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用请假，但裴砚洲问：“现在是午饭时间，可以陪我吃个午饭？”
裴砚洲看向萧漾，没出声的唇语说的是那俩字：爸爸。
萧漾：“……”他还玩上瘾了？
以防万一，许晓还是提前跟导演说了声，然后帮着他俩安排包厢。
离开片场，萧漾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没人盯着，也不用担心被谷惊缙指着鼻子骂。
情绪缓和下来后，他才抬眼看向裴砚洲，好奇道；“你就是来跟我吃午饭的？”
“来让你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样。”裴砚洲食指点了点领带，“还满意吗？”
他的眼光跟品味向来都很好，在挑选领带时第一眼就看中这条，越看越觉得它在裴砚洲的身上一定很适合。
事实证明，他还算了解裴砚洲，这条领带很适合他。
“不满意的东西我会送出手？”萧漾抿了口茶，偷偷瞥一眼裴砚洲，越看越满意。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那枚袖扣的回礼。”
那枚袖扣的由来是这样的，裴砚洲当时正在跟客户谈项目，客户不小心弄掉袖扣，正好附近有店，对方邀请他一块去逛逛。
裴砚洲耐着性子答应，但在帮客户挑选时一眼看中这枚红色的袖扣，而这枚袖扣的主人，他认为应该是萧漾。
不过他不确定萧漾是否喜欢红色，才打了那通电话。
可没想到他的一枚袖扣也换来了一条领带。
萧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低地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我很喜欢。”裴砚洲突然说。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萧漾微微愣了下，他下意识看向裴砚洲，确实瞧见对方脸上带着喜悦。
他得意的勾了下唇，傲娇地说：“我的眼光必然是好的，你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小少爷就是这么自信，裴砚洲倒是并不意外。
吃着饭，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索性当着面问了。
“秋意在背后搞我，你帮的忙？”
裴砚洲没有回答，而是说：“裴家人见过你，如果你跟路泊渊频繁上有关恋情的热搜，这不利于我。”
萧漾蹙起眉：“所以你帮我只是为了方便自己？”
心底里的喜悦在听到裴砚洲说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失。
裴砚洲果然是为了自己，他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第47章 这个世界终于疯了吗？
没能从裴砚洲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萧漾整个下午的状态都不太好。
古宁察觉到后小心翼翼地问：“漾哥，你是不是还不习惯跟林渡之演对手戏？”嗯？
听到古宁嘴里说出的名字，萧漾下意识抬眼朝着那人看去。
林渡之此时正坐在谷惊缙旁边，看着刚拍摄的镜头回放，两只手攥在一起，看得出他很紧张。
这个剧组除了他跟魏闻川，好像就没有人不怕谷惊缙的。
魏闻川不怕的理由大概是因为他们私下是朋友，他更是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艺人。
但萧漾的无所畏惧可能真的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外加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导致，毕竟，小少爷从不怕任何人。
“幸好林渡之的戏份不多，你要重新拍的内容也不算太多。”
《无望》算是一部短片，电影时常本来就短，大部分戏份当然是集中在两位主角的身上，林渡之饰演的韩领充其量只是吴恙的醋坛子。
戏里，韩领喜欢江望，不仅是跟江望表白，还闹得全校都知道。
江望没有答应他，但韩领太能粘人，几乎天天跟在江望身边，以致于不少人以为他俩在一起了。
而今天要拍摄的内容就是吴恙在确定江望不喜欢韩领后，再被韩领讽刺。
萧漾无奈的叹了口气：“林渡之会讽刺人吗？”
在这点上，林渡之看着可没有秋意那么惹人烦。
开拍前，林渡之先过来跟他道歉。
萧漾愣了下，然后说：“你只管来，我能接得住。”
