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就在五条悟和夏油杰陪酒的这段时间，咒灵依旧没有出现的迹象，反倒是叶言使用了浮生若梦，让某几个试图揩油的客人陷入幻境之中。
最终夏油杰已高出五条悟50万的酒水钱，获得了今天最佳人气公关的称号。
回到试衣间后，夏油杰了一口气，他将狐狸耳朵发箍摘下，头顶丸子头有些松垮，大概是与客人拉扯间导致的，夏油杰没想过当一个倾听者也是一件如此让人疲惫的事情。
他将衣服重新换成高专的校服，四周的空气似乎冷了不少，夏油杰皱了皱眉，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到深夜十二点，看来需要快点回家了。
从店里离开，他站在路边打车，或许是因为时间太晚，五分钟过去依旧没能等到一辆出租车，犹豫片刻夏油杰决定还是走回家中。
夜里很静，路灯发着微弱的光芒，四周只有他的脚步声，夏油杰总感觉有一只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他猛地回过头，身后却空无一人。
夏油杰摇了摇头，大概是夜深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事实上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在一个岔路口后，他停下了脚步，若是走小路他最少可以节省十分钟，今天已经够疲惫了，为了能早点回家休息，他选择了小路。
破败的巷子就像一头漆黑的巨兽，耐心等待着人们自投罗网，路边两侧的路灯，大多数都已经停止了工作，偶尔还有闪烁着的路灯，夏油杰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这次他清晰地察觉到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极具恐慌的大脑控制着他的身体，使他快速地朝前跑去，可是小巷似乎没有尽头，呼吸声越来越沉重，渐渐地他开始体力不支，最后他摔倒在地。
无数双眼睛睁开，死死地盯着摔倒的夏油杰，黑色的触手从一旁涌出，夏油杰似乎被吓傻了，他一动不动，甚至来尖叫声都发不出来，这副表情极大地取悦了那些眼睛，不过它更想听到猎物临死前的哀嚎。
触手马上就要缠住夏油杰的四肢，躲在暗处的眼睛中充斥着疯狂与残忍。
一只咒力形成的巨大剪刀袭向涌过来的触手，同一时间夏油杰快速起身跳跃到一旁。
“抓到你了。”
这只咒灵看到面前拿着剪刀的裂口女，等级的压迫让它本能地产生惧意，出乎夏油杰意外的是，这只咒灵很快就败下阵来。
裂口女重新回到夏油杰的身后，脚步声在宁静的巷子中响起，声音由远及近，是五条悟和叶言。
“杰的演技不错嘛。”五条悟一边说着还一边拍了拍手鼓掌。
这只咒灵的目标显然是每晚的最佳人气公关，为了引出这只咒灵，夏油杰特意走了这条小路，黑暗往往会让恶意增强。
五条悟说完开始低头观察已经失去行动力的咒灵，这只咒灵的身躯是由无数双眼睛以及触手组成，它似乎感受不到疼痛，眼球逐渐变成血红色，它并没有嘴这种器官，但依旧能传出声音：“爱...只看我一个....我会给你钱....请继续爱我......”
“爱吗？”五条悟神情冷漠，淡淡地看了咒灵一眼，“杰，这只咒灵你要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这只咒灵给他一种黏糊糊潮湿的感觉，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既然夏油杰不要，这只咒灵的结局已然注定，五条悟本打算给对方最后一击，大脑却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快躲开。”夏油杰大喊道。
五条悟利用苍快速地拉开了自己与这只咒灵的距离。
“言灵·守”
灵力形成了结界，将陷入疯狂的咒灵发起的进攻阻挡下来，咒灵的所有眼睛都变得通红，被裂口女剪刀剪下的也重新触手重新生长。
叶言注意到咒灵其中一只眼睛内似乎存放着一只干枯的手指，另一边夏油杰和五条悟相互对视，配合发动了攻击。
触手咒灵由于浑身长满了眼睛，它能从各个方位看清两人的攻击轨迹，因此五条悟两人大多数招数都被它躲了过去。
叶言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叹这不就是盗版的六眼吗！
夏油杰能感受到现在的触手咒灵要比之前强上许多，裂口女身上也出现了不少伤痕。
两人斩断四周袭来的触手，但很快触手又重新生长，很快五条悟注意到了那只手指，他发现就是这只手指给触手咒灵强行提高了级别。
“看我...只看我一个人就好....”
