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鱼部长这是……去打仗了吗？手臂和眼睛都怎么了？”
农向明细细浏览着报告：“和无脸童玩游戏时，为了取胜从公园的小滑梯上面摔下去了，手臂骨裂，眼睛的眼皮受伤，好在没有失明。”
“是吗。”司災叹气道，“就算只是诡异小女孩，也不那么好对付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电话就响了，司災上前接通了电话，一会后他的脸色变了一下，说道：“好的，我亲自去。”
说完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内的农向明看向他：“怎么了？”
“有人打电话宣称见到了诡异。”司災走到衣架前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
农向明：“这类的报警电话已经接到很多了，要么是乌龙看错了，要么是将特效化妆的人认错了。你确定这次是真的？”
“是真的，部门里的全黎去查了，猜疑那可能是真正的诡异，而且可以交流，目前正在一个老人家里生活。不敢擅自接触做主，就打电话给我。”
农向明立即起身扣上了笔记本电脑：“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下。万一我出事，部长的身份你就暂时替我顶了。”司災说道，“我这次行动不会带太多的人，和全黎一起去就够了。”
农向明微微皱眉，眼睛一瞄见司災没有佩戴武器，立即说道：“至少把枪带着。”
“不用。”司災摆了摆手，“我认为这东西没啥用。而且这次的目标是可以交流的诡异，能交谈就说明对方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思考能力，不是直播里那种只会攻击人的怪物。带着武器未必有用，还会让对方认为我们是带着威胁来的，不如不带。”
“我走了。”司災摆摆手说道，“等我到了那边把地址发给你，如果我们失败的话……后面的情况你看着办吧。”
说完离开了办公室，屋内就剩下农向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白曼曼和瞳相处有好几天了。
红色竖瞳的少年完全将老人的家当成了大本营，每天晚上白曼曼下班都会看到他，看的久了，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观察的久了，对瞳也稍微有了那么一点了解。
瞳喜欢吃肉，无论是生的还是熟的，只要是肉类他都会吃下去。
五谷也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很勉强，必须配着肉食才能吞进去，不然不吃。
纯素绝对不要，无论是白菜还是青椒或者茄子，只要能被称为蔬菜的东西一概不碰。如果不小心和肉一起吞下去了，还会嫌恶的吐出来。
对很多事物很好奇，喜欢摆弄老人屋子里面的一些老物件，对于科技产品一脸茫然，尤其是电视机，问了白曼曼好几次怎么将电视里面的人拖出来。
白曼曼尝试着用科学的方法解释，然而少年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最终白曼曼只能告诉他，电视里的人是虚假的影像，拖不出来。
然后瞳用非常可怕的笑容询问白曼曼：那真实的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呢？
少年的表情带着嗜血的恐怖感，白曼曼惊慌的用不知道来含糊过去了。
其实她知道一点的，至少被瞳指着的一个清秀的歌手，将会在某地开始演唱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她绝对不会告诉少年。
万一少年去大开杀戒，告诉时间地点的她不就成了帮凶吗。
另外少年的破坏力也很强，不睡觉的时候就喜欢乱窜，弄坏了好多东西，看着他，白曼曼莫名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拆家的哈士奇。
尤其是少年用实木沙发背磨爪子的时候就更像了。
看到少年在红木沙发上留下了那么多抓痕，白曼曼就很希望老人能发现这些，然后将少年赶出去。可又害怕少年一怒之下宰了老人，为此忐忑了好几天。
就在白曼曼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银国的直播开启，白曼曼立即就去关注了直播，还和人在网站贴吧去聊天。在和人聊天的过程中，有人发了诡异应对部门的官方网站，表示乌托尔的信息也在里面贴着，非常详细。
白曼曼打开官方网站后，就看到了下面红字标注的遇到诡异后的报警电话。
一直担心着瞳会不会突然发狂杀死老人和自己，白曼曼总是胆战心惊的，终于在看到电话后她决定，将一切报告给官方，让他们来处理。
电话那边的人表示很快就会有专业人员去处理。
