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靠！”陈放惊了：“陈灼你这思维逻辑转的够快的啊？”
“我都没想到嘿，那现在岂不是等于你俩在受着那位的保护呢？”
“他的人生里不存在「保护」。”陈灼对这个词有些厌恶：“等榨干了最后一点流量，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毁了这两个人设。”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陈放自知不可能是那位的对手，索性把希望全都寄予了出来：“到时候你有办法扭转这个结果么？”
应寻也紧张的看向了他。
沉默了半晌，在两个人期待的目光里，陈灼轻点了一下头：“有。”
“但我希望这个办法永远都不要被我拿出来用。”
第130章 一波三折的热搜
得到肯定的回答，陈放先是一喜，而后又被他话里的意思搞得不安了起来：“什么意思？是什么样的办法？该不会是要伤害你自己，搞个鱼死网破的内种吧？”
“不会。真到用的时候我再跟你细说。”
陈灼像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侧过头问应寻：“你的微博号方便直接实名认证吗。”
“啊？？？不不不不不！一万个达咩！”应寻疯狂摆手，浑身写满了拒绝：“我老互联网冲浪选手了，看到什么都喜欢转发然后再嘴上两句，直接实名认证，估计一会儿能被骂到热搜一位。”
“陈老师你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要我在风口浪尖上搞个大号出来吧？”
陈灼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怕吗。”
“有点儿。”应寻大方的承认了：“我怕我们在学校里的事被挂出来，这样你就藏不住了……我不想以后见面都得偷偷的。”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话音刚落，陈放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按住自己狂跳的眼皮，陈放按下了免提键。
助理慌乱的声音和背景里工作室此起彼伏响起的电话铃声一同传了出来。
“陈代表！！您快点开热搜看一下。您也没和我们说过那个画师和应寻是同一个学校的啊！他俩真的是一对吧？？那些照片看着不像是p的啊！”
“而且这个画师是不是……”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走到了角落里，背景听起来安静了不少：“就是那天美术馆揪着我领子问应寻在哪儿的那个男的？”
“美术馆的事都被扒出来了？？？？”陈放直接吼出了声。
“没没没，是那天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所以我才想到了。”
陈放没忍住直接对着电话就是一顿国粹输出，倒不是对助理发脾气，实在是被越来越棘手的状况搞得压力山大。
助理等他骂完才敢开口：“…代表，这事是不是得联系晨星那边的公关一起处理了？我看乐姐在工位上揪了半天自己的头发了。”
“先点个下午茶让她们缓一下，这事急不了。”陈放感觉自己苍老了许多：“我去了解下情况，你们有事群里说，先别给我打电话了。”
挂完电话，陈放木着脸看向正在翻看热搜的二人：“你们在学校都干什么了，给你们三分钟交代清楚，我好去协商看怎么解决。”
热搜上挂着的一看就是学校贴吧的截图。
军训公主抱只拍到了陈灼抱着应寻的背影，比较棘手的是教学楼后门的单手抱。从角度看应该是当时站在正面的女生偷拍的，抓到的是应寻双脚离地，震惊回头的那一幕。背后的陈灼冷着脸垂眸，刚好也在看他。
好在偷拍的有些仓促，画面晃的模糊，五官看不仔细。只是这照片里二人之间的张力满到像是要透过屏幕溢出来了。
评论都跟疯了似的。
陈灼看着广场上的评论没抬头：“说过了。李子阳还记得吗？都和他有关。”
“行…”
“那什么，你俩没在学校呃…接吻啥的吧？”陈放问的也有点尴尬。
“没有。”陈灼在刷新的间隙抬头睨了他一眼：“公共场合，我们不会。”
陈放松了一大口气：“那没事，李子阳那些都是情有可原。”
“但这事不太好解释。”陈灼看完了大概的评论，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现在已经够乱了，别再把应寻高中的事牵扯进来。”
“是真棘手，你哥我头都大了。”
