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为了活着,整个人都疯魔了,这段时间攀扯出了不少人。
就连他这边的手底下都被他扯出来不少人。
就算他知道,这些人中很多都是真心为了利益干这一行的,绝对不可能去做泄密的事,可这关他什么事呢?
这些人连带着在这样环境下生活十几年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谁不是战战兢兢的活着。
男人眼神沉沉,刚想到这,便感觉到了心底泛起的痒意,这股痒意来的极快,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就要占据他的大脑。
他知道,是瘾发作了,放下刚刚纷乱的思绪,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将前方摆着的酒杯拿过来,一股脑的往嘴里咽。
因为喝的太急切,连带着他的脸颊咽喉都是溢出的酒液,整个人狼狈极了。
在确定酒杯内再也没有酒液后,男人这才像是再也没有力气一般,手上一松,酒杯落地。
这酒杯落在厚实的地毯上,并没有直接碎裂,却带着残留的酒液向着离男人相反的方向滚出去。
男人看到了,却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
此时的他正因为那杯酒精的作用而脸色放松,眼神恍惚的看着天花板。
很显然,刚刚的酒液安抚了他发作出来的瘾,却也他进入了他给自己编织的幻想中。
这样的幻想,持续到他缓过神,重新分清现实与幻想。
就在他神情恍惚的时候,他的房门被人敲响,对方似乎是和他十分熟稔,在没听到他叫进后,自顾自的将门推开了。
对方在见到男人现在的样子后并不意外,很是自然的坐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神色恍惚,似乎一点意识都没有的男人。
“这次怎么这么干脆?早就和你说了,那女人手底下不干净,老是带些不相干的人进来,这次差点被她牵扯进去了吧?”
对面人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点没有顾忌男人现在的神色,也不在意对方会不会听到他说的话。
因为他知道,做他们这行的,就算是已经因为那玩意爬上了巅峰,也会在意识的角落留点意识。
不然他们也爬不到现在,早他娘的把自己的命玩没了。
“啧,当我愿意?当初要不是她爹带我进来,我早就被人敲死在巷子里了,还能有现在的我?”
听到对面人的话,男人没什么反应,眼神还是恍惚的盯着天花板,可嘴上一字没少,有些模糊的说出。
“照顾些也就是看着顺手,现在连我都要扯进去了,我管她死活。”
男人说完后,似乎是感觉不够,伸手将桌上本来盛放酒液的醒酒器直接拿过来,对上唇就喝了一口。
之后不论对面人怎么和他说话,他带出来的话含糊,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对方在耳边吵,直接将酒瓶朝着对方扔了过去。
“行了,看你这样子,悠着点吧,早晚有一天你会玩死在这上面。”
那人被扔了个酒瓶,眼中有一瞬间的阴沉,可又在视线扫到男人的时候瞬间缓和,状似关心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才离开。
临出门前,他往房间内再看一眼,只见那男人此时正手脚乱放,横躺在沙发上,眼神还是盯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着绝世美人一般,让他不可自拔。
见此,那人唇角微勾,眼神中略微带出些许轻蔑。
待那人真的离开后好一会儿,男人这才缓过神,眼神清明,看着四周被他扔的狼藉场面,一点都没放在眼中。
只是思及刚刚那人在言语间的试探,他神色沉了沉。
他还是被盯上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年老大那边的人时不时就要来试探一次,对他充满怀疑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只是那些时候,有的被他自己躲过去了,有的,确实因为他人的牺牲让他摆脱的怀疑。
这次……思及刚刚那人来时的态度,老大那边估计是再次将视线放到了他身上。
毕竟在老三联系期间,其他人不是在忙,就是在那位身边做事呢,就他在巡场子,会被盯上也是正常。
盯上也就盯上,这段时间他虽然有时间,可老三那边防着他,明面上,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的行动的。
想来老大那边也是这么想的,才会来个试探。
试探的结果是这样,可以那人的谨慎,他一旦出现怀疑,就不会放松,这只是最开始的一层。
想要摆脱他的怀疑,那可要费些劲了。
