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的手心里还落着几片茶叶,一部分的茶水顺流向他的手腕,而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同样被茶水浸湿。
“抱歉....”
安室透眼中闪过惊讶与懊恼,抱歉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看到这一幕十分担心的园子拱到了另一侧。
“秋山先生,快去冲凉水避免烫伤!”
被挤到一旁的安室透:.......
看着铃木园子对对方嘘寒问暖以及眼中毫不掩饰地担心,安室透莫名有一种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感觉,随后他好笑地摇了摇头将这种奇怪的想法赶走。
洗手间内。
叶言解开缠在手腕处沾上茶水的绷带,红痕已经淡了很多,再有几日就会彻底消失,将绷带扔到垃圾桶里最后,他打开了水龙头仔仔细细地冲刷着被自己被茶水碰到的地方。
虽然茶水是带着热气的,但实际上并不是很烫,冲了几遍水之后,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安室透进来的时候叶言正在用一次性的纸巾擦手,他的手里拿着药膏,一脸愧疚地说道:“抱歉,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
叶言摇了摇头并向对方展示了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是我没拿稳,而且茶水不是很烫,我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就好。”安室透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眼里的愧疚依旧没有减少。
看到对方纠结的模样,叶言顿了顿:“没有喝到安室先生泡的绿茶,果然还是有些遗憾。”
听到这样的话,安室透眼睛微微亮起:“绿茶我整整泡了一壶,如果秋山先生想喝,我可以再倒一杯。”
叶言点了点头,他莫名地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只正在欢快摇着尾巴的大型犬。
在对方离开之后,叶言视线落在自己手腕处的红痕上,半晌后他收回目光,眸中幽幽的泛着波光。
走出洗手间的那一秒,安室透脸上的表情完全淡了下来,在知道秋山鹤与柯南一起来到这里度假的时候,他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茶水洒在脖颈上太刻意,所以最后他只是装作自己没有拿稳,把茶水倒在了对方的手上,茶水的温度他已经试过,知道以这样的温度不会烫伤对方。
手腕处的绷带已经被对方解下,露出的是只有被捆绑才会留下的红痕,看来另一只手腕的绷带下也会是一样的痕迹,只是安室透有些想不通,对方的双手上为何会出现被束缚的痕迹。
对方消失的那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最后又为何是琴酒将对方送回来?
如果说秋山鹤受到了黑衣组织的胁迫,那些痕迹就有了很好的解释,可是对方目前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看上去也不像受到威胁的样子。
安室透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想起风见裕也曾提到过对方房屋一晚上没有亮起的灯,脑海里又逐渐闪过秋山鹤困倦的模样,安室透似乎发现了什么,瞳眸猛地一沉。
叶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之后,安室透手中已经重新端了一杯绿茶。
绿茶的清香漫溢在舌尖,紧接着又带着一丝丝苦涩,而苦涩回味过后又是回甜,叶言捧着茶杯小口地喝着。
另一边被毛利小五郎问话的三人把矛头指向叶言:“他是一个成年人,而且一直在那个屋子里,如果是他杀得也很有可能吧!”
突然变成嫌疑人的叶言抬头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在睡觉,而且我只是来这里度假的游客并不认识石栗先生,杀人也是需要动机的不是吗?”
毛利小五郎严肃地看着几位有嫌疑的人:“你们不要扯开话题?难道你们怀疑本侦探带来的人是杀人犯吗?”
