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克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个想法，同时他还了说出来。
“嗯？你想咬什么？”埃德尔听到声音低下头问。
“没什么，刚刚做梦，梦到了好吃的。”阿利克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随口坐起来和埃德尔刚在一起，这才发现其他人还倒在地上。
“伊迪斯！伊迪斯你醒醒！”阿利克跑到伊迪斯身边，使劲摇着他。
“阿利克？”伊迪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我是怎么了？他们又是怎么了？”
“你们还记得昨晚晕过去前发生了什么吗？”埃德尔问他们。
“我只记得当时听到了歌声，然后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再之后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阿利克回复道。
伊迪斯显然还没回过神，所以没有回答埃德尔的问题。
“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阿利克反过来问埃德尔。
“知道哦，昨天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晕嘛。”埃德尔摊手。
“那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阿利克拉着伊迪斯坐到埃德尔面前。
“你们听说过人鱼吗？”埃德尔没有直接告诉他们昨晚的事，而是先问出这个问题。
“人鱼？听说过，好像一种鱼尾人身，生活在海里的生物，但这和人鱼有什么关系？”阿利克不懂埃德尔的问题。
“昨晚就是人鱼在搞鬼，他们会用歌声迷惑人的心智，引诱人类自己跳入海中，将人淹死在海里。”埃德尔解释，“当时你们不是听到歌声了吗？然后就被操控走到船边准备往下跳。”
“这么恐怖？！”阿利克大吃一惊，没想到昨晚自己差点就死了。
“那你怎么没事？”伊迪斯真正清醒过来，他微微皱眉，不可能他们都被控制了，就埃德尔一个人没事。
“人鱼是靠声音来迷惑人，但是有一种人不会迷惑，你们觉得是哪种人？”
“聋子！是听不见声音的聋子！”阿利克举手抢答。
“没错，阿利克真棒！”埃德尔向前探身揉了揉阿利克的脑袋，“既然人鱼是用歌声迷惑人，那把耳朵堵上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你当时要是提醒我们就好了，我们也想看看人鱼是个什么样。”伊迪斯好奇人鱼长什么样，阿利克也连连点头。
“还是别看了，人鱼长得很丑，容易吃不下饭。”埃德尔打消他们的好奇。
“然后呢？你还没告诉我们人鱼为什么要迷惑我们，还有之前的人还活着吗？”阿利克想起来埃德尔只说了是人鱼在搞鬼，但没说人鱼搞鬼的原因。
“我会说的，但是我们要先回去，之后再告诉你们。”
“行吧。”
埃德尔止住话题的时间刚刚好，尤尔和剩余的人此时都正慢慢醒过来，对于发生的一切都还一无所知。
“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尤尔一脸懵地看着埃德尔他们，“我感觉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现在是要干什么？”
“事情已经搞清楚了，可以回去了。”埃德尔说。
“就这样回去吗？什么都还没发生就结束了？”尤尔不敢相信，那么多人失踪，埃德尔只用了一晚就解决未免太轻松了，还有失踪的人又在哪里。
“回去以后我会跟阿尔弗列德伯爵解释清楚，之后的事就由伯爵来解决。”
尤尔不再追问，招呼其他人开船回去，埃德尔操控风吹动船帆，加快了船的速度。
船靠岸时，港口上的人都不敢相信埃德尔他们竟然真的能回来，这是一个月来唯一回来的船。
莱斯利看着他们平安回来很是激动，这代表埃德尔他们弄清楚了海上发生的事，虽然不知道之前失踪的人有没有死，但之后肯定不会再有人失踪了。
“尤尔！你们在海上看到了什么？”莱斯利略过了埃德尔他们三人，直接问自己的侄子。
“抱歉叔叔，我们当时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尔愧疚地回答。
之所以莱斯利让尤尔和埃德尔他们一起走，就是为了弄清楚海妖的事后将埃德尔他们扔到海里，然后回来去阿尔弗列德那邀功请赏。