陈放看着那两张说暧昧也不暧昧，说正常又透着暗涌的照片，脸苦的不行：“你俩这脸，拍糊了都能看出来是帅哥，你让人家怎么忍得住不磕cp吧。”
“这种热度让我怎么压？除非我现在把工作室转让出去，然后去微博投简历，打入他们内部，给你俩的热搜全撤下来。”
“我有个想法……”应寻举起自己的爪子：“要不你们听听能不能行？”
“现在就是要集思广益，你尽管说。”陈放有了点期待。
“林致余跟我说过，只要没石锤的事情，一律按造谣去处理就行。”应寻像是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眼陈放：“对吗？”
“嗯对，一般来说是这样。”
陈放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让晨星这边下场，转发这种八卦新闻，帮你们澄清说是造谣吧？”
“…我没这么傻白甜。”
被这么误会，应寻有点无语：“之前你们不是说了吗，那个人想用画师和演员捆绑着炒作。虽然我想象不到之后他的手会有多黑，但这会儿他可以算是我们的保护伞吧？”
陈放思索了下：“emmm，确实能算吧。”
“他在给我们炒作，那我们如果借着这个热度往上爬，但是不按照他给我们安的人设走呢？”应寻在陈灼和他自己之间来回指了指：“如果把范围套到三个人头上，而不是只有我和陈老师呢？”
“呃，我怎么没明白…？”
“徐佳铭。”陈灼开口提示。
“你懂了！！”听到这么笃定的声音，应寻眼睛亮了亮：“对！我意思就是说，让徐佳铭也掺和进来，GAKI、Z、和我这个演员，我们仨是在一个学校的死党。”
这下陈放也get到了：“听上去是可以实现，但照片的事儿呢？”
“我跟徐佳铭在食堂吃饭估计也没少被拍，勾肩搭背的照片也是，一会儿去贴吧翻到了我发给你，就是要麻烦工作室热搜挂一下了。”
“坑发小都不带犹豫的啊。”陈放乐了：“挂照片我这儿不难操作，但是他万一不同意呢？”
“他不敢。”应寻嗤了声：“个狗东西估计现在盼着我主动联系他呢，瞒了我这么多天，我不直接冲去学校揍他都算是念旧了。”
“再退一万步说，能和Z一起被挂上热搜，那也是他血赚。”
陈灼听的掩唇轻咳了声，眼底一片笑意。
“行，那小应寻你现在就联系他，让他抓紧注册个新微博，id发给你。”得到肯定，陈放立刻做起了安排：“你俩自己也抓紧注册。”
“还好海报那条微博我还没重新编辑，一会儿等你们仨id齐了，我把其他几个角色艾特在前面，然后你们仨id连在一块儿放末尾。”
应寻得到启发似的猛的拍了下手：“然后我还可以再转发下这条微博！艾特陈老师和那个狗东西，就说谢谢铁子们把我画这么帅！！”
“可行可行！”
陈放也被这种激动感染到了：“还真别说嘿，你俩脑子都挺好使，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跟陈老师待久了耳濡目染的。”
第131章 你还是做个人吧
徐佳铭自诩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帅哥了，但跟着被挂了几轮热搜后，去画室上课也默默带上了口罩——实在是被偷拍的怕了。
虽然用上热搜免了一顿毒打，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徐佳铭越来越觉得还不如挨顿揍来的爽快。
“寻儿，你知道今早我妈给我来电话说什么吗？”
应寻往陈灼餐盘里夹卷心菜的动作一顿：“这么些天了，阿姨还在庆祝你上热搜呢？”
“庆祝个毛线！”
看着俩人熟稔的互动，徐佳铭更委屈了：“你俩倒好，现在有了我跟着一块儿打掩护，又是一块儿上学又是一块儿吃午饭的。”
话里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怎么的，是最近慕名而来找你画稿子的人太多，压力太大了？”应寻笑骂道：“狗东西最近没少赚钱吧，跟你爱豆一起上了个热搜之后身价翻了几倍啊？”
这点倒是没说错。自从徐佳铭注册了微博账号，在简介里留下了接稿的个人邮箱之后，陆陆续续来找「GAKI」约稿的人越来越多，价格也一路水涨船高。虽然跟Z的价格没法比，但比起之前给杂志社投稿都没什么回应的待遇比起来，还是好上太多了。
想到支付宝里创造了历史新高的余额，徐佳铭忽然也没那么委屈了。但一想到今早上那个雷的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电话，还是忍不住吐槽。
“压力倒是一般大，接不接稿毕竟我自己这儿可以做决定。”
“但是他妈的…”
“啧。”脏话一出，应寻就不满的隔着餐桌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一块儿戒掉的么，怎么回事狗东西。”
