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虽然不大，却足以让顾希言愣住。
他下意识的愣住，自己也没有用多大力气，怎么感觉那么疼？
祁礼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并不觉得疼痛，他深邃的眼眸直视着顾希言。
他能察觉到小鱼刻意收敛了力气，就算顾希言真的用力，他也不会反抗，因为这不及他当年的1/3。
人鱼痛感是人类的7倍，他现在都不敢想象那时候，他的手到底是何等的痛苦，或许那时的言言有怪过他吧。
他后悔当初的狠心行为，他后悔对顾希言的处罚过于严厉。
既然言言现在想要讨回公道，他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祁礼手心没有任何变化，连一丝红肿都没有。
顾希言看着有些疑惑，不是他今天只是不小心打了自己一下手都红了，火辣辣的，现在都还疼着。
怎么他就没事，难道是自己力气小了，还是他的皮太厚了。
想着他加重了两分力气又抽了一下。
此时，祁礼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眉头一皱，不过没有说什么。
顾希言注意到了他微妙的变化表情，他举起的手犹豫了片刻。
他本就不是一个狠下心来的人，更何况他也没有真的想过将之前的都还给祁礼。
他只是有些生气，气祁礼居然敢打他，不过更多的是他觉得好玩。
见小鱼没有再继续动作，祁礼有些不解，他狭长的眼眸微抬，似乎有些疑惑。
顾希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枝条随意丢在一旁，说道：“就这样吧。”
反正他打回来了，就当是扯平了。
祁礼仍然跪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言言，你不生气了吗？”
“嗯。”顾希言没有看他，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声，他拿起桌上的东西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敏锐的祁礼注意到了他手心处的异常，他的心一动，随后站起身来握住他的手腕。
顾希言以为他要一起吃零食，便将手中的零食递过去一些，有些呆愣地说道：“给你。”
祁礼并没有吃的打算，他的视线落在顾希言手心处，心疼地问道：“怎么弄的？”
一开始顾希言还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道：“什么怎么了？”
随后他注意到祁礼的眼神，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跟随祁礼的视线，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掌心。
他意识到这一点，摆脱了祁礼的手，将手中的食物塞进嘴里。
他的掌心在下午那一下后，现在仍未完全恢复，还是肿肿的，有一条明显的红肿痕迹。
对于祁礼如此紧张的反应，顾希言并未给予过多关注。
他将口中食物吞下后，简单地解释道：“不小心弄到的，没想到还没好。”
祁礼没有回应，他起身离开。
顾希言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心中有些困惑，他去做什么？
片刻后，祁礼带着药膏回来了。
顾希言这才发现，原来是想给他上药膏。
他倒没有抵触，乖乖的伸出手，药膏的冰凉触感瞬间缓解了他手上的火辣辣感觉。
祁礼的眼神温柔如水，他小心翼翼地握起顾希言的手，涂抹均匀药膏。
顾希言的心中一动，他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痛，为何祁礼看起来更疼？
祁礼温和的声音响起，“疼吗？”
顾希言思考片刻，认真回答，“不疼了。”
刚刚伤到手的时候很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是有些麻麻的。
“嗯。”祁礼的声音略显低沉，“以后要小心一点，受伤我会心疼的。”
我会心疼的，这句话顾希言听过。
祁礼好像跟他说了好多遍了，记忆一遍一遍的闪烁，最后定格在眼前。
随着这句话落下，祁礼轻轻一吻地落在顾希言手背处，酥酥麻麻的触感传遍他的全身。
顾希言身体一颤，迅速收回手，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不是说话就说话，亲他干嘛啊？他不会是想勾引他吧。
顾希言含糊地回应，“知道了。”他话风突然转变，他开始抱怨起祁礼的行为，“还有你为什么又亲我？上次不是才和你说过吗？”
祁礼狭长桃花眼逐渐化为温婉的杏眸，他略显失落地问：“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我下次会注意的。”
面对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顾希言感到深深的自责。
他连忙安抚道：“没有，没有不喜欢。”
“那么，言言是喜欢吗？”祁礼的问题如同一个挑战，他显然不打算轻易退让。
这使得顾希言陷入了困境，他的脸庞因紧张而变得更加红润。
心底里的呐喊声在疯狂地咆哮：能不能不要问了呀？这样他怎么回答？
他原本想忽悠一下，但祁礼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等待着答案。
