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来了。
第77章
跟在蝙蝠侠后面的是夜翼和罗宾, 但对于这三位完全不走寻常路的人，太宰治真的很难提起兴趣来给这几位客人开窗户。
蝙蝠侠看着屋内没有动弹的几人，眉头微皱, 伸手又敲了敲窗户。
杰森迟疑的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 要, 开窗吗？”
太宰治翻了个白眼, 完全没有减小音量的意思：“是没有门吗, 非要走窗户，果然，我还是最讨厌黑漆漆的人了。”无关乎身高。
蝙蝠侠自然也是听到了太宰治说的话，这栋房子的隔音可还没有好到什么也听不到的地步。
也正因为听到了，蝙蝠侠停下了准备敲第三次的手，沉默一瞬后看向了下面的正门。
蝙蝠侠：“……”
夜翼和罗宾也沉默了。
讲真的，什么时候哥谭的蝙蝠侠还会走正门了？不都是破窗而入然后由韦恩集团进行善后赔偿吗？负责签字的罗宾认真思考。
夜翼：蝙蝠侠要真的会走正门的话，也不会一上来就敲窗户了。
自己身后二人心中的吐槽蝙蝠侠并不知晓，但是看着里面完全不动弹的三人, 蝙蝠侠知道了一件事。
如果自己不走正门的话就只能破窗而入, 但自己这次又不是专门来打架的……更何况, 杰森看上去真的好听那个叫太宰治的话，根本没有起身开窗户的意思。
想到这, 蝙蝠侠内心感到了些许的郁闷, 再又看了屋内几人一眼之后，走向了正门。
太宰治下巴抵在织田作之助的肩膀处，看着蝙蝠侠看了一眼自己, 小声吐槽道：“说真的, 蝙蝠侠的眼睛真的好小啊……”
蝙蝠侠：“……”
夜翼：“……”
罗宾：“……”
他们都听得到！而且蝙蝠侠的眼睛不小，都是头罩导致的！两只小鸟心中无奈的想到, 但也就是想想，走不能直接明白的说出来 ——
“不，蝙蝠侠的眼睛不小，超大的！”这句话吧，怎么看都感觉好诡异啊。
三人转向正门之后很轻易的就进到了屋内，毕竟正门并没有上锁，只需轻轻一拧，就打开了房门。
而在进入房间后，三人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屋内那舒适的温度，而后，看到就是房间内那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三人的身上，给三人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暖色，很容易就能让人随着环境一起放松下来……
嗯，好吧，或许这里面并不包括蝙蝠侠和他的小鸟，其中尤其是蝙蝠侠，一如既往的对周围充满了警惕。
终于能够见到杰森的夜翼真的超级开心，两眼亮晶晶的夸道：“嘿，你们这里的环境看上去真的很不错。”
“确实，很温馨。”罗宾跟着说道，语气很实诚，完全没有虚假的感觉。
杰森心里的那种微妙又古怪的感觉在一次的涌了上来，尤其是在发现盯着自己看的不止罗宾和蝙蝠侠后。
杰森嘴角抽动，似乎是想要问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在杰森身旁，作为这边的主导者的太宰治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两人的夸赞，而是在抬眸朝着几人看了一会儿后，下巴微扬，示意道：“先坐下来吧，不过家里没什么喝的，只有白水，要吗？”
夜翼很迅速的就拒绝了：“不了谢谢。”
太宰治：“哦。”
夜翼看着完全就没有动弹的意思太宰治，反应过来了：这人不会就只是单纯的问问吧？
看着夜翼看过来的眼神，罗宾轻轻点头。
很明显，人家就只是象征性问问。
夜翼：……
夜翼：行吧。
等到对面的三人入座之后，太宰治从织田作之助的身上直起了身子，换了个更加适合用来谈判的姿势，看向了对面的三人，周身的气势也瞬间从慵懒变为了锐利。
“既然都到了，那么各位，什么情况估计你们也都查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一遍了，绕来绕去的也挺麻烦的，所以直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太宰治直接的问话拉开了今晚谈话的序幕。
“别紧张，我们不会对杰森做什么的……”夜翼的话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挑眉看向了太宰治。
找他，不是找杰森？
太宰治很坦然的看了过去：“怎么，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蝙蝠侠：“没有问题，今晚是找你，但也是找杰森的，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太宰治：“哦~那杰森是顺带的啊~既然是顺带的话，那就让杰森先回去吧，现在还在长身体的时间呢，睡眠不足可不行啊……”
蝙蝠侠：“不是顺带。”
太宰治被打断了话也不恼，嘴角带着笑意看向了蝙蝠侠：“哦，这样啊……”
“那你想先说那个问题呢？和我有关的，还是，和杰森有关的？”
蝙蝠侠：“……”
蝙蝠侠皱眉：“我不是来和你争吵的。”
太宰治：“巧了，我也不是，只是为了配合你的时间我很困了，不如直说，好吗？”对于蝙蝠侠挤牙膏一样的回答，太宰治也有些无语了，他分明记得蝙蝠侠不是这个性格来着。
