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虽然已经十一点多,但还没到十二点不是?那就还是属于早上。
这是半山度假酒店,这处房间所在的阳台外面是一个小花园,周围有树林遮挡,感觉上应该隐私性比较高,应该不至于什么人都放进来,不过他见窗帘被拉紧了,也不知道齐公子是怕阳光刺眼照着他,还是怕被狗仔拍到,也没有直接去拉开,而是先给齐公子发了条消息。
可能是还没下戏吧,齐公子那边没有马上回复,他便去做自己的事情。
过两天就要开学,他得好好预习,哦,对,因为好几个月没有上课,老师怕他忘了以前的知识,开学还会再有一次全科考试,他也得复习才行。
拿出笔记重头看,大概看了二十多页,齐公子那边才有回信。
【齐衡礼:这里太靠近影视城,狗仔无孔不入,咱们房间的窗帘别开了,左边房间的房卡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想去阳台的话,可以过去那边。】
【谢赫瑾:旁边房间不都是小张他们住的吗?我过去不好吧?】
【齐衡礼:左边这间房是空着的,你昨晚不是挺遗憾房间阳台不能用吗?咱们房间的阳台虽然用不了,但左边房间能用,酒店的景观做得还算可以,你可以好好瞧瞧。】
谢赫瑾看着他的评论微微一愣,他有遗憾吗?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其实不用阳台也可以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必需品,但齐公子总是这样细心,总能察觉到他想要什么,然后给他准备好。
这边还在输入中,正要问那边中午能不能回来,那边已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拍摄不太顺利,中午要加班,让他自己好好吃饭。
谢赫瑾默默把打了一半的字删掉,重新打字,还没发出去,那边又连续发了两条消息过来。
【齐衡礼:早上你睡得熟,没能把你叫起来吃早餐,明天要是实在困,先吃了再睡。】
【齐衡礼:我见你早上好像醒得早,以后不用怕吵醒我,你可以先去吃早餐。】
谢赫瑾看了自己打到一半字,又删掉,回了一个好,正要问那边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又是一条消息发过来。
唉,没办法,齐公子打字就是比他快很多,这个比不了。
聊了一会儿,齐公子就说要去继续拍戏了,他微微叹气,有些不舍地退出聊天软件,现在自己见不得拍摄现场,这次来找齐公子,也只是想见见齐公子,没想过要去片场探班,只是自己单独留在酒店里,感觉还挺孤独的。
给营养师打电话让他送午餐来,过一会儿听到敲门声,从猫眼看出去,确定是营养师才开门,摆好饭盒后,营养师才离开。
吃完饭后,他仗着没人认识自己,溜到酒店的小花园里逛了逛,回来后到左边房间的阳台上坐着继续看笔记,复习腻了就去预习,预习腻了就复习,实在都不想看笔记就去看历史书什么的,来回转换。
看书能静心,他也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差不多看到下午三四点左右,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影视城附近有一家医院,同在影视城附近的度假酒店不难听到外面街道的声音,不过,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只是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一个多小时后,齐衡礼突然从外面打开门进来,身上的戏服已经换掉了,但脸上的划伤妆没卸,怕倒霉得真被狗仔拍到了,他没有走到阳台,而是在客厅里坐下。
“齐公子,你怎么回来了?”谢赫瑾很是疑惑,捧着自己的笔记和书走过来,瞧见他脸上的“伤”,先是心中一惊,快步抬脚走过去,“你的伤......”
“是受伤妆,我没事。”齐衡礼摸摸脸上的“血口子”,“这两天剧组要放假了,我陪你回家。”
“怎么突然放假了?”谢赫瑾跟着他离开这个房间,回到他们的房间去,想到之前听到的救护车声音,“你们剧组出事了?”
齐衡礼微顿,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剧组里的两个男演员有矛盾,刚刚打架进医院了,还打坏了几台重要机器,这些天拍的戏也不知道会不会丢,导演当时凑巧路过,突然被撞到地上,头还磕破了,剧组至少要停摆三五天吧。”
“你没事吧?”谢赫瑾很是紧张,绕着他走了一圈,仔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
“没事。”齐衡礼轻轻摇头,别的不说,全剧组最不能磕碰的就是他,因为他不仅是绝对男主,戏份重,在圈内的地位也高,当时打架刚开始,他想去分开两人的时候,身边十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他拉走,生怕他磕到碰到一点,就是导演有点倒霉。
“工作时间打架,这也太......”谢赫瑾表情也很是一言难尽,“导演伤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磕伤了,没有其他症状。”他也是把导演送到医院,看着医生包扎好,催着做完检查得到结果才回来的。
“那两个男演员是因为什么打架?”