目前有嫌疑的三位都曾去过受害人石栗的房间,他们是同一个社团的成员,几人相互认识关系不错。
琴音小姐从去问对方午餐要不要吃中华凉面,但是受害人拒绝并表示他想吃昨天晚上剩下的冰淇淋蛋糕。
真知小姐由于以前洗澡时被偷窥过,所以在洗澡的之前特意告诉受害人她暂时需要使用淋浴间,希望对方不要打扰她,不过据她所说,他只是在门口跟受害人说了一声,受害人并没有回答他,之所以会因为对方当时还待在房间里,是因为感受到了房间传出的凉气。
高梨先生是因为和受害人起了争执之后想要和对方道歉,两人之所以发生被发生争执,是因为死去的社团伙伴瓜生,就在今年冬天瓜生在这里去世了,原因是石栗开玩笑说屋后面有二尺高的积雪,即使是从二楼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而瓜生信以为真,竟然真的跳了下去最后被积雪掩埋。
柯南之所以会去石栗先生的房间里休息,是因为高梨先生说客厅里的冷气不够,建议对方去石栗的房间里休息,去往房间的路上几人刚好碰到石栗先生,石栗先生很爽快地同意了并亲自带着柯南几人来到属于他的休息室,同时同行的叶言也向几人提出想要休息的想法。
横沟参悟警官正在认真地记录,而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有所思地看着三名嫌疑人。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同样去过受害人的房间,他们手里端着凉面,在房间门口想要别问柯南要不要吃,可能是因为当时柯南熟睡所以同样没有得到回应,根据毛利兰的描述,她当时脚尖感到有凉气吹出来。
根据给人的描述,一旁的柯南陷入沉思,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对方是如何杀掉石栗先生,以及凶手究竟是谁。
真巧毛利小五郎刚好坐在靠他的那一侧的凳子上,柯南举起手中的麻醉手表准备瞄准对方,而下一秒,瞄准镜上却出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
安室透微微弯腰一脸疑惑地看向柯南:“你在做什么啊?”
“哈哈哈。”柯南发出一声尴尬的笑声:“手表的盖子好像坏了。”
看着已经同手同脚的柯南,一旁的叶言为对方捏了一把汗,掉马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不过在瞄准别人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张大脸,无论怎么想都会吓一跳吧,叶言感觉这种就像是透过猫眼在观察外面,然后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眼睛或者扭曲的面孔有异曲同工之味。
看来今天是无法看到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出场,看着小侦探一次又一次寻找着话题试图提醒对方,叶言都能感觉到柯南心中的无奈。
在几人合力的推理下,毛利小五郎指出真凶就是琴音小姐。
一旁的警官以及园子等人看着毛利小五郎露出得意的笑容,几人表情都非常不适应,果然还是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虽然毛利小五郎认定琴音小姐是凶手,但是案件还有很多疑点,好在一旁的安室透将这些疑点依次推理出来。
自己的杀人过程已经完全被推理出来,琴音小姐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她主动坦白了自己就是凶手。
之所以会杀害对方,是因为她想为自己一直暗恋的瓜生报仇,警察将对方尸体带走的那天,她看到石栗在那个雪堆翻找着什么,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不相信瓜生就那么死去,可是后来琴音发现对方竟然在雪堆里找到了一个围巾,而围巾正是石栗的,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意外,一定是石栗故意想看瓜生狼狈的模样,所以将对方推进雪堆,而瓜生在跌倒的时候用尽全部力气扯下了对方的围巾,最后被积雪掩埋致死。
没想到出来度假又会碰到案件,而且还让秋山先生与尸体共度了那么长时间,铃木园子心里十分愧疚。
“可能是我最近太倒霉了,身边接二连三地发生案件。”铃木园子开始思考要不要请高僧来帮自己转运。
叶言听到铃木园子的想法之后,他决定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对方,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园子小姐是每次出来游玩都会碰到案件吗?”
铃木园子想了想,她出去游玩的次数非常多,并不是每次都会发生案件,不过最近的解释案件似乎都是她与小兰几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碰见的。
回想起每次案件,都会名声大噪的某人,铃木园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她看向一旁的毛利大叔,她想她好像知道真相了。
一旁毛利小五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有美女在念叨自己。
第68章
虽然这次的旅行几人依旧卷入了杀人案件中,但是经历得多了柯南几人早已习惯,在询问了叶言的意见之后,他们决定留在这里继续度假,伊豆是著名的旅游胜地,幸运的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再也没卷入任何案件,每个人都玩得比较尽兴。
“秋山先生,真的不需要我的司机送你吗?”
