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在旁边看他气的胸膛开始起伏,眼眶也是真的变红了,强忍着心里冒出来的笑意开口:“既然想起来了就赶紧起床洗脸刷牙穿衣服,我去把早餐热一下。”
说完他就直接起身出去,免得自己等下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把这只最近气性越来越大的小树懒气得昏过去,顺理成章躲过上学这件事。
上野秋实从床上坐起来,盯着他离开卧室的背影,从身后拽过刚才枕着的枕头,握紧拳头面无表情地往上锤。
好好发泄了一通心里的怨气,他也只能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满脸怨气去洗手间洗漱。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松田阵平已经把早餐摆好了,看他垮着一张小脸动作也慢吞吞的,实在忍不住笑。
刚笑两声就感觉一道十分扎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松田阵平低下头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忍着笑意开口:“书包帮你准备好了,等下吃完早饭我开车先送你去学校再去上班。”
说完,他稍作停顿才继续开口:“下午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去接你?临时有任务我给你发消息,实在没办法赶过去的话,你坐车去警视厅等我?”
上野秋实扯了扯嘴角,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带着生无可恋咽下。
不想说话.jpg
虽然已经入秋,但外面天气还不错,早上出了太阳,街道上阳光明媚,枯黄的枝叶在阳光照射下好像泛着金色的微光,一眼瞧过去金灿灿的一片,很是漂亮。
出门的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也不算太晚,街道上已经有了早起的上班族和学生党,马路上的车辆同样不少,一片车水马龙的都市繁华景象。
松田阵平开车带着人来到学校外面,停下车看了眼学校门口和旁边的招牌,解下身上的安全带,再看向旁边,就见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上,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抗拒。
他有点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说:“要是实在不想去就算了,跟你爸说一声?”
上野秋实眼睛动了动,慢吞吞地转动视线看向他,收回视线冷笑一声:“没听臭老头说的吗?敢不去就打断我的腿。”
松田阵平摸了摸鼻子,道:“应该不至于,怎么说也是亲儿子呢。”
再说这家伙现在这样,他一点不觉得他老爸真能狠下心动手。
上野秋实撇撇嘴,小声嘀咕:“亲儿子怎么了,我妈现在又不在,臭老头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说完他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抬起手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表情也十分沉重地开口:“走吧,去学校报道。”
那语气听着就像不是去学校报道而是到刑场服刑似的,叫人实在忍俊不禁。
两人先去了校长办公室,松田阵平拿出上野爸爸托萩原研二带回来的文件资料这些,按照串好的口供和校长说明了大概情况。
校长点头表示了解,看了眼旁边的小孩子,主动提出带他们到分配的班主任那里。
两人又跟着校长一起到了教师办公室,这次向老师说明情况的人就变成了校长。
一年B班的班主任小林老师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欣然同意,并主动向两人介绍起了自己。
看入学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事,松田阵平和上野秋实说了一声,再和对方未来的班主任以及校长告别,转身离开学校,开车去上班去了。
“那个,及川同学对吧。”校长也离开后,小林老师蹲下身和上野秋实说话,嗓音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很有亲和力:“时间差不多了,跟老师一起去班上认识其他同学吧。”
上野秋实面无表情点头。及川是他母亲那边的姓,在和他家臭老头结婚之前,他妈妈的原名叫及川亚里莎,和臭老头结婚之后才改姓上野的,他外公他们很早以前就出国了,爸妈结婚之后因为老爸的工作从搬到东京这边,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至于之前在医院用过那个叫松田秋的名字。上野秋实在心里撇撇嘴,要是用那个名字被老爸知道了,指不定被他损成什么样呢,一天天的为老不尊,一点长辈样子都没有。
上课铃声响起,一年B班的学生们基本都到齐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老师过来上课。
昨天晚上没睡好,到了教室后江户川柯南就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打哈欠,旁边已经把第一堂课要用的书放在桌上的灰原哀面无表情低声吐槽:“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
江户川柯南顶着一双睡意朦胧的眼睛带着困意开口:“想事情想到大半夜,凌晨三四点才睡,结果一大早还要早起上课。”
江户川柯南自己也想不明白,小学的知识他都已经学过了,干嘛还要天天来学校?