顾希言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喜……喜欢。”
他的回答虽然看似随意，毫不在意，但内心的小鹿却开始狂跳。
得到答案后的祁礼，嘴角上扬，显然非常满意。
顾希言并不满意了，他觉得这样的场景让他羞耻难当。
于是，他决定找补回来，他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祁礼，命令道：“坐我身边陪我一起看电视。”
祁礼微笑着答应，“好，我的主人。”
他声音带上了一丝轻快的音调。
顾希言心头一颤，造孽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撩，他感觉自己都要沦陷了。
“言言，乖乖待着，我下班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祁礼轻轻抚摸着小鱼的脑袋，安抚着它。
“嗯。”顾希言仍在朦胧中，应答着。
他小手招了招，祁礼一喜弯下腰。
顾希言在他唇边轻轻落下了一个吻，软软地说：“我要吃草莓蛋糕。”
“好的。”祁礼宠溺地答应着，离开前不忘再收获一个香吻。
顾希言和祁礼在一起已经快一个月了，顾希言已经习惯了祁礼的温柔和宠溺。
对于他的亲亲，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生气或闹脾气。
现在他甚至会主动亲吻祁礼，他们几乎每一刻都在亲密接触。
祁礼非常照顾顾希言，一切都以他的意愿为先，甚至想将他捧在手心呵护。
这种感觉让顾希言感到很开心。
在顾希言的记忆中，祁礼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像从前的自己，娇气，呆萌，但他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顾希言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他还要再睡一会儿，太困了。
这一觉，他并未睡太久，就被身体的热意唤醒。
他爬起身，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鱼尾的状态，身体泛着潮红，身上还浮现出鱼鳞。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火烧过一样滚烫，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发情期。
以往在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回到海里，但由于祁礼的出现，他耽误了。
他费力地下床，走到浴室把浴缸放满水，躺进去试图缓解身体的灼热感，然而这种灼热感依然强烈。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潮红，连眼尾和眼睛都红了。
电话那头顾希言声音带着喘息，断断续续，“快，快回来，难受。”
祁礼察觉到他的状态异常，回想起之前，他意识到顾希言的发情期到了。
他立刻收拾东西，驱车返回祁家。
当他回到别墅，房门开启的瞬间，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刺激得他的身体也跟着热起来。
房间内却没有顾希言的身影，他来到浴室。
顾希言虚弱地躺在浴缸中，他光着身体，白皙粉嫩的肌肤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浮现着隐隐约约的鳞片。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的尾巴也呈现出同样的状态，他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的边缘。
祁礼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蹲下，轻拍着他的脸蛋呼唤着，“言言。”
昏迷中的顾希言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冰冷，慢慢地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沙哑的嗓音拉过祁礼的手，示意他为自己抚摸。
他的身体滚烫难耐，仿佛要被烧焦。
祁礼理解他的难受，只能轻声安慰，“言言，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
顾希言虚弱的张嘴，声音中带着甜腻，他哼哼唧唧，含糊不清地请求：“难受，帮我。”
他的眼中充满了欲望，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看到这样的顾希言，祁礼的眼神暗了暗，喉咙滚动着。
他明白顾希言此刻的冲动和需求，但他必须保持理智。
他克制住内心的冲动，温柔地抚摸着顾希言的脑袋，哄着，“言言，乖，现在不行。”
顾希言不知道为什么不行，他只知道祁礼拒绝他了。
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眼泪变成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哽咽着质问：“为什么，不行？我难受。”
祁礼最看不得他哭了，看着眼前像被主人抛弃的小鱼。
他手足无措，只能哄着，“言言，现在不可以，要等你清醒过来。”