但整整两个小时，白曼曼都没有看到所谓的官方人员，她很失望。
以为自己是被愚弄了，然后，她就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你好，是之前报告诡异出现的白曼曼女士吗？”电话那边的男人嗓音响起，“我是诡异应对部门的部长司災，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你。之前是我们部门的成员自行去核实情况了，现在认定你汇报的是真实的诡异。你之前说，那位诡异先生和你住在一栋宅子里是吧。”
白曼曼被对方的头衔吓了一跳，听后立即说道：“是的，那栋老房子是一个老人居住，她稍微有那么一点的……老年痴呆。将瞳当做普通的少年对待。”
“瞳，对方也有名字啊。”司災说道，“好的，我知道了。可以将我介绍给那位瞳先生吗？我们想和他近距离交流一下。”
白曼曼一怔：“哎？介绍？我”
“是的，你不是和对方交谈过吗，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好的，我试试吧。”白曼曼说道，“我们在哪里见面？”
“我和我的同事就在你租住的房子门口。”司災说道。
他身边，才二十出头的新人全黎紧张了咽了咽口水，和司部长一样，他也没有带任何武器，此时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傍晚时分，天空出现橙红色的晚霞。
红色竖瞳的少年蹲坐在屋顶，手里举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对准了落日。
光芒透过白色的水晶珠，将其染上一抹橙红。
这颗水晶珠是老人给少年的，已经八十多岁的老人已经记不清自己孙子的模样了，但她仍旧记得孙子喜欢玩弹珠。
只是这个孙子和儿女都去了国外，有了一位金发女友，很长时间不会回来。
孤独的老人将瞳当做了自己的孙子一样对待。
“还是红色的好看。”瞳盯着水晶珠说道，他低下头看着院子里的三人，“你们也这样觉得吗？”
白曼曼手里提着包，她今天请假提前下班了，和司災与全黎在门口汇合，带着他们进入了院子中。
这个时间点老人正在看电视的傍晚节目，老人的耳朵本来就不好，放的很大的电视声音会掩盖住外面的一切声音。更有可能，老人会在看电视的途中睡着。
他们不担心会把老人吵出来。
“你好，你就是瞳先生吗？”司災笑着拿出自己的警章示意了一下，“我是诡异应对部门的部长司災，这是我的部下全黎，可以和你谈谈吗？”
瞳捏着手里的水晶珠，微微一用力，水晶珠就在瞳的手掌中捏成了粉末，他歪头的看着司災三人，那略微嘲讽的笑容好像是在说‘我凭什么听你们的’一样。
“对了，我还带了礼物。”司災示意身后的同事。
全黎立即明白过来，打开手里的袋子，里面是半截猪后腿。
瞳立即从屋顶上翻身跃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袋子里的肉。
鼻子嗅了嗅，非常浓重的血腥味，被屠宰大概不超过三个小时，在这个大城市中算得上非常新鲜的肉。
“还不错。”瞳凑到司災的面前，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后说道，“三个问题，问吧。”
司災摸了摸下巴：“只能回答三个问题吧。好吧，那么第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让你加入我们诡异应对部门呢？”
瞳已经取走了全黎手里提着的袋子，听到他的话后动作一顿，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司災，竖瞳一缩变得更加细长，少年的嘴角扯开，露出尖锐的牙齿。
杀意微微散开。
白曼曼早就躲到后面去了，迎面杀气的只有司災和全黎，作为新人的全黎感觉就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样，浑身都很不自在，本能告诉他应该快点逃离这里，但多年的训练让他用理智压住了本能，忍受着恐惧感站在这里。
司災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看起来非常坦然：“别生气，这只是一个问题。”
“不可能加入。”瞳微微抬起下巴，蔑视着他，“区区人类。”
“那合作还是有希望的吧。”司災拍手说道，“我们做交易，给予你喜欢的食物，然后你帮助我们解决掉我们搞不定的麻烦。”
“哈，如果贡品合格的话。”瞳冷冷说道。
司災点头：“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都认识白一心，和那个商人交易应对诡异的物品和办法，怎么样才能不被坑？”
