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跳起的身后，一道矮小的身影倏地窜了过去，那个身影有着一头鲜艳的橘发，少年双手往后甩，就像一双还没展开的翅膀，下一刻，他的腿部肌肉发力把他送上天空。
靠着腿力跳到空中的橘发少年张开了自己的双翼，下一刻，排球送到了他手中，他重重往下一扣。
神宫真司已经反应很快了，但在他跳起之时依旧和排球有一指距离，排球落到了青叶城西的半场。
人造双翼的矮小少年落了下去，但是此时全场没有人会忽略他，他现在就是全场的焦点。
“干得好！日向！”泽村大地都没想到他们能拿到这一分，看到结果不由得喜出望外。
而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对视一眼，都在此时露出了默契的黑色笑容。
神宫真司在此时则看着自己的手拧着眉纠结，“速度太快了，很难接。”
如果只是技巧方面的问题，神宫真司还能努力一下，但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情况，他能赶上就已经是他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了。
第136章 赢
青叶城西其他队员也能明白这种压力，毕竟神宫真司好歹反应过来了，他们可是身体根本来不及动，只有眼睛跟上了突然出现的小乌鸦。
乌野的优势十分明显，那是神宫真司追不上的飞翔，如果他们每一次都能成功的话。
但眼睛和身体是会适应的，大脑会根据长久的训练给出答案，尤其是神宫真司和京谷贤太郎这种直觉系，哪怕他们根本没有发现，但惊人的直觉和恐怖的才能依然足以让他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神宫真司惊人的反射速度让所有人都惊讶，而京谷虽然慢一拍，但转瞬之间就跟着日向冲了过来，强大的爆发力让他从远及近而后跃至日向翔阳面前。
闭着眼睛往下扣的日向自然被阻拦了一瞬，但京谷虽然跟上了日向，但其实也只是刚刚够上，排球狠狠地砸在他的手上，而后从他手上向着界外飞去。
岩泉一向着界外鱼跃一扑，把排球勉强救了起来，“及川！”
被岩泉一信任的及川彻已经出现在了排球前进的路线上，下一瞬，手掌往右一拨，花卷贵大已经在网前起跳，重重击打排球，排球落入乌野的半场。
刚刚还在高兴的乌野全员立刻救球，但这一球他们一开始就没反应过来，就算是他们的自由人也没能预料到这种时候青叶城西还有人会跟着起跳。
扣球的花卷贵大更为惊讶，毕竟起跳只是习惯，是每个青叶城西队员在看到及川彻跑动时就要助跑这种习惯遗留下来的影响。
不用考虑成功率，不用考虑排球会不会传过来，只要在及川彻动起来的时候立刻跑动扣球就好了，这就是青叶城西全员的习惯。
这种习惯导致了他们这一球的胜利，毕竟谁也没想到，如此惊险的一球，及川彻没有选择同样起跳的京谷和神宫真司，而是选择了花卷贵大，甚至在那种情况下甚至还能用眼神暗示他们自己选择的攻手是京谷贤太郎。
被错误暗示误导了一瞬，导致完全没赶上救球的乌野全员深刻地意识到了及川彻的二传能力有多强。
虽然相同的技术影山也不是不能做到，但就算是他们也难以确定自己在那一瞬间能够反应过来配合影山。
青叶城西是宫城县内最擅长配合的队伍。
这是乌野从输给他们的队伍中听到的原话，说出这句话时那支队伍已经输给了他们，在听到乌野今年的目标后并没有嘲笑他们，而是友善地提醒他们小心青叶城西。
同为魔鬼赛区的受害者，谁会不知道现在轮流给宫城县赛区各校带来阴影的白鸟泽和青叶城西两个大魔王。
白鸟泽就不用说了，光是个人实力相当出众的选手和那个全国三大主攻手之一的王牌牛岛若利，就足以让他们深刻地意识到什么叫降维打压。
而青叶城西，虽然他们队内也有好几个不好惹的，但真正能称得上天才的只有神宫真司一个人，就属于那种感觉好像能打过，但真实一比才能意识到差距。
会给人这种印象，主要还是青叶城西低调和高调的地方和其他强校截然不同。
比如提到白鸟泽，众人就会联想到怪童牛若；提到井闼山，众人就会联想到三大主攻手之一的佐久早圣臣；提到枭谷，众人就会联想到木兔光太郎……但提到青叶城西，众人就会联想到及川彻。
原本这没什么，但谁能想到及川彻的卖力宣传点从来不是什么二传手，而是帅哥。
这种浮华的宣传手段给青叶城西对于众人留下的印象绝对和强队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大部分人都只觉得青叶城西并不像强队。
只有真正对战的时候，那支宫城县最擅长配合的队伍才会完全展现出他们的獠牙。不同于白鸟泽的压制，他们是那种看起来距离很近但却能在每一次感觉距离他们更近之时拉开差距的队伍。