灰原哀翻书页的手指微顿,想了想,问他:“你之前说要去调查长岛秋的事情怎么样了。”
“呵呵。”江户川柯南瞬间变成死鱼眼,有点生无可恋的说:“还能怎么样,一点进展都没有,剧场那边什么都不知道,那人的行踪又一直很神秘,连公寓保安都不太清楚他到底什么时候从公寓离开的,至于松田警官那边,这期间虽然见过几次,但每次我想问有关他家里那个小孩儿的消息都会被他随便带过去,担心问的太紧被发现问题,我也没敢继续追问。”
江户川柯南深深叹了口气,实在有点疲惫。
灰原哀转动视线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看着这位大侦探身上多了几分挫败的情绪,控制不住嘴角缓缓往上的弧度。
不过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对方她还没考虑好,那人的身份,包括他在组织期间使用的代号,所代表的意义和以往那些大不相同,要是让江户川柯南知道那些事情,就再也没办法从组织的事情里面抽身了。
要是让组织知道他了解了那么多的情况,说什么也不可能放过他。虽然现在变成这样,但只要他原来的身份不暴露出去,组织也不会盯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学生,但如果让组织知道他了解了很多东西,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儿都不可能放过。
灰原哀心里有点犹豫,而且那个人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把他的身份暴露给其他人……
灰原哀皱了下眉,她其实也不太了解那个人的性格,仅从之前的几次见面看出来的只有对方性格冷淡不爱搭理旁人,而之前在组织里听到的那些传言……灰原哀眸光闪了闪。
在那些人的口中,波摩的危险性和琴酒几乎差不多,招惹他的人哪怕是干部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虽然那人平时不太爱管事,但不管是能力还是手段,包括性格都很难相处。
在江户川柯南身份没暴露之前……
想到这里的时候灰原哀表情稍微顿住,突然想到对方都找到自己了,并且连她现在所在的学校和家庭住址都一清二楚,那对于江户川柯南的事情,他真的一无所知吗?
灰原哀心里有些怀疑,她感觉不管是自己还是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这件事,对方都一清二楚。
“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灰原哀的思绪被打断,和其他同学一起看向教室门口的方向,小林老师抱着教案面带微笑的走进来,“早上好啊同学们。”
“老师早上好~”
听着学生们活力四射的回应声,小林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把教案放到讲台上,一边开口:“上课之前我有点事情要和大家说,今天班里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要友好相处知道吗?要是让老师知道有谁欺负新同学的话,老师会很生气的哦。”
“知道啦~”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在周围同学的应声中抬起头,一个神情冷淡一个满脸困倦,但都有些好奇地看向讲台。
毕竟这个时间,这个学期都过去一大半了还有人转学进来,实在有点奇怪。
讲台上的小林老师对学生们的反应很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带着微笑将视线转向门外,冲门外的人招招手:“及川同学,快进来吧。“
班上同学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一起看向教室门口,控制不住汹涌困意的江户川柯南正抬手打哈欠,结果刚张开嘴哈欠还没打出来就看到一个十分眼熟的小孩儿走进来。
黑发黑眸,戴着黑框眼镜,素色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运动鞋,背上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五官虽然精致,但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江户川柯南整个人都傻了,直接被没打完的哈欠呛到喉咙连声咳嗽了好几下。他旁边的灰原哀也一脸呆呆愣愣,连手里的书页掉下去都没注意到,两人难得同频,脑袋里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想法,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哒哒哒的粉笔书写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小林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新同学的名字,然后想自己的学生们介绍道:“这位是刚从乡下转学过来的及川秋实同学,之前因为身体不太好一直养在乡下,性格比较内向不太喜欢说话,大家尽量多照顾一点,不要欺负新同学知道吗?”
