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你的回答呢？”教练看向硬汉表情的桐生八，似乎是在征求桐生的意见。
“扣下去，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桐生八当然也有受到影响，但习惯了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他只有这个答案，“我能打败他。”
狢坂高校的成员目光全都集中在桐生八身上，眼中有着憧憬和敬佩等等目光，但最终全都化为了信心。
“小子们！知道该怎么做吗？”教练朗声震道。
“明白！”狢坂高校的成员一齐回答。
“大声点，我没听到！”
“明白！！！”
“那就上吧，打倒他！”教练双手背后方，声音不大，却足够重新树立起整个狢坂高校的信心。
“计策失败了啊……”及川彻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的样子。
神宫真司看了一眼重振旗鼓的狢坂，却歪了歪头，“也没有完全失败吧”
“确实，”及川彻脸上露出了笑容，“阿卷，换小狂犬上场吧。”
及川彻对打击狢坂高校准备了两个版本，既然第一个版本无法完全打击对方信心，那就该第二个版本了。
“小狂犬，看清楚那个人了吗？”及川彻现在已经对指挥京谷贤太郎得心应手了起来，“要盯着对方一直扣球哦！”
京谷原本以为他上场能够和松川前辈指认他学习的桐生八一较高下，没想到及川彻给他指了对方的二传手。
京谷贤太郎不解，但看了看浑身散发着不妙气息的及川彻，最终还是决定往前走一点问神宫真司。
“为什么要针对那个人他那么弱。”
京谷一开口，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至少一众队友们相当无奈。
而被询问的神宫真司则无视了京谷最后一句，看了一眼对手，直接替京谷解惑，“虽然他们的二传手不怎么强的样子，如果两人同时被针对的话会更加容易乱了阵脚。”
“而且及川前辈也不是要你一直盯着他，”神宫真司很了解京谷贤太郎，“大部分时候你还是要扣球到让他拦不下来的。”
京谷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而接下来狢坂的二传手，在受到物理袭击之前，先是受到了来自京谷的精神攻击。
一双和桐生一样凶悍，但完全不友善的目光隔着球网看过来，狢坂的二传手总有一种后背发凉的错觉。
那家伙是专门来恐吓他的吗？青叶城西好恐怖！
京谷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腹诽，他正在严格按照神宫真司的解说行动。
京谷的人设原本不是什么听前辈话的小天使，目前这只队伍里能指挥动他的人很少，但基础的默契还是培养出来了的。
比如所有人一看到京谷跑动就尽量避开他，以免被那个横冲直撞的家伙看中了自己面前的排球撞开自己。
嗯，大概是默契吧。
虽然手段有点奇怪，但是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还对狢坂的选手带来了更加震撼的压迫感，被京谷一球打手救起球的二传手尤甚。
一种这球救了不如不救的感觉弥漫在心中，甚至心中的恐慌不减反增。
二传手救了球，传球自然只能依赖别人，狢坂高校的其他队员基础的传球还是能做到的，但是扣球的时候还是被神宫真司拦了下来。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意外，但是狢坂高校的队员还是被打击到了。
对方那个奇袭的选手已经够吸引眼球了，结果就一分神的功夫，转头就被对方的副攻手拦了下来。
一种做了无用功的感觉席卷了狢坂高校的队员，所有人都在等着神宫真司被调到后排，毕竟他在前排的时候，进攻能够得分的机会太少了。
当然，这不是放弃进攻的意思，只是为了胜利做出的应对策略而已，就连教练，也决定在下一局开始时把桐生八调换到后排。
这一局并没有完全打击到对手的信心，但是青叶城西赢下比赛却是相当容易的事，于此同时，狢坂高校也渐渐熟练了青叶城西的节奏。
青叶城西的战术是相当灵活多变的，而狢坂高校无往不胜的进攻策略在天才副攻手面前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把桐生八调换到后排，就是为了消减神宫真司造成的影响。
更是为了树立信心，那份桐生八在场就一定会赢的信心。
第二局时，及川彻轮转到了前排，看着对面的二传手不由得露出爽朗的笑容，然后阴阳怪气戳狢坂二传手的痛点，“老实说，稍微有点羡慕你啊。”
