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还是年纪大了。
没有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儿了。
现在能让他为之变色的，只有钱，和瓜。
狗头.jpg
与此同时，《生活》半夜突然开播的举动，以及直播所呈现出的内容，已经在全网掀起轩然大波。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袁煜#、#双火cp没了#、#袁煜塌房#……
一连数条词条霸榜热搜，场面好不壮观。
双火的cp超话、袁煜和季燃的个人博、甚至就连明光训练基地的官方微博，全都没有逃脱粉丝们的攻陷。
季燃的置顶微博下全是来自粉丝的安慰。
‘燃哥别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男人更香！’
‘抱抱小黄叽公主，晚上别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姐姐会心疼的[黄豆流泪.jpg]’
《生活》里的其他几位嘉宾，也分别涨了不少粉丝，就连舒晴也意外收获了众多路人的喜爱。
‘姐姐扇渣男巴掌的样子简直酷毙了！！！’
‘谁懂，那句锤不死你我反复听了一百遍，太上头了！’
至于瓜主袁煜——
‘人渣滚粗娱乐圈！！！’
‘害我倒立啃键盘！你出门最好把脸藏严实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骂骂咧咧.jpg]’
‘就你这种人渣，还想把我们cp粉转化成个人粉？呸！真当我们会给你这种人渣捧臭脚吗！’
‘给你个建议，不如直播吃翔，涨粉更快呢[微笑.jpg]’
还有众多吃瓜乐子人闻瓜而来，吃瓜吃得不亦乐乎。
‘本年度第一个大瓜诞生了[礼炮.jpg]’
‘摄影大哥还专门发微博解释，说不是直播事故，额外加时直播也不是白加班，会给加班工资的[笑死.jpg]’
这场闹剧几乎持续了一整夜。
第二日。
林琛刚到公司，助理就急忙禀报：“林总，公司股价较昨日下跌了！”
林琛：“什么情况？”
“练习生袁煜被爆直男装基炒cp骗感情还脚踏两条船……”助理迅速讲明情况。
“这点小事怎么会影响股价？”林琛皱眉，“第一时间和那个练习生撇清关系，发布解约公告不就行了。公关部门呢？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吗？”
助理呐呐：“可是林总，袁煜是袁家的人，当初……当初和您打过招呼的。”
林琛愣了下，改口：“热搜撤了吗？”
“撤了。”助理说，“网友们都说，撤热搜是咱们公司对劣迹艺人的庇护，所以……”
林琛摆手：“撤了就行，买点别家艺人的黑料推上热搜，转移公众注意力，等过两天热度自然会降下来。”
助理犹犹豫豫：“但是……”
林琛：“但是什么？”
“热搜现在又上去了。”助理说，“我们暂时撤不掉，有人在捧热搜。”
林琛问：“知道是谁吗？”
助理摇头。
林琛皱眉。
难道是方新南？
他摆手让助理离开，立刻联系方新南，却听对方说：“你找我也没用，热搜的事不是我干的。”
方新南：“是那位。”
林琛没反应过来：“谁？”
方新南笑了声：“能被称为那位的，还能是谁？”
林琛：“……宋总？”
方新南：“嗯哼。”
林琛呼吸微窒：“林家和宋家……应该没有过节吧？”
“谁知道呢？”方新南说，“宋总心思难猜，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电话挂断，独留林琛陷入迷茫的沉思，内心有些不安。
明光娱乐很快发出官方通告，练习生袁煜出现重大违纪且道德败坏，现已和公司解约。
季燃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这个消息后，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
林之乔扶了他一把：“小心！”
其他人围过来问：“没事吧？”
季燃摇头，表情沉沉：“没事。”
这样沉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训练结束，他们遇到了守在宿舍门口的袁煜。
季燃狠狠皱眉：“你来干什么？”
“阿燃，我是来道歉的。”袁煜表情诚恳，“对不起我错了，我——”
季燃打断他：“道歉？”
他并没有给袁煜继续说话的机会，“你现在道歉，并不是因为你知道错了，你只是害怕面对后果，害怕承担责任。”
“你应该道歉的人不仅仅是我，还有等了你三年的舒晴！”季燃语速很快，“还有之前和你炒过cp却被你拉踩被逼考公退圈的男演员！还有被你校园暴力被迫转学的那个初中同学！还有那些被你辜负欺骗了的粉丝们！”
“人渣滚开！莫挨老子！”
季燃一口气说完，没再给袁煜眼神，进宿舍后砰一声关上门。
