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by来春

作者:来春  录入:08-22

沈流双和他咬耳朵,悄声:“你放心,我们指定人,他包输。”
“谁?”彭宁好奇了。
沈流双笑眯眯看向谢心树。
原本bleeding三个在看戏,这下情况变了。
谢心树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地,半晌才指了指自己,差点失声:“我我我..我?”
“这是车队队长之间的较量,thought你不能怂!”沈流双拱火。
“...”
如果非要用这么中二的理由的话,谢心树倒是不得不应战。
他磨磨蹭蹭地从座位上起来,偷偷看杨致一眼。
正好撞上杨致视线。
今天杨致私服满分,秋风料峭,他披了黑色工装外套,内搭镂空慵懒风毛衣,长裤衬得他身形修长,耳洞上的耳钉换了银色款,跟眉钉搭了色,由于手链已经送人了,他手腕显得有些空。
杨致接受到沈流双的眼神信号。
—兄弟,我够意思吧。
这场pocky游戏,杨致输了不亏,赢了更不亏。
“来吧来吧来吧!!”彭宁也激动起来,他从盒子里抽出一根巧克力棒。
杨致倒是接了,他两指夹着pocky,叼在嘴里后,看向谢心树:
“会玩吗?”
“嗯..嗯。”谢心树点头。
杨致朝人走过去,单手插在兜里,这种步步紧逼的气场让谢心树慌了下,他不由得往后退,结果被杨致堵在桌角,杨致另一只手撑着桌面,把谢心树困在怀里。
他叼着pocky笑,“我感觉你会喜欢这一边。还是说要换换?彭宁那还有很多根。”
谢心树微怔两秒才反应过来杨致在说什么。
杨致把有巧克力涂层的那头给自己了,他叼着的是饼干。
“不不不不用换..”谢心树梗着脖子。
他确实更喜欢吃有巧克力涂层的。
“好,那就不换。”杨致黑沉沉的眼眸在紧盯着他,“和别人玩过吗?”
“没..没有..”谢心树紧急摇头,“第第第一次..”
杨致嗓音低哑,笑:“来吧。”
他圈着谢心树,把人压在桌角,谢心树犹豫着,身体在止不住地往后缩,躲着杨致的逼近,可脑袋还是很听话地往前凑,在他刚要咬上pocky时,杨致黑瞳一凛,突然抽身了。
他嫌这根pocky太长,这么吃要吃到什么时候。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杨致咬断近半根巧克力棒,动作利落,两指重新夹着,叼在嘴里。
“这么来。”杨致说。
“....”谢心树心脏都抖了抖。
他脖子发烫,小心翼翼地咬上pocky,思绪乱成一团。
“我的老天爷。”沈流双没眼看,两只手捂着眼睛,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于是从指缝里偷瞄前面霓虹灯光下的两人,“杨致真他吗不是人,我还是低估他了!!”
彭宁瞧出门道来了:“他们..不是..他..他对thought??”
“嘘,看破别说破。”沈流双又往旁边瞅,见到原时和缪思羽脸色,啧啧,“瞧把bleeding两个后辈吓得。”
其实原时和缪思羽应该是没被吓着,反而跟着起哄,当了气氛组,真正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的是谢心树。
他能感受到嘴里的pocky越来越短,在头顶暧昧的灯光下,他还能看到杨致锋利的唇线,以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和深邃的瞳孔。
杨致明显咬得比他快,无限放大的脸几乎占据了谢心树的全部视线。
谢心树在咬碎的空隙里,偶尔能瞥见杨致抵着巧克力棒的舌,他像被放在火架上烧,这把火一路从间隔10cm烧到间隔5cm。
有一瞬间,谢心树跌进杨致的目光里,他大脑瞬间宕机,因为他感觉杨致好像是真的想亲他。
pocky游戏,先松嘴的一方就是输了。
谢心树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含着巧克力棒。
在眼看着唇珠要相碰时,谢心树心慌,腰一塌。
杨致眼疾手快地揽上他的腰腹,把人带起来,并且停止了进攻,也学谢心树一样含着pocky,任由它停滞,哑笑开口:
“还不松嘴?真要亲到你了。”
“这么想赢吗。”
谢心树的心气儿一下上来了,他也不管此刻杨致的手正圈着他的腰,叼着pokcy含含糊糊地说:
“我..不..不松。”
“你松。”
杨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谢心树的眼睛。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直接把剩下的pocky全部刮走,然后凑上去亲谢心树。
但是他在克制。
既然谢心树说了想赢,那他也愿意输。
杨致突然猛地往前一咬,谢心树下意识抓紧了杨致的手臂,衣袖被他拧出褶皱,而他们嘴唇差一点就会触碰在一起,杨致咬完pocky却直起身,也松开了谢心树的腰。
他举手作投降状,笑着看彭宁等人:“我输了。”
“今晚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杨致强调,“可以往贵了拿。”
“ohhhhhhhh!”彭宁第一个起哄,“杨致你可以啊。”
沈流双已经不行了,这刺激惊险的画面看得他面红耳赤,躲在彭宁背后暗暗咬牙:“流氓。绝对是流氓。”
原时乐得拍手鼓掌,像海豹:“队长,恭喜凯旋!!能赢杨神你是第一人!!”
