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央:“所以妈妈是只对找朋友感兴趣吗?”
索索:“……怎么会呢?我都说了只是在挑选跟班。”
“好吧。”怜央拖长了音调,没有再问了。
这个家伙……索索扫了一眼怜央,后者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球场,开始专注给悠仁、迹部做裁判,索索的脸色逐渐阴沉。
如果不是怜央拿“智商变成三岁”来威胁自己,他都不想陪悠仁一起打。索索默不作声地走到了旁边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手指摸到了口袋里,那里有一根迷你塑料针筒。
这是他凭借自己多年对咒力的研究、对怜央的了解再加上齐木空助的科研能力合力制造出的药剂——是仿照怜央能力制造而出的伪·链条药。
他是今天下午拿到的,由齐木空助从伦敦直接寄到幼稚园门卫处。这份药剂的作用显而易见,可以在悠仁的身上再增加一个新的、单独的链条。
但碍于此前从未有过先例,这还是个半成品,所以他和齐木空助都不敢保证这个药剂有效。得找人试验一下,看看这个药剂能不能把链条的影响传递到除了三胞胎之外的人身上。
一旦可行,就说明索索的逃跑大计第一步成功了。因为索索处于链条的最下游,坏处是悠仁的身体数据要先经过怜央才能抵达他那里,非常被动。但也存在着好处——怜央感应不到索索的情况,反之,索索却可以根据链条隐隐约约掌握怜央和悠仁的情绪!
之后,只需要想办法把最下游换成其他人,索索的自由指日可待。
至于目标,索索已经相当明确了——迹部景吾。
这个小鬼和三胞胎的年纪一样,就算连了悠仁也不容易被怜央发现端倪。他打算等快回家的时候,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迹部按住打上一针就行。
唯一的问题就是迹部的贴身保镖,禅院甚尔。
索索陷入了沉思,他得想一个办法把天与暴君支开,否则他刚掏出针就会遭到对方惨无人道的暴打。
天色已接近傍晚,迹部和悠仁的一场网球比赛终于结束。两个豆丁都已经累到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喘着气。
“回家我要泡温泉!”悠仁享受着弟弟的擦脸服务,一边向迹部发出了邀请,“大爷,要一起来吗?”
迹部:“温泉?是指你家里的小浴缸吗?本大爷的浴缸可以用来游泳,不喜欢局促的小浴缸。”
悠仁摇了摇头,他用胳膊画了一个圈:“是一个超级大的温泉!”
迹部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不去。”以他对悠仁的了解,这个家伙肯定被大人骗了,所谓的温泉肯定只是个小浴缸。
他想着,一边用袖子擦掉了汗水,说实在话他真的非常羡慕悠仁——他的弟弟居然会主动拿毛巾给他擦脸!如果不是自己的跟班全部被索索抢走了,他肯定也会有人帮他擦脸的!
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了走过来的黑发保镖:“喂,给我擦脸。”
禅院甚尔看了眼迹部:“这是另外的价钱。”
迹部:……
“顺带一提,现在已经是18:22分,我已经加班了一个半小时,记得给加班工资。”
迹部:“你只加班了一小时二十二分。”
禅院甚尔无耻地说:“向上取整,而且我护送你回家还要时间。”
“算了。”迹部气呼呼地决定不和这个掉进钱眼子的保镖计较。
“嘻——”
细微的声音钻入了迹部的耳朵里,他揉了下耳朵:“什么声音?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悠仁正在喝水,闻言四处望望:“没有。”
怜央倒是似有所感地看过去,在迹部的背后,黑影突显,一只长相奇形怪状的咒灵趴伏在了迹部的背后,嬉笑声真是从它的口中发出的。
禅院甚尔显然也发现了这只咒灵,作为天与咒缚的他伸向了腰间,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咒具,一把无锋匕首,捅了咒灵一下。这只咒灵对此毫无抵抗,直接就消散了。
“什么嘛,低级咒灵。”禅院甚尔嘟哝了一下。
“咦?”悠仁疑惑地望过来。
“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一种仪式吧。”迹部说。之前家里让这个保镖保护他的时候,他的家人还特意叮嘱过迹部一句,如果对方拿出了一把无锋的匕首就不要乱动,乖乖听对方的话。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最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是要威胁他,后面发现这个黑发保镖只是在他周围戳空气就没有管了。
悠仁摇摇头,他指向了甚尔的腰间:“刚刚,袋子,飞起来了。”
甚尔:?