咒灵的攻击越来越疯狂，不知是不是因为它知道夏油杰是今夜的最佳人气公关，它的大多数攻击都袭向夏油杰。
“哇，看来杰不仅受女孩子欢迎，就连咒灵也很喜欢你呢。”五条悟在躲避触手的同时，还不忘调侃同期。
夏油杰：......
“叮～技能解锁成功。”
系统的提示音在叶言的脑海里传来，马甲卡牌原有的技能下方多了一个召唤术。
【召唤术-以灵力在符纸上绘出图案，随机召唤式神（灵力充足下，可召唤多次）】
技能解锁的原因是因为面前咒灵，至于上次遇到许愿神却没有触发，叶言猜测应该是许愿神没有伤害他人的意图，所以这项技能自然不会被解锁。
看到随机那两个字之后，叶言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之前都有“一定概率”，相比之下随机这两个字，倒显得可爱很多。
叶言甩出一道蓝色符纸，隔空用灵力在符纸上绘画出五芒星结界，伴随着最后一笔的完成，汹涌的灵力瞬间凝聚在符纸上。
伴随着符纸消失，出现的是只拥有一头乌黑秀发的男子，他手中拿着烟杆，发出清脆的笑声。
【R级式神-食发鬼】
食发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在看到叶言容颜之后，脸上的笑意真实了不少：“阴阳师大人也是美丽的人啊！食发鬼听从您的差遣。”
叶言发现食发鬼态度变化得如此之快，再一次对食发鬼追求美貌有了深刻认知。
“如此丑陋之物，实在是玷污了我的眼睛。”食发鬼注意到触手咒灵之后，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还没等叶言下令，他就直接发动了攻击。
“多睡美容觉，皮肤才会好哦。”
食发鬼通过烟斗吹出迷烟，迷烟飘至触手咒灵的身边，迷烟化作发丝紧紧缠住了触手咒灵，而被发丝缠住的触手咒灵，停住了攻击的动作，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悟、杰，快发动攻击，食发鬼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叶言大声喊道。
“嘭！”
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触手咒灵如同断线的纸鸢飞出，而那一次它的触手以及身上的伤口没有再恢复。
五条悟手里拿着那只干枯的手指，他挑了挑眉，显然已经认出了这只手指。
没有了手指，触手咒灵越发虚弱，而裂口女使用剪刀给了它最后一击。
触手咒灵已经被祓除，不过五条悟更好奇的是叶言召唤出来的食发鬼。
他几乎都要贴在食发鬼的脸遍打量，好在食发鬼对于貌美的人，总是格外宽容。
“真是美丽的眼睛啊！”食发鬼看着那双如同天空般的眼睛感叹道。
“眼光不错嘛。”五条悟欣然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夏油杰及时走了过来，将五条悟拉开。
食发鬼微微一笑，他走到叶言身旁：“阴阳师大人，危机已经解除，我也该离开了，夜已深，还是要早些睡，皮肤才会更好。”
等食发鬼消失在三人面前之后，叶言对上了两双好奇的眼睛。
第38章
“刚刚那个是你的是式神吗？”五条悟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伸手搭在了叶言的肩膀上，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好奇之色。
夏油杰也同样好奇，叶言的式神和自己收服的咒灵是不一样的，对方有自己的思维，可以交流，他又想到刚刚对方似乎是很嫌弃长相丑陋的触手咒灵，默默补充了一点，也很有个性。
面对两双齐刷刷盯着自己的眼睛，叶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可以使用符纸召唤出曾经与长辈缔结契约的式神，这种召唤需要双向的同意，所以具体能召唤出谁，我也并不清楚。”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夏油杰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叶言开口问道：“月宫你的式神呢？”
若是遇到危险，需要式神帮助，选择的应该是自己的式神，毕竟更加忠诚，更加熟悉，可是月宫偏偏使用的召唤术。
叶言垂下眸子，柔顺的银发滑落在耳边。
“上次我收服那只咒灵你们也在场，它的技能偏辅助。”
夏油杰很快就抓住了重点：“那其他的呢？”
叶言摇了摇头：“例如刚才的食发鬼，我想你们也能看出它与咒灵之间的区别。”
