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TV 夸夸, 解约解的好干脆]
[期待官方通报,槐辛引导网暴证据确凿,起诉他!让他坐牢!]
[从此以后鱼尾TV的新人主播总算不用担惊受怕了]
[只有我感觉槐辛是惹到什么人了吗, 这种陈年旧事居然也能被查的这么清楚, 而且那个代打的男孩子明显很怕槐辛,毕竟他还要靠槐辛给奶奶赚医药费呢, 居然愿意站出来作证]
[被他惹到的这位大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槐辛得罪的人太多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活该!]
今夜,几乎所有人都抢在了吃瓜第一线, 盛焦组的这个串串局也因为这现成的话题,一直吃到了快十一点才结束。
这期间他们边聊边喝, 将菜单上的果酒基本都试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 葡萄油柑味的最好喝。
不过结束时,倒还是出了些小状况。
薄年喝醉了。
他本来就是几人里面酒量最差的,原本喝一扎两扎不碍什么事,但架不住今晚能聊的话题实在太多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十一点。
盛焦他们把果酒当饮料喝,连带着薄年也忘记了,虽然果酒度数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么大量地喝,对他这种酒量极差的人来说,就有些遭不住了。
几人带上口罩准备起身离开时,薄年还愣愣地坐在位置上,盯着前方一个点发呆。
周迟旭离他最近,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
薄年这回喝醉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旁边有人的缘故,没再像上次一样发酒疯玩cosplay,喝醉了也只是呆呆地安静地坐在那儿,这会儿要走了,只有他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依然坐在原地。
“喝醉啦?”
盛焦有些震惊地看着眼神呆滞的薄年:“喝饮料也能喝醉吗?”
“什么饮料,好歹也是有点酒精的。”星月道:“虽然不多,但黏黏要是酒量不好,今晚喝了这么多杯会喝醉也很正常。”
囚徒虽然点头表示了同意,但还是抬手拍了拍周迟旭的肩膀:“以后可别让你男朋友在外头喝酒了,换成别的酒就直接一杯倒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
周迟旭摇了摇头,对三人道:“你们先去车里吧,我和年年待会儿就来。”
毕竟薄年有前科,喝醉了耍酒疯,为了避免这会儿的安静只是假象,周迟旭还是决定先让盛焦三人下去,万一待会儿薄年发起酒疯,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的到,不至于第二天想起来后社死。
盛焦几人戴上口罩出了房门。很快,包厢中便只剩下了周迟旭与薄年两个人。
男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了眼青年喝的红扑扑的脸颊,觉得可爱,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刮了一下。
薄年反应有点迟钝,后知后觉发现脸颊有些痒,抬起手想摸,可却一把摸到了男人流连着不愿离开的手。
果酒度数确实低,薄年喝醉了,却没有像上次那样醉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扭过头,看了眼正偷偷摸着自己脸颊的人,唇瓣微张,小声问:“干嘛摸我?”
“不给摸?”周迟旭挑了挑眉,自己那只被青年覆盖住的手动了动,又当着薄年的面在那绵软的脸颊上捏了一把:“那捏一下总可以了吧?”
薄年也不想让他捏,于是便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把它给扒了下来。
周迟旭反手扣住他,轻笑着道:“不给摸也不给捏,怎么这么小气。”
“你才小气…”薄年嘟囔着,似乎是有些困了,张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想睡觉。”
说着便想要站起身离开这里。
然而他脑袋晕晕,膝盖还没直起,立马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薄年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转头看了身旁双眸带笑的男人一眼,用迟钝的脑瓜思考了片刻,随即便一把将自己塞进了男人怀里。
“我走不动路了,你抱我回去睡觉。”
“不给摸也不给捏,还要求我抱你。”周迟旭掐住了他纤细的腰,故作为难:“别人上班都有工资拿,我抱你回去睡觉,就一点报酬也没有吗?”
