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作者:仙元  录入:08-23

他想到家中那一滩事情也是头疼,白姨娘和林姨娘这些日子天天在父亲的耳边吹枕头风,说东平县钟家刻薄的儿媳妇,害的儿媳妇回娘家养胎了....
为了钟家的颜面,父亲又同母亲闹了一通,怪罪母亲天天为难睿睿,才让睿睿跑回来的。甚至是拿了自己下半年与府城乔家那笔单子作伐子,若是自己不将睿睿带回去,这笔单子就要让出去给二哥处理。
钟晔摩擦着茶杯,眼神十分的阴翳,其实他明白睿睿在娘家养胎是最安全的,因为许家人远比他们钟家和谐。
只是说如今钟家的生意近九成都还握在他父亲的手里,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有一个忍字!
许松山一看到许松林的家书,那口气也是一下子堵在了胸腔,东平县如今三月未下雨,今年的收成怕是不太理想....东平县的人口20万,东平县府衙的粮食可能不足以让整个县百姓安度冬季,可能需要向钟家借粮。
许松山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他自是明白大哥家书中的意思,这个节骨眼上,希望他们以大局为重,莫要为了儿女情长害了贫苦百姓。
许松山看了书信以后,就用油灯将它焚烧了个干净。
推开窗户,燥热的风一吹,让许松山的大脑一热,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的脑海中却想到了许泽礼这个混世魔王,不知他会怎么做?

许泽礼一个喷嚏,手腕一抖,一滴饱和的浓墨滴在了宣纸上。
“呵,让你多陪一下我这个老头子,就这么不情愿吗?”
许泽礼还未开口,他身旁须着花白胡子的老者就嘲讽的开了口,睿智的眼里丝毫不掩饰挑衅。
许泽礼看着身旁看似仙风道骨的清瘦老头子也是无法,今日乃是十日一度的偷渡酒日....因为来的着急补作业,恰好着急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因为这事,这老头子今日在课堂上可是没少难为他。
释义题从四书一直抽背到了五经,题目超纲的离谱,见确实有没有难为到自己,且伴随着众位同窗错愕的眼神,这老头子才在课堂上善罢甘休。
在课堂上善罢甘休了,可不代表会在课后饶了他,果然他的脚还没有迈出学堂的大门,就被他以下棋的借口留了起来。
留下来以后,也不提下棋这茬了,反倒是说下个月他次弟生日,要自己帮忙抄写一卷佛经祈福。
许泽礼想以自己字丑为由婉拒,却不想柳淮之直接说道:“若是你的字丑,那天下也没有几个字写得好的了!”
柳淮之此话可不假,许泽礼上辈子跟着柳淮之磨了将近十年才习得这一手好字,不管是柳体还是科举考试用的馆阁体,皆是大家风范。
上辈子他的文采并不出众,在考举人那次能够以吊马尾的成绩险险过关,全凭的是他那一手亮眼的馆阁体,字形方正圆滑,字迹乌黑浓墨相宜。
当然这些也是他考中进士为官以后,从他岳丈嘴中得知出来的,哪一年他科举的主考官乃是翰林院的方学士,方学士与他岳丈是有几分交情的。
在他监考回来,有次与他岳丈饮酒,酒后吐露出来的,坦言此次有名学子写的一手好字,才被他破格提拔....
那名学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许泽礼。
方学士爱字如命的名声可不是白传的,他能够为了一副好字,磨人大家三个月,只为他动笔为他的画作提一首诗!
当然许泽礼入士以后,可没少被方学士抓壮丁,他顾念着提拔之情,从未拒绝过。
众人皆羡慕他的一手好字,殊不知为了这一手好字,他不但十年一日的系沙袋,更是毛笔都写秃了无数,老师屋外的池水更是染黑了大半....
是的,上一世许泽礼是被柳淮之收做徒弟的。
不同于此时的开蒙学子,他是拜柳淮之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那种。
老幺后来之事,害的老师都受他的牵连,清誉蒙羞。
对于许泽礼,柳淮之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心里对这个孩子就感觉到喜爱,即使他有一堆秘密,有一堆不能够解答的疑惑,却也不能够阻挡他对这个孩子的欣赏。
一手漂亮飘逸的柳体皆是他年少时的风采,若不是他本人在此,都还以为这手柳体是他二十岁所谓!