一个不慎,他估计就会在最近栽了。
想到这,男人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天空中高悬的群星,他们有的明亮,有的暗淡,可再不被人注意,它也是星星,也有它的意义,不是么。
男人转身,搭在窗台上的手似乎是因为刚刚瘾意过去,对身上还有些控制不好,手微微颤抖了下。
只是这丝颤抖细微,要是没有人注意,或许会直接忽略。
在他转身后,无人知道的地下排水系统内,有一枚特质的小芯片顺着水流向着下游流去。
最终,这枚芯片被一名看着有些老迈,身上挂着不少瓶子的拾荒者在捡下水道内的瓶子时,不慎一同被捡去。
几乎是在那枚芯片被读取的一瞬间,司南便也跟着将里面的内容看了个清楚。
那男人似乎是已经预感到自己可能会出事,提前将其内部的那些资料都给送了出来。
这些资料以前他也送过一次,也是因为有他提供的资料,官方这边才能那么顺利将那些人逮捕。
可也是因为他给的资料准确性太高了,这些年被抓走的人那么多,那位老大早就将你怀疑的目光转向了他们这些高层。
这一次老三身上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个爆发点罢了。
要是老三找不出来到底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的,那老大也不会要一个连秘密都不能管住的废物。
司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一边用数据流飞快计算他给出的东西准确性,以及他的行为举止间的数据分析。
只是司南在数据分析的时候,代入刚刚男人和那人相处间的场景,数据不断分析。
最后司南分析出来的结果和官方那边给出的答案很是相似,就算男人这些年因为都待在这样污浊的地方,性情有些偏移,不过也就是生活上的,内部的思想似乎并没有多少影响。
不过司南在分析到那人的时候,感觉遇到了个好玩的。
“这演技这么好?”
司南诧异,这演技,就算是放在星际上,也算是个翘楚了吧?
要不是司南本身分析的是行为,他都要被直接骗过去。
司南来了兴趣,看和那人在走出男人的房间后,脸色合理变换,最后似乎是又想到什么,挂着一副和煦的笑容,转身远离这片地界。
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这边看的最严密的地方。
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看着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吸着雪茄,享受着身后的女人在他肩膀上动作。
“回来了?试探出来了什么?”
中年男人看到那人回去后,也没什么废话,直接发问。
“没试探出什么,爸,你这是不是找错了?”
那人还是摆着一副和煦的笑脸,走到中年男人前面顺手将对方桌上放着的雪茄拿了一支过来。
一个甩手,扔给了正在给中年男人肩膀按摩的女人。
“给我点上。”
说完,他连眼神都没分过去,眸色还是带着笑意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介意他随意指挥自己身边的人,却看着他的脸,有些不满意。
“你这什么脸色,假的要死。”
说完,直接伸手将旁边温热水杯拿起来,朝着那人盈满笑意的脸上扔去。
待看到那人脸上身上都是水,额头被磕破,神色沉下来后,这才满意将手收回。
看着那人面无表情将对于男人的试探都说了一遍,没有丝毫隐瞒后,这才示意他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施舍般的,让他带着点燃的雪茄走。
只是在那人刚离开后,就见中年男人前方刚刚还黑着的屏幕再次亮起,里面赫然便是刚刚男人与那人的对话,动作,以及出门后男人以及那人各自的反应。
他倒不是在怀疑自己的儿子,毕竟那小子是他儿子,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只是刀口上舔血,谨慎与疑心病,已经成为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男人对于这父子俩身上放发生的事丝毫不知,此时的他还在想办法怎么将自己的嫌疑洗清,消弭掉那位老大的疑心。
尽管知道,这样的机会渺茫。
毕竟那位老大都叫自己的儿子来试探,恐怕心底已经彻底疑上他了,想扭转局面有些难。
而在另外一边,此时已经出门的那人回到自己的房子,看着房子周围的环境,之前被砸掉的笑容缓缓升起。
似乎他又成了之前那个整天带着不达眼底的笑面面具的二把手。
只是若是有人仔细注意便能看到,这人眼中本来漠然的情绪带出来点别的东西。
伸手在某个花瓶上抚摸了下,在心底轻声呢喃,‘妈,你放心,快收了,他们一个都别想有好结果!’
