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没有纠缠他，也没有用发情期的信息素来逼他就范，只是单纯地来看比赛而已。
迟屿洲收回视线，转身走进了隔间，柯远估摸着他应该是信了，也松了一口气，重新贴好阻隔贴，又喷上阻隔剂，确保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在接下来的时间再不会漏出来一点。
很快，冲水的声音响起，迟屿洲重新从隔间出来了，还专门站在离柯远最远的一个洗手池洗手。
“这么快就出来，你是小解啊，小解为什么不在这外面解决？”柯远忍不住说道。
一般男人小便都会在外面的小便池解决，隔间那是解决大号用的。
随即，柯远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噢~你是怕我看见是吧？”
闻言，本来低头洗手的迟屿洲忍不住抬头，与他的视线相撞，面无表情开口：“你走错洗手间了。”
“哈？怎么可能？”柯远回头看了一眼墙上一排的便池，“这不就是男厕所吗？而且，你不也在这里吗？”
“这是男A洗手间，男O的洗手间在隔壁。”
“我去！差点又忘了有6个性别！”柯远短暂懊恼之后无语地开口，“不过，洗手间还分什么男A男O，该有的零件不是大家都有吗？”
迟屿洲没接话，不置可否。
柯远重新带好口罩和帽子，潇洒地朝身后之人挥挥手，声音渐行渐远。
“反正我已经用完了，就这么着吧，先走了。”
柯远估摸着这会也没有返回现场的必要了，观众应该都散场了，正考虑要不要跟隔壁那小子说一声，免得他等，打开微信却正好看见他发过来的消息。
Luo-Z：大神，你还回来吗？好多战队的经理凭座位号找到我了，问你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Luo-Z：有哪些战队？
Luo-Z：我们赛区叫得上名字的战队都有。
木可：直接把我的微信推给他们。
Luo-Z：好！那你不回来了吗？
木可：不回来了，微信保持联系。
Luo-Z：好嘞！
退出与罗挚的聊天框之后，柯远往下一瞟，看到有秦砾发来的消息，想了想还是顺手点了进去。
秦砾：不是吧祖宗，你把坤哥拉黑了？他发了好大的火，说要让人把你的东西都从宿舍扔出去，你还是快回来跟他好好解释一下吧，可不要意气用事啊！
木可：没什么好说的，你帮我转告他，我要解约了。
木可：至于那些东西，他喜欢扔就扔吧，正好帮我处理了。
第16章 违约
顿了一下，柯远还是撤回了后面一条消息，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过去至少是是凌晨了。
木可：算了，我还是明天过来一趟吧，帮我把行李守好。
柯远想着，万一有原主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扔了不太好。
而且，既然想加入战队，还是尽快和以前的娱乐公司解约，免得牵扯起来淋漓不尽。
柯远随便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暂住一晚，第二天睡醒后便打车直奔公司大楼。
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地址，还是从原主经常点的外卖订单上找到的。
柯远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这个点，是吃午饭的时间，三三两两的人结伴往外走，看见柯远的时候，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柯远没有理会，反正都是要分道扬镳的路人。
柯远找到那位坤哥的办公司，推门而入。
此时坤哥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见是柯远，很快又转过身去。
柯远安静地站在办公桌前等了一会儿，见他这个电话像是一时半会打不完了，干脆绕到了休息区坐下。
听着电话这头的回复，也不像是在说什么关于工作的事情，柯远合理怀疑，对方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晾着他而已。
柯远也不苦着自己，谁那么老实非站在那等啊。
他早饭都没吃，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出租车过来，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看见茶几上的零食水果也不客气起来。
杨坤转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顿时就气笑了。
“你老人家是来我这里蹭午饭的？”