薄年不耐烦了,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肌,瓮声瓮气道:“现在…没有报酬,回去再给。”
掐着那截细腰的手徒然收紧了,周迟旭戴上口罩,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低声在薄年耳边说道:“回去就给我报酬,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抵赖。”
薄年把脸埋在他胸口,闻声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他到底清不清楚男人口中所说的报酬究竟是什么。
一分钟后,保姆车中人数到齐了,司机载着五人往缤越酒店的方向开去。
盛焦他们将后座留给了周迟旭和薄年,前者带着人下来后,坐在了靠窗的那一边,后者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也没闭着眼睡觉,只是继续这样安静地看着前方一个点发呆。
盛焦好奇地往后瞥了一眼,视线落在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又立刻牙酸地转了回去。
迟哥那表情真是变态。
薄年都喝醉了还一个劲儿盯着人家笑。
想到这儿,他又顿了顿。
薄年喝醉了。
难怪迟哥一个劲儿盯着人家笑!
线下活动刚刚结束,当晚就坐飞机飞走的嘉宾实在是少之又少,大部分还是选择留在海市再住一晚,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再买票回家。
这其中,也包括账号刚被全网封禁的槐辛。
从炸号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夺门而出,如今已经在电梯门前站了很久了。
卸了妆后的他面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眼眶通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不等到自己要等的人便绝不离开似的。
偶尔有其他出门路过电梯间的主播看到他,都是一脸晦气,加快速度离开。
当指针来到十二点时,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
电梯一路上升,最终停在了顶层,没过一会儿,电梯门开了。
盛焦几人站在靠近电梯门的位置,门才刚一打开,便被面前这个面色苍白如纸的人给吓了一跳。
周迟旭虽然抱着薄年现在最里面,可这一抬头,却还是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外,死死盯着他的人。
槐辛没说话,也没让开,盛焦扶着电梯门,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对他道:“你能不能让开,别挡着路。”
槐辛摇头,声音嘶哑:“我找薄荷很黏,我是来跟他道歉的。”
盛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抓住了槐辛的肩膀,用力将他往旁边一拉。
常年打游戏的槐辛哪里是盛焦的对手,跟个小鸡仔似的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扯到了一边,踉跄之下差点没摔着。
没了挡路的,几人才终于下了电梯。
周迟旭出电梯时看都没看他一眼,抱着薄年便要往房间走。
槐辛站的太久了,稍微动一下腿就一抽一抽的疼,可见男人要走,便立刻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边跟边嗓音颤抖地道:“周迟旭,薄荷很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你们道歉,能不能别搞我了,求求你们…”
那条实锤一出,结合海浪工作室的提醒,槐辛就算再傻,此刻也知道了究竟是谁在操控的这一切。
周迟旭是薄荷很黏的合法伴侣,更是周氏的继承人,想要毁掉他这个小主播,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槐辛这回是真的后悔了。
他的那些挑衅、暗地里使的绊子,如今全都成为了刺向自己的针。
他明白,只要薄荷很黏原谅了自己,周迟旭才会高抬贵手,否则,他这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了。
可周迟旭并未理会他,依然将他当成空气一般,大步流星走的飞快。
盛焦三人对视一眼,直接扯住了槐辛的手臂,不耐烦道:“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到底要干嘛,再跟着报警抓你了啊。”
话音刚落,也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了槐辛,原本来还一脸乞求的人顿时双目充血,像是失心疯了一样,开始对着男人的背影吼叫:“薄荷很黏!你怎么那么冷血,你一定要害得我坐牢你才开心吗?!”
