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鱼都跑到上游还没结冰的水里了?”
“山里有这样的溪流吗?”
“那可能是跑到下游了呢?”
“也可能是湖中央?那里水更深,更暖和一点。”
“也可能是我们的鱼线不够长?”
两人一通总结,在路上讨论得倒是火热,等进了瑾礼园又默契地闭上嘴巴,全当没发生过钓鱼这件事。
“回来了?正好,吃饭了。”钟黎正要出去找他们,瞧见两人的身影,笑着招呼,“去洗手吧。”
“冰钓怎么样了?听说你们用了不少饲料?钓了多少鱼?”正在打麻将的汪树一边摸牌一边问,“红中。”
都这样问了,也不好说自己没钓,谢赫瑾心虚低头:“钓了十几条吧。”
“都是一两斤的小鱼,都放生了。”齐衡礼在一旁补充。
一两斤?有那么大吗?
谢赫瑾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睛一转,又笑着点头:“可惜没钓到更大的鱼,不然还能拿回来做菜。”
“嗯,一两斤还是太小了。”
钱书茗可以分不清谢赫瑾话里的真假,但他作为齐衡礼的发小,见齐衡礼强调了两次一两斤就知道他们的战绩十分惨烈,幸灾乐祸地笑了:“你们不会没钓到鱼吧?碰!”
“开玩笑,怎么可能!”谢赫瑾第一时间反驳,“我手上脱鱼钩的鱼腥味都洗不干净。”
“那就是鱼没有一两斤那么重。”钱书茗立刻懂了,笑得不行。
“那么大的湖,我们又不怎么吃里面的鱼,怎么会有那么多小鱼,你也想太多了。”谢赫瑾反驳。
额,钱书茗也不太了解钓鱼的事情,也没那么了解谢赫瑾,瞧见他反驳,还以为是真的,再去看自己兄弟,好家伙,玩起手机了,看起来好像并不在乎。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
不等他深想,谢赫瑾就转移话题:“你们要多久才打完?”
“很快了,我快胡了。”刘诗婷认真地等牌,“飞菲姐,你快点。”
“哎呀,我还在看。”俞飞菲不太会打麻将,打得很慢,“你别催。”
见他们注意力重新回到麻将上面,谢赫瑾笑着给齐衡礼一个眼神,后者微微颔首,和他一起离开,他们身上的衣服在刚刚冰钓的时候有点弄脏了,手上还沾有鱼腥味,回房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鱼腥味洗干净,然后重新换一身衣服。
冰钓的事情被蒙混过去,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有人问,也被他们快速转移话题,勉强维持住自己的面子。
次日,众人在山上的雪坡中开着雪地摩托狂奔,办了一次十里山车神友谊双人赛,A队是俞飞菲符丰朗夫妇,B队是钟黎周励新夫妇,C队是谢赫瑾齐衡礼夫夫,D队是刘诗婷钱书茗未婚夫妻,E队是王若雨和汪树单身队。
上场三次比赛下来,A队拿下第一名,B队第二名,D队第三名,C队谢赫瑾虽然不熟悉雪地摩托,但他会听指挥,堪堪领先于刚认识没一天的E队。
休息期间,C队和E队一起下场练习,C队默契直线飙升,E队颇有分歧。
中场三次比赛,A队稳居榜首,D队险胜B队,C队稳居第四,E队分歧变大,毫无默契,队伍分崩离析。
休息期间,D队刘诗婷出走E队组成闺蜜队,E队队长汪树加入D队组成怨种队。
下场三次比赛,A队第一,B队第二,闺蜜队D队第三,怨种队E队小宇宙爆发居于第四,夫夫队C队惨遭垫底。
再一次中场休息,赵管家所带领的裁判组所记录的成绩黑板中,A队一骑绝尘,以积分27稳居第一,B队积分14第二,D队积分13第三,C队积分3第四,E队积分1.5第五。
综合成绩来看,A队的冠军宝座应该很稳,B队和D队将要一起争夺亚军,C队和E队菜鸡互啄。
“嗯?”谢赫瑾看着自己C队和E队的成绩大为不解:“他们E队!E队从一开始就垫底,就没好过,现在还是临时组队,不应该是垫底吗?”
