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成了柯学中的路人甲by拾光三千

作者:拾光三千  录入:07-25

一早上的时间差不多都耗在排队上了,离开神社的时候上野秋实收获了一个护身符和一张写着大凶的签。
他走在松田阵平旁边顶着一双死鱼眼面无表情地瞧着自己手里的大凶,半晌后叹了口气,把签纸揉成团塞进口袋里,等着什么时候看到垃圾桶顺手丢掉。
“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回到车上,松田阵平系好安全带后朝身侧的小豆丁看去,又顺嘴问了句:“确定不跟我一起去?”
上野秋实摇头,想了想,对他说:“你把我送到阿笠博士那边去吧,我去看看解药做的怎么样了。”
松田阵平挑眉,看他已经想好了,也没强求人跟着自己回去,提醒一声:“安全带系上。”
“先带你去吃午饭,吃完饭再送你过去,我下午尽量早点回来接你。”
把车从停车场开出去,开上车道的时候松田阵平想起来,又开口道:“新年第一天上门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过去?”
他瞥向旁边副驾驶上的小豆丁:“吃完饭先陪你去买点礼物吧,空手上门不太好。”
上野秋实点头,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看自己,警觉地转头看向窗外,却只看到外面飞驰而过的汽车。
他表情怔了片刻,眉头慢慢皱起。
有点奇怪。
因为新年,街道上营业的店铺不多,松田阵平开着车绕了好一圈才看到一家还在营业的餐厅,带着人简单解决了一下午饭,又去商场买了上门拜访的节礼,最后才开着车把上野秋实送到阿笠博士家的别墅外面。
对于他大年初一就上门讨要解药这件事,灰原哀表示十分无语,要不是阿笠博士把人欢迎进来,她甚至想把人直接关在外面。
不过阿笠博士倒是挺开心的,还回房间拿出自己之前就准备好的红包,回到客厅一人给了一个,一脸乐呵呵的。
上野秋实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红包表情有点茫然,忍不住疑惑地看向旁边。
你没跟他说我今年多少岁?
在那个浅显易懂的眼神里读出这样一段话的灰原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嗤笑出声:“你要不要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上野秋实:……
“谢谢。”他礼貌接过并向阿笠博士表示感谢,想着等下次来的时候送点什么回礼,被有些不耐烦的灰原哀拽到另一个房间里面,是阿笠博士特意腾出来给她做实验用的。
阿笠博士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点欣慰的笑。
他是知道这两人有点亲戚关系的,灰原哀并没有瞒着他,看着人来之后比平时更有活力,表情也更加丰富的灰原哀,完全已经带入监护人角度的阿笠博士也不禁为其感到开心。
等两人都进了房间,他撸起衣袖准备去厨房弄一顿丰盛的晚餐出来好好招待两人。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时,专案组的成员还在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追捕犯人。
难得回到日本结果连自家小子的面都没见着,大冷天甚至大年初一还得在外四处奔波,坐在车里唏哩呼噜吃着泡面的上野诚实满脸怨气,恨不得把自家不安分的臭小子拎过来好好揍一顿。
“诚,目标出现了。”
耳机里传来同事的提醒,上野诚实连忙一大口将碗里的汤喝完,抹了把嘴把空掉的泡面碗放到车里装垃圾的袋子里面,视线凌厉地看向窗外。
看不见什么人影的新春街道上,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银发青年脚步缓慢,迎着逐渐飘落的雪花出现在视线里。
上野诚实坐在车里嘴角一咧,低声喃喃道:“好小子,总算蹲到你了。”
之前在酒店的埋伏被人逃了,这段时间上野诚实和同事一直在找琴酒和伏特加的踪影,接连蹲守了好几天才总算找到人,上野诚实摩拳擦掌,是要找人报之前闪腰的仇,等人走进范围内后立刻对着耳机下令:“行动!”