他摸了一下腰,脸色顿时一变,蹭地回头就看到一只小小的蝇头带着他腰间的御守在快速飞走。
甚尔:!!!
这只咒灵实在太弱小了,弱小到就算放任它攻击,自己都不会破皮,所以他根本没有在意,结果就被抢了超级重要的御守!虽说这个御守就是寺庙骗钱的东西,但那可是他老婆送的护身符!绝对要拿回来!
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追向了咒灵。
“啊,走了……”悠仁看着突然朝一个方向狂奔的甚尔,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好快。”
“他就只有速度快一点。”迹部说——他长大了一定会比这个保镖跑得还要快!而且,这家伙怎么就丢下雇主了!
“喂,该回去了。”就在这时,索索出现在了几个豆丁面前,他看着消失的禅院甚尔,眼眸微微眯起。
第一步,成功了。
刚才的两只咒灵都是他安排的。
【咒灵操式】——以他的咒力量控制不了强大的咒灵,为了填充咒灵库,他吃下了不少低级咒灵。这些咒灵没什么,都是炮灰,但正因为过于弱小,让强大的天与暴君完全没有警惕。
作为链条的最底层,他吃咒灵时产生的恶心感不会让悠仁和怜央感应到;同样,怜央不是咒术师,对咒力的了解并不深,他的术式只要用的好,就可以避开怜央不会被察觉。
接下来,就是第二步。
“我看到爸爸已经到门口了。”索索单手叉腰看向了迹部,“还有,我还看到你家的车了。一起走吗?”
迹部:“我等保镖回来再走。”作为一个孩子,他相当听家里人的话。之前家里就时时刻刻提醒他,绝对不能离开自己的保镖太远。所以,往日上课,禅院甚尔也会待在教室外面看着。
索索拖长了音调:“欸——就那么几步路都要保镖护送啊,你不会在家里上厕所都要保镖在旁边盯着吧?”
迹部:!!!
“才没有这种事!我在家里还是可以一个人的!”作为三岁豆丁,迹部瞬间被激将了。
“懂了,估计有女仆看着你吧?我们先走了,你继续在这里乖乖等你的保镖回来吧。”索索说完拍了拍悠仁和怜央的肩膀,“走了。”
迹部回头看了眼不见踪影的保镖,又看了眼走远的三胞胎,抿了抿唇,快走了几步跟在了三胞胎后面。
“你不等你的保镖了?”索索回头看了眼迹部——第二步也成功了。用低级咒灵拖住天与暴君简直天方夜谭,所以索索谋划的只是他不在的那几分钟空缺时间。
“哈?区区几步路,我还是可以走的……欸?你干什么?”迹部看到索索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这、这家伙难道是想要和自己拉手手?!他想要和自己做朋友?迹部呆呆地想,突然他整个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早有准备的索索立刻搀扶住对方不让他倒下去。他扫了眼前方,悠仁正拉着怜央走向校门口,虎杖仁站在校门外,笑眯眯地朝他们伸出了手。
之前索索偷偷用话术让悠仁多关心一下弟弟,成功让听话的悠仁拉走了怜央。
两个麻烦解决后,索索迅速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他打算快速给迹部来上一针,然后说迹部晕倒了,让回来的禅院甚尔把他带回去就行。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掏出自己的针,就看到冲向虎杖仁的悠仁和怜央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麻袋。而后,他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也被装进了袋子里,开始翻滚。
立刻意识到自己被绑架的索索:……啊?
不是,怎么有人在幼稚园的门口、当着家长的面绑架啊!
悠仁被塞进袋子里还很茫然, 他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弟弟。
怜央注意到有些慌乱的悠仁,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弟弟。”麻袋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悠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勉强维持平衡, 挣扎着想要扒拉麻袋爬出去的, 但这个麻袋实在太结实,上方的口子更是扎得紧紧的, 作为小孩子, 悠仁根本没办法撕破它。
“只是游戏而已。”怜央制止了悠仁的动作。
“游戏?”悠仁重复了一遍, 怜央的话语似乎蕴藏着魔力, 悠仁非常轻易地相信了, “是和小时候, 飞上天空一样吗?”
“是的。”怜央弯起眼睛,悠仁所说的就是动物园的那次事情, 他说, “哥哥,你想要一个跟班吗?”
