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林梓睿和范雨一头雾水，我们这个小群体男女比例还不够协调吗！
于蔓蔓终于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了，“上帝也给了你一张用来伸张公平正义的嘴呢，结果你还不是用来歧视喷粪骂人了？高考果然过滤不掉人渣啊！你是老几啊？又没有人求着你认同，你跑出来找什么存在感呢？”
林梓睿慢悠悠地道出其中关键，“是嫉妒呗，他排名一直在程酥后面，你知道的，人一抬眼就看见自己名字上面永远挂着一个自己看不顺眼的名字得多难受……还有今年那个设计大赛，程酥他们队拿了国奖，他们队去年十二月连校赛都没入围。”
程酥各科成绩好，但综合下来在年级里不算顶尖，尤其是被体育拖了后腿，排名在能拿各种国家级奖学金能直博保研的那个门槛上，往下挪一个就是何汉斌。
程酥是门槛上的人，何汉斌在他后面，所以在门槛外。
章华大学对于优秀学生的奖学金很高，一等奖学金十个名额，和二等奖学金相差的金额对于普通学生而言是天壤之别。
顶尖的学生不止能拿这一个奖学金，还有各种校友基金会、国家级别的奖学金，都看排名给钱。
勤俭一点的好学生，靠着奖学金助学金都能完全实现大学期间的经济独立，要是能再做一些高薪兼职，日子过得很滋润。
程酥虽然不缺钱，他倒是想把钱让给下一名算是扶贫了，但是奖学金这个钱……又不是申请来的，每年综合排名出来以后钱就直接转学生卡上了，学校没咨询要不要啊。
年级里的那些学霸们成绩上下波动，但很怪的是，四个学期过去了，程酥永远都是门槛上的最后一个学生，发挥稳定得像个门神，更怪的是何汉斌真的每次排名都在程酥后面一个。
“还嫉妒我们小天使人缘好，长相出众，家里有钱。”坐在外侧的安如熙把于蔓蔓扯坐下，“蔓蔓，不要和没人性的禽兽计较，小狗汪汪叫而已。”
林梓睿和安如熙一唱一和，说相声一样，“比成绩比不过，比长相比不过，上午听到程酥手里有一套房，破防了吧？还是市中心的大平层家里买着玩的呢，人家起点就是你一辈子到不了的终点，大家不是一个赛道上的，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被点破的何汉斌满脸通红，“我嫉妒他这个变态做什么？”
林梓睿摊手，“什么都比不过，只好攻击对手私德有亏，政客都喜欢这么玩。”
程酥注意到何汉斌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破了，一脸天真地说，“对呀，我就是命好，生来衣食无忧，就算不努力家里也会安排好锦绣前程，更何况我还努力……这一辈子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顺呐，不像有的人……”程酥的话截然而至，因为听到动静的牧啸宇过来了。
第53章 你好不一样，本总裁有点兴趣了
因为带学生所以难得吃员工餐，顺便视察食堂和负责人在不远处门口聊天的牧啸宇注意到了这里……或者说，他这一早上关注这几个有点叛逆直言不讳的弟弟妹妹很久了。
牧啸宇几步跨过来，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何汉斌捡起地上的纸巾放在于蔓蔓面前，“牧总，没事，手滑了没接住这位同学递过来的纸巾。”说完就端着盘子离开了。
于蔓蔓当着几个人的面骂了一句，“真是个捧高踩低干资本家走狗的好料子。”
资本家牧啸宇也扭头看了一眼于蔓蔓骂的走狗，然后问道：“学妹，我们这小破公司的食堂饭菜可还和您口味？”
小破公司也是上午在参观的时候于蔓蔓当着牧啸宇面骂的，虽然很小声，但对方听到了，她嘀咕的原话是：“这小破公司不大，规矩还不少……”