乌野现在就处于这种错觉之中，明明感觉差距并不是很大，但青叶城西却稳稳地掌握住了那种差距，没有进一步拉开分差，但却不会被他们轻易缩小分差。
青叶城西很稳，甚至在比赛中还轮换上了一年级上场，并且还让他们完全发挥了120％的实力。
乌野一开始还能稳得住，但很快就意识到了青叶城西那份灵活的稳定，明明不应该差这么多的，但在青叶城西面前还是没能发挥出来。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真正糟糕的事是日向翔阳用普通快攻和怪人快攻之间的切换被及川彻掌握了。
一开始及川彻只是隐约察觉到了，但还不能肯定，但很快他的想法就被肯定了，因为日向翔阳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及川彻抓住日向翔阳两种状态的弱点，然后构建了战术，比如让京谷去拦日向，逼迫日向放弃怪人快攻睁眼面对京谷的拦网，而面对普通快攻，而一旦逼迫成功，青叶城西的经验足以让他们把这个球救起来。
在排球上，日向翔阳是个十足的新手，虽然体能、速度和摸高等方面都十分让人震惊，但受限于身高和技术，一旦他的怪人快攻被阻碍，那么普通快攻根本无法成为青叶城西众人的阻碍。
除此之外，神宫真司也被及川彻要求应对乌野的其他人，如果说日向翔阳那单纯不做作地避开拦网也许会对神宫真司的拦网行动造成一定困难，那乌野其他人则因为神宫真司放弃了拦网日向而陷入了最麻烦的困境。
无论是东峰旭还是田中龙之介，想要甩开神宫真司这位副攻手扣球成功简直堪称白日做梦，其实神宫真司很想用爆发力和速度来拦下乌野的小乌鸦，可惜这个想法还没付诸于行动就先被及川镇压了。
如果神宫真司爆发出来说不定真的能拦下来，但是那样做的话，只会给青叶城西完备的防御弄出最大的纰漏，比如因为神宫真司体力耗费完毕必须休息什么的。
比起神宫真司下场，及川彻更能接受京谷贤太郎去防御，毕竟京谷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打满全场，而且以他横冲直撞的风格，让他去拦网日向正是最佳的选择。
这也是乌野此刻越发被动的原因，因为他们的攻手，完完全全无法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
被神宫真司笼罩着的进攻二人组，哪怕有西谷夕这位自由人的救球也在疲于奔命，而直接单方面和日向翔阳开启速度、爆发力比赛的京谷贤太郎更是紧咬着日向翔阳不放，整个人完全印证了及川彻每天都在喊的‘小狂犬’并非名词而是动词。
青叶城西把开发出进攻才能的乌野的攻手全部遏制住，就像是本该展翅飞翔的乌鸦却被人拽住了双翼一样，乌鸦无法飞翔，乌野也无法进攻了。
进攻方面被遏制对乌野的影响是巨大的，尤其是对他们的王牌来说，玻璃心的东峰旭开始陷入怀疑，而一直在救球的西谷夕也被消耗掉了大量体力。
这是乌野打的最憋屈的一战，明明他们已经变强了，明明所有人都发挥出了全部实力，但这一切却在青叶城西面前土崩瓦解。
防御慢点、配合完美的青叶城西总算对这只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们的队伍展露了獠牙。
比赛结束后，乌野全员都陷入了沉默，被青叶城西遏制住攻势的几位攻手尤为不快。
但，以超高概率的拦死得分、灵活完美的配合以及二传手主将帅气的发球正是构成了青叶城西现在的重要组成。
“小飞雄，是前辈我赢了呢~”
小飞雄，就算你是天才，现在这场比赛会赢的人，也只会是我。
及川彻叉着腰，脸上的笑容爽朗，嘴上却依然在阴阳怪气。
“……及川，不要再去嘲讽手下败将。”松川一静则一句话替及川彻补了下一刀。
花卷贵大也故意给了他们的主将一个开心的理由，“神宫被称为‘天才’我勉强理解，但是影山的天才，好像只有技术上吧？”
单论技术而言，就影山和日向那套怪人速攻就能完全了解了，那种精准的技巧是他们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的。
但是二传手这个职位，说到底还是需要指挥和技术兼备，而影山，没有经过北川第一的否认，他的我行我素在赛场中完全可以窥伺。
“如果不是怪人快攻，”国见英作为朋友才是最了解该怎么插刀的，“影山你没机会站到我们面前。”
被人扎了一刀又一刀的影山分外迷茫，如果硬要说伤害吧，除了最后一句国见的评价有点让人被扎的感觉，其他的话语更多的让人火大，当然，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万恶之源及川彻。
