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by来春

作者:来春  录入:08-22

谢心树搓了搓鼻子,在床上翻滚两下,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个柠檬做得很精细,功能也很多。
只有头部是柠檬,后面连了根尾巴,尾椎有调节档的按钮。
静音模式。
室内只有谢心树自己的呼吸,并且不算稳,越来越急。
他只是躺了两分钟左右,枕头边上的手机却突然抖动起来。
这种抖动是有人给他打了微信电话。
谢心树一愣,手部血液都发凉。
他伸手拿过来,看了看。
杨致打来的。
谢心树单手捂着脸,死死抿着唇,接了。
“..喂?”谢心树用鼻子哼了声,“学长。”
杨致是什么人。
千年成精的老狐狸。
他一听就听出端倪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
杨致含笑,嗓音带了点低哑问:“宝宝,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异物在体内的感觉并不舒服, 但隐隐约约又有酥麻从括约肌传入四肢百骸。
脑内有根神经随着柠檬震动的幅度上下拨动,谢心树的声音和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样,透过屏幕给杨致撒下英絮。
“玩得开心吗?”杨致勾唇。
听他这么问, 谢心树就知道杨致是已经秒懂自己在干什么了。
从谢心树说出转正那句话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
既然更近了一步, 有些和试用期的人不能说的事,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以启齿。
“...好像不怎么好用。”谢心树嘀咕了两句,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像被打湿了的雏鸟躲在白被编的蛋壳里, 手机屏幕长久不曾触碰的黑暗, 和通话人突然说话时声音震动带起的亮度, 成为雏鸟破壳的明暗裂痕。
“不怎么好用吗?”杨致那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窸窸窣窣的传出一阵响,像是衣料摩擦,“那怎么宁愿要它也不要我?”
“我...”谢心树手指抵着嘴唇, 试图压住从唇缝里漏出来的声音,“我就是想试试...”
“那把app和账号密码发给我?”杨致哑着声笑,“我帮你看看什么情况。”
“好不好宝宝。”
他每次这么低着声喊谢心树, 谢心树就很招架不住。
发就发吧。
谢心树闷着脸,躲在被子里,一只手在打字截屏, 一只手绕到身后换了个档位。
杨致下载的速度很快, 没几下就显示同步登录。
“宝宝,这个单用可能达不到你要的效果呢。”杨致似乎在主界面一项数据一项数据地查,他语调意味深长, 不仅呢还要哦,“它不够深哦。”
谢心树听到这话腿都发软。
杨致还在继续, “它最多让你感受下高频率震动,刺激内壁。”
“真要顶前列腺,你还差个东西。”
谢心树把被子死死地盖在脸上,灵魂原地出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讨论什么学术。
过了半晌,谢心树瓮声瓮气:“不许说了。”
“好。”杨致听出来谢心树不好意思,轻笑了几声,“app权限跟我共享一下?”
谢心树还是很听话地给了。
他以为杨致最多就是对这个东西好奇,结果身下的柠檬突然更快速地抖动起来。
“宝宝。”杨致低哑的声音就像在他耳边般。
谢心树恍惚间还以为有人在他耳廓上吹气。
电流丝丝麻麻,像轻柔的羽毛,又带着热度。
撩刮着谢心树耳道。
他听得面红耳赤,手攥着被子,咬紧牙关,止住旖旎的呼吸和喉间的轻喘。
“还好吗宝宝。”
谢心树不说话。
冲动一直不上不下,在体内淤积,仿佛风一吹脑内的神经就能俶尔断裂,他如飘摇浮萍悬浮在空虚里。
“是不是不够?”杨致好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
“要不要我上来?”杨致问。
谢心树一下慌了,说话磕磕绊绊:“不要..不要来..”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把这份窘迫袒露给杨致。
“不要上来..”谢心树呜咽,说话带着气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嗯,不来。”杨致安抚道。
他嗓音低沉微冷,但仔细一听,也能听出喉间的难耐和粗粝。
像是含了粒沙子。
“那你按照我说的做。”杨致道。
“什么?”谢心树眼睛里起了层迷蒙,“要做..做什么?”
