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怀了我的崽by顾西子

作者:顾西子  录入:08-15

叶律顿时破大防,强忍着眼泪,哽咽着说:“他……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他还想跟别的女人结婚……”
“不跟别人结婚,难道跟你乱/伦?”贺澄说着风凉话。
叶律忍了忍,接着诉苦说:“他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现在因为一个女人他打了我一巴掌,恨不得我消失……”
要不是叶律说,贺澄还真没看出来,他脸上那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巴掌印,他继续低声评价说:“嘿,之前认识的都是妈宝男,第一次看见哥宝男,多新鲜呐。”
“说话不算话,说过要保护我,不让我再掉一滴眼泪的……”叶律握紧拳头继续忍着。
“你哥哄小孩呢,你听不出来啊,智商这么低,难怪被甩。”贺澄犀利点评。
顾君渊:……
他看着跟叶律杠上的贺澄,选择性地闭嘴。
“贺澄!”叶律怒火中烧,那悲伤的情绪都被烧没了,瞪圆了眼,拳头能拧出水来,像是要和他干架。
“唉?叫你爹干嘛?”贺澄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句。
“怎么的?你还要跟我干仗啊?”贺澄嗤笑一声,“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律不动手就成孙子了,他冲到贺澄跟前。顾君渊已经自动退后了几米,并不打算参与他们两个战斗。
叶律这种教养的有钱少爷哪里是贺澄的对手,之前和叶律动手的那些人都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来真的,让他自以为自己打架还蛮厉害。
直到脸上挨了火辣辣一巴掌,才清醒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脸,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又朝着贺澄龇牙咧嘴地冲过来。
然后肩膀上又挨了一拳,被贺澄压在地上揍的时候,就彻底就只顾着捂着头了。
“难怪你哥不要你了,你说你能干什么?你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不知道感恩,还想着拉着他共沉沦?你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把你拉扯大了,被你缠上一辈子真可怜……”贺澄可记仇了,当初这小子羞辱他,他记着呢,现在在他身上下死手,只是不打脸。
叶律伤心又伤神的,大声呜咽地哭起来,他只是喜欢他哥而已,哪里错了?
“你是不是还觉得你没错呢?”贺澄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一把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泪流满面的脸露出,问他:“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戈涵逸和岳鑫突然爱上你,死缠烂打要跟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样?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你应该会撅屁股让他们搞吧。事后没事人般,说干得好,下次再来?”
“你觉得恶不恶心?”贺澄这例子举得很直白,舍不得把自家老婆算进去,倒是让姗姗来迟的戈涵逸差点夺门而出。
“我不喜欢他们……”叶律反驳道。
“是啊,你哥也不喜欢你啊。”贺澄松开他的头发,拍了拍手心不存在的灰:“所以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懂吧。”
在小说剧情里,叶子涵从来没有对叶律有过除兄弟以外的情感,但是叶律却执迷不悟,甚至破坏了他的婚礼,在婚礼上播放了叶律强吻叶子涵的视频。
差点让叶家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你要是想让你哥恨你一辈子,你就作吧。”贺澄踢了踢他的腿,“别装死了,起来吧,你来这不就是找我老婆喝酒吗?”
“他现在喝不了,我陪你喝,灌死你这个小废物。”
叶律顿时像是又被激起了反骨,人还躺在地上,斗志先被激发出来了:“贺澄,你他妈的算什么,老子今天喝不死你,跟你姓贺!”
他想着打也打不过,喝也喝不过,但是气势不能输。
“别,咱们老贺家,没你这么孬的人,别坏了我们家的根。”贺澄嫌弃道,跟他姓?
顾钧曜和顾钧珠不就成了他的弟弟妹妹,这能爱上亲哥的神经病,谁知道会不会爱上弟弟妹妹?
贺澄越是不让他这么做,叶律越是要和他赌,后面贺澄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贺澄打完架气也出了,功成身退,让戈涵逸带着叶律挑酒。自己凑到顾君渊面前,脸颊上带着一点汗,双眼亮晶晶的,拽着顾君渊的手臂先进了卧室。
“帮你解决了大麻烦,怎么奖励我?”贺澄抱住他,膝盖顶进他的双膝之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顾君渊脚尖踮了踮,微微仰着头睨着他:“是帮我的忙,还是自己出气?”
