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末世爆发，也就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和讲究了。
所有人都在艰难求存，活着尚且不容易，秩序当然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形同虚设。
这么看，自己穿越这件事，其实不算太惨。
他现在身份不低，有下人伺候不说，还能轻松的吃到各种美食，就更惬意了。
想到这里，戚尧懒懒的翻了个身，想着小丫头刚刚念的一大串菜名，咂了咂嘴。
这时候，从门口迈步回来一个高壮的小厮。
看着对方手里提着的东西，戚尧双眸一亮。
对着来人招了招手，热情道：“大壮回来了！快来！”
“二少爷，奴才叫文书，不叫大壮。”
黑脸壮汉提着手里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点心走过来，打开来端到了戚尧的面前，无奈的说道。
“嗯嗯，知道了。”
戚尧点头应着，看着盒子里的点心，立马从里面拿了糕点往嘴里塞。
等吃了一块，才正经坐起身，拿起一个空盘子，将盒子里的糕点每种都拿到盘子里一部分，放到自己腿上。
随后又捏了桂花糕和核桃酥，一手一个，吃的欢快。
一旁的翠柳见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说也没用。
明明都快到午膳了，还吃这么多糕点。
虽然他们家的饭桶二少爷，吃了糕点，也吃得下饭就是了。
美滋滋的把自己盘子里的糕点都吃完，连碎渣都没剩下，戚尧才意犹未尽的停了手。
经历过末世，他对食物很珍惜。
抬头满意的抹了抹嘴，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翠柳闻言，忍不住露出笑来。
这可是珍福楼的糕点，排队都难买，主子剩下的，他们也不嫌弃。
尤其看着剩了大半盘子的牛乳糕，心里更是窃喜。
她最喜欢吃牛乳糕了！
小小的院子里，气氛说不出的温馨。
第03章 一条咸鱼
戚尧看着身边的几个下人乐呵呵的分糕点，端着递到手上的热茶，慢悠悠的喝着。
茶杯里蒸腾起来的热气烘的他的眼睛热乎乎的，有种别样的闲适。
穿越到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戚尧没有什么一定要人人平等的想法。
但跟在他身边，真心对他好的人，他也愿意对他们多照顾一二。
一旁吃到点心的武安又想起了花园里的事儿，看着戚尧的模样，有些犹豫的问道：“二公子，您说在沁香园里，那些人都跟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给教训了的事儿，真的是夫人做的吗？”
他之前顾忌着自家主子的身体，着急将人送回来，知道主子疲惫，说话也费力气，就没多问。
现在看着戚尧躺了好一会儿，似乎已经缓过来了，喝了热茶，脸颊都红润了些，才开口询问。
“主子发生什么了？”
翠柳闻言，有些着急的对着武安问道。
先前她看到武安扶着戚尧回来，对方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只以为是主子本来身子骨就没养好，出去溜达了一趟疲惫了。
现在听着对方的话，倒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
武安见其他人分了点心后都退开了，近处只有最得信任的几个，也没藏着掖着，立马就把沁香园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翠柳还有文书说了。
二人听到那群仆从做的事儿，都义愤填膺，纷纷对着戚弘新骂了起来。
那群人有胆子这么做，想也知道是谁指使的。
“那个狗东西可真是不做人！”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平日里就总来找茬，耀武扬威的，像个泼猴。现在竟然还惦记起了夫人园子里的东西，脸都不要，真是臭虫一只！”
翠柳圆溜溜的小脸气鼓鼓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倒是不饶人的很。
听的武安和文书都一愣一愣的。
戚尧同母的大哥戚光赫去到了边关后，姚家就送了翠柳过来，让她照看自己女儿留在都城里的这个唯一的儿子。
翠柳年岁不大，不会引人注意，人又比较机灵，对戚尧忠心的很。
有她时不常的通风报信，姚老爷和姚夫人也能更安心些。
所以小丫头可不像其他的下人，骂起戚弘新来，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一边骂着，看到一旁傻愣愣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厮，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拉着他们和自己一起把那戚弘新里里外外都痛骂了一遍。
昏迷不醒的戚弘新：……
戚尧听得乐呵。