他这声嘶力竭的一声吼的石破天惊,不仅整层楼住着的嘉宾在房间里都听见了,就连醉得迷迷糊糊窝在周迟旭怀里的薄年也听见了。
青年的身躯似乎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睁开眼睛。
周迟旭感受到了怀中人的紧绷,用房卡刷开门后,便抱着人快步走到了床边,将青年放在了床上。
大手轻轻捧起那张漂亮迷茫的脸,周迟旭低下头,鼻尖在薄年的唇瓣上蹭了一下,柔声道:“乖宝,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找你。”
薄年嗅着男人身上冷冽的,令人感到安心的气息,乖顺地点了点头。
“那你要快点…”
“很快。很快我就回来。”
拇指指腹在柔软的脸颊上抚过,周迟旭直起腰,转身便往还大开着的房门口走去。
那原本温柔的面色,在转身的一瞬间变得黑沉如墨。
槐辛还被盛焦三人拽在酒店走廊上,见周迟旭重新走了出来,顿时面露喜色,想要过去拽他的裤脚,又被强硬地拖了回去。
“周迟旭…不,不对…周总,周总!是我错了,不该蹬鼻子上脸,不该针对他,我…我不想坐牢,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槐辛眼眶赤红,两条胳膊都被人拽着,挣扎着往前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迟旭瞥了他眼泪纵横的脸一眼,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开口,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可说出来的话,却叫槐辛一颗心跌到了谷底。
“你要想在牢里过的好点,最好闭上嘴。”
“否则我也不确定你进去之后,到底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出来。”
槐辛霎时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面色惊恐,张大着嘴,却一声叫唤也喊不出来。
留下这两句话,周迟旭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焦和囚徒松开了抓着槐辛胳膊的手,与星月对视一眼,三人一句话也没说,从槐辛身旁走过,都回到了自己房间去。
槐辛跌坐在走廊的地毯上,曾经同他互为主播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开门想要来扶他一把。
夜已深了,顶层的这场闹剧,终于迎来了最终的尾声。
周迟旭回到房间时,薄年依旧乖乖地坐在原地,水润的眼睛盯着房门方向,见他回来了,老远便张开了手臂,像个等着家长抱的小孩儿似的。
来到薄年面前时,周迟旭毫不犹豫地托着人的屁股,面对着面将薄年一把抱了起来。
失重感猛然传来,薄年的腿慌忙缠绕在了男人腰上,呼吸都急了几分,抱着周迟旭的脖子不撒手。
周迟旭把他抱到了酒柜上,两人视线齐平,薄年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我不要在这儿。”
“在这儿亲你脖子才不会酸。”
大手揉捏着薄年后脖颈上的皮肤,周迟旭凑近了他,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青年唇边,带起一阵痒意。
小动物般的直觉让薄年立刻抬起了双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男人低笑一声,揉捏着脖颈的力道缓缓加重。
他在薄年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来取我的报酬,宝宝,你答应过回来就给我的,现在是想赖账吗?”
薄年顿了顿,看周迟旭的样子好像确实很伤心似的,于是慢慢松开手,朝着周迟旭的方向十分缓慢地凑近,随后,便在那张薄唇上跟盖章似的重重印了一下,随后立刻拉开距离:“好了。”
周迟旭被他这敷衍地亲亲给逗笑了:“谁告诉你这就算好了?”
薄年小脸一皱,嘟囔了句“你好贪心”,便又重新凑了过去,轻轻含住了男人的唇瓣。
一条柔软的小舌也在此时试探性地舔了舔微张的唇缝,他学着周迟旭亲自己时的动作,慢慢把舌头伸了进去。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舌头都伸了,可就不能再说他敷衍了。
他这么想着,没注意男人眸中越来越晦涩的暗光,更没注意男人那随着他舌尖的深入而越来越粗重的呼吸,立刻便想将舌头收回来。
可原本按兵不动的人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周迟旭就像是那个守株待兔的耐心猎人,呆呆笨笨的兔子自己送上了门,便要做好被拆吃入腹的准备。
而薄年这只喝醉了酒的兔子,在猎人的品尝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审核老公,亲嘴是脖子以上吧,没亲别的地方,已老实求放过】
率先被捕捉到的佘投被毫不怜惜地舌忝稳吮/口及,佘根没一会儿便泛起了麻意,正可怜兮兮地打着抖。
青年氵显车欠的口腔里还保留着葡萄油柑清甜的气息,口中的每一处都被重重舔过,薄年受步了他这样深重的倾稳,连半分钟都没坚持下去,便在男人的攻势之中溃不成军。
他的幺被揽的很紧,两仁紧紧贴载溢启,热易透过薄薄的夏衣渗入薄年瘫阮的参躯之中。