现在一切只有埃德尔他们知道，莱斯利没办法，让尤尔带着其他人离开后，询问埃德尔：“你能告诉我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会和阿尔弗列德伯爵说。”埃德尔说完就闭上嘴巴，不再多说一句话。
“哼！我带你们去回复伯爵，看你们能说出来什么！”
莱斯利又像昨天一样驾马车将埃德尔三人送到城堡，依旧是希尔出来迎接他们。等他们走到昨天的那个房间的时候，阿尔弗列德已经坐好等他们了。
埃德尔他们一一落座，刚坐下阿尔弗列德就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海盗，失踪的人是被海盗劫持了。”
因为人鱼族长告诉埃德尔，他们是用海盗的身份囚禁着失踪的人，所以埃德尔只字不提人鱼，直接用了海盗当借口。
阿利克和伊迪斯不清楚埃德尔这么做的原因，担心会添麻烦，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
“怎么可能是海盗？”莱斯利不信埃德尔说的话，“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海盗，派了装备精良的三艘大船去围剿海盗，结果都没有回来，什么海盗能这么厉害？！”
埃德尔看着莱斯利的目光微寒，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回想起昨天，在船上无意中听见尤尔和其他人讨论要怎么把他们三人扔下船，就心中冒火，真想捏碎莱斯利和尤尔一群人的脑袋。
莱斯利因为埃德尔的眼神说话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没有声音。
阿尔弗列德才来了一句：“希尔，你送莱斯利出去。”
这是让莱斯利离开城堡。
希尔走到莱斯利身边，对着莱斯利微微欠身说：“请您跟我走。”
莱斯利只得起身离开。
现在房间中就只剩下4个人，阿尔弗列德对埃德尔说：“虽然我很想相信你说的话，但也确实像莱斯利说的那样，我并不认为是海盗劫持了那些人。”
“伯爵大人，不管你信不信，就是海盗劫持的，不过我问过他们失踪者的情况，那些失踪者都没事，只是被囚禁了起来，3天后他们就会放人。”
埃德尔留了3天给自己调查人鱼小姑娘的事，没有把话说死。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3天后失踪者回来了，我会付给你们报酬，但如果没有回来，我会砍下你们的头颅。”阿尔弗列德威胁到。
“请你放心，阿尔弗列德伯爵，如果3天后人没有回来，我会让你们看到鲜血将海水染红的奇观。”
埃德尔说完，希尔也回来了。
“莱斯利驾着马车走了，所以只能请三位就在城堡里住下来，让我好好招待你们。”
“伯爵大人，我们的行李还在旅馆里，还是请您送我们回去吧……”伊迪斯想着自己的猴子，昨天就没有回去，今天再不回去猴子死了怎么办。
阿尔弗列德不允许他们拒绝，他让希尔找人把埃德尔他们的行李带回来，又安排好了三间房间给他们。
阿利克和伊迪斯战战兢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埃德尔在他们两个都进房间后才回房。
本来埃德尔是打算先调查渔民，被捕的小人鱼或许被渔民藏在家里。但现在想来，渔民捕到了人鱼可能会第一时间献给阿尔弗列德，那么这城堡里也可能会藏人鱼。
埃德尔决定今晚就先调查这座城堡。
吃过晚饭后埃德尔回了房间，一直到深夜，在所有人都睡着后，他离开房间。
走廊上的火光将埃德尔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与幽静的城堡融为一体。
阿尔弗列德的城堡很大，而且大多数房间的门都是锁上的，还好埃德尔能感应到魔族的气息，否则还需要他去偷钥匙，再一一打开门确认。
很快，埃德尔走完了城堡，没有任何魔族的气息，就连地下室里面都没有。
“啧，不会真到渔民家里面吧？”
埃德尔又走了一遍，更加认真的感受，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看来人鱼是真的没在这里。
埃德尔回到房间，他走完城堡没花多少时间，所以他本来还可以去外面寻找，但离开家后第一次睡到柔软的床，他决定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寻找。
埃德尔整个人陷入被子里，这种柔软的触感让他仿佛回到自己了的城堡，充满安全感。
一时的舒服让埃德尔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真是把这里当家了。”
埃德尔暗暗吐槽自己，不过他依旧没有起来，盖上被子又睡了会，才神清气爽地离开房间。
“中午好，睡得还算舒服吗？”阿尔弗列德正巧碰到埃德尔。
