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已经不是大生意了，是大大大大生意啊！
而旁边的佩德则是吹了声口哨，视线仔细落在卷指出来的那种宝石上，他心中默记：原来卷喜欢这种颜色的宝石啊——
不过金色的宝石，可真是一种闪瞎人眼的爱好！
拒绝了佩德为他付账的安排，卷本来想自己付钱来着，然而最终还是佩德帮他结了款，理由是现成的——
“卷把用全部身家占卜出来的名字送给我了嘛！这个钱我付是应该的。”佩德笑眯眯地说。
卷这才没有继续坚持。
而付好钱后，佩德又照着卷的爱好给自己添置了一些首饰，直把自己也打扮的金光灿灿，卷的视线频频落在他身上为止，至此，两人已经完全不是刚上船时的街边青年模样，倒像是哪个封闭基地出来的神秘土豪。
而随着他们购买的东西越来越多，消费的金额越来越高，他们的表现也终于引起了克莱茵百货高层的注意。
第一个注意到他们的就是刚刚开完会的啵多尼——
刚刚又接到了一个又抓到人鱼的人的电话，然而此时的啵多尼却没有之前的狂喜了，而是烦躁。
然而想到罗赞的叮嘱，他只能应承下来，还是让人把那两条新的人鱼收进来，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更想尽快把手里的人鱼卖出去了。
而卖人鱼就需要买家，他就开始留意如今的百货大楼上哪些客人最有可能出得起价格。
虽然他在采购人鱼方面确实有点犯傻，不过也没傻到底，公开竞拍的话，虽然能够打响百货大楼人鱼买卖的名号，可是这也会告诉其他人他们这里人鱼多啊！这样下去人鱼不就和拉说的一样，不值钱了吗？
所以最好的是圈好目标客户人群，然后小规模买卖，听起来又神秘又有特权，那些有钱人不是最喜欢了吗？
于是，在圈了几个目标客户的名字后，他就注意到卷和佩德的名字了，这俩人是第一次登船，之前在克莱茵百货大楼上毫无购买记录，然而只这一次就把自己买成超级vip了啊！看着两人刚刚消费的金额，啵多尼吞了口口水，强制按捺下想要抢劫两人一翻的职业病冲动，他问向旁边自己的马仔……不，手下——
“这俩人是谁邀请上船的？”按照他们这里的规定，谁邀请上船，那两人的消费金额就会积累在那名经理头上，是会算作他/她的业绩的。
前马仔，如今的手下慌忙不太熟练的查了一下系统，半晌答道：“是乌柏。”
“切！怎么又是那家伙！不过这样也好。”眼珠转了一下，他直接再次对手下吩咐道：“不用通知他，直接发邀请函给这两位尊贵的客人老爷，问他们想买人鱼吗？”
手下连忙点头，表示记住了，只是说到邀请函就不得不产生另一个问题——
“老大，邀请函怎么办？上次卖人鱼的邀请函可是乌柏那小子出的，这次……”
“笨蛋！你不会自己做吗？！”
“会会会！”慌不迭应承下来，人高马大的手下立即下去了。
于是，稍后佩德和卷便收到了错字连篇、粗制滥作版本的人鱼拍卖会的邀请函。
作者有话说：
手下：我们这边文化最高的就是我们老大了，所以……
第159章 最高明和最差的广告
“这是小广告？”从咕噜手里接过一张花花绿绿的纸, 佩德看了看上头的内容，半晌挑了挑眉：“从哪里弄来的？”
咕噜就机灵地指了指前头的门缝。
当海豚的时候他就整天在海浪里跳来跳去不知疲倦，变成人形后依旧精力旺盛, 这不, 明明之前在外头逛了半天百货商场了, 然而他就是不累，回到房间后继续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房间内跑来跑去, 就在他又双叒一次跑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这张纸被人从门缝下塞进来。
于是他就立刻捡起来交到卷和佩德这里了。
他们现在在卷的房间，没有去自己房间的原因是因为在参观完所有人房间后, 他们赫然发现卷这个房间不一般啊！明明都是一起登船的, 甚至佩德拿的还是正经的客人邀请函, 然而卷的房间就是比他们所有人的房间要大, 位置也更好，面积足足是他们房间的一倍大不说，房间尽头还有一整面可以看到窗外风景的落地窗！
佩德立刻想到那个独独接待了卷一个人的工号13的上司了。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给卷安排了这么好的房间, 别是趁机讨好卷，想着一会儿过来拜访吧……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佩德到了时间也不走, 往卷的房间里一站，就此不挪地方了。
不过说是个很好的房间, 某种程度上，或许可以将这里称之为一个封闭式柜台？又或者说是一人店？
他们现在所在的房间确实装修豪华又舒适, 色彩搭配有格调, 所用的各种东西又都很舒适没错, 然而仔细看的话：房间里提供的很好喝的饮料上面是有标价的；很舒服的大床隐蔽却又让人一定会注意得到的地方是有标价的；精致而华丽的落地灯……的灯罩内也有一个小小的价格标签。