“不知道。”齐衡礼摇头,他每天忙得很,空闲时间全给了自家爱人,哪有时间去关注片场其他人的情况。
老实说,齐公子现在这部电影才开机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还见了血,谢赫瑾感觉这样还挺不吉利的:“你觉得现在这部电影怎么样?剧本,班底啊什么的,有什么差强人意的地方吗?”
“怎么那么说?”
“我有点担心,要不咱们去拜拜吧。”
齐衡礼失笑:“你觉得不吉利?”
谢赫瑾轻轻点头,好吧,这样是不太科学,但拜拜也没有坏处啊。
“今年是导演的本命年,可能是他没穿红内裤吧。”齐衡礼笑着道,“刚刚我也听导演一边疼得嗷嗷叫一边说要去拜拜,倒霉是他的事儿,和我没太大关系。”
“这也是你的电影啊,怎么没关系?”
“我的意思是,倒霉沾不了我的身,我连十三这么好的爱人都能捡到,这辈子还会再倒霉吗?”
谢赫瑾莫名觉得很有道理:“那就不拜了吧,不过我都来了,医院也不远,要不要去看看导演?”
齐衡礼沉吟:“晚上吧,这会儿人多。”
谢赫瑾有点同情导演,都受伤了还要接待那么多人:“那算了,我不去了,我们让老杨送份果篮过去吧,免得我们亲自过去,导演还要招待我。”
“行。”
这件事没瞒住,很快就上了热搜。
明明是其他人打架,受伤的也不是齐衡礼,偏偏词条就带上了他的名字,事实真相也写得不清不楚,搞得好多人还以为是齐衡礼受了伤。
至于齐衡礼打架这个可能性,说实话,也不是没有,但大众下意识觉得很低,懒得去想。
很快,#齐衡礼拍戏受伤#就上了热搜,比#齐衡礼剧组发生斗殴事件致受伤#这条打架那条热搜的排名还要高得多,甚至差点冲上榜首,要不是工作室及时辟谣了,说不定就要爆了。
其实吧,这次齐衡礼的电影也是秘密拍摄,虽说出这么大的事,救护车都来了,偌大的影视城里人来人往,又关乎齐衡礼,按理说事情是瞒不住的,但上热搜带齐衡礼的大名,内容也故意误导人,这一看就是有人想要转移视线。
瞧瞧,现在大家都在关注齐衡礼,哪里还会去关注事情本身?
只不过,这次转移话题的事情却不是剧组做的事儿了,而是打架的两个男演员的团队做的事情,他们也做得隐蔽,没有用自己的人,拐了好多个弯,但孙逖是什么人?还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晚上,谢赫瑾两人落地京市机场,第一时间收到孙逖的调查简述。
“无语了。”谢赫瑾坐在车里一边看一边吐槽,“他们不会以为这样就能美美隐身吧?”
“隐不了。”齐衡礼轻轻摇头,手上操作着手机屏幕玩消消乐,等通关后就将手机还回去,谢赫瑾也将手机交给他,两人交换,拿回各自的手机。
“怎么隐不了?导演那边想要处理他们?”谢赫瑾继续玩下一关消消乐。
“嗯,导演很生气。”齐衡礼凑过去看他玩。
打架也就算了,男人血气方刚,一个没忍住打架也正常,但问题是,你别在片场打啊,好,退一步说,就算你在片场打,你也注意一点,别弄坏机器,也别在上班时间打。
这件事情,打架和打伤导演其实是最轻的,最让人不能忍的事这两个男演员打架的时间地点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他们是因为什么打架?”谢赫瑾消掉一个三连,有些好奇地问。
“听说是因为一个代言。”齐衡礼语气平淡,“消这里会不会好一点?感觉消得比较多。”
“我主要是想要凑一个炸弹,你看,我消完这里,等上面的掉下来就能凑到炸弹了。”
“这边可以连消三次,掉下来后还能组左右特效。”
闻言,谢赫瑾觉得这样更赚一点,就按照他说的去做,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导演选演员的眼光也不一样嘛,完了......”
“嗯?”
“我怎么越说越觉得的你现在这部电影有点悬呢?要不咱们还是去拜拜?”