陈灼听的唇角弯了弯，没说话。
“你有人管，我可没有！单身狗还不让说点儿脏话了？”徐佳铭一点没在怕的：“他妈的，今早我妈打电话问我，来大学这么久了还没谈恋爱，是不是就因为在班里遇到自己偶像了。”
陈灼嘴角的笑容一僵，显然预料到了接下去的话。
果然徐佳铭继续忿忿道：“让我上哪儿说理去？？我妈居然以为我单恋陈灼！！本直男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现在上专业课，我画架能搬的离他多远就有多远，不然其他系的人又要在玻璃窗外边儿偷拍我俩画画的背影了。”
忍了忍，应寻还是低着头把下巴埋进了胸口，一通无声的狂乐。
“你丫就笑吧。”
徐佳铭脸都绿了：“我这大学四年的择偶权算是彻底没了。除了我跟陈灼以外，现在贴吧竟然还有磕咱俩CP的，说他妈什么「两小无猜」。头一回刷到的时候给我看的差点没昏过去。”
埋着脑袋的人闻言颤抖的更厉害了。
陈灼屈指揉了揉太阳穴，也有些无语：“今早第二节课张泽韫不是中途把我叫出去了么。”
愣了一下，徐佳铭脸更绿了：“别告诉我张总特意把你拉出去，是问我们俩在没在谈恋爱啊。”
“他倒是没这么说。”
陈灼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他问我，你最近上课这么老实，是不是因为我的要求。”
噗的一声，应寻笑的眼泪都快飞出来了：“...有什么区别吗哈哈哈哈哈哈，这都哪儿跟哪儿，还能硬磕你俩的CP，邪教吧。”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徐佳铭一整个欲哭无泪：“拜托了二位大神，能不能透个底给我，这破电影到底什么时候上映，宣传期统共是多久？我好做个心理准备。”
“前后加起来，起码半年。”
陈灼说着淡然的对上了他的视线：“不排除以后还有合作的可能。”
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徐佳铭最后一丝幻想。
“能不能发个申明说咱们仨决裂了，GAKI退出了Z大铁三角？”徐佳铭隔着桌子握住了应寻的双手，面目虔诚：“啊？寻儿？去问问你老板，能不能把我摘出来。”
应寻没急着甩开：“嗯，你再握久一点，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摘不出来。”
握在手臂上的狗爪果然光速收了回去。
徐佳铭心虚的在食堂里环视了一大圈，看谁都觉着不像好人。
“他们磕CP也就图一乐呵，你越是着急去撇清，人家就越觉着你是跟我和陈灼有什么关系。”应寻看他的样子也没在嘲讽，耐心的开解了起来：“现在别说是社畜了，我们作为学生狗压力都这么大，你总得给人情绪一点寄托的地儿吧。”
“我这儿最近专业课要考核的东西越来越多，背词背的我都神经衰弱了快。我看陈老师最近也没少画画，你们国画的作业应该也不少吧？”
“…别提了，最近新教了个罩染的手法，我过渡总是画不好，张总还特意给我作业加码了。”徐佳铭满脸的愁云惨淡：“之前对我要求也就那样，知道我跟大魔王合作过之后，这期望值直接跟着拉满了，给我逼的头都快秃了。”
“这不是挺好，画技上来了，您不也能成为大画师吗？”
“你看，专业上的缺陷都没解决呢，就别分心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就算你在意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专注自己，才能把事儿做好。”
徐佳铭听的一愣又一愣：“不是，你这都哪儿学来的？最近这段时间我发现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陈灼的感觉了啊。”
“啊。”应寻笑着跟陈灼对视了一眼：“就是被你爱豆教育的。天天在我耳朵边念叨，给我听同化了。”
“而且你以为你爱豆这画画技术是与生俱来的吗？”
应寻掏出手机划拉了半天，往徐佳铭跟前一递：“你看看。”
屏幕上是一段聊天记录。
8:20
X：嘛呢宝贝。
Z：在画画。
12:10
X：我下课了唉陈老师，要不要来学校一起吃个饭的。
Z：在画画，你吃吧，晚上一起。
14:00
X:啊！！好烦形体课，肩膀感觉都要僵住了。你在干嘛呢陈老师？
Z：在画画。
14:20
Z：晚上睡我这吧，我画完了给你舒展一下。
X：你最好真的是想帮我舒展！
“看完了吧？”应寻收回了手机：“他这水平都这么努力，你是不是也该多花点儿时间在自己的专业上了？”