他指的是受得住骂。
跟萧漾认为的不一样，林渡之在镜头里表现得超乎意外，大概是因为跟别人拍过同样的戏份，有了对比后更加明显。
这条过了之后，萧漾直接当着他的面跟谷惊缙说：“你的眼光总算是恢复了，林渡之很好。”
“谢谢，我还不用你教我怎么选演员。”谷惊缙哼哼道，“别忘了你也是我选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选我只是因为我的脸，后面的满意全是我自己挣来的。”
谷惊缙指着萧漾：“滚回去准备你的下一场戏！”
这话听着凶，但却能在谷惊缙脸上看到隐约的笑意。
林渡之都傻眼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样直接跟谷惊缙开麦。
不过他本以为谷惊缙很凶，但看着他们俩的互动，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他那股紧张跟担心似乎慢慢减少了，可只要谷惊缙叫他，他就又紧张起来。
“谷、谷导，您找我。”
谷惊缙紧盯着他：“我有这么吓人吗？”
他低下头，很低很低地说：“不、不吓人。”
说话都结巴了，还不吓人呢。
谷惊缙没跟他计较，他在专业上是要求高，是容易板着脸，但他不是每分钟都在骂人的导演。
“我不吃人，你不用那么怕我。”
林渡之点点头，似回答又似自我安慰般地说：“嗯嗯，我不怕的。”
谷惊缙：“……”这小孩还挺有意思。
他轻轻拍了拍林渡之的肩膀，难得温柔地说：“好好怕，你能演好韩领这个角色。”
林渡之鲜少被人夸，这一句突如其来的夸赞让他两眼瞬间发光，猛地点头：“我会好好努力！”
看到林渡之现实中了彩票似的从导演帐篷里走出来时，萧漾生出一个疑问。
“不都说谷惊缙很难搞，那他为什么会让我之前的上一位男演员眼吴恙，还签了秋意那种垃圾？”
不愧是路家的小少爷，说话就是不怕得罪人。
许晓下意识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在附近才压低声音说：“这原本是新悦影视的电影，演员都是原来就定好了的，而谷导跟你一样，都是临时被拉来救场的。”
这到底是部什么电影，开拍前导演临时替补，就连男主角也换了人，拍摄期间就连男二号都不能幸免于难。
萧漾无奈扶额：“这个世界终于疯了吗？”
“真没疯。”许晓再次压低声音说，“只要这部戏的投资商是裴总，那所有的奇怪都能有所解释。”
跟裴砚洲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这部戏真是裴砚洲为白漓投资的？”
看到许晓点头，萧漾更不理解了。
裴砚洲不喜欢白漓，却愿意为白漓砸上亿拍摄电影，还是一部讲述他们俩爱情故事的电影？
“不是，裴砚洲他有病吧？”
要不是清楚知道他俩的关系不简单，许晓早就让小少爷闭麦了，但该解释的，她还是要解释。
许晓说；“裴总没少给白编剧的剧本做投资，这不是第一部，也不会是最后一部。”
这几次见到他俩的互动，肉眼可见的是，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比她以为的要好得多。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好奇：“你跟裴总关系挺好？”
萧漾朝她看过来，就听见她继续问：“裴总给你送袖扣，你又给他送领带，你俩这是……”
“在谈”二字终究是没敢说出口，毕竟她不愿意自己的怀疑成为事实。
如果小少爷真的在她眼皮底下跟星跃太子爷太恋爱，那她完蛋了。
她要怎么跟路泊渊交代？
没等许晓猜想到自己的后果，萧漾就给了回答：“五位数的袖扣换一条五位数的领带外加七位数的银行卡，你觉得裴砚洲这种生意人能拒绝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发现许晓还是很疑惑，他无奈解释：“裴砚洲是提醒我，该续费了。”
七位数对他来说是不多，但裴砚洲这种手心向上朝他要钱的架势未免也太自然熟练了吧？
“靠，不对。”萧漾突然发现了个bug，“他那么穷，哪来的钱给白漓投资？”
既然裴砚洲有钱给白漓投资，为什么还会在意这区区七位数？
许晓并不知道他在碎碎念什么，只听到一句：“准备车子，我要去见裴砚洲。”
昨晚刚转过去的七位数，他不能白花了，他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砚洲要是骗了他，他绝对会……会揍人的！
揍得裴砚洲他妈都不认识！
许晓本想拒绝，但在看到小少爷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时，她果然放弃。
