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头也不抬:“你想试试?那不如缠你嘴上?”
段星阁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和来时一样路过了那个山洞,程溪正在山洞门口焦急地转着,却没看到明皎的影子。
看到两人,尤其是看到两人手里拎着的鱼以及拿着的火把后,程溪明显眼前一亮,立马凑了上来:“二位稍等一下!”
两人脚步一顿,却见程溪忙不迭跑了上来,几步路下来便气喘吁吁的,显然晚上没怎么吃东西。
但他喘了两口没忘正事:“二位这鱼是准备拿回去当晚饭吃吗?”
云栖和段星阁对视一眼后如实道:“晚饭吃过了,这几条打算明天吃。”
“那太好——”程溪话说到一半连忙改口道,“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和二位换两条鱼?”
段星阁挑了挑眉:“拿什么东西换?”
按理来说以程溪现在的状态来看,似乎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然而程溪的一句话却让两人改了主意:“盐,用盐换可以吗?”
原来山洞第一天“刷新”出来的东西是盐。
这正是眼下最缺的东西,二人对视一眼,云栖点了点头:“可以。”
程溪去山洞中拿出了一袋盐,份量出乎两人的意料,一看就是节目组采购的,而从程溪的话语中两人也得知,山洞中一共就“刷新”出了两袋盐。
程溪以此为理由,接过鱼后还表达了想再换一根火把的想法。
段星阁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扭头看向了云栖。
云栖忖度了一下后,最终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火把递了过去。
程溪喜出望外,段星阁见状欲言又止,显然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换了盐后两人继续往木屋那边走,一路上倒是没再见到其他嘉宾,看来离他们最近的就是程溪和明皎两人,其他人应该分布在海岛的另一侧。
摄像师仅跟到小屋门口便结束了拍摄,但直播并非到此结束。
两人把鱼挂在外面的秋千上后,托着行李箱往屋里走,踏入屋门的那一刻,云栖陡然想到屋内装着摄像头,脚步蓦然一顿,可回过神后还得硬着头皮往屋里走。
偏偏段星阁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进屋把装着湿衣服的行李箱往墙边一放,打开另一个行李箱后,把他自己剩下几件为数不多的衣服铺了床。
云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又问出了那个问题:“衣服都用了你明天穿什么?”
段星阁道:“有裤子就行,上衣洗了搭外面,这天气明天一早就干了。”
说着他脱了上衣,露出了精壮但带着血痕的上半身,云栖蹙眉有些不认同他的说法,刚想说什么,猝不及防看到他的上半身,愣了一下后什么都忘了。
段星阁见状轻笑了一下,故意放下手里的活凑上来:“哥哥要洗澡吗?手上不方便的话……需要帮忙吗?”
云栖蓦然回神,起身从行李箱中拿出了那几件沾满水的衣服,语气生硬道:“……不用,你把你自己的伤处理一下是正事。”
言罢,他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拿着衣服转身进了隔间。
段星阁见状也不急,反而勾了勾嘴角,低头继续任劳任怨地铺起了床,似乎胜券在握,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料想的那样。
观众们完全不清楚他的自信从何而来,还在直播间替他干着急:
“铺什么床!!有点灵性,赶紧撒泼打滚让77放你进去啊,反正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都行,星星你不是最会这些了!!”
“去晚了就没肉了啊啊啊别铺你那破床了!”
“贤惠得忒不是时候了,你老婆手不方便,快去伺候洗澡啊!!”
“皇帝不急急死直播间太监了属于是,哦,太监竟是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观众们火急火燎之际,进了隔间的云栖却和段星阁预料中的一模一样,蓦然发现这隔间逼狭得要死,根本没有坐的地方,再加上他右手受伤,动作确实不方便。
基本上属于越擦身上汗越多,一点清洁作用没起到,反而起了反效果。
最终云栖抿着唇停下了动作,抬眸看向了透着一点光的门缝。
段星阁不慌不忙地在外面铺床,床快铺好时,隔间门终于从里面推开了一点,一道略带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段星阁。”
云栖鲜少直呼段星阁的大名,但每次一喊基本上必有大事。
段星阁闻声一顿,像是看到猎物入笼的猎人一样轻笑道:“什么事哥哥?”