“契约。”瞳说道，“只要和诡异定下契约，对双方都有约束力，谁都不可以违反。不过契约是非常郑重且严肃的，一般的买卖只要不涉及到灵魂，你们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签订。那个奸商也不可能会签下一堆契约，很麻烦。”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司災沉思了许久后，才开口说道，“诡异直播的幕后者是谁？”
这个问题超出了瞳的预料，所以他惊讶的楞在了原地，呆滞了有三秒的时间，而后瞳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什么问题，不知道，换一个。”
“不知道……啊。”司災露出微笑，“好吧，我也没指望这个问题会得到答案。那么，当诡异全面降临后，怎么应对才能最大避免损失？”
瞳呲牙：“你把我当成万事通了吗？这种问题我怎么可能给你正确的答案。”
“想要活下去就警醒一点。”瞳又说道，“多观察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或许能活下去吧。”
“好的，我知道了。”司災又问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是吗？”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
司災微笑：“我只是想知道，以后需要求助的时候，该怎么上交贡品。”
“呵，这里是我的地盘。”瞳转头看向躲在后面的白曼曼，指着她，“交给她转交。”
突然被点名的白曼曼吓了一跳。
“好的，我记住了。”司災说道，“打扰了，下次见。”
说完就跟着全黎一起走出了院门。
白曼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瞳眯着眼睛打量自己，吓得连忙追着司災二人走出了院子，看着他们上了车：“等等，你们不处理吗？”
“没办法处理。”司災对白曼曼耸肩说道，“很遗憾，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强制抓走他，但请放心，我们会有人在附近一直盯着的，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会尽全力保证你和那位老人的安全。当然，你们如果想搬走的话，我这边也可以提供帮助。”
“……还是算了吧。”白曼曼垂头丧气道，“这段时间也没出什么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而且既然瞳都指定了自己当中介人，估计就算搬家也会被盯上的。
“对了，白小姐打算换一个工作吗？”司災询问道，“诡异应对部门的文职工作，现在正好缺人手，虽然是编外，但五险一金都是最高档，工资也很丰厚哦，这个数。”
白曼曼狠狠的心动了。
“那工作内容……”
司災：“诡异应对部门的官方网站，信息编辑和录入，都是文字类的工作。早九晚五，做五休二。”
“我去！！”白曼曼兴奋举手。
现在的工作可是早八晚八，做六休一，就这还经常性的加班，也没赚到多少。
在京城能找到这样的工作，赚大了。
“我现在的工作需要先去辞职，时间的话……”
“一星期内来报道就行。”司災表现的很随和，“部门总部在这个地址，过来后报我的名字，说是我让你来的。”
“好的，谢谢！！”美好的未来在对自己招手，白曼曼立即将瞳的事丢到了脑后。
司災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和白曼曼挥手，全黎一踩油门，警车开远了。
从后视镜看不到白曼曼的身影后，司災才缓缓开口：“这次收获不小啊。”
“是吗？”全黎一边开车一边应和道，“知道了契约的存在，还有诡异降临该怎么面对，是收获不小。”
“不是那些。”司災看着窗外飞过的景色，眼眸微微垂下，“是知道了这些可以交谈的诡异除了互相认识以外，更有可能都来自同一个组织。”
全黎的手一抖，车子在原地扭了一个小小的弯，吓得司災连忙抓住右上角的扶手：“嘿，你小子会开车吗？”
“抱歉。但是……这怎么会，为什么会这么想？”
司災松开了手：“所以说新人啊，好好学着吧。虽然我的问题只有三个，但每一个问题，所含询问的内容可不只有一个啊。”
“就像我的第二个问题，看着是询问怎么样和白一心交易不会吃亏。实际上我的问题中包含了‘所有出现的可交流的诡异都认识白一心’‘可以和白一心交易应对诡异的物品或者方法’以及‘人类可以与白一心交易物品’之类的问题在。我将这些都以肯定的答案作为前提，再询问他如何能不被坑。”
“如果这几个前提有任何一个是错误的，他就一定会否定。”司災说道，“既然没有否定，就意味着变相的承认了这些事。他们都认识白一心，可以和白一心交易应对诡异的物品或方法，人类可以与他交易。”
“可是这些，白一心在直播中不是暗示过吗？”
“你也说了只是暗示啊。”司災说道，“我们需要一个更肯定点的回答，如果可以我很想直接和白一心交流啊，可惜没办法直接找到他。不过参考到第三个问题，瞳的这个回答可能也存在一些疑虑。”
“第三个问题，就是说的‘诡异直播幕后者’的事吗。”