收工后，萧漾直奔兰亭小序，却不料碰到精彩的画面……
刚从电梯走出来的萧漾看到裴砚洲的家门口黏黏糊糊的站了两个人，一A一O。
Alpha好像喝醉了，高大的身体半倚靠在omega的身上，瘦弱的omega为了撑住他，一只手扶着他，一只手撑着墙。
从萧漾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张omega的侧脸，看得出他扶着Alpha有点吃力，可见AO在体力上的悬殊。
直到对方转过身，萧漾才确定扶着浑身酒味Alpha的人就是白漓。
对方看到他明显很意外，十几秒才回神：“你怎么在这里？”
萧漾没回答他，目光看向半靠在他身上的Alpha，那无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裴砚洲。
靠omega撑着的裴砚洲好像真醉了，微眯着眼，眼神里带着迷离。
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白漓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也没再顾得上萧漾出现的原因。
他耸起肩膀撑着裴砚洲的下巴，不让Alpha往下掉，轻声问肩上的人：“砚洲，你的门禁密码是什么？”
“我来吧。”看他费劲儿那样，原本打算扭头就走的萧漾上前，从他俩之间伸手进去，输入六位数密码。嘀，门开了。
白漓明显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知道裴砚洲的门禁密码。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来这里是找裴砚洲的吗？
白漓没有答案。
开门后，萧漾要走时被裴砚洲一把抓住手腕：“小猫咪。”猫咪你大爷。
萧漾在心里咬咬牙切齿地骂道。
没等他上手推，对方又自顾自地说：“我的。”
萧漾：“……”
Alpha酒后吐出的真言让白漓沉默好久，实在挪不动脚步才开口询问：“能麻烦你帮我扶着砚洲进屋吗？”
萧漾没有犹豫的点头，但他是看在白漓很艰难才帮的忙，不是担心裴砚洲睡在门口丢人。
两个omega扶着高大上的Alpha进屋，来到客厅，萧漾直接把Alpha往沙发上一丢，白漓甚至没反应过来就跟着裴砚洲砸到了沙发上。
裴砚洲不舒服的闷哼了声，靠在沙发上，昂着头看居高临下站着的萧漾：“过来。”
“你发什么神经？”萧漾看着他朝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目光瞥了眼跌坐在他旁边的白漓。
白漓此时的表情很丰富，似意外又似意料之中。
意外的是萧漾对裴砚洲的态度，意料之中是他们的关系，他猜想过那天晚上躲在卧室里的人是萧漾，可面对真相时，还是猝不及防。
裴砚洲像是真的喝醉了，但这个腹黑的Alpha又不像个会把自己喝醉的人。
两个omega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再次携手把他搬到卧室。
做完这一切，萧漾是真要走。
轻轻关上卧室房门的白漓把他叫住：“萧漾，我们能聊聊吗？”
听到对方的挽留，萧漾看他一眼，搁下冷漠的“不能”后抬脚往外走。
他今晚有点乱，尽管知道裴砚洲跟白漓的关系不错，但这个“不错”比他以为的要亲密些，在他看来是可以定义为暧昧的。
他不确定自己在这两人之间充当着什么角色，但他不接受小三小四的身份，尽管不算有实质性的举动。
走到门口的萧漾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等醒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他需要一个解释。
裴砚洲这个渣A的解释。
虽说萧漾对感情的事情不太敏感，但裴砚洲这个渣A做法也未免太欺负人。
他走出电梯就给许晓打了电话，开口就安排：“我要知道裴砚洲今晚去了哪儿，做什么。”
电话那边的许晓愣了下，条件反射地问：“你这是……要查岗？”
“查什么？”
许晓把话咽了回去，笑着说：“我马上查。”
小少爷怕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很类似于怀疑A在外面乱搞的O。
半个多小时后，萧漾回到剧组酒店，许晓刚好查到结果。
“裴总今晚参加了个商业应酬的饭局。”她眼神试探的盯着萧漾，却没看出任何她以为会有的情绪，于是继续说，“跟沈行。”
“沈行是谁？”
面对萧漾的疑惑，许晓也懵了。
幸好她反应够快也足够了解萧漾，随之科普道：“沈行是国内很有名的大制片人，近几年获奖的电影有好几部都是他投资的。”
