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后,终于露出了八百里加急后的第一个笑容。
哼,只有肉割到他们身上,这些人才会老实。
“哥,要是这些人不拿银子和粮草出来,你是不是真的会送他们的家眷去边关给汉子们当老婆啊?”
秦宸有些好奇地问道。
“朕说话算话。”
皇帝承认了,他真的会照做。
他们闯出来的祸,自然也该由他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大秦和皇帝才不会亏本替他们收拾,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好吧!”
虽然对那些家眷有些不公平,但是对边关那些被掳走的女子就公平了吗?
她们本来不用承受这些的,全是这些文臣们的错。
“不对,还少算了一个人。哥,你也做错了。”
秦宸提醒他哥,不能把责任全推到外人身上,他也有错的。
“哥知道,哥会从私库里拿出一百万两银子,等那些女子被救回来后,给她们做补偿。”
皇帝当然不会逃避身上的责任,错了就是错了,他也要做弥补。
只是他的弥补给的是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们,她们被救回来后,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夫嫁娘家都有可能回不去。
这个时候皇帝给她们一笔银子,有需要的再护送她们,到一个不认识她们的地方生活。
“哥,你真好。”
听完皇帝的打算,秦宸抱住他哥。
他哥是个好皇帝,朝中的大臣们,没有一个想起那些被掳走的女子们。
她们被外族掳走肯定有死有活,救回来后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
可不管多少,她们被救回来就要活下去。本来也不是她们的错,不应该由她们来承担朝廷的错误。
那些救不回来的,也会给她们的家人,特别是没有成年的孩子多一些补偿。
皇帝拿出这笔银子,是他给那些女子们的补偿,也是大秦皇帝为自己的失职做出的弥补。
虽然这些银子和生命与苦难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却是皇帝唯一难做的弥补了。
“是朕失职,要不是朕同意让水货当守将,她们本不该有这一劫的。”
皇帝知错,并且愿意改正自己的错误,也很难得了。
“太祖说得对,文臣让他们治理国家就可以了,军事上的事还是不要让他们插手得好。”
历史上确实有不少文臣以文身立武功,可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了,如果真有本事,不用皇帝给他们开后门,他们自己也能立功。
弃笔从戎,这个词文人应该懂的吧?真想立战功,那就自己去战场上拼杀,而不是靠着文臣们的关系,初去便是可以领兵的守城大将。
“既然错了,哥你要吸取教训,这一次因为你的不谨慎,才会害了边关的百姓。”
他哥的错,秦宸没有替他哥辩解,错就是错,皇帝也不能豁免。
这件事文臣们错了一半,他哥也有一半的责任。
“我知道了,你给哥哥我留点面子吧!”
皇帝伸手捏住弟弟的脸,他好歹也是当哥的,被弟弟教训脸上有点持不住了。
“怕丢人,下次就别这么干了。”
秦宸是一点也不怕他哥啊,当着他的面都敢指出他哥的错误,是真没给了哥留面子。
“好好好,我记住了。你个小人精,都会教训兄长了。”
面对油盐不进的弟弟,皇帝还能怎么办?换个人早生气了,可他是弟控哎,只能捏捏弟弟的脸作为报复了。
“那行,把太祖留下的祖训抄一遍吧,下次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光靠他哥嘴巴上的答应,秦宸觉得还是不太保险,让他抄一遍太祖祖训,印象就深刻多了。
其实要不是怕他哥承受不住,秦宸更想说这一次的责任,皇帝是要负大半的。
因为他才是做主上对主就好守城将领的人,是兄长意志不坚定,才给了对方机会。
因此在秦宸心中,他哥错得更多。
“你还真敢说啊!”
皇帝这一次是双手扯上弟弟的脸,居然敢罚他抄祖训。
“本来就是哥你做错了嘛~”
秦宸躲过他哥的双手,跑到离他哥五步外站好。
“知道了,滚吧!”
