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有可能,而且,我们的危险,有些是摆在眼前的,有些,是我们还看不见的。”常娇娇说。
话没说完,但有些意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薛理的确吐槽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无聊,可是他心里难道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不是游戏无聊,而是游戏里的雷点他们都避开了。
他们活下来了,看着好像没有什么风险,但如果要是有谁不慎中了招,那么现在就不会是眼前这番还算轻松的场面了。
“昨天的小黑屋,还有雷击。”季青舒也加入话题,只是才说了这一句,像是想到了昨日的经历,脸色惨白,有些说不下去了。
“恋爱小屋我们已经转过了,的确没有什么其他线索,我们想要做什么的话,可能还是得从节目组中这边落手。”盛恋说。
没说出口的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最需要调查清楚的,就是关于直播间的信息。
但是,作为嘉宾,是肯定不知道直播间的情况,那么,节目组那边呢?
按照逻辑来说,节目组是肯定知道的,否则他们又怎么去关注热度?
只是,要怎么从节目组手上拿到信息,是个问题。
何况,他们其实现在连节目组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慢慢来吧。”谢宴知出声安慰。
盛恋叹气:“也只能是慢慢来了,只是难免有些泄气。虽然我们今天好像都安全通关了,但事实上,我们面前还有浓浓一层雾,让我们摸不到答案。其实,我有些泄气。“
“七天时间,我们真的可以吗?”盛恋忧心忡忡。
常娇娇拍了拍盛恋的肩,安慰:“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这好歹七个人,总能想出办法的。”
谢宴知也帮着一起安慰:“这才第二天,我们已经查到这么多东西,而且除了王凤音之外,都没有出事,已经是很不错了。”
“对啊对啊,盛恋你别太给自己压力。”薛理也帮着安慰。
事情发展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安慰盛恋。
季青舒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是见这个情况,自然也少不了说几句安慰的话。
盛恋看着队友们的安慰,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眶点点头:“是我长他人志气了,我们一定能行,我要相信我们!”
“对,就是这样,打起干劲来!”薛理立刻笑着鼓励。
鼓励过后,隋祁出声:“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就早点去休息吧。我们今天通关顺利,指不定节目组明天要搞什么幺蛾子,休息好才能够有精神去应对,至于其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还有五天时间,总能找出些问题的。”
“明天我们各自多注意一下,到时候还是直播结束后在这边碰面。”
众人没有意见,随后各自回了宿舍。
看似没说什么,但其实几人也在外面聚了小半个小时。
但是说是聊了小半个小时,但其实压根就没聊什么重要信息。
就好像是任务似的,敷衍着应对。
很快,他们就迎来了恋综的第三天。
隋祁就坐在厨房里,拿着一杯豆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们看。
一大早上,观众就觉得自己目睹了修罗场,兴奋得不行。
一开始,基本上就是三人的主场,一点互动,一点交流,都能让弹幕里吵的天翻地覆。
先不说三人刻意想要创造热度,夸张人设,就算什么都不做,这三张脸放在一块,都让人赏心悦目了。
等到观众看了一段三人的修罗场表演后,其他嘉宾才陆续出现。
和昨天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吃过早饭后,就和昨天有所区别了。
恋综的第二天白天,嘉宾们是自由活动。
而恋综的第三天白天,却是有任务的。
恋综,总是要有一对一的相处机会,而今天的任务,就是确定明天1对1约会的名单。
至于如何确定——
在嘉宾们进入综艺录制前,收到的文件里是写了流程安排的。
今天白天会进行一些小游戏,来确定约会对象。
文件里倒是没有明确说过小游戏是怎么进行的,这也就给了节目组可以操控的机会。
因为——
节目组拿了一个大喇叭,连夜装在了恋爱小屋里。
这下,就不怕嘉宾们不带耳麦了。
别说,几人看到客厅里装的那个大喇叭的时候,神情都很古怪,等到那个大喇叭里传出导演的声音时,大家的神情就更加的神奇了。
节目组被坑了一把后,还是很快就学聪明了。
而观众对于这种节目组和嘉宾斗智斗勇的剧情也喜闻乐见,热度再次拔高。
导演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的时候,大家才刚吃完早饭没多久。
负责洗碗的洗碗,没有轮到的就互相聊天,然后,他们就听到了——
“喂,听得到吗?”
