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也是将自己尽量蜷缩起来,降低存在感,这两人怎么在朝堂上吵起来了,他们此时好想走啊,这瓜不吃了不行吗?
本来以为是安宁王几年没打仗手痒了。
群臣却没想到脑内又响起另一道声音。
【陛下为了救我,与**签了协议,要将民心,建设和繁荣提到九十,可这两年来,就算是有了化肥,铁路,还建设了几千里的官道,民心也不过从72涨到76,建设从71涨到73,繁荣从72涨到74。】
【按照这个进度,陛下十八年后根本就完不成**给的任务,要被抹杀。】
【陛下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千倍,万倍,却要因为救我微薄的性命而被抹杀,我陆兰锖配吗?】
【陛下要完成成为千古明君的任务,之前收回三州之时,民心,建设和繁荣就涨了一大截,可见开疆扩土也是成为明君的一大条件。】
【那么,为了弥补陛下,我就要替陛下将可见的疆土给打下来,献给陛下。】
【不能让陛下因我而被抹杀。】
大臣们听到安宁王心中所想,才知安宁王为何要请命出兵,原来是为了陛下。
原本以为当初安宁王为了救陛下而付出的各种条件,安宁王并没有太过内疚,却没想到安宁王一直将此事深深地放在心底,无时无刻没有为此事而内疚。而这两年来,也在为了这件事而尽力弥补。
不过,这群活了好几十年的大臣轻叹了一口气,这无论是夫妻还是夫夫都应该多沟通嘛。
陆兰锖也知自己的心声恐怕又被群臣听见了,不过,为了陛下的性命,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一定会支持他的。
大臣们:您看我们敢说一句话吗?
礼部侍郎:屁股好痒都不敢挠,怕被陛下给迁怒了。
“安宁王要替‘朕’开疆扩土,没个一二十年回不来吧,你难道以为朕会一直等你吗?”
大臣们:就是啊,陛下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为了一人独守空房十数年,安宁王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陆兰锖却似乎并不意外贺疏舟的话,“臣不能服侍陛下,自然该有新人服侍陛下。”
贺疏舟听到陆兰锖的话,被气得肝疼。
[系统通知:检测到宿主的唯一伴侣提议宿主增加伴侣数量,所有明君系统的宿主平均伴侣数量为13.5个,宿主严重拉低了明君系统的伴侣数量,请宿主多多努力。]
[系统通知:根据所有宿主的统计,宿主广开后宫,生育越多的子女,越有利于国家的稳定,而培育子女也有利于国家的传承。]
【朕气得肝疼了,这个狗**还要来掺和一脚。】
大臣们此时简直想要钻进朝觐殿的地缝里,快让他们走吧,怕是要命了。
贺疏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陆兰锖,“安宁王留下来,下朝。”
所有大臣鱼贯而出,跑得飞快,跟后面有鬼在追着一样。
而跟着陛下来到后宫的陆兰锖,却一言不发。
贺疏舟仔细看了看新式禁军与新式边关军的总体战斗力,发现比别的军队高了一大截。这根本就不是一日之功,而是至少两年的训练才能达到的成果。
“你早在两年前苏醒之时,就打算向以后为朕开疆扩土?”
陆兰锖:“陛下,自从陛下将臣也绑定系统之后,臣与陛下的个人页面之上就出现了一个倒计时,如今只剩十八年,臣的性命不过是一件小事,可陛下却为此有了性命之忧,臣没有一日不在为此而揪心。”
“这就是这些日子冷暴力我的原因,你觉得欠了我。”贺疏舟被这家伙的脑回路气笑了。
陆兰锖:“陛下,以目前的进度来说,陛下根本就不可能在二十年内,将民心,建设和繁荣提到九十,唯一的办法就是开疆拓土。”
贺疏舟:“就算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了断也行吗?”
陆兰锖沉默。
“陆兰锖,直到如今,你是不是还将我首先当做你的国君,然后才当做你的爱人。你根本就没有将我们之间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对吗?”
陆兰锖理所当然道:“陛下,我当然永远是您的臣子。”
贺疏舟没想到这都在一起几年了,才发现这古代人的脑回路跟他一个现代人还是不同的,就跟施行了男女平等之后,大多数人还是重男轻女,这家伙的脑子里就没有一刻将自己跟他放在平等的地位上过。
“陆兰锖,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是想要去打仗,还是因为怕我完不成任务。”
陆兰锖:“臣想要打下无边的国土献给陛下。”
“就算是我以后会有新人也能接受吗?”贺疏舟捂住气得发疼的胸口。
“那么我告诉你,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被系统抹杀呢?”