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经从车里出来了,像只重型坦克似的直接就奔着琴酒冲过去。
而其他的FBI们也瞬间冲了出来,势要将人一举拿下。
别墅里,经过医生的治疗,昏迷了一上午的老人终于清醒过来,忠心耿耿的管家一直陪伴在他身侧,见人睁开眼睛立马惊喜的叫了一声:“老爷,您总算醒了!”
床上的老人面上带着初醒的迷茫,等记忆回笼,想到早上听闻的消息,脸立刻沉下去。
管家看他伸手,连忙凑过去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电话给我。”
老人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带着有些刺耳的磨砺声,听得人有些不适。
管家看出他脸上压抑的怒火,将人扶起来后连忙把旁边的拨号电话拿过来,弯下身递过去,一脸忧心地说着:“老爷,医生说您之前气急攻心才会晕过去,要是再来一次,可能会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还请注意身体。”
“嗯。”老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把电话拿过来,对人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等下再叫你。”
管家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恭敬地弯身鞠了个礼,从房间退了出去,将门也顺便带上。
等人出去后,老人靠着床头深吸一口气,手指按转拨号电话上的数字,将电话打了出去,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没过一会儿,电话被人接通。
“喂。”
“科尼奥,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电话那边是西西里科尼奥家族的掌权人,接通电话后听到这份来自大洋彼岸的质问,坐在自家真皮沙发上,手里夹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笑,“老伙计,你这突然打电话过来,什么也没说就让我给你一个解释的,弄得我都有点迷糊了。”
“别装傻。”电话里经过伪装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西西里的据点,你敢说你的人没有参与吗?”
科尼奥家主眉梢轻轻上挑,摩挲着下巴的胡渣感叹,这老东西的耳朵还是这么灵啊,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全知道了。
不过就算被人找上门兴师问罪,中年男人也没露出半点怯意,稍稍耸了下肩膀,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表示:“我也没有办法,老伙计,你知道的,我们这儿的人都很排外,我要是不参与的话,指不定就要被其他家族联合起来把我这一家子老老少少赶出西西里群岛,我总不能让我刚满月的小公主跟我去街上乞讨吧。”
男人唉声叹气地说了一通,随后又道:“不过这件事情认真说起来,还是你不够意思啊老伙计。”
他似笑非笑地对着电话说:“APTX790,合作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这玩意是从你那边拿出来的。”
“上前年为了我家老爷子,我还特意花了好几个亿去黑市上拍下来的,老伙计,你说这事儿弄的,现在是不是应该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
电话里静默半晌,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声音:“这个消息从哪传出来的?”
“谁知道呢?”男人靠回沙发上,抖着腿吊儿郎当的说着:“消息早就传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谁还记得最开始从哪传出来的。”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不过他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自家的老本都被人摊在明面上了,还引来那么多闻着味儿的鬣狗,换谁估计都不好受。
科尼奥家主嘴角勾着笑,眼底闪过贪婪的精光。
“老伙计,你这次打电话应该不只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都合作了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对方明显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什么条件。”
科尼奥家主嘴角的弧度扩大,直接狮子大开口:“我要APTX790的生产线。”
“你在做梦!”
听着对面的暴怒声,科尼奥家主掏了掏耳朵,咧开嘴露出贪婪的爪牙:“老伙计,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只是西西里这边,德美英这几个国家的黑手党都出手了,我听说英国那边的还找上了MI6合作,美国那边有几个家族已经在接触CIA和FBI啊,你这下可是犯了众怒啊老伙计,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出手帮忙的估计只有我一个了。”
“这样吧,我也不逼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过后你要是同意呢,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科尼奥家主耸耸肩,像是想到什么,又补上一句:“我家老爷子对这次party还挺感兴趣的,所以你要是有主意了记得早点……”
还没等他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挂断声,科尼奥家主将手机拿到面前瞧了眼,不禁启唇嗤笑。
“一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脾气还挺大。”
他有些不屑地啧了一声,将手里的雪茄按在桌上烟灰缸里碾灭,起身走到外面,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通知下去,让下面的人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别到时候被人抢完了。”
“是!”
