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你好突兀啊—— by釉彩的钥匙/RatIsh

作者:釉彩的钥匙/RatIsh  录入:05-21

记者想了想:“看情况吧,他如果真那么爱我,他可以争做追求者里条件最好的那个啊。”
“穿过层层阻碍就可以来疼爱我了。”
“你简直有病!”程东洁听不下去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有问题。”
在重新参与工作之后程东洁的性格已经平和了很多,他很少去跟人争吵,因为他认为这一切没有意义,争吵带来的输赢没有意义。
“我知道你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抱歉,我不想听了。”程东洁感觉这场对话很诡异,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更年轻的自己。
“你干嘛那么激动?”记者不理解他。
“只知道臆想,什么事都没做到,在此之前先树一堆假想敌。”程东洁看着对方,“以前也有个像你一样的蠢货。”
“有人告诉蠢货,要给自己一点时间长大,那个蠢货没听懂。”程东洁深呼吸,那些人命始终都是压在他心头的巨石,“这句话我也转赠给你。”
“等到真害了人就迟了。”程东洁握紧拳头,“只能从爱情里获得成就感!你连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懂吧!”
“大谈特谈什么万人迷?呵呵,这世界上有多少万人迷?何洛,仇文,他们不都是吗?你去做啊!”程东洁切了一声,“为人类牺牲,或者搞艺术搞出不得了的名堂。”
“何洛的临时伴侣一个月换一个,无数人都想往他身上扑。”
“那都是有代价的!!”
那些人都说程东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都说他是被利用的。他们都说程东洁没见过真正的残酷。
也许他们说得对,因为程东洁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逃避了惩罚,他为自己能活下去而兴奋。
可这种兴奋又化作了折磨,没日没夜地摧残着他过去的价值观。
长大了就会懂了……
可过去的错事太多太离谱,在明白道理之后他怎么可能释怀啊?
他有什么资格去释怀啊?他凭什么兴奋啊!
他曾经痛苦纠结的样子被这个记者看到了。
记者在了解到他在惆怅后,记者说:“你难过的样子真好看。”
好看,漂亮。
用这样的词来评价痛苦的他。
他看不到程东洁的绝望。
好像有谁说过一句:“她痛苦绝望的样子怎么会漂亮呢?”
哦,是仇文。他不理解程东洁为什么会认为原文中女主没有自我的样子是美丽的。
可程东洁能理解那位记者为什么这么说。
正是因为理解,他才更加的痛彻心扉。
越成长他就越痛苦,他感觉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神经病。”那个记者起身离开。
程东洁看着他推开门,看着门缓缓合上。
他一动不动。
他好像明白了,他被曾经的自己给困住了。
“不够心狠的人,别做那么极端的事。”
不然呢?
不然等发现自己闯下滔天大祸后,就别想好过了。
他快被困死了!他快被困死了!
程东洁求那个年轻的自己不要那么步步紧逼。
可是年轻的他根本听不懂啊。
“没意思。”
“老套的说辞。”
“这种道理谁不懂?”
看吧,他觉得他明白。看吧,他继续在伤害别人。
他试图往怀里搂太多太多他并不了解的、并不属于他的东西。
最后他放不下了。
程东洁在崩溃之后重新擦干泪水。
他还得继续生活,要么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要么被压垮。
无所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觉得冰河变了。”仇文拉关敬英出去说悄悄话。
“冰河成熟了很多。”关敬英赞同仇文的说法。
“我是指她对她爸爸的残酷。”仇文很难过,“五年怎么可能建完嘛。”
“丧尸数量很多,而且丧尸的力气很大,五年已经很宽裕了。”关敬英认为只要计划得当,三年之内完工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准想这么危险的东西!”仇文推搡关敬英,关敬英往一旁躲。
最后关敬英被摁倒在地,仇文挠着关敬英的痒痒肉。
关敬英原地扭来扭去,像一条上了岸的鱼。
关敬英憋了一会儿后开口讨饶,仇文放过了关敬英。
他翻身躺在了关敬英的身边。
仇文拉着关敬英的手,抬头看天空:“这样真舒服啊,我觉得我能闭上眼睡一整年!”
“不可以的,我们最近有工作。”关敬英叹气,“您不能把工作全部交给外人。”
“我可以,我还可以让你跟我一起睡一整年!”
