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条善寺
“矢巾，不要光顾着看女孩子。”渡亲治拉了拉矢巾秀的衣服，提醒他多把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
“他们的打法太自由了。”松川一静感觉到了头疼，你说他们在配合吧，好像完全是在各自战斗，但要说他们完全没有任何配合，又有一种难以描述的默契。
“应该是训练方法的问题，”及川彻从录像推测出了相当多的东西，“比起依靠队友来获取胜利，他们更擅长自己一个人完成接球和扣球，而且他们这几个队员的传球也不差。”
“他们的球风非常自由奔放，到时候出现失误的可能不小，但也有可能超长发挥得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及川彻完全看明白了条善寺，“不要做什么计划，只要发挥出平常的实力到时候见招拆招就好了。”
条善寺无论针对谁都不会起作用的，甚至以他们的风格，如果有队友被针对，他们也只会各做各的，完全不会被影响。
就如同及川彻所想，条善寺并不是会被队友的状态绊住手脚的队伍，甚至就算是少了一个人，对他们这支队伍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很快就到了比赛当天，两只队伍仅在赛前撞见了一次，然而两队默契地各走各的，很快就到达了场地中。
“青叶城西的家伙还真是严肃啊，不愧是名门。”照岛游儿虽然是把排球比赛当成玩乐的一项而已，但对于青叶城西这所学校还是有所耳闻的。
“和我们不一样啦，照岛，”队友赞叹地看了一眼对面，而后高兴说道，“比起那些想赢的家伙，我们可是来玩游戏的。”
他们条善寺和其他队伍的目标是完全不一样，赢只是顺带的，他们参加比赛的主要目的不过让自己高高兴兴地玩闹一场，至于赢下来之后还有更多比赛，那不是更好了吗？他们可以多玩几次。
然而也幸好青叶城西众人不知道条善寺队员对他们的评价，不然他们一定会对那句严肃的评价回以敷衍一笑。
严肃是因为最靠谱的王牌又去逮被女孩子包围的主将了，板着脸不说话是因为他们正在思考要怎么给他们的主将一记记忆深刻的语言暴击。
不是说岩泉一的教育不好，只是他们太久没和及川说两句了。
然后等条善寺看着青叶城西的王牌拖着青叶城西的主将进来时，青叶城西全员就像是电视机突然打开了音量键一样，围绕着他们的主将笑闹了起来，很难说这是不是一种团队默契，但对条善寺来说挺惊悚的。
他们也不是真的看不懂，就是怎么说呢，对面好好一队高冷反派突然变沙雕了，甚至音量不少人直接从沉默不言变成了吐槽役。
三咲华拿着笔记本的手都突然攥紧了，太奇怪了，对手突然变搞笑什么的。
在这场上唯一还算得上表里如一的，只有神宫真司，原本他们以为神宫真司是青叶城西里的异类才会一直和他们打招呼，甚至有人推己及人感觉这小子是为了对他们可爱的经理下手才这么热情。
现在才发现，神宫和青叶城西很搭啊，搞笑选手和热情少年什么的。
“照岛，你们上次比赛很好玩哎，你能不能再讲讲你们用的办法？”自来熟如神宫真司和另一个相当自来熟的照岛混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找到了组织，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全都穿着队服，估摸着还会有人为他们的真挚友谊感动。
对于神宫真司见一个厉害的选手就多一个朋友这种事，众人已经习惯了，甚至在进行完对明明有女朋友却依然异性缘极佳的及川彻的审判后，直接喊了一声，“神宫，别交朋友了，该热身了。”
“啊，就来就来。”神宫真司头也没回，直接挥了挥手，而青叶城西的众人则直接开始排队热身，以他们对神宫真司的了解，他很快就会自觉回来了。
神宫真司确实回来得快，因为条善寺也要开始热身，不过对于条善寺来说，与其说是热身，不如说是游戏的一环。
比如青叶城西的队员扣球时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杀气，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突破对方的拦网得分，而条善寺的队员则从头到尾脸上都是笑，各种各样高兴的表情，就算是失误的时候也能发自内心的笑，连一点遗憾和抱怨都没有。
相当麻烦啊，那些家伙。
观察着条善寺一举一动的及川彻也陷入了深思，条善寺各位队员基本都是属于那种多面手的类型，对方可运用的战术也相当多。
