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恋……
行吧,这里就没有她的位置。
眼看着两人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盛恋只好承担起自己作为一个融合剂的作用,主动开口:“我们之前的位置应该是前厅的样子。”
谢宴知和隋祁都看向了盛恋。
“我虽然没有完全走过其他地方,但是一个宅子的大概走向还是有点概念。”
“这应该是一座多跨四合院。”
隋祁愣了一下,问:“多跨四合院?一进二进的我听说过,多跨又是什么?”
盛恋解释:“从目前来看,这里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四合院,一般来说,四合院是在南北方向上,分为一进,二进,多进,多跨则是东西再往外延伸出去。好比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具体是几进我还不清楚,但是,应该是将四合院也进行了东西排列,分成了东跨院和西跨院。东跨院则是一般的居住所,而西跨院,则是做了花园的构造。”
盛恋一边说,一边往前指了一个方向:“这里过去,看着像是花园。”
隋祁沉默了一下后开口:“你这属实是有点超过我的知识范畴了。”
盛恋失笑:“等你转完一圈,你就会知道大概方位了。”
而现在嘛,他们没转过,只能先听盛恋对四合院做一个大概的科普。
“四合院的正门旁会有倒座房,是供佣人居住,也有可能用来给客人居住,一进院为待客,也就是我们一开始出现的地方。之后,是垂花门,进入二进院。关于二进院,我不清楚这里是几进院,但一般来说,二进院便是作为正房的存在,正房旁边也会设有厢房的存在,再往内,三进院,有可能会被当做后院使用。当然越有钱的人,也有可能是四进五进,而我们所在的这个,还要再加上花园,花园是在这些房子的旁边。”
“这个宅子,显然不止是三进。常娇娇所在的应该是二进正院或者后院,而我和谢宴知的住处,是单独分割出来的一个一进住处,而且我观察过,离花园很近,应该是在西跨院这边。至于你们的住处,我不清楚其他人的身份,所以无法判断出他们住的是哪里。”
隋祁尴尬地笑笑:“我觉得,我还是自己走走,熟悉一下比较好。”
盛恋说的,每个字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是并没有将它们真的联系在一起呢。
不过,因为盛恋这一出,隋祁和谢宴知倒是没有再去考虑两人先前的那一点交锋了。
这所宅子里的家丁和丫鬟并没有全部都变成脑袋。
这大概也得益于,谢宴知和盛恋来不及跑完整个宅子,而路荆又出手迅速。
依旧幸存了一部分还不知道少爷和少夫人没有圆房的下人,此刻依旧还保持着正常的模样。
走了一段路后,临近花园的时候,谢宴知三人就遇到了一个专门负责花园的花匠。
花匠主动同三人见了礼:“少爷,少奶奶,隋先生,你们来逛园子啊。”
三人交换了一下视线后,最终选择隋祁负责去沟通。
虽然隋祁这人的嘴有时候的确不像是人的嘴,但是鉴于大家目前抽到的身份来看,隋祁打听,是目前最不容易暴露的。
于是,隋祁接过了这个重任,上前。
“好久没回来,还有些怀念。”隋祁说。
花匠笑着说:“隋先生这一走就是两年,这次回来,应该不走了吧?”
隋祁回:“应该吧。”随后又问:“这两年,府里的情况如何?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花匠一听,立刻就将视线落在了谢宴知和盛恋身上。
两人:“?”
隋祁看花匠这个模样,就想起了昨天给他带路的那个丫鬟。
而花匠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宴知和盛恋一眼后,收回视线,笑呵呵地回:“也没什么大变化,就这个样子吧,我就是小花匠,哪里知道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花匠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不是这个模样。
就他那说一句,视线就要往谢宴知和盛恋身上扫一眼,并且还要再看一眼隋祁的模样,谁都知道,他知道点什么。
然而,不管隋祁怎么说,花匠的态度都是:“隋先生,你别太为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真是想问……”花匠一指身后的谢宴知:“你同少爷聊就行了嘛。”
说完,花匠像是被问怕了似得,说了句:“我这还有活要忙,少爷,小的先撤了。”
说完,转身就跑。
跑得比谁都快。
隋祁无奈,转头看向谢宴知和盛恋:“他们知道些什么,但是似乎都不打算告诉我们。”
这显然是明摆着的事了。
“从这花匠的表现来看,看来是我们三个人之间,有些瓜了。”盛恋打趣。
谢宴知看向隋祁,问:“关于你自己的身份,你有查到什么?”