“知道啦~”
上野秋实站在讲台上扫过下面一个个小豆丁,在心里再次叹了口气,顺便扎自家老爹的小人儿,正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人坐在下面眼睛睁大嘴巴微张满眼错愕震惊地看着自己。
上野秋实:……
想起来了,这两家伙也是帝丹小学的。
行吧,这该死的主角定律,就逃不掉了是吧?
上野秋实眼前有些发黑,他早该想到的,身为主人公的工藤新一被组织迫害从高中生变成小学生,剧情主线差不多和组织的较量以及找到变回去的方法,他现在的经历以及目标和工藤新一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现在也算是主线人物了是吧?想到这里,上野秋实的心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
……某种意义上从路人甲变成主线人物也算一种进步是吧,至少没那么容易炮灰掉了是吧?
上野秋实在心里艰难地安慰自己。
小林老师看了下教室里的情况,班里的学生正好是双数,没有多的空位,她只好让人去搬了一套桌椅过来放在最后面。
这以后就是上野秋实上课的位置了。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上野秋实面无表情走过去,把书包从背上取下来,放进课桌里,然后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窗外,继续在心里给自家老爹扎小人。
滴滴滴——
电话提示音响起,正在忙着工作的诸伏景光放下手里的事情,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眼睛微微眯了下,示意对面的人安静下来,滑动手指按下接听。
“喂。”他语气温和地对着电话另一端的人开口询问:“朗姆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格兰,波摩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朗姆深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诸伏景光慢声回应道:“现场那边一直被公安监管没办法进去,公安那边的内线因为戴吉利的暴露也被抓出来不少,其他人现在联系不上,爆炸现场的具体情况没什么进展。”
“不过我调查到一些东西,根据莫吉托那边提供的证词和证明,虽然不能完全洗脱他的嫌疑,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明莫吉托当天并没有做出过和爆炸有关的举动,只不过……”
诸伏景光稍微停顿了一下,电话另一端的朗姆皱了下眉:“不过什么?”
诸伏景光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调查莫吉托这段期间,我手里的人意外发现了一点东西,朗姆先生。”
“说。”
“之前和摩根船长勾结对波摩下手的史密斯家族似乎和莫吉托联系上了,莫吉托通过他们获取资源,向如今被下方到研究院里的摩根船长提供需要的实验材料。”
“还有就是,史密斯家族的二公子之前就对波摩有些觊觎,莫吉托似乎也向对方承诺过等事情结束会把波摩交给对方处理。”
诸伏景光说的欲言又止,哪怕是通过电话都能听出他的为难。
“具体什么事情我还不太清楚,暂时也还不清楚是不是和爆炸事件有关系,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朗姆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时声音比刚才还要低了几分:“继续查,弄清楚他和史密斯家族在搞什么鬼。”
“好的。”
得了他的准信,诸伏景光眼底精光一闪而过,应的十分痛快。
“苏格兰。”朗姆突然叫了他的代号,诸伏景光语气不变,嗓音温和的应声:“朗姆先生,怎么了?”
“我记得你当初加入组织的原因是为了复仇,现在你的仇人找到了吗?”
诸伏景光笑了下,语气多了几分无奈:“暂时还是没什么进展。”
“需要帮忙吗?”
“这就不用劳烦朗姆先生了,我有种预感,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了。”
“嗯。”朗姆不置可否地应了声,随后又问:“你当初为什么会接受莫吉托的邀请?”
“波摩那个人虽然脾气怪异,但对手底下的人十分放任,就算没有负责人的名头,你从他手里拿到的权利也不小,更别提之前,波摩还因为你彻底得罪了摩根船长,又间接招惹上莫吉托,我有点好奇你心里的想法,苏格兰。”
“你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诸伏景光表情微顿,视线瞥了眼坐在房间另一边沙发上的人,对着电话轻笑出声。
“朗姆先生,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您突然说这些话倒是让我有点惊讶和意外了。”
“我以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对于所谓的愧疚、羞耻甚至包括怜悯早就消失了才对。”
“我很感谢波摩先生当初的提拔和照顾,包括现在也是,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良禽择木而栖罢了,谈不上什么愧疚不愧疚的。”
“我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站在比较高一点的地方,我想波摩先生也是理解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简单就放我走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波摩先生也只能怪他自己,毕竟对下面的人太宽容从来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像他那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心交给下面的人……”诸伏景光止不住地又一次轻笑一声,温声轻语:“养大了下面的胃口,被亲口反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这番言论,朗姆眸中冷光一闪而过,却也有几分赞同。
“说的不错。”
“如今的社会确实是这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很赞同你的观点,但,苏格兰,当着我的面说这些,你就不担心我会对你下手吗?”