等骂过瘾了，翠柳才转头，有些高兴的说道：“少爷，您说，会不会真是夫人？”
小姑娘的眼神里满满的期待，这几年，小少爷日子过的怎么样，她最清楚。
要不是有戚老夫人坐镇，再加上姚家时常贴补，绝对凄惨的很。
阮夫人那边的人惯会挑拨离间，还害的他们少爷时常挨骂被罚。
如果夫人的鬼魂真的在，是不是就能给他们撑腰，惩罚那些欺负他们的人了！
戚尧没有直接回答，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会儿。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开口道：“谁知道呢。”
三人组：突然觉得自家少爷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只不过，是不是鬼神之力，他们也分辨不清楚。只是知道了戚弘新一群人吃瘪，都打心眼里高兴。
这边的戚尧岁月静好，沁香园里发生的一切被传的神神鬼鬼，他是一点儿都不在乎。
戚弘新依旧昏迷不醒，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过去。
阮夫人急得不行，一直到诊断后说没有大碍，晚些时候就会苏醒，才放下了心。
本来她还想着要去找国公爷告状，自家儿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但那些大夫的话，又让她忌惮。
好几个看过戚弘新的伤势都说，不像是被打出来的，倒是像雷电灼烧。
虽然时间很短，程度也不严重，但脚底的伤痕却是显而易见的。
简而言之，就是他们觉得戚弘新像是被雷劈了。
先不说近来都是大晴天，就算是真是被雷劈，哪有从脚下往上劈的，实在诡异的很。
阮夫人又听了跟着的仆从说了当时也在园子里的状况，还有那些神神鬼鬼的猜测，也觉得心惊。
她拿不定主意，就打算等着大儿子戚华茂回来，再同他好好商量。
至于沁香园，已经被恢复了原样。
就算没有人吩咐，园子里的花草奇石，也已经全部都被放回了原处。
不为别的，那些被电过的仆从是真的怕了。
戚尧吃过点心后没多久，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然后，满满的一桌美食便又被某人给吃了个精光。
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戚尧又躺回到了贵妃榻上，满足的哼哼了两声。
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混吃等死。
这是什么神仙一样的日子！
戚尧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咸鱼摊了一天。
一直到傍晚时候，翠柳坚持说起风，天气凉了，才起身，转回到屋里继续摊着。
房间里的大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褥，是下面的人新晒过的，还带了点儿阳光的味道，躺上去舒服的很。
戚尧满足的喟叹，对于挪了个窝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在哪里摊着他都觉得很快乐。
只是，这份快乐没有持续多久。
就被睡前翠柳端上来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给打破了。
【一定要喝吗？】
戚尧扬了扬下巴，眼神询问。
小丫头眯起眼睛瞪他。
【一定要喝！】
好的吧……
这也是为了自己身体好。
戚尧对于那些真心为自己好的人，主打一个听劝。
拿起药碗，深吸一口气。
一饮而尽。
收获了来自翠柳小管家婆的一个赞赏的眼神。
对方拿起药碗，利落的走了。
戚尧尔康手：好歹给哥们儿一盒蜜饯去去苦味的说！
就这么又悠闲的过了两天。
这一日傍晚，戚尧正打算让翠柳过来报一报晚上的菜谱，开心一下，院子里就来了人。
来人还是安国公身边的贴身刘管家，说请戚尧去前厅同众人一起用晚膳。
这事儿无论放在自己还是原主身上都挺稀罕，戚尧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
就安国公那个动不动就被阮夫人吹枕头风的老糊涂蛋，会好心叫自己一起用膳？
八成是鸿门宴！
看着笑眯眯的刘管家，戚尧没有犹豫的就应下了。
心里却撇撇嘴。
打扰他咸鱼摊的人，可是会遭雷劈的。
戚尧料想到和那群人一起，晚饭是不指望能吃好了。
自己现在这个病弱可怜的身子骨，怎么能经得起这么折腾。
戚尧咂了咂嘴，十分的心疼自己。
于是等到刘管家走了，他就立马去小厨房溜达了一圈。
小厨房的王大厨，厨艺非常好，也是姚老爷子特意找来的，就怕自己的好外孙吃的不好。
还时常的将鲍参翅肚，流水一样的送过来。
在心里默默的感激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素未谋面的姥爷。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过来，但是既然他代替了原主的身份，有机会，他还是会好好孝顺姚家这对疼爱他的长辈的。