“是的。”司災微微皱眉，“他在听到我的问题后，惊住了，哪怕只有三秒左右的时间。”
全黎：“这说明了什么？”
“结合当时他的表情，他知道诡异直播的幕后者的事，不仅知道，甚至他还认识。那个诡异瞳的本能很像野兽，不是会撒谎和掩饰自己的类型。”司災的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盖，“白一心也曾经在直播中，提到诡异直播的幕后者，可惜白一心的话都半真半假，不好辨别。”
“无脸童知道瞳，瞳提起过白一心，白一心和纸人有交易。对了，之前米国的网络上说曾经在街道上看到过白一心，疑似和直播中出现的路易斯在一起。米国出现的可以交谈的诡异是凯雷特，路易斯是凯雷特签订契约的奴仆。你说，白一心是不是和凯雷特的关系很好？”
司災的手指在虚空画着：“就像是一张网，你看，我们知道的那些可以交流的诡异，都在里面。你说那个乌鸦，是不是也认识白一心呢。”
“我相信一定还有没出现在镜头前的，可以交谈的诡异。”司災闭上眼睛，“诡异直播，可以交流的诡异，互相之间都相识，且每次直播都必然出现一个。你认为这是偶然吗？”
“我总感觉有一个幕后黑手，躲藏在后面，悄悄的推动着一切。”司災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似乎在发着光，“你认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警示我们？”
司災笑出了声：“警示我们世界末日的到来？这么好心？你这个想法真不错，很有想象力。”
“哈哈哈，警示我们……”
“哈……”
司災脸上的笑渐渐的淡了，而后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低语：“不可能吧。”
清桐端坐在桌子前，正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在他身后，纸人微笑着坐在床上，手里抛玩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很闲的话就出去找点事做。”清桐停下了笔，回头看着纸人说道。
纸人的嘴角微微勾起，拿起苹果咬了一口，他翘着二郎腿，看起来非常的优先自在。
清桐见他不说话，回头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我已经够忙的了。”纸人抬起手，几十个小纸片人出现在他的手心，“从你和班级秋游爬山那次开始，每次直播都有人消失，每一个都被我收走了。你开了多少次直播，我就跑了多少次腿，还要小心自己不要出现在直播镜头下。”
“我这么辛苦，好不容易可以清闲两天。”纸人起身走到清桐身后，单手搂住他清桐的肩膀，咬了一口的苹果递到他嘴边，“就这么看我碍眼啊？”
“你就是我，哪里有碍眼不碍眼的说法。”清桐举起手里的本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忙。”
纸人站直了身体，接过本子，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用天生带着笑意的眼睛盯着瞧。
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几次直播，用纸人能力带走的人，在几个国家直播后的结果，其他被放出去的诡异所在的位置和现状，以及还未来得及放出去的诡异身份，厚厚的一沓文件，后面还有一张世界地图。
再翻一下后面，还有那些可能会出现可怕诡异降临的重点标注地点。
“距离诡异全面降临还有一个星期。”清桐揉了揉眉心，“时间不多了。”
所有马甲都可以和系统联系，清桐没有办法和马甲心灵相通，除非切换马甲才能记忆相融，不过又系统在，倒是不担心出现信息差。
可就算有系统帮忙汇总，很多工作还是需要清桐自己去做，去布局和思考的。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CPU都要烧坏了。
以前高考复习时都没这么伤脑子。
更可怕的是焦虑感，随时倒计时一点点的接近，清桐越来越害怕诡异降临那天的正式到来，最近这两天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梦到绑定系统那天，系统让他看到的关于未来的梦境。
那不是人类居住的世界，而完全是诡异的世界。
他很害怕无论自己做了多少工作，最终都是无用功，很害怕那样的未来会到来。
虽然系统保证了，只要他努力扮演，就可以保证自己的性命。但那又怎么样，除了自己以外全部都是诡异的世界，他可不想要。
人是群居动物，很多人认为自己可以享受孤独，喜欢自己一个人住。
但这里的群居并不是独自居住的意义，而是社会性的群居生物。不然你问问那些喜欢独居的人，让他一个人去月球上居住，但是可以保证能生活，看他能坚持多久。