“我这不是看你电话还没有打完，自己招待自己吗？”柯远拍掉手上的零食碎屑，“你还可以继续，不用管我，对了，有水吗？你这儿的东西都太甜了，吃多了嗓子有点干！”
“你今天中邪了？”杨坤冷笑道，随即言归正传，“我跟公司商量过了，虽然你这次拆台没有跟我们商量，但是造成的结果也不算太坏，今后……”
“我想你误会了……”柯远打断他，“我来不是求和的，也不想听你的规划，我是来解约的。”
“你说什么？”
杨坤拧眉看过来，目光如炬。
柯远迎着他的逼视，再次声明：
“我要解约。”
“你要解约？”坤哥打量着柯远认真的神色，不可置信地说道，“你知道公司为了捧你花了多少钱吗？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热度了，你竟然想跟公司解约。”
柯远目光讥诮，不屑地开口：“你是指黑出来的热度吗？”
坤哥却不以为意。
“红黑都是热度，在这个圈子里面，最怕的是无人在意。”
“这种热度，我不需要。”
“一开始是你主动去接近迟屿洲的，公司已经给你公关了几次了，现在你说你不要这种热度，你是在跟我装清高吗？”
“不是装清高，是我突然想通了。”原主所做之事，他没办法赞同，过去发生的事情他也没办法改变。现在，他只想和原主切割开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顿了一下，柯远继续道：“我不适合这个圈子，想换一个行业。”
“你想解约？行！”杨坤双手环胸，淡定地瞥着他，“那你知道解约费是多少吗？”
柯远想到原主一个微博粉丝到现在才十几万的糊糊，当初的签约费应该没有多少，就算是没有履行完合同，罚他违约，应该也没多少违约金才对。
“是多少？”柯远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秦砾他们都是同一批进公司的人，签的都是十倍违约金的合同。现在你的合约还剩下两年，不履行合同的话需支付违约金四百万。”
“多少？你说多少？”
柯远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虽然这个违约金在娱乐圈来说不算高，但是原主都这么糊的一个人了，四百万不是抢钱吗？
“你自己签的合同难道不记得了，回去将合同好好看看吧。”
既然对方敢让他回去找合同，应该是没有骗他。
柯远不禁在心里哀嚎：原主你糊涂啊！十倍违约金的合同也签！
柯远郁闷得伤口都开始疼了，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新人进战队能拿多少签约费……
“行！”柯远狠狠地叹了口气，“我先不解约了！”
反正现在全球总决赛才刚刚开始，离转会期还早，他还有时间慢慢找好战队再赎身。
没有解约成，柯远只得郁闷地回到宿舍。
公司的分配的宿舍是一套一居室的小公寓，柯远刚用指纹打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不小地冲击了一下。
他知道原主喜欢迟屿洲，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到了如此疯魔的地步！
只见墙上，天花板上贴满了迟屿洲的海报，正中央还摆放着一张人形立牌。
柯远：“……”
真特么丧心病狂！
他承认迟屿洲的脸是好看，但是也不用贴得房间到处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睡觉真的不会做噩梦吗？
柯远认命地叹了口气，找出几个空箱子出来，将这些海报取下来装进箱子里。
“你终于回来了？”
柯远闻言回头，只见他门口倚靠着一位翩翩美少年，松松垮垮的毛衣斜斜地穿在他身上，再配上紧身的休闲裤，脚上踏着一双蓝色的毛绒兔子鞋，蹙着一对细长的眉毛，不悦地睨着他。
“你不是让我帮你看好这些宝贝吗？怎么还自己撕下来了？”
配合对方的话，柯远已经猜出这个人是跟在他在微信上联系过的秦砾。
柯远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声吐槽道：“我要是知道原主的东西都是这些玩意，还不如让坤哥拿去丢掉，还懒得自己动手。”
“什么丢掉？”秦砾没有听清，“你是说坤哥吗？他就是吓唬你呢，根本就没让人进过你这屋。”
“嗯，我知道。”
柯远很快将墙面清理干净了，见秦砾还没走，顺嘴问：“你知道哪里有收废品的吗？”
秦砾疑惑地看向他，片刻后瞪大了眼睛，指着箱子里的东西不可置信地开口：“什么意思？你要把这些都卖了？还卖给收废品的？”
“不卖还能干嘛，积灰吗？”
等以后进战队了，柯远可不会将这些东西带到基地里面去。
虽然原主对迟屿洲的妄念已经人尽皆知了，但他还是想一步步扳正回来，告诉大家，他现在没那个意思。
