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by白豆泡醋

作者:白豆泡醋  录入:07-08

“我开玩笑的。”杜沛兰把牵引绳又递给季予惜,“板凳儿很乖,但你也要小心了,它疯起来我怕你牵不住。”
“放心吧,有我呢。”荀鹤拍了拍狗头,“出去后听话点。”
季予惜于是和荀鹤牵着狗出去。付离还站在外面,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意识到板凳儿出来了,她先是惊喜地抬头,发现不是杜沛兰,顿时失望。
季予惜走到她面前,发出邀请:“这位姐姐,你能带我在附近转一转吗?”
付离看了看荀鹤,她是认识荀鹤的,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荀鹤之前也来过几次这边的剧组。不至于对周边的环境不熟。
那就是有话要说了。
付离点点头,“好啊,那就一起走走吧。”
刚走了两步,没等季予惜开口,付离先说话了。“你们是不是想问我和杜沛兰的事。”
季予惜:“你方便讲吗?”
付离苦笑道:“他应该说过了吧?”
季予惜:“那你有不同的说法吗?”
付离想了想,说:“我刚进组的时候才认识他,他性格很迷,有时候特别开朗,跟每个人都能打成一片。有时候又很疏离,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开心起来一样。我当时怀疑过他是不是有抑郁倾向,试探过他几次。他说我想多了,他心理很健康,还给我看了他做过的各种心理测试报告。”
说到这里付离怔了很久,似在回忆那段往事。
季予惜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付离叹了一口气,说:“然后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单身,我说是。我知道他应该告诉过你们,我协议结婚了。对方是豪门,因为一点私事必须要结婚,婚后不需要我做什么,只是在必要的场合陪他出席就行。相应的,离婚后他会在财物上补偿我,还可以给我娱乐圈资源。我们协议结婚算是各取所需,协议上写的很明白,双方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所以我一般对外都称自己是单身。”
“当时杜沛兰问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还是照常说了自己单身。然后他突然说,可以追我吗,我就愣了,没见过他这么直白的人。他见我不说话,又告诉我他是认真的,但他这个人不长性,可能几个月剧拍完了,感情就淡了。我要是不愿意,直接拒绝就好。”
季予惜忍不住摇头,【能把剧组夫妻关系说得这么清醒脱俗,杜沛兰也是个人才。】
付离接着说:“我当然拒绝了。哪有感情还没开始,就先判定死亡的。而且我也听说过,有些人会在剧组凑临时夫妻的事。我只觉得有点难受,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的人。”
季予惜一开始以为付离不知道杜沛兰是要限定亲密关系,因为她表现的好像用情很深的样子。现在看来她一直都是清楚的,那怎么还会答应?
付离看了看他,“你一定在想,我后面为什么会答应吧!”
季予惜也不隐瞒,点点头直接说了:“我看姐姐你也不是游戏人间的性格,既然知道他只想要短暂的亲密关系,怎么还能答应呢?”
付离苦笑道:“一个能协议结婚的女人,本质上就不是很靠谱的好吗?我只是看着规矩而已,实际上内心深处是很叛逆的。那次拒绝之后,杜沛兰的确没再刻意找过我。但我却渐渐喜欢上了他,他很特别,和大部分男人都不一样,会照顾别人的情绪,懂得尊重,讲究分寸,要爱上他,简直太容易了。”
付离说着,连声音都透着一点苦涩。
“年前拍戏的某一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大家都困在了酒店。半夜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气温骤降,我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在群里问什么时候来电。一分钟不到吧,杜沛兰过来敲门,他把他的被子送过来了。”
季予惜刚要开口,付离就说:“你别误会,他只是来送被子的。是我拦住他,问他要怎么休息,他说他不睡了,起来看会儿剧本。我说都停电了还怎么看剧本,他不说话。我又说,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挤挤,他问我不害怕吗?”
