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之捂着心口缓缓站起身来,心口处的伤疤,旧的还未有痊愈,又添上了新伤,时间久了,原本细腻紧实的蜜色肌肤,变得坑坑洼洼。
相传在宋朝真宗年间,一位在深山中修行千年的得道仙人通息真人,研制出一方可脱胎换骨起死回生,阴阳双补的丹药,取名为金匮九传丸。
金匮九传丸的药效奇佳,但是这处方中的药材却十分的难寻。
相较于积烟成墨还要难上万倍,单单是处方中的第一样材料,取修行百年的精怪后颈肉,就足以令人望而却步。
由古至今,悠悠上千年,真正炼制成功的金匮九传丸,屈指可数。
谢慎之幼时虽跟随通息真人学过几年医术,但在漫漫岁月中,他已记不太清这些陈年旧事。
可自从他的Omega沈卿卿二次分化之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Alpha急得不行,整休整休睡不着觉,他上天入海寻遍八方,终于找回了金匮九传丸的药方。
不同于西医哪疼治哪儿的治疗方法,道医讲究的阴阳调合,祛邪正安。
Omega沈卿卿二次分化性转之后,五脏精气不足,肾精损耗尤为严重,根据Omega的病情,谢慎之对金匮九传丸的药方进行了部分改动,把第一味后颈肉改成了效力更足的心头血,使九转丸的药效有了质的飞跃。
在奇药金匮九传丸的疗愈与谢慎之日常的悉心照料下,Omega的病情稳定了不少。
然而,瞎子在恢复视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拐杖。
谢慎之被抛弃了。
Omega怕他纠缠,给了他一笔分手费后甩袖而去。
负距离的羞羞事,做过不下上百次。
心头血也是割了一茬又一茬。
Omega吃了亏,挨了欺负,也是他在第一时间站出来。
于谢慎之而言,他是Omega的保镖、司机、保姆,唯独不是爱人。
但凡Omega的心里有一点点他的位置,就不会给他介绍远在海角的工作,更不会给他介绍其他的Omega做女朋友。
全心全意的付出,得不到一点回应。
那他这段时间鞍前马后的付出算什么?算社会实践吗?
Alpha的心酸痛苦无人理解,浑浑噩噩想了一天,既然Omega不再需要他,他又何必苦苦纠缠。
“算了吧!到此结束!”Alpha伸出两指,指天誓日道,“我谢慎之自此之后与沈卿卿天各一方,再无瓜葛,以后他的喜怒哀乐恩怨情仇都与我再无关联,如果我再多管闲事,就让我变成狗。”
夕阳西下,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Alpha拖着沉重的脚步,沿着青砖小路往前走,不知何时,烟青色的天空飘起了密密绵绵的秋雨,淅淅沥沥,愁绪如麻。
突然,一股微弱的电流划过谢慎之的心口,“嘶……”
是AO临时标记后的心灵反应。
Alpha皱着眉,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好,卿卿有危险。”
Alpha掐指布诀,召唤出神兽朱雀与玄武。
“红红,快些探寻沈卿卿此时的方位。”
“小五,你带着我的手印去滏阳河调兵。”
“快快快,麻利的,全都给我行动起来…”
刚才,Alpha还像条死长虫一样有气无力,悲春伤秋。
此时,蹿的比兔子还快。
一只模样酷似八哥的红毛小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谢慎之肩膀上,打趣道,“我那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主人啊,此时距离你发誓与Omega一刀两断,可还没超过半个时辰呢,这么快就反悔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平常作风啊——”尾音拖得老长,差点破音。
情绪反扑的时候,谢慎之自己也恨自己。
他出手救沈卿卿的一番操作,没有经过大脑,全都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那一阵来自心脏的刺痛,让麻木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
Omega的笑容比蜜糖还甜,但Omega的心却比冰还冷。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即便Omega的心里没有他,即使前方万劫不复,他也要去救他。
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好好护着。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他的Omega。
谢慎之见两神兽得领后,迟迟不走,全都暗戳戳的盯着?風他,上扬的唇角挂着坏坏的笑,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被两神兽盯得头皮发麻,谢慎之头大如斗,默了默,悲怆闭眼,娘的,都是活了几千年的精怪了,什么稀奇的事没见过,怎么还这么的八卦。
Alpha的脸上悄悄的爬上两朵红云,他背过身,以手掩口,“汪汪……汪汪……”