电话被他放在枕头上,近乎就贴着耳朵。
杨致低道:“手伸到前面。”
“我怎么帮你弄的?想一想。”
“模仿我的做法弄。”
谢心树愣住,暂时没反应。
他内心的天平又开始摇摆,左右不定。
现在在做的事原本已经够出格,而杨致的命令更是在他的极限边缘。
“我的手应该比你的烫,宝宝。”杨致低哑着说些流氓话,越说谢心树的心跳越快,胸腔电闪雷鸣,“我的力气也比你大,力道重。你速度要比平时快。”
“我会帮你揉。”
杨致每说一句话,就有一连串的画面在谢心树脑海中交织成画,画里有双手,虎口带着粗糙,常年打职业的指腹有薄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用劲握拳时手背的青筋一路攀岩到突棘,血脉偾张,青筋如青笔。
这双手牵引着谢心树,带着他游弋,旋回。
然后会略带恶劣地用拇指摁住铃-口。
在谢心树紧急促动的呼吸和起伏的脉搏里又俯首在他耳边低笑吐息,问他宝宝舒服吗。
又怂恿他喊哥哥,喊了哥哥就让他去。
谢心树视线模糊着,听着手机内传出的熟悉又好听的磁嗓,鬼使神差般顺从了杨致。
他伸手绕到前方,衣服布料刮擦被子,发出窸窣。
杨致捕捉到动静,又在app上调了调。
前后的冲击让谢心树溃不成军。
“好乖啊宝宝。”杨致在耳畔轻声。
直到谢心树浑身一颤地抖了抖,又侧身抽了几张纸,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动静,这才笑意盈盈地关了按键。
....
谢心树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这种前后夹击的快-感是以前他没尝试过的。
以至于缓了十分钟,他才慢慢坐起身,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
他下床洗了一下柠檬,放进收纳盒里,好好地收着。
手机抖了抖,最新消息弹出来。
[以后不能背着我偷偷用。]
[app有使用记录。]
[这次放过你,下不为例啊队长。]
谢心树这会儿神清气爽,身上的躁动荡然无存。
他舔了舔嘴唇,打字问:
[用了怎么办?]
这是他花钱买的!
他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杨致..
杨致能拿他怎么样!
[我会翻窗进你房间,罚到你第二天下不了床。]
谢心树:....
他搓搓鼻子,不敢回了。
只发了个表情包卖卖乖,糊弄糊弄。
翻窗这事儿杨致好像真能干出来。
毕竟是游牧民族。
杨致也翻过谢心树家楼顶。
身手确实挺矫健的。
又过了一分钟。
[晚安宝宝。]
谢心树拍了拍杨致,也跟他说晚安。
次日,杨致难得从车库里开了车出来。
他要出门。
而且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干啥去?”原时叼着袋装牛奶站在花园里倒腾他的瓜田,“我们今天和小V他们打训练赛诶!那可是joker啊!上届世冠呢!杨神你作为教练不应该时时刻刻监督我们吗?!”
“今天你们训练赛有录像,我回来会挨个复盘抓问题。”杨致手里转着车钥匙,靠在车门边上看原时,冲他一笑,“我预约的穿孔时间到了,没办法,今天不去就得等到明年。”
“穿孔师太有名也不好。”
“我草!”原时一惊,起身时很自然地往基地里瞟了眼,“那我队长知不知道这件事哇?!”
“知道。”杨致憋着笑,冲原时竖起大拇指,意思是很有眼力见,“我跟他汇报过。”
哪家俱乐部的教练外出还需要跟选手汇报的。
原时看破不说破,嘿嘿一笑,“杨神拜拜。”
队里几个小朋友都不需要他多操心,杨致优哉游哉地听着车载音乐,开了半小时到市中心一家穿孔店。
他是这家穿孔店的元老级客户,开店以来就照顾他们生意到现在,浑身上下的孔都出自店长的手笔。
而店长又是杨致的朋友。
“你们电竞职业选手是都和你一样喜欢往自己身上打孔吗?”穿孔师戴着手套出来了,瞄杨致一眼,“那我的生意都去哪了?我客源呢?你怎么不介绍介绍几个来?”
“就我喜欢。没别人有比我更小众的爱好了。”杨致丢了条烟在前台,“别废话,赶紧的,我很忙。”
“你忙,你是大忙人,你宇宙无敌忙。”穿孔师哼哼两声,看那烟上千一条,不哼了,嬉皮笑脸恭迎,“行进来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先躺上去,我给你消毒。”
这次杨致要穿的是右边的乳孔。
鉴于他穿左侧时太顺利,穿孔师同意了方案,也给杨致定制好了适合他的乳钉。
刚穿完要养孔,戴不了太好的,发言了摘取都很麻烦,所以先用简约款来护好孔。
“你家里那蛇,养得咋样了?”穿孔师打光照在杨致脖子上,“我店里有个学徒也想养蛇来着,你科普科普?”