“裴砚洲要把他介绍给白漓？”
许晓又愣住了。
她眨巴着眼，盯着萧漾：“你怎么知道？”
许晓知道路家人都很聪明，但他这猜得也太准了吧？
萧漾根本就不是猜的，而是亲眼看到白漓送裴砚洲回家，推算出来的。
不对……如果只是为了被白漓铺路，裴砚洲没必要喝的烂醉。
他是装的，还是在场有别的人在？
“饭局上还有谁？”
许晓打开手机看了下刚查到的名单，一一汇报。
其中有两个名字是萧漾认识或者耳熟的：路泊渊跟裴述。
裴述是新悦的总裁，而白漓大部分的剧本都是跟新悦合作的，但这次裴砚洲亲自参与，比如会让裴述心生紧张。
所以……刚才应该有人跟着他们俩到家，以及——裴砚洲是装醉的。
怪不得在门口就对他动手动脚，居然用他当幌子，臭不要脸的Alpha。
短短几十秒内，许晓看到萧漾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突然有些紧张，不确定地问：“少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些？是不是跟裴总相处的不太愉快？”
不等萧漾回答，她自顾自似地说：“既然不愉快，那以后就别浪费零花钱了，虽然说七位数对你来说不多，但……”
但每个月都固定支出七位数，时间久了还是会被路家人发现的，到时候她想提萧漾瞒怕是也瞒不住的。
然而，萧漾却说：“只要他们决定不再逼着我回去结婚，我随时可以终止跟裴砚洲的合作。”
“……这有点子难。”许晓很低很低地说。
他们那样的家庭，omega本来就很稀有，加上萧漾从小身体不好，也难怪家里人对他过分保护，还要给他找个愿意疼爱他的Alpha。
感受到萧漾刀子般地目光，许晓笑着说：“只要你好好拍戏，在娱乐圈混出个名堂来，路总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许晓觉得，当萧漾的经纪人是她职业生涯最大的挑战，也是最卑微的一次。
第49章 底气
脾气大，难伺候的小少爷连着好几天没找裴砚洲，理由是对方没有主动找他解释当天晚上的事。
尽管他推算出事情的原委，但这不是裴砚洲不解释的理由。
他是不介意裴砚洲给白漓介绍人脉，也不介意他们单独在一处，既然裴砚洲选择跟他合作，就不可能再跟白漓有情感上的牵扯，否则这个合作轮不到他。
可他没想到比裴砚洲先来找他的是白漓。
白漓来剧组跟导演讨论剧本细节，聊完了顺带过来找他。
瞥见旁边没有其他人，白漓才压低声音开口：“那晚在卧室里的人是你吧？”
又是用着疑问的陈述句。
萧漾没打算回，或者说他知道白漓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白漓本身就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没纠结答案的白漓继续说：“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那么想知道干嘛不问裴砚洲？”
萧漾这话是随口问，但落在白漓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白漓以为他是拒绝回答。
“我们随便聊聊，你别那么大敌意。”
萧漾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他哪句话针对白漓，哪句话有敌意了？
他俩的合作是裴砚洲提出的，白漓想知道原因难道不是询问裴砚洲最清楚了吗？这没毛病吧？
他偏头，对上白漓那双清冷的眸子，顿时明白了。
白漓把他当情敌了。
但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裴砚洲有病这件事，他不能把他的信息素能给裴砚洲治疗的事说出去。
毕竟，他不确定白漓是不是裴砚洲信任的人。
“我对你没什么敌意。”
萧漾说得很轻松，但落在白漓耳里又有另一层意思。
白漓看着他，好一会才问：“你跟路总的关系似乎也挺好，砚洲知道这件事吗？”
这下，萧漾总算是感受到了。
白漓不仅仅是把他当成敌人，还想跟他搞O竞。
他想解释，但不远处的魏闻川朝他招手：“萧萧，过来跟我对下戏。”
“你忙。”萧漾收回看向白漓的目光，抬脚朝着魏闻川走去。
靠近魏闻川时，他低声笑道：“觉得我会跟他打起来？”
魏闻川点头：“白编剧的表情看起来太凶，就跟你抢他老公似的。”
呃……或许白漓真觉得他抢了裴砚洲吧。
“你觉得……”萧漾舔了舔舌，却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不能问，开口就等于自爆。
“你好。”萧漾：“？”