“你别管,我要奖励。”贺澄耍无赖,搂住他的腰,在他颈侧亲了几下,然后狠狠地吐槽道:“好烦啊,不想下去喝酒了。”
“那不下去了。”顾君渊身后是墙壁,他穿着睡衣,慵懒地靠在墙上,戴着贺澄最喜欢的眼镜,歪着头,半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的纤长,撒下半弧的阴影,差点把贺澄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真的很喜欢戴着眼镜的顾总,那眼镜跟春药似的。
“那他们可都知道我上面干.你了……”贺澄埋在他颈侧嗅了嗅,声音暖烘烘地在耳畔。
顾君渊浑身麻了一瞬,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又恢复平静,轻嗯了一声。
贺澄低低笑了一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算了,哥们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顾君渊抓着他的头发,轻轻拽了一下,喘了一声:“亲一下嘴。”
贺澄眨了眨眼睛,嘴角弯着笑,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餐厅里三人各坐一方,顾君渊因为身体还在休养期,不打算喝酒,也不想喝。
戈涵逸只是象征性地喝两口,主要是坐在旁边观察别让叶律被人欺负死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叶律哭泣的惨状,从前就算是跟他们喝酒,说起他哥,也只是隐忍又暴虐的状态。
现在却像是个丧家之犬,什么都顾不上了。
叶律身上疼,心里也疼,再加上贺澄在旁边的冷嘲热讽,更是显得自己悲惨,都已经被打得这么狼狈。那就是破罐破摔,一口一口灌着酒,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最后,叶律勾着贺澄的胳膊开始称兄道弟,嘀嘀咕咕着说道:“贺澄……呃!之前是我看错你了,你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罩你……”就年龄上来说,贺澄确实是他弟弟。
“谢谢,不必。”贺澄脸不红心不跳地,无情地拉开他的手臂。
叶律又伸了上来,扒拉着他的肩膀,“为什么啊?当我弟弟多好啊,在A市横着走。”
“……”贺澄不想跟醉鬼争长短,也不想当螃蟹。
叶律的人被保镖四个人一起扛下去的。
顾君渊看向戈涵逸:“你留宿?”
“不了,送我回去吧,我喝酒了。”戈涵逸也是得到了叶子涵的信息才火急火燎地找到叶律,防止他做傻事。
贺澄喝掉邹嫂准备的有些发苦的醒酒茶,又拿温水漱了漱口,才从厨房出来,倏地看见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站在门边的顾总。
他冲上去一把将人抱起来,抱着转了两个圈圈,热烘烘的脸凑到他脸颊边蹭了蹭,撒娇道:“难受。”
“哪里难受?胃疼?”顾君渊凝了凝神,被贺澄抱着坐上了长桌,用手捧着他脸。
“心里难受。”贺澄睁着眼看着他,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泛着潮红。
“……”顾君渊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颤了颤,突然有些害怕了,喉咙发涩:“你想干什么?”
贺澄将人按在餐桌上,长长的餐桌完全够顾君渊躺下,顾总有些慌乱地抵住他的肩膀,这可是在一楼!大厅!
若是有人下楼,或者进来,都能看见被压在餐桌前的顾君渊……
“你别……”顾君渊的眼镜被他摘下。
贺澄亲了亲他的眼皮,不管他的拒绝。
“咬住,老婆。”贺澄让他咬住眼镜支脚,顾总殷红的嘴唇咬住眼镜,话都说不清楚了。
“老婆……”贺澄在他脸颊上处处落下吻,拽着他的裤脚,推着他的膝盖,两只交叉的笔直长腿……脚踝落在贺澄手心里,一把握住。
“吧嗒。”
双腿颤抖,一声惊愕哼声落下。
有个半椭圆的粉红色物件摔在凳子上一角,又被撞飞,在地上滑过透明的痕迹。
贺澄松开他的脚踝,抱起咬着唇神情羞恼无助的顾总,拿下眼镜放在他头顶,扣住他的肩膀,吻在他嘴角,缓缓深吻。
顾君渊用力抱住他,眼尾沁出了湿意和洇红,仿佛脆弱的海棠花。
半晌,金丝边眼镜又被顾总的头顶猛地顶下了餐桌。
两个小孩最喜欢的就是追着贺澄跑,贺澄也喜欢跟着他们两个玩,非常有耐心,经常让两个小孩骑在他脖子上玩儿。
顾钧珠张着手臂,笑得像是哪家的公鸡打鸣了,顾钧曜就比较含蓄了,跟他爸一样,喜欢抿着嘴笑,但是那双桃花眼又很像贺澄。
顾君渊觉得这个家里每天都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人和小孩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其实显得很喧闹,但是顾君渊却不觉得烦。
明明从前他是一个非常讨厌吵的人。
贺澄把小孩抛着玩,玩累了,把骑在他脖子上的顾钧珠放下来,朝着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的顾君渊走去。
把顾钧珠往他怀里一塞,故作疲惫地喘气:“不行了,累死了,不能骑大马了,你跟着你爹玩一会。”
顾君渊就看见另外一个小的弟弟,手上抓着个玩具,颤颤巍巍地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地上都铺满了柔软的泡沫,保证小孩子就算摔了也不会受伤。
贺澄展臂揽住顾君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含笑问:“顾总要不要骑?”