“拜谁?”
“拜拜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吧。”
“行。”
正好现在没回家,顺路过去就行,至于时间太晚这件事?
他们要去祭拜的是自己家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到齐家庄园,拿了几份祭品纸钱,让老杨开车送他们到墓园,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他们下车之后就只剩老杨一个人,该说不说,有点令人害怕。
察觉到老杨的表情有些僵硬,谢赫瑾轻声问:“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上去?”
“要!”
“杨叔,你还怕这个呢?”谢赫瑾笑着调侃。
“怕鬼不分年龄。”老杨很是无奈,他年纪大一点,小时候就是听着长辈说鬼故事长大的,怎么可能不怕?
“我就不怕啊。”谢赫瑾很是得意,“杨叔,现在都新世纪了,建国后都不许成精,哪来的鬼神。”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拜拜吗?你不信为什么来拜?”害怕的老杨都开始怼人了,就是声音有点抖。
即便如此,谢赫瑾也被问沉默了:......问得很好,我也想问问自己,又觉得鬼神不是真的又来拜拜,到底信不信鬼神?
齐衡礼提着篮子,将后备箱放下笑着走过来:“想信的时候就信一信,也没毛病。”
三人一起结伴上山,墓园就在山上,阵阵晚风吹拂,走在最后的老杨不停咽着口水,想到附近有很多墓碑,心里还是有点慌。
到了山中,三人一起拜拜几位长辈,下山把车开走的时候,老杨总觉得刚刚车灯好像晃过了一个站在树后的人影,把他吓得够呛,脸都变白了。
虽说刚刚一直在调侃老杨,但谢赫瑾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之后,也很是担忧:“杨叔,你怎么了?”
“老杨,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老杨慌得不行,只当自己没看见。
到齐衡礼爸爸妈妈的墓园中,老杨更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山下了,跟着一起上去祭拜,下来开车的时候,还真怕车灯又照到了什么人影,慌得不行,好在这次运气好一点,没有照到什么,但他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谢赫瑾感觉老杨的状态不太对:“杨叔,你......”
“下车检查,看车子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齐衡礼突然道。
“下车检查,看车子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听到齐公子的话,谢赫瑾第一时间看向车外,视线疑惑地在漆黑的树林中搜寻,问:“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
“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那先走吧,万一人家就等着我们下车打闷棍呢?”谢赫瑾觉得在这下车并不安全,“我们才三个人,人数还是太少了。”
他怕对方人数众多,齐衡礼却怕车子出毛病到时候丧命:“我们一起下车检查,我怕车子的某个部位被动过手脚,这是在国内,就算真的有人埋伏我们,只要数量不算太多,我们三个人身手都很不错,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谢赫瑾反应过来,暗道自己还是下意识用古代常识去思考了,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警惕地打开车门下去,齐衡礼和老杨也在同一时间下车。
老杨去检查汽车部件,谢赫瑾两人在旁边预防别人过来偷袭,差不多过去十几分钟,老杨确定汽车部件没出现问题,又在车身四周检查,最终在车轮子上方找到一枚刚放上去的定位器。
将定位器扔掉踩碎,三人快速上车离开此地。
“下次还是不能这么晚过来祭拜。”谢赫瑾现在后悔了,感觉自己出了个很差的主意,表情十分懊恼,“都怪我,太迷信了。”
“这和你没关系。”以前他也常晚上来祭拜,正好跟长辈们说说话,也没遇见什么意外,“可能这次真的是我比较倒霉吧。”
“对方应该是从上一个地方跟着我们过来的,也可能是更早?”知道是人不是鬼,老杨表情已经恢复镇定,将之前以为车灯照到鬼影的事情说了,“可能是我们的行程泄露了。”
“回家是突然决定的事情,怎么会泄露?”谢赫瑾疑惑,“难道是在机场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
“可能。”齐衡礼赞同。
“得跟墓园管理处说一下吧,不然万一对方对长辈们的墓碑做点什么,我们也挺被动的,而且惊扰长辈们的安眠也不好。”
齐衡礼自认他对别人的视线还挺敏感的,对方跟着他们上山的话,他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大概率对方只是待在山下装了个定位器,不知道长辈们的墓碑是哪几个,但这件事情他们的确是赌不起,便给赵管家发一条消息,让赵管家去交涉。
连夜开车回到瑾礼园,三人拿着行车记录仪去看视频,将视频拉到老杨说的时间点,发现还真有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偷看他们,因为树林比较黑,而且老杨转车比较快,对方只是探出半个身子,仅靠车灯那点光,他们也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齐哥,我确定我开车的时候,没有人一直跟在后面。”老杨沉声道,“就算是跟,也应该跟得比较远,定位器肯定是在这会儿装的,应该就是在我们上山祭拜之后。”
晚上开车都要开灯,有没有人跟车很好判断,墓园又是在郊外,人烟稀少,时候又已经很晚了,公路上连车都没有几辆,谢赫瑾也记得他们车后好像一直都没有人。
但就像是老杨说的,对方也可能是在后面跟得比较远,他们自己没有防备,在公路上不一定能察觉到,等到了郊外,就一条来公墓的路,对方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可以保持更远的距离。
“往前看看吧。”现在就要验证老杨的想法了,要么像老杨说的那样,可能是到了墓园才装的定位器,要么就是另一种,定位器早就被装了?