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效果，顾希言只知道自己难受，他想要不难受。
见祁礼迟迟，没有动作，他抬手将祁礼整个人拉入浴缸里。
此刻的小鱼力气很大，祁礼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在浴缸里面了。
水将他的衣服全部湿透，贴在身上，露出身上的线条。
顾希言扑上去，就是一顿乱啃。
他现在只想和眼前的男人融为一体的。
他真的很难受，像身体像火烧一般难受，他感觉他自己要化掉了。
温润滚烫的吻落在祁礼嘴唇上，他想将小鱼推开，可是他又怕伤到他。
看着顾希言通红的眼眶，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回吻了过去，得到回应的小鱼兴奋的尾巴一摇一摇的
他们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顾希言喜欢这种触感。
就像火遇到了冰块，他手开始胡乱摸着，往祁礼身下探出。
在他摸到祁礼身上和他一样滚烫的东西时，他的兴奋指数再加一。
祁礼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肆意妄为。
他继续加深那个吻，被限制动作的顾希言，只能随着那个吻。
一吻结束，顾希言还是难受。
他哼哼唧唧的扑上去，就想要祁礼帮他。
祁礼注视着来势汹汹的小鱼，他佯装顺从，将顾希言拥入怀中。
趁其不备，他拿起衣物，迅速将顾希言的手绑住。
动弹不得的顾希言只能发出急促而不安的喘息声，大颗的珍珠不断滑落在浴缸中。
“难受，呜呜难受。”他试图请求，但祁礼并未因此解开束缚。
看着小鱼哭泣的声音都变得嘶哑，祁礼的心也跟着揪痛。
他轻轻吻了吻顾希言的唇角，语气柔和地说：“言言，等我一下。”
随后，他离开了房间。
顾希言的哭泣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他的身体逐渐虚弱，仿佛被虫子爬过，咬得他每一寸肌肤都疼痛难忍。
挣扎的力气逐渐耗尽，他无力地靠在浴缸上，大口喘息。
祁礼离开后不久便返回了房间。
此时的顾希言已经不像起初那样激烈反抗，他似乎明白祁礼不会帮他的决心。
祁礼带回了冰块，他将它们全部倒入浴缸中，瞬间降低了水的温度。
浴缸中的水在冰块的冷却作用下变得清凉起来，燥热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顾希言眼眶通红，眼中流露出几分湿润，一时间他无法理解祁礼的意图。
随着越来越多的冰块被倒入浴缸，他明白了，祁礼是想他降温，让他冷静下来。
两大袋冰块下去，整个浴缸的水温度降至接近零度，顾希言燥热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此时，祁礼也走进了浴缸，他从后面紧紧抱住顾希言，解开了束缚他手腕处的衣物。
顾希言的手腕在挣扎中磨得通红，祁礼看在眼里，心中甚是心疼。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
顾希言并没有回应，他虽然依然渴望，但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他咬着红润的唇，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这似乎是疼痛带来的清醒。
祁礼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厉声提醒，“言言，松嘴了，你都流血了。”
顾希言并未听他的，依旧紧紧咬着唇，淡淡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
祁礼试图撬开他的紧咬的唇，但都没有成功。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迹，他很是着急，他直接吻了上去，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
顾希言被这突然的吻吓了一跳，但他逐渐放松下来，回应着祁礼的吻。
长时间的发情状态过后，顾希言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撑，他静静地靠在祁礼的怀里，昏昏欲睡。
顾希言这个发情期整整持续了三天。
祁礼这三天以来一直都陪着他，他手臂颈肩全部都是顾希言难受时咬下的咬痕。
好在这个发情期，平安无险的度过了。
在发情期的第四天，顾希言终于从混沌中清醒。
他睁开眼，凝视着昏暗的天花板，坐起身，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如同风暴席卷全身。
他倒抽一口冷气，细细打量着自己，但身体上却找不到一丝痕迹，只有发情期过后的微微红润。
以往在深海之中，他的发情期总会带来自残的痕迹，为什么这次没有？
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祁礼，站起身，几天来的空腹，让他身体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
祁礼听到动静，推门而入门，看到倒在地上的顾希言，他快步走了进来，将他从床边抱起。
“言言，你没事吧？”祁礼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饿了。”顾希言回答，声音中带着些许疲倦。