上野秋实在阿笠博士家里呆了一下午,看着灰原哀捣鼓那些看不懂的实验材料和复杂的程序头晕眼花,等松田阵平来接人的时候,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就要拉着人往外走。
还准备留人一起吃晚饭的阿笠博士连忙叫住,让他们吃了饭再回去。
松田阵平看着脚边将整个身子都躲进自己腿后面的小豆丁,摸了摸后脑勺,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了,晚上还有点事要做。”他笑着说:“要是下次有时间的话在一起吃饭吧,阿笠博士。”
听他这么说,阿笠博士也不好继续坚持叫人留下来。把人送到门口,看着两人离开他才关上门回到客厅里面。
出了别墅范围,松田阵平就忍不住嘲笑:“看你那样,不知道还以为对你做了什么呢,跟里面有幽灵在追你一样。”
上野秋实撇撇嘴,看了一下午的数据脑袋有点发晕,没什么精力和他拌嘴吵架。
看他走路都有点晃晃悠悠的,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
“解药做的怎么样了?”
上野秋实熟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闷声闷气的说:“差不多了,就等成品做出来找时间试试效果。”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捏着下巴琢磨片刻:“安全性怎么样?别到时候一口下去人没变回来,我还得大半夜送你去医院。”
上野秋实朝他翻了个白眼,“乌鸦嘴。”
他忍不住一脸嫌弃:“人家好歹是专业的,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
松田阵平挑挑眉,抬手用力揉他的脑袋:“笨蛋树懒,你那是什么语气?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哼。”上野秋实扒拉开他的手,用鼻腔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松田阵平一脸好笑:“一天到晚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里养小猪了。”
说完他还用手颠了颠手里的小豆丁,嘴上讨嫌的说着:“改天去集市的时候就地摆个摊,把你卖了估计都赚不了多少钱回来。”
上野秋实在半空晃了几下,一时间脑袋更晕了,拽着松田阵平的衣服焉哒哒的敷衍应付:“那你不会找有钱一点的人抬高价吗?”
“奸商。”松田阵平笑骂一句,看他实在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脚下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走到停在路边的车子旁边,来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把人放进去。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感冒了吧?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看起来这么没精神?”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摸上野秋实的额头,手里的温度倒是还算正常,只不过这样子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没什么事的样子。
上野秋实摇摇头,“就是有点头晕,估计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行吧。”松田阵平没再说什么,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上,“先带你回家休息一会儿,要是不舒服记得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
“嗯。”
上野秋实点了下头,拉过旁边的安全带,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等车子开始往街上走的时候,车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象让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更晕了,忍不住闭上眼,压下心里冒出来的恶心感,一直忍耐到公寓楼下。
松田阵平停下车,转过头看向旁边正想问点什么,就看副驾驶上的人闭着眼眉头紧皱,软乎乎的小脸看不见多少血色,额上甚至还在冒冷汗的样子,顿时被吓了一跳。
“喂,白痴树懒?”
他连忙接下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俯身过去查看情况,摇晃了好几下肩膀都没得到一点反应,人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他脸色猛地一变,坐回去一脚踩下油门,连忙带着人前往医院。

上野秋实做了一个梦,梦境里他好像又回到了让自己的命运发生重大转折的那天。
一睁开眼头顶是叫人目眩的白炽灯,雪白的墙面和泛着冷硬光泽的金属大门,有穿着手术服,戴着口罩和手术帽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耳朵像被什么人蒙住了似的,周遭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灵魂和肉体好像分割成了单独的个体。
他看见自己躺在银色的手术台上,有人拿着奇怪的仪器和器材戴在他身上,在白炽灯下泛着摄人寒光的细长针管插入血管,血液顺着导管被抽取出来,耳边好似响起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顶上的灯光照得人头晕目眩,反射在金属上的光晕模糊又斑斓,四肢逐渐变得冰冷,连大脑思维都开始变得僵硬迟缓。
房门打开,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嗒、嗒——
脚步声传来。
失焦的视线逐渐模糊,浸入黑暗的一刻失重感袭来,他好像从高楼坠下,无措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喂,白痴树懒??”