“阴阳师很少收咒灵作为式神，大多数收服的都是可以交流的个体，同样他们的存在也不仅仅是工具，多年的陪伴，无数次并肩战斗，至少在我心里他们是伙伴，世间万物都有因果，正因如此，我不敢保证今后自己是否能做好阴阳师应尽的责任，也因此不会轻易结缘。”
听到月宫平静地诉说着这些，夏油杰呼吸一滞，他突然明白为何叶言只收服了那一只咒灵，作为神社的守护灵与祈愿诉说所产生的咒灵结合体，它不会像普通咒灵一样无法交流，但也不会刚刚的食发鬼那样有着完整的自我思维，这是不是也证明叶言正一点点尝试在这个世界留下羁绊。
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出于什么原因转入咒术高专，可若不是上次他与悟逃课跟踪叶言，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依旧只是疏离地打着招呼，对方似乎与这个世界分割，见面的微笑也不过是出于礼貌，夏油杰想起叶言的资料上显示对方所有的亲人都已离世，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留下对方。
五条悟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其实这样也挺不错，使用召唤术就像是拆惊喜盒子一样，很有意思嘛。”
叶言轻笑一声，眼尾勾勒出一道弧线，他赞同地点了点头：“悟说的没错。”
这次的笑倒是比以往多了几分真情实意，夏油杰将一切看在眼里，他忍不住想起对方送给自己的薄荷糖，如此心软的人，即使表现得再冷漠，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吸引人靠近。
咒灵已经祓除，三人重新回到店里，今川莲早已等候多时。
注意到今川莲有些焦虑的神情，叶言开口说道：“事件的源头已经解决，今川先生明天就可以正常开业。”
今川莲松了一口气，原本皱起的眉毛也重新舒展开，这家店注入了他很多心血，他实在是舍不得放弃，如今听到了叶言的话语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经历这次委托之后，叶言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关系亲密了不少，一些任务中，经常能看到三人的身影。
“怎么了？”叶言注意到面前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拿出了手机，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夜蛾老师叫我和杰回高专一趟，似乎是有关天元大人的任务。”五条悟表情恹恹地完全提不上劲来。
“任务好像很紧急，月宫要和一起回去吗？”夏油杰问道。
叶言迟缓地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再买一些东西。”
两人离开之后，叶言感觉一阵无力，他随意地坐在一处长椅上，半晌后眼神才重新聚焦。
没想到星浆体事件来得如此之快，叶言知道这是促成夏油杰叛逃原因之一，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要阻止吗？
回到高专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已不见踪影，显然是已经去护送天内理子。
叶言拿出手机，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重新将手机揣到口袋里，叶言回到了宿舍。
训练场里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刚刚进行了一场对打，此刻两人都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两人流到脖颈。
“月宫学长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灰原雄注意到了训练场另一侧叶言的身影。
七海建人顺着灰原雄的视线看了过去，他只看到对方离开的背影，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二致。
“心情不好吗？”七海建人不明白自己的东西是怎么看出来的。
灰原雄挠了挠头，脸上有些纠结：“是直觉啦，是直觉，就是能感觉到月宫学长并不开心。”
七海建人：可怕的直觉系。
..................