于蔓蔓继续直言不讳，“难吃，这也叫荤？肉都舍不得多放几片。”
安如熙提醒道：“蔓蔓，这可能会是我们未来的老板，不舔一下也就算了，你别当着他的面骂啊。”作为洛山市在地产建筑领域具有垄断地位的铸梦集团，是他们专业毕业生最好的去处之一。
于蔓蔓无所畏惧，她又没打算毕业干本行，“我们都有魏少这个大腿了舔他干什么，魏少为了给我们赚工资都亲自去打工了，还需要舔别人？”给魏时景打工多容易，陪他老婆玩就行了，哪里需要通宵画图赶项目。
“宝，不虚，骨头硬起来。”于蔓蔓拍了拍安如熙的肩膀，以作安慰。
“现在的小朋友真是有意思，吃完饭还想去哪里？我带你们逛逛？”牧啸宇没生气，甚至跟几人坐在一桌想继续聊天。
眼看着于蔓蔓还想怼他，程酥连忙开口，“谢谢牧总，我们回教室休息。”
牧啸宇看了一眼角落里开口的程酥，也不知道是什么被点亮了什么，总之眼前一亮，夏日烦闷的世界都变得安静和清爽了不少，怔愣片刻才开口。“也好，休息好了下午才有精神，下午是我们公司的金牌培训讲师给你们上课，比我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几人和牧啸宇一起离开食堂，“牧总，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于蔓蔓又开始怼了。
“我办公室也在这一层楼呀。”牧啸宇率先出电梯，后往跟教室相反的方向离开。
安如熙挽着于蔓蔓，小声嘀咕道：“蔓蔓，他会不会觉得……女人，你好不一样，本总裁有兴趣了。”
于蔓蔓回头看了一眼，“不能够吧，这么贱？”
程酥颇有心得地补充道：“那不一定，有一种人确实越骂越那啥……”尤其是这种不知人间疾苦一生顺风顺水的富家少爷……非常容易犯这种病。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程酥在说谁。
“哈哈哈哈哈，魏少表示，多骂，爱听。”
“魏少在剧组汗流浃背了吧？”
魏时景在剧组确实浑身是汗，六月盛夏穿着层层叠叠的古装拍武打戏，拍戏的空挡还要练体态练武打动作。
太苦了，少爷头二十年的富贵人生里只吃过心理上的苦，没吃过生理上的苦。
但魏时景要脸，总不能真的还没出道就耍大牌吧，半途而废多丢人……在片场非常配合剧组工作，就是连个助理都没有的魏少爷被轻视了。
“这新人汪总哪儿挖来的？上午跟他打招呼，竟然还敢无视我们家焱焱。”颜焱是出演男主的艺人，是星夜传媒力捧的公司台柱之一。
取这个艺名大概是……想火，想大火。
坐着休息的颜焱用眼神示意助理闭嘴，小声提醒。“大小姐过来了。”转身对着汪诗冉爽朗地喊道：“诗冉，快来休息一会。”
这部戏是星夜传媒用来捧公司大小姐的，演艺圈不就是富二代的游戏场嘛，大小姐想唱戏，就有人给她搭戏台子。
汪诗冉坐到颜焱身边，颜焱又是扇扇子又是递饮料的，一旁专门负责拍花絮的摄影师连忙将镜头对过来，男女主的花絮，前宣发糖用。
“诶，诗冉，这个魏时景是什么来头呀？”
汪诗冉一只手拿着小风扇，另一只手还在狂扇，“我学校的学弟，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天赋挺高的，在话剧社待两年了，有演技的，放心。”他们才刚开始拍，大家还看不出彼此底细。
“哦，还是个学霸呀。”颜焱说这话有些酸，章华大学这种名校头衔拿出来能立学霸人设了。
自己学历不是很高，家庭条件也不算太好，很小的时候就出来闯荡了，闯荡了快十年，靠着运气和长相混了一点点小成绩，但还远远不够……
“是，商科的，是高考这座独木桥能挤掉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学霸。”商科可是学校王牌专业之一，能考上要点实力的。
“学霸不好好在学校学习，怎么跑来演戏了？”