每日都在为陛下可能被系统抹杀的陆兰锖抬起头看向他的陛下。
“这个系统存在的唯一目标就是让我发展这个国家,成为明君,只要我有一日没有完美完成任务,它就不可能抹杀我。再说了,谁说我完不成任务了。”
贺疏舟话音刚落。
两人的脑内都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系统通知:恭喜宿主完成了来闵铁路的建设,宿主的臣子和百姓们建设了这个世界的第一段铁路,获得国家建设度2点,获得国家繁荣度2点,民心1点。]
[系统通知:恭喜宿主的臣子和百姓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化肥,将这个世界的农业潜能提高了一倍,获得国家建设度2点,获得国家繁荣度2点,民心2点。]
陆兰锖没想到说话之间,民心,繁荣和建设度就提高了好几点,看着毫不意外的陛下,难道,这也在陛下的意料之内。
按照这个进度,他就算是不开疆扩土,十八年之内,陛下也能完成任务。想到这里,陆兰锖萌生了退意,毕竟,在陛下没有性命之忧之后,他不愿将世界上最好的陛下让给别人。
不过贺疏舟却没有打算惯着他,“安宁王既然打算替朕开疆扩土,不如早日出发吧。”
臣子们之后就见陛下与安宁王之间的关系对调了,安宁王一心想留在京城,而陛下却一心要让安宁王离开。
大臣们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安宁王啊,要你前日里胡乱说话,如今可不好哄吧。
而不久后,大巍的三个以蒸汽驱动的钢铁巨轮完工,还有十来个比较小的钢铁轮船也跟着完工,而这些就是准备用来渡过太平洋前往美洲的船队。
而传队的领头人原本打算是之前出使西方的韩修和龚明,可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
这支船队出现了几个不速之客,是最不该登上船队前往美洲之人。
【朕长这么大了,连那个世界都没有去过美洲,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坐着船成为第一批抵达美洲的西方人,真是列强竟是我自己啊!】
听到陛下心声的韩修和龚明扶额苦笑。
没错,跟着船队前往美洲的人竟然是当今圣上和圣上的爱人安宁王。还有服侍陛下的王公公,以及几百新式禁军。
不是陛下您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吗?
只听说过一国之君微服出访的,没听说过一国之君流落海外的。
不是您也放心一个国家一年没有皇帝,不怕臣子作乱吗?
【唉,臣子的忠诚度都到95分以上了,别说出去一年,就是出去十年,回去之后位置也是朕的,臣子太忠心就是这样的,别的国君羡慕不来的。】
在场唯一能听到心声的几人满头黑线。
【辣椒,红薯,橡胶,朕来了,哈哈哈哈哈!!!】
虽然陆兰锖确实是为了他才想要去边关开疆扩土的,但贺疏舟也知陆兰锖本性不是喜欢长久待在京城之人,而贺疏舟自己恰好也不是,如今整个国家井井有条,贺疏舟也打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而京城的臣子们,哭兮兮地看着堆到天上的奏折,陛下在时没注意到陛下每日要批阅这么多的奏折啊,难怪陛下要以死相逼跟着船队出去玩。
韩休和龚明几年前带领船队去往西方之时, 不时就会遇到几个小国。
但这次前往东方,只有无尽的大海,偶尔会遇到几个无人的小岛。
难怪史书上称东方的大海为世界的尽头,要不是有了钢铁铸成的巨轮, 谁敢穿过这么一个巨海啊。
出发一个月, 太平洋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就算偶尔遇到大风大雨, 在钢铁铸成的轮船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可某一日天明, 多年在海上的龚明就感觉不太对劲, 如今还只是五月,照理来说海上不应该如此炎热。
看向热汗长流的众人, 龚明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安。
而看向稳坐的陛下和安宁王,也是托着下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陆兰锖如今虽无战事烦忧, 但这几年也在不断地学习着。而且从贺疏舟那里学习到了不少来自贺疏舟原来那个世界的知识。
感受着不同往日的炎热,陆兰锖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陛下,难道这就是您以往所说的吹空调外机?”
“怕是没错。”
龚明与韩休两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十分疑惑, 吹空调外机是何物?