谢赫瑾期待是前者,因为如果是后者,就意味着他们至少被人盯了一段时间都没发觉,情况还挺糟糕的。
“我们好像就离开了半个小时左右。”齐衡礼已经差不多算好时间,把视频进度条往前拉,一直到他们把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一起上山祭拜的时候。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停到他们的车边,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的人走下车,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步伐稳健,身体状态应该很不错,可能比较年轻。
此人来到车前和前车窗,用手电筒不停地往车里照,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在找什么?”谢赫瑾看不懂,总觉得不是在找人,第一时间看向齐公子,后者也不知道,但总归不是好事。
“在找行车记录仪。”老杨不屑地笑了,指了几个被跟踪者重点关注过的点位,“这几个都是常放行车记录仪的地儿,咱们圈里艺人常放的地方他看得最多,这人是老手了,肯定是私生粉。”
非公众人物放置行车记录仪的位置也没有什么讲究,就放大家常放的那几个就是了,但公众人物却要好好思量。
像齐衡礼这种等级的大明星,遇到过的私生粉和狗仔很多,交道打多了,自然也十分了解彼此,前者行事狂热不管不顾,常会做出跟车或是跟踪的事情来,有些精明的还会溜上车躲起来,就算被抓进警局也不在乎,后者虽也会跟拍艺人,但在物理意义上会更有距离感。
也因此,老杨断定,会关注行车记录仪的人必定是私生粉而不是狗仔。
视频中,此人找不到行车记录仪,还有些半信半疑,又继续找了好一会儿,估计是怕谢赫瑾他们下来看到,最终还是尽快将定位器装好就快速离开。
老杨竖起耳朵听声音:“他把车开到附近藏起来了,没有真的离开,怪不得我当时能感觉到有人在偷窥。”
作为齐衡礼的司机,他也很有经验,不仅装行车记录仪的地方别人找不到,对偷窥的视线也很敏感,就算当时没有发现人,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我当时也感觉到了。”齐衡礼皱眉,心生猜测,有些不悦,“这不一定是我的私生粉。”
他很注重隐私,十分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私生粉,当年把好几个私生粉搞去蹲橘子,他还因为这件事情经历了几次舆论战,但他从不妥协,整治几次之后,就是再狂热的私生粉也不敢触他霉头,而且他还经常向粉丝输送合适的追星价值观,粉丝们都十分注重边界感,渐渐地就没有狂热粉丝了。
多年没有遇到过不长眼的私生粉,他感觉,这个私生粉应该不是自己的。
思及此,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爱人:“赫瑾,事情结束前,你就在家里待着,别出去了。”
谢赫瑾一愣,指着自己:“啊?我吗?你的意思是,这个私生粉是我的吗?”