“很不错，床很软，睡得很舒服。”埃德尔回答。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休息不好。对了，你的朋友们刚刚在花园里，如果要找他们，可以去花园看看。”
“好，谢谢。等会能送我们去城里一趟吗？我们还没具体逛过。”
“可以，你们直接和希尔说就行。”
“好。”
埃德尔和阿尔弗列德分开，他直接去了花园，阿利克和伊迪斯还在花园里，看到埃德尔来的时候，他们赶紧问埃德尔昨天为什么将人鱼的事，而说成海盗。
“当然是为了保护人鱼，人类最喜欢奇怪的东西，鱼尾人身这种生物如果被人类知道了，他们肯定死定了。”
“确实……”阿利克和伊迪斯没有否认。
“等会儿我要去一趟城里，你们一起吗？”
“好啊，一起去吧。”阿利克答应了，伊迪斯也同意一起去。
第11章
跟伊迪斯的马后面拖着破板车不同，阿尔弗列德的马车和马匹更高大，车厢也更精致舒服。
“你们要在哪里下车？”希尔也跟着埃德尔他们出来了，此时正坐在埃德尔身边。
“把我们放到前面那个水池那里。”
停车后，希尔也和埃德尔他们一起下车。
“你跟着我们干嘛？”埃德尔看向希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伯爵大人让我带着各位在城里好好玩，想买什么东西也可以和我说，所有费用都由我们负责。”
“谢谢你们哦……”
埃德尔拉上阿利克走前面，伊迪斯和希尔跟在后面，但埃德尔出来是为了找那条人鱼，所以他没心情一家店一家店的逛，看阿利克和伊迪斯很感兴趣，于是提出分开玩。
“我们一起吧？”阿利克不想和埃德尔分开。
“你不是很想逛吗？和他们好好去玩吧。”
埃德尔劝他，最后还是和他们分开，不过余光中看见了阿利克眼中的失落。
为什么会阿利克会失落？埃德尔心头一动，他感觉自己试探试探阿利克，看看阿利克对自己是什么感觉。
“不过能顺利吗？”
埃德尔难得心情不错，决定快点解决人鱼族的事，他顺着主路走，一直没有任何发现。
路过一位老妇人的手工摊时，埃德尔看见了一枚蓝色的鳞片，“夫人，你这鳞片是从哪里来的？。”
埃德尔拿起来闻了闻，上面传来的微弱血腥味让他觉得恶心，这就是人鱼脸上的鳞片。
“这是我在家门口捡的，觉得好看就拿来摆上了，你要是想要可以送给你。”
“谢谢，算我跟你买了。”埃德尔直接给了一枚金币。
老妇人接过钱连连道谢，没想到随便捡的鳞片竟然也有人用金币买，她收起钱后就收摊离开。
埃德尔悄悄跟着，在随着老妇人穿进一条小巷，埃德尔闻到了更浓烈的血味，以及鱼腥味。
“埃德尔，你在这里干嘛？”
埃德尔的身后传来阿利克的声音，埃德尔吓了一跳，他注意力全放到跟踪和感受人物去了。
“我才想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伊迪斯和希尔们？”埃德尔微微皱眉。
阿利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地解释：“我看到你走进来，所以找了个借口和他们分开就跟过来了。”
“好吧，我带你去看人鱼长什么样。”
埃德尔让阿利克跟紧自己，知道人鱼在附近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容易了，顺着气味走，他们到了一间稍微破旧的房屋前。
“埃德尔，人鱼为什么在这里？”阿利克问。
“昨天不是告诉你们是人鱼绑架了那些人吗？而人鱼绑架人类的理由就是他们有一位族人被渔船给捞走了，所以我把被抓走的人鱼救出来，然后他们放人，公平交换。”
“原来如此，但这里鱼腥味好臭，屋主人是渔夫吗？”阿利克小声的问。
“不知道。”
埃德尔摇头，他听见屋内有响声，应该是有人要出来，赶紧拉着阿利克躲好。
刚刚藏好，屋子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胖男人走出来，他身上一股子鱼腥味，还混着腐烂味，给两人熏得够呛。
胖男人左右瞧着没看人，轻轻关上门离开，埃德尔和阿利克见男人走远，直接开门走进去。
“那人没锁门，可能不会离开太久，我们得抓紧时间。”
埃德尔刻意营造了恐怖的气氛来吓阿利克，没想到阿利克老老实实地回答。
“知道了。”
胖男人的房子有两层，第一层就是厨房，用来做饭和杀鱼，只有角落放着张桌子和椅子应该是男人吃饭的地方。
第二层有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浴室。
人鱼离不开海水，所以埃德尔在扫了一眼浴室的浴缸里没有人鱼后，直接就能确定人鱼在一楼，或者一楼的下面。
“埃德尔，我们没在房子里发现人鱼，会不会是弄错了？”
“不会，我很确定就在这里。”
“那会不会是被杀了，刚刚的胖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看起来手里有好几条人命的样子。”
