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噔噔噔跑上楼,说有事要结束直播,引得弹幕一片哀嚎。
“啊啊我不管,没听够呢!!!”
“要不以后天天直播吧,一人血书!”
“不会是家里那位回来了吧,刚刚还有人说听见开门声和说话声了。”
“肯定是啊,不然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
“前面的,我怀疑你在开车。”
赵夜清没看到那些猜测,关掉直播后去找简从黎,怕他喝醉了再摔到哪儿。
简从黎这会儿脱了外套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刚刚赵夜清递给他的玻璃杯,里面的水已经被喝光了。
赵夜清去扶他的胳膊,将人拉起来:“走啦,回房间睡觉。”
没想到简从黎站起来之后,轻轻一拽把他拉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简从黎的身体很热,搂着他的力道也有点大。
赵夜清感受到对方的脸埋进了自己的颈窝,吐出的鼻息灼着他的敏感皮肤。
这种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有点害羞,但现在因为担心简从黎的状况,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问:“出什么事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但赵夜清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下,因为他清楚地感受到,简从黎吻了下他的侧颈。
很轻,很热。
周围安静如水,赵夜清所在的这一小块地方像是独立于时间之外的空间。
他胸腔内的剧烈跳动在耳边擂鼓,而更靠近耳朵的是简从黎有些沉的呼吸。
灼烧的热气打在耳垂上,赵夜清又轻颤了下。
“你…做什么?”
简从黎在他颈边的同一位置上亲了好几次,如果第一次可以解释为不小心碰到,那之后的几次又是什么意思呢。
过了几秒简从黎站直身体,稍稍松开赵夜清,但还是半环着他的腰。
赵夜清整个人都热得快蒸发掉了,但没有半点逃开的想法,他抬头,正好和简从黎的视线对上。
与此同时,简从黎抬手用指尖蹭着刚刚他被亲过的地方。
“这里有颗痣。”
“喜欢。”
那块皮肤已经变得灼热发麻,赵夜清的呼吸也跟着乱了,深深浅浅地吐着气息。他这会儿脑袋有点晕,像是也醉了。
“我可以亲你吗?”简从黎垂着眼,声音很低,仿佛只想说给他一个人听。
赵夜清大脑彻底短路,他抖了下睫毛:“亲哪儿?”
下一刻,简从黎的脸靠近,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瓣,回答了他的问题。
赵夜清霎时定住,灵魂仿佛在反复做出窍和回归的动作。于是任由简从黎的吻从缓慢到急促、从温柔到激烈、从浅尝到深入。
等回过神的时候,自己腿都软了,支撑身体全靠简从黎牢牢搂着他腰的胳膊。
大脑缺氧得发空,他将简从黎腰间的衬衫布料攥得满是褶皱,却还是可以听见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水声,和自己不自觉发出的轻哼。
有一瞬间,他抽离着觉得这很像一场梦。
真实而疯狂。
一吻结束,大量氧气涌入口鼻,赵夜清被激出了眼泪,缀在睫毛根部和红红的眼尾。
原来接吻是这个感觉。
他现在也醉了。
胸膛起起伏伏,赵夜清大半个身子都靠简从黎支撑。
简从黎握住他的手,抬起放在自己的胸口。
掌心是热烈急速的跳动,赵夜清静静感受属于简从黎的、独一无二的心跳。
他听见简从黎问:“听到了吗?”