林之乔偷偷看他。
眼眶红了！
季燃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
不行不行。
直播还没关，他不能哭！
一定要忍住！
林之乔小心翼翼戳了他一下：“你真的没事吗？”
季燃：“……呜。”
林之乔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然而刚开口就绷不住了，“我呜呜呜呜！”
季燃一把抱住林之乔，哭得惊天动地。
“我怎么那么惨啊呜呜呜！”季燃难过得五官乱飞，“黑历史！简直就是黑历史！我的初恋也太拿不出手了吧噫噫呜呜！！！”
‘截图了截图了’
‘[季燃·我要忍住不哭.jpg][季燃·有点忍不住了.jpg][季燃·算了不忍了.jpg][季燃·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gif]’
林之乔被季燃抱得身体一僵。
【吓、吓我一跳！】
季燃依旧在沉浸式痛哭，还不忘为自己挽一波尊：“我我我不是在为人渣哭，我就是、就是单纯的为我自己难过呜呜呜！”
“好好好，为自己难过，我知道我知道。”林之乔不怎么会安慰人，“别哭别哭，粉丝们都看着呢，快憋回去！”
这话似乎起了电作用。
哭声一停，季燃紧紧抿住嘴，狭长的丹凤眼都憋成了荷包蛋眼。
林之乔：“。”
林之乔：“你还是继续哭吧，哭起来好看。”
季燃：“呜呜呜！”
林之乔在季燃的大力金刚臂下，努力拧了半圈身子：“肩膀可以借你靠。”
季燃没动，林之乔想了想说：“我也是基佬，衣服不是新衣服，你不要有顾虑。”
此话一出，哭声又大了一个档次。
【怎么越哭越凶了，救救我救救我！】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哈哈哈’
‘这是直接往人心巴上戳啊[笑裂了.jpg]’
888播报：【季燃好感值+50。】
林之乔眨了下眼，拍拍季燃的后背：“哭吧哭吧，乖，没事。”
突然慈爱.jpg
‘真的没有人嗑吗’
‘嗑不起来啊，小乔和燃宝明显定位相同，这怎么嗑[狗头.jpg]’
‘友情也好嗑！从相互看不顺眼到无话不谈的好友，都给我嗑！’
‘林之乔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坏欸’
季燃最终还是平复了下来。
午休时间直播中止，姜千千说：“我听人说袁煜有背景，大家最近还是小心为上，像他这种小心眼的人，肯定会想办法报复的。”
“背景？就他？”季燃的声音还有点瓮声瓮气，“谁怕呀！不就是袁家的一个旁系吗，我可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面上飞快划过一抹不自然。
林之乔：【你可是什么？知不知道话说一半砒/霜拌饭的道理！】
林之乔目光落在八卦盲盒上，有些跃跃欲试。
宿舍里却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季燃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起勇气接通：“喂，妈？”
“哟，还知道我是你妈呢！”对面轻哼一声，“赶紧下来，妈给你带了点东西，来拿。”
季妈妈说，“记得多叫个人，东西有点多，你一个人拿不住。”
电话挂断，季燃对着手机发了会呆，然后抬头，目光锁定在林之乔身上。
“小乔。”他说，“有空吗？”
“有空。”林之乔下意识，“但是不要叫我小乔！”
季燃：“好的小乔。”
林之乔：“……”
888：【季燃好感值+5。】
看在好感值的份上。
林之乔小声嘀咕：“算了，随你吧。”
季燃得逞似的笑了笑。
两人很快来到基地大门。
明光基地是封闭式训练基地，除了每周日有一天的假期，其余时间，练习生并不允许随便离开基地。
季燃找门卫说了情况，指了指就停在基地门口的车，门卫这才放行。
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性，正从车后备箱里提东西出来，车后已经摆了一地的手提袋。
季燃连忙上前一起提：“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你还敢问！我要是提前说了，你肯定又找借口说什么不在啊忙啊下次再说吧——”季妈妈给了季燃一脑瓜崩，“让你回家你也不回，你算算你有多久没回家了？整整一个月！”
季燃抿着唇没说话。
季妈妈叹了口气，语气放柔：“乖宝，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心里还没过去那道坎呢？”
季燃嘴硬：“……我不是。”
“果然。”季妈妈摸他头，“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就算和爸爸妈妈没有血缘关系，也是爸爸妈妈养了快二十年的乖宝，爸爸妈妈不喜欢你喜欢谁？”