齐衡礼也很不解:“E队为什么还能比我们更快?三场都比我们快,没天理了吧?”
主要原因还是谢赫瑾拖后腿了,其他人早就玩过,并且个个都有各种驾照,太熟悉怎么飙车了,而谢赫瑾还是个小白,就是和齐衡礼默契再高,手也跟不上脑子的操作啊。
原先王若雨和汪树默契差,理念又不同,垫底很正常,现在闺蜜队默契值就不说了,就是刚重组的怨种队,哪怕默契值不高,可飙车熟练啊,自然能轻松秒掉有一个小白拖后腿的夫夫队。
不过嘛,友谊赛,要什么总结经验?捣乱就对了。
“若雨,人家诗婷和书茗玩得好好的,你干嘛拆散人家。”谢赫瑾率先出战。
王若雨正拿了第三高兴得不行,闻言就轻哼一声:“不听不听,垫底念经。”
“书茗,你和诗婷刚订婚没多久,分开不利于你们的感情培养,还是维持原队比较好。”齐衡礼紧随其后发起攻击。
钱书茗满目期待地望向未婚妻,结果未婚妻眼里只有亲亲闺蜜,他只能和新队友报团取暖:“其实我觉得现在也不错,至少没垫底。”
这真是把垫底的C队两人给创得心口发疼了。
谢赫瑾灵机一动,又有一个好主意:“汪树,要不你和诗婷组队吧,诗婷玩这个超级厉害,跟你合作肯定很厉害。若雨,你还没考验过书茗的驾驶技术吧?你不得帮诗婷检验一下书茗开车安不安全吗?”
还真别说,王若雨还真有点心动:“要不换一下?”
“他垫底当然想要拉更多人下水啦,而且飙车有什么好安全的,别听他忽悠。”刘诗婷小声嘀咕。
“但今天是他生日诶,让他高兴高兴吧。”王若雨眨眨眼睛。
两个小姐妹对视一眼,决定分队,汪树和刘诗婷一队,王若雨和钱书茗一队。
人家四五名都有机会改变名次,第三名还愿意奉陪,那第二名为什么不能冲击一下冠军呢?
周励新笑着道:“胜负真的太没有悬念了,要不我们改一下赛制吧?”
稳坐钓鱼台的符丰朗笑了:“合着你们还想打我们的主意?”
“行啊,怎么改?”俞飞菲很是爽快,笑着问。
“我们抽签吧,重新分组。”谢赫瑾笑容灿烂,第一时间举手发言。
齐衡礼露出你竟然想要抛弃我的怨种表情:“不行!那这跟前面的成绩作废有什么区别?”他和亲亲爱人的成绩作废?那万万不行!
“这样才好玩嘛。”
“赫瑾,你刚发新曲对我表白,转头就要抛弃我?你的爱竟然这么容易转移吗?”齐衡礼控诉。
谢赫瑾给他使眼色:“我太会玩,注定要垫底的,把我分出去你就不用垫底了呀,说不定还能拿第一呢,你拿第一和我拿第一有什么区别?”
“好好好,你打的这个算盘外太空都听见了。”汪树下意识拆台,“你怎么不直接把第一颁给他呢?”
“这不是还要脸吗?”
“我觉得打散队伍挺好的。”齐衡礼现在又换话术了,“这样比赛才有趣嘛。”
“你们真是主打一个夫唱夫随啊。”
赵管家笑眯眯地磕着糖,突然感觉眼前蓝影一闪,桌上用来当冠军奖杯的雪人不见了,刚分开队伍的刘诗婷和钱书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到一起,连盘带雪人奖杯一起捞走坐上雪地摩托狂奔。
“冠军奖杯没啦!”赵管家指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还在“商量”的众人回头,谢赫瑾和齐衡礼反应过来,对视一眼,跑过去抢走亚军奖杯上车逃跑,符丰朗俞飞菲夫妻和周励新钟黎夫妻因距离稍远一点,又因成绩好比较放松,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之前配合还烂得不行的王若雨和汪树趁此机会抱着季军奖杯上车,一个抱奖杯一个开车,配合默契无比,一点都看不出来原来他们居然是垫底角色。
原来的冠亚军预备役无语地上车追击:“要不要脸,你们要不要脸。”
“啊,这些家伙太可恶了,给我追!”