云栖深吸了一口气:“……你过来一下。”
段星阁立马笑得灿烂,语气阳光道:“好,来了。”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铺盖,眼底却暗得深不可见,转身向隔间走去。
观众们见状瞠目结舌,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段星阁便推开那扇木门进了屋。
画面像是静止了一样,整个木屋陡然陷入了安静,仅剩下海风的呼呼声。
可好在观众们仅仅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听却还是能听见的。
过了片刻,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不怎么清楚的交谈声,隐约间能听到云栖轻声骂了段星阁什么,段星阁挨了骂却还在笑。
无数人恨不得穿过镜头爬到门上听,敲键盘都快把指头敲疼了:
“有什么是我们这些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星星你有本身逗老婆,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这个摄像头安的,就不能离那个隔间近点吗?!”
“小情侣是不是在里面偷偷亲嘴呢!!开门扫黄!!”
观众们急不可耐,可过了一会儿,一道无比清晰的声音却让他们瞬间安静了下去:“自己叼着衣服。”
段星阁此刻的声色和往常出现了明显的差距,不但没了笑意,甚至连哥哥都不叫了,那声色在低沉间还带着股莫名的压迫感。
屏幕前的观众们一下子睁大了双眼,弹幕登时爆开:
“???我靠??”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啊啊啊啊放我进去!我直接穿越成屋门!!放我进去!!”
“woc星星这一声好A啊啊啊我反悔了,dom年下1配清冷大美人也是仙品!!!”
“啊啊啊已经腿软了不敢想里面是什么画面,爸爸妈妈我要出生了吗!!”
段星阁说完那句话后,隔间内便没再传来什么声响。
仅仅是听了一句话便让弹幕兴奋不已,倘若他们真的能看到此刻隔间里的情况,恐怕已经把直播间炸掉了。
狭窄的空间内,想要站下两人自然显得有些拥挤。
云栖整个人几乎被挤在了角落里,而后面进来的段星阁也没好到哪,他个子高,只能后背抵着门站着,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挡在云栖面前不让他出去一样。
当然现实和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出入,听到这混蛋东西说的话后,云栖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段星阁,完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在镜头下说出这种话来的。
黑暗之中,段星阁却好整以暇地回望他,眸色深不见底。
云栖咬了咬牙,最终,在就这么浑身带着汗黏着入睡和向段星阁妥协间,云栖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右手用不上劲,便只能咬着牙用左手颤抖着掀起了布料,最终用嘴辅助着叼起剩下的布料。
胸口和腰侧的肌肤因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云栖却只能以这种任君采撷的姿态任由湿润的布料沿着腰线往上擦过。
黑暗中,莹白的肌肤在布料下几不可见地颤抖着,夏季的温度很高,擦完后没多久挂在肌肤上的水分便直接蒸发了,当成激起了一层冷意。
云栖头皮发麻,说不好是因为冻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忍不住催促道:“……快点。”
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外面的观众听到,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含着布料含糊不清间,反而越像是某种床笫之间的催促,听得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冷?”段星阁垂眸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顺着他的意思加快了几分,“忍一忍,快了。”
擦拭的速度骤然加快,原本并不算粗糙的布料,摩擦感瞬间上去了,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后悔方才的催促了。
段星阁却好似没看出来他的窘迫一样,一边替他擦拭腰腹,一边嫌弃云栖抬衣服抬得不够高一样,自己开始动手把布料往上推。
一开始云栖还只是怀疑这小子是在趁机占便宜,可逐渐的,那只手越来越不对劲。
“——?!”
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段星阁。
他气结,又不敢出声,只能用口型颤抖着比了个骂人的话。
未曾想段星阁却笑了,他仗着云栖不敢出声,硬是把他按在狭小的空间里,扣着怀中人颤抖的腰肢,得寸进尺地掰过了他的脸,在云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低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唔……”
云栖右手有伤使不上劲,只能用左手推拒,可推了没多久整个人便被亲软了,站都差点站不住,更不用说推拒了。
狭窄的空间内任何声音都无比明显,暧昧又黏腻的水声不断响起,听得云栖忍不住闭眼,面红耳赤得连睫毛都在颤抖。
一吻毕,段星阁故意带着笑意出声询问:“还冷吗?”