“回忆起来,我当时一点都不怕,可能还有点小期待,希望发生点什么。我知道这样很没自尊很掉价,但心跳却越来越快,我是很糟糕的女人吧!”付离摇摇头,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恋爱脑,可是遇到杜沛兰以后,她一直在做不符合平常行为的事。
季予惜安慰她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只要不妨碍到别人,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但是协议结婚却出轨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还有临时夫妻的事我也不敢苟同。】
他旁边的荀鹤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听到他这句心声,忍不住弯了弯眼角,小惜一直就是很有原则的人啊。
付离感激地冲季予惜笑了笑,其实从那天之后,她一直在自我审判。她已经很久没有可交心的朋友了,像今天这样拥有强烈的倾诉欲的感觉,能追溯到学生时代。
季予惜哪怕仅仅只是安慰她,她也能接收到他的好意。
付离接着讲:“其实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迎着季予惜诧异的神色,她扯出一个微笑,“你很意外吗?杜沛兰就是这么一个有原则的人。”
季予惜默默点了点头,确实像杜沛兰会做的事。在没有开始之前,保持绝对的分寸。
付离接着说:“后面就没什么可讲了,我们像是谈起了恋爱,关系亲密不少。我的朋友们一个个都劝分,她们都说杜沛兰要的就是限定一个剧组的亲密关系,出了剧组马上翻脸不认。在我之前,他已经拥有过好几个这样的女朋友。”
“姐姐你清醒一点啊。”季予惜看她黯然神伤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付离摇摇头,“清醒不了一点,我现在就想让他不要生气了。只要他不生气,我可以马上离婚的。”
季予惜:“……”
他看着荀鹤,示意让荀鹤来。荀鹤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季予惜悄悄踢了他一脚。
板凳儿以为季予惜是在和他玩,愉快地转了个圈。
付离又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板凳儿。板凳儿快十岁了,是他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养的,听说那个暑假,他拆散了他爸爸最后一个女朋友。就在那个女人离开他们家的时候,板凳儿出现了。它悄悄趴在了杜沛兰小时候等妈妈回家的板凳上,于是有了板凳儿的名字。”
荀鹤弯腰在板凳儿头上摸了摸,说:“人和动物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可以被驯养的。你现在觉得你离不开他,会不会也有他在驯养你的原因,等你脱离这个环境,可能一开始戒断反应会比较难受,但之后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忘了他。”
“我知道,你是想说他在PUA我是吧?我可以保证没有的,他从没有在精神上打压我,控制我的想法,可能因为他不屑于此吧。”付离的声音越来越低。
【劝人这种事,还是得让小陈哥哥来。】季予惜在心中暗叹一声。
荀鹤确实劝不动,想到小陈昨天晚上的稳定发挥,忍不住点点头,换了是小陈,说不定真的可以,他绝对能把杜沛兰和付离的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
三个人低头逗了会儿狗,站起来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几步之外有个女人一直在看他们。
那个女人身体单薄穿着普通,头发花白,用了一根木簪子在后面胡乱挽起来,脸上也透露着沧桑,眼睛却盯着他们手中的狗。
季予惜下意识地把板凳儿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荀鹤扬声问:“您有事吗?”
女人有点局促,说:“这是板凳儿吗?”
荀鹤和季予惜对视一眼,又问她:“您是谁啊?”
女人说:“我是杜沛兰的母亲。”
季予惜震惊:【怎么会?他不是说他妈妈嫁人了,过得很幸福吗?】
眼前这个女人明显和幸福两个字不沾边。
荀鹤不动声色继续问:“那您是……他哪一个母亲?”
继母也是母。
女人却道:“自然是亲生母亲,他就一个母亲。”

第027章 沛兰之母
因为这个意外出现的自称杜沛兰母亲的女人,季予惜三人带着她,按照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他们问了一些问题,这个女人只微笑着缄口不答,直到见到杜沛兰,她才又重新说话。
她说:“沛兰,我没地方可去,也没有钱了。”
彼时季予慎正和杜沛兰聊闲话,他记得惜宝的心声,于是问了很多杜沛兰身边人的一些事,想从中找到有没有可能是嫌疑人的目标。
杜沛兰是有问必答。在季予惜三人回来之前,季予慎已经罗列了一部分可能有动机对他下手的人,包括他父亲的女朋友们和他的前任们,准备等惜宝回来,再和惜宝讨论讨论。
那个女人进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杜沛兰正在讲述他在上一个剧组的事。看见那个女人,他顿时愣住,继而脸色阴沉下来。
季予慎见状,忙走到弟弟身边,小声问他:“她是谁啊?”
季予惜也小声说:“说是杜沛兰的母亲。”
季予慎随即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大家想的都一样,杜沛兰之前说过她的母亲嫁人了,那个叔叔对她很好,她现在很幸福。虽然不能用衣着随便评判人过得幸不幸福,可是这个阿姨的状态,跟幸福明显没多大关系。
是杜沛兰在说谎?