“那丧尸会乱成一锅粥的。”那群丧尸还没有恢复人类记忆,他们还是一群快乐的小傻子。
“那我们可以把时间极限压缩到一年,我们在一年时间里完成所有工作,剩下的四年就可以用来玩了。”仇文很激动。
“四年过去之后您还可以玩一万年。”关敬英又说。
“龙光礼那个家伙跨专业做基地去了。”仇文忽然开口,“我比他厉害,虽然他死了,但我不能输诶。”
仇文指向天空:“人类死的时候总喜欢往那里看,但是那里好空啊。”
“嗯,很安静。”
仇文从斗篷的内口袋里掏出了关敬英的玩具飞机,他把玩具飞机举起来:“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您要让它飞起来吗?”关敬英笑着询问。
“对啊,飞起来,我们坐着它飞起来。”仇文轻声说,“我把我所见过的都变回来好不好?”
关敬英收敛起笑容,他撑着地面起身。
他的表情太过震惊,他没有去窥探仇文的想法,他整个人都懵了。
“其实,人类文明会随着记忆的归来而重新回到地面。”仇文也跟着坐起来,“幼虫钻入地面,然后爬出来,结茧,等待,破茧,化蝶。”
那些辉煌灿烂的文明会以一种新的方式归来。
就像一副牌阵,它被无数次打乱,甚至撕碎重组,它总有一天会回归牌组最初的排列顺序。
这时间很长很长。
而等一切都回来之后,他们便可以重新迈步向前,带着本就属于他们的文明。
“等久一点,等等明天,明天的明天。”仇文说,“然后!哗!一切都回来了!”
“到那时候我们又可以飞跃天空。”仇文举着玩具飞机划出一个弧度,最后他把玩具飞机戳到了关敬英的脸上。
仇文一本正经地压低嗓音:“尊敬的乘客,请您确保安全带已经系好,本次航行时间约为……唔,总之很长很长!”
关敬英依旧愣在原地,他的脸又红了。
仇文重新戳了关敬英两下:“关少校?!关机长?起飞吗?”
关敬英反应过来了:“起,起飞!!”
仇文拿着飞机比划了一圈,最后他把飞机放进了关敬英的手心。
关敬英捧着飞机,双眼发光,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他以为只有孩子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才能在用手拖着飞机的情况下假装飞机在云层上方航行,因为孩子看不到现实。
可是长大之后的关敬英重新做到了,他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天。
划破蓝天,乘着云层,与飞鸟一起……
这该是个多幼稚多不切实际的梦啊。
可关敬英却是透过现实看到了这场梦。
仇文笃定它们都会回来的。
它们的回归仿佛已成了既定的事实,而那个未来与现在之间,只隔着时间。
一段精彩纷呈的时间。

那朵黑噬花只有巴掌大, 花中间的眼珠可怜巴巴地与仇文对视。
仇文低下头轻轻嗅了嗅,随后嗷呜一口把花给啃了。
仇文咀嚼着黑噬花:“这朵味道一般。”
“仇先生,我们是来选庭院里适合种植的植物的。”关敬英注意到仇文周围的土地已经秃了, 这里是绿洲,仇文硬生生在绿洲里啃秃了一块地皮。
“我知道, 我在认真找。”仇文起身, 顺便在身侧的树干上啃了一口。
“呕!不好吃!”仇文吐掉了嘴里的树干, 随后他给了树干一巴掌。
那棵树开始瑟瑟发抖。
“观赏性植物不是用来吃的。”关敬英拉着仇文走开, “它们不需要好吃, 它们只需要好看。”
“不好吃的植物不好看。”仇文觉得关敬英选的那些植物就不太好。
“请您先把您的实用主义放一放。”关敬英很无奈, “您做过人类,您小时候去那些园林旅过游,您应该知道什么样的植物是合适的。”
“五颜六色的植物最合适。”
“我看过您的记忆。”
仇文叹气,他想要的得不到了。
“咱们的园子里可以多点颜色。”关敬英又说,“其他的园子按照冰河要求的‘漂亮’的标准来吧,毕竟那是给外人看的。”
仇文重新兴奋了起来:“可以加很多颜色?!可以吗?!”