汪诗冉思索了一下，魏时景到底是怎么来的？好像是……“我挖来的呀。”她亲自去魏时景家里找对方签合同，就是没成功，合同被改成了对自己方不利的内容。
但他们还是签了那个魏时景明显拿星夜传媒当跳板的不平等条约，除了想要拉魏家的投资以外，更重要的因素是，“他是有点子火的玄学在身上的，说不定咱们还要蹭他热度。”只是个路人都能靠着自来水小火两次，一旦投入宣传成本，肯定会出圈。
汪诗冉看着远方正在拍骑马戏的魏时景，魏时景学过马术，是在瑞湖市能拿小奖的程度，都不需要教，也不需要替身。
穿着一袭黑衣坐在高头大马上，与周围仿古环境融为一体，浑然天成，仿佛就是远古画卷里走来的人。
硬性条件也好，魏时景平时不化妆只是路过都能引起一堆人惊鸿一瞥在表白墙上问这是谁，如今化了妆，怎么拍都没死角。
经常健身，不弯腰驼背，仪态也好。
在话剧社演过话剧，是个戏精，喜欢演，肯学，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但不会掉链子，态度是端正的。
最重要的是，家里有钱，能带资进组……
一看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
颜焱听到汪诗冉的话，但是没听到汪诗冉在心底的分析，只道是凭着学姐关系进组的关系户，同学校的交情而已嘛，又不是救过大小姐的命，不足为惧。
魏时景拍完这条后翻身下马，动作利索，一旁的武术指导都叫好。“小魏，你练过吧？”
魏时景洋洋得意，“我爷爷当兵的，退伍回家没事干，路都没走稳就拿我当新兵练，路刚走稳又送我去忽悠钱的少儿武术班，再后来我爸让我去学散打跆拳道说是防身，反正啥都不精，就会一点。”
要不是学过武术，也做不到小小年纪就能把对程酥实施过校园霸凌的小人渣们揍进病房几个月下不了床。
“难怪，我就说看你是童子功，辛苦了，快去休息，别中暑了。”练过的就是好，教起来都不费劲，也不用怕一个不注意就受伤了。
魏时景还没来得及找个助理呢就火急火燎地进组了，他的时间只有暑期，筹备好以后都是先拍他的戏，其他人的可以推。
所以，同样是新人的露露，除了当执行经纪以外，还要兼职魏时景的助理。
魏时景拍完这一条就到处找小姑娘要自己的手机想给程酥打电话，露露确实是小姑娘，小姑娘跟魏时景同年，还小月份，读的是三年制的高职学校，所以出社会比较早。
露露跟魏时景熟悉以后，胆子就大了，一边给魏时景擦汗一边小声说道，“魏少……我没跟组长说你私生活那啥……你也收敛一下，在我跟你的这一年别被人扒出来……”看到那些长枪短炮的代拍了吗，一个个跟侦探一样，别稀里糊涂被迫在万千网友面前出柜了。
对于这种有潜在高风险的艺人，公司要是知道了，一般不会签的。可是她好不容易带个艺人，还是个脾气挺好，据分析可能会大火，传言还有资本捧的少爷，露露有点舍不得这个肥羊，所以选择了瞒着上面的大经纪。
“放心，你要是失业了，我公司给你留个前台的位置。”他的小破公司到时候怕不是两个业务骨干养一堆前台。
“你说的啊，别反悔，要不签个合同按手印吧。”露露心想，就魏时景这出手大方又摆烂随意的性子，给他公司当前台估计挺爽的，比一天天在剧组被组长骂，被导演骂，被明星使唤强。
“我说的，这点小钱我反什么悔？”程酥电话打不通，魏时景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以后，接过露露手里的毛巾自己擦汗。
露露又举着小风扇给他吹，对于三十五的高温来说，那个巴掌大的小风扇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别举了，手怪累的。”
魏时景虽然是少爷，但只是半路出家的少爷，没从襁褓开始养成少爷病，没有剥削底层人民的坏习惯，看着露露也一身的汗还要忙前忙后，只叹，这工作挺难啊。