这话问得,好像他要骑,贺澄就骑得动一样。
“行啊。”顾君渊故意这么回答。
“那你不能骑脖子上,只能骑在背上。”贺澄弯腰把抓着他裤脚的顾钧曜抱了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顾钧曜也乖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还是贺澄教他的,爸爸亲你,是爱你。你爱爸爸,那你也要亲回来。
顾钧曜不知道真的听懂了还是假的听懂,反正之后每次贺澄亲他的时候,他都会轻轻用自己的小嘴巴碰一碰贺澄的脸颊。
之前贺澄故意逗他,亲了好多遍,骗着顾钧曜也亲了他好多遍,最后把人惹生气了,才不理他。
顾钧珠看着两人,又看了一下抱着她的爹地,小声喊了一声爹地,两人前几个月就会简单地喊人了。
顾君渊低头看向他,便感觉女儿的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又软乎乎地说了一句:“亲爹地……嘻嘻嘻。”
顾君渊软了眉眼,轻声笑道:“谢谢宝贝。”
贺澄不干了,伸手把小姑娘也抱了过来,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孩儿,然后轻声教育道:“珠珠,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煞有其事地教育道:“你不能亲爹地的嘴巴,只能亲脸,知不知道?”
顾钧曜和顾钧珠小糯米似的脸上写着不知道。
贺澄也不管他们两个懵懂,自顾自说道:“爹地的嘴巴只能爸爸亲,你们也不可以亲哇,听见没有。”
顾君渊冷淡的神色浮动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之前他明明就见贺澄亲过他们嘴巴。
“老婆,亲一口。”贺澄噘着嘴,应该能挂酱油瓶了,他等着顾君渊主动来亲他。
顾君渊站着没动,贺澄怀里的两个宝贝就认真地看着两人。
贺澄脸上挂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顾总,你这样小朋友会笑话我的……”
顾君渊最后还是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贺澄顿时喜笑颜开,然后说教道:“知道了吧,只有爸爸能亲爹地,你们也不行哦。”
然后在两个小宝贝牛奶般白皙的脸颊上一人啵了一口。
顾君渊低声说:“他们现在都听不懂,说了也没用。”
“三岁看老,学习要从娃娃抓起,等他们长大再教那就晚了啦。”贺澄持相反观点。
顾君渊也随他。他不是热情的性格,就算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若不是贺澄教小孩子的时候没有避着他。
他不会在小朋友亲的时候会回亲他们,甚至可能根本不会亲小孩儿。
就算再可爱,他也不会主动去亲。
顾君渊觉得贺澄像是在弥补自己的童年,他将自己所有能拿得出手最好的爱给了他们。
他白天上班,晚上尽量早回来,还愿意请员工了,就是想要多陪陪小孩儿。
贺澄经常说:“小孩子我们能陪伴的时间就是幼儿园之前,如果上了幼儿园之后就要开始长达十几年或者二十年的学校生活。我想尽量陪陪他们。”
“我没有得到幸福的童年,我的崽崽们不能像我这么惨。”
然后贺澄还怕他生气,又加上一句:“我当然也想多多陪顾总咯,谁知道顾总会不会背着我和什么秘书,什么保镖,什么弟弟发生什么缺德的事情咯。上次舞到我脸上,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舞到我床上?”
贺澄说的上次那件事,起因是顾君渊和国外一家家族企业谈合同,然后家族企业中的继承人就看上了顾君渊,送了九百九十朵玫瑰到门卫室。
门卫打电话的时候,顾君渊不好直接拒绝,便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当着下班回来的贺澄面儿,下跪求婚,拿出了传说中十克拉的钻戒,差点没亮瞎贺澄的眼。
顾君渊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冷面拒绝,但晚上的时候还是差点被贺澄弄得进了医院。
那次之后,贺澄还会故意拿这件事情来阴阳他,拿腔作调的,听着有些好笑。
若是顾君渊真的计较,光贺澄每天上班和美女调笑不下二十次,只怕拿醋缸喝醋都喝不来。
顾君渊扯了扯嘴角,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语录:“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顾钧珠学着他的话,口齿不清地回答:“没办法……”
顾钧曜也变成了姐姐的跟屁虫:“没办法……”
贺澄:……
“我感觉我被你们三个姓顾的孤立了。”贺澄好笑地看着顾君渊。
顾钧珠和顾钧曜两岁多了,能跑能跳能说话,性格也越发鲜明,姐姐像贺澄,弟弟像顾君渊。
贺澄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也像是个幼稚的小朋友。
顾君渊记得有一次,家里顾钧珠姐弟俩的保姆看见弟弟哭了,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姐姐的要让着弟弟一点……”
贺澄第一次黑脸,又忍着脾气找到顾钧珠,细声细语地说道:“珠珠,告诉爸爸,你弟弟为什么哭了?”