“自己喜欢就自己去了解。”杨致表情淡淡,“我说了人家未必听得进。”
“你那蛇会乱跑不?学徒说要养店里,我是怕死了。”穿孔师唏嘘道。
“跑。”
杨致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
“不过暂时还没跑出名堂来。我等着我们队长教训它呢。”
“干嘛?”穿孔师警觉。
“我答应过我们小队长,如果蛇咬了他,我给他补偿。当然没咬是最好。它就欠教训,认熟了气味才会安分点。”
穿孔师没见过杨致这么混账的。
上赶着送补偿啊?
“如果被咬了你补什么?钱?”穿孔师也想不出除了医药费还能偿还什么。
“嘶。”杨致没说,但面部肌肉忽然一抽,“你能不能专心点?”
“疼啊?”穿孔师连忙擦了把汗,“不聊了,我认真开始了啊。”
等杨致打完这个孔已经下午三点多,他手边一堆纱布和血棉,还有消毒液和各种后续养孔用的药剂瓶。
....

穿孔师小心翼翼, 旁边纱布上已经有了几个带血的钉子。
“你确定不难受吧?”穿孔师每隔两分钟就要问一句,“你杨神身上的每一块肉是不是都买了保险的啊?”
“闭嘴。”杨致受不了地闭了闭眼睛,“这些药怎么用, 赶紧说,我得回去盯训练赛。”
“恢复期戴钛合金乳钉就行, 这瓶是氯化钠,你之前养孔也用过, 那边给你准备了医用棉签一会儿捎回去。”穿孔师揉了揉他自己的唇环, 擦了把脑门的汗, “这次多给你开了个百多邦喷雾, 红肿出血就喷喷, 有发炎情况及时告诉我啊,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行。”杨致站在桌边在套衣服。
“你那个定制的环儿。”穿孔师把稿件调出来递给杨致看,“就和你左边那款一样?不用加点别的装饰一下?”
“我需要加什么?”杨致反问。
“你不是喜欢树吗。”穿孔师咂吧两下看他,“xp够清奇的。给你加个脐钉的树上去呗, 磨光滑点,不扎肉。”
“滚。”杨致烦得一巴掌盖他后脑勺上,“那不是我xp, 那是我爱人。”
“啊?”穿孔师唰地瞪大眼睛,“啊??是人啊?”
穿孔师的店里访客来来往往,他这些年也见过不少人了。
这家店也不止是穿孔, 还做纹身。光穿孔可赚不了多少钱。他们主打还是往定制款式方面走, 店里各个都是能画原创稿的艺术家。
他们也接过很多自带稿件的,稿件要么是过世的宠物,比如猫猫狗狗, 要么是亲人留下的画,遗言或照片, 再不然就是和恋人之间隐秘的故事符号和印记。
所以杨致这么一说,穿孔师就懂了。
那棵树不仅仅是别人画了送给杨致的,还代表了这个人。
“脱单了啊?”
杨致啧了声,“你怎么事儿事儿的。收款码拿来给我扫。”
“那我不是好奇嘛。连续好几届的世界冠军呢,竞圈少有的稀罕品种。”穿孔师乐呵着抽了根杨致送他的烟,找了收款码给杨致扫,“我也不是完全不懂的好吗,你可是传奇人物。”
“穿孔是300单边。”穿孔师报了价格,“定制的蛇环半个月后到,你打我银行卡上吧,收你五万五,砍个零头。”
机器播报了遍到账信息,杨致拉了拉衣服,低头看眼乳钉,走了。
他车停在穿孔店这条街的地下停车场里。
杨致刚把一堆药丢在副驾驶座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杨致坐上驾驶座,挂了档,在找导航。
沈流双压低声音,语调有些急,他手捂着嘴皱眉道:“你快回来没有?基地刚来了一对夫妻说是你亲戚!站在门口看了有半小时了,被我们监控监测到差点报警,月姐出去问了下,听说是你亲戚就先让他们进来坐了。”
“主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月姐问我我说不上来。”
“他们说是你小姨和小姨夫...”
杨致听完,直接愣在车座上。
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
像是路上来了条狗往他头上盖了个地沟油浇饭。
“他们来干什么的,说了没?”