“你的心跳。”
“不对。”
“听到了吗,”简从黎低下头,抵着赵夜清的额头,“它在说,我爱你。”
跳动的心脏在一下一下撞击他的掌心,不知疲倦,没有尽头。赵夜清愣住了,在他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简从黎又吻下来,细细密密的。
直到吻落在眼睛上,赵夜清才意识到,他哭了。
原来人在幸福时,真的会忍不住流泪。
尽管大脑已经基本死机,赵夜清还是承担起了照顾简从黎的任务,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比喝醉的人清醒一点。
将毛巾用水打湿,赵夜清给躺在床上的简从黎擦了擦脸,对方在这个过程一直看着他,
刚冷静了一些的赵夜清被盯得又脸红起来,于是手掌轻轻盖在简从黎眼睛上,说:“闭眼,睡觉。”
说完就转身打算把毛巾送回浴室,没想到简从黎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别走。”
赵夜清将毛巾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在床边坐下:“好,我不走。”
但简从黎还是抓着他的手,墨绿色的眼睛望过来:“别走。”
赵夜清耐心地又说了一遍:“嗯,我不走。”
大概是困了,简从黎很快睡着。
赵夜清关了灯上床在他旁边躺下,但没有丝毫睡意,黑暗中他感觉自己的嘴很麻很热,像是在回放刚刚那个激烈的吻。
他抬起胳膊打开床头灯,啪地一声暖黄色灯光笼下来,将这一方空间照亮。
赵夜清朝简从黎那边挪了挪,忍不住伸出食指触碰他的脸部轮廓。从眉骨到鼻梁,还有嘴唇。下巴新冒出来的胡茬有一点点扎手,他使了点劲儿戳,按下去一个小坑,然后缩着脑袋无声地笑。
突然想起来许久之前,他也这样让简从黎触摸他的脸。
相似的场景,完全不同的心情。
睡着的简从黎看起来没有那么冷,只是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和刚刚掐着他的腰、浑身充溢着攻略野性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赵夜清两只手揉了揉发热的脸颊,探着头靠近简从黎,闭起眼在他的唇角十分轻地亲了下。
亲完还紧张地去看人醒没醒,幸好没有。
“晚安。”
是夜,月光倾洒人间,爱意无限蔓延。
第二天一早,简从黎伴随着轻微的头痛醒来。
他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昨晚的饭局上不小心被灌了两杯高度数的酒,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看赵夜清的直播。
到家后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像放电影似的涌入记忆,他的意识终于完全回归。
还睡着的赵夜清此时安安静静躺在他旁边,细听还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
他偏头去看,一眼就注意到赵夜清殷红微肿的嘴唇,像破了皮被碾出汁水的红樱桃。
有些模糊的记忆画面里,简从黎还记得昨晚赵夜清乖顺地接受他的吻时的样子,青涩柔软,整张脸都是红的,可爱得让他想咬上去。
此时此刻一些被酒精封印住的剧烈情绪破土而出,陌生的满足感替换掉了他以往的所有感受。
赵夜清愿意接受,就代表着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这件事带来的快乐,几乎要把他淹没。
简从黎放轻动作起床去洗澡换衣服,将身上残留的酒味洗掉。
做完这些赵夜清还没有醒,于是他重新躺回床上将赵夜清抱进怀里,忍不住去揉弄他的耳垂。
没过一会儿,赵夜清也逐渐苏醒过来,他和喝醉的简从黎不一样,几乎是醒来后瞬间就想起来昨晚的事。
他一抬头和简从黎带着笑意的眼睛对上,脸蹭一下就红了,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试图蒙混过关。
简从黎被逗笑了,轻轻扯下被子:“别闷着自己。”
赵夜清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手指抠着被子上的凸起花纹:“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简从黎“嗯”了一声,手上稍稍用力摆正赵夜清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我没有断片,昨晚说的话也都作数,你要是想听我现在可以再说一遍。”
两个人的距离十分近,光是和简从黎那双眼睛对视,赵夜清都要呼吸困难了,眼神实在太深情了啊!
“不用。”赵夜清这会儿被迷得六神无主,呼吸凌乱发出的声音也软得不像话。
简从黎的呼吸变沉了些,他视线扫过赵夜清的唇瓣,用压抑着的哑声说:“我想亲你,可以吗?”
赵夜清下意识闭上眼,刚说了一个“可”字,炙热猛烈的吻就落下来。他的手攀上简从黎的肩膀,极尽所能地回应着。
清醒,但依旧沉沦。
简从黎搂上赵夜清的后腰,拇指在他腰侧摩挲,皮肤软嫩得像豆腐一样。
他在欲|望中几近疯狂,中间克制地退出这个吻,放赵夜清换气。
“呼吸。”他说。
“嗯…”赵夜清眼睛泛着水雾有些迷离,喉咙间无意识地溢出很媚的哼声。
两个人灼热的气息交错不分彼此,简从黎此刻像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赵夜清是他的绿洲,他的水源。
可是怎么越饮越渴呢。
他的手轻轻拢着赵夜清的脖子,感受对方的喉结在掌心时不时地上下滑动,进行着吞咽。
赵夜清的衣领散开,简从黎又去吻他脖颈上的痣。
“难受…”赵夜清胸膛起伏,轻声喃喃着。
简从黎闻言稍稍支起身子,视线朝下扫了眼,他也在感同身受着赵夜清的难受。
烈火灼烧。
“我帮你,好不好。”
赵夜清咬了下唇,软声问:“怎么帮?”