“他抢我的玩具,我动手打了他。”顾钧珠听见了邹嫂的话,所以觉得有些委屈,小脸垂头丧气的:“对不起,爸爸,我不应该打弟弟。”
“为什么说对不起?”贺澄摸着她小啾啾,继续问道。
“因为我打了弟弟,我应该让着弟弟,我是姐姐。”顾钧珠说着,豆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可把贺澄心疼坏了。
贺澄没有马上把她抱进怀里安慰,而是拉着小声啜泣的顾钧曜过来,面容有几分严肃:“珠珠,你是姐姐没错,但是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姐姐或者哥哥就要让着弟弟。凡事讲究一个理字,顾钧曜你自己的玩具坏了,就抢姐姐的,这是错的。”
“你记住了,你是弟弟,你也是男孩子,也许在别人家里,你是块宝。但是在这里,你和姐姐都是同样重要的,你不要认为你哭了,就是你对,哭说明不了任何对错。”
顾钧珠姐弟俩都不哭了,神色认真地看着贺澄,像是在努力理解贺澄说的话。
贺澄见他们这么乖,也冷不下脸来了,捏了捏顾钧曜的脸:“去跟姐姐道歉,下次还抢别人的东西,被揍了就不要哭哦。姐姐算是心疼你的,只是把你的手臂掐红了,你如果去抢别人的东西,小心手臂被砍掉哦。”
顾君渊站在一旁看着他认真教育孩子,神情淡淡看向旁边有些战战兢兢的保姆俩,她们可能只是平时的时候言语中无意中表露出过这种思想,默默地影响着孩子们。
这些思想在现今社会几乎是普遍现象,但是顾君渊没办法认同,所以第二天换了两个新保姆进来。

顾钧珠姐弟俩三岁多了。
顾君渊看着用几千块一个的碟子装着花园泥土和野草以及被石头砸得稀碎的花瓣,眼皮跳了跳。
贺澄轻咳一声,手握成拳头抵住唇角,轻笑一声:“这是你两个宝贝给你准备的晚餐,怎么样不错吧。”
顾君渊:……
他见刚从钢琴课上下来打扮得像是精致公主和王子的两个小孩儿,定制的昂贵衣服上沾着泥点子,手上抓着那脏兮兮的泥巴,顿时觉得眼前发黑。
偏偏他们两个还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想得到爹地的表扬,表扬他们……菜做得好。
“你……你们做得很棒。”顾君渊强忍着想要逃离的想法,违心地说道。
“好耶,我们做的菜都给爹地吃!”顾钧珠手上抓着准备给爸爸加餐的泥巴兴奋地扬起手,然后下一瞬,小手没抓稳,手抓着的那坨软泥巴顿时往顾君渊那边溅了过去。
顾君渊看着袖子上的泥点子,顿时黑下脸来,贺澄见事情不对劲,连忙让保姆带着两个小孩去洗干净。
贺澄顶着顾总冰冷的视线,摸着脑袋,讪笑道:“哎呀,别生气,孩子还小,你打大人吧,我带他们玩的。”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给顾君渊打,让他出气。
顾君渊没动,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不想自己也跟着一起疼。
“送你一个小礼物,顾总就不要生气啦。”贺澄从兜里掏了掏,拿出一枚银色的戒指,连包装盒都没有。
这个戒指花掉了贺澄这三年的大半积蓄,可能在顾君渊看来这个戒指可能是他最便宜的东西了,但这是贺澄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贺澄也想过要不要等个特殊的日子再送给他。
可是这没什么吧,他给自己老婆买戒指还要挑日子?
顾君渊看见戒指的时候愣了一瞬,两人在一起几年,贺澄上班时间都是吃自己的,所以在一起后他真正为贺澄花的钱不算多。
“这是老公花了好多钱给你买的呢,你要不要试试看。”贺澄没有准备鲜花,也没有下跪,就像是送了寻常礼物。
“当然啦,没有十克拉贵,你要不要?”