秦砾不满地说：“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平时让你送我两张都不肯，现在竟然要卖掉？”
柯远眉梢轻挑，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你想要的话，就都送给你，我也懒得处理了。”
“你是说真的？”秦砾上前，半信半疑地端走箱子，一边观察着柯远的神色，“那我就不客气了？”
柯远毫不留念地挥挥手。
秦砾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忙问：“对了，之前你在微信上说什么要解约，把我吓了一跳，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我是要解约。”
“啊？”秦砾抱着箱子，踩着拖鞋“嗒嗒嗒”地重新跑进来，冲到柯远身前，十分不解，“不是吧，你玩真的？难道你已经找过坤哥了？”
“找过了。”
“你跟坤哥提解约的事情了？”
“嗯，提了。”
“你……不是……那……”秦砾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只道，“坤哥同意了？”
“同意，只要我愿意交违约金。”
emm……
提到违约金，柯远便想起了那十分不合理的霸王合同，开始翻箱倒柜。
“你找什么？”
“我找合同，看看合同上违约金写的多少。”
“违约金写的十倍啊，怎么了？”
“还真是十倍？”柯远不由两眼一黑，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怎么会傻到愿意签这种不公平的合同呢？”
“那……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其他娱乐公司门槛太高，我们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又没有其他一技之长，只能大邦肯收下我们。而且，你这话说的好奇怪啊，你不是跟我一起进的公司吗？”
“所以我也蠢，蠢透了！”
柯远十分心累，翻箱倒柜半晌，还没等找到合同，一份封面印有信息素匹配中心字样的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柯远翻开看一眼，才发现这是一份信息素匹配度中心筛选出来的，和原主信息素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lpha名单。
柯远想起来医生的话，让他找信息素匹配度超过90％的Alpha来标记，在标记持续期间，能完全覆盖他原有的信息素味道。
想不到原主已经有名单了，倒是为他省事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四五页，柯远笑得合不拢嘴，没有想到同原主信息素匹配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有这么多呢，他之前还以为九十很难达到。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很容易就找到那个跟他合适的人了。
柯远将名单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意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一个是夏冰，信息素编码A974524，匹配度91.5％
一个是迟屿洲，信息素编码A974665，匹配度90％。
其中迟屿洲的名字还特意被圈出来画了爱心。
“看来你是真喜欢他啊。”柯远自言自语道，“放弃前面这么多匹配度高的人，挑了个刚刚擦过匹配线的人去霸王硬上弓。”
柯远将名单筛选了一下，除去年龄相差太多的，再去掉男的，剩下的人里面，各方面都合适的也剩下夏冰一个了。
柯远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和一个男人交颈相拥的场面，所以就算要临时标记，他还是只愿意接受女孩子。
夏冰……
柯远记得她，好像是GR战队的成员，玩副狙击手位置的。
要去GR战队吗？和夏冰成为队友，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
柯远将信息素匹配名单先收了起来，打开手机，看着GR战队经理给他发的基地位置有些犹豫。
想了想，柯远还是退出了界面，现在他们还在紧张刺激的比赛中，就算是想去也得等最后的总决赛比完才有机会去试训切磋。
退出了与GR经理的聊天界面，柯远看到几十条验证消息有些吃惊。
一拍脑袋反应了过来，之前让罗挚将他的微信推给了其他人，所以真是大大小小的战队都来了？
之前还以为是罗挚夸大了，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没错。