“身为二传手，不能给出最完美的传球，”及川彻的笑容在狢坂二传手眼中仿佛带上了黑暗滤镜，“却被王牌完完全全地包容着。”
“不像我，”及川彻阴阳怪气的时候光从表情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要不是传球厉害，我们队内的副攻手都不会选择青叶城西。”
狢坂二传手的心态瞬间炸了，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才能不足，但是被对手这么指出来，他还是无法接受。
而在他血压直升的时候，神宫真司就像是听到了及川彻的话一样对着及川彻挥了挥手，“及川前辈，请给我一个完美的传球！”
及川彻露出爽朗的笑容，然后在排球传过来的时候给了神宫真司一个相当完美的传球，而起跳的神宫真司也完美接下了这一球给了对方一记相当漂亮的扣球。
狢坂的二传手一直盯着及川彻，从排球到及川彻手里之前到神宫真司扣下球，眼神没有移开一瞬，目光定在轻描淡写就能给出完美传球的及川彻身上。
好漂亮的传球，是我一直想要做到的程度，但是，做不到，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狢坂的二传手在天赋上并非最顶尖那批，就连及川彻这样无限接近于天才的程度也做不到。
身体很沉重，明知道应该动起来，但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感觉无法行动。
交给其他人吧，无法给出完美传球的他，还是等其他人行动吧。
“宇比，你在干什么”队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下子震醒了心态崩溃中的二传手。
我在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
狢坂的二传手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总算先意识一步动了起来，但还是差了一步。
无法调整出完美的传球不说，甚至这一球都很勉强，只是大致给出了排球的方向，旋转什么的还需要攻手处理。
桐生八当然能够处理好这部分工作，甚至还能在处理好后给出一记漂亮的传球，毕竟这就是‘扣恶球的桐生’这个称号的由来。
真帅气啊，无论是谁都会这么觉得吧，给予自己的队友最可靠的身影，还能弥补队友在其他方面的不足。
但，果然还是他太差劲了。
身为二传手，无法给出完美的传球，还需要主攻手来帮助他完成自己应该做到的事。
如果说及川彻的话只是在搞宇比心态的同时动摇了他的内心，那么桐生八的表现就是最好的一记重击。
明明得了分，却高兴不起来，甚至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在这个赛场上的作用不过是因为恰好队伍里的其他二传手没有他强而已。
宇比的表现所有人都看在心里，虽然一开始没发现，但接下来几球他的表现实在太差了，至少在这场比赛中，教练没办法同意他留在场上。
“臼利，你准备一下，”狢坂的教练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把宇比换下来吧。”
“教练！”臼利满意识到了问题，但他更愿意让三年级的前辈继续比赛，“请让宇比前辈继续比赛吧。”
宇比是三年级的前辈，如果他不愿意留到春高的话，现在IH赛场上的每一次上场都有可能是他最后一场比赛了。
臼利满希望前辈能够毫无遗憾地结束三年级，而不是因为一点点失误被换下来错过最后的比赛。
教练扫过臼利满，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但是，“只要他调整好状态，随时可以重新上场。”
如果不是这场比赛很重要，谁会愿意剥夺一个三年级生的名额。他是铁血硬汉，又不是毫无感情的胜利机器！
哨声吹响，宇比被臼利满换了下来，明明应该是让宇比不太高兴的选择，但是宇比却松了口气。
“宇比前辈，”臼利满伸出手主动和宇比击掌，“等你调整好状态就去找教练换下我吧。”
宇比听出了后辈口中的安抚之意，意识到终于可以喘口气的他对臼利满表达谢意，“谢谢。”
神宫真司正在观察新换上来的臼利满，及川彻也同样如此，单从实力上来说，臼利满肯定是比不上宇比的，不然首发二传手就是他了。
但是臼利满有一点也是宇比做不到的，他的心态很好，甚至和首发队员都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尤其是桐生八。