隋祁摇了摇头:“我也不好细问,他们喊我隋先生,并且我的住处是和其他玩家分开,像是这家里的人,但是,又不像。”
“走吧,我们去花园看看。”盛恋提议。
两人都没有意见。
三人进入花园。
而在三人进入花园的时候,常娇娇和路荆则是由路荆带路,到了路荆目前居住的地方。
“我昨天就住的这。”路荆说,说完后又指了个方向:“昨天有两个玩家是往这边去的,还有两个是往那边。”
常娇娇看了两个方向,在心中暗暗记下后,又在路荆的住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后,就准备往外走。
谁想,才刚出了路荆居住的院子,迎面就碰上了昨天的管家。
常娇娇正想和管家打个招呼,也是打着想要从管家口里打听点消息的主意。
毕竟,管家看着就像是一个关键NPC。
然而,常娇娇还没来得及开口,管家看到常娇娇和路荆在一起,就是面色大变。
常娇娇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管家就冲着常娇娇大喊:“夫人,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老爷!”
常娇娇:“?”
你在说什么?
而管家更是大喊一声:“来啊,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
常娇娇:“?”
路荆:“?”
啥玩意?
他们不就是走在一块吗,怎么就成奸夫淫妇了?
他们连手都没碰到好吗!
然而,管家可不管这些,他那一声大喊,很快,远处就涌来一批家丁,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
管家见人一到,立刻道:“把他们抓起来!”
家丁们闻言,立刻提着棍子就朝着常娇娇和路荆攻击来。
常娇娇都无语了。
这剧情合理吗?
她是夫人对吧?
她才是主子啊,为什么这些家丁还听管家的话?还有,管家看到她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就骂他们是奸夫淫妇,这合理吗?
这一切就不合理!
但是不管常娇娇是否觉得剧情合理,反正,剧情就是这么走的。
一群家丁已经拿着棍子朝着他们冲来了。
常娇娇是有点武力值的,否则也不会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就通关了那么多副本,但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这么多家丁,还是带着武器,常娇娇没有什么能够对抗的能力。
她只能看向路荆。
昨天他和隋祁交手,看着就是身手不凡。
路荆不知道常娇娇在想什么,他只是同常娇娇说:“躲我身后。”
常娇娇立刻照办,那是一点迟疑都没有。
接下来,常娇娇观看了一处由路荆主演的,一人单挑一群家丁的武打戏。
那家丁才刚凑近,手里的木棍才刚抬起,路荆就伸手拽住了棍子的另一头。
家丁也没松手,就见路荆狠狠一拽,那家丁就被拽了个踉跄,这一踉跄,导致他松了手,路荆顺势就拿着木棍子往前一推,那家丁就直接被棍子打退了。
轻易地就像是家丁是个配合路荆来演戏的。
路荆手上拿了木棍后,直接就迎向了这群家丁。
家丁们拿着棍子,是胡乱挥的,而路荆拿着木棍,这木棍倒像是一个多少牛逼哄哄的武器似得,在路荆的手里都快被玩出花来了,且攻击力巨大。
没多久,那一群家丁就已经全部都躺在了地上。
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
常娇娇,路荆,还有——管家。
“你要抓谁?”路荆拿着木棍,朝着管家靠近。
管家害怕地倒退,嘴上还是不罢休:“我……我告诉你,老爷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路荆气笑了:“不放过我什么?你也年纪一大把了,管好自己的嘴巴,别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往外说。”
管家瞪大眼睛。
路荆还在持续输出:“你心是有黄,才会看到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觉得他们是奸夫淫妇?”
管家闻言,怒道:“夫人从你的院子里出来,如果你们没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夫人为什么要来你一个外男的院子?”
路荆想翻白眼了:“有事找不行吗?”
管家反问:“床上的事吗?”