即使高层想方设法地压榨叶言，但由于五条悟的试压以及叶言阴阳师的身份，他们还是要比一开始收敛很多，如今正是天元大人更换肉身的时候，高层各怀鬼胎，他们更没有精力管叶言。
没什么事干的叶言索性便和七海建人以及灰原雄一起出任务，当然除非面对危及性命的关头，一般情况下叶言不会出手，咒灵师从来不是需要在玻璃罐里生存的花朵，他们每一次战斗所得到的经验，都会让他们多一些活下来的机会。
“呼。”灰原雄脱力地跪倒在地，一旁的七海建人也是满身灰尘。
“谢谢鲤鱼小姐啦。”灰原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一只可爱的狗狗。
鲤鱼精有些羞涩地躲在叶言的身后，她探出一个脑袋说道：“没关系的，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R级式神-鲤鱼精】
作为鲤鱼化行的妖怪，鲤鱼精有着一条金色的尾巴，正如同能带来好运的锦鲤，在阳光下鳞片闪烁着漂亮的光芒。
就在刚刚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成功祓除咒灵，就在两人放松警惕之际，另一只藏在暗处的咒灵向两人发动了攻击，好在锦鲤精及时使用泡泡之盾，用泡泡化为能量盾抵挡住咒灵的突袭。
“真是没想到会有第二只咒灵。”灰原雄拍了拍胸脯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一旁的七海建人脸色并不好，虽然说的确是他们疏忽没有再检查一遍，但是窗给出的情报上面只写了一只咒灵的信息。
若是这次没有月宫学长的帮助，两人虽然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但重伤也是肯定的。
注意到七海建人神情凝重的模样，叶言想起原著中灰原雄的死亡也正是因为窗的错误情报导致，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不要完全依赖窗的情报，任何人都会出错，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和伙伴。”
“知道了，谢谢月宫学长。”灰原雄重新恢复了活力，他对学长身后的鲤鱼精真的非常感兴趣，美丽的鱼尾少女，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鱼，他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
七海建人将叶言的话记在心中，看到灰原傻傻的样子，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月宫学长是有心事吗？”灰原雄对叶言的印象很好，犹豫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叶言微怔，有那么明显吗？
“真的很明显，学长把心事都写在了脸上。”灰原雄点了点头。
叶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与七海建人相互对视，两人很快达成了一致 ——
直觉系真的好可怕！！！
太阳被云朵掩盖住，地上人们的影子变得朦胧，叶言的眼中如同有云朵遮挡，只是她眼里充满了迷茫：“有一件事情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做？”
灰原雄没有想过原本可靠的前辈，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当然要去做。”
叶言不解地看了过来。
“我知道学长绝对不会因为小事而陷入纠结，能让学长如此费心，这件事情对学长来说一定很重要，就证明学长一定在心里想过要去做这件事情，所以当然要去做。”
灰原雄每一句话都落在叶言心里，他的睫毛微微轻颤：“可若最后的结局并不好呢？若是我会后悔该如何？”
灰原雄认真说道：“可是学长现在并不知道结局会如何并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把结局想到最坏？即便结局真的如学长所说，可是学长现在不去做，就不会因为不去做而后悔吗？”
“我从来不会担心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当下，若是以后会后悔，那便后悔，至少我现在是无悔的。”灰原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入学的时候，夜蛾老师就说过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后悔是一件很正常的情绪，月宫学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去了，我肯定也会后悔的，但我现在依然想做一名咒术师，我不会因为未知的事情，就放弃我现在的生活。”
看着面前的灰原雄，叶言眼里也浮出了一抹笑容，他想，他知道要怎么做了。
“七海、灰原，谢谢了。”
“月宫学长，如果需要帮忙，请及时联系我们。”七海建人知道叶言已经做出了选择。
灰原雄也快速地点了点头：“对对，学长如果有需要，一定要联系我和七海。”
叶言笑了笑，遮挡太阳的那块云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散，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抬手遮了遮，细碎的影子落在他的脸上。
【目标移动中，正在根据行动轨迹推算目标前往地点】
叶言确定对方地点之后，又将守护神召唤出来，祈愿技能的冷却时间已经结束，他现在要许下第二个愿望。
“希望天内理子不会被伏黑甚尔杀害。”
这名少女的死亡，在夏油杰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有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她的死亡也正是夏油杰叛逃的导火索之一。
叶言只是一名普通人，不过侥幸和系统绑定，他无法做到像热血动漫的主角从始而终地怀着赤子之心，同样他也不是救世主，比起拯救，他更害怕因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导致更多人的死亡。