杜沛兰看了看他母亲,突然说:“予慎,抱歉。我有私事要处理,今天就没办法陪你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季予慎只好带着弟弟,还有荀鹤告辞出来。
付离也出来了。
她本来没有动作,杜沛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她知道杜沛兰就是想让她也走。出来后的付离有点呆呆的,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刚才季予惜和荀鹤都没能劝解成功,但付离的状态真的不太对,刚才就是一副恋爱脑没救了的状态,现在突然蔫儿巴了,差不多就是见到杜母之后改变的。
季予惜有点担心她,于是问:“付离姐姐,你怎么了?”
付离有点不敢置信,“原来他的母亲是这样的。”
杜母的确有点让人意外,可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季予惜和荀鹤对视一眼,察觉到两人对此都有些疑惑。
季予惜又问:“付离姐姐,你以前听他提过他的妈妈吗?”
付离点点头,说:“他经常提,说他的妈妈是最好看的,温柔又知性。”
说着,付离的眼中又闪过一丝迷茫,不是说现在的杜母不好,是她这个形象和杜沛兰口中的妈妈就像是两个人。
季予慎插话说:“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和他同学的时候,见过他和他妈妈打视频,视频里他的妈妈和现在区别很大。不只是年轻很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刚才杜沛兰和我说话时还提到他妈妈,言语间尽是孺慕之情,见了面却表现得那么冷淡。”
他们母子见面,非但很冷淡,甚至火药味很重,可见私下里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谐。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
几秒后,荀鹤忽然问:“你们见过他的父亲吗?”
如果关于他母亲的描述是假的,那关于他父亲的描述会不会也是假的?
付离摇摇头,说:“他从来不提他的父亲,父子俩也没有打过电话。”
季予慎也说:“我以前只知道他和他父亲关系一般,他父亲给他请了个阿姨照顾生活,经常不在家。”
几个人正说着话,《红玫瑰和白月光》的导演来了,一来就说怠慢了,请他们到那边的办公室里喝口茶。季予慎是资方,推辞不掉,见季予惜和荀鹤都不太想去,只好让他们俩先回去,自己留下来应酬。
见状,付离和他们道别后,也去忙工作了。
荀鹤便带着季予惜回自家剧组。
路上,荀鹤问他:“你有没有觉得付离有点不一样了?”
季予惜当然有这样的感觉,付离前后状态差别太大。他想了想,说:“刚才付离好像没那么恋爱脑了。”
荀鹤偏过头看他:“好像滤镜一下子碎了。”
季予惜恍然,“就是这样的感觉!她最后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呆呆的,有点被打击到了。”
荀鹤说:“我猜她可能突然发现杜沛兰只是个普通人。就算他平常的性格再捉摸不定,不近人烟。在家长里短的事情上,还是和大家一样,也有不能言说的家事,糟心的家庭关系。”
季予惜猛猛点头,“对,就是杜妈妈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突然有很强的违和感。再加上杜沛兰自己对母亲的描述,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感觉。”
荀鹤笑了笑,“我们看他没有那么厚的滤镜,都觉得有些怪异,何况是付离。她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
季予惜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未必是坏事啊,恋爱脑能救一个是一个。】
只是现在依然没有查到关于凶杀案的任何线索,这一趟除了吃瓜,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季予惜想起来总是忧心忡忡,到底是谁想让杜沛兰死呢?
他们回到剧组的时候,王导正四处找人,荀鹤小跑着过去报到。
慕童也来了,看见季予惜就问:“你们三个去干什么了?”
季予慎一来就给她发消息,说和小惜还有荀鹤出去一下,但是没说去干什么。
季予惜:“去隔壁剧组转了一圈,慕童姐你认识杜沛兰吗?”
他很自然地在她旁边坐下,慕童把买的早餐打开,问他要不要喝奶茶。季予惜摇摇头,“我吃过早餐了。”
慕童也就不客气,边吃边聊。“杜沛兰我认识的,他这个人有点神经,也不是说神经吧,就是有点装,有时候高深莫测的,看似好相处,其实和谁都不熟。”
季予慎:“……”
【怎么每个人对他的评价都不一样啊!】
大哥说杜沛兰是个自来熟,荀鹤觉得他行事稳妥,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总体是好的。付离自带滤镜,说他神秘疏离,有别的男人不具备的优点。现在慕童姐又说他神经,评价比较贬义。
千人千面吗?