导演的声音像是在客厅里突然炸开,再带着喇叭的电流音,刺激得人耳朵疼。
薛理怀疑,这根本就是节目组故意的,伺机报复。
没有嘉宾们的回应,导演还在继续呼喊:“能听到吗?听得到吗?听听听听听听听听得得得得——”
“听到了。”谢宴知无情地打断了导演的话。
导演还有些遗憾地收了音,随后正儿八经地看是宣布今天的小游戏。
说到正事的时候,喇叭里的电流音也没了,声音也没那么大了,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这无疑更加让薛理确认,这导演就是公报私仇。
“今天一共要进行的小游戏有三项,每项游戏第一获得十积分,第二获得八积分,第三获得五积分,第四名及之后无积分。”
“三轮游戏结束后,积分最高者可获得主动邀约卡一张,没有获得的嘉宾可以选择用十五积分兑换一张主动邀约卡。获得主动邀约卡的嘉宾可以向任何一位异性嘉宾发起约会邀请,被主动邀约卡邀请的嘉宾不能拒绝对方的邀约。”
“没有足够积分兑换主动邀约卡的,也可以向其他嘉宾发起邀请,需要获得对方同意。”
“本次的约会资金,将直接和积分挂钩,以1:10的比例。”
“除此外,积分还可以兑换部分功能卡,关于功能卡的情况,已经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薛理听了,立刻就去茶几上,最后从一个果盘底下找到了。
这种功能牌,垫果盘,怎么想的?
薛理不止这么想,还吐槽出来了。
导演顿了一下。
实在没好意思说,因为这个牌太薄了,然后这大晚上的,大家都在小屋里飘,导致阴风阵阵,这风一大,牌不就被吹走了吗?
他们可是捡了一晚上的牌呢!
最后还是他,导演,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法子,将牌用东西压着!
薛理居然嘲讽他如此完美的安排!
薛理可不管导演的心理想法,他已经将手里的功能卡递给了队友们,互相传阅。
主要就是主动邀约卡,这个是最重要的。
其次,则是需要花费十积分的电灯泡卡。
获得电灯泡卡的嘉宾,可以在使用电灯泡卡后,选择与某一对临时情侣同行,达成三人行。
看到这个功能的时候,薛理就忍不住把视线往盛恋、隋祁和谢宴知身上瞥了。
三人行啊,这不就是明晃晃地指代他们吗?
“眼睛不好?”谢宴知态度友好询问,并提出建议:“多休息,别想太多,晚上睡不着。”
薛理收回视线,并且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然后继续去看剩下的功能卡。
其实最有用的就是主动邀约卡和电灯泡卡,剩下的卡吧,用处不大,不过,需要兑换的积分也不多。
比如说,像这种随机卡,兑换积分是一分,这种卡的功能是让嘉宾的约会资金随机改变。
这就是个赌徒心理。
有可能多了,有可能少了。
大伙将功能卡了解了一下后,就又重新放回了茶几上。
等到功能卡放回茶几后,导演适时出声:“现在开始第一个小游戏。”
“第一项小游戏,叫做你画我猜。”
“请嘉宾们在十分钟内自由组队,十分钟后,游戏将准时开始。”
你画我猜,这个游戏也算是常见了。
不像是和灵异游戏挂钩的,但是从之前的经验来看,这你画我猜,肯定不像日常生活中的那么简单。
这背后到底又藏了什么,可算是个问题。
嘉宾八人,两两组队。
盛恋和谢宴知率先组队成功。
常娇娇接受林临霖后,两人也迅速组队成功。
隋祁因为动作太慢,没有抢到盛恋同框的机会,看到剩下的三名队友,隋祁微微扬眉,主动朝着季青舒发出了邀请。“我们组一队?”
面对隋祁的邀约,季青舒有些激动,但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担忧地看向薛理。
她原本和薛理是一起的,要是现在抛弃薛理,的确有些不太道德,而且,剩下的那个人就得和王凤音组队了。
原来的王凤音,还只是社恐,现在,知道她身份的人,谁敢惹她?