“说是你表弟摔骨折了,过来做手术。但是他们手头紧,我估计是来找你要钱的。”沈流双也是半个人精,他看了眼周围,见谢心树戴着耳机,又走到角落继续,“我们还在和joker打训练赛,不方便见客,月姐就把我们赶上楼了。现在她在楼下招待。那什么..”
沈流双捂了捂手机回头看,低声,“你要弄完了就赶紧回来吧。路上小心开车。”
“行。”杨致声音冷了几个度,一脚踩上油门。
谢听月泡了两杯茶放桌上,看着茶几对面的夫妻。
女人目测四十多岁,很漂亮,眼窝深邃,头发乌黑柔顺,身上穿着带花纹的民族服饰,头上还带了钗子。她身边的男人则长得有些凶神恶煞,眉眼里有股市侩的小家子气,俗称贼眉鼠眼。
“二位怎么称呼?”谢听月笑着问。
“我们找杨致。”男人率先开口,他侧目给身边的女人一个眼神警告,而后看向谢听月,“他人呢?长辈来看他他连面都不愿意露?假装不在?他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陈刚说着说着从兜里摸出来雪茄,假模假样地点燃,还朝谢听月脸上吹了一口,“小姑娘,你谁啊?他骈头?”
谢听月顶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淡淡:“我是他老板。”
“啊。”陈刚怔了下,有一瞬的尴尬,他态度瞬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老板啊?你是他老板吗?就是给他发工资的那种老板?”
“是。”谢听月看着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老板你好。”陈刚雪茄都不抽了,放桌上自然风干,他搓搓手,赔了个笑脸,“听说这种俱乐部的老板都很有钱。但你看起来太年轻,我以为...”
谢听月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这让陈刚很尴尬。
尴尬得有点喘不上来气。
他于是自己干笑了两声,尽量忽视谢听月扑面而来的气场和那双凌厉的眼睛,继续道,“谢老板,我们今天就是过来看看杨致,你看我们还带了点伴手礼。”
他指了指地上的几个袋子。
“他一直不回我们信息,家里人很担心他。”陈刚说。
这话谢听月倒是接了,她点点头:“理解。不过有什么事还是等杨致回来说比较好。毕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几门子亲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刚瞬间有些不爽,混子气息藏都藏不住。
旁边的女人拽了拽陈刚衣服。
陈刚撇开她手,这才又皱眉道:“反正你是他老板,我就代他和你请个假,让他去医院看看他弟。近亲生病了请个假总会批的吧?”
“批假可以啊。”谢听月把桌上雪茄拿起来摁到烟灰缸里,直接折断,然后她自己从包里拿了包烟出来,拢了拢,挤了根叼在嘴里,火机歘一下点燃了烟屁股,她说话时自然地喷出口烟圈,烟雾直接冲到陈刚脸上,“有个事我得和你们说啊,我们俱乐部有规定,选手的工资卡在我们手里。教练的也在。”
这话意思是杨致手头上没有他能灵活用的现钱。
陈刚听出来了。
对于钱的一切他都敏锐得不像个只有小学学历的酒混子。
而且他还被谢听月喷了一脸的烟。
这白白净净的女人居然会抽烟!而且看这架势,比他陈刚还特么老道,还特么有种。
不愧是大城市里的女老板。
但是这女老板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陈刚黑着脸:“谢老板,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山区里来的?我他吗告诉你——!”
他唰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
谢听月都还没动,楼上乒乒乓乓一顿响。
“干嘛呢?!”原时第一个冲下来的,指着陈刚鼻子就摁住了对方拿烟灰缸的手,“我问你他吗的干嘛呢?!”
后头沈流双几个也走下来了。
陈刚一看几个成年男人比他高比他壮,往楼梯口一站跟保镖似的,心里莫名发憷。
“闹什么呢?”沈流双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说的话足够吓人,“叔叔你知道我们刚在才干什么么。和上届世冠打训练赛。人家一场比赛几百万上下。你浪费的是我们两个队伍的时间。”
“训练赛我们临时喊停,说要下来招待我们教练的亲戚。”
“叔啊。但你礼貌吗?”沈流双问。
“草!”陈刚被这么一激,更是暴跳如雷,“老子找杨致,你们都他妈是谁!”