“阿八，等会的扣球也麻烦你了。”臼利满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毫无疑问，他和桐生八的关系很好。
臼利满这话一出口，整个赛场的气氛都活了过来，狢坂高校的队员全都轻松了不少。
及川彻把一切收入眼中，毫无疑问，对这场比赛来说，臼利满比宇比要棘手得多，他们的计策恐怕会很难奏效。
“又要重新找弱点了，真让人苦恼啊！”及川彻用黏黏糊糊地语气抱怨着。
但是，“请离我远一点。”
花卷贵大退开半步且面无表情，及川彻立刻就炸了，一张帅气的脸立刻凑了过去，“为什么这么嫌弃我阿卷。”
花卷贵大又退开两步，“总感觉就这么被你靠近会被抓住弱点。”
“抓住队友的弱点有什么用啊！”及川彻用‘就这种理由’的表情看着花卷贵大。
“是你的话，总感觉会很麻烦。”花卷贵大更加坚定要退开的决心。
“哈”及川彻更想凑过去了，然后就被大家长岩泉一教训了。
回归到比赛中，及川彻确实是个非常恐怖的对手，哪怕他现在还没抓住臼利满的弱点，但是青叶城西光凭借实力就可以稳稳地压住狢坂不得翻身。
臼利满很快就意识到了想要获得胜利，他们需要更加灵活的转变，比如，彻底把桐生八前辈的实力发挥出来。
没有神宫真司拦截的桐生八确实是个非常棘手的存在，哪怕及川彻安排了前排三人一齐拦他，也不一定拦得住。
这是王牌的实力，也是王牌该有的实力，青叶城西的成员对此接受良好。
而当防守被吸引到桐生八那里时，其他方向的防御就变得薄弱了起来，臼利满正是利用这种小动作才提高了狢坂的得分率。
“居然把桐生当诱饵用，”狢坂的另一位主攻手在得手后把手臂撑在臼利满肩上，“不愧是你啊，外表阳光内心漆黑的臼利。”
“这话也太过分了，”臼利满抱怨着，但小眼神明显是对这句评价十分得意，“这明明是战术。”
是的，臼利满是利用桐生八的实力获得更多得分的灵活派，不同于稳妥选择靠默契取胜的宇比，虽然他的实力不够，但这场比赛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以灵活对灵活，以更多的进攻，来应对毫无破绽的青叶城西，这正是臼利满的想法。
这对及川彻来说是个麻烦，毕竟灵活多变又心态阳光的臼利满不适合他的战术，但是，臼利满本身的实力就是一个破绽。
哪怕并没有刻意抓臼利满的心态，但是他的实力给出的破绽太多了，甚至及川彻选择了放任他来传球。
第114章 状态超绝
桐生八、左边的主攻手、桐生八，对方的技巧不足以蒙骗他们，那么拦网的选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狢坂的攻手。
这并非臼利满的本意，但事实就是他的二传破绽太多，如果是在县大赛还好，但在对面赛场上站着一个比他更敏锐的二传手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利用来让自己得分的工具。
及川彻是青叶城西全员公认的心黑，尤其是对面站的人是他们的对手时，这家伙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于是在及川彻的带领下，臼利满成为了实力对照组的一员，而且全程被及川彻安排得明明白白，至少神宫真司看着对方所有的行动都被及川彻预料得差不多是真的同情对方。
及川彻当然不可能完全控制臼利满的一举一动，他只是提前预料到了臼利满会为了打破僵局做出哪些努力，而后在对方看到希望之际安排好队员把行动拦截下来而已。
相比起谨慎稳妥的宇比，灵活的臼利满确实会给青叶城西造成更多的麻烦，但在及川彻的拦截下，收到的打击也更多。
论起灵活多变，无论是哪个二传手都及不上及川彻，因为他研究战术一开始想的就是要把牛岛若利拦下来，截断白鸟泽的胜利。
哪怕是在没有神宫真司的情况下，也要打败白鸟泽，这就是及川彻所做出的努力，哪怕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努力浇灌出的果实已经足以让他在这里立于不败之地。
狢坂高校输了，明明拥有一个在全国都排得上前几的王牌，却完完全全地输给了青叶城西。
从结果上来看，似乎是神宫真司的拦网和京谷的奇袭给对方造成了太多压力，甚至中途狢坂高校拥有多次反扑的机会，只是全都失败了。
但在行家眼里，却不是这样的。毋庸置疑的，这是碾压性的胜利，而真正决定了这场比赛走势的人，却是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及川彻。
及川彻在全国大赛上也是非常高调的二传手，但以前他的名声更偏向于二传手中攻击性最强之类的，再加上高一时白鸟泽挡住了他到达全国的可能性，所以大部分时候众人提起他都说的是国中时的全国第一二传手。