你ooc了你知道吗？太宰治心中吐槽道。
蝙蝠侠在来到这里之前，确实是想着开门见山，谈完问题就拿到东西就利落的走人的。
但在真正的在一次见到了杰森后，蝙蝠侠心底的那股愧疚就有些压不住了，眼神总是看向杰森。
虽然说起来可能不信，蝙蝠侠想要在这里多看杰森几眼，反正现在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场合，不是吗？
同样很关注杰森的夜翼也察觉到了蝙蝠侠看向杰森的视线，在察觉到杰森皱着眉有些不自在后，直接伸手戳了戳蝙蝠侠，并同时说道：“放心，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夜巡的，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太宰治：“哦，懂了，一会儿还要去无偿加班。”
夜翼：“……”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罗宾扶额，jpg
蝙蝠侠也回了神，看向了太宰治，直言道：“我想要一份杰森的头发和血液。”
太宰治毫不犹豫的否决道：“驳回，不给。”
蝙蝠侠：“我可以确认他的身份。”
闻言，太宰治扭头看向了杰森，问道：“你呢？想知道自己以前的事吗？”
杰森听到太宰治问自己，还有些愣，他还以为太宰治会直接提自己决定好来着。
太宰治就像是知道杰森在想什么一样的说道：“我又不是什么控制欲超强的人，你的事当然是你要做主了。”主要还是懒得管。
一旁的蝙蝠侠只感觉虚空袭来一支箭，直接射在了自己的心上。
扎心，但问题不大。蝙蝠侠保持冷静。
杰森有些犹豫，如果说他对自己的过往不好奇那都是假的，但被蝙蝠侠这么盯着……杰森突然觉得自己的过往没准没什么好看的。
夜翼察觉到了杰森的犹豫，急忙补救道：“只是察觉到杰森是我们认识的人，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太宰治思考状，疑问的话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是……韦恩集团的杰森吗？”
夜翼：“你知道？也对，毕竟杰森是你找回来的。”
蝙蝠侠：“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太宰治，你是怎么知道，杰森在那里的？”
“哦，原来找我就是这么一件事啊，那找杰森，就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太宰治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和我来谈那晚上的事呢~”
蝙蝠侠皱眉：“那个自然是需要说的，但不是现在。”
太宰治：“嘁——”
夜翼：“……”
罗宾：“……”
蝙蝠侠：“不要无视我的问题。”
太宰治摊手，直接将那晚的事说了出来：“当然是因为接到了委托，有人让织田作去墓地溜达一圈，谁知道就捡到了还活着的杰森呢，不把他救出来，难道要继续在里面埋着吗？”
“正好我也是干这行的，就顺带查了查，查到和韦恩有点儿关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至于是谁发来的委托，你们随意查，要真能找到那也算你们有真本事。
仗着书已经回去了的太宰治有恃无恐的想到，没有丝毫担心的情绪。
蝙蝠侠：“委托人是谁？”
太宰治无辜：“我们事务所的业务也是有情报这一项的，没有信誉可不行，所以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委托人的信息呢~所以，想知道只能劳烦你自己去查了~”
蝙蝠侠：“你要什么条件？”
“那天晚上的事一笔勾销。”太宰治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还顺手摸上了杰森的脑袋，可怜道，“要知道那晚之后，杰森可是做了好久的噩梦，说到底，杰森也是受害者啊，那天遇到的事让杰森不小心失控了正当防卫过度，这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说，遇到危险还不能正当防卫了？”
杰森差点儿没维持住自己表面的淡定，微妙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没有反驳。
夜翼和罗宾也微微张开了嘴巴，视线准确的看向了杰森 。
原来死过一次又复活，胆量还会变小的吗？两只小鸟心中惊叹。
莫名读懂了两人眼神的杰森神情复杂：想打人：）
面对太宰治开出的条件, 蝙蝠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选择驳回，而是沉默的看着太宰治。
在太宰治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蝙蝠侠就已经多方面且多次的对杰森复活这件事进行过调查, 可以说是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查了一遍。