慕童又说:“他这个人,不能说他是个好人,也不能说他是个坏人,就很难评。”
季予惜来了兴致,“慕童姐,你仔细讲讲。”
慕童喝了口奶茶,解释说:“你应该见过他了吧?他是出了名的滥交,基本上一个剧组换一个女朋友。说的好听点是多情,说的难听点,不就跟那些工地夫妻一样吗?也就拿职业当遮羞布呢。”
季予惜眼睛瞬间睁大:“……工地夫妻?”
他又接触了一个新名词。
慕童立刻闭嘴,并自毁失言。小惜还小呢,怎么能让他听这个。
“哎呀,你年纪还小,不要问这个。你哥怎么还不回来?”慕童强行转移话题。
季予惜不服气,“我年纪再小,也能当你的男主了。”
慕童:“……”
她哑口无言。
两个人在戏里cp感不是很强,幸而前半部分都是女主带着男主慢慢成长的故事,倒没什么好发愁的。等到后期,真演起情侣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好在王导不怎么喜欢拍感情戏,仅有的两场吻戏大家一致同意用替身,不然就太尴尬了。
“我哥在那边陪导演说话呢。”季予惜又说:“我猜工地夫妻和剧组夫妻一样,都是那种临时关系,但是为什么会发展出这样的关系呢?”
演员的话,他真的稍微能理解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
大家都是颜值顶层,拍戏的时候又有戏里角色的加持,动心多少能理解。像杜沛兰这样的,又不追求长久稳定,一个剧组换一个对象,好像也能说得通。
慕童见他不依不饶的,只好说:“我也只是听说,其实也很可怜的。他们是想彼此有照应,男的图生理需求,收工还能有人打理家务,女的图分担生活成本。不过剧组夫妻不图这些,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所以我很不喜欢杜沛兰。”
“那你认识付离吗?”季予惜又问。
慕童点点头,“见过,认识,没合作过。她挺乖的一个女生,我听说她和杜沛兰也有点关系,总之是非常意外。”
季予惜想了想,还是问了:“慕童姐,如果有人想让杜沛兰死的话,你觉得有可能是付离吗?”
慕童讶异地看了看他,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她已经知道季予惜有预知能力,很快就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认真思考后,慕童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付离性格比较软,不太可能做这种极端的事情。不过两个人要是因爱生恨,那就说不好了。杜沛兰那种性格也就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等付离明白过来,指不定多懊恼呢。”
聊了这么一会儿,季予慎总算从隔壁剧组回来。
他还没坐下,慕童就问:“有什么发现吗?”
季予慎摇摇头,“没有,我就和导演说了几句话。不过我听到杜沛兰和他妈妈在吵架。离得有点远,根本听不清楚。”
“杜沛兰的妈妈?”慕童重复了一遍,“我好像有点印象,他妈妈是不是个子不高,身形消瘦?”
季予慎和季予惜齐齐愣住,“你见过他妈妈?”
和杜沛兰关系亲密的付离都没见过,慕童怎么会见过?
慕童说:“见过一次吧,也是凑巧。有一次大家都在影视城拍戏,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杜沛兰和一个女人在路边说话。那个女人非常普通,杜沛兰生气地吼了一声妈,我就多看了两眼。当时还在想,不都说杜沛兰家境很好吗,怎么他妈妈穿衣这么普通。”
季予慎解释说:“家境好的是他爸爸,他妈妈早就和他爸爸离婚了。”
季予惜也问:“你看到杜沛兰很生气,冲他妈妈大吼?”
慕童点头:“真的,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一直很温和,对谁都很热情,就是看到他对他妈妈那个样子,我才觉得他这个人有点装。”
季予慎更加糊涂了,“我真的很意外,他一直说他和他妈妈感情很好的。”
慕童开始瞎猜:“那会不会他其实有两个妈妈呢?”
这看似不合理的猜测,倒让兄弟俩都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人怎么可能有两个妈妈?何况他们在外面见面的时候,荀鹤就问了,杜母说杜沛兰只有一个妈妈。
季予惜站起来又坐下,“不然我们在隔壁剧组门口守着,看到杜妈妈出来,马上拦截,仔细向她问清楚。”
这么做虽然有点失礼,可他们实在没办法了。
季予慎自告奋勇,“那我去吧,你们俩都有工作要忙。”
慕童催促:“快去快去!”