云栖气得实在忍不住,但又不敢出声,只能用气声颤抖着骂他:“王八蛋……!”
“王八蛋还有更过分的。”段星阁也跟着用气声道,“哥哥想不想试试?”
说着他在云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云栖一愣,蓦然抬眸震惊地看着他,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气声:“你活的不耐烦了……你干什么?!”
“还没看出来啊?”段星阁挑了挑眉,笑得得意无比,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当然是在欺负哥哥了。”
欺负二字从他嘴里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却仿佛带上了另一层暧昧又绵密的含义,听得云栖陡然面红耳赤,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来哥哥是不想试了。”段星阁见他不说话,故意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不想试也好说,那不如喊声……听听,说不准我就放过你了呢。”
两人说话间用的声音本就很小,到了那称呼处声音便更小了,故而到底喊的是什么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听到那个大逆不道的称呼后,云栖愣了一下后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抬眸震惊地看着这个倒反天罡的王八蛋。
段星阁见他不说话,勾了勾嘴角,更加大逆不道地勾起云栖下巴,俯身威胁似的在他颈侧吹了口气。
云栖骤然缩了下脖子,一把推开身上人,捂着脖子瞪向了他。
云栖实在说不出口那让人羞愤欲绝的称呼,瞪着段星阁的眼底都快渗出毒了,可对方却完全不怵,反而重点全都在云栖眸底的水色上。
狭窄的空间内燥热不已,段星阁却充满了耐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得云栖咬牙切齿,脑海中划过了无数报复手段。
然而无论日后再怎么报复,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从这地方出去。
过了大概半分钟,不出意料地,段星阁终于听到了怀中人带着怒意和羞耻的颤抖气声:
“……哥哥。”
第27章 桥段(修)
云栖声音小到不能再小, 若不是段星阁靠得足够近,恐怕便只有云栖自己能听见了。
云栖几乎把羞耻心耗尽了才把这称呼说出口,纵然在黑暗一片的空间内也能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根。
可未曾想底线一退再退却并未能换来猎人的饶恕, 反而让对方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不过这也不怪段星阁, 他呼吸一滞后还是稍微忍了几秒的, 但最终实在没忍住, 于是掐着云栖的下巴再次亲了上来。
“——?!”
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 眸底写满了不可思议,似乎万万没想到段星阁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早就被亲麻了的唇舌被人再次抵着厮磨,几乎要和脑子一起被亲化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 云栖软着腰身推拒, 连舌头都在把对方往外推。
但舌尖的动作却像极了回应, 非但没起到正面作用, 反而引来了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凌。
直到那人彻底亲够本,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
二人分开的一瞬间,云栖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用说话,段星阁便知道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有可能放过哥哥,又没说一定会放过哥哥。”段星阁笑得相当不要脸, “谁让哥哥喊得那么好听,我把持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小王八蛋堪称倒打一耙的绝佳典范,云栖气结, 好不容易擦干的身上又出了点细密的薄汗。
见人是真生气了, 段星阁便宜占尽后见好就收, 扣着人的腰用干净的衣服又给他擦了一遍。
观众们什么都看不见,而且随着夜色渐深, 画面也逐渐暗了下去。
不过布料窸窣声停了没多久,他们便看到云栖摔门而出。
小屋内灯光昏暗, 却还是能清楚地照出云栖的身影。
故而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想夺过镜头,可浑身上下那么多处痕迹,根本遮不过来。
耳根的红尚未褪下,眼角因为薄怒和羞耻也泛着红,新换上的衣服倒是还算干净整洁,只是手腕处刚刚被攥过的暧昧痕迹不似作假。
而最重要的是,云栖再怎么抿唇,鲜亮的唇色纵然在黯淡的灯光下依旧无处遁形,那处很明显是被人亲得过了火,眼下上面还带着水痕。
观众们在直播间等了半晌,只能听见细微的布料摩擦声,还以为他们俩真的只是单纯的洗澡。
原本只是擦身体已经够弹幕文学家进行数千字的文章创作了,可当他们真的看到云栖的模样后,一下子便惊呆了,回过神后弹幕直接炸开:
“???这个唇色,你们俩刚刚到底亲了多少次啊啊啊”
“治好了我多年的斜视,我特么眼睛都看直了”
“啊啊啊啊你们不会直接在隔间里DO了吧!!”