不只是科技侧, 魔法侧那边蝙蝠侠也找了熟人询问, 但依旧没有找出来让杰森复活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倒是给了蝙蝠侠一个思路, 一个据说泡过之后会让人起死回生的泉水，拉萨路之泉。
“……但那也是据说，而且，从那个泉水里出来的人多少都会变得疯狂。”
蝙蝠侠在听到这里时，基本就放弃了这个可能，毕竟杰森从活过来之后的表现来看，根本看不出来哪怕一丁点的疯狂，反倒是比在韦恩庄园还要听话。
罗宾在听到蝙蝠侠的这个想法后直接就是一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讲真的, 你不觉得你说的听话这个问题, 应该考虑一下自身的原因吗？”
蝙蝠侠：“……”
至于太宰治现在说的那个委托人的邮件他也查到了, 但是也只是查到了邮件，邮件的来源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就像是一个有着高超技术的人, 将这些线索抹除的干干净净一样。
而有着这种技术的人，蝙蝠侠能想到的只有斯塔克。
不过很快，他又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毕竟按照斯塔克的性格来说, 那个男人若是知道了杰森没死, 要么是直接联系到布鲁斯韦恩，谴责自己一顿并让自己去救人, 要么，就是亲自去把杰森挖出来并带走，绝不是委托给一个在哥谭出现了没多久的男人。
而且还是以发邮件的这种不靠谱的形式委托出去的。
万一太宰治没有发现，那杰森岂不是危险了？
确实多次没有发现的太宰治打了个喷嚏：嗯？
面对沉默的蝙蝠侠，太宰治也没有出言催促对方立刻给出答案，反而是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态坐在沙发上。
而太宰治身旁的织田作之助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紧张过，甚至在察觉到桌上的热水变凉之后还去厨房给续了一杯热水，回来之后直接放到了太宰治的手中，用行动示意对方喝水。
太宰治乖巧抱住：喝水.jpg
织田作之助这才移开了视线，整个过程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就像是蝙蝠侠三人不存在一样……
啊不，还是存在的。
在看着太宰治喝下热水之后，织田作之助将视线看向了对面的三人，然后准确的越过了蝙蝠侠，询问后面的两人。
“要喝些热水吗？”
夜翼：“热水？”
织田作之助：“嗯，这个时间家里没什么别的喝的，只有热水。”
夜翼礼貌拒绝：“哦，谢谢，不过不用了。”
罗宾同上。
不过，夜翼比较好奇的是：“你们一般都是喝热水的吗？”感觉还是蛮少见的。
提到这个，织田作之助可就有话要说了，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当然，喝热水是我从另一个国家看来的方法，据说喝热水可使身体迅速温暖，达到按摩热身的效果，热水流经体内，也会刺激各器官活动，加速新陈代谢和解毒，促进血液循环……”
看着说起喝热水的好处就有些停不下来了的织田作之助，夜翼虽然不是很想打断，但也并不是很想继续听下去，干脆选择了转移话题。
“也就是说你身边这位是在养身体喽？我的身体还好，感觉暂时不是很需要。”夜翼耸肩。
太宰治听到自己突然被提及，侧眸看了过去，手中抱着水杯相当淡定，完全看不出来被暗示后的生气：“这样啊~那看来义警的身体已经超越人类了呢，完全不需要休息和保养呢。”
夜翼：“……”那倒也没有。
罗宾扭头：没眼看。
眼瞅着话题已经开始跑偏，沉默的蝙蝠侠突然出声道：“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原则。”
太宰治：“哦，你是说那个不杀原则吗？”太宰治当然知道这个，只是，“难道你现在跟我探讨这个原则，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就会活过来吗？”
蝙蝠侠：“你知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好吧，我当然知道。”太宰治歪头，“但那又如何。”
“你要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渣来向我讨个公道，难道你是指望那些受害人的亲朋好友来感谢你吗？”太宰治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若是你有点儿脑子，就知道他最后的用处就是拿来和我做个交易。”
“反正，死都死了。”
太宰治话语中的无情让蝙蝠侠皱起了眉头，他之前确实知道太宰治对于善恶的分界线没有那么清晰，不然也不会一直游走在灰色边界线上将这个事务所做起来。
但现在，一条人命在太宰治嘴里就像是一个能够随意用来交易的物品一样，语气冰冷，仿佛随时可以丢弃。
“我承认那是一个人渣，但他无论做了什么，我们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
太宰治：“……”
太宰治笑了：“无权？那谁有权利？法律？别搞笑了，哥谭真的有法律这种东西吗？”
蝙蝠侠嘴角抽动。