叶言摇了摇头:“谢谢园子小姐,不过我还需要买一些东西,而且这里打车也很方便。
毛利小五郎手里捧着旅游买回来的特产,一旁的柯南也充当着苦力一手一个礼盒,他们两个刚从侦探社下来,紧接着手里又捧满了东西匆匆忙忙地上去,不难看出来这次旅行收获颇丰。
叶言挥挥手与柯南几人告别,后面的咖啡厅刚好有客人走出来,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咖啡厅里并没有某个熟悉的身影。
安室透是作为网球特殊教练受邀到伊豆的,由于行程不同,所以在那天案件结束后,叶言再也没见过对方,如今安室透也没有出现在咖啡厅,可能对方还在伊豆吧。
想着想着叶言就开始考虑一会买什么味道的薯片,最后每个口味他都各买了一包。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
随意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身上穿着蓝色的条纹衬衫,车内的收音机磕磕绊绊地说着新闻,偶尔还会发出刺耳的滋拉声。
“滋...近日出现多起...爆炸事件....恶劣....滋滋....”
很快司机就将收音机关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收音机老毛病了,一会好使一会不好使。”
“不过说到这个炸弹犯,好像已经犯下多起案件了,也不知道这些警察什么时候才能将对方绳之以法。”司机大叔摇着头脸上也有些担心,毕竟以炸弹的危险度已经不能被当作普通的案件来看待。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就谈着,车外的景色不断发生着变化,很快叶言就看见了自己的房子。
“轰隆!”
突然的爆炸声即使在车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叶言看着那一团直冲云霄黑烟以及红莲一样不断盛开的火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司机也同样被爆炸声惊吓到车子紧急刹车直接停到了一旁,随后他又探头看了过去:“靠,我这乌鸦嘴。”
“我的房子。”叶言被炸毁的建筑喃喃自语。
司机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乘客,不会这么巧吧?
叶言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刚度假回来,就看见自己的房子被炸,叶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察觉到司机看向自己愧疚与好奇的眼神,叶言沉默地付钱下车。
一路上,叶言看到了许多属于自己房子的“尸体残块”,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房子,叶言沉重地掏出了手机。
“房子被炸了。”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会议室里几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基安蒂挑了挑眉,也不知道谁的手机没有静音,安室透听到手机铃声同样有些意外。
坐在中央位置的琴酒沉默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之后,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琴酒微微皱眉,对方没头没尾地说上这么一句话,加上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他有理由怀疑对方目前精神是否还处于正常状态。
安室透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琴酒,能让对方的脸上出现如此疑惑的表情,属实不常见。
叶言听到琴酒疑问的语气,他以为对方可能是在做任务所以没有听清,于是失去房子的痛苦化为动力,他大声地喊着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我的房子被炸飞了!”
四周的路人同样听到了叶言的话,齐刷刷地送上同情的目光。
大概是因为叶言那声音足够大,在没有外放的情况下,会议室里的几个人都清清楚楚听到了他的怒吼。
“呵。”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笑声,叶言忍不住地发出控诉:“你还笑,我的房子被炸了。”
不知为何琴酒的心情还算不错,会议室内的温度都回升了不少:“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那是我的房子。”
叶言:......
“哦。” 对方的话一语惊醒还在为炸毁的房子感到心痛的叶言,想起自己还在和房主抱怨,叶言突然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
琴酒感受到对方减弱的语气,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此时的表情:“我在开会。”
“哈哈,那您忙哈哈,您忙。”
挂断电话之后,琴酒继续分配这次的任务。
会议室内的几人虽然都很好奇,但是并没有任何人愿意当这只出头鸟。
安室透听着任务内容,心思却已经放在刚刚的那通电话上,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让琴酒露出那样的表情。
而且提到的房子,琴酒亲口承认房子是他的,可是通过两人的通话,很明显这个属于琴酒的房子里面居住却是刚刚和琴酒通话的人。
安室透清楚琴酒是一个戒备心以及领域感都非常重的人,这样的人竟然会允许其他人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虽然那个房子多半已经空闲许久,但是安室透依旧难以遏制心中的波涛骇浪。
两人会是什么关系?