赵管家露出完美微笑,在“速度与激情”的背景之中,面对摄影师的镜头手动打板。
“本届十里山车神友谊双人赛圆满落幕,D组勇夺冠军,C组抢下亚军,E组拿下季军,冠亚种子惨遭滑铁卢,双双垫底。”
这次的车神赛还挺有趣的,赵管家发给孙逖,后者将视频快速剪辑,所有人都贴上大头贴没有露脸,名字也进行消音处理,但简单打上了字幕,发到几个短视频平台上面。
【车神友谊赛×,谁脸皮厚赛√】
砰砰砰!
璀璨烟花升空,瑾礼园中的人纷纷走出来,站在烟花不远处高兴地抬头望着,今天天气稍微好一点,仅刮风,没下雪,虽然很冷,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漂亮的烟花时不时照亮下方人们高兴的脸,谢赫瑾不知何时爬到了齐衡礼的背上,指着头顶的一朵朵烟花和他聊天,点评着今年的烟花如何如何。
去年,他们放了一次“龙凤呈祥”,今年也不例外,他们还放“龙凤呈祥”,金龙还是去年的金龙,凤就从孔雀变成了更接近凤凰形象的金凤。
因是组合烟花,今年的“龙凤呈祥”比去年还要漂亮,还要恢弘。
“这次不用赵管家拼命解释什么孔雀是百年之王,和凤凰无异,雄为凤雌为凰什么的了。”谢赫瑾想到去年赵管家的“专业解释”就笑得不行,一边看烟花一边玩齐衡礼的发尾,“你说他怎么那么正经?”
“他是管家。”
“新年过去,我们又长一岁咯~”谢赫瑾摸摸男人的侧脸,“齐公子,你今晚更帅了。”
齐衡礼有些无奈:“宝,咱不提年龄可以吗?”
“你不要这么敏感嘛。”谢赫瑾小声嘀咕。
“我过生日就三十一了,你才二十四,我能不敏感吗?”七岁啊,人生能有几个七岁?
谢赫瑾也不好继续和他聊这个话题,却在心里暗道:那咱们也是永远差七岁啊,年龄差又不会变大,难道以后都不提了吗?
头顶的烟花还在轰轰轰砰砰砰绽放,好看是好看,风一吹,空气的火药味却让人不是那么喜欢,等好不容易放完,火药味已经浸透每一根发丝,就是把衣服换了也还在。
赵管家和赵叔正带人去清理门口的烟花垃圾,家里佣人多,一会儿就能打扫干净,谢赫瑾就不在这里陪着了,在齐公子身上晃晃,让他背着自己回去重新洗澡。
进了浴室,他一边脱掉衣服一边叹气:“早知道晚上就不洗澡,放完烟花再洗了。”
“除旧迎新,哪能不洗澡?”
“哎呀,麻烦嘛,而且我头发太长了。”谢赫瑾抓抓自己的长发,他的发质很好,发丝乌黑透亮,动一动就犹如丝绸在晃,漂亮是漂亮,有时候抓到手里也挺好玩的,但太长了,都快到膝盖了,有时候也挺麻烦,“我想把头发剪短一点,现在太长了。”
齐衡礼很喜欢他的长发,有些不舍,但这不是爱人第一次说要剪头发,他自然舍不得不应,过去轻轻抚弄发丝:“那你想剪到哪里?”
“腰怎么样?”
呜呜呜,剪好长,齐衡礼的心一抽一抽的,很是舍不得,但更舍不得自己爱人烦恼:“那剪吧,现在大雪封山,没法叫发型师上山,过段时间下山再剪?”