“徐铭铭你有想过之后自己要做什么吗？”
“……”
徐佳铭双手合十朝上拜了拜：“师傅别念了，我头疼。”
“出息。”应寻白了他一眼。
徐佳铭被白的哀嚎了一声：“有没有天理了还，又不是谁都能像你俩似的对自己的人生有那么清晰的目标，就不能允许你俩身边有个想摆烂的我吗？”
“我们才大几啊寻哥，美好的大学生活才刚开始多久你就要我做职业规划了？”
“不是他的意思。”
回答他的是一直没说话的陈灼：“前几天跟他聊了之后的计划，他应该是放心上了。”
“应该个鬼，你哪句话我不放心上了。”应寻笑着骂了一句。
陈灼也跟着笑了笑：“也是。”
妈的怎么教育到一半还秀上了？
在徐佳铭逐渐火大的注视下，陈灼淡然的继续解释：“你应该知道我之后有开工作室的打算。那你有想过来我这里做画师吗。”
“啊？？？？？？？？”
徐佳铭惊的差点没直接站起来：“给你画画？？之前听寻儿说你以后要开的不是纹身工作室吗？现在是又打算回归老本行开画室了？”
陈灼靠着椅背，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没打算，还是做纹身。”
“那你要我画画？”徐佳铭想了想：“哦，是给你们画那什么，叫手稿是吧？”
“嗯。”
陈灼点头：“毕竟不能要求每个纹身师都能兼具绘画功底和纹身技术。”
“所以我需要一个专门画手稿的人。”
“然后这个位置就优先留给我了是吗？”美味的大饼突然砸在跟前，徐佳铭很难相信：“大魔王你是不是打算拿我给你俩挡一辈子的枪啊，咱们是不是得铁三角一辈子？”
“少他妈拿你肮脏的思想揣度我家宝贝。”
脏话还是没能忍住，应寻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拿起勺子朝他一指：“你丫要是大学这几年不努力跟上陈老师画画的水平，毕业了你想去都没得去。”
“跟上他的水平？？？”徐佳铭噎的不轻：“你说的是人话吗还？？我手画断都没这可能OK？”
舒服了。
应寻点点头，相当认同：“是没可能，所以你更要努力。”
徐佳铭捂着胸口，嘴角忍的有些扭曲：“要不是爱豆在，我今儿高低得给你来一顿胖揍！”
“你拉到吧。”
眼看新一轮的纷争即将开始，陈灼屈指在桌边扣了扣。
“其实你的水平是高于均线的，大学这几年，专业课只要认真上，毕业之后基本没什么问题。”
闻言徐佳铭全身贴满了「难以置信」四个大字，表情比见了鬼还惊讶。
陈灼没管他的神情：“这次商稿上色也没出什么岔子。需要我大改的没几张，你配合的还算不错。”
“寻儿你快来扇我一巴掌的。”徐佳铭声音都颤抖了：“我爱豆这意思是不是夸我呢。”
胡乱的用纸巾擦了下手心，应寻撩起袖子：“来，脸往这儿凑凑，有点儿够不着。”
徐佳铭压根没看他，几乎是热泪盈眶的对着陈灼：“灼神就冲你这话，毕业了我立马来给你当狗。”
对于这种狂热的发言陈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握住应寻还悬在半空的手，替他把袖子又轻轻放了下去：“狗不会画稿子，你还是做个人吧。”
应寻笑的差点背过去。
“你这个过渡怎么还是画的跟用手蹭过一样，难看死了。”
背后响起的声音吓的徐佳铭连人带凳子一起蹦了下。
“张总！！！您看您给我吓的！！”笔尖在画纸上拖了长长的一道黑痕，徐佳铭欲哭无泪：“这下好了，我两节课指定画不完。”
张泽韫也有点尴尬，但很快就用命令掩饰了过去：“走过来就是让你重画的，我站陈灼那儿就看到你画的东西了，这还不如上午的呢！”
“哦～～”
画室响起的起哄声让徐佳铭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什么哦？赶紧画！一个个搞得跟鬼画符似的。”张泽韫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你们看看陈灼，从我讲话到现在，手里的动作有停过吗？”
“我画完了。”清冷的声音在教室另一端响起。
陈灼被一整个画室的视线围绕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预想中张泽韫嘴里的「那就先走吧」被「你过来指导下他」替代了。
陈灼看着自己的专业课老师没说话。
张泽韫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怎么了，小陈你不乐意？”
“你俩私底下这么好，上课指导下也是应该的，你就当是给我做助教了好吧？”
什么玩意儿就私底下好了！！
徐佳铭绝望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下。