“应该是吧。”老杨也这么觉得,“齐哥现在的粉丝都比较理智,不理智的也会被其他粉丝劝好,好几年没有私生粉了。”
“可我的身份没人知道啊。”
“总有人能猜出来。”齐衡礼并不是太意外,“就是比较倒霉,其中一个还是私生粉。”
“那好吧。”谢赫瑾也不添乱,“那这个私生粉怎么处理?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车牌能拍到。”老杨已经将另一个行车记录仪打开并拉到合适的时间。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报警。”齐衡礼看向一旁沉默等着的赵管家,后者微微颔首,“那我明早就去。”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今晚到很晚的时候才能休息,次日醒的时间也相应地变得比较迟,起床后,谢赫瑾仔细地将自己的各种网络软件、社交软件检查一遍,并未发现有自己不认识的人加了自己好友,附近的人也关掉了。
他在网络上也没说过自己要去找齐公子,更没说过齐公子要回家,这意味着,他们的行程本来就不会泄露,也意味着,他们可能真是在机场碰到了私生粉。
复完盘后,谢赫瑾不由得觉得晦气:“真倒霉。”
“我今天应该运气会好一点。”拿着温牛奶过来的齐衡礼还以为他在说自己,笑着走过去,“昨晚已经拜拜了,爷爷奶奶他们会保佑我的。”
谢赫瑾接过温牛奶慢慢喝完,伸出舌尖舔舐嘴周的奶圈,齐衡礼弯腰凑过来吻掉,起身后稍稍回味,瞧见爱人微红着脸的害羞模样,爱得不行,没忍住又弯腰把人抱住亲吻。
几分钟后,谢赫瑾都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把牛奶杯子往他手里一塞:“我想喝点水。”
“还口渴?”
“嗯,可能昨天喝水比较少吧。”
齐衡礼过去换新的杯子,又倒一杯水过来放到他手中:“剧组那边已经确定好了,会换演员,三天后重新开机。”
他们才刚开拍没几天,虽然舍掉一些之前就拍好的镜头有些可惜,但这点损失他们承担得起,。
这部剧齐衡礼还是投资方,影视版权现在也在他手中,制片人是他的人,孙逖也在盯着这个项目,不管是谁,都不希望他有“晚年不保”的风险,换掉有隐患的演员,对整个剧组都好。
“那你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吧?”
“嗯,得早点过去,安抚一下大家的心情。”
“导演还行吗?”谢赫瑾感觉头被磕破还挺严重的,“导演不需要再休息几天吗?”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镜头其实可以让副导演来拍,但导演死活不同意,非得自己亲力亲为,到时候让随组医生多注意吧。”
却说赵管家去报警的后续,跟踪谢赫瑾他们的人的确是一个私生粉,还是“谢老师”的私生粉。
当初楚公馆照片泄露事件发生后,此人就“爱”上了谢老师,将网上有关谢老师的信息剥丝抽茧,确定谢老师就是嫂子,但苦于查不到谢老师的行踪,只得继续等待时机。
凑巧,他今天去京市机场借朋友,还碰见了谢老师,就下意识开车跟着,一路跟到齐家庄园附近,因那是私人领地,而且齐家庄园的保安巡逻和安排都很紧密,他混不进去,只好在附近等着,没想到没有多久就又看到谢老师的车开出来,他就一直跟着。
齐家庄园的名字并没有那么简单明了,还挺文艺,他不知道这是齐家的房子,见谢老师很快就离开,还以为是谢老师的朋友家,怕以后再也无法掌握谢老师的行踪,就没有守株待兔,而是冒险跟车,想知道谢老师的家在哪里。
就像是之前老杨猜的那样,因为路上车太少了,他就算跟得远也不怕跟丢,而且他很有经验,有时候还会进入小路中抄近路来到他们前面,等他们过了小路路口再出来继续跟。
发现他们是去墓园之后,他又抄了一条近路,到墓园门口附近藏着,结果发现齐衡礼也在,他以前当过齐衡礼的私生粉,还因此蹲过橘子,故而因爱生恨,很是厌恶这个人,但更清楚其有多敏锐,觉得自己要是还像之前那样远远跟着,迟早也会被发现,就放了个定位器。
本来是想以后就默默在附近“守护”谢老师,没想到梦还没开始就被警察找上门了,哦,对了,这次又被告了,还是以前告他的那个律师代理的案件,橘子是蹲定了。
“爱?守护?”谢赫瑾听着赵管家的转述,只觉得恶心,“谁稀罕。”
“现在他还对您因爱生恨了。”
“别说了,恶心死我了。”谢赫瑾突然觉得鬼还挺可爱的,搓搓手臂上的汗毛,“老杨,你说为什么我们不是撞鬼呢?”
老杨无语,表示自己并不想说话:......
“不过他怎么这么了解附近的路?竟然知道抄近路比我们先到墓园?”
“某德导航吧,只要有人走过,导航都会记录下来。”老杨很快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还好送他去蹲橘子了,对了,蹲橘子是进监狱吧?”
“额,应该不至于进监狱,应该只能多拘留几天。”赵管家沉吟,“不过这种人是不怕拘留的,得让他怕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