“当然可以, 自己住的地方肯定要有自己的标准。”关敬英轻笑。
仇文高兴了一会儿,随后他又说:“那也不要太多颜色,多那么一点点就好。”
他需要把那种夺目的光彩控制在两个人都觉得舒服的角度。
仇文和关敬英选了一整天,拖着植物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光仔蹲在“太子府”门口。
重建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起码光仔不需要再住废墟了。
“你在干嘛?”仇文问他。
“等你。”光仔说。
“你等我做什么?”仇文拍了拍关敬英的肩膀,让他先去把那些植物放好。
“等等!你别走!”光仔拦住了关敬英。
在关敬英停下后, 光仔转身跑进他的房间,从房间里抱出来了一个手臂长的维生舱:“你看这个!”
仇文和关敬英同时睁大了双眼。
那个维生舱里是一个婴儿, 棕色的头发, 湖绿色的眼睛,深棕的皮肤, 这明显不是他们这儿的孩子。
“你去哪儿捡的?!”仇文震惊,“等等!你是捡的对吧?你不是抢的对吧!!”
“我努力了一下,但是在陆地上扔小孩的人类真的好少。”光仔说,“这几天我不在家,跑远了点,然后我就捡到了他!”
关敬英还没开口,仇文立刻大声道:“我不养!!”
光仔和关敬英看向了仇文。
仇文绝对是爱仇冰河的,虽然他和仇冰河没有血缘关系,但他认为他和仇冰河有一层精神联结在。
他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怎么也忘不掉刚开始养孩子的那段时间自己受了多少折磨。
“谁让你养了?我养!”光仔在向仇文靠近,他什么都得像仇文,“这孩子得姓光!”
仇文倒吸一口气:“你能养得活这东西?”
“怎么养不活?这段时间我先住进基地里,我会把他养得比仇冰河还高还大!”光仔仰头。
“哦?那你要我做什么?”仇文问他。
“我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他是男是女,应该怎么看啊?”光仔问。
仇文默默扶额,他不认为光仔能养大这个孩子。
不管仇文怎么想,光仔都不愿意把这孩子交给人类去处理。他真抱着小孩进基地开始养育小孩的尝试了。
光仔经常向关敬英求助,而表示自己不管小孩的仇文总忍不住去瞅两眼,他担心那孩子死在光仔手里。
他们后来知道了光仔捡的是个女孩,而那女孩的身体非常弱,她被扔出来的时间应该不短,特别爱哭嚎,也特别爱吐奶。
仇文他们坚持了三个月,光仔崩溃了,关敬英的状态看似没有变化,他的心理防线却崩塌了。
至于仇文,仇文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爸爸。”仇冰河抱着明显不属于他们这个国家的婴儿,她有些懵,“哪来的?”
“不知道,光仔捡的。”仇文纠正仇冰河的姿势,“你别捧着,你要托着她的脖子和头。”
“所以?”仇冰河问仇文。
“这个孩子送给你养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小孩。”仇冰河拒绝。
“冰河,她是你妹妹!”
“不是,我是独生子女。”仇冰河哪怕已经长这么大了,她也依旧不接受家里有除她以外的第二个孩子。
她盯着仇文看:“您需要第二个孩子来让您享受天伦之乐吗?”
仇文默默把孩子从仇冰河怀里抱出来:“不需要……还有,别称‘您’啦,爸爸会难过的。”
“我变成丧尸之后你也不能养她,她不能姓仇。”仇冰河是有独占欲的,她爸爸找对象也好,交朋友也好,认远房孙子孙女也好,他唯独不能再捡孩子。
“我不会的。”仇文把孩子重新塞回了光仔手上,看起来他想的办法是个烂主意。
光仔觉得不对:“可是我也算你哥哥吧!”
“不算。”这么多年,仇冰河早就看明白了。
光仔对她完全构不成威胁,她们家的孩子只有她一个。
“你不觉得你太专横了吗?!”光仔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始感慨自己用词的高级。“专横”!嗯!太有格调了!他果然成长了。
心中默默感慨一会儿,光仔继续说:“你看仇文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他那么厉害,我们都欺负不了他。”
“我才没欺负我爸!”仇冰河反驳,“我这叫表达自己的正常需求!”