路荆:“……”
管家原本是很害怕的,可是,面对路荆的话后,他的愤怒似乎被调了起来,他不害怕了,他还开始指责路荆。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管家又说:“老爷看你可怜,才从旁系那边把你接过来,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老爷的?”
常娇娇听到这个词,立刻上前。
这可是个从管家嘴里套话的好机会。
常娇娇故意上前,站到了路荆的身边,且很亲密自然地就挽上了路荆的手腕,嘴上说的是:“管家,你真的误会我们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而管家则是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两人:“你们都这样了,你们还说没事?”
路荆同样无语地看着常娇娇挽着自己的手。
她搞啥呢?
常娇娇显然现在是不会和路荆解释的,只是故作夸张地放开了路荆的手。
同时,一脸心虚地摆手狡辩:“真的,管家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路荆都给整无语了。
他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是常娇娇这个表现,愣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俩有一腿吧!
事实上,管家也就是这么认为的。
“路荆!你简直就不是人!老爷帮了你那么多,你居然还抢老爷的女人!她可是你的表嫂,你们简直不要脸!”
这还不够。
常娇娇故意反驳:“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我挽一下手就有问题了?那我挽你一下,你是不是也成奸夫了?”
“你你你你!”管家气得都有些结巴了,但很快管家又说:“府上可是有丫鬟亲眼看到你大半夜地出入他的房间!”
常娇娇听到这的时候,都想翻白眼了。
不会真的有什么苟且吧?
“口说无凭,你把人证喊来。”常娇娇回击。
管家闻言,立刻道:“你少骗我!想要趁着老爷不在就灭口对不对?我呸,我才不上你这个当,老爷很快就会回来了,等老爷一回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得死!”
常娇娇微微扬眉。
又有一个消息。
这家老爷不在家。
这就很奇怪了,昨天才是这家少爷娶妻成亲的日子,而她这个夫人和表弟有一腿显然也不是昨天的事,管家要说也早该说了。
也就是说,在管家发现他们的问题时,老爷就不在家。
哪有儿子成亲这种大事都不在家的?
这也太奇怪了吧。
管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正悄悄地往后溜。
常娇娇也就在脑海里过了一会信息,很快就回过神来,注意到管家的举动时,常娇娇扯了下嘴角,出声:“路荆,把他绑起来。”
路荆:“……”
他现在对眼前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小姑娘很无语。
但是,想到隋祁,路荆还是乖乖照办。
管家听到常娇娇开口就直接转身开始跑了。
路荆也不急,随后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在手里掂了掂,随后动作随意地往外一抛。
石子巧合地打在了管家的小腿上。
且管家被小石子直接打了一个踉跄,脸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路荆拍拍手,悠哉地上前,直接伸手提住管家的后衣领,将管家提了起来。
管家还在挣扎,挥舞着双手双腿:“放开我,放开我。”
路荆提了人往常娇娇这边走,随着管家的位置改变,常娇娇也看清了管家的脸。
这一看,常娇娇忽然陷入了沉默。
谁能想到!
这管家只是脸着地摔了一跤,他的鼻子居然直接摔!平!了!
常娇娇:“……”
有一点点离谱,但是想到那些摘脑袋的NPC们,又似乎觉得有些合理。
大概是常娇娇的视线过于古怪,路荆也看向了管家。
看到管家的鼻子时,路荆笑了声:“这鼻子还有点意思。”
一边说,一边直接伸向管家的鼻子。
于是,常娇娇又眼睁睁地看着路荆将管家的鼻子又给拉了出来。鼻子一拉出来后,就跟有弹性似得,自动复原了。
常娇娇:“……”
能不能别这么离谱?
路荆瞧了,觉得还挺有意思,问:“你这鼻子,什么情况?”
管家才不搭理路荆呢,只是嘴里喊着:“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等老爷回来,你们就死定了!老爷是无所不能的!”
“只要等老爷回来,所有人都得死!”
管家起先神情还有些正常,到了后面,已经有些偏执疯狂的感觉了。
常娇娇看着管家这有些疯癫的模样,微微蹙眉。
谢宴知和盛恋,这对少爷少夫人新婚夫妻,不圆房,会导致整个宅子里的人都死,而现在管家又说,只要等老爷回来,所有人都得死。
这死亡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这个不行,要死,那个来了,要死。
重点,这群人,其实已经死了吧?