谢心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回座位上的了,他没想到自己不打比赛也会有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刻。
也还好不是在打比赛,否则如果配上心率手环,他心率肯定直逼一百四。
彭宁和原时彻底玩嗨,两人在KTV里对唱《死了都要爱》。
沈流双本来在瓜子配酒,顺便刷微博,莫名其妙地,他身边传来道清冷的声音:
“沈哥,少喝点。”
他侧头,发现缪思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边。
“啊。”沈流双想了想,“你是血队的首发选手!”
“嗯。”
沈流双盯着他,细细打量,虽然沈流双直男审美,但他真心觉得缪思羽这个粉色挂耳挺漂亮的,看着看着,他忽然皱眉:“feather,我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你啊?”
“是吗。”缪思羽手指一顿,“在哪?”
“我不知道啊。”沈流双懵逼,“我感觉好像是。有这回事吗?”
既然一个当事人不记得,那就得问另一个当事人。
但缪思羽沉默几秒,道:“想不起来那就是没有。”
“嘿。”沈流双莫名心虚,“真见过吗??”
“没有。”
“你别生气啊。”沈流双笑嘻嘻,用肩膀碰了碰缪思羽,“如果真见过,你说一下我肯定能记起来。”
“没必要。”说话间缪思羽已经剥了一撮瓜子,他把瓜子盘推到沈流双手边,“忘记就忘记吧。”
“以后我会让你记住我的。”
沈流双心里咯噔一下,没敢搭话,嘀嘀咕咕地啃着瓜子,刷微博都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包厢内闹腾一片,等刘滔处理完公事回来,他直接朝杨致招了招手。
“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聊点事。”刘滔说。
杨致倒是很给面子,站起身跟他走了。
谢心树注意到两人的动作,一直被他藏着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
其实他知道最近好多俱乐部在联系WIN,说是想买他转会。
谢心树没有主动提,他心里很没底。
他不知道WIN怎么想,他只知道上一世TTL威胁过他很多次,比赛打得不好队长随时可以换人。
而且,谢心树又想到杨致眼睛的事,他抿唇,脑子里想的越来越多,不自觉就多喝了几杯酒。
包厢外,走廊尽头角落。
刘滔手搭在栏杆上,严肃:“真的不卖?”
“没得谈。”杨致笑,“你问我不如去问我的经理。”
“我可不敢问她!!”刘滔脸色发白,“唉算了。想来你们也不可能放thought。”
他话锋一转,“那feather呢?他实力也不错啊,FON也想要他。”
“你们还真是狼子野心啊。”杨致失笑,“滚蛋,这个也没得聊。”
“嘁。”刘滔逼逼叨叨,“倒也不是我想挖人,是高层那几个非逼着我来问,我有什么办法,谁不知道你们现在组了个新的车队潜力无限,谁不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轻易放人?但大家不都还是想试一试!哪怕大笔大笔钱砸呢。国内各大车队都想拿冠军。”
他跟杨致在走廊硬聊了半小时,主要还是刘滔在卖惨,而杨致笑着打太极。
总结就两句话:
不卖。免谈。
刘滔受不了,他烦躁地叼着烟,“行那你进去吧。”
“你干什么去?”杨致问。
“不能说,最近俱乐部有选手出了点事,我忙死了。”刘滔看上去很苦恼,他最后还是多嘴,看向杨致,“而且,沈流双这两天在私底下找我聊,问我如果他要解约,要赔多少钱。”
“这事你知不知道?”