“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喜欢下面的人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位置。”
诸伏景光笑着反问:“朗姆先生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武器再如何锋利,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在用,历史上的名士武将攀比的往往都是自己手中的武器如何锋利耀眼,太过迟钝的刀只会被丢进锻造炉里重新锻造。
虽然在背后妄议已故之人实在算不上教养和礼貌,不过我很早之前就觉得,波摩先生和我们这样的人从来不是一路的。”
“他的脾气太好了,好到能够容忍背叛和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换做是我的话……”
他没把话说完,只轻轻笑了一下,但语气里裹挟的意味深长和凉薄意味叫人不禁头皮发麻,汗毛竖立。
作为组织的二把手,朗姆反倒很欣赏他这样的秉性,足够冷血无情和不折手段,想要在黑暗世界生存下去,这些是最基本的素养,而欲望越重,也代表越好控制。
朗姆之前一直看不惯波摩的原因就是,他看不清那个人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不管是权利还是金钱又或者美色诱惑,这么多年对方一直无动于衷,没有表现过任何一点被鼓动的情绪。
他从不相信一个人真的能做到无欲无求,如果连这些都无法吸引对方一起沉沦,那就只能说明在他心里有比这些身外之物更重要的东西。
往往这样的人都极难控制。
就比如那些,为了心中的正义舍生忘我的公安刑警。
一个比一个麻烦,也一个比一个好笑。
叮铃铃——
早上第一堂课结束,老师刚离开教室,对新同学感到好奇的学生们就将教室里新增的位置包围起来,一张张天真稚嫩又充满活力的脸裹挟着明显的好奇叽叽喳喳开口。
“及川同学,你之前是在哪里上学啊?”
“乡下好玩吗?”
“及川同学,你是刚来东京吗?之前是在哪里呀?”
“东京和乡下比起来怎么样?”
“及川同学,我知道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上野秋实在一声声问题中感觉自己好像被一群小鸭子包围住了,还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视角的包围式环绕音效,被吵得额上青筋都快冒出来了,偏偏面前又都是一群小孩子,所有的问题也不过只是纯粹而直白的好奇,不带任何恶意,也让人没办法去发脾气。
“哎呀,你们不要全部围过去啦,及川同学看起来很不舒服诶!”
人群后面传来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引过去,少年侦探团以吉田步美为首的几个人站在人群后面,刚才出声的吉田步美双手叉腰像个茶壶似得不满的看着围在课桌前的同学们,她身旁的小岛元太和円谷光彦也是符合的点点头:“就是就是,一下子全围过来真的很没有礼貌,会吓到别人的。”
“你们看及川同学都被你们吓到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有什么问题以后慢慢问不就好了嘛,都是同学,以后时间还有很多的嘛。”
围起来的小孩子们互相对视一眼,又看了下位置上好像被吓到面无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新同学,讪讪笑了笑,连声说了几句抱歉和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大家帮忙就各自散去。
吉田步美满意点头,然后带着两个小跟班们走上前,笑容洋溢地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小男生开口:“你好呀,又见面了,我是步美哦,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在医院见过哒。”
上野秋实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他现在怀疑这个小姑娘包括她身后的这两个也是主要任务,不然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就遇到。
上野秋实心里叹口气,有种认命摆烂啥也不想干的冲动。
“你好。”他简单说了句,朝对方点点头算是感谢刚才的解围,又转过头看向窗外继续发呆。
吉田步美眨眨眼,从之前的几次相遇也大概知道对方是真的不喜欢说话,而且也快上课了,打完招呼就准备带着两个小伙伴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
小岛元太在円谷光彦旁边小声嘀咕:“这家伙真的好没礼貌哦,每次都这样,比柯南刚来的时候还拽。”
“嘛嘛~”円谷光彦安抚他:“性格比较内向的人都这样,以后都是同学了不要在意那种小事啦。”
坐在座位上没动的两人将刚才的事情看在眼里,看他们回来后互相对视一眼。
看出江户川柯南眼底的蠢蠢欲动,灰原哀嘴角轻抽:“你打算怎么做?”