刚问完他就剧烈地抖了下,手指紧攥简从黎的衣服布料。
他自己都不怎么做的事,简从黎在给他做。
赵夜清羞得身上都透着粉,他说“别弄了”,换来的是温柔至极的吻落在唇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小腹猛地一抽动。
经过完全失神的那几秒,赵夜清意识逐渐恢复清明,他看见简从黎拽纸巾擦手。
擦完手简从黎躺回来将他抱着:“好些了吗?”
“嗯。”赵夜清感受着这个异常炙热的怀抱,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了,他完全想不到简从黎现在也是失控的状态。
“需要,我也帮你吗?”赵夜清差点咬到舌头,他不知道刚才简从黎是怎么自如地说出这种事的。
简从黎眼神一暗,他情不自禁地抓起赵夜清的手,顺着手指骨骼一寸一寸轻抚。
他很喜欢赵夜清这双手,无论是弹琴还是吉他都美得不像话,像是被神格外偏爱过。
“愿意?”他声音泛着哑。
“愿意。”
两个人虽然醒得挺早,但因为早起活动做得有点久,于是早饭变成了早午饭。
简从黎下楼去厨房做饭,赵夜清在床上躺了会儿去浴室洗澡。
尽管刚才简从黎给他仔细按摩了手,但现在手还是有点酸麻。他本来以为简从黎看起来那么高冷,在这种事情上应该也会是禁欲的风格,没想到完全不是。
褪去睡衣,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锁骨和胸口那里有一些暧昧的痕迹,颜色不是很深,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害臊,从镜子前走开去冲澡。
热水淋下来,却怎么也刷不掉刚才那些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
简从黎沉着呼吸去吮吻他,一边亲一边低声叫他的名字,声音性感地要命。
最后那一下结束,简从黎喘息着咬他的耳垂说:“上次你生病,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你特别乖地躺在我怀里,我也ying了。”
赵夜清简单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饭菜已经做好了。
刚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他现在和简从黎面对面坐着,十分不适应。
简从黎给赵夜清夹菜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肉眼可见地被烧红了,忍俊不禁:“手还酸吗?”
此话一出,赵夜清的脸果然又红了一度。
“不酸了。”
简从黎没再逗人,他知道这种事需要适应的过程,关系的转变也一样。
等赵夜清吃得差不多了,简从黎缓缓开口:“你们学院是不是有去德国交换留学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可这件事搁在心里总是让他忍不住去想,想赵夜清会如何选择。
简从黎不想自己影响赵夜清的选择,又担心那个天平上自己毫无分量。
但现在赵夜清的回应让他相信,即便分开半年或者一年,他们之间也不会改变。
赵夜清咬着筷子,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该不会德国的学校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吧?”
虽然这个猜测离谱了些,但简从黎家里这么有钱,妈妈又是德国的钢琴家,他很难不发散思维。
毕竟,有钱一切皆有可能。
简从黎被逗笑了:“没有关系。”
“那天听到你在打电话。”他诚实道,“是个很好的机会。”
“确实很好,我都有点心动。”赵夜清吃饱放下筷子,“但我已经拒绝了。”
简从黎怔愣了一瞬,随即问:“为什么?”
“我在国内也可以学习啊,去了那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好无聊。”赵夜清叠起胳膊压到桌上,身子向前倾,“再说,我走了你不想我啊?”
“想。”简从黎回答,嗓子有些发干。
赵夜清撅了下嘴,似威胁似撒娇道:“敢说不想试试。”
他没把这当个事,起身将吃完的碗筷往洗碗机里收。
把洗碗机的门合上,赵夜清刚直起腰就被简从黎从背后抱住,胳膊绕过来紧紧搂着他的腰。
这个怀抱很暖很热,很有安全感,赵夜清有些溺在其中,声音也不自觉地变软:“干嘛?”
简从黎的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偏头过来似乎在他颈间嗅着什么。
“好香。”
赵夜清被哄得脸热:“别耍流氓,我可没喷香水。”
简从黎鼻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说:“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
放在他腰间的手抽走了一只,很快那只手再次出现在眼前,指尖捏着个东西,闪闪发光。
是一枚戒指。
戒指的设计很特别,戒身是莫比乌斯环,其中缀着星星点点的碎钻。
“喜欢吗?”