就怕一不小心没了命。
薛理倒是看得开:“没事,你们俩组吧,我……”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我懂!”
“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厚望。”
隋祁附赠了他一个白眼。
第一个上场的是薛理和王凤音。
毕竟,都知道这个“王凤音”有问题了,不如放到前面去试试水了。
“王凤音”已经摆烂了。
就是薛理……
有些凄惨。
“王凤音”现在想开了,还有心情安慰了薛理一句:“没事,想开点。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薛理一脸惊恐。
惊恐这位从头到尾装极端社恐的鬼说话了,更惊恐的是她居然在安慰他?
这世界也太奇怪了。
离谱大了去了。
薛理就保持着这一脸惊恐,和“王凤音”开始了游戏。
你画我猜,大家都知道的游戏,当然,在这里,这个游戏还是有些区别的。
猜这一环节是没问题的,就是看自己队友画出来的东西来猜测。
画呢,也是没有问题的,就是看到节目组给出的信息点然后画画,让自己的队友猜。
那问题出在哪呢?
薛理负责画。
“王凤音”负责猜。
薛理已经拿着粉笔走到了黑板前。
节目组的员工并没有出现,而节目组给出的信息点是——
当薛理看过去的时候,一个鬼突然飘到了薛理面前。
且是放大版的。
舌头长长的垂了下来,像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特色,那长舌头还特意卷起来,在薛理面前弹了几下。
弹——了几下。
都弹到他脸上了!
要不是现在见鬼见多了,换成以前的薛理,早八百年就昏过去了。
而此刻,他还能强作镇定,问眼前这个鬼:“给词吧,我得画了。”
正事要紧,你别吓我了!
然后,长舌鬼指了指自己。
薛理:“?”
薛理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黑板。
长舌鬼又点了点头。
薛理又指了指长舌鬼,又指了指黑板。
长舌鬼再次点了点头,并给薛理点了一个赞。
薛理这会是真有点冲动想要晕过去了。
这的确不用节目组的员工过来给词,谁能想到,这你画我猜,画的是鬼,猜的还是鬼啊?
薛理简直都无语了。
但规则如此,他只能是硬着头皮在黑板上画一个长舌鬼。
好在,长舌鬼还挺好画的。
先是画了个脑袋,然后画了一条长长的舌头吐出来。
但是长舌有了,为了表示这是个鬼,薛理琢磨了一下,又在鬼的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灵位。
死了的,长舌头,很好猜吧?
薛理赶紧画完。
在薛理说画完后,长舌鬼就飘远了,而“王凤音”也转过头来。
一看黑板,“王凤音”想也没想,直接说出三个字:“长舌鬼。”
薛理觉得自己的画画能力还是很棒,这不是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吗?
一道题目猜出来,那就是下一道。
“王凤音”继续转过身去,第二个鬼出现。
这个鬼更狠了。
先前那个鬼还是飘过来的,这回,那鬼是直接从薛理的脑门前突然掉下来的。
就这么垂着直愣愣地落下来。
薛理:“……”
人是没吓晕,就是手里的粉笔都吓掉了。
好不容易捡起来后,又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第二个鬼。
鬼出场是脸朝下,吓了薛理一跳,这会倒是乖巧地把脑袋收回去了。
很明显,掉在了房子上,是个吊死鬼。
这个也好画。
直接画了个简易版阿飘,在顶上画了根绳子。
“王凤音”:“吊死鬼”。
第三道题——
这次的鬼是直接从地上来的。
先是突然出现的水,湿了一滩,然后就从水里头钻出了一个浑身湿漉漉,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的水,整个身体都已经鼓起来,且身体都已经被泡得发白了。
薛理咽了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画。
这一次,薛理画条河,在河里画了个阿飘。
“王凤音”:“水鬼。”
第四道,烧死鬼。
一个阿飘,加一堆火,“王凤音”又是一秒就猜出来了。
第五题,第六题……
三分钟,薛理画了六题,“王凤音”全猜出来了。
虽然薛理画的的确是蛮好猜的,可是正常玩家谁会想到这是什么鬼啊?