哥谭的法律基本上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但他是哥谭的义警，不杀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虽然每次逮到人之后蝙蝠侠都会狠狠揍上一顿就是了。
“算了，既然你说这个，那我们就按着你的思路来。”太宰治放过了蝙蝠侠，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如果，有人遇到了危险，在他正当防卫的时候不小心导致施害者死亡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吗？”
“那这样的话，明明是受害者，却不能反击，只能任由对方施加伤害？”
蝙蝠侠：“你这是在诡辩。”
太宰治不否认：“但是很符合现实情况。”
而后，太宰治伸手拍了拍杰森的脑袋，叹气道：“唉，我可怜的杰森啊，明明受到威胁了，却不能保护自己，这就是哥谭吗……义警们都保护了些什么啊……”
杰森面容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了一瞬，看上去很想将自己头顶的手拍下去，但还是在太宰治的注视下忍住了。
杰森死鱼眼：忍一时海阔天空，不忍作业超级加倍，冷静，要冷静，你可以忍住的杰森。
另一边蝙蝠侠三人都看呆了，夜翼和罗宾更是暗自憋笑。
如果说刚刚那一下还能说是偶然，那现在又重演了一遍……
噗——这算什么？弱小可怜的杰森？别太搞笑了。
杰森自然也察觉到那两个人的情绪变化，一个眼刀就横了过去，想要威胁那两只小鸟收敛一些，结果只换来了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杰森：……
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蝙蝠侠莫名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嗯，杰森还是那个杰森。
只是，这就是你说的可怜？蝙蝠侠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睁眼说瞎话，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很自然的收回了手，回视一眼：不然呢。
蝙蝠侠：……
太宰治：“所以，条件，同意吗？”
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太宰治，蝙蝠侠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最好的选择就是答应太宰治的条件。
毕竟那天晚上自己赶到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死掉了，监控中杰森的表现确实不像正常的状态，太宰治今天晚上硬要说是杰森正当防卫过度的话也确实很合理。
但他还是有些不爽，不爽太宰治能够随意拿人命来进行交换的行为。
“很好，看来你同意了~”不等蝙蝠侠开口，太宰治就率先说道，看上去对蝙蝠侠的选择并不意外。
直接被太宰治掉破了心中想法的蝙蝠侠再次在心中感叹太宰治的厉害之处，并随即将太宰治在自己这里的危险程度上升了一个等级，随后便点头。
“委托人，还有杰森的头发和血液。”
太宰治：“没问题，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有带存放血液样本的容器？”
蝙蝠侠：“……”
夜翼：“……”
罗宾：“……”
然而，并没有。
太宰治看懂了三人的沉默，一脸嫌弃。
杰森举手表示：“有刀吗？那个应该也可以。”
织田作之助不赞同的眼神看向了杰森，杰森咳嗽一声：“就是简单的划一下，问题不大的。”
蝙蝠侠伸手扔给了杰森一个蝙蝠镖，被杰森稳稳的接在了手中。
杰森接住后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忍不住的抬头问道：“我是说，这个可以留给我作纪念吗？你再给我一个，我划点儿血给你。”
蝙蝠侠没有吭声，但很快啊，“唰”的一下子就又给了杰森一个飞镖。
杰森：“谢了。”
太宰治扶额。
最难的谈判都结束了，剩下的事就很好说，杰森在自己的手上划了道口子，在飞镖上流了足够的血，并用飞镖割了一撮头发，一起扔给了蝙蝠侠。
太宰治也将委托人的信息告知了蝙蝠侠。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前段时间带着书页在哥谭进行召唤的九头蛇？委托人当时就在九头蛇的基地里，不过前段时间我找了人去搞掉了不少基地。”
“哦，这一点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毕竟杰森现在怎么也算我家的孩子，怎么能不去帮忙报仇呢~”
虽然整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过话, 但在等那三人离开后，杰森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杰森感到害怕，就是莫名有一种在外面做错了事被找家长的心虚感, 就算知道太宰治不会说什么, 也感觉有些心慌慌的。