“瞒天过海啊,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跟在镜头下偷情有什么区别!!”
“草,一点声音没有,肯定是小狗威胁哥哥了!!‘嘘,大家可都听着呢,哥哥不要出声哦’”
“前一天你们还叫人家星星!今天就叫小狗(指指点点)”
云栖自己也清楚观众们不是傻子,自己身上什么情况昭然若揭。
一时间他恨的越发牙根痒了,然而当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看到昏黄的灯光下整齐无比的床铺时,他还是蓦然一愣。
云栖定睛看去,只见上面铺的还是段星阁所剩无几的衣物,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那点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这次可能是实在气得有点狠,纵然心软,云栖也只是抿了抿唇掀开衣物躺在床上。
小屋位于靠海的位置,再加上没有窗户,夜晚时海浪声格外明显,带着点催眠的作用。
云栖闭上眼没多久便有了睡意,然而他躺了良久也不见段星阁过来。
方才云栖出来时段星阁刚开始洗澡,而也正是因为段星阁当着他的面作势要褪去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看得他面红耳赤,他才当场夺门而出。
但眼下的时间,莫说洗澡了,就是泡澡时间也该够了。
云栖思来想去睡不着,蹙眉喊了一声:“你住里面了?”
段星阁立马道:“马上好!”
他的声色不知为何有点沉,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云栖也没往心上去,闭上眼继续酝酿睡意。
可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影。
二期开始短短数日,云栖却养成了某种难以启齿的习惯,这么多天来都是被人握着手半抱在怀里入睡,猛地身边空荡荡的,他实在有些睡不着。
云栖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他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月色犹豫了不到三秒,掀开盖在身上的衣物坐了起来,抬脚走到隔间前。
此刻天色已晚,灯光也被云栖熄了,虽然有不少观众已经去睡了,但直播间的人数还是不少。
然而画面几乎全是黑的,观众们只能透过月色看到云栖起身的动作,再往里,尤其是隔间前,几乎是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观众们急的要死却无可奈何,只能开大了声音听声辨位。
云栖在隔间前站定,一把拉开木门,语气颇为不善:“你——”
然而他那些不善的话尚未说出口,看到隔间内的情形后,整个人便蓦然愣在了原地,在一片黑暗中红了脸。
观众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段星阁清了清有点发哑的嗓子:“哥哥稍等,马上就好。”
而后云栖陡然回神,那门仿佛滚烫得烧手一样,他几乎是面红耳赤地摔上了门扉,转身逃也似的回了床上。
黑暗中观众们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当他是想睡觉不耐烦,完全不清楚云栖到底看到了什么。
而云栖本人躺在衣物堆叠而成的被褥中,满脑子却都是刚刚的事,浑身上下滚烫。
隔了不知道多久,段星阁终于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他所有的上衣都被用来干其他事情了,换的也只是裤子,上半身一如既往的没穿,看起来有点可怜。
然而联想到这人为什么要换裤子,云栖登时就可怜不起来他了。
那离谱的画面正在脑海中反复上演,云栖突然感到后背贴上来了一道滚烫的热源,整个人当即一僵,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
浑身僵硬,段星阁却执意牵着他的手将他转过来半抱到怀里,故意凑到他面前道:“晚安,哥哥。”
云栖完全不敢看他,却深知自己不说话对方一定不罢休,最后只能故作镇定道:“……晚安。”
段星阁似是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见状轻笑了一声,那声音炸在耳边登时掀起一阵涟漪。
云栖恼羞成怒地闭了眼,屋内终于陷入了安静,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三个又干又硬的面包已经放在了门口。
两人把昨天拎回来的鱼撒上盐烤了,盐不愧是百味之精,只加了一点,鱼的味道便登时提升了不止一个度。
吃完早饭,两人决定先去另外一个方向探探路,顺便走到下游把衣服洗了。
按理来说云栖也有衣服要洗,洗衣服根本没什么问题,可他却还是忍不住联想到了段星阁那条裤子。
二人拎着衣服沿着小溪走到了下游,段星阁直接拿出了他的衣服,其中就有他那条裤子,云栖眼前一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就这么洗?”