杨致没说话。
刘滔冷笑:“一个一个的,都想跑是吧。”
杨致站在走廊吹了会儿风,重新推门回到包间。
结果他看到出人意料的一幕。
谢心树居然抓着众人在聊天,而且说的话还非常高级:
“Every..everyone listen to me!”
杨致:?
沈流双笑得不行:“好好好,里森兔you,你要说什么啊小thought?”
“...”谢心树自动开启醉酒英语系统,“I forgot..”
忘记了。
刚好此时谢心树回头,看到杨致站在门口,挑眉望着他。
谢心树可能不好意思了,他慢慢松开沈流双,坐回座位上,乖巧地又抿了口酒。
“我才出去半小时,你们就让他喝成这样了?”杨致眯起眼睛,气场全开,略带不满,兴师问罪。
flow两个老成员听到前队长这充满威压的问话,刻在骨子里的惶恐涌上心头,纷纷推卸:“我们可没有灌他啊!thought自己喝的!”
杨致无奈,他走到谢心树身边,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
“送你回家?”杨致问。
“No。”谢心树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杨致摸出手机开始打车,“等会儿我带他先走,你们玩。”
“好嘞。”沈流双憋着笑。
谢心树坐在座位上突然嘀咕了一声,杨致没听清,弯腰侧耳:
“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心树:“missmiss。”
杨致心跳漏了拍,认真打量他。
“missmiss?”杨致问,“想说错过还是思念?”
总不可能是在喊杨致小姐吧!
谢心树小声:“both。”
两个意思都有。
既错过了,也很思念。
杨致唇角一勾。
没想到谢心树喝多了能这么萌。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喝醉了喜欢说英语的。
“都有?”杨致笑意加深,故意逗他,“错过了什么?想念什么?”
“想我吗?”
....

市中心也有打不到车的地方。
杨致牵着谢心树, 在地图上找停车口,实时路况满线飘红,到处都在堵车。
俱乐部包车的司机已经走了, 这么晚叫人来也不太方便,杨致想着今晚要喝酒, 自己没开车。
“还能走吗。”杨致回头看着身后一步距离的人,“头晕不晕?”
谢心树不吭声, 只是盯着杨致牵着他的手看。
晚风吹得人鼻头都发红, 当然也带点酒精催化的效果, 凉意裹挟里谢心树的注意力全聚焦在自己掌心, 热乎乎的, 杨致手指比他长,这会儿甚至十指相扣,每一寸肌肤都贴在一块。
为什么要牵他?
他不是能好好走路吗。
而且为什么非得是这个牵法?
刚上大学两月的谢心树处在人生的智力巅峰,给他一套高考数学卷他还能再战两小时。
所以他不断在脑子里思考, 这是怎么牵上的。
杨致在找地图上给他提示的107街道左拐第二棵行道树,树下是停车点,找到一半, 身后传来难以忽视的拽力。
他回头,看谢心树站在原地,略带警惕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杨致问。
“我姐说不能跟坏人走。”
杨致慢慢扬起眉。
从楼里出来五分钟时间不到, 他居然成坏人了。
“不认得我是谁了?”杨致憋着笑, 他忍不住想拿手机出来拍谢心树。
“I forgot..”谢心树还是这句话。
杨致已经松了手,他不着急,想看看谢心树到底要做什么。
结果谢心树找到了路边的圆石头墩子, 弯腰指着人家问:“Why are you standing here?”
杨致站在路边听了半天,听谢心树从你今年多大问到你家里几口人。
正巧有路人经过, 两个小姐姐惊奇地侧头打量谢心树,发现他是很认真地在和石头说话后,两人捂着嘴笑。
“需要帮忙吗?”她们问。
杨致笑着摆摆手:“不用,谢谢。”
等人走后,杨致凑近,拍了拍谢心树的后背,“玩够了没?走吧。你跟石头说话它能应你吗?跟我说,我应。”
谢心树又说了几句英语,还是嘀嘀咕咕的。
杨致笑:“你等会儿来个复合长难句我该听不懂了。”
作为flow队长和全冠王,他精通26国语言的“友谊长存”,除此之外倒是没在语言方面表现出过人天赋。
于是谢心树切换中文系统,被杨致带着往前走,有点踉踉跄跄,“我没醉。”
“嗯。你没醉。”
“我真的没醉!”
杨致问:“这是几?”