在另一个麻袋里,索索的情况就非常不妙了,因为和他被套在一起的迹部景吾完完全全处在昏迷状态, 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时不时撞过来。索索不得不一直伸着手,攥住了迹部的衣领,免得自己被这颗炮弹撞到鼻子。
在颠簸中, 索索扯下了迹部的衣领——这是?
在迹部的胸口处,黑色线条绘制出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极浅的咒力残秽萦绕在黑色咒纹上。
原来如此, 这个小鬼被诅咒了啊。索索一眼就判断出了迹部身上图案的来源于某种不知名的诅咒, 至于诅咒者是诅咒师还是咒灵就不清楚了。
此前索索就觉得迹部不太对劲,出现在他身边的咒灵相较于其他豆丁多了不少。不过索索当时没有深究原因,再加上这个咒纹散发出的咒力量实在太微弱了,导致他以为迹部只是体质比较容易吸引咒灵——这对他用咒灵操术补充咒灵库也有好处。
但现在知道了,索索也没打算、更没办法做什么,他现在还被装在麻袋里呢!这时,他注意到周围的颠簸感变小,呼啸过耳边的风也渐渐变弱,随后周围一黑再一亮。
他们进入了一个房间。
索索在心底做出了判断,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所处的袋子被放下了,下方是微凉的地面。
好奇怪。索索的大脑在飞速分析,正常来说怜央应该会在他被接走的时候就拿出自己的书制止,但到现在并没有动静,这就存在了几种可能。
要么,怜央已经虚弱到连书都没办法使用了;要么,就是书对人的认知干扰有前提条件,必须要看到人,或者是知道人的名字。
就在索索胡思乱想的时候,传来了一道少女欣喜的声音:“太好了,少爷,您回来了!”
“你还在啊?”自他们上方,一道傲慢的少年音响起。
“少爷,我马上联系其他人!”
“你要去干什么?”
说话声由近边远,同时响起的是少女惶恐的声音:“少爷对不起,我……”
“啪”伴随着一记清脆的耳光,少女压抑的抽泣声响起。
少年再次开口,他的声音蕴藏着怒气:“家里的那几个老家伙都老到失心疯了!要把我送去什么劳什子家族做宠物!你是我的侍女,你也这样觉得吗?”
“不是的!”少女慌乱地解释,“我听家主大人说,做宠物只是……”
“嘭!”
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出去了。
索索支起了耳朵,试图辨认对方的身份,但是失败了。他只能判断出,这个少年是咒术师,估计要被送去大家族做宠物。
咒术师之间玩得真花。索索忍不住在内心发出了感慨。
他掏出了自己的针,对于现在的处境他并不担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要绑架他们,但自己之前用来引走禅院甚尔的咒灵早就被祓除了,以对方的速度很快就会赶来。所以,他得趁着禅院甚尔还未赶到,快速给迹部打针。
就在索索捋起了迹部的袖子,打算在对方胳膊上来一针的时候,变故陡生!
“甚——唔!”
少年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后续的声音淹没在了一声闷哼中。同时,正准备打针的索索,猝不及防被撞倒在了地上。
嘶——好痛!索索的生理泪水飚了出来,在他和迹部所在的麻袋上方,一个人形正死死压在了上面。
要喘不过气了!身上人的重量大概在百斤不到,但对于三岁的小宝宝来说都是不可承受之重。很快,索索开始眼冒金星。
好在,上面的重物很快被拉走,紧接着传来了虎杖仁惊慌失措的声音:“索索你没事吧!”
麻袋被拉开,终于重见天日的索索被虎杖仁心疼地抱进了怀里,后者的手轻轻拍着自家大宝的脊背:“乖乖,不怕不怕。”
索索:……
他其实只是被压得难受而已!索索歪过头,发现除了虎杖仁外,来的另一个人是禅院甚尔,地上还躺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应该就是之前把他们绑架走的人。
索索盯着这个少年的一头红毛看了半天,没看辨认出这是哪个。
——估计是个不入流的家伙。
索索想着,又见禅院甚尔走到了另一个麻袋旁,解开。悠仁和怜央也从麻袋里冒了出来。
“爸爸!”悠仁看到了虎杖仁和索索,眼睛亮了起来,“哒哒”从麻袋里跑了过来,双手抱住了虎杖仁的腿蹭了蹭。
“不怕不怕。”虎杖仁因为单手抱着索索,只好勉强弯下腰,空出一只手揉揉悠仁的小脑袋。
“爸爸!”虎杖仁的另一条腿也被抱住了。
虎杖仁依样画葫芦地用手揉了揉那头红毛:“不怕……呃……”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一头红毛,又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边吃手手一边好奇看着他们的三宝怜央。
——抱住他腿的这人是谁?!