实力很强，一定能让我们玩得更高兴吧。
相较于青叶城西的头疼，条善寺可是非常开心的。对手很强对于想要获取胜利的队伍来说并不完全是好事，但对于只想要开心玩耍的条善寺而言则是完完全全的好事。
虽然和青叶城西比赛的难度有点太大了，甚至强到会让人产生挫败感，但条善寺却只有那种玩游戏时碰到了隐藏关卡的刺激感。
及川彻所说的棘手只是相对战术而言，但真论起排球技术，配合完美的青叶城西几乎完克条善寺。
神宫真司的拦网让扣球的攻手遭遇了进攻上的最大阻碍，就像是打游戏时准备出招却总被打断读条一个的挫败。
除此之外，青叶城西的进攻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救起来的，哪怕把拦网和接球都利用起来，他们的救球概率只有60%。
因为及川彻在传球时会用假动作，经常会骗走一两个拦网的，然后是攻手，如果他们面对的是京谷，天才型攻手的他保留的野性风格让他在场上横冲直撞的同时，还会蛮横不讲理地突破他们的拦网。
而他们遇到的如果是岩泉一，技术派又稳健的岩泉一会直接抓住对方拦网之中的漏洞扣球，给予条善寺极其糟糕的防御体验。
因为一直二对二训练，所以配合上并不擅长的条善寺在这方面吃了大亏，除此之外，青叶城西的标志性绝招，核心二传的跳发才是压死对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及川彻不仅跳发厉害，得分率高，而且好超稳，条善寺基本没人能招架得住。
这么一连串打击下来，等第一局结束的时候，条善寺和青叶城西的比分差得实在有点多。
诚然，条善寺的队员都是多面手，但绝对没达到顶尖水准，不然也不会被困在宫城县内了。
虽然第一局比赛结果堪称惨烈，甚至他们输得相当难看，但条善寺的队员却并不伤心，他们都在思考着通关的技巧。
“首先是神宫，”条善寺的主攻手思考了一下，急迫解决的问题还是进攻，“我们必须得分才能追赶上去。”
“那不拦网、直接接球怎么样？”照岛游儿脸上露出搞事的灿烂笑容，“如果是拦网，我们不一定能拦下来，但是直接接球的话，我们大家应该都没问题吧，而且还有很多准备时间。”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那一定相当好玩。”
照岛游儿前面的认真分析根本没人考虑，但最后一句话打动只为了开心打球的少年们，于是众人纷纷赞同。
然后下一局青叶城西就发现对手的救球成功率提高了，虽然不拦网看着真的有点离谱，甚至会让扣球的人产生他们真的扣过去了这种类似的怀疑，但是在看到对方有条不紊地根据救球反击时只有一种及川的假动作做给瞎子看了的感慨。
事实证明条善寺的选择非常正确，毕竟真要拦网他们单人拦网是没什么用的，最好还是要配合，但习惯了单打独斗身边最多多了一个人他们在六人配合中确实缺少了默契，反而会被青叶城西发现漏洞扣球成功。
而且只是接球的话，就连神宫真司的拦网起到了一定的限制作用，而且他们六个人分管一片只属于自己的区域，反而更加适合他们条善寺比赛。
虽然条善寺想到了办法，但某些硬实力并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青叶城西和条善寺之间的硬件配置相差太大，最终还是青叶城西连赢两局，最终赢下了比赛。
虽然比赛结束了，但光看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条善寺赢了呢！
条善寺对结果的接受度甚至完全超过青叶城西，很快就开开心心地退场了。
“我们玩得很开心，神宫，下次再一起玩吧。”
照岛游儿甚至还在赛后给神宫真司打了个招呼才退场，这个结果甘心吗？毋庸置疑，他们还是想多玩几场的，但也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四分之一决赛后，就是半决赛，半决赛也是青叶城西的老熟人，和谷久南。
中岛猛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进一步提高，尤其是滞空力和扣球，真的完美符合他的名字，猛地不行。
只是在对手进步的同时，他们青叶城西也没有放松，而且IH和全国高校对战累积起来的经验值也让青叶城西的队员得到了更多的进化。
比如岩泉，如果说以前，提起他的扣球，宫城县还不会有人把他排上前三，但现在，他的扣球威力已经和中岛猛不相上下了。