祁礼抱着他下楼吃饭，顾希言回想起这三天来的发情期，脸上泛起红晕。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祁礼，发现他的脸上、脖子上以及手臂处都有大大小小的牙印和抓伤。
他也不禁惊讶自己的战斗力，并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眸微沉，心里泛起一阵愧疚。
他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听到顾希言的道歉，祁礼低低笑着，“为什么要道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亲了你不少次，就当是扯平了。”
听到祁礼的调侃，顾希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带着一丝傲娇说道：“嗯，扯平了。”
餐桌上，顾希言大口大口地吃着食物，目光落在对面温柔看着他的祁礼。
他突然来了兴致，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趁我失去理智，图谋不轨。”
祁礼眼眸微暗，低低回答：“其实，我有想过，但我答应过你，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顾希言听后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的，祁礼并非圣人，他也拥有欲望。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还记得他的话，并且严格执行。
祁礼突然问道：“所以言言，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让顾希言一愣，他看着祁礼灼热的瞳孔，却无法回答。
他沉默了，低头默默吃着食物。
面对顾希言的逃避，祁礼并未多说什么。
他明白这个问题并非轻易能够决定的，但他会继续努力，争取走进顾希言的心，让他接纳自己。
在顾希言三天发情期中，他的浴缸里始终充满着冰块。
换水不断，周而复始，祁礼不忍心看他独自承受，也跟着他一起浸泡在冰水中。
在冷水里泡了三天，祁礼患上了风寒引起的感冒高烧。
医生叮嘱道：“只是普通的感冒高烧，按时吃药，过几天就会好了。”吴叔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医生的注意事项。
顾希言凝视着床上沉睡中的祁礼，他刚刚服过药，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祁礼的面色苍白如纸，疲惫的神情显露无遗。
这是顾希言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脆弱的一面，原本高大坚毅的他，现在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心中涌起万千思绪。
回想起前几天，祁礼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没有有片刻的休息。
也是，在那样冰冷的水中，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顾希言的眼神中流露出心疼，他轻轻抚摸祁礼的脸庞。
在那三天失去理智的日子里，这个男人确实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除了温柔的吻。
他能够感受到祁礼内心深处的情欲，但他选择了压抑。
早上他说过，“我答应过你，无论做什么都会经过你的同意。”
顾希言有些疑惑，怎么感觉他傻傻的呢？
但是他很喜欢，他喜欢傻傻的他。
原本在熟睡中的祁礼睁开了眼睛，他眼睛带着刚刚睡醒的水雾，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顾希言。
这一幕让顾希言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他慌忙想要收回手，却被祁礼紧紧握住。
祁礼灿烂地笑着，“言言，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温柔和甜蜜，让顾希言的心为之一颤。
顾希言看着他有些得意的笑，偏头哼了一声，嘴硬道：“我才没有。”
祁礼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只是坐起身摸摸他的头，说道：“好吧好吧，既然言言说没有，那就算没有吧。”
此时，吴叔将食物端了上来，见顾希言也在，便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后就离开了。
祁礼显然也是饿了，生病使他变得脆弱，他伸出的手被顾希言挡住。
顾希言拿起白粥，轻轻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确保温度适宜后，才喂给祁礼。
祁礼一开始不明白他的意图，但看到顾希言的动作后，他露出了笑容并张嘴吃下了这勺白粥。
原本白粥可能显得有些无味，但祁礼吃进嘴里却感觉异常的甜，那种甜是幸福的感觉。
顾希言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吹着白粥，他的鼻子小巧而挺拔，眼睛温柔地。