“你也说了!我爸那么厉害,谁能欺负他?我爸喜欢我才听我说话的!”仇冰河嘁了一声,“提稍微过分些的要求是家人的特权。”
“冰河说得对。”仇文默默出声支持。
“窝囊!”光仔又用了一个他自认为高级的词汇。
“我爸才不窝囊。”仇冰河看着光仔怀里的孩子,“养吧,别把责任推给我爸。”
“你会借她的眼睛重新看到世界的。”仇冰河认真分析过原著和如今的状况。
原著与现实最大的不同是仇文性格的转变。
这个世界似乎只套用了初始设定,让仇冰河成为仇文的女儿。
可养活一个孩子太难了,强悍无比的丧尸皇并不具备熟练养孩子的技能,他被孩子磋磨着,他忍耐着。
最后他变了。
仇冰河可以肯定,仇文过去对人类的好奇和养孩子之后对人类的好奇肯定是不同的。
丧尸的存在太特殊了,他们“生”而强悍,靠吞噬弱者活着,人类在丧尸眼中是他者,是食物。
对从小进食丧尸的仇文来说,丧尸也是他者,是食物。
他不吃人类不是因为温柔,而是因为他不认为人类是美味的。
仇文其实明白很多道理,他能看清楚很多东西,但他不会去爱谁,因为他只把那些东西当作一种规则,而仇文本身脱离规则之外。
仇文的解构和重组其实进行了两次,第一次是他心血来潮养了一个人类小孩。
强悍的丧尸皇拿脆弱的人类小孩没有办法,他必须全神贯注以确保这个孩子不会死。而养活仇冰河这件事让仇文有了成就感,不同于强悍身份给他带来的成就感。
而仇冰河的叛逆期也让仇文头疼,他试图将自己了解的那些规则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讲述给仇冰河,他在尝试传递思想。
仇文试图向下兼容的行为证明了他的转变,他不是弱,他只是愿意去放低,
仇文永远不会像原文里那样,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仇冰河,哪怕原文里狂拽酷炫的丧尸皇是“爱”仇冰河的。
可这个世界中的仇文是会屈膝,他会蹲下身,弓着背。
这不是仇文不够高,只是他试图让仇冰河看到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试图拉着仇冰河长大。
而经历过第一次转变的仇文遇到了关敬英,第二次转变开始了。
他学会了另一种喜欢,爱和欲望交织的喜欢。
仇文其实没法一见钟情,他对人类的喜欢讲究一个“点到为止”。一开始仇文只是不想失去女儿,想把女儿的哥哥绑回去做丧尸基地的第二个小孩。
可他喜欢上关敬英了,这种喜欢到最后却不是强行把关敬英绑去丧尸基地,做解救爱人的英雄。他反而把“救”的权利交给了关敬英,甚至关敬英感染后,他还试图让关敬英回到那个不怎么安全的人类基地。
仇冰河一直认为原文中仇文的进化是不彻底的,是畸形的,原文里并没有关于“新人类”之类的描述。
她认为仇文的感情推动了仇文的进化。
仇文尊重感情的另一方,他在尊重拥有这份感情的自己。
“慢慢养吧。”仇冰河说,“养着养着,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我其实也想像爸爸一样,知道自己是什么。”仇冰河还在努力,她和仇文很像,但她又少了一些东西,而她一直在弥补这些,她知道她会弄懂的,只需要一些时间。
“冰河长大了。”仇文很感动,他哽咽一声后趴到关敬英怀里哭泣。
“好了好了。”关敬英拍拍仇文的后背。
“他从没有让过我诶。”光仔有些不高兴。
“因为他让你就得被你攻击啊。”仇冰河说。
“是吗?没有吧。”光仔选择性地遗忘了自己追着仇文啃的黑历史。
仇冰河随光仔狡辩,她张开双臂跟自己的爸爸和哥哥抱在一起,三个人开始搂着转圈圈。
直到仇冰河收到一条消息,她得回去工作了。
“下次再见吧。”仇冰河冲仇文和关敬英挥手,“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园林已经建好了。”
“别得寸进尺。”仇文也拒绝了仇冰河的要求。
仇冰河转身走了,而光仔怀里的孩子重新哭了出来。
“啊啊啊!怎么办啊!”光仔害怕得直抖。
仇文看着光仔的模样,他觉得挺神奇,毕竟一般丧尸没有咬一口不能解决的难题。
“是不是饿了?你上一次给她喂奶是什么时候?”仇文问他。
“三个小时……哦哦哦!喂奶!”光仔搂着婴儿跑去厨房。
仇文看着光仔着急忙慌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光仔他恢复记忆后,不会再那么难过了。”有了新的寄托,有了时间的冲击,他不会崩溃绝望,他不会放不下。
“我就放不下,不行吗?”程东洁问何洛。
何洛喝了一口酒:“可以!当然可以!我他娘至今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做到一辈子就一个对象的。”
“是他们太狭隘还是我太博爱?”何洛又喝了一口酒。
“可能是你还没能学会去喜欢别人。”程东洁说。