好吧, 一句话, 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标价的，当然，不是你使用它需要付费的意思，而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本百货大楼内购买的到的意思，整个房间就是一个仅供入住客人参观使用的商店，也可以称为柜台，但凡你觉得好的东西都有价格，如果你喜欢想带一个回家的话，联系我们的工作人员就是。
佩德在这个房间里乱转的功夫，已经下单了好几件物品了！
他刚刚还想说这家百货大楼居然还提供房间供客人住宿，简直是创新的酒店式百货大楼了，谁知创新的却不是提供住宿这点，而是这房间本身也是他们陈列商品的一种方式。
真是个极高明的广告——佩德心里道。
他这边正在称赞克莱茵打广告的方式高明呢，咕噜就拿着门缝里塞进来的广告一蹦一跳过来了，心里想着“果然”，佩德立刻拦下来一看，发现这居然是一张广告的时候，他的表情立刻变微妙了。
刚刚正感慨这家百货大楼的广告方式高明呢，如今就让他看到了这样一张粗制滥造的广告——
广告上直接就是一条鱼尾巴，一看就是外行人用手机拍的，关键是这个这个外行人还不是一般的外行，构图、找角度什么的统统不懂就算了，居然还能精准的找到最难看的构图、最奇怪的角度，该说他是不懂拍照还是压根就是审美与正常人背道而驰呢？总之，明明是什么人随便拍拍都能拍的挺好看的人鱼尾巴，他愣是拍出了只能用丑来形容的效果，再加上上头大卖场广告一样的配色和语气——
嗯，鉴于这个这个时代的文字已经是各位读者看不懂的通用文字了，这里就把广告上的文字简单的翻译成大家看得懂的文字、以便大家感受一下：
“真鬼的客户姥爷，想购卖一条人鱼吗？我们这里有哦！”
“攻喜你货得真贵的内勾资格了哟！”
只读了几行而已，佩德就觉得自己完全看不下去了。
“真鬼你个头啊，我还假鬼呢——”佩德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竟是有错别字不耐受症，一下子看到如此密集的错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猜他是想打‘尊贵’这个词。”倒是卷，不但没有不耐受，还把他真正想写的词破译出来了。
不过——
“是有人在这里发假广告吗？”看到这张广告，就连卷脑子里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不是假广告，不过发广告的人倒真的大概有点什么问题，这种广告实在不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能做出来的。”被这广告恶心得够呛，佩德已经从伊莱那边调相关记录了。
在原本召唤伊莱的魔法的基础上，他对这个魔法做了个颇具当代特色的小改动——他为自己召唤出来的伊莱制作了一个小小的单眼录像机。
废土末世风格的小巧录像机会在伊莱被召唤出来的瞬间自动佩戴在伊莱的左眼之上，这只伊莱看起来也便多了一份废土风，在它蹲在观察对象身边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的时候，它左眼的录像机还会把一切记录下来，方便佩德之后回放。
佩德和他召唤出来的伊莱自有一套沟通交流的方式，当他将自己想要看的人或事和那只伊莱说了一声之后，伊莱就把相关录像调出来了，于是佩德便立刻“看”到了这张广告的拍摄画面。
被选中做模特的人鱼是卡璐璐版本的人鱼来着，因为在拍摄人眼中这条人鱼最乖了，既不会和同伴挤在一起躲避他的捕捞，也不会见他胳膊伸过去就咬、凶得要死，卡璐璐版的人鱼自始至终都在吃东西，只要给它足够的食物，它就原地不动在那里吃吃吃，非常配合。
只是成也吃，败也吃，因为这条人鱼一直在吃东西的缘故，上半身完全没法没法入境，这么爱吃的模样实在和传说中的美人鱼背道而驰！实在没法拍全身啊——
没办法，广告上这才只出现了条鱼尾巴。
佩德：也幸好只有鱼尾。
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于制作这张广告的人来说，多说多错，多拍多错，能少尽量少，或许什么也不做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一脸微妙地看着录像中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用手机拍完照后，骂骂咧咧地又喂了卡璐璐一兜吃的，然后猫在旁边笨拙制造这张广告的模样……佩德将自己看到的情景描述给了卷知道。
“为什么要做广告呢？”卷有点不解，按照他们了解的、克莱茵百货大楼之前因为卖出了一条人鱼名声大噪，按理说对人鱼感兴趣的人应该都会想方设法过来购买，这种情况下还要打广告，还是这么粗糙的广告……