薛理最后看向“王凤音”的眼里已经明晃晃地写着“你作弊”三个字了。
“王凤音”平静得很。
都摆烂了,还能咋的?
她甚至还能问薛理:“你难道喜欢我说不知道?”
薛理:“……”
“要是这样的话,下个游戏我配合你一下,得最后?”
薛理:“……”
这个回答,薛理是一点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不应该让“王凤音”得高分,但是她这么不在意,又觉得这分数好像没什么?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薛理想不明白,决定就不想了,转而去看其他几人的情况。
薛理和“王凤音”结束后,第二队上的是常娇娇和林临霖。
常娇娇猜,林临霖画。
有了薛理先前的经验,林临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就算是有鬼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也能保持平静,一定能维持平静然后画画,完成游戏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当游戏开始,林临霖看着眼前出现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谁能告诉他,这在鞋子上飘着一件连衣裙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人能画的,人能猜的东西吗?
这难道不是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内吗?
林临霖很想要看出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最后选择放弃。
“过!”林临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一个题目。
衣服鞋子听到林临霖说过的时候,还挺不高兴,走之前还骂了他一句“傻叉”。
林临霖:“?”
啥玩意?
衣服鞋子走了,来了第二道题。
这第二题,也没好到哪里去。
是一面镜子,镜子中间会自动往外流血。
林临霖都要抓狂了。
这又是什么鬼啊?
他刚才看着薛理的,明明很简单啊,虽然可怕,但是的确算简单,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得这么无厘头了?
林临霖很想喊过,但又怕后面还是这些玩意,最后还是选择,把自己看到的全部都画了出来。
至于常娇娇能不能猜出来,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常娇娇也很茫然。
看着黑板上的一面流着血的镜子,着实愣了好一会。
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开口猜测:“镜鬼?”
所以,猜镜鬼应该没问题吧?
而就在常娇娇回答后,林临霖面前的黑板上,准确来说,是他画的镜子里滴血的那个地方,忽然裂开,然后从里面钻出了一个脑袋。
钻——出——了——一——个——脑——袋。
脑袋还咧着嘴笑:“恭喜你,答对了!”
林临霖直接和这镜鬼来了个四目相对,近距离接触。
他都看到镜鬼张嘴说话时候牙齿缝里的肉,还有那随着他一说话就开始往下哗啦啦流的口水。
而且,这镜鬼长得也很骇人。
谁见过哪个鬼脸上全是镜子的啊?
大镜子套小镜子,左边是镜子,右边是镜子,全是镜子。
除了五官全是镜子。
就连眼睛也是镜子形状的。
不是只是样子是镜子,而是真的镜子,林临霖都能看到那镜子里神情惊恐的自己。
太离谱了。
太离谱了,这简直是——
再加上这镜鬼是突然钻出来的,出现的突然。所以——
林临霖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众人:“……”
镜鬼也愣了一下,随后很无辜地说:“不管我的事啊,我真没吓他。”
众人:“……”
你无辜,你好意思吗?
而镜鬼就像是生怕大家找他算账似得,赶紧从黑板的镜子里钻了回去。
这一钻回去,原本裂开的黑板很快就又恢复如初,要不是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以及还倒在地上的林临霖,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里面还冒出个一个满脸镜子的镜鬼呢?
镜鬼是走了,但是游戏现场——
“他,怎么办?”薛理指着地上的林临霖说。
隋祁捏了捏眉心,回:“我把人弄到沙发上去。”
这个倒是好整,就是常娇娇和林临霖的游戏分,可能是只能是答对一题了。
常娇娇无奈,但好在也想得开,不在意这些事。
隋祁上前,将林临霖直接抗在了身上,往沙发上一扔。
也就是抗人的时候,隋祁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观众们是一点没发现古怪,谢宴知倒是察觉到了。
等隋祁放下林临霖,又重新回到他们这边的时候,谢宴知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临霖,随后又和隋祁对视。
隋祁似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谢宴知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林临霖根本就没晕,他是装的。
不过,别说,这装的也挺好的。
就说观众想要看综艺的效果有没有?