露露依旧垫着脚举着小风扇，交代着注意事项，“能凉快一点算一点……再坚持一下，拍室内戏就能有空调了，我买了冰凉贴，你待会贴上，要是头晕不适马上叫停，不要逞强。”这几场是外景，黄沙漫天烈日之下的武打戏……
“你很有经验嘛。”
“那是，当助理我是专业的，大二就出来剧组兼职了。”
第54章 我们小少爷不缺你这点钱
“进入施工现场必须规范佩戴安全帽，对于高空作业必须戴安全带及防滑鞋。”之后几天的课程，是到施工现场进行参观。
建筑工地安全隐患大，不可能继续带着一百多个学生浩浩荡荡地把工地当马路牙子逛。
每一名老师带十个学生，配一个工地安全员，一个技术人员全程陪同，主要是老师在进行讲解，让学生实地接触建筑工程材料，学习建筑工程的安全管理和质量管理流程等。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于蔓蔓骂上瘾了，口口声声喊着自己要加班赶项目的牧啸宇全程跟着程酥他们组，他们组带队的是程酥参加竞赛找的指导老师廖教授。
“安全帽带好，不要松松垮垮地扣在头上，生命只有一次，大家要对自己负责。”陪同的安全员在教十个小朋友戴安全帽。
牧啸宇走到几人面前亲自指导，“下颏带拉紧，对，就是程酥这样，很规范，于蔓蔓同学，咱们不要为了好看不要命好吗？”
于蔓蔓还没有把安全帽扣到脑门上，嫌弃地看了一眼黄色的安全帽，问到：“怎么魏总的安全帽是红色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管理人员带红帽，技术人员蓝帽，工人黄帽，甲方爸爸白帽，这都是有规定的。”
“好等级森严的墨守成规。”
“不是啊，这样也有好处，远远看见红的白的，就该认真干活了，领导来了，兄弟们，别摸鱼了。”
“原来我们都不是画图狗，是工地拌泥浆的民工。”
“拌泥浆有土木，还轮不到我们来拌哈哈哈哈哈”拌泥浆好像比他们坐在网吧格子间画图工资高多了。
牧啸宇叹气，这几个小崽子话也太密了。
不过他们遇到克星了。
廖教授咳嗽一声，开始提问，“你，说一下钢筋的规格、标号、特性及使用要求。”
“老师，对不起，我不会。”被提问到的就是话最密声音最大的于蔓蔓。
廖教授扶了一下黑框眼镜，表情严肃，“你们材料课是哪个老师教的？是老师没教吗？”
于蔓蔓闭嘴了，小声道“对不起，廖老师，是我没学。”学了还得忘。
“你，替她回答。”廖教授接连一串的点名，回答了这个问题又问下一个。“说一下这个地基的构造形式。”一群叽叽呱呱的小崽子瞬间被他问得鸦雀无声。
除了程酥，程酥他自己带过，廖教授提问的时候直接跳过他了，他就是想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问住。
然后才教训道，“怎么，看不起农民工吗？他们比你们懂得多了，你们以后就这样啥也不懂的去画图，人家指着你鼻子骂你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你在这个工地上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老师，要静下来心来跟他们学习，而不是高高在上地觉得自己是大学生了，自己可了不起了……”
就连本科毕业四年的牧啸宇在一旁都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从而选择默默后退一步明哲保身，谁还记得五六年前上课学的啥呀。
但是廖教授没放过他，“诶，啸宇，你们这个项目……”
牧啸宇看了一旁的员工，对方摇头，心底呐喊，牧总，我就是个安全员，哪里懂你们设计的事情。
牧啸宇强装镇定地胡扯了几句应付了事，第二天带着该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过来应付老师了。