季燃偏过头，不想让季妈妈看见自己泛红的鼻头。
好一会儿之后，他别扭道：“都说了多少次了，我都快二十了，不要再叫我乖宝了。”
季妈妈对着季燃的发型一顿揉：“不叫乖宝叫什么？小乖？小宝？乖乖？宝宝？妈妈的小娇娇？”
母子俩在聊天，林之乔就没立刻跟上去，因此并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看了一眼季妈妈开来的车：【卧槽？我没看错吧？RS家限量超跑？这玩意儿售价……多少来着？】
888小小声：【是宿主当前小金库资产的十倍还多。】
林之乔：【……好家伙，季燃竟然是真实的富家少爷！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林之乔沉浸在震惊之中，却听见季妈妈突然叫他：“你就是林之乔吧？”
林之乔回神，面露腼腆：“是的，阿姨好。”
“我们家小燃辛苦你照顾了。”季妈妈热情上前，紧紧握住林之乔的双手，“他性子急，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本性不坏的，你平时多担待一下……”
季燃：“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妈说的大实话。”季妈妈瞥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如果不是小乔，恐怕被人卖到山窟窟里，你还要替别人数钱呢！”
季燃一哽，呐呐道：“你、你都知道了啊。”
季妈妈轻哼一声，继续拉着林之乔说家长里短。
“阿姨知道你们训练辛苦，给你们带了点补品，还有吃的喝的用的……不够就跟阿姨说，阿姨再送点过来！”
林之乔一时有些无措：“好、好阿姨、不不不用，这太多了，我——”
“我妈给的，你拿着就是了。”季燃说，“你倔不赢她的。”
林之乔抿了下唇，只能说：“那就谢谢阿姨了。”
“好乖一孩子。”季妈妈笑弯了眼，给了林之乔一个浅浅的拥抱，“有空来家里玩啊！”
林之乔愣住了。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季燃推他，“被吓到了？我妈就是这样，对谁都热情，是不是不太——”
“没有，挺好。”林之乔回神，发现季妈妈已经开车走了，“这样挺好。”他重复。
季燃奇怪地瞅他一眼：“走吧，赶紧回去，下午的训练快开始了。”
888小声：【宿主，张美娟的好感值+70。】
林之乔：【季燃的妈妈？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但他并没来得及深思这个问题。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刚进基地，就听见后方传来门卫的斥责声。
“又是你！你说说看，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偷偷溜出去了！每次回来都一身伤，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出去打架了是不是？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给你开门了啊！”
林之乔好奇回头。
被门卫训斥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年，穿着普通的宽松卫衣，和隐隐泛白的牛仔裤，刘海偏长几乎快遮住眼睛，脸上挂了些彩，嘴角青紫了一大块。
但即便是这样，也掩不住他出挑的外貌条件。
只是看一眼都会让人生出，这个少年适合做偶像明星的念头。
季燃也看了一眼：“是他？”
林之乔好奇问：“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程夏啊，咱基地的名人。”季燃说，“就是那个前两年被曝辱骂收养他的伯父伯母，上学期间就是不良少年头头经常欺负表哥和同学的那个程夏啊！”
季燃这么一说，林之乔立马就想起来了。
888突然开口：【宿主，这个程夏给我的感觉有点怪。】
林之乔问：【怎么个怪法？】
【他身上沾了其他系统的味道。】888说，【很淡，应该不是他自己的系统，但他身边肯定有人有系统！】
林之乔的吃瓜雷达嘀哩一下就响了。
肯定有瓜！
指不定又是一个价值几十万的大瓜！！！
程夏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林之乔印象没那么深了，于是让888帮忙查了下当年的报道。
两年前的程夏参加了一档选秀综艺，他外形条件好业务能力强，低调谦虚努力，深受观众好评，就连不少竞争对手都给过他极高的赞誉。
那时的程夏一路从一百多个练习生中脱颖而出，人气一直位列第一梯队，从没掉下来过。