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默念感激了一下，戚尧就走到小厨房里一顿翻腾。
成功的干掉了一大锅刚刚煮好的鲍鱼砂锅粥以及一整只烧鸡。
王大厨见主子这么捧场，也高兴的很，还插空戚尧吃东西的档口又赶紧的做了两道下粥的小菜出来。
摸了摸满足的肚子，戚尧对着老王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差不多有六分饱了。
吃完后，戚尧这才让文书跟着自己出了门儿。
也不是武安不好，就是正好文书这个壮汉在，对方那大身板子，自己装柔弱的时候，压起来更没有心理负担。
不然换成武安，还要担心，重量搭在对方身上，会不会把这人的小骨头架子给压塌了。
翠柳是个机灵的，等他们临出院子的时候，已经回来了。
打听到，今天是戚老夫人斋戒的日子，并没有去前厅。
戚尧便顺路去了一趟。
戚老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对府里的事物向来不怎么理会。
但她重视嫡出，对原主和原主的大哥戚光赫其实都很不错。
哪怕原主对她不算亲近，但戚老夫人还是最喜欢这个孙子。
不为别的，原主的容貌同去世的老国公最为相似。
戚老夫人年少时候同自己的丈夫十分恩爱，老国公去世的时候，她更是伤心欲绝。
看到了容貌有几分像丈夫的戚尧，自然要多了几分偏爱。
原主落水以后，就戚老夫人差人过来看的次数多，还特意日日为原主诵经祈福。
所以戚老夫人一听戚尧来了，就立马拄着拐杖走出来迎他。
戚尧就看到一个身穿华服锦衣，鹤发童颜，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胖老太太。
正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向着他走过来。
虽然行动很缓慢，但看着他的时候，脸上的笑不作假。
不过，看到被文书搀扶着，惨白着一张小脸，还是明显虚弱着的戚尧，戚老夫人还是心疼的嗔怪道：“哎呦，我的尧哥儿乖孙！”
“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就起来了，多躺些日子，修养修养才是！要是想祖母了，差人叫祖母，祖母去看你就好啊！”
戚尧看着说了半天话，脚上的步子虽然没停，却也着实没挪动多少距离的戚老夫人。
他还是别难为老太太了……
“父亲差人说今日家宴，让孙儿过去，孙儿想念祖母了，就想着来接祖母。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是祖母斋戒的日子……”
戚尧说着话，态度主打一个乖巧。
身上的痞气都收敛了个干干净净，任谁看了不说一声乖。
戚老夫人听到是安国公让戚尧去什么家宴，脸上的笑容稍微淡了些。
走到了戚尧身边，拉过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慈爱道：“祖母和你一同去。”
说完之后，就让贴身的嬷嬷过来搀扶她向着门口走。
看着在前面慢悠悠走着的老夫人，戚尧勾了勾嘴角。
厅中，安国公戚承安坐在桌子前。
看着桌子上，所有的儿女妾氏都已经到齐了，独独少了戚尧一个，脸色愈发阴沉。
想着下面的人汇报说，近些日子戚尧的‘斑斑劣迹’，他就一阵恼怒。
平日里不省心就罢了，没想到这次都落水出了事儿，刚刚醒来就又开始惹事。
要不是昨天他遇到新儿，觉得对方的状态有些不对，晚上又‘无意’中看到阮夫人垂泪。
逼问下，对方才‘无奈’说出来，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也不知道戚尧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竟然让新儿受了那样的伤。
等一会儿人到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注意到安国公难看的脸色，阮夫人的心里一阵畅快。
只是好不容易等到戚尧来了，还没等安国公给他摆脸色，就看到了站在戚尧身旁的戚老夫人。
“母亲，您怎么来了？”
戚承安见到来人，赶忙站起身来，主动迎了上去。
“怎么，我这个老婆子不能来？”戚老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母亲这是哪里话，孩儿只是想着今日是母亲斋戒的日子，没想到您会过来。
不过看起来，应当是有不懂事儿的小辈儿，特意去麻烦了母亲吧。”
说到这里，安国公不高兴的瞪了一旁的戚尧一眼。
戚老夫人见状，面色有些不悦道：“我来，自然是因为我想来。正好许久都没见到尧儿了，便差人叫了他同我一起。”
“倒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尧儿病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去看一看。好不容易见到人，也没见你关心尧儿的身子。”