上野秋实茫然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是松田阵平写满担忧的眼睛,他神色迷茫,眼底还带着几分无措和心悸,眼眶微微泛着红,喃喃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阵平……?”
他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抓在手里,表情一顿,目光注意到自己手背上插着针管,连接着床边挂起来的输液管。
再看向周围,医院病房的白墙和摆设都十分具有特点,透着一股压抑的冷清,叫人一眼就分明自己现在所处何处。
他这是……被送到医院来了?
上野秋实表情迷茫,开口询问身边的人:“我怎么在医院?”
松田阵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他的手放到被子下面,一边说:“我还想问你呢,下午趁我不在偷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舒服也不出声,突然晕过去差点没把我吓死。”
上野秋实眨了下眼睛,面色有些迟疑。
“所以我这是?”
“急性肠胃炎加上风寒感冒,医生开了药,说最好留院观察两天。”
松田阵平整个人都有些无语,“大年初一把自己弄进医院,真有你的。”
上野秋实抿了下唇,垂下眼闷闷地说了声:“抱歉。”
窗户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看上去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上野秋实估算着时间,自己大概昏迷了三四个小时的样子。
“行了。”松田阵平伸手在他脑袋上用力揉了一把,嗤笑道:“突然搞这么客气,还说什么抱歉,听起来怪不习惯的。”
看着人躺在病床上小脸惨白惨白的,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又用手捏了捏脸颊,嘀咕道:“好不容易养了几斤肉,怎么感觉又掉下去了。”
这家伙还真是一撒手就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出来,也是够倒霉的。
不对,这家伙好像一直挺倒霉的,今天抽签还丑了一张大凶出来。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眼神稍微变得微妙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神社那边这么灵的?早上刚抽到的签,下午就灵验了,这还真是……
松田阵平心里满满的吐槽欲无处宣泄,又看人一副焉了的小白菜一样焉哒哒的样子,开口问了句:“刚才做噩梦了?”
上野秋实轻轻点头,声音也低低的,实在没什么活力。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他垂下眼睫,没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松田阵平见状也没问,只是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用太在意。”
上野秋实抿了下唇,点了下头。
“嗯。”
“喏,这个给你。”上野秋实疑惑地抬起头,就看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掏掏找找,最后拿出自己早上求到的签,看着有些疑惑的小豆丁撇了下嘴:“你那张签被我拿过走了,怪不吉利的,你这家伙本来就挺倒霉的,还随时带张大凶在身上,怎么,还想让它负负得正?”
上野秋实:……
这家伙的嘴其实是凶器吧?怎么这么毒?
还负负得正,负你个大头鬼。
上野秋实朝人翻了对白眼过去,嫌弃道:“不要。”
他才不信那些东西呢。
况且他之前之所以会那么倒霉还不是因为身上那个该死的路人甲buff。
现在都变成主线人物了,应该也不至于继续倒霉下去了吧……?
上野秋实不是很确定,毕竟一般套路下,主线人物才是最危险的,尤其还不是主角和重要配角的情况下。
莫名的疲倦涌上心头,上野秋实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种无力。
他最开始就是为了规避主线人物,让自己能够有把握自保才会进入警校,结果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和主线的牵扯越来越深,好像陷进漩涡泥沼里一样,完全没办法脱身。
也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上野秋实现在感觉不只是身体,就连精神都变得十分疲惫。
一瞬间就什么都不想管了。
不管是组织也好,还是自己的未来也罢。
都随便吧。
上野秋实再次叹了口气。
略显疲惫的叹息声听得松田阵平忍不住皱眉,拉过他没打点滴的那只手,将那张写着大吉的签塞到他手上。
上野秋实抬头,松田阵平朝他挑了下眉,嘴角带笑:“这玩意儿我不需要。”
“毕竟我和某些人不一样,从小到大运气都还算不错,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说完他表情顿了顿,收回手摸着后脑勺靠回身后的椅背上懒洋洋地开口:“虽然平时也不太信这些东西,不过好歹是个心里安慰。”
“记得把它放在早上秋的平安符里面,听到没?”
