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by若长生

作者:若长生  录入:07-07

手帕递到舒琬面前,吓得他一抖。他乖顺地接过浅灰色的手帕,捏在手里,摇摇头,意思是不怪郁恒章,但一张小脸上分明写满了委屈。
郁恒章难免又觉得好笑:“给你上了全麻,如果不是隔壁的人做胃镜没关好门,你一觉醒来,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舒琬欲要反驳,却不敢,话到嘴边,见郁恒章唇角噙着笑,才抽噎一声,哑哑道:“……嗓子痛。”
实际上郁恒章的确没有故意骗他,抽完血,他征求了舒琬的意见,说要加做一项胃镜。坏就坏在舒琬对胃镜一无所知,只当是和之前一样不痛不痒的检查,再难受也难受不过抽血和心电图。
结果等舒琬傻乎乎地躺上床,昏过去再醒来,就听到隔壁检查室的人哀嚎不断。
那么长一根管子,要顺着喉咙伸进身体里,舒琬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郁恒章替他选了全麻,不然舒琬觉得自己会被当场吓死过去。
这真的是检查而不是某种新型折磨吗?
一早上又是抽血又是胃镜,还哭了好一阵儿,舒琬的脸色苍白,唇色都暗淡不少。
郁恒章本想让司机先送他去公司,再送舒琬回老宅,但这会儿家里的人应该都在围着郁启烽转,没人顾得上舒琬。
他看了眼腕表,舒琬做完胃镜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麻药的劲儿,时间不早了。
“去贤和楼吧,先吃饭。”
陈助理自然没意见,为了接郁启烽出院,郁恒章今早的行程都空出来了,没什么要紧的事。
虽然最后总裁也没亲自送爷爷回家,光顾着陪着小白花体检了。
进了饭店,郁恒章拿到菜单,让舒琬先点。舒琬对着花里胡哨的菜品图,谨慎地选了两个认识的,好消化的。郁恒章又给他添了碗小米粥。
“医生说你体重过轻,明显营养不良,平时经常不吃饭?”郁恒章点完其它菜,放下菜单,取了张湿纸巾擦手。
舒琬学着他撕开自己餐具旁放着的湿巾袋,拿出来擦手,含糊地回答:“有时候不吃。”
“你们这个年纪还在长身体,为了上镜好看,把底子弄坏,得不偿失。”郁恒章点到即止,不愿做多管闲事的人。实在是见小孩儿招人可怜,才忍不住提醒。
舒琬对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似是没听懂。
郁恒章:“……”
郁恒章看出了现在的舒琬和当初找他协议结婚的舒琬不太一样。不过他也只见过舒琬两面,多半的印象来自背调。
成绩不错性格孤僻的小孩儿,父亲再娶,后妈强势,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关系不好,身边的朋友也没几个。因为年纪太小处事不懂变通,经常把自己弄的像个刺猬球。
实际相处下来,郁恒章觉得舒琬别说刺猬,身上一点儿脾气也没有,比兔子还好欺负,与资料描述的相去甚远。
他倒也听说了世嘉号上的事,有人没下船就着急忙慌地给媒体递消息,试图攀扯上郁家,拿他们这桩婚事做文章,还是他把通稿压了下来。
有了前期的了解,郁恒章对舒琬推弟弟下水的传闻态度存疑。从第一次谈话到第二次见面签合同,郁恒章和舒琬的交流不过半小时,但也看得出舒琬心思不多,却也不蠢。
不过现在他又觉得,不蠢归不蠢,可小朋友未免也太好欺负。
斟酌半晌,郁恒章状似随意地问道:“在学校有人针对你吗?”
舒琬猜到郁恒章会旁敲侧击问他身上的伤,也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借口,他措辞道:“没有。身上的伤是前两天掉下船,碰到了。”
郁恒章知他是不愿细说。
方才郁恒章支开陈助理,就是让他去找医生了解情况。舒琬身上的伤哪儿是什么磕碰,不同的伤痕交错重叠,分明是长期遭受暴力殴打所致。
“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我。”郁恒章给出了一句不轻不重的承诺,算是愿意在必要时帮舒琬出头。
陈秘书坐在桌子另一头抱着笔电抽空处理文件,闻言视线快速地抬了一下,不确定自家总裁是演的还是真的怜惜上小少爷了。
舒琬却不觉这句话有什么,他都嫁给郁恒章了,遇到事当然要找夫君拿主意。因此他乖乖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这次在医院郁恒章都没能救他,以后他遇到困难找郁恒章,会不会又弄巧成拙。
舒琬兀自惆怅地扯着手里的湿巾,陈助理见状暗道:嘿,郁总答应帮撑腰,小少爷还不满意哩。
饭吃到一半,郁恒章接了个电话,陈助理听了两句适时递过笔电。
郁恒章专注盯着屏幕,和电话那头的人用舒琬听不懂的语言低声交谈。舒琬近乎无声地喝着粥,不一会儿,目光粘在了郁恒章的电脑上。
昨晚温柔抱过他的手此时落在黑白的键盘上,修长的手指不时敲击滑动。舒琬认真观察着,试图弄明白电脑的操作方式。可是郁恒章的动作太快了,屏幕里的画面更着一闪一闪,晃得他眼晕。
不知什么时候郁恒章挂断电话,他将电脑页面退回到桌面,偏头看舒琬:“吃好了?”