“影山，”金田一勇太郎十分珍视朋友，但对于影山这种因为有了合适的搭档而会理解人的行为，他不由得被嫉妒拧红了眼，“我们青叶城西会一直赢下去的……”
第137章 矛盾展开
“下一次赢的会是我们乌野。”影山点点头，那双眼睛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比起别扭的金田一勇太郎，反而更像赢家。
本来乌野其他人还在伤感，毕竟比赛输了，但看到青叶城西这挨个跟着及川彻怼影山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喜感。
月岛萤算是乌野中心态较好的人，不如说以他的性格这种事他早有预料，但嘲讽影山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王者大人，还真是不被人待见啊。”
“金田一，把表情收收，”国见英面无表情地给了金田一勇太郎一个肘击，“我们才是赢家。”
虽然同为朋友，但国见英完全不能理解金田一这副因为影山有了新搭档别扭的表情。
“我们……”金田一眼角泛红，完全没把国见英的话听进去，完全是破了大防的状态，“那个影山……居然会说我们……”
国见英：……
国见英深吸口气，而后又给了金田一一个又一个肘击，“都说了、我们赢了，不要、这副表情。”
金田一被打的表情突变，总算在国见英一下又一下的痛击中远离了影山，一旦远离了影山，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神宫真司也不能理解这场氛围怎么回事，只有国见英在带走了金田一的时候回了一句，“影山，下次再一起打球。”
就比赛结果而言，青叶城西赢了，但某些队员输了搭档。
破大防的金田一心情十分复杂，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作为影山的前搭档，他是最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的人。
明明都是一样的，但是那个小不点上次居然说影山的传球最好，现在乌野又成了影山口中的我们。
北川第一搭档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记忆里的二传手一次又一次地喊着让他们跑快点，好多次扣球都十分艰难，甚至从来不融入他们和他们击掌。
“金田一，你该不会哭了吧？”及川彻原本是来找金田一勇太郎帮他跑腿。
“及川前辈，”金田一的表情虽然抑郁，但还不至于到哭那种程度，“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影山……”
“打住、打住，”及川彻双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一个叉，“及川大人才不要听小飞雄的事情。”
金田一立刻止住了话头，只是人高马大的少年表情却莫名委屈，及川彻叹了口气，“先说好，我可不会安慰人。”
“金田一你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最后会变成支零破碎的样子吧？”及川彻冷静地看着金田一勇太郎，“就我观察到的情况而言，你们的分裂这是必然的。”
“小飞雄并不信任自己的主攻手，而且你们并不算特别契合，”及川彻无奈地看着金田一，“你看小国见就很明白，他们做朋友还算合适，但作为队友他们的分歧太多了……”
“金田一是还在烦恼吗？”神宫真司看到及川彻和金田一勇太郎的动静也明白了，“没想到金田一意外地在意影山这件事啊？”
“小真司，你来得正好，”及川彻已经努力到极限了，作为一个并不擅长安慰人的前辈，没有在这种时候嘲笑金田一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前辈爱在发挥作用了。
及川彻退开两步，把神宫真司按了过来，“金田一就交给你了。”
神宫真司看了一眼金田一勇太郎，眨了眨眼，“金田一你纠结这么久还没想明白吗？”
金田一也不知道自己该想明白什么，神宫真司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明白了，“影山打的位置是二传手，他迟早会遇到更多的主攻手，乌野只是他改变的第一步而已。”
“为什么改变？”这就是金田一困扰的问题，并非是因为改变的结果，而是影山怎么会突然改变。
“也许是因为他发现了，”神宫真司也说不清影山的想法，“主攻手的存在并非是进攻的武器，而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是因为乌野的10号和他的风格太契合了吧。”国见英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句话直击灵魂，成功让金田一更酸了。