朱雀与玄武在听到狗叫声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甚至笑出了声。
“聒噪!”谢慎之松了松领口,一贯从容平静的面容难掩担忧,“卿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今晚就把你们两个剁了,扔锅里炖成汤。”
闻言,两只神兽连滚带爬,逃出了残影。
把上古神兽宰了煲汤,这种事情像是谢慎之能干出来的,毕竟是身负仙籍,差一点点就飞升成龙的虎蛟,就算是阎王蒋子文来了,也得恭恭敬敬喊他一声哥。+++++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一线顶流秦川不可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赶过来面谈角色。”沈卿卿紧紧地握着刘冉冉的手,“冉姐,这次真的谢谢你,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沈卿卿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劝秦川接下《觊觎》的本子,但是他还是想尽全力试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刘冉冉摆了摆手,埋怨娇嗔道,“都是朋友,你跟我客气什么。”
“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上次要不是你帮忙,我早就被钱来给剔成秃子了。”
沈卿卿、刘冉冉、秦川三人约在了剧组旁边的咖啡厅。
沈刘二人提前半小时赶到咖啡厅。
见面后,两人落坐,寒暄了几句。
等服务小妹放下咖啡离开之后,沈卿卿搓了搓手,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冉姐,您这么忙还出来帮我陪局,不会打扰您的工作吧?”
刘冉冉嗔怪道,“小沈,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我在,签下秦川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相当年,秦川在片场跑龙套的时候,要不是我提携了他一把,他怎么会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念着旧情,他多多少少都得卖我三份面子。”刘冉冉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微微皱眉,“这个印尼猫屎咖啡的薄荷味,真的是太浓了……”
“怪我,怪我,忘记冉姐你不喜欢薄荷味了,我马上让他们换一杯。”沈卿卿起身去吧台重新点单,等他回来重新入座时,发现自己的咖啡杯碟上沾了些许白色粉末,正当他打算招呼侍应生换一杯时,坐在对面的刘冉冉突然朝他举杯示意。
“小沈啊,今儿个我以咖啡代酒,提前预祝你能成功签下秦川,也预祝《觊觎》能够大卖。”
“借您吉言,希望一切顺利。”沈卿卿举杯还礼,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一杯咖啡下肚后,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沈卿卿突然感觉到全身发热并且伴随强烈的XX望。
*元 马致远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Omega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沈卿卿缩成一团,一只手紧紧的按着肚子,试图缓解腹部的绞痛,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划开手机,试图打电话求救。
然而,120的急救电话还没有拔出去,手机便被站在一旁的刘冉冉一把夺了过去。
“冉姐,你干什么,快把手机给我……”
沈卿卿挣扎着起身去抢手机,但见得见坐对面的刘冉冉一副计划得逞的嘴脸,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你……你在咖啡里加了东西……”
沈卿卿此刻疼得满头大汗浑身抽搐,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不,不,不。”刘冉冉作戏似的连连摇头,赶忙着撇清自己,“小沈啊,你别怪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实在是不敢得罪钱来,都是他逼我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药效会有这么的猛……”+++++
“哗——”一盆冰冷的凉水,兜头兜脸的浇下。
疼晕过去的沈卿卿瞬间清醒。
蒙在眼上的黑布被大力扯开,刺眼的强光突然照进眼里,沈卿卿眯着眼,想要抬手去挡,却发现双手被在身后,被人拿绳子紧紧捆住。
“哟,醒啦!”