那人这么说着,神色格外的温柔,眼中罕见的带着点情绪。
只是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在彻底放开后,他转身回到书房,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思考着怎么不着痕迹的给那男人送过去。
恐怕那中年男人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是个不要利益,不要命的疯子。
在试探到那些条子后,竟然主动去挑选最有潜力的,将人家一点点不着痕迹的提拔上去,就为了把自己的老子送进去吃花生米。
司南看到这的时候,都免不了觉得好笑。
他当然知道这人的目的。
若一开始他还会疑惑这人这么做的目的,这些都在后面这人抚摸那个花瓶后得到了解答。
那个花瓶不是普通的花瓶,制作花瓶的材料掺了些骨灰粉进去。
而那其中的骨灰是谁的,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这人重视之人的,总不能是那位老大的吧?
不过司南想,这人估计是真的想将那中年男人给拆了做花瓶。
单是司南探查到的,这人在抚摸那花瓶时咬紧的牙关也能知道,这人对于自己的老子那叫一个恨。
而这恨的来由也不是突然而来的。
司南不好奇,只是他很想知道,在这位掺和在其中,那官方那边拜托他想让他帮着些那男人的事还会不会发生。
因为这人要是真想让自己的老子进去,那就不会袖手旁观看着男人被他老子抓了。
否则那中年男人会非常警惕,后面就算是官方那边拿到东西,知道情况后,也不一定能将他给抓进去的。
到时候,这人的目的不就没法完成了么?
这样想着,司南将数据流光屏放在一边。
反正现在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就这么当做是这颗星球上的电视剧一般,一边做着零件,一边看着事情的进展。
果然不出司南所料,那位老大怀疑上男人后,就不断的找人到他身边去试探。
最后在一次意外中,男人暴露了身份,可这男人在暴露身份后,却奇异的消失了。
而那位二把手出奇的平静,每天都是按照老大的吩咐,不断的在周围探查,就是想找到那人。
可是,时间缓缓过去,那位老大都等的暴躁,都没能等到他想听的答案。
就在他心中不安,想直接跑的时候,就听到了警方登门的声音。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发现,一直都十分信任的儿子,居然连反抗都没做,直接就投了。
这让那位老大气的差点吐血。
不过这时候他是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会是条子的,毕竟是自己从小领回来的。
就算小时候见的不多,可在长大以后却是经常带在身边,吩咐他做事的。
他之所以会去,无非就是以为这个儿子是个软骨头,被人一吓,就成了这样子。
一点跑的勇气都没有。
眼看着这些人都被带走,其中不乏有那位二把手的原因才会这么顺利,可唯一让司南疑惑的事。
这人都把那男人藏起来了,都已经面对这些官方人员了,怎么会不将那位的消息说出来?
毕竟说出来下落,让官方查到这其中还有他的帮助,说不定他的罪行还会缓上一些。
可那位什么都没说,被抓走后,就怎么沉默的等着判决。
好在,官方那边的判决很快便出来了,那些个高层绝对都是吃花生米。
就连下面那些手下,因为经手的粉太多,有一个算一个,也跟着吃了一颗。
“这辈子没能好好活,下辈子希望在畜生道好好反省。”
一名官方人员眼看着那些人闭眼,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后,转头询问。
“头儿,还没找到那个么?”
“别瞎打听。”
被叫头儿的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警告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他们这边都在猜测那位已经没了,可万一呢!