“廖教授，您好，我是这个度假酒店项目的总设计师，我叫何玥，您叫我小何就好。”和牧啸宇武装到头发丝的精致不同，何玥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头短发，没有精心打扮的妆容，穿着休闲装运动鞋，举止落落大方，主动上前和廖教授握手。
手里还拿着准备好的资料，何玥一边给廖教授介绍一边叹气，怎么上个班，还要抽空过来给他们毕业多年的集团太子爷帮忙应付老师检查作业。
托牧啸宇的福，他们这一组带队技术人员是项目总设计师，对于想要学的人而言，收获颇丰。
何玥一边陪同参观，一边讲解，每一个细节都如数家珍。
托廖教授的福，剩下的几天牧啸宇没被于蔓蔓当着面骂了，怕多说一句话就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
实践课倒数第二天下午，参观基本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工地，到大巴车上集合。
“明天我们会有关于校企联合培养的宣讲，程酥，你可以准备一下简历投一下，优秀学生我们每年会提供一笔不小的奖学金，甚至出钱培养学生攻读至硕士研究生……”牧啸宇跟着几人一起出来，极力想给公司招一个有潜力的未来建筑师。
“收起你那资本家的嘴角吧，我们小少爷不缺你这点钱。”于蔓蔓这才明白，原来牧啸宇这几天跟着他们，是看上程酥了。
“哦？学弟家里是做什么？”牧啸宇没有回于蔓蔓的话，继续追问程酥。
程酥有意挪到于蔓蔓和安如熙两个女孩子身后挡住牧啸宇的视线，才不失礼貌又疏远地婉拒，“牧总，蔓蔓开玩笑的，我们家就是开个小店而已，而且我现在还没想好毕业要做什么呢，不急着找工作。”他们距离毕业还有三年，找什么工作？
校企联合培养，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先趁着学生什么都不懂，把有潜质的学生低价签走，签个十年八年卖身契，用巨额毁约金堵住逃跑的后路。
“好，没事，你毕业前也能来实习，就来设计部，给你安排最好的师父，喏，到时候就让何玥姐带你，何玥姐可是拿了不少大奖的。”牧啸宇也跨一步，挪到于蔓蔓侧面继续和程酥说话。
“好的，谢谢牧总，您不用送我们了，大巴车就在前面。”
范雨和林梓睿走得比较快，没听到后面几个人在谈什么，看见几人不动，在前面大声喊道。“程酥！老师在叫我们，快走了。”
牧啸宇站在建筑工地简陋的大门口，看着几个说说笑笑离开的学弟学妹，不由得感叹，真是青春呐。
于蔓蔓回头看了一眼笑得像只狐狸的牧啸宇，想起了魏时景的叮嘱，心里嘀咕道，少爷，你有情敌了。
何玥在牧啸宇后面和廖教授聊天顺便见缝插针谈合作项目，“廖教授，您看我之前跟您说的这个项目，有兴趣吗？”不愧是总设计师，辛辛苦苦赚钱养整个部门。
何玥把廖教授送上车后，回到发呆的牧啸宇身边，伸出手在牧啸宇眼前晃了晃，“牧总，在想什么呢？”
“遇到一个很有资质的好苗子，打算拐回来给你打下手。”
“拐到了吗？”
“没有。”
“牧总，或许……您需要给我们……涨点工资，待遇这么差，谁来啊？”何玥翻白眼，趁机提要求。
“咱公司待遇不已经属于业内中上游水平了吗？”会有资本家意识到自己在压迫剥削吗？不会，资本家都觉得自己给你一份工作就是做慈善了。
“矮个子里拔高个，你还得意上了。”何玥摇着头往停车场走，她还有一堆班要加。
牧啸宇还站在门口，程酥他们班进度快先坐车回去了，其他班的人才陆陆续续出来。
何汉斌看见牧啸宇后，大着胆子主动问好，“牧总好。”听说这几天程酥他们组是由牧啸宇亲自带的，还有总设计师讲解，那个程酥……怎么就这么命好。
