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打工早赚钱嘛。”
后面学生陆续出来,考得怎么样?题难吗?摇摇头,不知道,题还行。班长捏着笔袋,一脸笑意,说自己考得还行,题没多难,都是平时做的那些,肖玉词终于听到点好消息,心里也算落了一口气儿。
毕业晚会没在学校办,肖玉词自个掏钱订了个四五桌,叫上彭媛媛和谢竟南,也算最后告别饭,都是学生没让喝酒,吃到最后话筒点了歌,挨着一片连唱,什么同桌的你,匆匆那年,那些年,唱到最后抱着哭,特别是李绪征,眼泪框里打转,就是不掉,咬咬嘴唇又给憋了回去。
以茶代酒学着大人模样敬了肖玉词一杯:“您去了临安,还会回来吗?”
“还不知道。”肖玉词说。
李绪征仰头忍泪,吸了口气,“有点泪浅,想哭。”抿住嘴唇又说:“我平时不爱哭的,就…想着…大家都分开了,还是挺难受的。”特别是歌的加持,更加催泪。
肖玉词拍拍他的肩,伸手给他抹去眼角的泪,“很正常,以后还会有很多,习惯就好。”
李绪征抬头看他,忍不住笑,“您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虽然不中听,但真是实话。”
离别与重逢,都是为了更好的自己,话虽有点土,但说得真没问题。
十点结束聚餐,谢竟南送彭媛媛回学校,她明天早上回老家,今晚算是在扬昌的最后一晚,小玉词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不觉竟也有些伤感起来。
李绪征临走时喊他:“那您要是还回扬昌,记得联系我。”肖玉词一愣。
“李绪征,别和你妈置气了,为了自己,要好好生活。”肖玉词冷不丁扔下句话,头也不转离开了。
以为很潇洒,夜里抱着曹雁禾哭,鼻子眼泪一起掉,曹雁禾拎着纸巾给他擤鼻子,抱在怀里拍:“傻不傻?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无论是李绪征,谢竟南,彭媛媛,只要你想见,还会再见的。”
肖玉词哭花一脸,头埋进他胸口,闷哼出声:“我知道的嘛,就…现在想哭,心里忍不住。”
曹雁禾乐得一笑,“行吧行吧,哭,我抱着哭。”搂进怀里更紧,“抱着小猪哭。”
肖玉词在他怀里闷哼,捏了一把他的腰,“…别以为我听不见,我是哭了不是聋了。”说话挺正经,再加这一优曲婉转的哭声,给曹雁禾逗得直乐。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死不承认。
“你说我猪。”从怀里挣脱,面对面看他,理直气壮追责,“别装了我都听见了。”
“没有没有。”曹雁禾伸手又将人往怀里揽,拍了拍背:“我喊的宝贝,你听错了。”说完往人脑门上亲一口。
“我后天回临安了,你…记得想我。”肖玉词又从他怀里起来坐直,对他面对面,冷不丁说出这些话,“电话,视频,都别忘了。”
曹雁禾点点头,“好,我会特别想你的。”往肖玉词嘴巴上亲了一口,“很想很想。”
肖玉词闭眼迎上他的唇,浅吻逐渐加深,搂着他的宽背,贴得更近。
窗外黛月染亮庭院,风吹树影沙沙,扬昌的夜晚依旧又静又暖。
“去房间吗?”肖玉词喘气问他。
曹雁禾一怔,搂他的手都变得异常温柔,轻磨背脊,点点头。
直到肖玉词躺在他身下,唇瓣轻吻他的耳垂,带着湿气问:“你会吗?”
“不太会,看过一点,不过我会轻一点,你要有不舒服就告诉我。”轻吻他的眉,唇瓣带到眼睛,鼻梁,最后嘴唇,加深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