“钱来?是你……”Omega的脑子有些懵,还没有反应过来,耳边响起的一道熟悉声音,使沈卿卿猛然惊觉,此时的自己已身陷狼窟。
“沈卿卿你可以真是一条难钓的鱼啊,我三番四次的邀请你,你都不给面儿,诸葛亮都没有你那么难请。”钱来仰面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睥睨着被五花大绑的沈卿卿,“你清高,你了不起,可是那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栽到了我手里。”
沈卿卿自觉身处险境,知道此时万不可激怒对方,他强压下一腔怒火,快速理清思绪,争取时间,寻找机会努力自救,“钱……来哥,你……你别这么说,可真是错怪我了……”
Omega抬起头,犹似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眸眨啊眨的,在钱来的脸上转了几转,好似懵懂无知的林间小鹿,
“都怪我,我故意的,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还不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沈卿卿作势挣扎了几下,“来哥,人家手疼,帮人家解开,好不好嘛……”
“真的好痛……”
说着说着,Omega的眼角就红了,一颗颗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滴随着抖动落到脸颊上,而后滑到脖子上,最后隐入V领的衬衣之中。
洇湿了的布料贴在身上,起伏凹凸的春光被勾勒的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
Omega的低姿态大大取悦了钱来,他蹲下身,揉了揉沈卿卿的脸,讪笑道,“你这个小妖精确实很会诱惑人啊。”
“早早的像现在这样懂事多好,也不至于吃这么多的苦头。”钱来面含喜色,将捆着柔荑的手铐解开,低头准备一亲芳泽时,却被Omega偏头躲开。
“别…急嘛。”沈卿卿努了努嘴,“喏——”
原来是栓脚上的Omega铁链还没有解开。
“哗啦啦——”Omega脚上的链子被拿掉,露出一双剔透的足,像玉一般莹润,圆润粉白的脚趾犹似初夏的藕尖,嫩嫩的、脆生生的与浅青色的脉络相交映,衬得Omega的玉足更加的白皙细嫩。
仅仅窥得一隅,便如此馋人,若是……若是能将樱唇粉面的Omega剥皮拆骨囫囵个儿的吞入腹中,那是何等的畅快。
钱来喉结上下滚动,眼角眉梢流露出尽是贪婪,他跪俯在地上,双手掬起Omega的一双小脚,像是虫子吸允花蜜一样,吧唧吧唧吮吸着,“宝贝儿,你可真香啊。”
沈卿卿的眉头微微一拧,强忍着恶心,用眼角的余光环顾着四周。
周围一片漆黑,唯有自己头顶上方有一点点光亮,沈卿卿凝神细看,透光的地方是一扇窗,以他的身高跃上窗子完全没有难度。
只要跳出窗户就可以逃脱。
沈卿卿打定主意,趁着钱来低头啃他脚丫子的空隙,卯足了全身力气,使出了一记“断子绝孙脚”飞踹对方下三盘,“我去你大爷的,想睡老子的人多了,你TMD的算老几……”
钱来捂着裤当,疼的在原地直跳脚,“啊,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骚蹄子,又踹我……”
沈卿卿不敢停留,光着脚,快速爬上窗台,就在他打开窗子的一瞬间,大吃一惊。
千想万算,Omega没有想到窗外,会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汹涌澎湃的海浪翻腾不息,耳畔的风呼呼地刮着,那唳声如鬼魅一般疯狂的嘶吼着。
“好可怕啊!”沈卿卿站在窗台上,向下张望,一个不留神,眼前一黑,没站稳,正欲向前倒去,冷不丁儿的又被薅着头发大力扯回。
Omega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
“小蹄子……”钱来薅着沈卿卿的头发一路拖行,“我让你跑,我让你告我,我让你踹我,我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不把老子当回事。”
“来人……”钱来一声令下,突然从屋外冒出来的一群身强体壮的黑衣人将Omega团团围住。
“你想干什么……”沈卿卿的神色陡地一凛,“我警告你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是敢乱来,我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钱来冷哼一声,嚣张的挑衅道,“哟哟哟,我好怕怕,你让他们来抓我啊,来啊……”
像是让捉到老鼠的猫,高高在上的钱来掌控着一切,完全有能力对Omega做出任何出格的,甚至是致命的恶性事件,但他偏不,反而沉迷于“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类似于玩弄猎物的残酷游戏。
“救命啊,救命啊……”沈卿卿奋力的大声呼喊着,拼了命的想要逃离,没走两步,就被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架着胳膊重新拖回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挣扎是没有用的。……
“省省力气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钱来玩烦了,掐着沈卿卿的下巴,勾了勾唇角,讥诮轻笑,“这是在公海, 是天王老子都管不着的地儿,今天我要定你了。”
“我呸—”沈卿卿一口吐沫啐了钱来一脸,钱来躲闪不及被吐了个正着,“你想得美,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对上沈卿卿愤怒决绝的眼神,钱来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吐沫,扬起唇角,不怒反笑:“宝贝儿,话不要说得太绝对 ,用不了五分钟,我保证你会跪下来求我焯你……”
钱来的脸上爬满狰狞的笑容,在他那张干瘪的瘦脸上,一双细长的倒三白眼透出透出一股阴险毒狠的神色,看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沈卿卿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立起来了,他自己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形式非常不妙,如果真的要失身于禽兽不如的钱来,那还不如去死。
Omega用牙齿死死顶住舌尖,企图咬舌自尽,他的行径很快便 被钱来识破。
“咔吧。”一声,钱来硬生生的卸掉了Omega的下巴,“想死啊?没那么容易,至少得先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吧!”