柯远也不知道他们谁是谁，点了一圈同意。
消息立刻如山地弹了过来，有自报家门的，有先夸一通套近乎的，还有开门见山邀请他去试训的，但其中夹杂的一人发的消息十分醒目。
是一条资料分享，列举了迟屿洲过往的种种辉煌战绩，末了附上一句：想打败他吗？来Out战队吧！
柯远琢磨着对方的意思，这是看他在福利赛中输给了迟屿洲，对他使用激将法？
可惜，他不吃这一套，当即面不改色地回复：
木可：难道不是等成为对手，在比赛中正面击败他更有成就感？
看着消息列表中将自家吹得天花乱坠的各战队经理和战队负责人，柯远决定先调查一下各战队的真实实力。
柯远搜索了一下华夏赛区各战队的实力排行榜，虽然大多榜单都是乐子人做的，但却也是根据公开比赛中的表现来排行的，还是具有一定参考性。
目前备受看好的是GR战队，这两年势头很好，之前一直被人戏称千年老二，这两年也已经翻身，压过Out战队一头了，综合实力目前最高。
其次是Out战队，曾经作为华夏赛区龙头老大，还拿过世界冠军，但是核心选手接连退役和出走，当初拿冠军那一批元老，也只剩下迟屿洲一个了，新鲜血液没有跟上，元气大伤，已经让出赛区领头羊宝座了。
第三名是MS战队，也是这次进入全球总决赛的一支战队，队长城北星是绕后突击的一把好手。
昨天没有看到他们，是因为分到了B组。
第四名是Card战队，小组赛同样被分到了B组，战队实力没有特别拔尖的，但是胜在稳定。
然后就是连总决赛不进的其他队伍了。
柯远又陆陆续续看了好几支队伍，看着看着，选择困难症就犯了。
每支战队有每支战队的缺点，都不是十分合适。
倒也有比较想去的，比如GR战队。但是突击位的双胞胎兄弟十分年轻，又默契十足，除非突然转会一个，不然他很难有机会挤进去。
MS战队则是全员伏地魔，和他比赛风格相差太大，融入不进去。
而Card战队，虽然夸他们稳定，但还有一层意思是没有突出的优点，各方面都中规中矩，跟他这种个人风格浓烈的选手也完全不适配。
至于Out战队……除非他做好了进战队的每一天都被人堤防和误会的准备。
剩下的战队实力则是和上面几个战队相差太远，柯远暂时不想考虑。
想要拿冠军，队友也十分关键。
不想拿冠军的职业选手不是一个好的职业选手。
1v1和1v4区别还是很大的。
将东西搬回房间之后，秦砾重新路过柯远的房间，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纠结模样，打断道：“那你现在还没有解约，去训练吗？”
“当然不，我肚子疼。”
“……”秦砾翻了个白眼，“那坤哥问起来？”
“就让他开除我。”
秦砾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好奇问：“那你以后的训练也不去了？”
“没必要，我很快就能凑齐解约费离开这里。”
柯远无所谓地回答，屏幕的光将他眼底的势在必得映照得清清楚楚。
秦砾张了张嘴，眼睛不小心瞥到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忽然福至心灵，不确定地问道：“那你跟坤哥解约之后，是想要进职业战队？”
柯远扬了扬眉，一副你猜中了的模样。
秦砾的第一反应却是：“你想去Out战队当后勤？可是，就算你肯去当后勤，Out战队肯收你吗？”
“谁说我要去当后勤了？”柯远愕然，有些无奈道。
“战队又不需要花瓶，那你不当后勤，难不成还想要当职业选手？”见柯远并没有反驳，反而神色认真，一副默认的模样，秦砾愣了愣，随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秦砾乐得直不起腰来，最后干脆捧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取笑你，你的游戏水平还没有我好呢，你如果能当上职业选手，那我不是可以拿世界冠军了？”
“……”
“你总是那么异想天开，之前只是馋迟神的身子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要当迟神的队友，我看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柯远麻木着脸开口，“你就当我受刺激了吧，而且，谁说我想进Out战队了？”
“你能进战队还会不选择Out战队？你那点小心思人尽皆知了好吧。”
柯远不由在心里惆怅地叹了口气，声名狼藉非他所愿，就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想法，所以他才不想去Out战队的。
柯远忽然想笑，如果他自报家门，不知道那位阮经理还会不会邀请他加入Out战队。
等打发秦砾离开之后，柯远打开了绝地求生游戏，登上原主的账号，意外地发现段位还行。
目前是大师，这个段位也可以称一句厉害了。