要知道这一手柳体,没有十年的功夫,决计不可能达到!十年啊,可是这个孩子都还未足十岁。
对于自己的字迹,许泽礼不是没有想过隐瞒,他刚开始入学时也曾将字迹写的歪七扭八,可是一眼就被柳淮之看出来是在藏拙。因为他的臂腕有力,下笔沉稳,字迹绝对不会这般的虚浮.....
“柳先生,您不讲道理了哦。”许泽礼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双清明的眸子坚定的看着柳淮之,
柳淮之被许泽礼看得有些发虚,他摸了摸鼻子,转移了话题:“那你明日记得给我带梨花酿,我要两蛊。”
许泽礼叹了一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柳先生,实话实说,不是说我不给你带两蛊,着实是我的囊中羞涩,我一个月零花钱五十文,正好给您买一两梨花酿,刚好是三蛊,您之前的诉求是掏空了我多年的积蓄....所以要是如此,我只能够去给人抄写书籍,换点银钱了。”
许泽礼是典型的文人风骨,不屑为了这铜臭之物去弯腰乞讨。
柳淮之本来想说这个主意甚好,但是转念一想,这一手好字去抄书着实可惜了。
“不如这样吧,我给你银钱,你帮我带梨花酿。”
许泽礼一脸无语的看着柳淮之:“先生,您忘记了吗?自打上次您喝酒被柳权师傅抓包了以后,他就管着你的钱库了,不管您支出什么费用,都得先同他打条子。所以您哪里来的银钱?”
柳淮之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如此?
许泽礼趁机劝解的说:“先生,饮酒过度着实是伤身,您已是耳顺之年,于梨花酿着实要少饮。”
柳淮之一瞪眼:“所以你是嫌弃老头子我年纪大了?”
许泽礼的心一梗,这老头子果然一如既往的倔强,一提禁酒的话题就开始撒泼。
算了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是时候回去吃晚膳了。
只不过他刚开口,就被柳淮之打断了:“这几日老头子馋了京都烩面,柳权刚好请来一个京都厨子会做烩面,不尝尝看吗?”
柳淮之干巴巴的话,许泽礼确实心中一暖。
因为他知道老头子一直都讨厌面食,这烩面不是他的喜爱,反而之自己这个住惯了京都之人的喜爱。前些日子,不过随口一句想试试京都烩面,却被老头子记在了心里。
许泽礼没有戳破柳淮之的话,欣然接受了。
许家众人对于许泽礼被柳先生留下用膳的事情已经习惯,所以每当晚膳时分他还未归来,便心知他应该是被柳先生留下来用晚膳了。
许泽礼能够被柳先生如此喜爱,许家众人皆是与有荣焉。
当然钟晔是不知道这一点的,他见餐桌上眉头紧皱的许松山,心里当他的气还没有散,一心想着怎么打破僵局,殊不知许松山是在想着怎么让老大给自己心甘情愿的出主意。
今日之宴,许唐氏她们最初准备安排分席而坐,但是在钟晔强烈的要求下,安排了圆桌共同一桌。
钟晔自言皆是一家人,不必这么生疏。

第20章 清水镇许家20
用过晚膳以后,许松山与钟晔的关系也缓和了下来,不似之前那般的僵硬,许松山顺势就提出了要送他回厢房。
钟晔眼巴巴的望着许松睿,他都还没有怎么和夫郎说过几句话,怎么又要回他住的厢房了呢?不,他不想。
许松睿适当的说道:“晔郎,这一路来想必舟车劳顿了,早早的洗漱后就安歇吧。”
许松睿一开口,钟晔又没有理由反驳,只好干巴巴的跟着许松山走了。
许松睿回了母家,住的还是他未出嫁时的厢房,就在许松山夫妇这个西禾院中。至于钟晔,许松山则是将他安排在了东耕院,东耕院是许家大伯未入士之前,一家住的的院子!
就如许泽礼现在就是住在东耕院的西厢最左边的房间中,距离书房也是最近的。
钟晔,许松山就将他安排在了许泽礼房间的隔壁,西厢房中间的房间。
至于跟随钟晔一同来的随从,许松山就安排他们住在了东耕院的下人房,皆是男性仆从倒是不用特意给他们去分房间。
伺候许松睿的两名丫鬟,则是贴身住在他房间的小隔间中,好照顾他的起夜。
小环一边铺床,一边羡慕的说道:“主君,真是羡慕您,出嫁了以后,您娘家还未您保留着您的闺房。不像奴婢,一被卖进钟家,与家中就没有了半分联系了。”
许松睿还没有开口,她身边的小香就搭了腔:“你个不害臊的丫头,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主君是什么身份,能够是你比的吗?”