配合着戚老夫人的话，戚尧还咳嗽了两声，靠在身旁的文书身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更加虚弱了。
看到戚尧这幅模样，戚承安难得生出几分愧疚。
本来要斥责的话，倒是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戚老夫人没有理会，直接拉着戚尧入座。
戚尧扫视了一圈，桌子上坐着的大多是府上是庶子庶女，姨娘妾氏是不能上桌的，所以就显得入座的阮夫人地位格外不同。
戚尧数了数，这些安国公的子女，刨除自己和边塞的大哥，还有六七个。
这么多！
不经意的扫了戚承安一眼，将嘴边的种马两个字咽了下去。
天马星空的想着，这皇宫里的皇上女人更多，这样真的不会肾虚吗？
戚弘新也出现在了饭桌前。
看到了对方，戚尧一点儿也不意外。
自己现在的异能等级不算高，施加在对方身上的强度和真正的雷电比不了，时间又短。
所以养上个几天，表面上看起来，自然便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了。
只是内里如何，却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看得清的。
雷电给人造成的伤害，除了表面上的灼烧，更重要的在心脏，心肌，和神经上。
看戚弘新不自觉的按揉着自己胸口的手，便可以窥见一二。
戚尧直接无视了戚弘新怨毒的眼神。
原主的死，同阮夫人母子几个，都脱不了关系。
自己，也不过是略收些利息罢了。
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戚尧觉得自己来之前已经吃过一顿的举动无比明智。
否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看到这些吃食，他肯定会忍耐不住的流口水。
但是为了维持病弱的人设，又不得不克制食欲，那得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啊。
但现在，他肚子里有食儿，再加上府里的大厨厨艺比不上老王，他不吃就不吃了。
戚老夫人看着戚尧一副吃不下东西的模样，却是有些心疼。
又是夹菜，又是亲自照顾，气的阮夫人眼睛都红了。
一旁的戚华茂看到自己母亲的模样，又看了看戚尧，眸光一闪，这才开口道：“祖母，父亲也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先前弘新遇到了尧哥儿之后就受了伤，那伤势颇有些古怪，想要问问尧哥儿是怎么回事罢了。”
“新儿又怎么了？”
戚老夫人闻言夹菜的手一顿，虽然她更重视嫡出，但对于几个庶出的孙辈儿也是疼爱的，不由问道。
戚弘新闻言，立马开口说话。
他倒是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一个劲儿的将在园子里发生的事儿往戚尧的身上引，直指他们这些人受的伤，都和戚尧脱离不开关系。
暗示他怕不是接触学了什么不正经的歪门邪道。
真是，干脆直说他会巫术，给他抓起来呗？
尽是旁敲侧击，说那些没用的臭氧层子。
戚尧鄙视了对方一秒，看到周围人包括戚老夫人惊讶的眼神，开口道：“祖母，那日我也是觉得身体稍微好了些，就想去园子里走走。
到了那，就看到许多下人在搬园子里的东西。像是要把能搬走的，全都带走似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看到那些下人，还有三弟他们突然都一个个倒地不起。只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情。”
“只是祖母，您也知道，沁香园，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园子，所以才有了猜测，怕是……”
戚尧欲言又止，戚弘新看他那个样子，更气不打一处来，恼怒道：“你放屁，难不成，你又要说有鬼？”
“这世上，哪里有鬼，就算是有，也是你这个家伙搞鬼！”
戚弘新气的口无遮拦，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尖叫着弹起身。
不止是他，还有阮夫人也是如此。
无人看到，细小的电流，正一簇一簇，断断续续的往他们的脚下钻。
力量并不强，却也让他们根本就不敢双脚落地。
因为只要一落地，二人的脚底就会传来电击般的疼痛。
而在众人眼中，便是这两个人不停的在地面上尖叫跳脚，像是着了魔一般。
阮夫人和戚弘新的诡异模样，让众人看得心里发毛。
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相信科学，大多数古人，还是敬鬼神的。
安国公回过神来，立马吩咐下人过去将他们拉住。
说来也奇怪，那些侍从们一上手，阮夫人和戚弘新脚下的电流便停下了。