“是你啊，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我们这小破公司没有招待不周吧？”牧啸宇当然还记得他是谁，那天过后专门找后勤调了食堂的监控，他倒要看看这群小崽子都在吵什么呢？
那个角落正好有一个高清摄像头，几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显而易见，于蔓蔓敏锐的直觉可以去婚恋市场鉴别某些骗婚群体了，牧啸宇……也不直。
何汉斌在骂程酥，同为性少数群体的牧啸宇也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不过看着程酥情绪稳定，优雅又温和地回怼，牧啸宇又意味深长地看着监控视频笑，好漂亮的男孩，像一朵白色的玫瑰，清新纯洁，温和高贵，并且带刺。
何汉斌没打算继续读研，计划毕业就工作，而在洛山极其周边地区具有垄断地位的铸梦集团确实是个好去处，所以有心想要和牧啸宇套近乎。
正如于蔓蔓所说，何汉斌是个当走狗的好料子。“牧总，我可以要您一个联系方式吗？我把简历发您，我暑期想来公司实习，我在年级成绩名列前茅，参加学校举行的各种设计类活动都获得了奖项，也做过几个大型的项目，我一定能胜任工作的。”
如果……
没有前几天的事件，牧啸宇说不定对这个勇敢又自称优秀的学弟刮目相看了，毕竟在大部分同龄人都唯唯诺诺的时候，他就敢这么推销自己，哪怕做不好画图员，去做销售也不错。
诶，说到唯唯诺诺，那于蔓蔓怎么回事，那位妹妹何止适合干销售，简直能上门讨工程款要债。
总之，何汉斌算优秀，但……本少爷为什么要找一个歧视自己的人在公司看着碍眼呢。
“婉拒了哈，我的联系方式不方便外泄，我司官网有实习招聘，你可以在官网投简历。”
一边说一边小心眼的想着，投了也不要你，待会儿跟各部门说一下，拉黑名单。
第55章 怎么得到这个……优秀的人才？
本次暑期实践课程最后一天，是继续坐在来时的那间富丽堂皇的大型会议室里，听牧啸宇亲自画大饼。
“我司长期和章华大学建筑学院进行人才培养合作，公司项目遍布世界各地，有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培养两个培养方案，对于签署合同的优秀学生我司将提供丰厚奖学金，毕业后成功入职，将享受雏鹰计划的全部福利……”
牧啸宇站在巨大的液晶电子显示屏前，身后是酷炫的汇报材料，听得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们心潮澎湃。
范雨手里拿着公司的宣传册，“哇，老林，听上去不错诶，你看这提供的单身公寓多好。”
林梓睿也翻开看了一眼，“人家要的是，优秀学生……你优秀吗？”
“他昨天给程酥画的饼比今天还大。”坐在前面的于蔓蔓回头补充。
“下面有排小字你们没注意到吗，参与该计划的毕业生必须服从公司项目分配，支付违约金后可解约，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程酥把印在海报下面的小字指出来给他们看，天底下哪有什么掉馅饼的好事，你想要他的几千块奖学金，他想要你倾家荡产，别到时候还没赚到钱先背一屁股债。
“那就是长期饭票嘛，他不解雇我我不走……”范雨觉得，只要自己不离职不就行了吗，让去哪儿就去哪儿。
“项目遍布国内外，鬼知道会把你派去什么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十年八年回不来，咱们离毕业还早着呢，不要现在就把自己贱卖了。”要求熟悉国际设计标准规范，一看就没有国内项目，去到发达国家也还好，万一去非洲大草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