“唔,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沈卿卿满嘴是血,又被壮汉挟持着,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来哥哥,我—我后,后后,悔了,求你再,再,再给我一次次机会……求求……”。
Omega的下巴被卸掉,声细如蚊,钱来听不太真切,只听见求求、机会、后悔几个字眼,私底下暗自窃喜还以为沈卿卿服软了。
他将沈卿卿的下巴重新装上,又把耳朵贴近沈卿卿的嘴边,“宝贝儿,你刚说了什么?再讲一遍……”
钱来的话还未讲完,沈卿卿便扑了上来,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一只耳朵被沈卿卿硬生生的咬下去了一块。
钱来发出如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啊……啊……啊,耳朵,我的耳朵……”
“小蚤蹄子,你丫儿真够狠的……”钱来捂着血流如注的耳朵,朝黑衣人摆手,“来人,给这个不听话的硬骨头,上点科技狠活。”
很快,一个黑色的皮箱被带了上来。
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六支针剂,尖细的针头,在水晶的照耀下反射出瘆人的光。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偏偏就喜欢强扭的瓜,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瓜,而是我更喜欢强扭的感觉!”钱来阴森森一笑,陡然间沉下了脸。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用眼神示意他们,动手。
一针,两针,三针,四针……沈卿卿后颈处的腺体里被接二连三打进了四支高浓度的针剂。
从漂亮国进口的高浓度针剂能在数分钟内快速起效。
往常只需一针,Omega们就撑不住了,躺平,任人摆布,甚至会主动…………
钱来误以为像沈卿卿这样一个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必定会禁不住加倍的超大剂量的折磨,也会像其他的Omega乖乖屈从。
谁知,接连注射了四针,沈卿卿竟一点弯腰低头的意思都没有,姿态依旧高傲,犹似那高山之巅凛冽不可冒犯的雪莲。
受nue之人居然比施暴的人还要有尊严。
钱来挫败感十足,气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真TMD的是个硬骨头。”
“老大,已经是超大剂量了,再打下去的话,怕是真的会死人。”即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旁观者,在看到如此赢弱的一个Omega遭受非人的折磨仍不肯屈从,不由得心生怜悯和敬佩之情。
“怕什么?把针全给我打上,出了事,我担着。”钱来目露凶光,毫无恻隐之意,他转头朝跪俯在地上的沈卿卿道,“小沈啊,你不是最喜欢拍戏吗?这次我让你做主角儿,一次演个够。”
“哗啦。”一声,黑色幕布被拉开,十几台摄像机,全都齐刷刷的对准了沈卿卿。
“我记得你有个弟弟,他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样?”钱来偏头支着下巴,一脸恶趣味。
“卑鄙无耻……”沈卿卿一双眼睛里燃烧着愤恨的火焰,“钱来!你这狗曰的,不得好死……”
“哈哈哈……你除了骂我几句还能做什么呢?”钱来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雪茄,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被铁链捆住手脚的沈卿卿,眼睁睁的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再次注射进他的体内,竟毫无反抗之力。
钱来的脸上爬满了狰狞的笑,疯狂上扬的嘴部肌肉也因为奸计即将得逞,而兴奋的颤抖着,“来啊,爬过来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熊熊烈火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炙热让沈卿卿无所适从。
热流涌动,**的液体慢慢浸湿了地板……
如凝脂一般的肤色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更似透明,Omega一身单薄的衣裤早已被鲜血浸透,此时他已然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暴虐的信息素了,“钱来,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卿卿性子烈,怎会低头做他人的玩物,他扬起头,拼尽全力用自己额头撞向距离最近的柱子……
可还未付诸于行动,又被揪着头发扯了回来。
钱来的笑乖戾而阴鸷,作势在Omega脸上扭了几下,说道,“你能活三万多天呢,给我睡一天,怎么了?”