谢心树走到他姐旁边,眉毛紧拧。
“你别乱来啊,旁边站着就行。”谢听月一看谢心树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是生气了。
从小到大她和谢心树闹过不少矛盾,但谢心树真生气的时候并没有几回。
她这弟弟要是真的生气,还是挺吓人的。
“听见没?我会处理。你是选手你别乱来。”谢听月又一次压低声音瞪他。
“嗯。”谢心树应了声。
“找杨致?他不在,有事你和我说。我是他前队友。”沈流双走到陈刚面前,拍开他和原时纠扯的手,“这几个小朋友是我们俱乐部的种子,你别吵吵,让他们安心训练,我跟你聊。”
陈刚看了沈流双好几眼,表情稍微有些和缓。
他刚想说什么,基地门口传出滴滴声。
有人刷脸进来了。
杨致一身的风尘仆仆,面若寒霜。
他一进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谢听月身边,谢心树那张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隐怒表情。
“杨神!”原时冲他喊。
这一喊,沙发上坐立难安的女人一下回头,起身朝杨致走了两步,但又马上停下,满脸的踌躇。
她目光里是有惊喜的,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和害怕。
杨致显然也看到了她。
“..玛依。”杨致顿了顿,嗓音带了点无奈。
曲比玛依一瞬红了眼眶:“..阿措,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杨致冲几个人看了眼,介绍,“这我小姨。”
他又看向陈刚,淡淡,“还有我小姨夫。”
“坐。”杨致指了指沙发。
他一到场,沈流双就把原时和缪思羽带活动室去了,不过没叫上谢心树。
显然谢心树也不会走,他站在谢听月身边,拧眉一直在看着陈刚,目光充满戒备。
陈刚冷笑了声,坐回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我们时间比较宝贵,见谅。”杨致道。
“你还摆上谱了?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陈刚带着刺问。
“有长辈把小辈八字扎巫毒娃娃上的吗?”
“还给我寄寿衣?”杨致说。
他这两句话说出来,谢听月眼睛瞪得很大,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谢心树,发现谢心树表情似乎没那么意外,好像是听说过这种事。
“快点。”杨致面带不耐烦,他手指叩了叩桌面,“我们很忙。你不懂这个行业没关系,但别给我们添麻烦,谢谢。”
“..行啊。”陈刚呵呵一笑,“你要搞爽快的是吧?给我打十万。”
“凭什么?”杨致看他。
“你弟弟生病住院了!手术要钱!我们来回路费住宿费也是一大笔钱!你多久没给家里打过钱了?我给你发的信息你都不回是吧?你是个死人吗?一辈子不打算回美姑了?出来混了点名堂就忘了老祖宗?”
“别忘了是谁把你带大的!你杨致能有今天靠的都是家里亲戚!”
“我没有十万。”杨致说。
“你他妈放屁!”陈刚又想起身,他唾沫满天飞,情绪很激动,“住这么大别墅,打那么多比赛,天天上网都能看到你新闻,你跟我说没钱?”
他说着说着居然直接冲上来揪住了杨致的衣领,手劲大到把杨致衣扣都揪崩掉了两颗。
杨致还没反应,旁边有个人影飞一般地冲了过来。
速度快出残影了。
谢心树一巴掌扇在陈刚脸上,直接把基地所有人打蒙了。
“我草!”原时站在活动室门缝边偷看,震惊捂嘴。
“我草....”沈流双瞠目结舌。
“我草。”缪思羽跟了嘴意思意思。
“撒手。”谢心树目光冷得像个冰窖。
陈刚真撒手,但不是因为听话,是因为他脸被扇得马上起了红手印。
甚至还他妈开始耳鸣了!
陈刚第一反应不是打回去,而是猩红着眼睛,捂着脸问:“你他妈知道老子是谁吗,我草你吗了个——”
“我管你是谁。”谢心树站在杨致跟前,冷冷道,“滚出去。”
沙发上的曲比玛依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哭了,抱住陈刚手臂让他不要冲动,不要和人动手。一连串女人的啜泣让基地一层被染上感伤和凄凉。
陈刚甩开曲比玛依,可是没成功,他一边想走上前砸谢心树脑门,一边又被女人死死拽住,最后他怒极反笑地看着谢心树,“你这么义愤填膺啊?那你知道杨致是什么人吗?”
“他害死了他外婆!”
“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孽种!”
“谁会稀罕他?要不是看他赚了点钱,他就是死在外面我们都不在乎!”
....

像突然被大力抽干了灵魂。
陈刚是个一惯会蹬鼻子上脸的人, 他耀武扬威地露出个诡异的微笑,“是吧?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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