江户川柯南嘴角勾起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开口:“先观察一下,再找合适的机会。”
毕竟比起之前完全没办法接触到的情况,现在就好了很多,在同一个教室上课,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留给他用来观察和接触的时间也很多,也就没了之前的那种急迫感,能够更加沉稳仔细的,去寻找和发现对方身上存在的问题。
灰原哀对此不置可否,反正劝了也不会听,就随他去吧。
虽然她一点也不觉得这家伙真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毕竟那可是……组织的高级干部。
她转头看了眼教室后面靠窗的座位,看那人撑着脸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满脸写着倦怠和烦躁的样子,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微扬。
大概类似于发现有人和自己经历相同,甚至比自己还要惨时,心里无法抑制地幸灾乐祸。
虽然很不应该,但灰原哀现在的心情确实很不错。
尤其是想到自己最开始变成这样时的无法适应和抵触厌烦,对这位曾经赫赫有名的波摩先生升起一股实实在在的同情。
嗯,还有点想看好戏的冲动。
灰原哀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手里的书,还是上节课的科目,将书合起来放回书包里,再从书包里取出下节课要用到的科目书。
不过除去那些她也在想,这人怎么会转学到帝丹小学了,还是这个班级。
是来找她的吗?不过看起来不太像,从刚才到现在也就之前在讲台上被老师介绍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再没看过来了。
找时间问问吧。
好歹是合作伙伴,这点小问题她相信对方应该不介意告诉自己的。
至于身旁的大侦探……
灰原哀耸耸肩膀,嘴角翘起,能不能发现对方的身份就只能靠大侦探自己的本事了。
专案组的会议一共开了两天,经过激烈的讨论后双方制定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制定好行动方案和计划就要开始准备工作,调动分配,车辆武器,人员安排,行动时间。
根据双方掌握的情报,FBI和公安又分化了行动小组,由不同的成员去蹲点跟踪监视和情报一起送来的名单上的一些关键人物,还有一部分在上野秋实几人那里已经暴露的代号成员。
寻找合适的机会将人一举拿下。
而关西地区的据点仓库包括运输线也被纳入监视范围,只等待合适的时机到来,给组织一个重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公安总部都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而组织那边因为潜伏的内线被拔除的差不多,剩余的一部分所处的位置太低,根本不知道这次合作,只看着周围的同时最近变得忙碌也忍不住有点心惊。
但不知晓内幕,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寻了个没人的机会向组织那边送了情报,但情报刚发出去就被要隐藏在周围的公安成员拿下,情报也被负责网络安全的技术人员解惑,当场抓了个人赃并获。
组织投放的公安内部的眼线除了那些精心培养和挑选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就是抓住把柄或以利益逼使对方和自己同流合污,这段时间开会也不只是为行动做准备,黑田兵卫还安排了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手监视整个公安组的成员,一切形迹可疑的,或做出什么可疑举动的都当场拿下,等审讯后确认清白才会将人放出来。
FBI那边增添了不少人手过来,也不用担心公安这边人员减少影响到之后的行动,确保整个行动的隐秘性和主动权才是重中之重。
萩原研二投身在这件事中,小半个月没出现过了,这段时间里上野秋实也逐渐认命,不是,逐渐适应了自己新一轮的校园生活。
他整天冷着个脸不和人说话也不和同学交流的,时间久了,班上的小同学们也放弃找他玩了,就算是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的,才不会去热脸贴人冷屁股呢。
不过也因此,他在背地里多了些怪胎和不合群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