“啊。”偷看被抓包,舒琬一个激灵,缩回到自己的位置,耳垂微红。他端起粥猛喝了一口,喝得太快,呛到了,边咳边说:“吃……吃好了。”
“胡闹。”郁恒章略有责备,他抽了张纸巾给舒琬,“刚做完胃镜,吃东西不要这么急。”
舒琬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止住咳嗽,沁了泪的眼眸柔顺地望着郁恒章,乖得不能再乖。
郁恒章严肃了没一秒的语气不由又软回去:“慢慢吃,等会儿还要来个人,介绍给你认识。”
舒琬不知是什么人,也不便多问。
他又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喝完碗里剩下的粥。
不一会儿,有人进店,径直向他们这桌走来。
“饭都吃完了才叫我来,不厚道啊小郁总。”来者面容英俊,气质潇洒,一身休闲西装,纯色的外套下配着件花哨的衬衫,领口直开到胸前,露出轮廓坚实的胸肌,好不正经。
舒琬慌乱垂下眼睛,不敢抬头。
那人却吹了声流氓哨,拉着椅子坐到舒琬身侧,还故意凑近了几分,用一种打量商品似的冒犯眼神上下扫视:“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人?证件照拍丑了,真人比照片好看。”
舒琬正偷偷向郁恒章身边凑,意图寻求庇护,闻言却是一顿,表情僵硬道:“什么?”
郁恒章没看到他不对劲,出声介绍:“这位是乐行传媒的梁总,梁适。”
舒琬刚恢复些许红润的脸颊,霎时褪去血色,他用又哑又颤抖的嗓音不可置信地问:“你是想让我……?”
“嗯?”郁恒章这才看过来,见舒琬又红着双兔子眼,也是被磨没了脾气,他哭笑不得,“又怎么了?不是你点名要和乐行签约吗?”
“啊?”舒琬怔住了。
身后传来一声爆笑,梁适毫不顾忌形象地笑弯了腰,边笑边拍着桌子:“小朋友,你不会以为郁总要把你送给我暖床吧?”
“怎么说这也是你亲老公啊,放心,他嘛,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但还没这么禽兽。”
郁恒章脸色一黑。
舒琬反应过来自己先入为主,误会郁恒章了。
他被梁适直白的话语臊得双颊飞红,再看到郁恒章不甚美丽的表情,顿感一阵羞恼又委屈又害怕,五味杂陈,想解释,又怕郁恒章真的生气了。
郁恒章不至于生气,只是难得有些失语。
见舒琬脸都憋红了,他缓和了神色,抬手给小孩儿顺了顺气,替舒琬找补道:“是他先故意模糊字眼故意误导你。”
梁适好半天才笑够,他看着样貌柔而不娇、气质更是天然去雕饰的舒琬,抚掌叹道:“真是个人才,老郁,不看你的面子,我也得签他!”