“不用,就一咔嚓!”谢赫瑾现在深受新思维教育,对剪头发接受程度很高,举起剪刀手快速合起来,语气十分随意,“你来剪吧。”
齐衡礼被他这一咔嚓说得心脏一跳:“不行,我笨手笨脚的,剪不好。”
“你不是演过一个发型师吗?”谢赫瑾相信他,“我听小张他们说,你当初还去专门学过两招,还帮大家剪过头发呢,为此还上过热搜,你可以的!”
齐衡礼表示自己不可以,但谢赫瑾非得让他来:“好不好嘛~你难道想让别人碰我头发吗?”
碰头发是太暧昧了哈?
齐衡礼一下子变成老古板,轻易被说服:“那我待会儿给你剪。”
“额......晚上剪头发吗?”谢赫瑾缩缩脖子,“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了?”
“晚上剪头发,会撞邪的。”前脚刚觉得自己深受新思维教育,后脚谢赫瑾就说了这话。
齐衡礼倒是不怕,但也不希望爱人睡不好觉,便说明天再说。
如今已经是凌晨,洗澡又有人帮忙,谢赫瑾就放心让自己睡过去,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今晚为了跨年熬夜,困得不行,心底里又很信任身边这个男人,完全当自己在床上睡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也没动一下眉头,完全没有心思在浴室里做什么其他事情,让齐衡礼遗憾不已。
#硬控之神谢老师#
春晚期间,谢赫瑾的新作终于露面,和往常一样,讨论度极高,凭借这次的大型晚会圈了更多的粉丝,这首新春佳节新曲《欢度新春》和国庆时的《江山万里》一样,受众十分之广,每一位种花国人都能体会到其中的感情,迅速红遍大江南北。
这是他第二次为种花tv的大型晚会制作乐曲,也是第二次制作以整个种花国为受众的乐曲,每次制作的质量都如此之高,让国内外关注他的粉丝骄傲不已。
不仅如此,因种花国实力雄厚,各国都十分关注其每年的新春佳节,他的《欢度新春》在国外也火得一塌糊涂,就算不是种花国人,体会不到其中更深层次的感情,也能体会到其中的欢快与喜悦,满满正能量,只有开心快乐的歌曲受众是最广的,这一次,他的《欢度新春》也成为了国外的火爆单曲。
也不是说他以前的乐曲没火到过国外,事实上,每一首歌都有自己的受众,他能每首歌都打破国界让国内外的人都喜欢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因歌曲受众广或窄的原因,每首歌最后达成的成就总有高低。
《欢度新春》则不同,这首歌太欢乐了,犹如病毒一般,迅速蔓延全球,哪怕没看过春晚的人,也能哼上一段。
他的其他乐曲也借此机会被粉丝们安利出去,无论是谁,初听到新的乐曲,总会被硬控在原地好久,风格繁多的乐曲任人挑选,总能选到自己最喜欢的,然后再安利出去。
因为这个成就,没过几天,孙逖就告诉谢赫瑾,国外有大型晚会找来要请他作曲了。
当然,只是跟他说一声让他高兴高兴,档期肯定是没有的。
也当然,这只是后话,此时,谢赫瑾正坐在房间的小客厅里,身上围着一圈白布,如丝绸般的黑发半湿着被齐衡礼小心翼翼地梳顺,前面有一片立地全身镜,清晰地同步着他们的每一次动作。
发丝半湿,一部分轻轻贴在脸上,一部分悄然干了,镜子中的谢赫瑾笑眼弯弯地瞧着身后男人的动作,唇色微粉,眉目如画,眼尾微翘,明明神情是那么认真,却莫名带上几分蛊惑。
齐衡礼偶尔一个抬头,感觉心被撞了一下:“闭眼。”
“噢。”谢赫瑾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听话,此时蛊惑消失,他变得十足乖巧,却显得格外好欺负。
齐衡礼感觉自己是不是昨晚没吃到肉今天就格外禽兽,微微低头不让自己乱想,认认真真地梳顺手中的发丝,拿起剪刀要剪的时候,手却在发抖。
“齐公子~”谢赫瑾感觉到了,睁开一只眼睛,古灵精怪极了,“你怎么在发抖呀?”