陆兰锖解释道:“空调是陛下所在的仙界的一种机器, 可以将热气通过管道散到别处去,而室内就变得凉爽。而若是海上有飓风生成,这飓风就相当于一个巨大无比的空调,将飓风所在的地方的热空气给排到了外面, 而飓风所在的地方就十分凉爽, 但飓风外围之外, 就变得十分炎热, 仙界之人就将此现象十分形象地称作吹空调外机。”
龚明和韩休:我还说空调外机是何物呢?原来是附近几百里有飓风啊?
两人恍然大悟,突然又变了脸色, 遇到飓风,这可是海上最可怕的事啊,你们两位怎么这么轻飘飘地就说出来了。
听到附近有飓风,船队的所有人都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龚明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果然在东边的方向发现了一个奇异的圆形云团,那怕就是飓风了。
看着慌忙的众人,贺舒舟却显得十分淡定。
【五月,太平洋上有飓风是什么稀奇的事吗?】
龚明和韩休:陛下啊,这可是飓风啊,在陆地上都能摧毁房屋树木的飓风,他们在海上遇到的飓风很可能比在陆地上遇到的大多了。
“所有人,调转方向,尽量远离飓风。”虽然知道如今所乘坐的钢铁巨轮十分坚韧,但毕竟没有先例,还不知这钢铁巨轮是否能在飓风之中保持安全,何况他们船上可不只有他们自己,还有着大巍的皇帝啊,若是一国之君在海上出了事,那如今正快速走着上坡路的大巍怕是会马上乱起来。
“陛下与安宁王还是躲进船舱吧,甲板上有臣等就够了。”
可令韩休和龚明没想到的是,陛下跟安宁王跟牛一样倔,非要留在甲板之上帮忙。
所有船员在心中腹谤,帮什么忙,帮倒忙。
龚明和韩休很快发现,尽管他们已经尽量远离了飓风,可飓风还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若是他们刚刚没有调转方向,或许反而会避免进入飓风的风场之内,这世界上就是充满着无数的意外。
感受着越来越大的风雨,就连重达万吨的巨轮都开始摇晃起来。
而原本还很淡定的贺舒舟也变了脸色,他原本就是出生在内陆长在内陆的人,根本就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台风,也没有从新闻之中见过台风将轮船掀翻的新闻,自然想当然地认为无论多大的台风都拿万吨巨轮没有办法。让万吨巨轮沉没只能是撞冰山之类的事。
可看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台风离他们越来越近,贺舒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世界没有巨轮遭遇台风而被毁的新闻,是因为有了卫星观测和各种别的手段,提前知道了海上出现了台风,海上的船自然不会傻傻地朝着台风所在的地方去,可这个时代有个鬼的卫星啊。】
韩休:啊?
龚明:啊?
陆兰锖:啊?
三人:不是我们虽然忙碌,但不算慌张,就是因为相信陛下您这么淡定,运筹帷幄,仙界的巨轮就算遇到飓风也一定能毫发无损,那他们的船队也自然安然无恙,现在您告诉我,遇到飓风安然无恙的办法就是不要遇到,您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感受着风雨更甚,向来淡定的贺舒舟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纹。
“不就是一点小风雨的,朕吉人自有天相,能有什么事,诸位觉得呢?”
两人看向陛下身边的安宁王:我们不经常上朝我们不懂,陛下一直都是这样吗?
陆兰锖悄悄摊手:【陛下一直都是运筹帷幄的,除了装起来的时候。】
三人心中的想法达成了一致:他可真装啊。
很快,雨越下越大,而风也越来越大,几乎所有人都躲到了船舱之中,这艘钢铁巨轮也摇晃到了一种令众人感到下一刻就要倾覆的地步。
看着外面的滔天巨浪,狂风暴雨,黑云压境,所有人都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既视感。
难道他们这辈子就要交代到这里了。
要是跟陛下一起葬身海底,太后娘娘一怒之下不会诛他们九族吧?