“嘘，嘘，”神宫真司竖起手指，试图让幼驯染闭嘴，努力挽救金田一破碎的表情。
“英，别这么直接。”
“而且当初也不是我们的错，”国见英并不打算给金田一继续茫然的机会，“是那个家伙完全没有把我们当队友吧，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为了获胜努力一样。”
神宫真司：……完全能听出英的深深怨气。
“影山只是没意识到吧？”神宫真司试图给影山辩解，然而却得到了国见英怨气更深地一句，“就是这样才最烦恼。”
国二时神宫真司一毕业他们就开始烦恼了，结果等到他们毕业都没解决这个问题，谁想到影山才去乌野没几个月就像开窍了一样。
这说明什么，这就在无声述说他们都做错了吗？就好像是之前的矛盾是他们逼影山才造成的一样。
明明真正凭一己之力孤立他们的人是影山，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他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金田一也是这么想的吗？”神宫真司手足无措了一下，而后把目光投向金田一勇太郎。
金田一虽然难过，但也点了点头，影山的态度真的很让人心生好感，甚至最后那场比赛有一瞬间他萌生了不想接影山的球的想法。
对于一个排球选手而言，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事，毕竟金田一是真的喜爱排球并为了排球坚持下来了训练。
在萌生出那个想法的瞬间，他就陡然一惊，他从没想过对影山的介意居然会让自己生出这种想法，而在此时响起了影山的声音，“跑快一点！”
影山冷着脸的样子颇为唬人，更是助长了金田一勇太郎心底的怒火，要不是国见英突然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许会真的不愿意起跳。
即使如此，北川第一众人心底扣球的想法也还是不强烈，如果不是因为在比赛中，他们大概会直接避开影山表达对影山的不满，好在最后教练把影山换了下去，他们总算能喘口气才完成了比赛。
神宫真司感觉到了头疼，他没想到影山的问题在现在才爆发出来，果然当时的感觉是对的，但还是小看了二传对队伍的影响，金田一居然也没能和影山友好相处下去。
“那是小飞雄的错，”及川彻很冷静，“不要怀疑自己，金田一。”
“一个优秀的二传手，是会把球送到你的手上的。”
而不是让你们配合他。
“小国见也是，”及川彻对国见英的态度就更淡定了，“既然这么烦恼，就不要惯坏小飞雄啦。”
“如果你们不默许的话，小飞雄才不会现在都没意识到问题。”
金田一和国见英沉默，这确实是他们的问题之一，但和影山沟通更会让人气死，所以才会发展到这一步。
“好了，问题解决了。”及川彻拍了拍手，“现在该朝前看了。”
“看看我们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吧。”神宫真司也明白了及川彻的意思，“毕竟英不想输给影山吧？”
影山飞雄已经在向前看了，他们不必继续烦恼，继续向前走就好了。
看到两个学弟都放下了心结，难得对及川彻满意一次的岩泉一走了过来，“混蛋川，这次倒会说些人话了。”
“什么、什么？小岩你要给我买小面包吗？”及川彻则恢复了往常吊儿郎当的态度。
岩泉一直接给了及川彻一记肘击，“收回前言，你果然还是个大混球。”
青叶城西迈过乌野之后就顺利地进入了接下来比赛路程，乌野今年的阵容绝对可以称得上豪华，甚至青叶城西在决赛之前都没碰到比乌野更豪华的配置。
而其他的强队都是他们熟悉的老对手，比如条善寺。
比如说一看到条善寺就会克制不住地想他们那条和风格完全不搭的声援旗帜，谁能想到那群看到啥都想尝试一下，把比赛当成玩乐的家伙的加油语居然是质朴刚健啊！
老实说，那句声援真的不是嘲讽吗？
这群家伙自由奔放的打法在整个宫城县都是独树一帜的，和他们的加油横幅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条善寺虽然得益于这种打法十分难缠，但同样也因为这种打法有不少破绽，甚至偶尔失误给对手送分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这样缓慢稳健地击败每一个对手的进程中，比赛来到了决赛，对手当然还是他们的老对手，白鸟泽。
白鸟泽和青叶城西的比赛吸引了不少人关注，哪怕是已经结束了比赛的其他队伍也会忍不住来凑一次热闹。
当然，他们不是来为两队加油的。