“我不敢剪,剪坏了怎么办?”而且他的小朋友太漂亮了,他都不敢乱看。
谢赫瑾定定看了眼镜子中的男人一会儿,轻轻一笑,给他上压力:“那怎么办呀?那我只好找别的发型师了。”
那不是会让别的人碰到他家小朋友的头发?那不行!
齐衡礼的手突然不抖了,也不乱想了,深吸一口气,手法看起来很专业地修剪着手中的发丝,咔嚓咔嚓的声音轻轻响起,一撮撮黑色湿发掉到地上,齐衡礼看得心一抽一抽的,舍不得极了,可剪都剪了,总不能剪到一半放弃,只能硬着头发继续剪。
“赫瑾,最近都是我在帮你洗头发吹头发,头发也是我帮你梳的,为何你还觉得麻烦?”他有些不解,更多的是不舍。
“谁让你好长时间不在家,之前都是我自己打理的,麻烦的心理压久了,自然一直想着这件事啦。”
齐衡礼想到自己年后还有半年工作,剩下五部戏还要继续拍,不由得叹气,剪就剪吧,以后尽量不离家,这样赫瑾就不会觉得麻烦了。
说是要剪到腰,实际上,他下剪刀的时候,也才剪到尾椎骨那里,没舍得剪短太多。
把断发都弄掉,吹干一点后,他细细擦精油护理头发,谢赫瑾打量着镜子中的头发长度,发现了端倪,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只剪短一点也行,只要梳头发能一下梳到底,不用抓起头发梳,他都能接受。
他觉得勉强,齐衡礼却心痛得不行,按摩好把头发吹干后,用吸尘器扫地时心脏还一抽一抽的,一张帅脸如丧考妣,让谢赫瑾看得十分可乐。
头发变短了,谢赫瑾喜欢得将发丝晃来晃去,到梳妆台小心挑选着自己的发簪,想着要用哪一个比较好看。
没等他决定好,扫完地的齐衡礼已经洗了手过来,从抽屉中拿起一根蓝色发带,手指灵巧地帮他梳好了一个半束发绑起来,端得上是清隽秀丰,连编绳都手指打结的人,要学会这些发型也不知道私底下练了多少次。
“好看。”谢赫瑾笑着把手中的发簪放下。
“家里发簪少了一些。”齐衡礼轻轻拉开各个抽屉,“我叫人打一个发饰柜,咱们多买点发饰,像是冠、巾、簪、带都要备好,免得我好不容易学会做的发型无用武之地。”
谢赫瑾对着镜子抿唇一笑,眸中璀璨,转身抱住椅子后的男人:“我要是习惯了你帮我梳头,以后自己不会了可怎么办呀?”
“梳头罢了,不会就不会吧。”齐衡礼勾起唇,低头弯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以后只要我在家,都帮你弄。”
“你那五部电影加起来都得拍一年半呢。”谢赫瑾转身叹气,“我还是不习惯好了。”
“其中有三部确定时间了。”
“那么快?!”谢赫瑾一惊,“上次我在海市问你,你不是说还没确定吗?这才半个多月,就三部确定好时间了?”
齐衡礼失笑:“我这段时间在家,偶尔会发点视频到网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乐不思蜀,他们就跟我打了个电话,我直接投资了,也不用他们去拉投资,要拍摄是很简单的事儿,现在就差招其他演员和搭景拍摄了。”
他的电影从来都是能实景就实景,大部分时候不是去电影城租现有的景拍就是去外地拍摄,娱乐圈制作电影的流程很清晰,不用他多担心,最近一部要等到十月呢,时间够导演去处理剩余问题了。
大家一起打电话过来让他安排档期,他就安排可以更快开机的放在前面,这样就可以更快地结束工作等退圈了。
“那安排到什么时候?”