唔……他就有点不解。
“因为再不卖就卖不出去了吧？”倒是佩德心知肚明大概是怎么回事，神秘地朝卷眨了眨眼，姑且卖了个关子。
见他这样就知道这里头有事情，不过看佩德神秘兮兮却又带着一丝笑容的样子就知道这应该是好事，于是卷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询问起今晚要不要去参加这个广告上所说的“人鱼内购会”。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现在觉得这家百货大楼真是怪怪的，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真是让人好好奇哦~”微微一笑，佩德摸了摸下巴，轻松愉快地定下了晚上的计划。
好在那张广告上虽然错字连篇，然而事关时间的数字却没有写错，因此这场内购会什么时候开，他们还是知晓的。
于是接下来他们又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饭点到了，去百货大楼自带的餐厅吃了饭←当然，这个餐厅也不是普通的餐厅，从各种食材、烹饪食材使用的柴米油盐、烹调方法、甚至厨师的手艺……都是可以克莱茵百货大楼可以提供的商品。
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餐，在这顿晚餐中他们还吃到了咕噜卖给这边的商品之一——锯齿章的卵，不得不说，这种卵真的相当美味，不过烹饪方法也不简单就是了，据说这种卵如果不经过处理就吃的话，可能会中毒的。
心满意足的吃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颗卵，佩德又向餐厅的工作人员下单了卵的烹调方法，他们这才重新返回卷的房间，然后刚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和酒店过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撞上了。
身着黑色西装制服，来人一共有三个，两男一女，身材都很高挑，容貌也很出色。
“客人您好，我们是克莱茵百货大楼人鱼内购会的服务人员，现在过来引路，带您几位到活动现场去。”为首的女人扶扶眼镜，一脸严肃道。
“哦？”佩德抬起手腕看了看刚买的手表：“我们特意提前半小时回来了，还是有点晚吗？”
“还好，现在过去还能赶上特意为客人您准备的夜宵。”女人继续道。
挑挑眉毛，佩德点点头：“那就去吧。”
倒是女人身后的一名男性工作人员在看到咕噜和莫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出声道：“客人，您这里还有孩子，另外轮椅上这位看起来年纪不大，那个……人鱼内购会这种场合，还是别让未成年人去比较好吧？”
他这句话一出口，咕噜因为没听懂倒还没有反应，倒是莫尼一下子急了——
他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人鱼秋来的呀！不让他去怎么行？！
于是，不等佩德说话，他立刻自己反驳道了：“不行不行！我要去！我就是为了人鱼而来的！”
说到这里，总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急切了些，生怕整件事情因为自己露馅，他又干巴巴补充了句：“我、我是说我是为了……买、买人鱼而来……”
“好的。”一脸严肃地又扶了扶眼睛，女人微微点头，随即侧身朝四人比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他们向前方的电梯厅走去了——
作者有话说：
佩德：^^
而此时的啵多尼正在火冒三丈。
“克雷伯那个死小子！一点小事都干不好！发的广告是什么玩意儿？害我被罗赞臭骂了一顿, 克雷伯那家伙呢？他在哪儿？”
嘴里骂骂咧咧地，他带着另外几名手下来到了关押人鱼们的房间，手上还拿着一张佩德收到的那张粗制滥造的广告。
显然, 他是因为此事找过来的。
是……又不完全是。
其实看到这张广告的时候他觉得没什么, 甚至还觉得挺好的, 直到被罗赞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所以他火冒三丈的原因某种程度上不算是这张广告，而是这张广告害他被骂这件事。
他本以为会在这里找到克雷伯, 然而进入房间后却没看到他，非但没有看到他，一进入关押人鱼的房间, 刚一打开门, 他就在房间的地板上看到了一条人鱼。
赤裸裸的, 活蹦乱跳的, 正在门口的地方蹦跶的人鱼。