索索:……
他早就发现了地上的红毛少年刚刚挣扎着醒了过来,本以为对方要做什么,结果只是爬过来抱虎杖仁的大腿吗?
倒是意外地能屈能伸,只可惜他判断错了,他应该去抱禅院甚尔的大腿才对。
虎杖仁非常尴尬,试图把自己的大腿拔出来,但后者实在抱得太紧了,虎杖仁根本拔不动:“你别这样,你现在是未成年吧?只要你好好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你抢走我儿子的事情。”
但红毛少年只是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他扬起了自己的头,也露出了那头纷乱红毛下的一双绿色眼眸。此刻,这双绿眸中泪光涟涟,装满了清澈的愚蠢。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红毛少年一边抱着虎杖仁的大腿,就连声音都变成了委屈的哭腔!
不太对劲。索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侧过身体,看到了红毛少年的背,背上只剩下了半根针头,另外半根连着针筒都滚到了旁边的缝隙里。
啊这……索索瞬间懂了。看来之前本该打在迹部景吾身上的针,因为意外打在了红毛少年的身上。
所以,现在红毛少年和悠仁之间成功建立一个链条!而且看这种情况……该不会他的智商跟着悠仁一起变成三岁了吧?
“那个能帮我……欸?禅院君!”虎杖仁此刻双手抱着索索,两条腿又被悠仁和红毛少年抱住,整个人动弹不得。他不得不求助于和他一起来救人的禅院甚尔。
但没想到,禅院甚尔一边用臂弯夹着晕过去的迹部景吾,一边整个人快速往后退!
“呵呵,我就不参与了。”禅院甚尔发出了一声冷笑——没想到啊,虎杖仁居然是这种人!
他抢回了老婆送的御守后,没找到自家雇主,倒是在校门外看到了急得团团转的虎杖仁。从他的口中得知了刚才有一个人影直接掠走了三胞胎和他的雇主。
禅院甚尔立刻就根据方向追了上去,虎杖仁也开车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路追到了一处旅馆。在众多的房间中,他们跟丢了。
就在这时,旅馆某处的窗户破裂,一个少女掉了下来。禅院甚尔把她救下后,就锁定了位置,才得以找回自己的雇主。
他本以为是绑架犯想要绑架大少爷来赚取赎金,现在看这副样子,根本不是这回事!
万万没想到,虎杖仁居然还是一个抛妻弃子之徒!这个红毛少年应该是看到了虎杖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并且还有了三个孩子——当然,两个男的是怎么生的孩子,禅院甚尔觉得这不是问题,稀奇古怪的术式到处都是。
总之,这个少年看到了虎杖仁,却发现对方早已抛弃了他,因怨生恨,所以才来绑架三胞胎,自己的雇主只是被波及到罢了。
看看这相似的发色!虽然那个少年的头发红了点,但总归和虎杖仁的发色同属于红色系,一定是亲生的没错!
——不过,那个红毛少年的绿眸有点眼熟啊?
——算了,不重要。
禅院甚尔决定速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现在他觉得自己和虎杖仁比起来,简直就是绝世好爸爸!
求救失败,还莫名其妙收获到鄙夷目光的虎杖仁:???
因为禅院甚尔直接走了,虎杖仁更加手足无措了。
就在这时,悠仁松开了手,走到了红毛少年的旁边,推了推他:“猪猪,放开爸爸的腿。”
红毛少年看了眼悠仁,听话地放开了抱住虎杖仁的手。
虎杖仁&索索:???
“悠仁,你认识他?”虎杖仁问出了索索心中的疑问。
悠仁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他是我们的跟班,也是我们的弟弟,叫虎杖猪猪!”
虎杖仁:“……啊?”