“五。”
“厉害,我都还没比划你就知道是几。”杨致笑得双肩发抖。
停车点在一栋画满了涂鸦的墙前,行道树附近没路灯,乌漆嘛黑,杨致手机屏幕亮了,他接到司机电话:“你好,这边路上在堵车,大概还要等十来分钟我才能到,抱歉——”
“好没事,我们不急。”杨致应完回头,发现谢心树正扶着墙。
“不舒服?”杨致心一紧,以为谢心树要吐,“我去给你买水和纸?”
然而谢心树的酒品虽然小众,但是不差。他喝多了除了会说英语以外没别的反应,也不撒酒疯。
“不要不要。”谢心树摇头,“No,no。”
“我只是有点晕晕的。”
杨致战术性捂着自己嘴唇,被萌翻。
谢心树说完慢慢蹲下了,抱着自己膝盖躲在墙角,身后是张狂的即兴涂鸦。
周围没灯,但今晚能看到月亮,月光下谢心树的影子很淡。
杨致也蹲下来,没忍住,伸手帮谢心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他学谢心树说话:
“心树心树。”
“今天晚上为什么不高兴?比赛不是赢得很漂亮吗?”
谢心树嘟囔,仿佛为了打假杨致的说法似的,凶巴巴瞪他:“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杨致两手垂在膝盖旁,笑:“因为我很在意你。”
“我...”谢心树原本埋着脑袋,但杨致的气场太强,让人难以忽视,更何况现在杨致和他距离很近,仿佛就在咫尺。
他抬眸,瞄了杨致一瞬,又垂眸:“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杨致倒是意外:“现在又认得我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继续用手指理着谢心树的头发,碎发下的那双眼睛因为喝了酒后带着水雾。
模样看上去怪可怜的。
“眼睛...”谢心树说。
杨致“嗯”道,“眼睛怎么了?”
“不是每天都要湿敷吗。”谢心树嘀咕,“你是不是忘记了。”
“不用每天。”杨致失笑,“担心我生病?”
谢心树:“我是看了比赛回放才知道你那天眼睛不舒服,你去医院以后直接发了微博,我也是被人艾特了才看到你发的内容,什么中医什么需要养生...”
谢心树:“眼睛,手臂,你都想瞒着,瞒着也就算了。”
谢心树:“你还想让我走。”
杨致:?
他手指一下点上谢心树脑袋,“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走?”
“有。”谢心树低头看地面,“会有的。”
“谁说的?”杨致撇开谢心树的刘海,想看清他的眼睛。
“他们都欺负我。仗着我喜欢...”谢心树突然顿住,不说了。
前世TTL仗着谢心树喜欢飞车,喜欢电竞,疯狂施压,不断强调谢心树能入队这个机会是来之不易的,是随时可能失去的。他这个队长当得兢兢业业,却也每天都像走钢丝。
“thought,为什么比赛又犯结巴了?你知不知道这场比赛是晋级赛!平时训练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
“thought,你虽然是队长,但要努力配合队内其他成员,不然我们只能考虑换人了。”
“thought,有队友反应你们在宿舍吵架?为什么?就打碎你一个香水瓶子你跟人家生什么气?作为队长你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直到谢心树打进世竞赛,打出惊人的成绩,这种情况才好转。
如果不是因为他特别喜欢飞车电竞,他想追求梦想,如果不是谢心树有韧性,有心气儿,谁能在一个小俱乐部里打杂,连青训生都算不上,只能偷偷躲起来听教练的指导,还一干就是三年?谁能甘愿给职业选手端茶倒水,找手机,找狗,选手有需要他就得帮忙,指哪打哪,比后勤还后勤?谁又能顶着万千期待,顶着跌落谷底的风险,以一己之力扛着Mindfulness车队冲进世竞赛?
光他家里头那种条件,就够谢心树后半辈子躺平不用愁。作为货真价实的贵公子,谢心树却很能吃苦。
正念。取这个车队名时,他把心流和正念当成精神支柱,奉为圭臬。
结巴怎么了,抗压能力差怎么了,是不被看好的新人又怎么了?
嘲笑就嘲笑吧。
因为喜欢,所以愿意。有心之所向就坦坦荡荡,勇敢面对挫折。
至于奚落。
奚落是庸才对天才的赞歌。
重来一次再回头看,谢心树想说的千言万语,也就只剩一句,他们都欺负我。
仗着他喜欢飞车电竞而欺负他打压他。
因为知道他肯定不舍得放弃机会。
涂鸦墙下,两个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杨致眉头微拧。
“谁欺负你?”杨致揉了揉谢心树的脑袋,“因为结巴?学校里的同学吗?”