这样的小鱼让祁礼止不住心生欢喜，他的言言就是这样让人们心动的。
很快，一碗白粥便喂完了。
顾希言放下碗，见祁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有些疑惑，歪了歪脑袋，显得有些呆萌。
祁礼微笑着说道：“言言你还说你不关心我呢。”
顾希言也不再掩饰自己的关心，嘴角微撇，“好吧，我就是关心你怎么不行呢？而且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听到这样的回答，祁礼感到十分欣喜，他温柔地回应：“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言言关心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现在已是凌晨2点，顾希言已经感到困倦。
他的眼皮在打颤，他打了一个哈欠，直接拉开祁礼的被子，钻进了他的怀抱。
祁礼正想提醒他，感冒是会传染的。
顾希言根本才不管这些，抱着他进入了梦乡。
祁礼心里涌起一种无奈而又宠溺的情感。
顾希言紧紧地抱着他，脸蛋贴着他的胸膛，睡得香甜。
祁礼在其额头上轻轻一吻。
“黎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顾黎微微叹气，他真的好想躲起来。
苏杭如风一般破门而入，嘟着嘴吧，满怀期待地撒娇，“黎黎亲亲好不好。”
顾黎手中的工作并未停歇，抬起一只手格挡苏杭的亲近，语气冷淡，“别闹，我要工作。”
“哦。”苏杭脸上的喜悦，在瞬间化为失落。
工作，为什么总是工作，他在心里反复呢喃。
他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望眼欲穿的注视着顾黎。
顾黎自然察觉到他的目光，但他并未回应，继续手上的工作。
顾黎有时怀疑苏里是否是苏杭的公司，要不然他怎么如此清闲，无事可做。
见顾黎真的开始工作，不再理会自己，苏杭的失落感愈发强烈。
这时，顾黎的声音响起，“过来。”
苏杭的失落烟消云散，如同一只小哈巴狗般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
顾黎将合同推到他面前，“签一下。”
苏杭低头看着合同，原来是为了这个，他以为……
他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黎拿过合同，有些意外，他居然都不看，这样子真的不会被骗吗？
他抬眸看着苏杭，却见苏杭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就像在等他的夸奖的狗狗。
顾黎只是淡淡地说道，“嗯，回去坐着吧。”
苏杭眼睛一凝，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瞬间的微妙气氛。
他呆呆转身回到了沙发上。
他静静地注视着顾黎，注意到他工作时眼神的专注。
顾黎的眼睛，无论看向何处都充满了柔情，即便是工作也是如此。
可这如此深情的眼眸却使劲没有停留在他身上，哪怕一分一秒都没有。
他看他的眼神甚至不如工作时那样关注。
苏杭也在心里问过自己，顾黎是否对他有好感。
如果不喜欢他，那为何又会答应与他在一起。
可是，如果黎黎对他有感情，为什么从不会与他亲密接触，也不像其他情侣那样约会，最多只是共享午餐。
思绪如潮水般涌动，苏杭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逐渐黯淡下来。
他无意识地用指甲轻轻掐着手背，眼神中的酸涩如同秋天的果实即将落下。
顾黎完成手头的工作，抬头便见苏杭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顾黎问道。
苏杭害怕这样的情绪被看见，连忙转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顾黎皱起眉头，上前一步。
他用力扳过苏杭的脸，语气加重，“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似乎触碰到了苏杭的敏感点，他的泪水越来越多。
他看着顾黎的眼睛，泪水在眼眶中蓄满，随时都会滑落。
他用哽咽的声音质问：“黎黎，你真的喜欢我吗？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吗？”
这个问题让顾黎有些愣住，他回答：“我们当然是在谈恋爱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
苏杭眼睛通红，他吸着鼻子，啜泣道：“那为什么，我们从没有像别的情侣一样，而且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
苏杭的桀骜和邪魅，荡然无存，此时他只是一只可怜巴巴，得不到爱情的大狗狗。
他的眼泪一颗颗砸在顾黎手背上，异常的滚烫。
看着这样的苏杭，顾黎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一大片心里，疯狂涌上他的脑海。
“黎黎，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要不然他刚刚怎么不亲亲我，可是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和我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