舒琬还是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敢再贸然开口。
“舒琬是吧,经纪人我给你选好了,徐才茂,你既然指定要签我们公司,应该也听说过。”梁适饶有兴致道,“至于剧本……之前老郁替你找的那个现代校园剧我觉得不行,不适合你,我这儿有个古装剧,里面正好缺了个角色,你可以去试试。”
“出道首秀,一定要选个好的。”
“就是你这声音……嗯,有点哑,是上火了还是天生的?不过也没事,可以找个配音。”
郁恒章道:“早上去做体检,下了胃镜。”
梁适满意:“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做的是全检吧?正好报告出来就可以签合约了。”
舒琬大概听出这是要让他去演出的意思,他的认知里,戏子该是社会地位很低,活不了了才会去干的下九流。
在大梁也不是没人说过要把他送去戏班子里做戏子,那是在轻贱他。
如今时代不同,他已经闹出了不少笑话,这会儿再困惑,也只能把这些不解暂且压在心底,先听他们说话。
“过两天徐才茂回来,就给你拟合同,分成好说。”
“放心,不用陪睡哦。”
梁适支着下巴,对着舒琬抛了个媚眼,轻浮极了。
郁恒章耐心告罄,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噔”的一声,梁适顿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再开口,语气里的调笑意味收敛不少:“剧组已经开机了,演员是临时空出来的,不出意外你很快就要进组。我先让徐才茂加上你,把剧本发过来,台词该背起来了。”
舒琬见梁适拿出手机,调出来一个黑黑白白密密麻麻的图案放在他面前:“来,咱俩先加个好友。”
舒琬迟迟没有动作。
想是梁适一身的不正经气息吓到舒琬了,郁恒章欲要替他拒绝,就听舒琬弱弱道:“我没有手机。”
梁适:“……”
梁适:“宝贝,拒绝我也不用这么直白吧?可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舒琬窘迫,他费了一番功夫让在座的三位相信他是真的没有手机。
“应该是掉进海里了……”
梁适大为敬佩:“你居然没有一下船就直奔手机店,不看手机你真的不急吗?好吧,我现在确信你一定能胜任我看好的那个角色。”
郁恒章倒是想起来,舒琬下船没多久就被方书雅女士派车接去了老宅,应该是没来得及买新手机。
他记得资料里说舒琬上大学后一个人在外接一些乱七八糟的商演活动,基本不拿家里的钱,身上估计没多少存款。
两位总裁都是大忙人,陪舒琬买新手机的重任,便落在一直默默缩在角落里看热闹的陈助理身上。
陈助理:“……”
送走了二位总裁,陈助理带着舒琬去了专卖店,舒琬站在店里像一只吉祥物,陈助理问什么,他都回答:“都可以的”。
殊不知这“都可以”,才是最难办的。
舒琬的形象在清澈愚蠢大学生和演技精湛小白花之间反复跳跃,别说郁总,陈助理这个最会看人眼色行事的人都要被他弄不会了。
也不知舒琬是真的什么都不挑,还是装的。
又逛完一圈,舒琬还是一问三不知,陈助理拍板,拿着郁恒章的卡,给舒琬刷了一个郁恒章同款情侣色手机。
舒琬满是惊奇地双手捧过手机,上下左右来回研究,陈助理以为小少爷终于要发力挑出些毛病了。
结果舒琬抬起头,在陈助理严阵以待的注视下迷茫道:“这个……要怎么打开呀?”

继“都可以的”之后,舒琬又多了一个回答,“不记得了”。
四个字,让陈助理给一部新手机完成全面装机。
从下载各类软件到全部注册新账号,半路还去办了张新电话卡。
陈助理一度怀疑舒琬就是在装傻,可能是觉得这样显得天真可爱,还能偷懒。
不然怎么会有现代人连手机都不会用!
虽然这种迷茫的表情放在别人脸上宛如智障,出现在舒琬脸上确实清纯不做作吧。
“旧账号你确定不要了?”陈助理再次确认。
舒琬想了想,还是点头:“先这样吧,那些账号都不要动。”
手机是用来和人交流的工具,但舒琬对原来那个舒琬的交际圈完全陌生,账号找回来也无法应对他人的问候。不如就保留原样,舒琬的还是舒琬的。
而他,也想给自己一个新开始。
“注册新账号倒是不麻烦,但你的银行卡也要重绑吧?”陈助理抬头,对上舒琬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明白了,“银行卡也找不到了是吧。”
根本没听懂的舒琬乖巧点头。
陈助理:“……”
他想回公司上班了。
本来只是给小少爷刷个卡买个单的事,结果突然任务巨增。
难到是不难,就是麻烦。
陈助理向郁恒章电话请示,可惜,总裁没能如愿让他回公司。
一整个下午,陈助理陪着什么都不会的舒琬,帮他把所有改换的信息都换了个遍。
最后将人平安送回家,才算功德圆满,可以回公司复命了。
陈助理站在郁家老宅前微笑着对舒琬摆手,暗暗腹诽:小少爷还没当上总裁夫人,已然恐怖如斯。
以后要找他干的活还会少吗?
比如打探总裁行程之类的。
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实在是陈助理误会舒琬了,舒琬也没想到换个手机号会有这么多事。可他什么都不会,只能趁着今天陈助理在,拜托他代劳。
舒琬想,陈助理人这么好,日后他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他的!