组织成员?不太可能,没有听说过琴酒和哪个成员关系不错,而且对方的亲信伏特加就在自己面前。
至于亲人?那就更不可能,对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放在他们的面前。
情人?安室透无法想象到对方有情人的样子,但这也是目前唯一既合理又诡异地推断。
想不通的安室透决定从爆炸入手,任何与琴酒有关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于是会议结束后,刚刚买好饭团的风见裕也就看到了安室透发来调查今日有关爆炸案的消息。
作为房子的目前使用人,叶言自然是要去警察局报备,迎着警察同情的目光叶言走出了警察局。
风见裕也的效率很快,毕竟爆炸这种案件并不算多,而今日在他们所管辖的范围内,爆炸案圈只有两起,其中一起是一所老年公寓因为煤气泄漏而引起的爆炸,而另一起经警方调查是被人提前设置了炸弹整个房屋被炸毁。
安室透看到风见裕也发来的资料中显示其中一起爆炸事件正是秋山鹤的所居住的房子时候,眼眸连续闪烁了几下,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明秋山鹤就是今日与琴酒通话的人。
想起自己之前情人的推论,安室透难想象到琴酒和秋山鹤在一起的样子,但是的确他曾亲眼看到对方从琴酒的那台保时捷上下来,而且想起对方手腕上的红痕,似乎如果两人的关系真是如此,红痕的存在也很好解释,想这种处于黑色地带的人,普通的温情很难让他们感到满足与兴奋,他们更喜欢一些危险刺激的事物。
叶言推门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琴酒的身影,想起对方发来的消息,看了这次的任务有些费时,有些无聊的他随便在吧台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一杯琴酒。”
很明显听到叶言的话之后,吧台的调酒师明显一怔,酒吧里的其他人也同样目光诧异地看向叶言。
这里是组织其中一个据点,虽然表面伪装成酒吧,但是位置偏僻基本上很少会有人误入,在看到陌生的面孔,作为底层人员他无法辨认面前的人是否是组织的成员,可是在听到对方要一杯琴酒之后,他开始忍不住地怀疑这是巧合,还是对方故意为之,毕竟琴酒的名号组织里基本上无人不晓。
组织成员的代号都是酒名,虽然不排除偏爱某种酒的口味,但是依旧很少会有人点琴酒,一是对方在组织的地位,二是很少有人愿意和那样冷血的人有牵连。
有的时候组织成员也会相互调侃,所以有的时候选择一杯酒的时候,其中的含义不乏威胁、挑逗、暧昧、挑衅.....
“怎么不点响尾蛇?”面容妩媚的女人手中端着一杯酒,坐在了叶言的附近。
“不喜欢。”叶言如实回答道,他无法接受生鸡蛋的味道。
闻言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对着叶言的身后说道:“听见了吗?他说他不喜欢。”
叶言这才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琴酒,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琴酒打断:“你很闲吗?贝尔摩德。”
听到对方语气里的威胁,贝尔摩德脸上的笑意更大,她没有在意琴酒越发冰冷的目光,反而又向叶言抛着媚眼:“看得真紧,下次见。”
贝尔摩德走后,气氛越发诡异,琴酒神色不明地看着叶言,不喜欢响尾蛇是指这杯酒,还是说不喜欢作为响尾蛇。
浓郁的杜松子香味入喉,瞬间聚在口腔里的辛辣味彰显了琴酒作为烈酒的地位。
叶言轻轻晃动着酒杯,几乎透明的液体在吧台暖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金光,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味道不错。”青年似乎真的喜欢琴酒的味道,语气里都带着几分笑意。
在琴酒过来的时候,酒保就已经退下,那些原本落在叶言身上探究的目光,也全部收了回去。
如果说刚才点这杯酒是巧合,那么现在在正主面前夸赞这杯酒的味道,很难不让人去猜想青年这样做的目的。
琴酒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烦躁,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似乎永远都无法看透对方真正的想法。
青年就像是狡猾的狐狸,会让一边引诱他上前,一边又亲口承认自己的谎言,如此反反复复,你永远无法知道狐狸的哪句话是真的。
这就像某种驯兽的方式,琴酒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他嗤笑一声,语气莫名冷了几度:“跟上。”
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琴酒的叶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刚进入包间叶言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凶神恶煞的伏特加,而地上是像狗一样趴着的男人。
在听到推门的动静时,男人也只是下意识地微微缩动了几下身子,就像是砧板上挣扎的鱼,无论怎么挣扎也注定逃脱不了最后的结局。
男人的眼睛和嘴部都被缠上了一圈黑色胶带,从对方扭曲的手指来看,很显然对方已经有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叶言转头问道:“爆炸犯?”
“嗯。”
琴酒口中叼着香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效率这么高!?”对方竟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这个犯下多起案件的爆炸犯,真不愧是劳模,叶言看着琴酒的目光越发敬佩。
在叶言闪烁的目光下,包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最后还是伏特加硬着头皮地说道:“因为对方是在组织这边买的炸药,所以....”