皇帝挥挥手,把弟弟打发走了。
“哼。”
秦宸被气跑了。
等弟弟走后,处理完政事后秦昊拿出祖训的副本,对着上面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
他弟说得对,这一次他才是那个责任最大的人。
有错他认,只是不能让那些大臣们知道,不然他们就会推卸责任,到时想再让他们出钱出力就难了。
对于那些朝臣们的德性,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有多少官员还记得自己当年的初衷?什么为民为国,还不如多贪点银子实在。
世家贵族更不会为百姓考虑,他们考虑更多的还是想着怎么从百姓的身上榨出更多的利益来。
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所以皇帝不会让大臣们知道他心中的愧疚。哪怕要补偿,也得等他把这些人的家底掏得差不多了再公开。
不然这些人敢让他下罪己诏信不信?
历史上那些天灾人祸,有多少是因为官员处理不当引起的?引发暴动后,最后却让皇帝背锅。
这种事在大秦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官员引起的就由他们自己承担。
皇帝犯的错他认,事后拿出银子补偿大家,给百姓安排工作,建立福利院等等。
但是在这之前,他一点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然那些犯错的文官就会像闻着味扑上来的苍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幸好皇帝在朝上时没露出来,所以文官们为了不被皇帝赶出朝堂,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五百万的银子和三百万的粮草。
就连运夫们在运粮时有消耗也得他们出,大秦是不会承担的。
老实说大臣们遇上皇帝,也有些麻木,这和之前的皇帝大不一样。
主要是以前的皇帝在臣子犯错后,是由当时的皇朝负责买单,善后都是由皇帝派去的大臣做的。
而这一次却让他们出钱出粮,而这还不算完,只要战争一日不停,他们就要多承担一日。
这可把一群文臣郁闷坏了,问题是还不得不接受,所以当天他们回家后就开始清点家财筹备银子和粮草,不够还要想办法借。
因此这几天京城百姓看够了热闹,还有一些百姓专门守在那些文臣家附近,看他们心痛地送出了银子,又继续心痛地去凑粮草。
“安伴伴,去把白宣叫来,我们出宫。”
从皇帝那里出来,秦宸想了想打算出宫去听听百姓们的想法。
“是,奴才立即差人去叫小公子。”
因对大将军的尊重,宫人们都称白宣为小公子。
大将军作为大秦的战神,他的孩子值得大家一声小公子。
“顺便让他换普通的衣服,别太显眼了。”
秦宸想了想,让白宣换上他在宫外时白家做的衣服,宫中尚衣监做的衣服,料子全是贡品,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京城其他人不多,王公贵族最多。
要是被人认出来,他还怎么偷听百姓们的想法?
“是。”
安于堂出去安排主子出宫一事, 除了马车侍卫外,还要带一些能用上的东西,比如衣服茶水点心什么的。
秦宸换了一袭普通的长袍, 等白宣过来。
“殿下。”
白宣来了, 果然听话换了自己在白家时的衣服。
“走吧!”
秦宸满意地点了点头,带头往外走。
他出宫不需要向皇帝禀报, 不过他还是会让人去正阳殿跟皇帝说一声, 免得皇帝找不到他焦急。
“朕知道了, 告诉你们小主子,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遵旨。”
皇帝果然没有阻止弟弟出宫,他小时候也经常出宫,因此并不觉得十二岁的少年出宫有什么不妥。
宫人领旨追上马车,把皇帝的话转告给了秦宸。
“啧,我哥还真是,我又不是三岁的崽崽, 当然会注意安全的。”
秦宸听了他哥的叮嘱, 嘴角都扬起了老高, 偏偏嘴特别硬。
他身边的人听了不敢吭声, 皇帝和他们主子的事, 作为宫人和下属最好少管。
“走。”
秦宸对驾驶马车的侍卫说道。
“驾。”
马车动了起来,缓缓朝宫门驶去。
除了皇帝能在宫中坐马车的, 也就秦宸这位小皇子了。
因为秦宸出宫是为了听取百姓们的意见,因此马车选择了最不起眼的一辆,当然这只是在百姓眼中不太起眼,毕竟京城中华丽的马车太多了。
像秦宸这辆全身乌黑, 又没有什么装饰的马车,在一干豪华的马车中间真的很不起眼, 大家第一眼都不会注意到它。
而事实上整个车身都是由乌木制作而成,价值连城,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宝贝。
原来放在库房里,后来被秦宸看中,皇帝便赐给了弟弟使用。
现在这辆马车在皇宫的记录,主人已经由皇帝换成了十一皇子。
马蹄在水泥铺的路上格外清晰,可是周围的百姓却对这一辆黑不溜秋的马车没有兴趣,他们现在更大的兴趣还是八卦朝中文臣们的事。
“再过几日大将军就要出发了,这一次肯定也能打跑坏人的吧?”