但随着柯远打开游戏记录，很快发现了端倪。
这个账号会集中在某几天持续上分，并且队友也是固定的，很像是请了代练。
持续上分结束之后，战绩便会持续下滑，然后等嚯嚯得差不多了，积分又是一路攀升，应该就是代练上号了。
柯远点开最近几局游戏结算页面，平均生存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就算了，打出的伤害也少得可怜，可是说是单方面在挨揍了。
这就是请代练强行将段位抬上去，但是自身的实力却又匹配不上这个段位，所以才会被虐得特别凄惨。
这个技术，也难怪秦砾会是那个反应。
接下里的几天时间里面，柯远就关在房间里面持续上分，基本上连门不出，吃饭都是点外卖。
期间秦砾倒是来叫过他几次，说是坤哥找他一起去排练，但是柯远只有一句话：“不去，看不惯就立马开除我。”
也不知道秦砾将话带到了没有，反正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很是清净，没来打扰他。而他也可以专心地上分，短短十天时间，就已经冲到了国服积分榜前四。
就在柯远准备继续冲分的时候，又被找上门来。
“不去！”
柯远想也没想地拒绝，刚要关门，秦砾急忙伸手拦着，说：“坤哥说了，如果你去的话，给你减一年的合同。”
柯远关门的手一顿。
“你确定？”
减一年，那违约费就可以少两百万了。
“反正他是那么说的。”
为老板传话的卑微打工人砾眼巴巴地劝说着，柯远瞥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有拒绝。
“我先考虑考虑。”
从前的时候，柯远不缺钱花，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虽然在福利赛上他锋芒毕露，但刚进战队，签约费也不会比新人好多少。
所以他现在进战队，兢兢业业打一年也才几百万签约费，而他现在去总决赛开幕式跳个舞，就能少两百万债务，何乐而不为？
成功说服自己后，柯远雄邹邹气昂昂地带着合同前去找了坤哥，当着面改完了合同。
不就是去最后总决赛的开幕式上跳个舞吗？
他去就是了！
一下子少了一半的经济压力，柯远瞧着坤哥都顺眼了起来，在对方叮嘱他加紧排练的时候，满口答应。
左右不过这几天而已，到时候去总决赛浑水摸鱼走个过场。
但是当排练的时候，指导老师将他放在C位，柯远就不淡定了。
“我不想站C位。”
跳男团舞就已经够难为情了，他不想在C位更加丢人。
其他人立即开始打趣，并且谦让起来。
“现在你是我们几个之间最火的，C位舍你其谁！”
“没错没错，这个C位你是众望所归。”
于是，本来就不会几个动作的柯远，愣是在几天的时间里面被迫练会了一支舞蹈。
每次练习下来，柯远都觉得身体像是被掏空了，比他打通宵的游戏还累。
“你怎么回事？”秦砾递了瓶水过来，“你之前跳舞没有这么僵硬的啊，这几个动作你都反复练好多遍了。”
此时众人排排坐着休息，身上的汗都已经干了，只有柯远因为被指导老师多留了会开小灶，然后瘫在地上，生无可恋。
柯远撑坐起来，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后，才感觉人有些活了过来。
秦砾帮他捏了捏腿，闲聊道：“对了，你看比赛了吗？Out战队在最后机会赛中被淘汰了，所以最后的总决赛看不到迟神比赛了。”
“我知道。”
虽然柯远将时间大多花在艾格伦海岛里面厮杀，但是偶尔也是有关注目前职业比赛的进度。
不过最开始柯远是通过阮经理才知道的，因为发现阮经理已经两天没有给他发消息了，一查才知道Out战队比赛失利了，只能明年再接再励。
但他今天早上又收到阮经理发给他的迟屿洲精彩操作盘点，应该是已经重振旗鼓了。
第18章 现场
“我觉得迟神这两年的队友运真是太弱了！一直就听说祁汉有手伤，但没想到居然那么严重，那么重要的最后机会赛打得跟梦游似的。”秦砾托着腮，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祁汉也有二十四了吧，打到这个年纪的职业选手十个有八个都有职业伤。”
紧接着，秦砾凑到柯远面前，神神秘秘道：“我还听说，这次总决赛开幕式本来是邀请了国际巨星谷嘉来献唱的，但是他刚好受伤了，原定的伴舞团队也告吹了。加上本土战队的成绩不佳，Out战队和Card战队接连被淘汰出局，只剩下GR战队跟MS战队擦着线进总决赛，主办方便开始有些摆烂了。”
柯远喝水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秦砾不免开始大胆猜测：“主办方邀请我们去伴舞，是不是就想利用你的吸黑体质压一下本土战队失利的热度，到时候粉丝都骂你去了，骂职业选手的人就少了，给他们减少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