比如二口坚治，如他这般诚实的人，在看比赛之前就表示，“让我看看，今年那个被打败的倒霉蛋是谁？”
“看人倒霉也太过分了吧，二口。”茂庭要准备阻止一下未来的主将。
“好吧，那我就是来诅咒那个赢了全宫城县胜出的团队的。”二口坚治立刻改了口。
二口坚治诚恳的态度引得镰先靖志哈哈大笑，“不愧是流氓二口。”
二口坚治的态度完全符合大部分队伍对两只队伍的态度，只是大部分人都和二口的实诚不同，没有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
他们都是输家，但还不至于如此实诚，所以像这种真心话，他们一般都选择憋着，以及暗戳戳地支持其中关系友善的朋友。
而在这个时候，友谊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明面上支持青叶城西的队伍远远多于支持白鸟泽的，只需细细一看就能分辨出其中和神宫真司交好的一些成员。
其实这些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向，毕竟站在这里的两支队伍都是打败了他们才走到现在的，只是硬要选一个支持，他们偏向于青叶城西。
当然，“无论是谁赢了我都高兴不起来。”
这是某个看客的真心话，赢得了他身边一众同伴的齐齐赞同，同为赛场上的对手，他们所期待当然是自己站在赛场上。
站在场上的两只队伍也并不得意，对于他们而言，只有连这场比赛也赢下来才值得他们松懈两分。
及川彻看着对面的牛岛若利咬碎了后槽牙，原本在去年的IH时他已经有点放下了对牛岛若利的单方面仇视，但多亏了春高时白鸟泽的努力，现在牛岛若利又以遥遥领先的优势超越小飞雄登顶他心目中最讨厌之人的榜首。
牛岛若利丝毫没有自己又被讨厌了的自觉，不如说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无法理解及川彻面对他时的夸张表情，但是只有一点他看得分明，宫城县最好的二传是及川彻。
“及川，我的邀请依旧作数。”
牛岛若利今年依然发出了邀请，虽然话里对青叶城西的轻视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及川彻仰起头时看到的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
明明应该对牛岛若利的改观感到开心，但及川彻却依然没有对此感到开心，甚至在看到牛岛若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队里被称为天才的另一个人。
神宫真司实在是很懂他，就如他所说，他想打败白鸟泽，想带着只属于他的队伍打败白鸟泽，没有天才，只有普通人的青叶城西。
明明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场景，但这依然让他兴奋不起来，及川彻在胜利之外第二想要的就是带着只有普通人的青叶城西打败一次牛岛若利。
虽然感觉提不起劲，但及川彻还是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不在焉，“小牛若，我是绝对不会加入你们的。”
自觉无趣的及川彻只说了一句就撤了，完全没有重复以前那套他挑衅牛岛若利而后牛岛若利反驳最终反被气到的流程。
及川彻的心不在焉没有被牛岛若利发现，却绝对隐瞒不了岩泉一，“喂，混蛋川，你今天要是再走神我就揍你了。”
被威胁的及川彻就宛如被踩中尾巴的猫咪一样，瞬间炸了毛，在众人看过来的时候却拉高声音吵闹了起来，“太过分了，小岩，居然这么怀疑及川大人，谁走神我都不会走神好吗？”
及川彻夸张的举止和拉高的声调就像是在虚张声势，但对于习惯他性格的青叶城西一种来说却刚刚好，只有岩泉一盯了他好一会，都把端着表情的及川彻盯得心虚了，才来了一句，“你能做到最好。”
“那当然了，我可是期待这个把小牛若打败的机会好久了。”及川彻挥舞着手臂，直接把这句话带了过去，“天天看那句‘王者白鸟泽再次把黑马青叶城西踩在脚下’我都快看吐了。”
“明明及川前辈也同意了贴在墙上的。”
神宫真司是全队永远的勇士，永远敢于说出一些不能说出口的真相，至少就及川彻按着神宫真司脑袋的重量和死亡微笑来看，其他人是完全不敢冒这个头的。
“小真司，你在说什么”
及川彻猛地按下神宫真司的脑袋狠狠揉搓，搓着搓着心头那股郁气就消散开了。
被威胁的神宫真司配合地接了一句，“可是效果很好嘛，这一段时间大家都超级努力的。”
可不是吗？天天看着死对头挂在墙上嘲讽自己，谁能不着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