一个老妇人头上裹着粗布,一脸担忧地问丈夫。
“肯定能行,我们的儿子和大将军一起出征,胜率很高的你就别担心了。”
老妇人的丈夫,一位黑瘦的老汉对妻子说道。
“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不是老大,可他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要不是咱们当父母的没出息,老二也不会参军为自己博一个前程。”
老妇人和丈夫摆摊卖菜,为家里赚取一点零钱。
可惜再怎么摆摊,家里还是很穷。特别是大儿子成婚后,家里的开销更大了,害得老二连娶媳妇的钱都没有。
“是咱们当父母的对不起老二,老大是家中长子,按理要分七成家产。不过咱家只是普通百姓,倒也不必和有钱人家学,兄弟俩五五分就可以了。”
老汉想了想,觉得可以公平一点,兄弟俩对半分家产。
“也只能这样了。”
老妇人还能说什么呢!家中的家产她轮不到她插嘴。
“……”
路过的马车听了全程,秦宸手中的扇子轻轻敲着手心。
看似五五公平,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偏心呢?
老大用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老二投军博出身,一个不留神命都留在战场上,而且大秦百姓投军,朝廷也会给父母五两银子的补贴。
五两银子对富裕的家庭来说并不算什么,可能就是他们一顿饭菜。
可是对普通的农户来说,可以让他们用上好几年了。后续还有老二时不时寄回老来的饷银,除了老二都是得利者。
看二人的面貌,虽然和普通农户一样偏黑,但是脸上有点肉,明显比大多数的百姓要健康,说明家中的伙食还可以。
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没有存款,可现在他们却说家中的钱被老大用光了。
先不说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只凭他们所有的银子都给老大家用光了,这对父母的偏心就显而易见了。
怪不得老二要参军,原来是在家中没有出路,还会被父母兄长压榨。他要不离开,一辈子都只能受父母的兄长的压榨。
对于这种明明就是偏心,却要打着关心的旗号,说一些漂亮的话。
说是家产兄平分,要是老二回不来,他们不仅不用分,还会得到朝廷的抚恤金,只是可怜老二牺牲自己,成全了父母兄长一家。
后面秦宸已经听不下去了,幸好马车也很快驶离。
只希望那个老二,可以平平安安从军队退下来,拿着用命挣回来的银子好好生活。
“少爷,太白楼到了。”
伪装成马夫的侍卫拉住马,马车停了一下。
“阿宣,下车。”
秦宸一马当先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客官里面请。”
小二见有客人,立即迎了出来。
“二楼还有雅座吗?”
秦宸哪怕戴着面具,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普通的丝绸,可满身的气度却骗不了人。
小二常年和达官贵人打交道,有一双善于辨人的眼睛。
“有的有的,几位请随我来。”
小二点头哈腰,带着秦宸一行人上了二楼雅座。
雅座和雅间不同,只是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用屏风和大堂隔开来,没有雅间清静,但又有一定的隐秘性。
不过秦宸本来就是来偷听大家说话的,倒没必要躲到雅间去。在二楼,可以听到一楼的谈话,也能听到二楼的谈话,连三楼的雅间他也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
“一壶龙井,几碟清爽小菜,再来两道甜品。”
安于堂在主子坐下后,开始点菜。
现在天热,他家主子喜欢清淡一点的食物。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茶水和食物马上就送上来。”
小二一甩布巾,对几人说道。
秦宸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大街。
人间百态,有开心的,有愁眉苦脸的,还有不知道和旁人说什么,手舞足蹈的,总之特别热闹。
“几位兄台,你们说这一次朝廷对外族用兵,有获胜的希望吗?”