被人看的有点不太自在,松田阵平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本就有些凶恶的眉眼看上去更不好惹了,像是随时会动手打人一样,是能把小朋友吓哭的那种,顺便还威胁了一句:“我回去会检查的,要是让我发现你没把它放进去或者弄丢了……”
松田阵平说着不由顿住,本来还想说要是敢弄丢就把人揍一顿,结果看着对面可怜兮兮的小豆丁,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卡住,让他有些暴躁,粗鲁地揉了把头发,一脸恶狠狠地表示:“等你变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的时候手还握成拳头在上野秋实面前比划了两下,意思不言而喻。
上野秋实一阵无语,甚至还有点嫌弃:“暴力狂。”
四肢发达的暴力大猩猩。
松田阵平对这个评价欣然接受,甚至有些挑衅地扬了下眉。
上野秋实扯了下嘴角,嫌弃地撇撇嘴,挪开视线,将签纸拿到面前,看了眼上面写着的大吉,又瞥了下对面故作凶狠的暴力大猩猩,心里轻哼一声。
看着这家伙还么坚持的份上,他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尽管他是真的不信这些东西。
上野秋实把签纸放在被子上,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早上穿的外套被挂在对面的墙上,便对松田阵平说:“平安符在外套里面。”
他理直气壮的支使人,“你帮我拿过来。”
小摸样看得松田阵平一阵好气又好笑,不过好歹是恢复了一点精神,没刚才看起来那样焉哒哒,整个人丧兮兮的样子。
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帮这个忙好了。
松田阵平起身去墙边把挂着的外套拿下来,在口袋里找了找,摸到上午求的平安符。把外套放回去挂上,走回床边,坐在凳子上,朝人伸出手。
上野秋实把大吉签给他,松田阵平接过来,把平安符打开,将签纸折叠放进去,再弄回原样,最后满意地点点头。
“记得随身带好,知道吗?”
他再次提醒一句,上野秋实敷衍应付:“知道了。”
不过被他这样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认真想想,他这些年其实也不是没什么收获。
上野秋实偏头看着又走到墙边帮自己把平安符放到外套口袋里的青年,嘴角轻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认识了一群还算有意思的家伙,尽管很多时候很麻烦,但好像也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活着。
现在只需要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一切回归正规,各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管是他,还是零或者景光,也不用再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用担心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什么危险,回到阳光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上野秋实轻轻出了口气,将心里那些烦躁和不安压下去。
松田阵平放好衣服准备回到床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医院的护士领着一个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病人走进来,把人带到隔壁的病床上。
松田阵平看了眼,也没太在意,回到床边,看了下旁边的点滴瓶。
“这瓶快输完了,还有一瓶,我先去外面给你买点粥回来,等回来应该差不多,到时候叫护士来帮你换一下。”
上野秋实点点头。
松田阵平弯身帮他理了理被子,又拍拍头:“乖乖躺好,我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上野秋实眨巴着眼睛看他离开,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往旁边看了眼,不过因为围着隔帘,什么也没看到,他又扭头看向另一边的窗户,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小眯一会儿,等松田阵平回来。
护士在隔壁交代了几句后就开门离开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虽然外面下着雪,天气寒冷,但病房里开着暖气,温度还算不错,很舒适,窝在被窝里的上野秋实没等到松田阵平回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恍惚间好像听到一声咔嚓声,但很快就安静下来,并没有将人吵醒。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松田阵平已经回来了,还顺便叫来护士将快要见底的输液瓶换上新的,等弄好后把人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安放好吃饭用的桌子,陪着人简单用了晚饭。
他今天没打算回去,毕竟这么个小萝卜头放医院里实在不让人放心。
明天早上还要做一次检查,要是情况好转说不定还可以提前出院,就懒得白天再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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