人可以独自一个人吃饭，独自一个人睡觉，独自一个人生活。但通常无法忍受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存在。
“再过几天，把诡异直播被抓走的那些人放出去吧。”清桐说道。
救世系统好奇的问道：“理由呢？”
清桐：“不需要理由，网上讨论的人会自己给出理由。”
救世系统：……
确实如此，关于诡异直播和诡异降临的猜测，网上都不知道讨论了多少帖子，什么样的离谱想法都有，而且很多都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揣测出的才是真的。
顺便一提，救世系统还在网络上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网民在讨论，或许那些可以交谈的诡异都来自一个地方，归属于一个老大管理，而那个老大就是诡异直播。当看到这点后，救世系统还以为有人终于猜到了真相，结果帖子后半部分的内容就向着奇怪的地方发展过去了，帖主认为诡异直播的幕后者是想要通过诡异来统治世界，而他们其实是来自外星文明。
后面过于离谱，导致前面的内容都没人相信，点击率不高，留言的网民一群哈哈哈哈刷屏。
纸人吃完了苹果，将苹果核丢进了垃圾桶：“我知道了，等诡异正式降临的三天前，我会将他们都放出去。”
“诡异降临那天，是不是该来一点小预兆呢？”纸人笑眯眯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恶趣味。
救世系统：“会有预兆的，诡异全面降临时，这个世界会发生小级地震。”
清桐：“地震？多少级？”
“四级左右。”系统回答。
清桐哦了一声。
四级地震只是稍微有震感，只要不超过四点五，一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全世界范围性的四级地震，足够网络论坛大爆炸了。
“瞳的能力还没有解锁，再来一次直播……不行，来不及了。诅咒祭司和稻草男孩也还没来得及扮演。”清桐从纸人手里拿回本子，继续写写画画，终于他扛不住了，趴在了桌上。
“我还要回去随市一趟。”清桐说道。
纸人作为他的半身，就算清桐不特地解释，也明白他的意思。
在真正的诡异降临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会不会死亡，会不会再也见不到。清桐回去，是想见一见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和妹妹。
之前弟弟阎郡一直打电话说要过来，但都被清桐拒绝了，后来更是因为诡异直播的事，让阎郡过来玩的计划彻底搁浅。最近听说去学武术了，不知道学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清桐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诡异直播上，基本没怎么和他们联系。毕竟设计诡异直播的内容，直播结束后要时刻和马甲们保持联系，指导他们的行动路线和方针，都是清桐这个本体的工作。
“去吧。”纸人拿起了清桐的本子，“接下来的事情我帮你盯着。分散出去的马甲们，你都不用担心。”
清桐眯眼看着纸人：“真的？”
因为灵魂碎片太小的原因，除了本体，其余扮演角色都会受到诡异马甲的影响，性格上和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差别。
比如贪玩的无脸童，脾气直的瞳，爱骗人的白一心，喜欢恶作剧的乌托尔。
至于纸人，他记得性格标签里有一个疯癫。
“我拜托你，真的不要搞事好吗。”清桐说道。
纸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放心。”
清桐：……
我没办法放心。
“系统，如果纸人搞事的话，告诉我。”清桐叹气道，然后开始进屋收拾行李。
救世系统：“请宿主放心，所有马甲的行动都在本系统的掌控中。”
清桐点点头，他已经定了晚上的火车票，该出发了。
“还是传送更方便。”清桐嘀咕着一声出了门。
纸人笑眯眯的看着大门被锁死，拿着清桐桌子上的本子，盯着上面【稻草男孩—西南地区】的字样后，嘴角的笑意更深，五官都显得开始扭曲起来。
从衡市到随市的火车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因为早就打电话通知过的原因，阎郡就在火车站的站台等着。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包的清桐，高兴的蹦跶起来挥手：“哥！！这边！哥！！”
注意到其他人看过来的视线，这一瞬间，清桐很想转身就离开这里。
这么多年了，他的社恐还没有完全治。
“等等，哥？你去哪？”少年一个翻身越过了栏杆，向着清桐跑过去拽住了他的衣服，“走了，我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