因为没人能确认他现在的实力，再加上青叶城西今年的队伍中比他还显眼的人有两个，所以更显得他的声名和实力不符。
然而今天这场比赛完完全全地体现出了当初就能被誉为全国第一二传手在经过时间的打磨后变得更加厉害了，至少没人能确定，自己对上狢坂能比青叶城西做得更好。
及川彻作为二传手，没有决定比赛胜负的能力，但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操纵了这场比赛，于是决定了比赛的胜负。
如果说今天之前也许还会有人质疑他的能力，把青叶城西能走到现在的原因归咎于其他队员的强大，但看完这场比赛，就无人能质疑他的指挥才能。
无论是布局还是选手的掌握力，现在已知的高中生二传手中，及川彻无人能及。
打败了狢坂高校后，青叶城西一下子就成了传说中的夺冠热门，甚至热度一度超过了去年的冠军。
甚至因为青叶城西前后脚在全国最有名的两位主攻手的队伍一个拦在地区赛决赛，一个拦在了全国赛第三轮，得了一个专门针对主攻手的名号。
接下来的第四场比赛，青叶城西以绝佳的手气抽中了枭谷高校。
对于枭谷高校，青叶城西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主要是木兔的风格太显眼了，谁会记不住这么一个随时都在吸引人眼球的显眼包啊！
除了木兔光太郎这位画风清奇的主攻手外，作为二传手的赤苇也是众人需要注意的一点，他的技术很厉害，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处理好木兔光太郎陷入消极状态的情况，几句话就能重新让木兔光太郎重新振作起来。
诚然，枭谷的弱点很明显，王牌主攻手陷入消极状态的时候绝对是他们最容易攻破的时候，但是赤苇的存在已经弥补了很大部分的不足。
怎么能把赤苇对木兔的影响消减，并让木兔的消极状态维持下去，这就是及川彻要思考的问题。
而另一边的赤苇京治，也在为神宫真司头疼，作为一个非常了解木兔光太郎风格的后辈，他非常清楚，神宫真司绝对能做到多次拦网并拦网成功，到时候木兔不知道要消极多久。
枭谷的教练不是没有想过把木兔光太郎调换到后排，但光是这样的话是不够的，青叶城西绝对能抓住这点机会带给木兔一个难受的扣球体验。
这也不是说枭谷的教练多想，而在他提出这条建议之后被赤苇京治否决，赤苇国中时的学校曾多次和及川彻、神宫真司的国中北川第一约过训练赛，甚至两校还有联合的合宿，所以赤苇的判断绝对有着一定的可信度。
“赤苇，你有什么想法吗？”枭谷的教练只能把期待的目光投给赤苇京治，而赤苇京治也无法确定说自己有办法。
“论观察力，及川前辈是二传手中的翘楚，”赤苇也曾在训练赛时观摩过及川彻的指挥，“他很擅长利用对手的缺点，而且每个人在他手里都能发挥出120%的实力。”
“要做到他那样很难，而且青叶城西有神宫在，拦网方面更是非常麻烦，”赤苇京治冷静地分析，“既然战术和指挥都超不过他，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进攻。”
青叶城西的王牌是岩泉一，但进攻时存在感最强的却是京谷，除此之外，神宫真司的进攻也变得有模有样了起来。
“进攻的话，木兔必须保持高度集中的状态才行，”教练也很头疼，“陷入消极状态的话就不可行了。”
“比起消极模式，”赤苇京治虽然把握不是特别大，但还是有数的，“我感觉木兔前辈可能会更想和神宫的拦网较量上。”
虽然木兔前辈被拦网多了就会陷入消极模式，但是神宫真司在副攻手的分量上尤为不同，如果到时候告诉木兔前辈‘只要打败了神宫真司就约等于成为全国第一主攻手’，木兔前辈十有八九就会振作起来。
只是神宫真司的拦网实力绝不可能会对木兔前辈放水，如果要用这条来激励木兔前辈的话，他们更有可能得到消极得更厉害的木兔前辈。
“不过把握不是特别大，”赤苇京治谨慎地分析着，“具体的情况还是要上场在说，但是最好做好我们很长时间都只有五个人能上场的情况。”
“放心吧，这点没问题的。”枭谷的队员早就习惯了木兔光太郎的风格，不如说他们能找到赤苇这个二传手完全是走了大运。
以前他们比赛时，木兔可完全没有像赤苇在时这样长时间状态在线的。
比赛在第二天上午，而木兔光太郎正因为进入了主场馆比赛而兴奋。
木兔光太郎是个状态很容易受到各种影响的主攻手，大部分时候他受到影响的因素都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小事，比如说发型不够帅气、观众的欢呼声不够大之类的问题。
但是，今天的木兔光太郎审视着环境，脚下是最爱的球鞋，今天的发型也很完美，早饭也很好吃，头顶的炽光灯亮得很完美，比赛的场馆是最想要去的主场馆，大大的观众席座无虚席，他还听到好多好多的支持声。