“洗个衣服而已。”段星阁一脸无辜道,“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直接洗难道还藏起来吗?”
他似是随口一说,可云栖一听便联想到了他昨天晚上“藏起来”时干得勾当,狠狠瞪了他一眼后立刻收回了目光。
观众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状有些摸不到头脑,弹幕全是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洗衣服处旁边刚好是一处稀疏的树林,阳光还算充足,树木也没那么高,而且这地方离木屋那里也并不远,二人洗完衣服后顺手把衣服搭在了树林里,而后才沿着小溪继续往前走。
溪水的尽头处是几块颇具逸致的碎石,再往前便是和岛另一侧有着显著差异的地区了,一眼望去甚至还能看到几棵长势茁壮的椰子树。
不过二人的视线暂时没落在那几棵椰子树上,因为他们在碎石前看到了鱼思危和那个画家木听风。
按理来说整个恋综人气最低迷的当属鱼思危,但不知道为何,云栖对他的印象还算深刻,可能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戴眼镜的,也可能是因为他作家的身份。
相较之下,在观众中人气还算可以的画家木听风,云栖却对他完全没什么印象。
此刻艺术家二人组正坐在溪水旁,也不知道早餐吃的什么亦或者压根就没吃,毕竟他们俩都是一副仅凭喝风饮露就能生存下来的样子。
鱼思危率先看到了他们,推了推眼镜却没表现出什么惊讶,只是没忍住多打量了段星阁两眼:“云总,段总,早上好……天气也没有很热吧,段总怎么没穿上衣就穿了条裤子?”
“早上好。”段星阁打完招呼便解释道,“嗨,我上衣都用来给云总铺床了,能有条裤子穿都不错了。”
云栖隐晦地瞪了他一眼,而后看向那两人,没等他开口,鱼思危便率先解释道:“我的笔被他征用了,只能在这呆着。”
木听风正拿着鱼思危的笔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画着什么。
“我在记录这座小岛的地形图。”算起来这似乎是木听风恋综以来,单独和云栖说的第一句话,“二位上午好。”
段星阁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你们这边光照比我们那边强点,环境看起来也不错,食物应该也充足,你们找到地方住了吗?”
“没地方住,昨天晚上没怎么睡,现在还有点困。”鱼思危推了推眼镜道,“不过托他的福,钓鱼的产出还算可观,那边还有椰子林,食物暂时不缺。”
段星阁挑了挑眉:“生鱼片?”
“你们昨天不是给了明皎那边一根火把,他晚上跑过来帮我们点的火堆,吃的烤鱼。”鱼思危说到这又一顿,扭头看向了正低头作画的木听风,“哦对,不是给我们点火堆,而是特意来给木老师点的火堆,我们只是沾了点福气。”
木听风头也不抬:“就你吃的最多,所以征用你的笔是合情合理的。”
明皎不是一向雨露均沾吗,原来他和木听风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云栖心下有些奇怪,可能是看出了他的走神,鱼思危道:“云总想什么呢?”
云栖回神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你们在哪找到的鱼竿?”
鱼思危闻言摇了摇头:“哪有正经鱼竿,是用随便找的树枝和一鸣的松紧带临时做的,你们来的时候没见他们俩吗?那估计他们俩现在正在那边摘椰子。”
云栖了然,原来他们四个居无定所的人选择了一起求生,倒不失为一种明智的办法。
二人又和鱼思危打听了一点这边的情况,木听风似乎不是什么擅长说话的人,除了一开始打了声招呼后,全程便一直低头作画。
直到两人二人临走时,木听风却突然叫住了他们:“能麻烦二位告知一下木屋还有山洞的具体位置吗?我想画的精确一点。”
段星阁没有答应,而是下意识看向了云栖。
云栖没由来地想起了明皎特意给木听风送火的事,顿了一下后在木听风的石板上指了两个大致的位置:“应该是这样,我方向感不是很好,见谅。”
“多谢。”
木听风也没多说什么,低头在云栖刚刚指过的地方画了两个标记。
云栖和段星阁告别他们后转身向椰子林中走去,当他们俩碰到白一鸣和洛光时,那两人正站在一株椰子树下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