“被杀了吗？倒是有这个可能性，但人鱼是个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个稀有物种，如果我抓到了人鱼，我一定会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那会在哪里？”阿利克扫视周围环境。
埃德尔在楼梯上看着一楼满地的鱼鳞，心中猜测这屋子里应该有地下室，于是五指张开，屋内起风，地上的鱼鳞全部飞起。
“好臭！”阿利克捂住鼻子，空气里的鱼鳞味穿过他的指缝一直往他鼻子里钻。
埃德尔的脸色也不好看，他身上肯定是沾了味道，身上这件衣服他绝对不要了！
借着鱼鳞飞到空中的时候，他们走到一楼，地面上的木板没有异样，埃德尔和阿利克蹲下来用手轻敲。
终于，当阿利克敲到椅子旁的一块木板时，发现下面是空的。
“埃德尔！”
“我听见了。”
埃德尔走过来，这块木板颜色与周围的木板没有什么区别，但挨着椅子的那一边有一条缝隙，手指插进去能打开这块木板。
阿利克抬起木板，下面是一节楼梯，两人走下去，楼梯过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一扇门，门上挂着锁，埃德尔一脚就将门给踹烂了。
“找到了。”
房间内有一个水池，水池边趴着小人鱼，听到门口动静，人鱼勉强抬起脑袋。
她脸上的鳞片应该是被人用力扯下，伤口上还在冒着血，双手被铁链锁着，应该是用力挣扎过，手腕上全是伤口。
“喂，你能变人吗？”
埃德尔蹲到人鱼面前，人鱼张开嘴发出尖锐的声音，显然是把埃德尔当成坏人，企图通过声音让埃德尔离自己远点。
“别叫了，我是来救你的。”
埃德尔没像之前那样甩巴掌，对着一条未成年的人鱼他实在是下不去手，只能用勉强还算平和地语气向人鱼解释。
人鱼止住声音，呆愣地看着埃德尔，接着才慢慢的变成一个小女孩。
埃德尔和阿利克对视一眼，人鱼是找到了，但人鱼变成人后没有衣服，就这么带着人鱼走，肯定会被当成变态。
“我去楼上找件衣服，你们在这里等我。”阿利克转身就准备
“一起去，你抱着人鱼。”
埃德尔抽出阿利克腰间的剑将铁链斩断，又让人鱼变回去，这才让阿利克抱起人鱼。
“我们得快点，人鱼只有变成人才能离开水，她现在太虚弱了，坚持不了太久。”
埃德尔走前面，上去后先接过人鱼，等阿利克拉上来后把人鱼交给他。
“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下来。”
埃德尔走上楼，他刚刚在卧室有看见衣柜，于是直接进卧室随便拿了一件衣服就留下来。
“快，变成人，我们趁那男人还没回来快点离开这里。”
在人鱼又一次变成人的时候，埃德尔给给她套上衣服，然后阿利克抱起人鱼，见屋外没有人，两人迅速离开。
因为担心两个男人抱着一个虚弱女孩的场景让人产生误会，所以埃德尔和阿利克没有走人多的地方，而是穿过一条条窄巷子，来到一处远离港口，无人路过的海岸边。
“阿利克，我们在这里等一等，人鱼应该会闻着味过来。”
“好。”
阿利克把人鱼放进海水里，此时的人鱼已经没有力气在维持人类的样子，整条鱼除了手指时不时微微动一下外，看起来就像已经死了。
“她的族人多久能来？”阿利克很担心小人鱼就这样死了，非常焦虑不安，刚坐下不久又会站起来检查人鱼是不是还活着。
“别紧张，她死不了。”埃德尔安慰阿利克，“人鱼这种生物还是很顽强，只要不是致命伤，放回海里就能慢慢修复伤口活过来。”
“真的吗？那她怎么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阿利克不是很相信埃德尔。
“你看她身上的伤，明显是被那男人给虐待了。而且她这么小，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没什么经验，身心受到重创自然会回复得慢些。”
“好吧，希望她真的能活下来吧。”
阿利克也不那么着急了，他紧靠着埃德尔坐下，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埃德尔。
“！”阿利克只觉得被火烧一般，猛地站起来。
“我又没病，反应不用这么大吧？”埃德尔好笑地看着阿利克，然后直接伸手把阿利克拉下来。
“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埃德尔左手扶着阿利克的肩膀，右手摸上阿利克的脸，脸渐渐地靠过去。
阿利克脑子已经不转了，他僵坐着任由埃德尔动作，就在他以为埃德尔真的会亲上他的时候，埃德尔退了回去。
“好了，我和你开玩笑呢。”埃德尔解释说。
阿利克心中却有点失落，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想不通。