今天的木兔，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
木兔光太郎确信，他一定能完成所有人的期待。
“嘿嘿嘿！我今天状态超绝哦！”
木兔光太郎举起双手从观众席面前跑过，傻乐的样子引起了观众们友善的笑容，而枭谷众人则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傻乐。
“要通知木兔他的对手可是超麻烦的拦网选手吗？”小见春树承认，他就是不想看到木兔这副傻乐的样子。
“还是让他再高兴会吧，”木叶秋纪淡定地整理着鞋带，“毕竟等会陷入消极模式还要赤苇哄。”
“确实。”枭谷的队员齐齐点头，而后用一种众人都能看懂的同情目光看着赤苇京治。
赤苇京治并不是很想懂，他只觉得头大，因为他正在隔着球网接受神宫真司的骚扰。
老实说，赤苇京治选择枭谷是因为木兔光太郎的扣球，但他能这么快调整出应对木兔光太郎消极模式的方法，甚至更快地接受了木兔光太郎的神奇之处，神宫真司要占一半责任。
虽然木兔前辈练起球来就没完没了，无论是扣球时还是扣球后都喜欢大喊大叫，甚至偶尔还有消极模式，但完全没有神宫真司这位副攻手神奇。
赤苇京治自认自己已经算是少有的会在日常生活中做出各种选择并考虑结果的人，但神宫真司的神奇还在超乎了他的想象，毕竟他完全无法理解神宫真司数据排球的理论。
而比数据排球更神奇的，是神宫真司的直觉排球，好多次赤苇京治看到被拦下来的球都很迷茫，因为他感觉自己确实骗过了神宫真司的拦网才对。
第115章 小毛病
和神宫真司的排球比起来，木兔前辈的消极模式甚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甚至赤苇还能理解这个状态出现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状态不好的时候，木兔前辈就是在赛场上时状态不好的时候多了一点而已，还有一消极就不愿意参与比赛而已。
神宫真司浑然不觉赤苇京治的想法，对他来说今天的比赛可是难得的聚会，“赤苇、赤苇，等会一定要手下留情哦！”
“抱歉，这我做不到。”赤苇京治一口回绝，真诚如他做不到欺骗朋友的事。
“欸？！”神宫真司做出惊叹的表情，在等待了一会后反问，“赤苇你都不上钩，升入高中后你变得不好玩啦。”
赤苇京治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国中时的人生阅历教会了他，如果感觉某个行为会让这家伙受伤，那一定是错觉。
以神宫真司这颗强大的心脏，别说是受伤的可能性了，他甚至对此乐见其成，还会利用这个机会欺诈相信他的朋友。
一次两次时赤苇京治还会反思一下自己，次数多了后他只学会坚定地对神宫真司说实话，而神宫真司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小事受到影响。
不如说，认识三年，赤苇京治还没见过神宫真司因为什么事情生气过，能激起他最大的情绪大概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切原了。
在发现赤苇并不打算回应自己的抱怨后，神宫真司直接换了个能让赤苇有交谈欲望的话题，“赤苇你们队的王牌好有活力啊！”
从青叶城西入场开始，就看到木兔光太郎就在和观众打招呼，结果都快准备热身了，他还在那边和观众打招呼，甚至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观众们冷淡。
“木兔前辈一直这样。”赤苇对这点是赞同的，不过还是有一点缪误，木兔前辈不是好有活力，而是精力根本用不完。
“我可以和他打个招呼吗？”神宫真司思考了一下，看着木兔总算要结束和观众们的交流问题后询问赤苇京治。
赤苇京治并不打算替木兔应下，因为他不觉得神宫真司的招呼是什么正常的模式。
“喂，枭谷的王牌，”神宫真司挥了挥手，成功用五个字吸引了木兔光太郎的注意力。
木兔光太郎跑过来非常快，甚至还体贴地对神宫真司招了招手，“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通知你一声，”神宫真司在赛场上时会展现出自己攻击性的一面，“要小心一点，别被我拦下来了哦！”
神宫真司这句话完全符合他作为青叶城西队员的想法，但枭谷的其他成员都有些吃惊，毕竟光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来神宫真司攻击性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