唯有另一个船上的蒸汽轮船的主要制造者,王渔看着这个飓风,狂风巨浪反而两眼放光,他自然知道这么大的轮船自然是要在宽阔的大海上行驶,而大海之上什么都可能遇到,可能会撞到礁石,可能会遇到狂风暴雨,滔天巨浪,而他设计轮船之初就已经为了这些可能的情况打算过。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意料深海之处竟然有如此大的飓风,比史书上记载的所有飓风还要恐怖。
但王渔还是相信自己设计的船没有问题,能抵挡如此大的狂风暴雨。
而贺舒舟被摇晃的巨船也扰得装不出平时波澜不惊的模样,不过他是这支船上地位最高之人,若是他慌了,那么其他人怕是更慌了。
贺舒舟奋力大喊。
“这些船是用良钢制成,不过是一些风雨,连青砖瓦房都吹不倒,大家不要怕。”
船上的大部分船员是在海边长大的,虽然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飓风,可也想起飓风只能吹倒泥瓦房和稻草房,根本吹不倒青砖瓦房,而他们所坐的巨轮是钢铁所筑,又有何惧,仙人下凡的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们虽然忙活着稳住船体,却也放下心来。
是陆兰锖,韩休和龚明三人刚刚放下心来,脑内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吹不毁,但是不一定吹不倒吧,说不定就被巨浪掀翻了呢?不过朕是皇帝,自然要骗住大家稳住大家,朕的演技好吧!万事就是不要慌。做领导是这样的,连蒙带骗就完了。】
三人:可是陛下您骗不过我们呢?
不知过了多久,刚刚外面还是狂风暴雨,翻天巨浪,突然间海面又变得风平浪静。
若不是甲板上还一片狼藉,众人简直要以为自己刚刚的遭遇只是幻觉。
贺舒舟不顾众人反对,也出了船舱。
此时周围听不见一点风声,而远处还能看见云雨围绕,可以肉眼可见云雨的移动旋转。
“这难道就是飓风眼。”
海边长大的众人也知道飓风眼是何物,无论飓风多么强大,处于飓风中心的飓风眼都是风平浪静的,而看着周围不断旋转着的云雨。这是在岸上永远也看不到的景象。
船队的众人竟然觉得若是经历刚刚的狂风暴雨,就能看到如此美的景象,还有点值。
而京城大学研究气象和气候的几位学生,简直要把手中的纸笔给记冒烟了,跟着船队出行真是值啊,看到了飓风,还看到了飓风眼,还测到了飓风的风速,回去不得发表上十篇八篇的论文啊,不仅能顺利毕业了,或许反而还能留校任教了。
不过,飓风眼是要随着飓风移动的,无论这个飓风眼的场面多么美好美丽,众人欣赏了一会儿之后又快速回到船舱,因为出了飓风眼之后,还要再经历一次飓风外围的狂风巨浪。
很快,他们的船再次摇晃起来,风声也越来越大了,大雨也再次从天上倾泻而下。
但众人却也没有刚刚的惧怕了,他们已经知道这些钢铁巨轮能够直面这场无比猛烈的飓风而毫发无损。
而另一艘船上的王渔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就知道,自己设计的轮船可以抗住任何的狂风暴雨。
十几个时辰之后,这支船队终于穿过了这个无比巨大猛烈的飓风,众人悬着的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之后龚明和韩休统计所有人的受伤情况,只有几人受了轻伤。
但令两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一个叫吴辰的船员失踪了,或许是从甲板上掉了下去。
“风雨之时,不是让所有人都回到船舱了吗?怎么可能有人掉下去。”
听见这个消息的王渔捂住了额头。这轮船之下,是烧着煤炭以蒸汽为驱动的螺旋桨,这人掉下去很快就被吸入船底的螺旋桨之处,这人已经不可能还活着了。
所以人也很快意识到此人不可能还活着,众人也陷入到了悲伤之中,看来这趟旅程还是充满着危险。
可两个时辰之后,一个船员直接冲进了贺舒舟等人的船舱。
“陛下,吴辰还活着,他被一条大鱼给救了。”
这每个字贺舒舟都听得懂,可连起来贺舒舟就不太听得懂了。
出了船舱,拿起望远镜,看向来人所指的方向。
竟然发现这个叫做吴辰的家伙,非但没有死,反而骑着一头虎鲸朝着他们飞快而来。
看着虎鲸流畅又美丽的身形,和在海面上自由地游行,养了几只食铁兽,还养了兔狲和九节狼的一国之君贺舒舟,也不禁感叹。
【真令人羡慕嫉妒恨,大难不死也就罢了,竟然还可以骑虎鲸。】
很快,吴辰就追赶上了船队,并成功登上了船。
原来吴辰从小住在海边,几年前救过一头搁浅的小虎鲸,而之后这只虎鲸就常常来到搁浅的那片海边找吴辰玩,久而久之,就跟吴辰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甚至这次出海,这头已经成年的虎鲸知道了吴辰要跟着船队出发,脱离了家族,悄悄跟在船队的后面,而出发几日之后,吴辰就发现了虎鲸的存在,但此时虎鲸已经脱离家族很远了,吴辰自然只能让这头虎鲸跟着船队,他看着也放心一点。
而这次遭遇飓风,吴辰也十分担忧在海中的虎鲸的安全,悄悄来到甲板之上查看,然后一不小心掉下来甲板。
然后被海中的霸主虎鲸所救。