两个人被折腾了这么一遭，都虚脱的瘫软在了地上，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只是因为刚刚断断续续的电击，还是让他们的身体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般，时不时的抽动两下。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事件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胆子小，之前又听说过花园里的事儿的，更是坚信这对母子，一定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连安国公，脸上的表情也惊疑不定。
对于之前阮氏一直说戚弘新身上的伤势是戚尧做的这件事，持怀疑的态度。
在他看来，戚尧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戚尧看着众人的目光，心里却十分满意。
大量的异能用起来耗费精神，但这样接连不断的一点点输出，却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他原本就是末世里最高阶的异能者之一，对于异能的把控，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熟练。
所以就算是同样的二级异能，在戚尧使用起来，效果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什么叫花小钱办大事儿？他这不就是异曲同工。
没办法，也就像他这样智商超群的人才，才会这么容易就能想到。
戚尧日常在心里夸了夸自己。
转头看向一直坐在自己身旁，脸上还带着震惊神色的戚老夫人，面上的表情也赶忙跟身旁的人学了学。
这才开口道：“祖母，您看，我本来也只是猜测之前沁香园里的事情，实际上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和母亲有关系。”
“但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母亲站在破败的园子里，一直看着我默默的流泪。
她说很思念我还有大哥和妹妹，后来还说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想起了她最喜欢的簪花头面，还有外公送她的兰草图。
她说她想去看看这些东西，但库房的门，她怎么都进不去。
我在梦里本来也是想要带着母亲去那儿看看的，但是我也没有库房的钥匙。”
戚尧嘴里所说的库房，自然是在安国公府中，摆放着姚夫人嫁妆的地方。
这惹人厌烦的家宴，他来都来了，总要捞些好处。
又或者说，这才是戚尧之前特意去请了戚老夫人一同过来的原因。
姚家小姐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首富皇商唯一的独生女。
可以说没有姚家，国公府绝对不会如此富贵。
姚夫人活着的时候，那些嫁妆尚且让人觊觎，更何况，她现在不在了。
虽然安国公还算要脸，表面上没有做什么，但也难保私下里多的是人惦记。
就阮氏和她那几个儿女，就对姚夫人留下的东西眼馋的很。
否则的话，戚弘新也不会在原主落水，觉得他命不久矣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到园子里搬东西。
戚尧不贪图这些嫁妆，却也不想让这一大笔的钱财落在那些心思不纯的人的手里。
有人找他的麻烦，他就更加要让他们不痛快。
明眼人一听，便能知道戚尧的意思，不就是想要他娘放在库房里的嫁妆。
安国公闻言皱起眉头，看向戚尧的目光带了些审视。
就在这时候，房间门口突然响起一道脆生生惊呼。
“哥哥也梦到母亲了吗？”
戚尧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裙的少女。
少女的容貌同戚尧有三分像，或者说，她更像姚母。容貌虽不多么惊艳，却也难掩俏丽。
正是原主的胞妹，戚馨儿。
这还是戚尧穿越过来以后，第一次见到戚馨儿。
或许因为是女子，戚馨儿在安国公府更不受重视，却也比戚尧还有戚光赫多了更多的自由，不那么容易被他人在意。
戚馨儿一有机会，就会去姚家小住。
原主落水之前，戚馨儿就去了姚家。
后来原主出事，安国公府也压着消息，所以对方应当是还不知道。
戚尧从记忆里得知，是戚馨儿不放心外祖一家，才时常回去孝顺。
印象中，原主这个妹妹是个伶俐的，可比原主那个一点就炸却过分单纯的火药桶要聪明的多了。
只可惜，原主不怎么听戚馨儿的话，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此刻，戚馨儿灵动的眸子满含着泪，看着戚尧，一副惊喜的模样。
要不是看到小丫头隐晦的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戚尧都要真以为对方是被姚夫人托梦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队友，戚尧表示非常的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