这摆明了不像是一群正常人类该有的。
但是要说他们是鬼,他们这群人的战斗力又似乎太弱了一些。
常娇娇百思不得其解,而管家还在骂骂咧咧,路荆听烦了,直接把管家的鞋子脱了下来,拽了管家的袜子,卷啊卷的,直接塞进了管家的嘴里。
那一刻,管家瞪大了眼睛,挣扎得更厉害了。
路荆拍拍管家的肩,安慰:“好歹是你自己的袜子,别嫌弃自己的味道。”
管家:“……”
路荆做完这些后,看向常娇娇,问:“这个怎么处理?”
常娇娇看向管家,问:“你说老爷回来,我们都得死,你对你家老爷那么有信心?”
说着,常娇娇还给路荆眼神示意了一下,路荆叹气,将刚塞进去的袜子拿了出来。
管家笑骂:“老爷是无敌的,谁也逃不出老爷的五指山!”
常娇娇闻言,扬眉,冲着路荆说:“路荆,这人是在看不起你。”
路荆:“……”
路荆不上当,但是管家倒是立刻就吆喝上了:“就凭他?也敢和我家老爷比?我家老爷是无所不能的神!掌控万物一切,你们在他眼里,不过蝼蚁。”
常娇娇特想吐槽。
既然这么牛逼,为什么还要娶个普通老婆,而且老婆居然还背着他和他的表弟出轨?
常娇娇才刚这么想,管家就看向常娇娇说:“你会后悔的!嫁给老爷,是你几辈子积来的福气,你居然敢背叛老爷!常娇娇,你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常娇娇一点都不在乎管家的在乎。
她只在乎能够从管家口里扒出多少消息来。
但是,后面不管常娇娇怎么问,管家翻来覆去也就是说自家老爷多少厉害,笑常娇娇和路荆很快就要大祸临头。
知道打探不出什么消息后,常娇娇直接面无表情地开口:“塞回去。”
路荆早就想动手了,只是看着常娇娇还要问话,这才忍着。
这会常娇娇一说,路荆立刻又将袜子塞回了管家的嘴里,还特意往里塞得深一点。
管家都已经要两眼翻白了,愣是最后一口气吊着,没有晕死过去。
路荆做完这些后,又看向常娇娇。
管家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了,但是动手把人杀了吧,常娇娇又觉得不到这个份上,毕竟是重要关键NPC。。
常娇娇四处环视了一下后开口:“找根绳子,把人绑了。”
牵着人,不碍事,又能方便随时问话。
路荆没意见,只负责照办。
而当常娇娇和路荆这边解决了管家时,谢宴知、隋祁和盛恋三人已经进入了花园。
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花园。
种满了花。
花园里也不仅仅是花,搭配亭子小桥小池塘,而且格局设计地十分巧妙,一进园子,就有种让人惊艳的感觉。
只是——
“这些花?”盛恋看着这些花,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要被糊住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在一个花园里看到桃花、梅花、荷花,还有菊花,桂花?
这一年四季的花,全开在一块了。
“从我们体表感受到的温度来看,现在的季节应该是春秋两季,这种情况下……”谢宴知也蹙眉。
“或许是移植过来的?”盛恋说,话说出口,盛恋都觉得不太可能。
隋祁这会已经上前,在他面前刚好有一盆菊花,隋祁上手碰了一下菊花的花瓣,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花,开得都格外地娇艳?”
盛恋转头,看向另外方向的花。
就算是花季,那花也不可能朵朵都是盛开的。
有刚准备盛开的,又或者已经有掉落的。
像菊花这种多花瓣的,也有可能有部分花瓣已经蜷缩枯败,又或者,因为鸟类虫类的存在,有些花瓣会有被啃噬过的痕迹。
但是,在这个花园里的花,却很齐全。
完全没有被外物损害过,以及想要枯败的迹象。
而且可以确定,这不是假花,是实实在在的真花。
“就算再精心养殖,应该也很难做到这么完美。”隋祁伸手了手,视线开始打量眼前的这些花。
他注意到,眼前这盆菊花似乎刚浇过水,泥土有些湿润的感觉,隋祁便伸手碰了一下泥土,而当他伸手,看到手指上沾染的东西时,却是神情微敛。
“这是——”盛恋注意到后也有些诧异,有些不太确定:“血?”