小环脸蛋圆圆的,笑起来还有点婴儿肥,年纪也是比较稚嫩的,才十四出头。而小香脸蛋的棱角分明,已是十七八岁的年华,显然十分的干练,也是许松睿的得力干将。
主仆三人关系融洽,许松睿倒不是和她们生气,他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衣,“你们先收拾一下房间,我去东耕院看一下你们主子。”
“是!”
钟晔一听到敲门声,立马让身边的随从退了出去,他努力压制兴奋的声音:“是睿睿吗?”
“是我。”
“主君安好。”
许松睿进入房间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钟晔的随从,他自是认得他们二人的,皆是钟晔的心腹。
见许松睿颔首,两名随从恭敬的退了出去。
许松睿还没有坐下,钟晔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他的腰,语气失落的说道:“睿睿,这些天不见,我真的很想你,感觉你一点都不想我。”
许松睿扒开在他脖子上蹭的钟晔,嫌弃的说道:“别蹭我了,我热。”
钟晔虽然不情愿,还是松开了他的腰,控诉的看着他,显然是十分的委屈:“睿睿,跟我回去好不好?在这里,我们夫夫都不能够住在一起。”
许松睿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晔郎,你知道的,在许家我们的孩子才是最安全的。钟家我们身边还有好几个没有拔出的钉子,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未足三月,许松睿的腹部还很平坦,钟晔虽然还没有摸到他们的孩子,但是他的神情却一下子柔软了,嗓音也很难过:“抱歉,睿睿,是我太没有用了,不能够保护好你们。”
许松睿摩擦着钟晔的手背,“不是你没用,而是阿父太偏心了。”
当年大嫂一事,他可是历历在目....若非华钰命大,只怕早就折在了二嫂的手里了。饶是这样,华钰生下来以后身子骨很弱,能够活下来,也是财力堆积出来的。
藏红花一事,不仅让华钰身子骨弱,还对大嫂的身子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他可是听大夫说了,日后能够再孕的机会很小了。
饶是这般,钟晔的阿父也只是让大伯惩戒了二嫂二十大板。
此等恶事,放在许家,这样的恶妇早就被休弃回了娘家!
钟家的水太深,许松睿却不能同嫂子他们说太多,说多了会让他们担忧多过。
钟晔握了握拳头,心里默默的发誓一定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不被左右。
“晔郎,东平县三月未下雨,我晓得我大哥的为难。”许松睿在钟家沉浮了这些年,心中对于官商一体的勾当,既是利益结合,也是相互利用牵制,十分的明白:“若是我大哥那边牵制不住你阿父,一定要想办法让我在娘家养胎足三月。”
三月以后,胎像早已经平稳,她们想要闹幺蛾子就不那么容易了。
“好!”
许泽礼刚从柳家的马车上下来,都还未来得及回房间放书箱子,就被翠果通知去书房,说是老爷有事问他!
许泽礼也只好将书箱子递给翠果,然后他急匆匆的赶到了书房,透过窗户能够隐约瞧见油灯下许松山清瘦的身影,许泽礼咳了两声:“阿父,是我。”
许松山听到他的声音,弯起的嘴角立马平了下来:“进来吧。”
“今晚被光明先生留宴了?”许松山心里有些急躁,自然是先打开了话题。
“嗯,阿父,翠果说您有事情问我,不知道是何事?”许泽礼可不同他唠闲磕,今日同老头子斗智斗勇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心神,他就不想同他阿父打圆场了,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许泽礼如此直接,倒是整的许松山有些不自在了,他站了起来,又有些窘迫,这本是大人间的事情倒是来麻烦老大一个小孩子....想想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许松山背着手踱步,走过来走过去的,最终下定了决心,说道:“是这样子的,东平县三月未下雨,百姓今年的收成不是太理想,而东平县县衙的粮食不足以支撑贫苦百姓度过这个冬季....不知道,礼儿你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许泽礼沉吟半分,他才说道:“阿父,这解决办法有两个,皆有不同的难度,我说与你听,你思量一下哪一个合适。”
东平县今年的干旱之灾,许泽礼上一辈是有耳闻的,只不过当是他的年纪太小,大伯又解决的还算合理,让百姓平安渡过了灾害,使得他对这件事情的印象并不深刻。
当年他不能够理解小叔叔在家里养胎养的好好的,为何会回钟家....现在想来,只怕是大伯和钟家做了某种交易,迫使小叔叔不得不回到钟家。
许松山一听,喜上眉梢:“阿父洗耳恭听。”

第21章 清水镇许家21
“我听先生说过一位大人在任地方官时的一个著名案例,那一年饥荒,当地粮商强强联手,将原本60文一斗的大米哄抬到120文一斗,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
这位大人也是夜不能寐,他经过一晚上的思索,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他第二日,直接将粮食价格抬到了150文一斗,大价钱的收购高价粮食!