万一人家还活着,他们这边要是走漏消息导致那位真的没了,他这辈子都要悔恨死。
听到自家头儿的话,人也反应过来,很是识相的闭嘴,没再去询问。
只是这些人在没能找到那男人的时候,再次找到了司南这里。
询问他是否能够帮忙找找,无论死活都行。
司南在接到这条邮件恳求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将这全程都看完了。
可他并没有出现给那位二把手作证,试图减轻他的罪行。
不论他是否乐意,这些年他是真的害死了不少人,也真的大批量的向国内送过那些粉。
后面他在知道那男人身份后,选择将自家的船彻底掀翻,也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司南之前听过这位二把手的低喃,他说过,自己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肮脏的,他并不想继续活着。
出于尊重原则,司南怎么可能出来帮他作证。
不过去找那个被二把手关起来的男人,司南还是能做到的。
那人关男人的位置十分的巧妙,直接就是将人揍的断腿不能行动,打晕后,放到了一个陌生的山村里,给了那里的村民一些钱,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
那山村里连到外界通讯设备都要靠村里的一台座机,那男人要想用那台座机给外面的人传递消息。
不说村里是否同意,光是他身上的那些伤就不允许他移动。
所以在司南带着外面那些官方的人找到这男人的时候,他此时正艰难的吃着一个小男孩给他喂过去的白粥呢。
那些人一见到这位那副惨样,都是又笑又哭的,笑是因为这男人的命还在,哭是因为这男人被揍的太惨了,就算是回去找最好的医生来医治,都会是落个残疾的下场。
这些天的耽搁下来,男人已经从这户人家口中套出了些线索。
一开始他还很是疑惑,那人为什么会将他扔这里来。
直到他的同事们找了过来,确定那边的事已经在收尾后,有些沉默的将整起事件重新捋了一遍。
他很肯定,他之所以会还活着,是那位帮了他,甚至之前他能成功从那么谨慎的老大手中套取情报,传出消息,背后都有那位的影子。
以前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同事和他一样,混到了高层,所以和他在打配合。
可现在,官方已经将那些人审完处理完了。
高层就他一人,那以前配合他的能是谁?
是保住他命的人。
这整起事件司南并没有参与什么,就只是在最后要找男人的时候才出手了。
因为他知道,这里面就算是有他的参与,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这样。
男人已经暴露,就算有司南的帮助,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更凶险些。
甚至会把命搭里面,司南计算过,几个方式都不如那位将这男人打断腿保护起来来的结局好。
司南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对这男人同情一秒。
至于那位二把手嘛,挂都挂了,就算后面有男人的佐证,也不能挽回他本身就已经是恶的本身。
之前将那些放出来,也不过是让人纠结罢了。
想必那位也是这么想的,就把自己做的那些什么都不说。
事情告一段落,司南放松的将手上已经做好的零件在身上比划两下,确定合适后,这才将其放到一边的匣子里。
这个世界的不公,不平,还有各种纠结的事很多,司南并不想碰到一个就去纠结。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件自己的搭载系统修复好。
司南一直都十分清晰的明白自己的情况,所以很多事情上不会管那么多。
转头直接将之前研究院老头跟他联系的邮箱扒拉出来。
将那位喜欢在雪山里玩命的二代给他带出来的石头位置发了过去。
希望他们那边能帮忙将剩下的给司南弄出来。
司南已经确定,这石头里面的材料正好就是他所需要的。
这第一个用那材料做出来的零件都看到眼中了,司南怎么可能放过已知的材料。
另外一边的老头子基本上是将司南的信息看的很重,有专门的人帮忙盯着司南给他发的邮件。
几乎是在司南发邮件过去的第一时间,那边就给了反馈。
不过在给司南找材料的同时,他也提前知会了司南一声,他们会留下些材料研究,希望司南不要介意。
司南要是介意的话,就不会直接让他们去找,更不会回答这老头那么多的问题了。
在司南很是干脆答应后,那边也给出了承诺,就算是那些材料不够,他们也会想办法给找到同样的材料给司南送过来。
司南答应。
转身看了眼,之前给他送到的那小块材料已经被他用的差不多,没有能继续做零件的材料了。
无奈,司南只能放弃制作这种材料的零件,转身做起了之前已经做腻的小零件。
“这导航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总会带着我走一些莫名奇妙的路?咱们家这边信号这么不好的么?”