赵夜清张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他的后背紧贴着简从黎的胸膛,两颗心脏靠得那样近,跳动频率都快得不正常。
“你…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刚回国那会儿挑的,但是制作花了不少时间,前些日子才拿到手。”
“想当婚戒来着,但不知道怎么给你。”
刚回国那会儿——是简从黎治好眼睛回来。
赵夜清心中像被打进高速旋转的气泡,睫毛轻颤,视线黏在那枚戒指上:“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还要更早。”
“喜欢,很喜欢。”赵夜清回答。
简从黎用另一只手握起他的手,将戒指缓缓套在无名指根,大小正好合适。
赵夜清的手配上这枚戒指,好看得令人惊叹,简从黎不禁开始想赵夜清戴着戒指弹吉他是什么样子。
他举高赵夜清的手到自己面前,闭着眼在那里落下一吻。
“清清。”简从黎将拥抱收紧,“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好。”
那份标明期限的结婚协议,一式两份就此作废。
违约的两个人心甘情愿赔上往后余生。
夜色笼罩。
后天就要发新歌了,赵夜清在工作台前做一些准备,因为刚刚徐英格发消息来说让他最好明天晚上直播一下,为新歌造造势。
每次徐英格以这种商量的语气来和他说工作安排的时候,赵夜清都觉得有点逗,其实徐英格作为他的顶头上司是可以强硬一点的,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事。
也不知道当初简从黎是怎么和他说的。
“笃笃。”简从黎敲了两下门进来。
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简从黎在家一般都会穿质地柔软的居家服,以至于他身上的冷冽气质会被稀释一点。
今天和往常没有不同,但赵夜清一看到他就想抱上去,感受那份柔软。
看来恋爱真的会使人头昏脑涨,理智全无。
简从黎将果盘放在桌上,揉了两把他的脑袋:“还在忙?”
“快完事了,明天得做个直播,准备一下要唱的歌。”
“想跟你商量个事。”简从黎靠在桌边上说。
赵夜清仰起头:“什么?”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几乎是一瞬间赵夜清脸就红了,他心想这也太快了吧。但又意识到他们早已经结婚了,今早那种事都做了,戒指也戴了。
顺理成章地应该睡一个房间里。
简从黎看到了他的犹豫,轻声说:“不适应的话再等等也可以。”
“没有。”赵夜清不好意思地望向别处,“等会儿忙完我就搬。”
说完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去果盘里捏了个葡萄放进嘴里。果肉紧实,汁水丰富清甜。
简从黎的目光下移到赵夜清的嘴唇上,浸润着果汁的粉嫩唇瓣还有点肿,诱人得像是待人采撷。
他喉头上下滚了滚,问:“好吃吗?”
赵夜清“嗯”了一声,又捏出来一颗想要递给他:“你也吃。”
没想到简从黎弯下腰,就着他的手衔过葡萄,有意无意地轻咬了下他的指尖。
酥麻感顺着敏感神经流入胸口,赵夜清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简从黎嚼碎那粒葡萄,目光从未离开赵夜清,他说:“很甜。”
赵夜清觉得有点热,声音也像浸入甘甜的汁水:“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现在喜欢了。”
一小时后,赵夜清开始“搬家”,其实他没有太多东西,搬起来也不费劲。
他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抱进简从黎房间的浴室里,一样一样地摆放在简从黎那份的旁边。
成双成对。
心底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翻出蜜一般甜滋滋的感觉,赵夜清揉揉脸走出浴室。
简从黎已经把他的衣服都归置在衣帽间里,和他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
“你的衣服颜色太单调了。”赵夜清也走进衣帽间,评价道。
简从黎的衣服颜色除了黑就是白,顶多再有两件驼色的,冷清得很。
简从黎闻言将人搂着腰带进怀里,低下头凑近说:“有时间帮我挑挑。”
封闭的空间温度上升,赵夜清应了声“好。”
他视线一偏看见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想到那里面还放着他和简从黎签的结婚协议,顿觉有点不可思议。
“我一直以为,你真的要结婚的话,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为什么?”