所有人都在进步，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最终还是青叶城西拿到了胜利。
和谷久南接受了现实，毕竟这场比赛的输赢放在排球场上再正常不过的事，并不是他们不努力，也不是他们的努力没有成效，只是对手更强而已。
半决赛之后，就是宫城县春高地区预选的决赛，对手还是青叶城西熟悉的，白鸟泽。
白鸟泽在IH上和青叶城西打到第五局，最终还是青叶城西以两分之差赢下了比赛，但在春高中，他们无疑是青叶城西最大的对手。
虽然已经赢过白鸟泽一次，甚至还在IH的全国大赛中有所斩获，但面对白鸟泽依然没人保证他们这一次一定能赢。
白鸟泽个个选手的实力都不算差，尤其是牛岛若利，也不知道神宫今天能够拦下他几次。
青叶城西的压力不小，白鸟泽的压力更大，虽然没能赢下来也没人会说什么，但身为曾经宫城县赛区的无冕之王，被一直压制着的万年老二超过什么的简直就像个笑话。
而且他们也想要回到顶端，重新成为那个足以睥睨四方的豪强白鸟泽，而非会在被人提起时变成‘白鸟泽，就那个被青叶城西打败的前任王者’。
虽然没有人强制要求，但双方队员心中都充满了紧张感，一个想要夺回无冕之王的桂冠，另一个想要继续延续IH时的胜利，双方之间的氛围剑拔弩张。
唯一心态还算完美的只有神宫真司，虽然神宫真司也被及川彻每天念念叨叨诅咒牛岛若利的行为影响不敢和白鸟泽的队员们深交，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神宫真司心态贼稳。
对于神宫真司而言，白鸟泽是很强的对手，同时更是手下败将。
是的，手下败将。神宫真司只在国一时输给过牛岛若利，后来就只在及川彻的回忆和青叶城西前辈回忆去年时听到过白鸟泽的强大，所以神宫真司对牛岛若利没有任何心理阴影，甚至还信心满满。
除了神宫真司心态很稳，最活跃的就是天童觉了，同为副攻手，天童觉虽然拦网真的很强，但他的风格即使是在白鸟泽也十分特立独行。
无论是谁看到自由跳脱某些时候甚至还显得有点惊悚的天童觉的时候都会觉得他和白鸟泽的风格完全不符合的，但他就是完美融入了。
话虽如此，同为副攻手，神宫真司还是忍不住隔着球网骚扰天童觉，尤其是天童觉也是一个跟在牛岛这么沉默的人身边也能自己说个不停地话痨，这就更让神宫真司和天童觉的聊天显得和谐了。
“天童前辈，还是用直觉来拦网吗？”神宫真司仰头看着天童觉，“京谷今天还放话说要突破前辈你的拦网呢！”
“超有趣啊！神宫君，”天童觉的视线转移到另一边的青叶城西队员中，一双大大的眼睛中极小的瞳孔锁定了京谷贤太郎，“超想看那个小野犬被气哭的。”
天童觉的双手食指竖起，哪怕整个人的身材并不属于圆润那款，也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神宫真司并不同情被盯上的京谷贤太郎，因为这就是京谷自己想要的。
不过，“京谷是不可能因为被拦得太死哭的。”
“那有什么关系，”天童觉的手并没有停下，而后突然往后仰头一倒，“若利同学，快来给神宫一个警告。”
“牛岛前辈，”神宫真司甚至还挺开心的，直接对着牛岛若利挥了挥手，“今天我也会努力阻止你扣球的。”
神宫真司笑得很灿烂，但这句话在出了牛岛若利和天童觉以外的人眼中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甚至威胁他们王牌的人还顶着一张笑脸。
白鸟泽内部虽然大部分成员都不是偏跳脱的风格，但看到神宫真司他们还是忍不住条件反射的想去挑两句刺。
也不是神宫真司不强，就是太强了，才更想给他挑刺，谁让白鸟泽现在困在宫城县的处境有一半都是神宫真司的功劳。
这家伙在国中时和北川第一一起把国中部堵在地区预选赛决赛，到了高中，又要把高中部堵在了地区预选赛决赛。
如果不是他也有输过，白鸟泽队员都怀疑他是天克他们白鸟泽的了。
如果说牛岛若利以一己之力带给了全宫城县各校阴影，那神宫真司就和及川彻一起变成了白鸟泽队员的心理阴影。
就像及川彻输给白鸟泽两年恨上了牛岛若利，白鸟泽本来好好的连胜着，结果神宫真司一升上来，青城西叶就像开了窍一样，及川彻的战术策略多得飞起，最后战胜他们，这么来两次，白鸟泽直升上来的队员看及川彻和神宫真司直接加了一大堆反派滤镜。
哪怕及川彻那张脸再帅，在他们眼里都是阴暗的，甚至及川彻随便和粉丝合照都会被他们打上沾花惹草的轻浮男这种真实的符号。
牛岛若利很淡定，虽然就身高和体格而言他是更具有优势的那个，但在白鸟泽全员眼里，他们的王牌五官端正、义气禀然，而神宫真司那个对比起牛岛若利几乎可以称赞一声娇小可爱的身体，则被蒙上了一层阴暗的滤镜。