一个女声有些疑惑的转头询问坐在副驾上的老公。
“不知道,你注意着些,前面是人家的院墙。”
老公听到自家妻子的话后,视线一直看向外面,时不时提醒妻子。
“哦哦哦,放心,我不会撞上去的。”
妻子的话音刚落,在听到导航说要右转后,直接转进一个巷子内,几乎是下一瞬,他们两人就听到了‘嘭’的一声从窗外传来。
“完蛋了,咱们真撞上去了。”
副驾上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后刚想下车,这才发现这个巷子实在狭窄。
根本就没有空间留给他开车门下车。
“老公,完蛋了,前面那墙好像被咱们撞坏了。”
这时,自家妻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男人下意识抬头,就见到刚刚还和他家的车硬碰硬的墙有些摇晃的落下些东西后,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朝着前方倒去。
又一声响起,烟尘四起。
前方的墙塌了。
他们正好和墙后面的主人家面对面尴尬相望。
“完球了……”
听到自家老婆的喃喃,男人也跟着长叹一口气。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下车去看情况啊。
可现在车门打不开,最后男人没办法,只能推开上面的天窗,从车上方弹出个脑袋,看向此时正有些无语看着他们的主人家。
“嘿……你好,我们这不是故意的,之前那导航给我们导航到这边的,一不小心就撞上了。”
男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有些尴尬。
毕竟,虽然是导航智障给他们导航到一个进退不得的巷子,可也是他们不小心,这才会这么一下就撞上他们的院墙的。
“哎呦喂……你们这是第几次撞上我家的墙了……这次还换了个方向的撞!”
对面的主人家因为男人的话而回过神,这才有些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位主人家的话,男人下意识的看向他家的院子。
只见就在他们的前方,那边的院墙已经处于坍塌的状态,看周围的新旧程度,目前还就只修到一半高,另外一边又塌了。
第48章
眼见着他们一直在这边卡着不是个办法, 这位主人家朝他们招招手,“你们先开我院子里来吧,然后咱们商量一下这院子该怎么赔, 是谁给我修, 还是给我材料我自己修。”
能说出这番话,他这位主人家也是无奈了。
他这边经常被撞, 可又不能不修院墙,这边那家的院子没有院墙的。
没院墙先不说好不好看, 单是空着两个大洞, 让人走习惯了, 每天都在院子里来来往往, 也不安全啊。
听到这位主人家的话,车里的夫妻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哦哦哦,好的。”
应声过后, 也顾不上前面倒下去的砖头会不会刮花地盘, 反正以他们现在的状态,要是退出去, 就不仅仅是地盘会被刮花了。
等到两人从车里下来,准备跟主人家商量墙的问题。
毕竟人家的墙可没什么过错,最后还被他们撞塌了。
只是在谈及为什么导航会给他们导航到这边,要走这条路的时候, 主人家也很是无奈。
“这我们家哪里知道啊, 我们家在这周围已经住了很多年了, 和周围的邻居已经把格局都商量好了,谁家要翻修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只要不占人家的地就行,可我们家也没修过啊!”
一谈起这个, 这位主人家也很无奈。
自从后面大街的布局连带着路变了一次,一开始还好,后面时间越久,他们家的院墙被人光顾的次数越多。
后面干脆就有车都开过来了。
车撞过来,然后他们家右手边的院墙被撞倒了,后面人家出钱出材料说是给修,结果这还没修起来呢,下一个出钱的就又撞上去了。
没成想,这还没消停多久,他们家左手边的院墙也被人给光顾了。
这特么是要把他们家的院墙都给撞倒,然后自己创造一条路出来的节奏?
一想到这,主人家就很是无语。
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毕竟他是受害者,这些撞他墙的也是受害者,之前的那些人能出钱出材料的帮他将修墙已经很好商量的了。
一行人坐下后听着这位主人家将他们家院墙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夫妻两人看着这已经被撞的相通的院墙,都有些感觉不可思议。
“难不成我们用的那个导航还真想在这边弄条路出来不成?”
妻子这时候也没空去关注车和那撞倒院墙了,专心听完主人家说的那些关于这院墙身上发生的事故,想到他们还真是导航给指过来的,免不了的好奇问这么一句。
“嗨,这我哪里能知道哦,前面院墙被撞成那样还有车过来的时候我就去找了他们公司,还有我们这边的规划单位,可人家查了一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