他口耑着米且气,受不住的推拒声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便被男人如狼似虎地重新稳了回去。
房间中只剩下热稳所产生的点点水声,与青年断断续续的啜泣。
薄年被亲成了一滩融化了的葡萄味的小蛋糕,软趴趴地依靠在周迟旭肩上,胸膛起伏,红肿的唇瓣微张着,眼神呆滞茫然,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看,像是被亲懵了。
周迟旭抚摸着怀中人纤瘦的脊背,声音哑的仿佛在沙砾碎石之中滚过:“乖宝,你流了好多汗,老公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薄年愣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他额前都是被汗湿的碎发,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眸子却又格外水润,一看便是刚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
周迟旭艰难地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单手将薄年托起,对他道:“乖宝,把腿像刚刚一样放在我的腰上,缠的紧一点,别摔下去了。”
薄年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闻言立刻将两条长腿交叉叠在了一起,紧紧地缠在了男人劲瘦的幺上。
周迟旭托着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往浴室走,反而带着他来到了床头柜跟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重新直起腰来后,周迟旭将那两样东西塞到了薄年手里。
薄年有些茫然地看着手里那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和一个深蓝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看着他脸上纯的不能再纯的表情,周迟旭用舌尖用力顶了顶上颚,哄道:“是沐浴露,待会儿给你洗澡用的。”
薄年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喝了酒加被亲懵了的双重buff叠加,他迟疑了一小会儿,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之后,便干脆相信了对方说的话,将那两样小东西攥的紧了些。
周迟旭见状低低笑了一声,往浴室走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酒店的浴室很大,顶层又是整个酒店里规格最顶级的套间,浴缸大的能盛的下四个大男人进去一同泡澡。
薄年被放进了浴缸里,他的手里依旧攥着那两个小东西。
直到周迟旭在他面前伸出了手,薄年才松了手,把东西递给了他。
浴缸中开始蓄起了水,温热的,很快便没过了薄年盘着的小腿。
他趴在浴缸边,亲眼看着周迟旭拧开了“沐浴露”的盖子,小声说着:“身上好黏,你要帮我洗干净一点…”
男人似乎又笑了一声。
薄年听到他说,
“好啊。”
夜很深了,这一整天的线下活动流程十分繁琐,又是打游戏,又是面对解说的提问,又是和观众互动的,虽然时间不算长,可整场走下来也确实是太过累人了。
今天来海市参加比赛的嘉宾明天还要赶回家的飞机,许多人此时已经上床睡觉了。
而薄年和周迟旭却并未睡着。
薄年一直知道,从高中开始,周迟旭就是一个非常爱学习的人,而最近他开始迷恋上了养花。
比如上一次,对方带着他一起体验了学习成果,每一步都按照学习材料上所教授的那样,一步一步为那朵漂亮却怕生的花儿松土施肥。
头一次学习便大获成功。
虽然过程很辛苦,可带给两人的收获却是耳目一新的。
最近,网上常有人分享种花养花的方法,步骤细致,十分适合新手一步一步跟着学习。
譬如多肉最好的浇水方式,便是将整盆多肉都浸入水中,这时便会有已经死去的枯叶随着水就咕嘟咕嘟地从盆中冒出,浮在水面上。
而剩下浸在盆中的多肉,则会慢慢地吸饱水分。
周迟旭作为新手园丁,如痴如醉地收藏了许多养花教程,在不断学习之中,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自己养的那盆花,说不定也适用于这种浇水方法。
作为实践派,他决定今晚就试试。
距离上一次为薄荷花浇水施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当再次见到这朵花时,它似乎已经认识周迟旭了,并未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抵触他的靠近。
周迟旭受宠若惊。
他想,万物有灵这个词真不是空穴来风。
好几天没浇过水的薄荷花已经有些蔫了,花盆里的土壤干干巴巴,每一道褶皱似乎都在叫嚣着“我要喝水。”
新手园丁决定试一试自己新学的“多肉浇水法。”
老话说的好,实践出真知。
他将薄荷花连土带盆放进了缸中,并像网络上教的那样,慢慢地在缸里蓄满了水。
薄荷花浸在水中,鲜红的花瓣被打湿了,可却因为太久未曾松过土的原因,原本潮湿柔软的土壤仅仅只湿了表面一层。