这让百姓对他这么父母官也是心生怨恨,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仍是我行我素的,收购高价粮食。
他收购高价粮食的这一消息,在那个饥荒时期,赫然引起了全国广大粮商的注意力,纷纷拉着粮食从全国各地出发,向他所在的府城出发。
当全国粮商带着粮食抵达他所在的府城时,这位大人的真正计策才暴露出来,他停止了收购高价粮食。”
说道这里,许泽礼看向许松山,“阿父,我说的第一个法子,便是来源于这位政治才华十分了不起的范大人。粮商们带着大量的粮食不远千里甚至时万里的粮食来到范大人的府城,如果不能够抛售,只会是一亏再亏,但比起血本无亏的纯亏,低价抛售,是不是更好?”
许松山猛然开窍,对啊,这个案例放在东平县来说,同样是合适。
如果说当东平县的粮食饱和度大于贫苦百姓的需求度,那么粮价自然是起不来....但问题是,贫苦百姓会有足够多的余钱来储备足够多的粮食吗?
“那若是贫苦百姓无钱买足够多的粮食怎么办?”
面对许松山的发问,许泽礼笑了笑:“对,这就是第一个法子的难题。粮食的法子,府衙可以想办法,甚至是搞虚假的宣扬引各路粮商去往东平县,但是银钱这一问题才是真正的难题,因为很多百姓都是指着这一季的粮食存粮甚至是换钱吃饭,富农或许家中还有余粮余钱,但是贫农确实分毫没有。”
“当然这位范大人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并且给出了很好的给了解决法子。”
“什么什么?”
面对许泽礼的卖关子,许松山迫不急待的发问,眼中尽是期待。
“组织富商豪强举行大型划龙舟等活动,若是那一富商赢了,给予丰厚的奖励!”许泽礼笑眯眯的说道,“富豪大多数身子娇贵,哪里来的力气划龙舟造船?”
“所以他们就会请人!”许松山脑袋一灵光,马上明白了许泽礼的话,贫民没有银钱,那么府衙就想办法给他们创造赚银子的活路,这样银子有了,粮食自然也就有了,那么活路也就有了!!
“阿父高明!”
面对许泽礼的打趣,许松山明显很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你这孩子,真是的。”
现如今划龙舟的时候已经过了,那么这个法子自是不适合东平县的。许松山皱了皱眉头,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阿父,有句话叫做要想富先修路!”
许松山知道富商们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出钱修路呢?“用什么由头提出修路?”
“官商提名!”
按照大景朝的律法,商人们心中的目标就是成为官商!因为成为官商,不但可以降低他们缴纳的税,而且获得官商资格的家族,是有破格考科举的资格的。
想要成为官商途径除了皇权亲授的特权以外,是还有另外两个途径的,其一就是为国家捐款达五百万之多,由户部尚书请命,圣人点头后,则由礼部尚书授予官商称号。
第二个途径,则是地方官请命官商提名。
大多数地方官都是三年一考核,根据三年内的年评,进行是否调任的。
如果一个富商家族,能够在二十年之内,得到三个地方官的官商提名,是有资格被知府大人上报至户部,若是经过户部侍郎的考核,三代之内无罪行且又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就会将资格推举给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查阅以后,没有问题,则会被请命圣人。
官商提名事关重大,若是有地方官在其中贪污受贿,按照律法,诛三族。
正是如此考核严格,许松林在位九年,从未考虑过如此途径。
许松山虽然不懂官商提名的流程,但是他也知道官商提名的好处,他思索片刻已经有了答案,当然他也听听第二个法子:“礼儿,那第二个法子是什么?”
“水转翻车。”
“水转翻车是什么?”许松山一脸疑惑,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
“水转翻车,就是一种农耕工具,利用.....”说道这里,许泽礼猛然打住,东平县确实也是靠近齐原河,可以利用水转翻车来进行排洪灌溉,但是水转翻车是他入士三年以后,被一名智者发明出来的。
因为发明农耕道具有功,这名智者还被破格授予了工部五品员外,专门致力于研究水利工程。
现在想想前世他二十五岁中的进士为官,那年他二十八岁,毕先生十八岁发明水转翻车。
现如今他七岁,毕先生还未出生。
“利用什么?”