他发现自己对谢心树的过去一概不知。
谢心树摇头:“不是..我不能说。”
“好,不想说就不说。”杨致道,“那我们聊回来。为什么说我想让你走?”
“我...听到你和我姐说转会费的事了。你还和刘滔单独聊。他肯定说想买我。”
杨致眉尾的青筋都跳了跳,他眼眸深邃,说:“心树。”
“如果我告诉你,熊队开1500万买你的转会权,FON报价2000万无上限,JQ也要凑个热闹,但是在我这,200亿都不行。我死都不会放你走。”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拐走你。”
“你接不接受?”
“这意味着你只能做bleeding的小队长了。你是这个车队的核心人物,是类似于领袖的存在。在每一场比赛里你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你带领的这个车队赢得多少喝彩,你就赢得多少喝彩。”
“你是天才,我会让世界发现你。”
“这个车队属于你们,谁都拆不开。”
“荣辱与共。”
“你跑不了。”
“接受吗?”
谢心树睫毛颤了颤,眼睛却忽然亮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承受过不被信任的颠簸和随时可能被替换的悬浮,终于等来一句不会让他走。
“真的..真的吗?”谢心树问。
杨致用指腹蹭了蹭谢心树的鼻尖,“真的。现在开心点了?”
面前和杨致一样蹲着的人点点头。
“原来你喝多了以后说话会变快?”杨致逗他。
谢心树轻飘飘地反问:
“你嫌弃我平时说话慢?”
“...”
这锅他敢背吗。
这锅他可真不能背。
“怎么可能。我特别喜欢听你跟我说话。”
杨致站起身,把谢心树也带起来,还顺势帮他理了理衣领,“司机快到了,我们得走了。”
“还晕吗?”杨致问。
谢心树抓着杨致的手臂,走了两步。
“有一...一点点。”谢心树表情无措。
“那别走了。我抱你上车。”杨致朝着谢心树莞尔,意味深长,“树懒抱,扛肩抱,搂脖抱,拦腰抱还是干脆背你?”
“要怎么抱?选一个。”杨致语气不容置喙。
谢心树脑子醉成浆糊了,懵懵懂懂:“我..我选不出来...”
“公主抱行不行?”杨致说。
还没等谢心树回答,杨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谢心树这下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挣扎两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杨致肩膀。
“做什么?掉下来等会儿摔着。”杨致垂眸看他,“不想让我抱?”
谢心树小声:“我..我身上有酒味..”
“没有。”杨致低头凑近后又直起身,“只有香水味。”
“香喷喷的,很好闻。”
那..那好吧。
谢心树这下毫无负罪感地缩在杨致怀里,完全不觉得自己已然微醺。
虽然如果换做平常,他肯定羞死。
杨致抱着谢心树走了两三分钟,他示意:“把我衣服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看看司机在哪。车牌号我没记住。”
由于杨致没手空着,谢心树很顺从地往杨致的工装外套兜里摸了几把。
“密码。”谢心树正准备解锁屏,问:“是多少?”
“Acuo0317。”
解开后界面停留在打车软件上,谢心树闷了会儿问:“Acuo是什么?”
“阿措是我。”杨致笑了声。
谢心树愣了愣,“小名吗?”
“嗯。小名。以前外婆这么喊我。”杨致稳稳当当抱着谢心树,“你太轻了谢心树同学,以后得给你加餐。”
“她是彝族,我们那给男孩起小名选的字可能和你们不一样。”杨致解释。
“那你也是彝族吗?”
杨致只是笑了笑:“我不是。”
“车是哪辆?”杨致抬头看了眼问。
直到谢心树给他指了指,杨致又抱着人走过去。
谢心树很自觉地拉开车门,但杨致还是没把他放下来,好像生怕谢心树的腿使不上力似的,他直接把谢心树塞进车里放好,起身时,谢心树借着他的肩膀撑了一把,收手时却不小心蹭到了杨致的心口。
仿佛全身过电般,谢心树猛地抬头看向杨致。
杨致则眯起眼睛,表情耐人寻味。
胡乱撩拨的指腹方才摁到了杨致胸前很明显的凸起,甚至还带了点硬质,像是有个环。
只接触一秒,谢心树立刻意识到什么,耳朵唰地起了热度。
“刚刚往哪儿摸呢。”杨致站在车外看他,见自己已经把人哄好,于是笑得很不正经,“摸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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