之后的两个人之间没有再交流，直到一群人鱼来接小人鱼走。
“你们回去后把人放了。”
人鱼行了礼，然后带着小人鱼离开。
“埃德尔，我一直以为人鱼长得很漂亮，没想到好恐怖啊。”阿利克看着远去的人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倒是变成人后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嗯，我们回去吧。”
埃德尔向阿利克伸出手，阿利克犹豫一下，还是握了上去。
第三天，海面上清晨的薄雾都还没散去，埃德尔三人就被阿尔弗列德带到了码头。
埃德尔打着哈欠，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阿利克身上，昨天小人鱼被带走后，人鱼族没有传来噩耗，就代表小人鱼最后没事，那么被掳走的人今天就能回来。
【真是，需要这么早来吗？】
埃德尔心里面吐槽，又打了个哈欠。
一直到中午，海上依旧很平静，等待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
第一个说话的人就是船老大：“伯爵大人，现在已经中午了，失踪的人还没有回来，我认为这三个人就是骗子，还将请您将他们抓起来，严厉责罚！”
伯爵没有理会船老大，而是看着埃德尔一眼，此时的埃德尔双手环住阿利克的脖子，头埋在阿利克的肩膀那里，恨不得挂在阿利克身上。
“伯爵大人！”
船老大继续说话，声音一次比一次大，阿尔弗列德终于将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
可还没等阿尔弗列德开口，船老大整个人突然飞起来落入海中，原来是埃德尔把人踹进了海里。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的，吵死人了！”
埃德尔收回脚，满脸戾气，看样子恨不得杀了船老大。
围观的人瞬间安静，生怕下一个被踢的就是自己。
埃德尔扫视一圈，见没有敢说话后，又变回原来的动作。
一直到黄昏，码头上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失踪者的家人很多已经不抱希望开始哭泣，船老大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三人。
“来了。”埃德尔突然开口，同时站直身体。
阿利克清楚地听到声音，也看向远处的海平线。
大大小小的船从远处驶来，船上的大部分人都挤在船头，拼命对着码头上的人招手。
“啊啊啊，雷克，我的儿子还活着！”
“妈妈！爸爸回来了！”
“天啊，失踪的人都回来了！”
码头上的人也开始躁动，如果不是会发生危险，想必他们会直接跳进海里游过去，只求最快拥抱亲人。
阿尔弗列德下达维持秩序的命令，还吩咐医生为船员检查身体，并且清点人数，看失踪者是否全部回来。
命令下达后，让希尔留在码头代替他负责所有事情，然后邀请埃德尔三人一起回城堡。
马车上，阿尔弗列德盯着埃德尔，他知道这个黑发青年是三人中的领头。
埃德尔被盯得难受，翘起二郎腿不耐烦地问：“请问伯爵大人有什么事吗？”
“嗯，我只是觉得你们很厉害，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我派了很多人去调查，可最后却被你们三个人轻松解决。”
“哦，那是因为你派去调查的人太弱了。”埃德尔毫不留情地说。
阿尔弗列德也没觉得埃德尔这么说有问题，他脸上挂着笑，像只诱惑人落入陷阱的狐狸：“你们三个愿意为我效力吗？”
“哼。”埃德尔面露不屑，“请问伯爵大人能给出什么条件让我们为你效力呢？是钱？还是权利？”
“你要钱，我就给你钱。要权，我就给你权利。”
埃德尔没有回答，而是问阿利克和伊迪斯：“你们两个怎么想的？”
阿利克：“我就算了，我只是想找个能养活自己的活干。”
伊迪斯也摇头：“对于我来说四处流浪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埃德尔摊开手说：“您都看到了吧？”
“那你的想法呢？”阿尔弗列德还是谈判的姿势，他的目标从来只有埃德尔一个。
埃德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笑声中还带着嘲讽，阿尔弗列德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伯爵大人，您为什么会认为您给的钱和权能打动我？您不会认为您所拥有的一切很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