回到客卧,捧着新鲜出炉的手机,像是捧着神话传说里的神奇法宝,舒琬做了诸多心理准备,才动作迟缓的依次点开每一个神奇的图标。
一路上旁观陈助理注册账号,他已经记下了手机的基础操作方法,以及每个软件大致的功能。
舒琬的好友列表里现在躺着三个人:郁恒章,陈助理,还有一个不着调的梁适。
只要按下通话按钮,就可以隔着千里和他们中的任意一个人通话。
舒琬没有试过在听筒里听到别人的声音,他有些好奇,也有些跃跃欲试。
进入对话框,对着“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的提示,舒琬看了看上方的“郁恒章”三个大字,刚冒出来的那点儿激动又迅速熄火。
一想到他刚误会过郁恒章要送他去给别人暖床……
就,有点儿尴尬,还是不聊了吧。
舒琬不好意思再打扰陈助理,更不可能主动联系梁适。他又乱戳了一会儿页面,没看到比通话更有意思的内容,有些遗憾地退出聊天软件。
紧挨着绿泡泡软件的,是一个独眼怪图标。据陈助理说,这个软件和他将来要进的“娱乐圈”息息相关。
舒琬重整好奇心,点进了这个极具魔力的图标……
……互联网世界也正式向他露出冰山一角。
郁启烽回了老宅还是下不了床,他的卧室里配着齐全的监护仪,家庭医生随时待命。
舒琬虽说住在郁宅,却没见过这位老太爷。
甚至连郁家人都没怎么见过。
来这儿的第一日因为生病睡过了头,舒琬没能给婆婆请安。第二日专心研究手机,想起来要睡觉时,已经到了凌晨。早上醒来匆匆忙忙下楼,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诺大的住宅冷清得可怕,舒琬这才知道郁家有三房子女,可大家平时不会住在一起。
这几日郁启烽刚出院,不时有人上门看望,都是外人,舒琬自觉回避。
有一晚他听到楼下有人喊“爷爷”,想着是郁家的人,该去打声招呼,便下了楼。
来者比郁恒章小几岁,眉眼间与郁恒章有两三分相似,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那人见到舒琬,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眼睛里的厌恶不加掩饰,扭过头不满道:“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啊。”
舒琬脚步一顿。
那人也不在乎他会有什么反应,啧了一声,直接掉头走了。
舒琬自然不会再跟上去自讨没趣。
他回过头,看到家里的佣人在不远处看热闹,见他看过来,纷纷散开。
这很正常,人们都是这样,看碟下菜。这些天住在郁家,他像是被所有人都遗忘了,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有人来叫他一声,其余时间这里的人基本都把他当空气。
郁恒章也忘了他。
男人没回过老宅,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舒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发出去了一句问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条消息,也没能得到回复。
郁恒章对他可以说是不闻不问。
舒琬点开空空荡荡的对话框,几次想要再发些什么,又不敢。来来回回,到最后连点都不敢再点开。
前几日的关心似乎都只是礼貌客气,舒琬独自和郁老爷住在这个用来静养的老宅里,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用来冲喜的男妻。
好在这个世界有手机,这可真是一件太神奇的工具。
短短几日,舒琬学会了刷头条,看视频,搜索百科。
由于他不认识字母,搜起东西来只能用手写,一笔一画,输入得很慢。缺胳膊少腿的简体字读起来容易,写起来经常不记得笔画,还得停下来想一想。
不过他也不经常用搜索功能,光是每日的热搜榜就够他看好一阵儿了。
舒琬没忘记郁夫人和陈助理提起过的“娱乐圈”,他在搜索引擎里搜出了“娱乐圈”的词条,如他所想,是要表演,可这个“表演”和过去的“表演”天差地别。
不是去舞台上演,而是要对着机器演。
舒琬又搜了“剧组”“剧本”,查着查着,点进一个视频软件,他想了想,试着打开一部电视剧……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是等方书雅回来,就听家里的阿姨说,郁恒章的这位未婚夫是个重度社恐,一看到她们就低头,还整日窝在房子里,好像是在刷电视剧,没日没夜地看,眼睛都要看坏掉了。
方书雅临时有事出差,还以为舒琬早都走了,没想到一直住在这里。
她把人叫过来,又什么都不管,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去看过郁启烽,便到楼上找舒琬。
敲了敲门,片刻后房门打开,舒琬看到是方书雅,惊讶道:“郁夫人?”
知道舒琬和郁恒章有约在先,这次方书雅的态度客气了许多,也没再端着自己“恶婆婆”的架子吓唬人,而是弯了弯眼温和道:“没打扰到你吧?”