啵多尼本来就生气，如今看到这一幕，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克雷伯！有本事一辈子别让我找到你！”
冲着鱼缸将克雷伯骂了一通, 啵多尼原本想自己将人鱼抱进水缸的，谁知抱了一下就被对方滑溜溜的鱼鳞搞得迟疑了起来，指挥身后的属下将地上的人鱼重新捞入鱼缸, 他又骂了一会儿，眼瞅着内购会的时间就要到了, 这才踩着重重的脚步怒气冲冲的出门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沉浸在怒气中的啵多尼没注意到鱼缸中的人鱼多了一条, 以及……
房间里散落的撕碎了的黑色工作服。
是的, 克雷伯也变成人鱼了, 就在发完广告后没多久。
在为广告进行拍摄的时候碰触到了好些人鱼, 还被其中一条咬了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同时中招了如此多的“你不是喜欢人鱼吗”魔法的缘故，又或者是魔法在传播中发生了变异的缘故，明明还没满一天，他就变身了。
变身的同时中了混沌术，他在变成人鱼的瞬间大脑一片混乱，眼瞅着啵多尼进来也说不出什么，再接下来更是被啵多尼派人扔进了鱼缸，被水淹没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他全心全意地在水中挣扎了起来。
留下啵多尼焦头烂额。
要他说，他的特长就在烧杀抢劫上啊！让他打打杀杀他都在行，可是让他管理公司，搞活动，那个啥……他不行啊……
原本的珍兽部经理失踪了，空出来的职位在罗赞的大力推举下，用他顶上了。
罗赞是他原本的大哥来着，虽然如今的老大是所有人的直系老大，可是他们下面还有各种更细的分支不是？总之，他原本的顶头大哥是罗赞。
大哥的用意他懂，不就是让他占住位置，将两个部门都攥在自己手里吗？大哥说了，以后他们就不是抢匪了，而是经营者，之前抢劫的时候能够多抢两个地方的队伍往往抢的东西多，如今做生意也是一样吧？肯定是多攥几个部门的人赚的多。
道理他都懂，他也努力硬着头皮上了，然而他似乎是特别有大机运的人？珍兽部的表现刚被老大表扬一番，接下来珍兽部的德尼就失踪了，他的位置被自己顶了；而百货大楼刚刚靠卖人鱼大赚了一笔，接下来他就收购到人鱼了？！
这么想的话……他的运气似乎真的不错？
暗自窃喜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之前的部门会议，啵多尼这才发现最近收购的人鱼似乎太多了，大哥一盆冷水浇下来，他才刚刚意识到不好，这不，手下不给力，弄了份被大哥说“毫无格调”的广告纸出来，而且根本不给他削他的机会，直接躲起来了。
啵多尼骂骂咧咧着，一筹莫展。
不过他倒也没一筹莫展没多久，稍后大老板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件事，紧接着就派乌柏过来帮忙了。
对嘛！就该这样！专业的事儿让专业的人去做，反正是乌柏嘛，他做的再好功劳也只能落在自己头上。
啵多尼心里正这么想，忽然又被罗赞打电话骂了一通，他这才后知后觉，这样……可能不好？
不过再想什么也完了，乌柏已经到他办公室了，看着孤零零一个人来到这里的乌柏，他心里又不以为然起来。
再能干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名没有异能的普通人罢了，连肌肉也没多少，这才只能出卖脑力维生，更何况……
轻蔑地看着眼前行为有度的男子，直到对方彬彬有礼地询问起这次事件，他才收回了自己鄙夷的目光，鉴于他是老大派来的，本次又需要他帮忙收拾烂摊子，对于对方的询问，他这才一五一十的回答起来——
“听说这次是要办人鱼内购会是吗？请问人鱼一共有多少条呢？”乌柏有礼貌地询问着。
“十六……不，也可能是十七条吧？”啵多尼迟疑道。
这么多？！面上神色未变，乌柏心中却惊讶极了。
只有他知道上次百货大楼卖出的人鱼是怎么回事，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海里还有其他人鱼，也从没听说有人见过，然而就在他们卖出那条人鱼后，怎么居然一下子就出现这么多人鱼了？
“那我需要您回头派人数一数，将人鱼的确定数量告诉我。”掩住惊讶，乌柏对他道。
啵多尼原本习惯性的想拒绝他的，不过想到罗赞刚才那通电话，他最后蔫蔫的点了点头。
乌柏便也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继续问他：“请问这些人鱼是由什么人捕获的呢？渠道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早在听说啵多尼又弄到人鱼的时候便问过他了，得到的当然是拒绝回答。