那档节目做得很好，程夏也因此出名，那段时间可谓是爆红全网，走在路上几乎随处都可以听见他的名字。
然而就在最终的决赛舞台之前，程夏塌房了。
他的伯父闹到节目拍摄地，哭诉他们在程夏的父母去世后，好心收养了程夏十多年，但现在家中有困难，伯母遇到意外躺在医院，程夏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愿意接，更没有去看过他伯母哪怕一次！
还说他前阵子找过程夏，希望程夏能先借一点钱给家中救急，以后会还上的，可程夏却直接将他扫地出门，完全不顾伯母的死活！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选择把事情闹大。
此消息一曝光，伯父伯母一家的遭遇深得同情，程夏立刻就被全网唾弃！
‘养不熟的白眼狼’成了程夏身上洗不掉的标签，曾经被誉为‘神之子’的少年从神坛跌落，成了万人鄙夷的过街老鼠。
最终，程夏的人气一落千丈，连最终的决赛舞台都没机会站上去，被节目组强制退赛了。
季燃忍不住瞅了程夏好几眼，感慨说：“那个时候的程夏可火了，他是我们明光基地出去的，当时公司打算力捧另一个练习生，但程夏这匹黑马直接横空出世，第一期节目刚播出就爆红全网，把所有人都打得措不及手……”
他叹了口气，“他当时是我们所有人的目标，实力没得说，吸粉能力也很强，如果没被曝出那件事，程夏现在恐怕已经是顶流了吧？谁知道竟然……”
季燃没把话说完，林之乔好奇问他：“那后来呢？事情有没有反转？”
“没有吧？我没听说有什么反转。”季燃说，“要有反转早就有了，这都两年了还没有消息……难说了。”
林之乔哦了一声，没忍住戳开一个八卦盲盒。
【门卫大叔深夜不睡竟然在做这档子事——】
【某练习生为了证明自己嘴巴大，竟将灯泡塞进嘴里拿不出来了。】
【某某练习生去看肛肠科急诊，声称他睡觉时有条鱼游到了他身体里。】
不信邪的林之乔：“……”
都是些什么犄角旮旯里长出来的小破瓜！
被迫听八卦的季燃：“…………”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jpg
系统商城里的八卦指定卡太贵，林之乔的商城点不够，只能暂时放弃。
【真的没有反转了吗……】
林之乔不死心，多年的吃瓜经验告诉他，这瓜还没到结束的那一刻。
季燃突然拉了他一把。
林之乔往旁边让开一步，抬头茫然：“怎么了？”
就看见程夏从他们旁边走过，似乎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了一眼，略长的刘海挡住他的眼神，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等人走远后，季燃嘀咕：“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要……”
季燃没把话说完，拉着林之乔往训练大楼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两天的训练并不算顺利。
虽然同样是舞蹈，但男团舞和女团舞毕竟不一样，季燃练了这些天，依旧没能找到感觉。
更别提其他人了。
唐舟是模特出身，个子很高胳膊长腿也长，跳起舞来简直就是灾难，甚至还出现过左脚绊右脚平地摔的现象。
姜千千和裴宁三人虽是女性，但都没有学过跳舞，学起来磕磕绊绊，走位撞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事。
温梨算相对较好的，她是花滑运动员，有一定的舞蹈基础，进度也是六个人中第二快的。
而林之乔竟意外成为进度第一的那位。
‘有没有人觉得，小乔跳女舞一点都不违和？还怪好看的哩[星星眼.jpg]’
‘毕竟是南舞毕业的，听说专业还是古典舞呢’
‘能顺利毕业的南舞学生，舞蹈功底都不会差吧？’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这几天都没瓜可以吃[饥饿的猹咆哮.jpg]’
‘没瓜可吃的日子，寂寞难耐唉’
‘卧槽！大家快去看热搜！有新瓜！！’
训练室内的联系被人打断。
来人是方新南，他这两天很少在镜头前露面，这会儿却破天荒的来了。
“季燃，你跟我来一下。”
“啊？我？”季燃一脸茫然地跟他走了出去。
林之乔听见同训练室的女团练习生们在窃窃私语：“微博……你看了吗？季燃他……”
声音太小，林之乔没听清，于是他干脆点开微博热搜。
#季燃和不知名富婆举止亲昵疑傍上富婆#（爆）
林之乔：瞳孔地震！！！
他这是漏吃了什么瓜！
然而点进微博看见图文后——
林之乔：“……”
他忍不住吐槽：【原来我也在现场啊。】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一顿，数道目光隐晦地集中在他身上。