索索迅速意识到了一点,他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怜央;【你用了书?】
【是的。因为二哥想要一个跟班。】怜央非常爽快地承认了,但旋即,他的声音又充满了困惑,【可是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太好了。怜央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索索在心中松了口气,对于怜央的问题,他想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或许是定义的问题吧?因为在悠仁的想法里,跟班=小弟,那就代表对方会比我们都小。】
【不愧是妈妈!】怜央开始了日常吹捧。
索索想要试探出书的发动条件:【说起来,你在书上是怎么写的?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你是在上面画下了他的样子,还是先给他取了一个新名字“虎杖猪猪”再在书上写下“他是我们的跟班”?】
【妈妈你不认识他吗?】怜央诧异地看了眼索索,【他是禅院直哉呀,只是没有染金发而已。】
索索:???
【等一下,那虎杖猪猪这个名字……】
【他加入了我们家,做我们的跟班就应该有新的名字,就和敦敦一样!至于名字的来源……】
怜央侧过了脸,索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地上的两个敞开的麻袋,在麻袋上画了猪的图案,下面还写了一行字——
“哺乳母猪配合饲料(3kg/袋)”
索索:……
虎杖家。
“……所以, 就是这么回事。”虎杖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腿上,认真地盯着羂索的眼睛,“我并没有出轨。”
羂索:……
“爸爸。”挨着虎杖仁坐的虎杖猪猪伸出了手, 想要抱住虎杖仁的胳膊, 后者在被碰到的瞬间整个人像是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你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虎杖仁慌乱地说。
猪猪的绿眸迅速积攒起了泪水。
虎杖仁内心被罪恶感填充:“别、别哭……如果香织同意的话,你想叫爸爸就叫吧。”
说着他开始瞥向了羂索, 羂索冷漠地说:“反正是宝宝们的跟班, 随你的便。”
另一边虎杖倭助放下了电话, 他刚刚报了警, 结果警察告诉他:“为了感谢你们救出了这个少年, 他就奖励给你们了, 现在你们就是他的监护人。”
虎杖倭助:???
什么鬼?
现在日本的警察都已经烂到这种地步了吗?
就在虎杖倭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听见了羂索的话, 瞬间悟了——原来如此, 又是这个女人的手段!她居然手眼通天到可以控制住整个司法系统嘛?!
而且,这个少年比敦敦还惨,敦敦只是不太会说话,没上过学。这个少年是不光没上过学, 智商还和三岁小朋友一样。
太作孽了!
一想到这里,虎杖倭助又愤愤地看了眼羂索。
羂索:?
猪猪住进了虎杖家,顺便继承了敦敦的床位。
这位曾经的禅院家少爷,在智商降低成三岁后, 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适应力——指迅速和悠仁打成一片。
在短短一天内,索索和怜央看到他们不止一次地为了一个玩具抢来抢去。
正常来说, 猪猪作为15岁的少年, 就力气方面肯定是远大于悠仁, 但因为那针药剂,直接把猪猪的身体素质降低到了和悠仁一致的水平,让他们为了一只老虎玩偶抢得有来有回。
怜央看着悠仁小脸上挂的笑容,若有所思:“原来二哥其实是想要有个人和他抢东西玩。”
索索:……悠仁果然是过得太幸福了。
他百无聊赖地走出了儿童房,在转角,他突然听见了羂索和里梅的对话。
“那个红毛是怎么回事?”羂索问。
里梅:“那不是宝宝们的跟班吗?”
羂索:“是吗……唔,好像是的……”
索索:???
怎么回事!难道羂索也要脱离控制了吗?他如果脱离控制,转头跑路了怎么办!
索索慌忙回到了儿童房,向怜央告发了这件事。
“并不是这个原因。”怜央摇摇头,“因为书的一面已经写满了,所以我把猪猪写在了原先那页纸的背面。一张一世界,一张书页的正反两面彼此依旧勾连,但是两者间的联系会变弱。”
原来如此……所以是羂索会隐隐约约察觉到禅院直哉的不对劲,但还是会下意识在内心中认同对方“跟班”的身份。
索索在心中松了口气。
“妈妈你问这个做什么?”怜央凑了过来,浅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索索绷紧的小脸,“他要走就走好了,我也不会拦住他。还是说,妈妈你想要什么……”
“怎么可能呢。”索索背后冷汗直冒,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神色如常,“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家分崩离析罢了。”
“你放心好了,妈妈。”怜央作出了郑重的承诺,“我们的家只会越来越完整。”
另一边,悠仁和猪猪的小老虎争夺战以悠仁胜出作为结尾。
悠仁举着老虎玩偶兴冲冲地跑到了索索和悠仁面前,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果然一个玩具只有在和其他人争抢的时候才是最好玩的。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