几位穿着儒衫的男子走进来,一看就是读书人,只是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功名。
普通的儒衫,谁都可以穿,并不限于有功名的读书人。
“大将军亲自带兵出征,当然会胜啦。”
说这话是一个娃娃脸青年,提起大将军时脸上明显带着崇拜,显然他是大将军的迷。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一次外族来势汹汹,恐怕没有这么好对付。”
另一位脸上消瘦,整个人看着也十分瘦的青年说道。
“他们不好对付,难不成我大秦的军队就好对付了?番邦都说大秦军队是虎狼之师,大将军还亲自领兵出征,对会几个草原部落肯定没问题的,你们不胡乱猜测,扰乱我大秦军队之心。”
娃娃脸气呼呼地警告同伴,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
一个个全都是读书读傻了的人,一心只向圣人书,对武将士兵很是有偏见。
特别是这一次太傅他们犯下了大错,皇帝一点也没替他们隐藏,全都贴黄布告说了。
因此太傅在文人心中的形象也有些崩塌,好些太傅死忠粉开始了脱粉回踩的架势。
当然有脱粉回踩的,也有死忠的。
毕竟眼前这几个,除了娃娃脸是大将军的粉丝外,其他全是太傅的死忠。
太傅因为这件事名声在京城不太好,几个读书人便希望大将军这一次出片不太顺利,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光顾着说太傅了。
可惜娃娃脸并不和他们同流合污,而是用更大的嗓音对他们进行了反驳。
“哎,希文兄,我们又没有这么说,你别害我们啊!”
几个读书人听了娃娃脸希文的话,赶紧四下看了一眼,没发现有人偷听,才松了口气。
而事实上被屏风挡住了的秦宸几人,在雅座上面面相觑。
“这几位看着像是国子监的学生。”
白宣低声跟秦宸说话。
“嗯,他们的腰上有国子监的通行领牌,确实是国子监的学生。”
秦宸没想到自己刚来就听到了这些话,要是有个八卦值,他头顶上肯定满分。
看来国子监的学生很多都是太傅的死忠粉啊,回去得跟哥哥提一提。
“小少爷,我怎么瞧着这些人的话有些不对呢?”
白宣觉得瘦脸几人的话听着不怎么中听,特别当听他们怀疑自己父母的能力时,白宣就更不爽了。
“当然不对了,他们想祸水东引呢!”
秦宸手中把玩着茶杯,只要大将军输了,以前蛐蛐太傅的人就会换成大将军。
毕竟朝中能和太傅地位媲美的,只有大将军了。
其他人不够资格,就算说了百姓们也不会相信,只会更加喜欢地说太傅的事。
而事实上不仅太傅,还有那十几个文官也没跑掉,全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对象。
可以说这一次他们是踢到铁板了,名声在京城也坏透了。
想要洗白,除非以后有什么大功劳,不然是不可能的了。
“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太傅自己犯了错,居然想拉我爹下水。”
白宣咬牙,他爹要是打仗打输了,大秦的损失就大了。
而这些人为了替太傅洗白,居然对战事如此轻忽,实在是不配当一名大秦人。
“未必是太傅的意思,回头让我哥查查,阿宣你别生气了。”
秦宸知道白宣是为大将军抱不平,也不希望他误会太傅。
毕竟太傅虽然之前有混头的迹象,后来不是清醒过来了嘛!自然知道皇帝最忌讳什么,不会做出这种引皇帝猜忌的事情来。
“是,殿下。”
白宣得了秦宸的话,压下了怒气,一行人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希文兄,抱歉是我们言语过激了,还请你恕罪。我们并不是故意说大秦打仗会输的,不过是说顺口而已嘛!”
就在刚才几人又起争执了,这一次娃娃脸彻底被惹毛了。
“恕罪?你们要请罪的人不是我,是大将军,是大秦军人。作为大秦人,你们居然不盼着大秦胜利。还说不是故意的?我现在怀疑你们是外族奸细,你们全都跟我去衙门解释清楚。”
娃娃脸气愤地对他们说道。
本来他今天想在国子监复习功课的,却被同寝的几名室友拉了起来。本以为只是简单吃一顿饭,聊一些读书心思,却没想到他们敢谈论国家大事。
其实谈论国家大事,在大秦没什么忌讳。
可是偏偏他们言语间都带着一股挑拨之意,还诅咒大将军。
是的,在娃娃脸听来,说大将军不能赢的话就是诅咒。
“希文兄,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啊。去衙门就算了吧!没到那地步。”
听到娃娃脸的话,几个国子监的学生一脸慌乱,先不说他们真不是奸细,就算是奸细到衙门可不等于狼入虎口嘛!