顾君渊眼神微微闪动,伸出自己的左手,“你给我戴上。”
他想看看贺澄会给他戴哪个手指。
贺澄轻轻握住他的手,缓缓将戒指套入无名指,他几乎没有考虑。
那个戒指不算什么新颖的款式,就是普通的钻戒,贺澄买的时候说真的是很不舍得的,可是他又想买一个送给他。
“戴上了我的戒指,就要给我当一辈子老婆咯。”贺澄眯着眼笑道。
顾君渊收回手,无名指上有了一点细微的束缚感,有些禁锢的意味,更多的是淡淡的幸福感。
他知道贺澄的所有行程,甚至是他花了多少钱买这个戒指也知道,也知道这几乎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
“你的呢?”顾君渊看向他的手指,他还是光溜溜的。
贺澄有些无奈说道:“只买得起一个戒指,我等会去冰箱里拿罐啤酒,拿易拉罐的环一戴,就是一个情侣戒指咯。”
顾君渊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垂着眼低声说:“你去床头柜里面看看。”
贺澄怔了怔,然后懂了他的意思,唇角弧度越翘越高,扑到顾君渊身上,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下:“你也给我准备了?”
“嗯,我怎么会让你做亏本生意?”顾君渊淡淡说道。
“呜呜呜,你也知道我是个赚钱不容易的农民工,为了总裁老婆你,我真的倾尽所有了……”贺澄哭穷说道。
贺澄拉着顾君渊一起进了卧室,打开的第一个床头柜,里面塞满了一些润滑油和其他粉红色的东西,中间赫然放着个黑色的盒子。
他有些惊讶,拿起盒子:“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昨晚我看的时候都没有的。”
“你眼睛里除了那些玩具,还能容得下别的?”顾君渊淡淡说道,这个戒指盒他都在这里放了至少一周了。
贺澄无数次打开抽屉,硬是像是眼瞎似的,没发现多出来的东西。
“这个……”贺澄心虚了一瞬。
“你先给我戴上吧。”贺澄也要顾君渊亲手给他戴上。
顾君渊动作随意往他食指上一套。
贺澄瞪眼,非常不爽地把戒指取下来,重新塞进顾君渊手上,说:“不行!重新戴。”
“哦。”顾君渊第二次把戒指戴在他中指上。
贺澄抿唇,再次把戒指取下来,放在顾君渊手心里:“再来一次。”
顾君渊和他作对似的,第三次戴到他小拇指上。
“顾君渊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好过了?”贺澄把戒指取下来,扔给顾君渊,生气地皱眉。
顾君渊垂着眼的眼底泛起丝丝笑意。
贺澄看着顾君渊要给他戴戒指的动作,咬着牙威胁道:“你这次敢给老子戴大拇指,老子保证今天晚上*死你。”
顾君渊撩起眼皮轻轻瞧他一眼,见他有些气急败坏,便给他无名指上套上了价值不菲的戒指。
无名指是爱情的象征,也是信仰和忠诚的象征。
贺澄满意了,但还是有些不爽,搂住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在他耳畔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
“哦。”顾君渊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带着浓浓的轻蔑
贺澄气得牙痒痒,将人压在床上,手摸上他的腰带,才拽下一半,便听见门外传来滴滴答答的脚步声。
门被敲响,小孩子的童声在外面响起,小手用力敲着门:“爸爸,爸爸来陪我们玩过家家,你当爸爸哦。”
顾君渊轻轻拨开贺澄扒拉自己裤子的手臂,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神情淡淡,带着一丝玩味似的笑:“爸爸,该去陪珠珠玩过家家了,爸爸。”
“……”贺澄深吸一口气,门没锁,顾钧珠让保姆打开了门,然后就看见爸爸在亲爹地。
她小腿开了风火轮似的跑过去,大喊着:“爸爸!爸爸,我也要亲亲。”
顾钧曜抿着唇沉默地追在姐姐身后,但是脸上的急迫,暴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贺澄盯着顾君渊那双有恃无恐的眼睛,低声说道:“你等着,晚上收拾你。”
顾君渊淡淡看他一眼。
只要没到最后一刻,顾总的嘴都硬的。
“啊?爸爸你要怎么收拾爹地啊,你也要打他的屁股吗?”顾钧珠歪着脑袋,伸手要他抱着,然后小嘴在他脸上亲了亲。
上次她惹爸爸生气,爸爸说收拾她,就是拿着衣架打了她的屁股。
“对啊,因为爹地不听话。”贺澄一手抱个小萝卜丁,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总。
“那个……也是用晾衣服的那个打吗?”顾钧珠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爹地,又看了一眼爸爸,小脸上带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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