【这位不知名富婆还叫季燃乖宝呢！又是摸头又是拥抱的，不是一般的亲昵。】
【哦，对了，我也被她抱过。】
其他人：“？？？”
原来是三个人的普雷吗？！
【但这不是季燃的妈妈吗！到底是谁会买这种一戳就破的黑热搜啊？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吗？】
【哦，原来是袁煜。那没事了，他不配有脑子。】
林之乔吃了口假瓜，看到已经有人开始澄清季燃和‘不知名富婆’的关系，便准备关掉微博。
然而手一抖，他却又点进一条新的微博推送。
是季氏集团的总裁发的博文：‘你们猜猜一觉醒来的我在微博上看见老婆和儿子的跟拍照是什么心情[微笑.jpg]’
林之乔点头，就是就是。
等等，季氏集团？
季燃竟然是季家少爷？！
如果林之乔没有记错的话，季家只有一位少爷，而就在半年前，网上突然传言，季家那位小少爷，其实不是季氏夫妻的亲生孩子！
但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季氏夫妻显然爱极了季燃，双双力挺自家孩子，季妈妈甚至亲自下场，和某些嘴季燃嘴得最凶的网友在评论区大战了三百个回合。
明明同样是有钱人家，林家的人和季氏夫妻的区别未免也太大了。
林之乔撇了下嘴，随手点开一个盲盒——
【季氏夫妻发现养了快二十年的孩子，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后，一直让人寻找十九年前6月6日左右出生的O型血男孩……】
【噢，这么看来是出生的时候就抱错了，真假少爷文学竟在我身边！】
【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真假少爷一个是主角一个是反派。】
【剩余百分之五十的真假少爷是哥俩好，而其中百分之二十左右，两人的关系会要好到滚到一张床上去——】
季燃在此时推门而入：“林、小、乔！”
林之乔心虚一瞬，强装镇定：“怎、怎么了？”
季燃深呼吸：“没事，就是想夸夸你，你叉劈得挺好。”
林之乔哦了一声，默默收腿。
【季家真少爷没什么明显特征吗？比如胎记什么的，这点信息找下去跟大海捞针没啥区别吧……嗯？】
林之乔猛地一顿。
【季家的真少爷……现在就在明光基地？！】
第12章
林之乔：【卧槽！这么刺激的吗！真假少爷竟然签约了同一个练习生公司，还在同一个训练基地！】
训练教室里的人赞同点头。
刺激过头了吧！！！
季燃表情空白一瞬，心脏仿佛都停跳了一拍。
……他，和爸爸妈妈真正的儿子，竟然就在同一个训练基地？
现在正是练习生们训练的时间，除了有特殊情况的练习生，其他所有人应该都在练习大楼里。
季燃咽了下嗓子。
所以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在同一栋大楼里，甚至、甚至有可能只有一墙之隔。
季燃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半年前刚得知自己和父母其实没有血缘关系，是出生时意外抱错了的时候，季燃确实崩溃过，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选择了逃避，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那时候的季燃经常会做噩梦，梦见父母找回了亲生儿子，对方听话懂事又优秀，比他好一万倍还不止——
那这个家，真的还能是他的家吗？
季燃一度认为，他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假冒者。
好在季爸爸和季妈妈的确是非常好的父母，从行动上给了他很多安全感，这也是季燃后面慢慢看开的主要原因。
但心理上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是一回事，真正到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季燃握紧门把手，指节用力到微微泛白。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场景——
真正的季小少爷对他说，请你离开，这是我的家；真正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他跟阴暗小丑一样躲在一旁，偷窥着不属于他的幸福……
季燃闭了下眼，把脑海中冗杂而离谱的念头全部一扫而空。
所以……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屏息等待着，却只听见一连串无关的八卦——
【xxx昨天晚上夜不归宿，竟和人在小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