见他们不愿意去,娃娃脸站了起来。
“希文兄究竟想做什么啊?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还不依不饶。”
众人赶紧拦住他。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我要去衙门举报你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外族的奸细。”
娃娃脸一点也不带犹豫地说道。
“不可以,你不准去。”
听对方要去衙门,这伙人立即慌了。哪怕只是怀疑,他们进去也会脱掉一层皮的。
“放开我。”
娃娃脸被众人拉住,柔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希文兄,有话好好说,别打扰大人办公了。”
“对啊对啊,你就别去了,我们真不是奸细啊!”
有人都快哭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就是口嗨了几句,怎么就到了要去衙门的地步了?
所有人都想不通,偏偏他们现在还得尽力把娃娃脸拉着,不能让他去衙门。“不是奸细会盼着大将军输?是大秦让你们吃太饱了吗?一个个全都盼着大秦输,全都是白眼狼。”
娃娃脸也不挣扎了,反正也挣脱不开来,只是脸上还是没个笑容。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让我们吃太饱?还骂我们白眼狼啊?我有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瘦脸听了娃娃脸的话立即不高兴了。
他们在国子监吃的饭菜都是交了钱的,可不是吃白食啊!
“对对对,你的努力就是让全家人供你读书,二十几岁还是个秀才,每天跟家人伸手要钱的秀才。”
娃娃脸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一直和众人抬杠。并且从言语间来看,他一个人还占了上风。
“你……”
被娃娃脸揭了短,瘦脸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家中妻子为了供你读书,都累生病了,而你居然还在外面去酒楼潇洒,每天回到寝室都是醉醺醺的。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换成是我早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还好意思说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亏你说得出口。”
娃娃脸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把他一直想隐瞒的事都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未在国子监说起过,你跟踪我?”
瘦脸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抗旱出来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前看在同窗的面子上,给你几分面子没说出来而已。至于跟踪,我还没那么闲,只是正好撞上了你家人找你,当时怕你难堪我便没有露面。”
“你……”
瘦脸落败,松开了抓着他衣袍的手。在同窗们诧异的眼神中,捂脸跑了。
“他每个月要上好几次酒楼,偶尔看他出行身边还跟着几位女子,本以为他家富裕,没想到是个吸妻子血的混蛋。”
娃娃脸看不上不奇怪,没想到和瘦脸一起来的国子监学生居然也瞧不起对方的做法。
“他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没有成家,结果人家不仅成家了,连孩子都有了。”
众人简直一个大写的无语,对方的想法谁不明白呢!不就是想利用未婚的名声,重新找门得力的亲事呗。
至于家中的黄脸婆,等他物色到新的岳家后,就可以把她踢开了。
“这种人的人品,实在是不敢恭维,以后离他远点吧!”
对家人都如此无情的人,对同窗就更不用说了,大家一致决定离对方远一点。
“哼,你们又好得到哪里去?全是白眼狼。”
娃娃脸看着他们,一脸的嘲讽。还好意思说人家人品差,他们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不是,你怎么见谁主都喷啊!”
众人无语,娃娃脸今天太不对劲了,逮谁喷谁。
“因为我怀疑你们是奸细。”
娃娃脸一脸的怀疑,毕竟之前他们还希望大将军打输呢!
“……”
得,话题又绕回来了。
对于娃娃脸的执着,他们也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为太傅洗白的心思。
说出来后不仅他们要被愤怒的百姓打死,就连太傅也会因此而被迁怒的。
作为太傅的迷弟,他们哪敢说出真相,只能含糊着跟娃娃脸道歉。
“希文兄对不住了,是我们口无遮拦乱说。其实我们也只是担心战事不利,拖久了对大秦没有好处。”
一位白白胖胖的国子监学生开口跟娃娃脸解释,至于娃娃脸信不信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背上这个名声,以后他们还想科举呢!
“是吗?”
娃娃脸上明显带着怀疑,对他们的话没有全信。
不过他本来也没证据证明这群人是奸细,只能在众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中离开了太白楼。
“切,装什么清高啊!显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