隋祁碰到湿润的泥土,按说会沾染一些泥土的痕迹,但事实上,当隋祁碰了眼前的泥土时,他手指上沾染的却是一片鲜红色。
那个红色,让盛恋瞬间就想到了血。
再看那泥土尚且湿润,以及花儿开得如此娇艳,盛恋忍不住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们……拿血浇花?”盛恋说。
这个,倒并不难猜,电视剧,影视作品,已经出现过很多类似这种存在。
“很有可能。”隋祁说。
他已经将指尖放到鼻子下,等凑得近了,他还能够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是隋祁还是辨认出来了。
这是血。
谢宴知的视线,已经从眼前的花,逐渐看向更远处的。
这里的花,显然都是刚刚浇过的,泥土都有些湿润。
但是——
“花匠只有一个,花园那么大,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负责浇水的话,等他全部浇完,应该有些泥土已经开始干燥了才对。”盛恋疑惑。
“如果浇花用的是血,那么,负责浇花的也不一定是个正常人。”隋祁说。
盛恋闻言,沉默。
看到花匠是个正常人,都快忘了,这宅子里的人可是能够摘脑袋的存在。
这个花匠,指不定也有些他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虽然猜测浇花的是血,但是这一点信息对于目前的三人而言,还不够。
三人准备继续好好逛逛花园,看看能不能从这花园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三人一边往前走,一边交谈。
“这个宅子的情况很古怪。”盛恋说。
这也是明摆着的事。
这宅子里的人显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造成这一切。
“我们……”盛恋看了谢宴知一眼,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少爷和少夫人圆房,我实在很难联想到和一个宅子里的生死能够牵扯上什么关系。”
“人嘛,有时候有点奇思妙想也不奇怪。”隋祁说。
只是这话听着,都不像是什么夸奖的话,倒是有点阴阳怪气。
谢宴知沉默,没怎么吭声。
这个副本才刚开始,存在了太多的疑惑。
然而,就在三人往前走时,隋祁却忽然一顿。
他停下步伐,猛然转头看向身后。
盛恋和谢宴知都是诧异,不解地看向隋祁。
等看到隋祁神情认真提防,视线正在快速地扫过四周时,两人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有情况?”谢宴知问。
隋祁蹙眉:“花园里好像有人,我察觉到了动静,但是……”
但是回头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谢宴知闻言,视线也在眼前的这片花园上扫过。
一切风平浪静。
三人对视了一眼。
隋祁故作无奈地说:“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谢宴知嫌弃:“别一惊一乍的。”
说着,三人回头,继续往前走。
在敏锐度上,隋祁的确要比盛恋和谢宴知好一些。
但是,在有了隋祁的提醒后,盛恋和谢宴知也细心去留心的时候,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
在他们往前走时,背后的确有动静,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三人捕捉到了。
也就是那阵细微的动静响起时,三人几乎是同时止步回头。
回头后,眼前又是一片风平浪静,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但是——
“变了。”盛恋说。
谢宴知也点了点头,回:“很细微的变动,但还是变了。”
隋祁:“?”
为什么明明是他先察觉到异样,但是眼前的场景,他还没有找出问题来,他的两个队友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盛恋直接伸手指向了一棵桃花树:“这个树的位置变了,挪动了大概有三四厘米左右。”
隋祁:“?”
你再说一遍,挪动了多少?
三四厘米,一棵树。
“这么细微的距离你也能看出来?”隋祁震惊。
盛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上帝给我关了一扇门的同时又给我开了一扇窗,在有些地方我好像比较敏锐。”
隋祁又想到了他们的庄园副本。
盛恋为大家指路,显然也是将整个庄园的布局了然于心。
盛恋在空间、数字方面,似乎很有天赋。
那么——
“你呢?”隋祁看向谢宴知问。
谢宴知闻言,回:“我不知道移动了多少,但是之前那棵桃树分下来的那根花枝是在那盆菊花最外面花朵后,现在,在那花朵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