园丁回忆着上一次施肥的流程,将手伸入水中,缓慢而又温柔地破开表面的土层,一个一个、耐心地从少变多,让那原本紧绷着不愿让外物入内的土壤慢慢变得松懈而柔软。
整个过程很是漫长,园丁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不耐烦。
养花人就是如此,心急无用,只有温柔耐心,才能见到花开时最为漂亮鲜艳的模样。
园丁在工作前熟读了养花手册,每一步都跟随着手册上教导的方法,做到了极致。
随着步骤的由浅入深,土壤变得特来越松软湿润,慢慢地,花瓣在水中摇曳着,鲜红欲滴。
浇水前的准备工作终于在他的勤奋之下顺利完成了。
薄荷花吸饱了水,花瓣轻颤,新鲜的露珠从园丁正在松土的手中滑落,与盆中波纹晃荡的水混合在了一起。
第一步虽然顺利,可这场浇水任务却远没有结束。
比起多肉,周迟旭养的这株花儿的根系要更加深入土壤,用手只能松好表层土壤,可更下层的土壤却难以触及。
不过,博览群书的园丁并未因此而停住浇花的脚步。
人类与动物最大的不同,便在于人类会借助于各种工具来替自己达成最后的目的。
园丁的工具箱中,正好有这样的工具。
那是一根比守指要长,专门为了松土而生的长棍,用来接替守指,为下层土壤松土正好合适。
为了防止棍身太过坚硬而戳坏脆弱的花盆,园丁细心地为长棍套上了一个柔软的棍套。
因为表层土壤已然湿软,长棍很容易便破土而入,进入了土壤内里。为了让薄荷花尽快喝饱水,他缓慢而又墙势地往里推进。
似乎是因为棍身挤到了薄荷花的根系,原本娇艳的花朵在水中娇气地颤抖着。园丁只有这一个宝贝,顿时心疼地抚摸着花瓣,往下破开土壤动作更加小心了起来。
忽然间,他似乎触碰到了那片守指触及不到的土层,为了节约时间,让薄荷花更快的汲取水分,他找准了位置,再确认不会伤害到薄荷花一分一毫后,没有任何犹豫,长棍猛地捣了进去!越来越多的水顺着松好的土壤钻了进去,长棍每在土中来回碾压一次,下层泥土便越松软一分,花瓣颤抖的也更加厉害了。这是薄荷花第一次这样喝水,枝干随着生命之源的侵入而颤抖,那原本因为缺水而闭合着的花苞,终于在养花人不停地松土浇水之中,缓缓绽放,露出了里头漂亮灼人的花芯。
往往一株看似已经枯萎的多肉,在这样的浇灌下,顽强的生命力会让它起死回生。
经过园丁的大胆尝试,他发现,这样的浇水方法不但对多肉有用,对自己养的花也同样试用。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老话诚不欺我也。
今日的学习再次大获成功,“多肉浇水法”带给了园丁相当震撼而又新奇的体验。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薄荷花,在努力深入地浇灌下不留余地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漂亮而又脆弱,光景美不胜收。
一晚上的辛勤最终收获。
劳动最光荣。
园丁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月上柳梢, 夜已经很深了。
尽管槐辛的事闹得很大,网络上的吃瓜群众却依然精神抖擞,没有散去, 特别是皮蛋solo粥所在的粉丝群里, 一群人正熬夜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槐辛以后的下场。
可住在顶层的嘉宾参加了一整天的活动,紧绷的精神猛然松懈下来也累的慌,这会儿几乎都已经睡着了。然而,刚刚迷恋上养花的周迟旭却还没有休息, 因为他才刚替自己喜爱的薄荷花浇完水。
看着盆中茁壮成长绽放开花瓣的花儿,男人心头是一阵喜爱与满足。
生命就是如此神奇, 刚刚还蔫蔫的薄荷花终于喝饱了水,透过光洁如新的玻璃窗,在银白的月光下开的娇艳欲滴。花瓣被水打湿了, 显得湿润而柔软, 散发着清浅的幽香,不断吸引着爱花人的视线。
给多肉浇水的方法用在薄荷花身上竟然也同样适用,实践出真知果然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周迟旭成功获得了经验大礼包一份, 从今往后便不再是那个需要看网上教程才敢迈出第一步的新手了。
他捧着自己的宝贝花儿, 生怕颠着摔着,一路轻手轻脚地抱回了房间里。
这次薄年醒酒醒的很早, 低度数的果酒没啤酒那么冲,他这回虽然也醉了,但好歹没断片, 将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薄年太久不锻炼,体力实在是太差了, 哪怕再配合也跟不上周迟旭的进度,差点累的昏过去。这会儿被抱着回了房间, 哪怕床铺柔软,可当疲累的身体接触床垫时,薄年却还是难受地露出了痛苦面具。
浑身都酸软的不像话,四肢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一样,薄年动了动嘴唇,想开口说话,可嗓子哑的却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气音。
哭了一晚上的薄年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他昏昏沉沉,有些艰难地眯着眼睛,身下是柔软干燥的床铺,身旁是周迟旭赤/裸着的上半身,而他此时正半死不活地靠在这人怀里。
男人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终于填饱了肚子的雄狮,正满脸餍足地低着头,轻嗅着青年身上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