这老头怎么就这么拧呢。
陈灼起身，显然没想多留：“我还不够做您的助教。”
“什么话！”张泽韫一脸诧异：“你的水平就是把我替了都行！”
“我没这个水平。”
轻轻把画稿置在这老师的专属小桌上，陈灼毫无波澜的对上了他的瞪视：“那我还是先走了老师，一会还有别的稿子要赶。”
嘶，也就这大佬敢明目张胆的跟张总say no了。
徐佳铭立马飞了一个敬仰的眼神过去。画师里也是静悄悄的一片。
“你小子真是…”
张泽韫气乐了，像是赶蚊子似的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不耽误你这天才赚钱。”
看着陈灼离开画室的冷漠背影，班里男生目光里都充满了向往：“靠……我这辈子还能靠画画吃饭吗？”
“长得又帅看着又不差钱，唉，画技还这么变态。班里有这么个对比我真是要抑郁了。”
“……你拿自己跟陈灼比？没烧糊涂吧。”
“安静！画完了吗就聊天？”张泽韫板起脸走到了画室中央：“就知道看人家有的东西，怎么不想想人家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们看过那小子的手掌心吗？茧起的比我还厚！”
“画画这专业，天份固然重要，但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跟你们强调了多少次……”
又开始了。
徐佳铭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无线耳机。
这老师就是个Z吹。也得亏人大魔王在专业方面确实是让人无法指摘。平日里即使早就画完稿子，也会默默在画室待到下课，从不早退。
也就是最近传了…
想到跟自家爱豆的「绯闻」，徐佳铭一口牙都咬的咯吱做响。
“诶诶诶。”边上的吴岳偷偷用膝盖碰了碰徐佳铭：“你刚怎么不叫灼神留下来帮你改改画的？”
改你大爷！
徐佳铭黑着脸没回答。
偏偏边上那人毫无眼色，又动了动膝盖：“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这种臭脾气处这么好的啊，咱班级里有谁跟他一学期说话是超过五句的吗？”
“……”
徐佳铭摘下耳机：“靠我专业前几的画技，可以吗？”
“人陈灼脾气好的很。你跟他说话，他有不搭理你的时候吗？多花点儿心思在专业上，少琢磨这些个没用的。”
原本已经走到俩人身后准备训话的张泽韫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语气里都是讶然：“还真是和陈灼呆久了啊，都能给你这种平时上课专门糊弄我的人给带成这样。”
…怎么什么都能扯上傻儿子的男人了！
徐佳铭忍无可忍，起身怒拍了下身前的画架：“张总！我和人陈灼真是清清白白！您能别老把我们俩硬凑一块儿说吗？”
被自己这问题学生突如其来的强硬搞得一楞，张泽韫回过神卷起手里的画稿往他头上就是一敲：“清清白白，谁不知道你俩清清白白！”
“就你现在这水平，要真有什么，我都替陈灼可惜！”
画室里偷笑的声音藏都藏不住。
“我靠张总……？”徐佳铭难以置信的捂着心口：“有您这么扎自己学生心的吗，我最近难道还不够努力？”
看他最近状态确实在线，张泽韫也就没再继续：“也就是开玩笑活动一下上课的气氛而已，激动什么。”
“小陈平时跟个闷葫芦一样，好不容易才有点话题能带上他。”
徐佳铭震惊了：“啊？？！合着您就是为了逗他多说几句话？？”
“那不然呢？”
张泽韫嗤了下：“真当我以为你俩搞对象了？”
画室里笑声更大了。
“您别！您千万别！”
徐佳铭满脸写着抗拒，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他太优秀了，我不配。”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的继续画！”
“得嘞张总。”
————
另一边。
“你已经到地铁站了么？”
“昂，刚到。”
应寻蹲在地铁口，帽子就没摘过：“你还有几站啊宝贝，我有点儿慌。”
对面的声音里瞬间有了紧张：“怎么了？”
“没……”应寻听的嘴角直扬，但心下依旧惴惴：“就是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陈灼安静了一会儿才又轻声开口：“我觉得我还是得买辆车。”
“……您这是什么有钱人发言啊！”
应寻乐的一时都没蹲稳：“是想专门做我司机吗这位大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