舒琬还以为自己见了个假婆婆。
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没有,不打扰的。”
“别这么紧张。”方书雅笑道,“我听家里的阿姨说你这些天都在家里,怎么没出去玩?”
舒琬呆愣愣地看她:“……我可以一个人出去吗?”
“当然可以呀。”方书雅失笑,“现在媒体还不会来跟你,不用这么小心。”
舒琬说的肯定和方书雅不是一个意思,但他这些天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少说少错。
他没有多问,只从方书雅的话里记住了一件事,他原来是可以自由出门的。
习惯性抿着的唇微微翘起,像只小猫咪,舒琬的脸上多了一抹光彩。
抛开其它因素影响,方书雅对舒琬这样漂亮的小男生很容易心生好感。
郁恒章十岁以前也是个又漂亮又可爱的小男孩,十岁以后婴儿肥消退,个头儿开始猛蹿,就和可爱一点儿也不沾边了。
这几日住在郁家,舒琬似乎胖了点儿,脸颊上有肉了,比第一次见面还要好看。方书雅越瞧舒琬温温柔柔的模样越喜欢,她有意了解舒琬,便叫了他下楼。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听说舒琬会做糕点,方书雅干脆直接拉他去了厨房。
看着方书雅拿出一堆不认识的材料,舒琬辨识了半晌,决定做莲子糕。这还真是出乎意料,方书雅拿出来的都是西式甜品的配料,那碗莲子是晚上阿姨熬莲子汤用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洗了莲子给舒琬打起下手。
手里有活儿干,两个人交流起来没那么尴尬了。方书雅问起舒琬在大学学的什么乐器,舒琬顿了顿,说:“我会弹琴。”
方书雅自然以为是钢琴,她笑道:“恒章的公寓里有钢琴,放在那儿一年弹不了两次,光摆着好看,等你住过去了正好可以用上。”
舒琬磕巴道:“……我还以为我就住在这里了。”
“那怎么行呢。”方书雅笑道,“只是让你暂时在这里住几天,正好能在婚礼前见一见爷爷……”
静了片刻,方书雅话音一转,说起了别的,舒琬却听出了她的话里有未尽之意。
舒琬剥着煮好的莲子,思索或许是爷爷不满意这门婚事……或者是不满意他这个人。
其实他很早就想过要去给爷爷见礼,第一次家庭医生说爷爷正在休息,不方便见面;第二次是来探望的客人刚走没一会儿,舒琬下楼,阿姨替他进去问了一声,爷爷说他累了,意思是不见。
舒琬便察觉出他可能不讨老爷子喜欢了。
原以为婆婆和爷爷都不喜欢他,郁恒章又根本不理他,舒琬都做好再一次被所有人当透明人孤立的准备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郁夫人对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好。
他的心里不经又有了些希望。
能够在这样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和一位和善的长辈一起做甜甜的糕点,让舒琬想起了爹爹还活着的时候。
那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这个下午,也是他自爹爹去世后再也没能体会过的宁静。
莲子糕香甜的气息从蒸锅里飘了出来,做好以后郁夫人先尝了一块。她眉眼一舒,赞赏地看向舒琬:“很好吃呀,你刚还说做得不好,太谦虚了。”
舒琬腼腆道:“合您的口味就好。”
“把那边的小碟子递过来,我拿两块儿去给爷爷尝尝。”
舒琬惊讶地看向方书雅,方书雅笑了笑:“爷爷下午的时候就说想吃点儿甜的,正好你会做,就不麻烦阿姨们了。”
舒琬料想方书雅是想帮他在郁启烽跟前儿露脸,他有些感激:“郁夫人……”
“其实一般别人叫我方女士,不过你和恒章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直接改口也可以。”方书雅把做好的莲子糕分出来了两份,“对了,等会儿恒章过来,让他也尝尝。”
舒琬又是一惊:“郁总要过来?”
“嗯,应该快到了。”
方书雅端着糕点去郁启烽房间,舒琬惴惴不安地坐在客厅里,既紧张莲子糕合不合爷爷的胃口,又忧虑等会儿见了郁恒章该说些什么。
没等方书雅出来,郁恒章先回来了。
外面飘了点儿小雨,司机打着伞送他进来,阿姨拿了毛巾过去给他擦打湿的轮椅。
雨季的潮湿扑进屋里,郁恒章脱了外套,偏头对阿姨道了声谢,气度一如既往的温雅。
“恒章,快来尝尝小琬今天下午做的莲子糕。”郁夫人正好出来,她招呼着郁恒章,轮椅行到舒琬身边时带来了一点儿细雨的潮气,舒琬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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