这家伙果然是想对他们的王牌做什么，放开我们的王牌啊，臭小子！
“神宫，只要我扣球就一定能得分，”牛岛若利并没有被影响，“你很强，但有些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
这种‘扣球就一定能得分’的强大自信，牛岛若利依然保留着，因为能拦下他扣球的严格来说只有神宫真司一个人，其他队伍都是多人联合才能勉强拦下他。
比赛开始了，对于两校来说，认识的老对手才是最能让他们血压飙升的存在。
就算是全国大赛，也没有其他对手能有他们的老对手带来的压迫感强。
开场就是及川彻标志性的发球，不仅是给对手带去压力的源头，也标志着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第四次争夺进入全国的门票开始。
及川彻一遇到牛岛若利就会忍不住偏激，但在这场比赛中保持冷静，他还是能做到的。
脑袋抵着排球，闭上眼睛就像是在聆听排球的声音一样，周围安静了下来，嘈杂的呼吸声交错着，而最重的还是自己的呼吸。
想赢，想赢啊，无论多少次，他都想赢白鸟泽。
睁开眼睛，他的目光锋利又明亮，把球往上抛，而后往前助跑几步，一步又一步，脚步并不算重，却是这一刻青叶城西场地中唯一的声音。
要成功啊……
青叶城西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类似的祈求，他们仰头看着已经跃至半空之中的及川彻，在看着对方的时候，一种近乎茫然的信心从心中散发出来。
能成功吗？当然，那可是及川彻。
及川彻，就是青叶城西发球上最大的保证，而后他抡出排球，任由排球重重扣到对面场地时，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就如同牛岛若利是白鸟泽绝不会变的王牌，及川彻也从不会让队友失望。
排球落地，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
看及川彻的发球是一场视觉盛宴，那种震撼感拉满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心生畏惧，但对于白鸟泽的队员来说，没有任何打击性。
接不住及川彻的发球，那不是很正常吗？能接下来的人才是少，尤其是开场第一球，不得不说他的发球非常提升士气，现在对面青叶城西的眼神就非常让人不快。
第一球没能接下来，只会是开始，白鸟泽的队员对此并不感觉意外，他们只是在思考下一球该怎么应对。
和青叶城西打了这么久，大家双方都熟悉了，比如及川彻这家伙越打越顺，状态上来的时候光是发球就能造成分差。
绝不能让这个家伙打顺手，白鸟泽的队员达成共识，而后全都准备起了接球。
但及川彻的发球一般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第二球众人还是没能接住，直到第三球才救了起来。
球救起来的瞬间，白鸟泽的队员就开始跑动，二传手极速就位，而后在球场上最吸晴的牛岛若利向前三步助跑，最终厚实的大手掌往前一压，牛岛若利的重炮出现了。
就当排球应该畅通无阻地落入青叶城西队内时，一双纤细的手掌挡住了排球的前进方向，神宫真司的五指张开，手指看起来纤细有力，但在压过来的排球和牛岛若利的手掌面前，却并不显得有力。
牛岛若利的力量很强，甚至会有对手在比赛时担心自家副攻手因为拦网他而骨折，但这股巨大的力量却被阻挡在了球网上空。
神宫真司挡住了球扣过来的可能，两人在一瞬之间陷入僵持，而后一瞬之间，排球上施加出的力量做出了抉择。
排球落地，白鸟泽截断了及川彻的发球。
排球落地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甚至因为两人的僵持，与其说是牛岛扣球成功和神宫真司拦网失败，不如说是施加的力量造成的结果。
重炮选手牛岛若利的力量，再度变强。
第125章 配合
第一球手感出现误差很正常，众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只有神宫真司握了握手，活动五指。
那一球震得他双手发麻，虽然也有时机上的问题，但只能说明一件事，牛岛若利的力量这次远远比过往增加得更强。
神宫真司不觉得牛岛若利是那种擅长临时抱佛脚的人，果然还是IH的比赛刺激到他了吗？亦或者，天才的余裕总算展现了出来。
神宫真司开始思考，一边思考的同时也在配合着团队反攻。