可能就属于是, 家长天生的威慑力？
杰森纳闷：问题是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也不可怕啊……
不过这个感觉暂且不提, 就单论这次的事情, 杰森还以为蝙蝠侠在来了之后双方会爆发很激烈的争辩来着，结果整个谈话都只是暗潮涌动罢了，根本就没有明面上的冲突……
哦，或许太宰治威胁蝙蝠侠是明面上最大的冲突。
想到这，哪怕杰森其实是蝙蝠侠的粉丝，心中也感到了好笑。
嘿，蝙蝠侠还有被威胁的时候。杰森在心里开心的想到，开心的程度如果表现出来，估计看见的还以为杰森是一个黑粉。
在蝙蝠侠三人离开后, 一只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也终于站起身来, 抻着手臂超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后就开始赶人了。
“好了, 一切都结束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杰森。”
织田作之助也赞同：“时间已经很晚了。”
杰森虽然还有想要问出来的问题, 但看看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再看看太宰治不像自己一样健硕的身体, 相当爽快的同意了下来, 打个招呼就朝着对面走去。
“那，晚安, 太宰先生，织田先生！”
太宰治看着离开的杰森的背影，做思考状朝自己身后的织田作之助问道：“杰森那小子，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想我坏话？”就算不是坏话，也绝对不是啥好话。
织田作之助没有看出来，歪头：“有吗？不过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太宰，已经一点多了。”
“啊，都这么晚了…”说着，太宰治顺手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屏幕，就朝着楼上走去，同时还不忘抱怨道，“都怪蝙蝠侠他们，谁知道他们会来的那么晚。”
“蝙蝠侠在哥谭毕竟是夜晚出动的，不过，如果有下次的话，还是让他们尽量来早些好了。”织田作之助虽然尊重对方的作息，但同时希望对方也能尊重一下自己这边的作息。
对此，太宰治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下次什么的……还是不了吧。”
织田作之助：“？”
“跟他谈话好麻烦，明明我来这边是退休来的~”太宰治拉着长音说道。
织田作之助听后思考了一秒，指出了问题所在：“退休？但我们现在明明还是有在工作？”
太宰治：“……”一针见血。
太宰治：“只是形容啦形容！织田作，而且现在的工作内容比起□□那会儿要温和多了，不是吗~而且还自在多了！所以，对比一下，就是退休！完全没毛病。”
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状：“也就是那什么相对论吗？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也很有道理。”
太宰治：“噗——”
太宰治：“是吧是吧~”
杰森在回到自己那边后，刚上楼梯，就听到麦伦那边的房间传来了轻微的“咔哒”声，紧接着，麦伦探了个头出来。
在看到杰森回来之后更是直接拉开了房门，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
“回来了，怎么样？”
杰森看着麦伦脸上难掩的困意与好奇，挑眉，拉着长音说道：“怎么样啊……”
麦伦强打着精神竖起耳朵来盯着杰森。
麦伦：盯——
杰森盯着麦伦的视线，直接就是一个超迅速的动作打开了自己的屋门，然后进屋关门反锁一条龙。
“……具体的等明天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今天很晚了该睡觉了晚安麦伦！”
后半句话一口气一次性说完，连个停顿都没有，听得本就困得不行的麦伦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杰森根本就什么都没说。
麦伦：“……”
麦伦：“…………”
然后，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杰森在开门之后就见到了一个早早的起床然后堵在了门口的麦伦。
杰森：“……”
杰森淡定：“早啊。”
麦伦死鱼眼状，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幽幽的看了杰森一眼。
“早啊。”
杰森：“……咳，边吃早餐边说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要问太宰先生来着。”
麦伦：“好吧。”
这个时间来吃饭的不只有两个少年，就连太宰治也打着哈欠坐在饭桌前，眼眶有些红红的，看上去似乎是刚醒没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