Omega撞墙寻死未遂,白皙的脸蛋上被扭出几道深紫的痕迹。
仅剩不多的理智驱使沈卿卿死命反抗,伸长了手臂扑上前想去掐钱来的脖子。
钱来冷笑着,居然不闪不避,在Omega的手指即将接触到他的那瞬间。
“咔。”一个转身,反拧住沈卿卿的双手,将人抵在墙上,“真是不识抬举,还得我亲自动手。”
“刺啦。”一声。
Omega的身上的布料被钱来扯坏,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后颈处的如樱桃一般红艳饱满的腺体,十分显眼。
惦记了许久,今天终于吃到心心念念的东西,钱来咧嘴大笑,眼里闪出贪婪的光。
如恶狗扑食一般,张口就朝Omega的腺体咬去。
然而,还未等到他一亲芳泽,耳边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船顶毫无征兆的被大力掀开,天花板和墙体被灌进来的风吹的七零八散,室内的陈设及摆件撒落一地 。
猝不及防的听闻此声,就算是胆大泼天的钱来,也不禁的跳将起来,他抬头,眼前闪过一片刺目的红晕,温热膻腥的血倏然溅到他脸上。
钱来以手遮目,吓得连连后退,再挣开眼时,一个无头男尸正正好好撞进他的怀里,手中还攥着只针管。
“啊~”钱来声音凄厉无比,一张脸因惊惧而变得扭曲。
徒手掀屋顶,以手为刃,取人首级,凭空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比无头尸还要令人恐怖。
此时,船仓内仅剩一盏壁灯,被海风一吹,摇摇晃晃,半明半暗的照在从天而降的那人脸上。
钱来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凉意,伫立在眼前的那人,半张脸剑眉星目沈如谪仙一般,另外半张长着骇人的鳞片獠牙犹似妖怪。
从未见过长相如此怪异的人。
之前的钱来高高在上,一副睥睨一切的嘴脸,此时的他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无法控制地全身抽搐,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鬼?人?妖?仙?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钱来立马改口,却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不不,你不是东西。”
“你真不是东西……”
那人意简言骇,“真是聒噪。”甩手就给了钱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钱来整个人凌空飞起,直直撞向船舱里仅剩的残垣断壁。
断瓦残垣根本就禁不住撞,房梁天花板簌簌地不断的往下掉,钱来被飞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不止,仍挣扎着爬起来不住的磕头求饶。
“神仙,爷爷,祖宗,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打扰了您的清修,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钱来磕头如捣蒜,脑门儿碰到地上发出邦邦邦的响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小的的一条狗命吧……”
谢慎之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地上的沈卿卿。
紧闭双目的Omega被伤的体无完肤,凝脂如玉一般姣好的面孔全然没有半分血色。
“还想让我饶你?把我宝贝儿媳妇伤成这样,就算你全家死八百个来回都不够给我泄愤的。”爱人被伤成这样,谢慎之心痛得难以自持,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弯腰试图将沈卿卿拥入怀中。
然而伸出去的手还未碰到Omega的衣襟,跪在一旁的钱来突然暴起,反手拧住了Omega的脖颈,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抵在Omega的颈动脉上,犹自狂喊道,“退,退,给我后退,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弄死他……”
见谢慎之停住了脚步,钱来知道威逼起了效果,他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手下,“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快艇…快……”
尖利的匕首抵在Omega细嫩的脖子上,割破了皮肤,绛紫色的血兀自从他的脖颈上流下,渐渐地将一身单薄的白衣浸透。
沈卿卿的血染红了谢慎之的眼,他步步后退,只希望钱来等人能手下留情,“把刀拿开,别伤害我的Omega……我放你们走。”
谢慎之的一再退让,并没有换来恶人的半分垂怜。
“我去你的吧……”钱来等人在登上快艇后的第一时间,竟将沈卿卿直接抛进了海里,随后还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身受重伤的Omega毫无抵抗之力,很快消失在海浪之中。
谢慎之想也不想,一头扎进海里,奋不顾身得寻找着。
“卿卿……”
“卿卿……”
“卿卿……”
久久没有回应。
Alpha神情悲恸,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Omega的名字,声线越发凄厉哀伤,很快就破音变得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