在又经过几球之后，神宫真司终于确定了一件事，力量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增幅，真正造成差异感的是引擎。
手感是需要预热的，而且不一定能保持下去，这才是他们热身是扣球的原因。
但牛岛若利期待这场比赛很久了，想要打败青叶城西是这段时间以来最期待的事，本该缓慢预热而后不断增加的引擎在看到青叶城西的一瞬间就被引动了。
自IH结束以来就燃烧于心间的火为引擎的运转提供了最佳的燃料，而后就是他最期待的时间，热身引出手感。
在众人没有发现的微妙误差中，牛岛若利高度完成了热身工作，而后在开场后第一次触球，就给了神宫真司一个难以拦阻的扣杀。
被引动的引擎并不只是在最开始时发挥作用，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青叶城西的众人难以招架，除此之外，牛岛若利也开始参与拦网了。
这是相当稀少的事，毕竟白鸟泽的王牌牛岛若利一向是只负责扣球的，除了国中时最开始那两年参与过配合拦网之外，后来他只需要跑到网前等着二传手把球传过来了就好了。
毕竟是有着‘扣球就能得分’这份自信的主攻手，白鸟泽的教练甚至为了牛岛若利能够发挥出这项才能直接让牛岛若利放弃了加入拦网和接球，只需要在需要进攻地时候进攻就好了。
这是为了保留牛岛若利的体力，也是为了他们的主攻手能够坚定不移的进攻，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就是因为如此，白鸟泽的阵容才会如此畸形却不需要做出任何改变。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牛岛若利会一直这样扣球下去，不需要完成其他任务的时候，他给了青叶城西一个巨大的惊吓。
白鸟泽的王牌主动拦起了球，开始和白鸟泽其他人配合，以牛岛若利的体格和技术而言，拦网并不是多么难的事，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拦球。
青叶城西的队员已经习惯了牛岛若利只会在进攻时出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拦网，导致进攻的队员因为惊吓而扣球失误。
对于进攻的队员而言，光是牛岛若利拦网就很难想象了，更别提牛岛若利的拦网技术还算不错，虽然还是比不上他的扣球就是了。
青叶城西需要重新适应白鸟泽的改变，虽然进攻时还是他们熟知的那套模式，但是其他状态下的白鸟泽明显有了调整。
在排球这场比赛中，多一个人参与和少一个人参与的区别可是非常大的，白鸟泽畸形的方法能够得以运转的根本原因还是白鸟泽的队员实力强悍，所以才不会在少一个人参与的情况下被人撕开一道口子，然而牛岛若利开始参与其他方面的配合，直接让白鸟泽整个的拦网和接球质量得到了部分提高。
虽然相较他参与进去的次数并不算太多，但依然让在场的众人感到惊叹，对于白鸟泽的粉丝而言，这是超乎想象的惊喜。
而对于青叶城西而言，这是一件棘手的时候，他们的计划被打乱，就连及川彻也无法确定白鸟泽能不能如同以前那样踏入他们预设好的陷阱内。
对对手的了解和重视都是相对的，面对白鸟泽，青叶城西拿出怎样的慎重都不为过，尤其是在现在白鸟泽还做出转变的情况下。
白鸟泽是信奉强大的学校，尤其是他们的鹫匠教练，对于身材的执念几乎可以列入对选手位置的考量之一。
牛岛若利的体格和才能足以让他拿到特权，甚至鹫匠教练把整支队伍打造成了只需要牛岛若利扣球进攻的团队，入畑教练知道鹫匠教练的执着，所以更是对牛岛若利的拦网感到吃惊。
沟口教练更是急得正坐起来，很担心这群小子会被影响。
在青叶城西所有队员之中，及川彻是最淡定的人，作为宿敌，他比所有人都更加确定牛岛若利的进化有多少可能性，虽然牛岛若利开始配合更加难以预料，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
及川彻感觉还没有完全超出自己的接受范围，尤其是他还抓紧时间研究了录像，虽然导致了睡眠不够，但是今天的变化并没有超出预料，毕竟录像里的一切都表示有所征兆。
及川彻轻描淡写地挂掉了自己的playA计划，转头就喊上队员展示自己准备好的playB。
“……及川，你准备得真充分啊。”花卷贵大虽然不对及川彻临时改计划感到吃惊，但还是及川彻的充分准备感到吃惊。
真的很讨厌牛岛若利啊，及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