许泽礼立马打住了话题,“阿父,水转翻车是一种失传了的灌溉工具,我也只是翻了先生的藏书才知道的,所以这个难度就是在于找寻这个工具,就目前而言,想要找到它的难度,要花费无数的财力和人力,所以我思索片刻,第一个法子是最为好的。”
在许泽礼噼里啪啦的一顿输出下,许松山也不在纠结了,决定将一个办法告诉大哥,只要灾害被稳住了,那么睿睿在许家安胎也就顺理成章了起来。
“阿父,我帮你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是否也可以提一个条件?”许泽礼心中的小算盘自然也是打的噼里啪啦响的。
“什么?”许松山心里一高兴,打手一挥说道:“只要不违法,阿父能够办到的,我一定答应。”
“那便是老幺管教全权由我来负责!”许泽礼笑眯眯的看着许松山,虽说长兄为父,但是阿父健在,这样的苛刻要求自然是不可能达到的,他要的就是不可能达到的效果。
“礼儿,你在胡闹吗?”许松山猛地就愣住,随后反应了过来,继续说道:“不说其他的,就说老幺的婚姻之约,讲究的是父母之命,这些父母还健在,怎么论也论不到你的身上吧?”
许泽礼立马就示弱了下来,“阿父说的极是,是礼儿胡闹了,那么日后礼儿教授老幺读书识字这些,阿父不能够掺和进来,您做的到?”
许泽礼的声音平稳,语调柔和,更是面带笑容,这让许松山根本就接不住招,迷糊的就点头答应了。
等到他感觉到不对劲时,许泽礼早就扬长而去了。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朦胧的油灯下,一个梳着包包头的男童一本正经的背着【百家姓】,稚嫩严肃的声音飘荡在屋内,一字一字甚是字正腔圆。
男童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端正的气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培养出来的。
这男童的身前坐着一位眉目俊朗的少年,长眉凤目,眼神坚毅,气质端雅,执一手戒尺,若非年华不符,倒似才华横溢的私塾先生。
这二人相似的眉目,一看便是兄弟二人,而这二人不是他人,正是许泽平和许泽礼。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是四年。
许泽平已经四岁了,这四年中,他亲眼目睹许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其中最为值得一说的,那便是许家大伯东平县七品知县升迁到了永安州做了正六品通判。
而永安州正是管辖的河洛,东平,太永三个县。
永安虽然是个小州府,但是许家大伯能够爬到通判的位置上,就大大的提高了许家的地位,至少在河洛县,河洛县县令来了,都得喊许唐氏一个声老太君。
许家的茶楼也一跃成为了清水镇上最为热闹繁华的场所,本土的各路商贩皆想与许家结缘,日后有事好相求。但是许家一如既往,堂堂正正的做生意,不多拿半分不属于他们的财物。
许泽平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许家大伯的通信对象换成了许泽礼这一点来看,许家大伯能够升迁一事,绝对离不开许泽礼的运作。
对于这一事的猜测,许泽平是没有猜错的。
上一辈许家大伯兢兢业业一二十年,是直到许泽礼考中进士成为刑部尚书儿婿以后,许家大伯才升迁到永安州做通判的。
十年通判,正要衣锦还乡之时,就爆出了老幺勾结土匪一事....落得个诛九族的下场。
想到这里,许泽礼的眼神一暗,老幺之事,虽说是咎由自取,但更多的是政党之利,因为哪一年伍阁老辞呈,圣人有意提他老丈人入阁....
他老丈人乃是坚定的保皇党,一旦老丈人入阁,势必打破太子党和大皇子党的平衡。
因为伍阁老乃是伍贵妃之父,大皇子的外祖父。
若是无党派之争,许泽礼自然是有办法压下这件事情的,只不过党派的争权夺利,使得这件事情猛然的捅到了圣人的面前,让他根本没有时间来思考,就已经被按下了罪名,押上了刑场。
许家大伯的升迁改变的不只有清水镇许家的地位,还有东平县许松睿夫夫在钟家的地位,使得钟晔成为了钟家下一任名副其实的家主。
许泽礼知道即使是大伯不升迁,钟晔也会凭本事握牢钟家的权利,只不过那是用表弟的健康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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