魏闻川：“？？”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魏闻川问：“你不是要问我你跟白编剧谁更好？”
萧漾：“……我有那么无聊？”
他才不玩O竞。
“其实你不用帮我解围，他为难不到我的。”
其实，他今天只有跟林渡之有对手戏，剩下的都是单独镜头。
对戏什么的，不过是魏闻川想把他从白漓的为难中解救出来的借口。
“那我多余的呗。”
萧漾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谢礼。”
“就一颗，你真太小气。”魏闻川接过奶糖，拆掉糖纸放进嘴里，嘟囔道，“我还以为至少一顿饭呢。”
他知道魏闻川不缺这顿饭，但看那一脸委屈的样子，他又多掏了两颗糖递过去。
魏闻川：“水果糖，我送你的？”
“啊？哦，是的。”
魏闻川：“……”没见过这么不走心的感谢。——《无望》进度走到一半的时候，剧组安排媒体来采访，这是要提前把物料录制好，留着作为上映前的宣传。
主要采访的导演跟两位主角，但奇怪的是谷惊缙临时把林渡之叫了过来，说是要一起接受采访。
古宁在边上压低声音说：“我最近观察过，谷导似乎很喜欢林渡之，还给他加了不少戏。”
这也是白漓过来的原因。
但萧漾并不介意，而是说：“他演技确实不错，韩领本来就是个挺讨人喜欢的角色，是秋意差点毁了他。”
说这话时，他并不知道在他不远处的林渡之全听进去了。
原本担心谷惊缙给自己加的那些戏份会让萧漾不高兴的林渡之瞬间松了口气，萧漾本人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很正直，很单纯。
采访录制前，记者给他们分发了采访提纲，虽说谷导让林渡之加入采访，但提纲上的几个问题显然是临时凑出来的，没什么技术含量。
萧漾瞥了眼，果然看到林渡之微微低下头，手里紧攥着采访提纲。
他在提纲上勾了几个问题，然后递还给记者：“这几个问题应该问渡之，韩领是旁观者，他会比吴恙本人更清楚。”
记者跟摄影师对视了眼，压低声音：“可是把问题分出去，你的镜头会少很多。”
“这是《无望》剧组的采访，又对我个人采访。”
他从来就不在意什么镜头，也不介意番位，在他看来所有演员都不过是角色的替身。
看到谷惊缙点头，记者才答应他。
“准备好了吗？采访开始。”
记者在镜头之外，将话筒对着坐在镜头前的四个人，首先问了谷惊缙几个关于为何决定导这部戏以及选择用新演员的原因。
谷惊缙的回答很谷惊缙——
“白漓的名字是剧本的保障。”
“因为我认为他合适。”
这算是对新人萧漾很高的评价，坐在中间的萧漾微微挑眉，对此并没有任何谦虚，而是欣然接受。
“那萧漾呢？作为新人，你第一部戏就是谷导的作品，还是跟这么有经验的魏老师合作，会不会感到紧张？”
这个问题，许晓让他谦虚回答，别傲。
然而，萧漾嘴比脑子快一步，开口就是：“不紧张人。”
看到记者脸上的震惊，他慢悠悠的补了句：“谷导跟魏老师都不吃人，真的没什么可紧张的，谷导说我只需要做好我的替身工作就行。”
“替身？”
萧漾点头：“吴恙的替身。”
记者被他幽默到了。
镜头外的许晓却抹了把额头冒出的虚汗，这幸好不是直播，否则萧漾这嚣张的态度得被多少网友喷？
出道即走上巅峰的艺人不是没有，但还没有作品就这么嚣张的却少之又少。
关键是萧漾的嚣张，源于他的底气。
——背景跟天赋。
第50章 他嫁到我家
一场采访下来，记者好像get到了萧漾骨子里的冷幽默，跟许晓开玩笑说：“找个综艺让他上吧，他这种性格会出圈的。”
许晓丝毫不委婉地说：“我们家少爷脾气不好。”
她可不敢给萧漾安排综艺，小少爷太能怼人，搞不好综艺录到一半就把人全都得罪齐了。
可记者却说：“他说话是很直接，但不惹人烦。”
许晓心里默默想着：你把这张脸遮住试试看，还确定他不惹人烦吗？
X·Y娱乐是没有让萧漾走综艺路线的打算，但谷惊缙却在几天后给许晓递了个综艺的本子。
“鬼屋直播综艺。”
看到本子上写着的六个字，萧漾头顶冒出几个问号，他将目光从本子转移到谷惊缙身上，直接问：“你觉得我在剧组被你骂还不够，还要去鬼屋当NPC给人打？”
“你这脑回路是电话线做的吗？”谷惊缙压着火气，耐着性子解释，“让你去当嘉宾，不是当鬼。”
“不去。”
萧漾毫不犹豫的把本子推回去。
晚上，许晓又拿着同一个本子放到他面前：“谷导说你不考虑？”
他瞥了眼那本子，轻轻“嗯”了声，顿几秒才开口：“知道我不考虑你还把本子拿回来。”
许晓看上这个综艺，想让他录制？
没等他拒绝，许晓就说：“谷导说你胆小，怕鬼。”
呵呵，激将法。
萧漾点头，毫不避忌地承认：“没错，我怕黑怕鬼，参加这个节目一定会被NPC吓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