叶言直接惊呼好家伙!闹半天是自家的炸弹炸自家房子,这算不算另一种自产自销?
“怎么处理?”琴酒将处理权交给叶言。
“不如打断腿丢到警察局门口。”叶言看着如同死鱼状态的男人提议道。
伏特加有些诧异地看向叶言,他还以为对方会选择亲手杀死对方。
叶言想起自己去警官局做记录的时候,其中一名警察空洞的目光,据说对方的女友死在前不久的一场爆炸事件中,这名炸弹犯思想极端,依据自己的心情来放置炸弹,炸毁房子只是他的犯下的最轻的罪行。
“死在他手中人并不少,有些人对他可是恨之入骨,而且活着要比死亡可怕多了,不是吗?”
灯光下叶言的眸光深黑,好似望不到底的深潭,让人感觉背后发凉。
琴酒吐出一口烟,朦胧烟雾下他整张脸有些许模糊:“按他说的处理。”
“是,大哥。”伏特加立刻应道。
爆炸犯很快就被伏特加带走,包间里只剩下琴酒和叶言两人。
察觉到若有若无偷窥自己的目光,琴酒掐灭烟头不耐烦地看了过去。
在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下,叶言面容羞涩地开口说道:“还有空余的安全屋吗?”
话音刚落,琴酒的眼神明显是在问叶言是不是又犯病了?
很显然叶言故作羞涩的模样成功的恶心到了对方。
一辆挂牌的面包车行驶在路上,就在经过警察局的时候面包车的门突然被拉开,很快一个被捆绑的男人被扔了下去,还没等门卫作出反应,车已经开远。
值班的警察立刻使用对讲机呼唤其他同事,同时前去查看被扔下的男子情况,对方的身体似乎已经遭受了严重的殴打,腿和手都呈现出扭曲的状态,并且他还发现对方的脖子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对方就是最近几起爆炸案的真凶。
赶过来的几名同事自然也看到了牌子上的文字,其中就有那位失去女友的警员,没等其他同事反应过来,他就直接将对方眼睛与嘴巴处的胶带撕了下来,他看清对方的脸后微微怔住,这张脸他见过,就是女友死去的那场爆炸案中,他曾经见过这张脸,当时对方在笑,但他完全沉浸在失去女友的痛苦之中,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的异常。
愤怒感已经使他挥出拳头,一旁的同事连忙将他拦下。
“是他!就是他!他还在笑!”
被拦下的年轻警员眼圈已经泛红,那场爆炸带走了那么多生命,可是这个杀人犯竟然还在笑。
年轻的警员攥着拳头看着男人被抬到担架上,他咬着牙满眼都是恨意,他绝对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安室透同样收到了风见裕也发过来有关爆炸犯被人丢到了警局的消息,看着图片上爆炸犯扭曲的手脚,安室透脑子不受控制地蹦出来琴酒为了自己的情人报仇想法,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他的眉头就紧皱在了一起,果然还是很难想象。
不过情人只是他的猜测,毕竟他现在还没有确定秋山鹤是否为代号响尾蛇的组织成员,看来自己还是要找机会看一下对方脖颈处是否有乌鸦纹身,这样想着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在追查赤井秀一的生死,他也同样受到了许多阻碍。
叶言像猫咪一样巡视着新家,最后满意地靠在了沙发上,基本的生活用品伏特加已经安排妥当,就连冰箱里也放上了满满的食物,在那场爆炸幸免于难的除了他随身携带的手机,剩下的也只有这次度假的带去的少许行李,一旁的垃圾桶里是白色的药瓶。
“组织暂时没有多余的药。”
琴酒冷着脸给响尾蛇发送邮件,虽然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这样的表情。
在听到叶言的请求时,琴酒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琴酒你有上泉松的联系方式吗?”
琴酒思考了一会才想起对方是谁,黑衣组织的成员很多,没有代号的人很难让人记得,不过对方目前已经成为这边实验组长,或许再过不久就可以拥有代号。
“你找他做什么?”想起响尾蛇身体状况,他脸色越发冰冷。
“没什么,只是他上次给我的药连同房子一起炸成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