌失措地拍打着柜门,一股淡淡的香气,如幽幽的夜曲,悄然弥漫。
这香气,像是一种温柔的催眠,逐渐地,他感到双腿无力,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
外面的祁礼,全然不知暗柜内的情况。当柜门被再次打开的那一刻,顾希言已经消失无踪。
魔术的进程如常进行,然而直到最后的谢幕,祁礼也没有见到顾希言的身影。
第九十一章 绑架
他无视工作人员的阻拦,毅然闯入后台,语气中带着紧张和慌乱,“你好,请问刚刚台上互动的少年去了哪里?”
工作人员一愣,思索这突如其来的问题。
片刻后,他回答道:“应该不会,约翰老师,正常情况下都会将人变回去的。”
“或许,这次他忘记了。请不要紧张。跟我来,如果他没有变回去,应该还待在房间里面。”
工作人员安抚着祁礼的情绪,带他来到一间隐藏在地下的房间,“非常抱歉,是我们的失误。”他道歉着,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个被扒去衣服,只剩下一件裤衩的男人。他的手脚被绳子绑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工作人员惊呼一声,“约翰老师。”
祁礼迅速撕开了约翰嘴巴上的胶带,男人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就急切地问道:“你在台上变走的少年去了哪里?他应该在哪里?”
约翰一脸迷茫,并不明白他的问题,“什么少年?我不知道。在我上场前,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祁礼的心猛然一颤,刚刚台上的人并不是魔术师。那么,他的言言到底在哪里?
“老大,小言的消息有了吗?”得知顾希言失踪后,苏杭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他的头发还带着湿气,衣服皱巴巴的,仿佛是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似的。
祁礼眼眸空洞,他缓缓摇头,“没有,警察来过了,说拐走言言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祁礼的眼神空洞,他无力地摇头,“没有,警察来过了,说带走顾希言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这是一场有蓄谋的绑架,犯罪人作案手段高明,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线索。”
说着说着,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们带走顾希言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对言言做出过分的事,该怎么办?
他那么胆小,现在肯定很害怕,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懊悔地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室内回荡。
苏杭惊愕地冲上去,阻止了祁礼继续自责的行为。
祁礼无助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苏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他知道,祁礼只是太自责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顾希言。
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冷静后,祁礼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但仍然不愿面对现实。
一位温柔的小姐姐走了过来,递给苏杭一包纸巾。苏杭接过纸巾,淡淡地道谢。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小姐姐脖颈上的项链上。
他眼神一凝,摇晃着祁礼的身体焦急地催促,“定位器,小言身上的定位器。”
这一提醒,祁礼恍然大悟,他竟然忘记了还有定位器这种东西。
他赶紧去寻找定位器,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顾希言的位置。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尽快行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和泥水混合的恶臭。
顾希言费力地睁开眼睛,他的尾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有些不适应。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暗无天日、充满湿气的地下室,手被锁链束缚,无法动弹。
他的尾巴上布满了拖痕,尾巴后面的鱼鳞也大面积脱落,疼痛如刺骨的寒风,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剧烈的疼痛。
此时,隐约传来男人的交谈声,“没想到这里还是一个人鱼,人鱼的价值可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得多,等我们转手卖了它,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是他是江总的人啊,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另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担忧地问道。
“怕什么,做事总是犹豫不决的人是没有出息的。”
顾希言认出了最后说话的那个男人是魔术师。
为什么抓他到这里来?他疑惑地想,主人知道他不见了吗?现在有没有在找自己?
魔术师走进了地下室,看到顾希言已经苏醒,有些意外地说:“这么快就醒了?人鱼果然与众不同,三倍的麻醉剂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随着他一步步靠近,顾希言感到越来越恐惧。他警惕地拖动尾巴后退,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
“为什么抓我到这里来?快放了我!否则祁礼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大声道,试图以此警告男人。
男人对他的言论并未显露出慌乱,反而一步一步向顾希言靠近。
此刻,顾希言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
男人紧握着顾希言的下巴,反问:“为什么?这就要看你是得罪了谁。有人愿意花费三千万元买你的性命,我敢当着祁礼的面将你带走,自然是不怕他的。”
顾希言此刻思绪混乱,根本无法回想起自己得罪了谁。他平时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去买小蛋糕,与其他人并无过多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