这次，听到他这个问题，啵多尼立刻充满警惕地瞪向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进货渠道是我的，你问这个问题是想抢我的渠道吗？”
乌柏赶紧摇了摇头，笑着道：“不是这样的，咱们部门不同，我怎么会抢同事的渠道呢？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流程所需，百货大楼所有进货的商品我们都需要了解产地情况的，一个是确保产品没有问题，二来方便客人了解情况，三来也是方便撰写宣传语。”
“比如‘蜜瓜’和‘产自米拉尔岛、由当地农民在峡谷间种植采摘的蜜瓜’这两件商品，您会更想要买哪一个呢？”他笑眯眯地举了个例子。
“第二个！”毫不犹豫道，说完，啵多尼抓了抓头，随即叹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就是网上嘛……你们不是有搞一个网路监控系统，可以在论坛上优先选品吗？那个……其实我们把我们的优先级提前了一些，算是最优先吧，所有的货先由我们挑，这样一来，看到有人发布卖人鱼的帖子，我就派人去看了……”
这其实并不是秘密——乌柏其实早就猜到他们在这个优先级上动手脚了，因为如此，原本的部门经理一个个都被降职了，原本的部门经理如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靠着好眼光和给力同事的帮助，每年的销售额勉强过关，维系住了当前的职位。
说是竞争上岗，私底下又搞这些手段，真是不要脸——心里骂着，乌柏的嘴角却微微勾了勾：“对方第一次就卖了三条人鱼，第二次又卖了三条吗？这可真是……多啊！”
“大概是一家子吧！”啵多尼不在意地道。
“那请问卖人鱼的人上船了吗？”乌柏继续询问。
“上了啊！卖人鱼赚了一大笔钱嘛！我当然发邀请函给他们了，好让他们上来消费，再把钱赚回来。”啵多尼道。
“那请问他们如今住在——”乌柏还要继续问，然而啵多尼警觉地盯上了他，他便知道接下来对方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回答自己丝毫了。
于是他果断转移了话题，继续问起内购会的相关准备来。
而这是啵多尼目前最头疼的事，果然，听到他问起内购会的事宜，啵多尼特别配合。
乌柏因此看到了那张惨不忍睹的广告兼邀请函，在他看，这张邀请函发了就是发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已经不可能重制邀请函，也没有必要，接下来他们更要下功夫的是客户体验，务必让这些客人在接下来的内购会中感受到他们的专业，彻底忘记那张广告的事情。
好在他们虽然广告制造的非常不专业，然而选择客人的思路却还算没错，在乌柏看来，所有收到邀请函的客人确实有财力购买人鱼没错，而这些人会不会买，就看人鱼对他们的吸引力了。
再有就是靠气氛了——
接下来的时间内，乌柏一是派出了训练有素的人去接引客人前来会场，二来则是全力以赴好好布置会场，务必将接下来的销售场所布置的有足够的吸引力。
然而由于变身太早的缘故，克雷伯完全没有布置会场，乌柏不得不略微推迟一点内购会的时间以供布置会场，同时他也将接引客人的时间推迟了一点，为的就是抓紧一切时间布置会场。
因此——
那些比邀请函上的时间来的还早的多的工作人员，其实并不是他派来的。
而佩德则在一开始就看出了这一点。
没办法，实在是这帮家伙演技不行啊！没看到百货大楼内的工作人员人均微笑露出八颗牙吗？领头的这个女人居然还敢伴着一张脸带路，而她后头的男人还敢中途插话，就……
很不专业。
自认为换做自己一定能演得比他们更好，佩德笑嘻嘻的跟在他们后面，顺便一边走一边使用魔法语言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卷。
“你们在说什么？”要不然说这帮人的演技太差呢？他们说话的功夫，为首的女人居然还问了。
“家乡话~”佩德笑呵呵答。
碰了个软钉子，女人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索性不再吭声。只是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房间的时候，推开了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们进去。
佩德便第一个走了进去，将莫尼和咕噜夹在中间，卷则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然后，就在他们进入这个漆黑一片的房间后没多久，他们随即随即感到后颈被人轻轻打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