只是他没想到灰原雄会察觉出他有心事，漫画里只寥寥几笔概括了对方的一生，可是在叶言面前的青年却如此鲜活。
对方在听到夸奖后会眼睛会亮起，闲暇时候会缠着七海一起打游戏，看起来大大咧咧，却能第一个能察觉到其他人的心情不好，会尽可能地安慰开导对方，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伙伴，会真诚的称赞五条悟性格很好。
越是了解，叶言越是会想起对方的结局，他无法继续无动于衷，或许早在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自己就已经不是看客。
咒术高专最底层，薨星宫。
叶言赶到时，看到了正在交谈的夏油杰与天内理子。
天内理子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下意识地往夏油杰身后躲了躲。
“月宫，你.....？”夏油杰看到叶言有些意外。
叶言没有回答对方的话，他对一旁的鲤鱼精说道：“拜托了。”
鲤鱼精的尾巴小幅度地摆了一下，一个透明的泡泡出现在她的手上，她轻轻一挥，泡泡飘到天内理子的身旁，很快便形成了泡泡护盾。
有了这一层泡泡的保护，叶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内理子看着包裹在自己四周的泡泡，有些不知所措，她求助似的看向夏油杰。
“不用担心，这位是月宫泽，我的同学。”夏油杰解释道。
知道不是敌人后，天内理子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
“月宫...？”夏油杰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瞳孔微震。
一颗子弹在他眼前划过，就在即将要射中天内理子大脑的时候，泡泡护盾将其阻挡下来，与此同时泡泡也随之爆开。
夏油杰快速地将天内理子护在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闯进来的男人。
“还真是可惜。”注意到自己的子弹被阻挡下来，伏黑甚尔挑了挑眉。
他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将视线移到叶言的身旁，身为天与咒缚，他没有咒力，所以也无法看到咒灵，可是面前人身鱼尾的少女却看得清清楚楚，想到对方阴阳师的身份，伏黑甚尔已经有了推测。
“甚尔君，好久不见。”叶言似乎感受不到紧张的气氛，他率先打了招呼。
“是你啊。”伏黑甚尔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不过也没什么可在意的，毕竟他不擅长记住男人的名字。
叶言微微点头：“理子小姐只是一名高中生想来和甚尔君应该没有交集，所以是有人雇佣甚尔君暗杀吗？”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显然是已经默认。
叶言唇角微微掀起，勾勒出一抹弧度：“上次甚尔君递给我名片的时候说的话还作数吗？”
伏黑甚尔眸光微闪，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绿色的眸光中无意识地透露着危险讯号。
“当然。”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叶言眯了眯眼睛：“对方雇佣甚尔君暗杀理子小姐多少钱？我出双倍，麻烦甚尔君解决对方。”
话音刚落，伏黑甚尔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懒洋洋地说道：“这会影响我的声誉。”
“三倍。”
伏黑甚尔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现在就可以付款。”叶言继续说道。
“你还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伏黑甚尔在看到夏油杰和天内理子警惕的眼神后，补充道：“放心，不会是违背道德的事情。”
“没问题。”叶言一口答应下来。
夏油杰皱了皱眉：“月宫。”
叶言摇了摇头，安抚对方：“没关系的。”
钱款到账的声音使伏黑甚尔心情变得很好，就在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月宫泽。”对方能主动问起自己的名字，叶言突然有种很欣慰的感觉，看来这些钱也不是白花。
“月宫，你认识他？”夏油杰看着伏黑甚尔离开的身影问道，语气中并不是怀疑，反而是有种老父亲的担忧孩子被骗钱的感觉。
“是在上次你和悟去的那家酒吧认识的，对方是天与咒缚，实力很强，平时会接一些悬赏。”叶言认真回答道。
“那个家伙呢？”突然跑过来的五条悟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此时的五条悟浑身上下全部都是血迹，就像刚从凶案现场出来罪犯一样。
夏油杰：“走了。”
五条悟：“哈？”
夏油杰：“付了钱。”
五条悟：？？？
夏油杰：“付了钱，就走了。”
五条悟：喵？喵？喵？
最后还是叶言解释了一下。
“啧，早知道这样，老子就砸钱让他叫爸爸！”很显然五条悟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对于他来说拿钱能解决的事情，根本就不叫做事。
“我也不能占你便宜。”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叶言。
看到叶言收下卡后，五条悟满意的点了点头。
“悟，你还好吗？”夏油杰看着浑身是血的五条悟担心地问道。
“完全没问题，我学会了反转术式，不过只能治疗自己。”五条悟有些得意地说着，不过很快他的眉毛又皱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不太好，不然我怎么能看到美人鱼？”
叶言：.......
夏油杰：.......
夏油杰没忍住用手砸了一下五条悟的脑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