到中午用餐的时候,季予慎在外面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他带着杜母一起订了餐厅,让他们忙完就出来吃饭。
季予惜飞快拉着荀鹤和慕童一起去了。
杜母就坐在餐厅里,神色看着还算平静。她正在点单,专挑贵的点。季予慎坐在她对面,也没说话。见季予惜他们来了,只是示意让大家坐。
季予惜悄悄问大哥:“她有说什么吗?”
季予慎:“她说要先吃饱才讲。”
于是大家一起等着她点完餐,等着她慢悠悠地吃完饭。最后杜母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总算大发慈悲:“好了,你们问吧。”
季予惜便好奇地问:“您真的是杜沛兰的母亲?那他口中的母亲是您吗?”
杜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小伙子挺聪明的。我的确是他的母亲,但他口中的母亲却不是我,是那个贱人。”
季予惜等人:“!!!”
【果然有瓜!】
季予惜兴致勃勃地看着杜母,“方便讲清楚一点吗?”
杜母说:“当然,他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就越是要让人知道。”
她喝了口水,才说:“事情还要说到二十几年前,杜沛兰的爸爸和我是原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家中长辈关系好,便约定等我们长大以后就成亲。后来我长大了,姓杜的却要悔婚。他说他喜欢我妹妹,想娶我妹妹。”
几个人面面相觑,又是这种姐妹易嫁的瓜吗?
杜母冷笑道:“我妹妹那个贱人还跑过来问我,她能不能嫁给姓杜的。我说可以,反正我也没多喜欢他。但喜不喜欢都是我的东西,她不该抢。我告诉她,姓杜的越来越风光,如果不早点结婚,很可能有变数。我妹妹心动了,可她没到法定年龄,领不了证。我就说,可以用我的身份证去领证啊,反正我们长得很像,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反正我现在也不结婚,等我以后想结婚的时候,再用妹妹的身份信息就好了。”
她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容,“当时我们家已经败落了,和杜家比起来远远不如。家里也想紧紧扒着杜家不放,不然怎么会答应姐妹易嫁这么离谱的事。听我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家中长辈竟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还主动替我妹妹遮掩。所以最后和姓杜的领证的人,其实是我。”
【牛逼啊!这都能行?】
季予惜还能说什么呢。
杜母接着讲:“领完证之后,开始备嫁了,我妹妹很信任我,什么都要和我商量。我说传统婚礼好看,红嫁衣有特色,她就选这个。到了结婚那天,盖头一盖,上花轿的人变成了我。她被我塞在柜子里,昏睡了一天。”
到这个时候,大家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变了。好可怕,这个杜母感觉比孟龙还可怕啊。
杜母却没管他们什么表情,继续讲:“姓杜的喝多了酒,同房的时候连人都看不清楚,稀里糊涂地和我完婚,第二天醒来一看,他傻眼了,哈哈。”
她冷笑一声,听得人浑身不自在。
“姓杜的说什么也不肯和我过,一定要离婚,说不离婚他就去起诉。闹了一二十天吧,我查出来怀孕了,他拿我没办法,离婚的事暂时作罢。只是他不怎么回家,平常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后来月份大了,给我请了个保姆。”
“等我生了杜沛兰以后,他又旧事重提,说要离婚,还说他可以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给我,他只要孩子。我想了想,一直这么僵着也没意思,就说我可以离婚,但他不能再和我妹妹结婚。姓杜的狗东西前脚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和我妹妹那个贱人结婚了。他们还搬了家,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
季予惜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是这个发展。
杜母面容逐渐狰狞,“好啊,既然这样,大家都别想好过。我妹妹不是说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他姓杜的最无辜最委屈吗?那就让她好好看看男人变心是什么样的。不就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吗,我有钱,还怕找不来?”
“姓杜的在外面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总是有各色女人来倒贴,他从不起疑,还觉得是他魅力大。头两年我找的托都失败了,我就换了个风格,找了个清纯貌美的女大学生,编了个楚楚可怜的身世,需要卖身还债的那种。他信了,先是给了一大笔钱还债,还要安排她进自己的公司。可惜这个女生的人设就是胸大无脑型的,什么都做不好。姓杜的没办法,只好养金丝雀一样,给她买了个套房子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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