赵夜清的脑袋靠在简从黎胸口,感受那起起伏伏的心跳律动:“就是联姻啊,强强联合,对双方的公司都有助益。”
“我不需要这种形式的助益。”简从黎扶正赵夜清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我只会和我爱的人共度余生。”
“更何况,你这么好。”
赵夜清望着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明亮澄澈,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己的身影。他心跳得很快很快,随即仰头吻上去。
十分不熟练地用舌尖去勾简从黎的唇,还没等有什么进展,自己先动情地乱了呼吸。
他轻喘着退出来,视线黏黏糊糊流连在简从黎脸上,终于说出那句一直埋在心底的话:“我爱你。”
简从黎的睫毛颤动,似乎是笑了下,但没等赵夜清看清,对方就低头急促地去捉他的唇瓣。
赵夜清被推到巨大的衣柜门上,对于这个猛烈的吻有些招架不住,他任由自己发出令人耳热的呻|吟,两条胳膊勾着简从黎的脖子,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
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脊背皮肤,引起不自觉的颤抖。
简从黎放赵夜清呼吸,哑着嗓子笑说:“怎么还不会换气?”
赵夜清又被亲缺氧了,他连人带声音全都软成一滩水:“我也不知道。”
简从黎压抑地呼气调整,他细细密密地吻着赵夜清的颈窝,努力维持快要消失殆尽的理智:“要不是明天有直播,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两个人都动了情,现在这种情况光靠精神压制已经是不可能。
赵夜清将掌心覆在简从黎那处,软声说:“我帮你。”
这种刺激只会让简从黎的火上被浇油,他忍耐着轻轻摩挲赵夜清的耳垂:“去浴室。”
两个人第一次完全地赤果相对,赵夜清再次见到简从黎后背上的疤,他轻轻抚摸,感受那不平坦的触感:“是不是很疼?”
简从黎将那只手拉下来,放在唇边吻着:“都过去了,别为我难过。”
温热的水没过两个人的身体,他们互相依偎着取暖,做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第二天早上,赵夜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知道简从黎已经去了公司。
起床洗漱,放在厨房里的早饭还热着,赵夜清坐在饭桌前的心也是暖呼呼的。
这一整天他都待在工作室里写歌,是难得的灵感爆棚的时候。
他第一张专辑还没发,就已经开始写第二张专辑的歌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实现开演唱会的梦想。
傍晚,简从黎回来得很早,还买回来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换了衣服便开始做饭。
赵夜清见状蹭过去想帮着洗菜,忍不住打趣道:“好贤惠啊简总。”
“别沾手了,出去等着吃。”简从黎接下他手里的胡萝卜。
赵夜清这会儿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踮脚在简从黎嘴角亲了一口,发出啵一声。
“辛苦了,老公。”
第77章
这一次的直播因为有了提前预告,所以刚一开播就有许多在线人数,看到那个数字时赵夜清还有些惊讶。
今天的直播他没有穿睡衣,而是套了件卫衣,想着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
“嘿嘿,是呀我又来了。”赵夜清划着屏幕看大家的留言,“你们喜欢直播的话,以后每周来一次。”
他昨天在视频评论和微博留言里搜罗了不少大家想要听的歌,打算今天一一满足他们的愿望。
“是的,明天发新歌,记得去听哦。”
看到屏幕上一水的“好!”,赵夜清弯着眼睛笑了下,抱起吉他开始唱歌。
开播还不到一小时,他的直播间热度就飙升到榜首,在线观看人数达到三百万。
“好多人啊。”赵夜清喝了口水,“谢谢大家来捧场。”
“要福利?什么福利?自拍呀,我不怎么拍照诶。”
“好吧,等我学习一下拍给你们看。”不会自拍的赵夜清妥协了。
“不是你们有点过分了啊,怎么还有要看腹肌的,不给看。”
“我不会跳舞,只会广播体操。”
见赵夜清在认真看弹幕,观众大老爷们的言论越来越放飞自我。
赵夜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新一轮的唱歌环节,忽略弹幕内容。
播到两个小时的时候,准备的歌都唱完了,赵夜清觉得时间也差不多,打算再聊几分钟就结束直播。
没想到这个时候弹幕突然都在刷什么“想看同框”、“让哥夫出来见见人吧”、“简总的屏幕都要点出火星子了吧哈哈哈哈”。
赵夜清看了好一会儿弹幕才明白,原来刚才简从黎在他直播间砸了好多礼物,直接干到榜一。
弹幕全是让榜一大哥出来亮个相的,赵夜清一时间被这阵仗给整不会了,直接下播的话似乎不太好,但是让简从黎在直播里出镜的话,又不知道他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