效果有了,反差看点有了,最重要的是,他还能躺很久,偷懒一会。
至于什么积分高低问题,林临霖很看得开,最主要的是,他觉得以他这看到的难度,十有八九也猜不出几个来,倒不如就这么摆烂呢。
林临霖和常娇娇结束后,第三队是谢宴知和盛恋。
一样的流程的。
谢宴知画,盛恋猜。
两人遇到的题目难度,和林临霖和常娇娇遇上的,也不相上下。
比如说,第一道题,出现在谢宴知面前的是一个花瓶。
花瓶很漂亮,但如果花瓶没有时不时地吐出一个红黑,并且臭不可闻的烟雾的话。
这还不止。
花瓶它还跳,还转圈。
咕溜溜地转一圈。
又突然像是吃饱了似得,先是下面的花瓶部分涨开,接着又是上面的部分涨开,最后,一阵臭气冒了出来。
受到伤害最深的受害者就是——谢宴知。
被那臭味差点没熏得直接晕过去。
要不是林临霖已经晕了,谢宴知都想用这招了。
只是一招用过了,用第二次就有些刻意了。
他只能忍着臭味,开始画画。
将自己看到的如实画出来。
盛恋首先猜测:“花瓶鬼?”
黑板毫无动静。
和花瓶有关的鬼,难道不是花瓶鬼吗?
还是说,问题在花瓶上冒的烟气上?
这又是什么啊?
盛恋和谢宴知对视了一眼,谢宴知给了她一个爱莫无助的眼神。
其实他也以为是花瓶鬼来着。
盛恋猜不出,索性就放弃了。
后面的问题也都是半斤八两,谢宴知画的倒是没有难度,就是把自己看到的画出来,可怜猜的人。
真的是绞尽脑汁,就算聪明如盛恋,一时之间也琢磨不出来,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
最后也只猜出了两个。
还是因为比较好猜。
一个是井鬼。
因为就是一口井,然后咕噜咕噜往上冒水泡。
当然,题目好猜了,画画的人就要遇到点惊喜了。
林临霖只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镜鬼吓了一跳,谢宴知是直接被黑板里的井里突然伸出来的手,直接拽进了黑板里。
谢宴知:“……”
其他人:“……”
在其他人的眼里,是谢宴知被拽进黑板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板上的那口画的井下面,多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小人。
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不就像极了谢宴知。
谢宴知看到的就和大家不一样了。
他此刻是真的身处在一口井里,而且还是泡在水里的那种。
在他面前,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穿着清朝时期红嫁衣,垂着头发的女鬼。
女鬼一身红,但是脸却画得很白,井里光线暗,只有顶上的一阵光,刚好照在女鬼脸上,而且那灯光因为井里的那些苔藓关系,还有点绿,所以,落在女鬼脸上的是绿光,那效果,的确挺阴间的。
但是,谢宴知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鬼诧异了,问:“你都不害怕吗?”
谢宴知:“能送我出去了吗?”
神情平静得就不像是个活人。
女鬼抓了抓脑袋,一边将人送了出去,一边疑惑不解地问自己:“难道是我不够可怕吗?可镜鬼那样子都能吓到鬼,为什么我不能?”
井鬼想不明白。
而谢宴知被送出去后,游戏还得继续。
盛恋还猜出来的,是胎鬼。
一团蠕动的肉,说实话,挺恶心的。
盛恋起初也没想到,但是琢磨着后面也都一样,所以即便没有猜出来,也没有放弃,主打一个随便乱喊。
在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福如心至,说了两个字。
那模样如果不是一团肉,倒是有点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动的模样。
然后,黑板里的肉就伸出了一只手,将那团肉活生生地拨开,也穿过了黑板,直接来到了谢宴知的面前。
胎鬼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瘪嘴一哭,哇哇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已经完全可以媲美于噪音,且杀伤力一绝,谢宴知作为距离最近的,只觉得耳朵都要被震麻了,即便胎鬼消失后,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耳鸣才慢慢缓解。
最后,就是隋祁和季青舒了。
两人抽到的题目也是半斤八两。
隋祁画,季青舒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