“可是喜欢我的人多得很啊。”何洛打了一个嗝,“诶,说正事。如果你要自杀,记得先辞职啊,不然我有连带责任的。”
“咱们之前虽然不太愉快,但我现在好歹也算帮了你的忙。”何洛用手肘捅了捅程东洁。
“我知道,我不会连累你的。”程东洁点头,他没有否认自己有可能会走向那样的结局。
“上道!你放心,我负责你的后事!绝对给你办得轰轰烈烈!”何洛之前也尝试过寻找真实的自己,后来他发现他写歌能写出自我和解,能写出自洽,他看得懂。但他自己实践不出来。
这些道理仿佛和他不兼容。
“你呢?你想变成丧尸吗?”程东洁问何洛。
“不确定,看一看吧。”何洛撑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我脑子里那些天才的想法都用光了,那我就死干净一点,毕竟那样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如果我的想法还没用完,我就变成丧尸!”何洛想等他醒来的那一天,继续自己所做的事。
“我这种人很猛吧?!”何洛为自己的决定而得意,他又灌了一口酒,“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极端,你又没什么理想,你也是受了系统的蛊惑,既然基地不杀你,你干脆就活着呗。”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程东洁摇头,“我一直在这么说服自己,可是没用啊,我自己是证人,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你没做啥好事。”何洛耸肩,“倒霉的是你还是个好人。”
“不算好人,只是……算了。”程东洁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暂时先这样,明天是死是活,那就明天再说吧。
程东洁和何洛碰杯。
他们谁也不明白对方未来的路到底是放下还是死亡,可是这不重要。
反正一开始人的路也就只有活着和死亡。
他们的人生多了很多东西,但好像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他们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向前。
丧尸基地的园林计划稳步向前,没进化的丧尸们不需要睡眠,他们的力气足够大,只要稍加训练,他们的精准度也能远超人类。
反正丧尸们能在不用尺的情况下锯出两块宽细一致的木条。
他们在两年内完成了工作,然后开始了“放假”。
尽管人类并不理解丧尸们的逻辑,但丧尸们自己开心自己的就行了。
而在开始放假之后的第五年,仇冰河成功建立了人类民众与丧尸之间的沟通,而她选择回到她最熟悉也是最安心的环境中去。
她选择成为丧尸,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父亲哥哥和叔叔阿姨。
而此时光仔的孩子光小树到了狗都嫌的年纪,她开始到处疯跑,光仔欲哭无泪。
光仔开始跟仇文诉苦,而仇文表示他未来会更辛苦。
果然,随着光小树的长大,叛逆期来了。光仔辛辛苦苦应付完叛逆期,光小树又对人类起了兴趣。
她听了仇冰河和仇文的故事,也准备寻亲。
可问题是光仔和她压根就不懂她老家的语言,他们必须从头学起。
在苦哈哈学完语言后,光仔和光小树暂时离开了丧尸聚集地一段时间。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光小树年纪看着也大了,而她也选择成为丧尸。
光仔和光小树的性格都是咋咋呼呼的那一类,他们本性倒是没怎么变,只是他们身上似乎多了许多的东西。
无数的相聚,分离。
依旧有人在为了人类而牺牲奉献,仇文依旧能捡到很多人。
时间不断往前,没有停下。
有些故事渐渐被遗忘,就像仇文丧尸领头者的身份慢慢盖过了那个32岁牺牲的研究员。
人们先认识到仇文是炫酷的丧尸皇,然后他们才了解丧尸皇曾经为人类解决了一个什么样的危机。
而仇文遇到过的那些人类……记得他们的人更少了。
哪怕曾经毁掉自己名声的郭天盟都渐渐被淡忘了,毕竟他的所作所为放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实在算不上什么。
一部分记忆被封存。
仇文已经习惯了,毕竟在养育仇冰河之前,他也还有属于自己的一百八十多年。仇冰河也不曾参与,更无人去问询。
仇文走出了时间,而有些人留在原地。
只是这样而已。
“您好,仇先生。”
仇文躺在院子里的树下睡觉,忽然听到了一道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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