“第一部是今年十月开拍,拍到一月底,第二部是明年三月开拍,拍到五月底,第三部是六月开拍,拍到八月底。”
“怎么二三部都是三个月?”
“电影类型不一样。”
“那你明年生日岂不是并不能宣布工作结束了?”
“额......是这样没错,计划只能取消,再推迟一点吧。”齐衡礼有些尴尬,“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五部先前无法确定时间的电影已经确定三部,说不定都不用我官宣工作结束,可以一步到位官宣退圈呢?”
“确定三部,那剩下两部应该快了吧?”
“嗯,他们都把剧本打磨好多年了,导演班底也找得差不多,应该都快了。”
唉,这么算,好像之后还是聚少离多,不过五部电影嘛,谢赫瑾可以等,而且明年他也要忙起来,不仅要去实习,还要去拍摄非遗系列宣传片呢。
“说起来,我还没正经拍摄过呢,你说我去拍宣传片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平日里你在家弹琴演奏,赵管家不都是会让摄影师拍下来留念吗?也不用注意什么,就跟平常差不多就行。”齐衡礼沉吟,“我问过了,你这个基本不摆拍,但可能需要你重复很多次,导演满意之后,你尽量让自己的状态统一就行。”
这样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谢赫瑾还是担心:“可是我看你们拍摄都很麻烦,一个镜头要拍好多次呢。”
“你这个和我们电影拍摄或者杂志拍摄不一样,导演应该更喜欢用长镜头。”
这个谢赫瑾知道,大概放心一点,只要不用他一段段来重复就行,他也不是演员,有时候状态被打断,可不一定能找回去。
听了齐公子的话,压力骤减,他起身拉着人往外走:“我们去马场看看吧,我想骑马散步。”
齐衡礼主打的就是一个夫唱夫随,笑着跟上,厨房门前捞起两件斗篷,一人一件穿上,这才走出走廊。
接到他们的电话之后,饲养员就将爱兰和路西骑上山交给他们。
对了,路西是家里新买的母马,还有一匹小马叫风行。
家中的马性情都很温和,爱兰和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第一时间凑过来嗅闻他们手中的味道,还用脸蹭蹭更熟悉的谢赫瑾。
和爱兰相处久了,谢赫瑾十分喜爱这匹马,以前他是为了买小马才买母马,对母马是爱屋及乌,现在直接反过来,对小马才是爱屋及乌。
拉着马来到外面,他跨步上去,身后跟着齐衡礼,两人一起骑马在山中散步,冰天雪地虽冷,却实在美丽,一路走来,连心情都能开阔几分。
要不种花国的人都说田园牧歌才是终极梦想呢?
住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和大自然亲近,心情就是好。
走到一半,路上遇到出来疯跑的霸霸大佬三只,刚下雪那会儿,霸霸大佬和忠孝两全冷得瑟瑟发抖,门都不出,给它们穿上暖和的小羽绒服和小雪地靴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都敢和碧琼一起到雪地里疯玩了。
一开始它们还在瑾礼园附近玩,后来学会了跑到湖边,再后来除了吃饭时间,不然一整天都见不到猫狗影。
还有月白,可能是血脉觉醒,对雪地很是喜爱,它现在也不在家中当美男猫了,喜欢在外面找一个地方当美男猫,也是一整天都见不到猫影。
“你说这几个小家伙怎么那么有精力。”谢赫瑾每每看到都觉得惊奇。
“家里就应该有生气。”齐衡礼很喜欢这样,笑得十分慈祥,“毛孩子嘛,高兴最好了。”
话音刚落,刨雪坑的三小只将一条冻僵的蛇咬住拖出来,吭哧吭哧地分吃掉,谢赫瑾嘴角一抽:“我说有时候它们回家怎么都不爱吃饭,原来是在外面开小灶。”
“得让兽医缩短定时检查的时间了。”齐衡礼蹙眉,“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怎么什么都敢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