虽然听到这个故事大家都很感动,但龚明还是忍不住斥责了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吴辰。
“虎鲸可是海中巨兽,怎么可能惧怕风雨,吴辰,你违反军纪,差点丢了性命,罚关禁闭三天。”
吴辰虽然被龚将军训斥,但也知道将军是为了自己好。
大声答道:“是。”
却没想到一直在船下逗留的虎鲸听到自己的人被骂了,不高兴了。
一直叽叽喳喳的,好像在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
而贺舒舟看到了可爱的虎鲸,连忙拆龚明的台道,
“好了好了,人没事就行。”
而吴辰感动地看着宽容大度的陛下,却没想到陛下的下一句话打破了他对陛下的滤镜。
“能不能让朕跟虎鲸引荐一下,朕也想骑虎鲸。”
在场众人的表情都瞬间凝固了。
“或者摸一摸也成嘛。”
吴辰的额头上出现了三根黑线。
还在发癫的贺舒舟被陆兰锖一把扛走。
看着离众人越来越远的陛下,“实在不行让朕喂一下也成啊。”而这句话越飘越远。
这支船队的所有人,之前都没有长期接触过陛下,本以为当今陛下是一个严肃运筹帷幄,聪明绝顶之人。
而贺舒舟此时不用打理国事,自然不需要有什么威慑力,所以本性也慢慢暴露得更多了,也更真实了。
所以这支船队的所有人,很快意识到了,万人之上千古一帝的陛下,实际上本性就是一个纯真又亲和之人,虽然内心对陛下还很恭敬,但相处之间已经十分自然完全放开了。
在这支船队里,贺舒舟也仿佛离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越来越远,而陆兰锖看着爱人的笑容,也不禁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贺舒舟见到这家伙止不住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陆兰锖:“陛下离大巍越远,却仿佛离我越近,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日日相陪过。”
贺舒舟也知道陆兰锖失去了所有亲人,实际上是有一点缺爱的,是很需要身边人陪的,虽然他将这一点掩饰地很好,不过,他们一个作为一国之君,一个主管大巍的军事,以前根本没有时间长久相陪。
像是出海两人相处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
“这有什么,等以后大巍的民心,建设,繁荣度都到了九十,系统的任务大概就完成了,我自然要退位让贤,那时就与你乘着船队,游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陆兰锖听到这里,也是十分惊喜,将贺舒舟的手抓在手里,落下一吻。
“陛下可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七八十岁的大臣们,都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钱之荣:“各位别叹气了,陛下出使海外,也是为了替大巍寻得良种,不过一年就回来了。”
工部尚书捶了捶背:“这老了老了,身体就不灵光了。”
钱之荣:“张大人身体还康健,陛下可是说了七八十岁正是闯的年纪,我们可要为了陛下不被仙界抹杀而干到九十九啊。”
众人又看向最近懒散的少工监少监江云山:“就是就是,江大人不会四十来岁还不如我们这些八十来岁的,就想着要告老了吧?”
江云山将自己缩在那里:“怎么会呢?各位大人。”
众人齐声道:“怎么会有人四十来岁就想着退休呢?”
而与此同时,贺舒舟被一个噩梦惊醒。
陆兰锖连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我竟然梦到十几年后打算退休之时,那群大臣以死相逼不要我退休啊!!这简直就是噩梦。”
陆兰锖一脸无奈:“陛下,您那群大臣应该就会如此。毕竟他们不少七老八十都还在高位呢?”
贺舒舟长叹了一口气,很明显,他的早早退休之路还有一群干了一辈子的老臣挡着,怕是不容易啊。
几日以后,贺舒舟拿着望远镜看向一个小岛。
在小岛之上看见一个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悠闲地晒着太阳,而他身边还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
而这个人看到他们的巨轮,首先是吓得躲进屋子里,之后却又出来朝他们疯狂地招着手。
贺舒舟:“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位向导,将此人给带上来。还有那只鹦鹉。”
龚明:“是。”总觉得重点是那只鹦鹉。
这人被他们带上来之后,众人才发现,这人虽然是黑眼珠,黑头发和黄皮肤,但长相上与他们大巍人,乃至他们之前见到的别的国家的人都有不同之处,显然这人不是来自他们来的那片大陆,若是这个世界真如陛下所说有新的大陆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来自这片新的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