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孩子!小鱼!我是你的爸爸!我是你的亲生爸爸啊!”林甲再也顾不得什么不准动的指令跪着膝行上前抓住林不琢的小腿。
而在林不琢按下扳机的前一秒——
“陶陶,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莫知义不顾任何走火的危险直接堵住了枪口,“在这里了结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你不是还有想知道的事吗?”
林不琢的理智瞬间回笼,他将枪抛给莫知义,亲自给林甲扣上了手铐。
“对,来日方长。”林不琢冷冷地勾了下唇角,示意马修亲自将林甲押走。
莫知义看向中心的圆台:“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伴随着他的话语,大厅内的灯光猛然变亮,这场万民审判的黑暗帷幕被彻底揭开,光明最终照亮了这片曾经被欲望与罪恶吞噬的土地。
【作者有话说】
哈哈,高估了自己没能直接完结,下周还会有,情节还没完全走完噢!
第94章 惊叹号
林甲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地方,即使有也不应该是因为这件事,即使有他也应该气定神闲地等待着有人推开这扇门,或许是脸色灰白、双眼写满了不甘心的条子来告诉他,他已经被保释了。
而现在的状况...他抬头望向头顶的灯,那冷白光线无情地照亮了整个房间,他该找谁,找谁才能熄灭这惨白的光线,以及投射在他脸颊上犹如尖刀般得阴影。
林甲难以忍耐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可是那上面的手铐还连接在了坚固的金属桌上,他盯着那刺眼的银光看了半响,后知后觉地惊慌了起来。
“来人!来人!陶瑜!陶瑜你这个女表生的娘娘腔给我滚出来!”
林甲声嘶力竭地大喊,用力地锤击着桌子。
“你以为把我抓进来就完了吗?聚众-yin-乱我顶多进去几年,更不用说我还能申请保外就医,你关不了我多久的!你关不了我多久的!”
林甲死死地盯着右侧墙上记挂着的单向镜和上方的红色指示灯。
“我知道你在那儿!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个胆小鬼只敢躲在那儿偷看我!”
话音落下,空旷的审讯室内似乎只剩下了他的回声。
林甲的胸膛好像被烈火灼烧过那般疼痛,喉管干裂,浑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都不属于他了。
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只会激起人内心最大的恐惧,林甲的大脑不由得陷入了无限地胡思乱想中:
“他们是不是把我忘了...”他喃喃出声,继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喂!喂!有人吗?我在这儿!这里有人,我已经被关进来很久了!有人吗?!”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林甲如同疯了似得拼命想要挣脱手铐,直到手腕处磨破了皮也无济于事。
等他声嘶力竭地不知吼了多久后,沙哑的嗓子和告竭的体力让他本就脆弱的精神防线彻底被击溃了。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现金、股份,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房产我也考虑一下,我需要水、食物...”
他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后,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Hi,早上好,你睡得好吗?”
莫知义穿着一身蛮骚包的酒红色西装,配合上特地抓过的银发和血红色的眼眸,说不出的风流英俊。
他没有着急进来而是打了个响指,几个侍应生端着精美的银盘走了进来。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准备了最基础的水泡燕麦片,你没有麸质过敏的毛病吧。”
林甲浑浊不堪的眼睛瞥了一眼莫知义,嗓音干哑:“怎么是你?陶瑜呢?”
“陶陶昨天太累了,还在睡,我没舍得叫醒他。”
莫知义语气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林甲哽住了:“呵,就一个小女表子,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宝了。”
莫知义的眸色倏然一变,下一秒,强势的S+级酒系信息素填满了整个房间,直接钳住了林甲的脖颈。
“你知道的吧,我想让你死的话,你绝对活不到下一分钟。”
明明是那么年轻的脸庞,明明是听起来张狂到无脑的狠话,可林甲到了嘴边的那句嘲讽却是败给了人类贪生怕死的本能,始终无法说出来。
“但你放心噢,”莫知义倏然收回了所有的信息素,仿若刚刚还要致人于死地的那位不是他一样,“陶陶说他还有话要问你,所以我不会弄死你的。”
莫知义面无表情地顶了顶上颚:“顶多就是断断胳膊折折腿,反正还能说话不就行了。”
说罢他转头看向门外:“灿灿、Cratos,可以进来了!”
林甲看见那天两个守着门的小孩走了进来,林甲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那天他们脸上带着的血和打斗时候眼眸中那疯狂的兴奋。
“回来!回来!你给我回来!陶瑜,你把陶瑜给我叫过来,他这么对自己老子简直是丧尽天良!”
莫知义没有理会他最后的无能狂怒,而是在经过跃跃欲试的程灿灿和Cratos身边时叮嘱了一句:
“记得留活口。”—
“昨日海市市中心几个大屏突然被人控制,转播了一场抓捕行动。目前公安部门对此没有做出回应,而相关部门表示这是一场技术失误,不小心投屏了一出警匪电影。但截至播出前,相关部门没有再次做出回应。记者麦迪,现场报道。”
“警匪片投屏?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的解释啊哈哈哈。”希曼打着哈欠,拎着皱巴的西装走到餐厅,看了一眼屏幕随口吐槽道。
“你知道我在说谎,我也知道我在说谎,这就足够了,粉饰太平不就是这样的剧本嘛。”莫知莱讽刺地笑了笑。
“知义去见媒体了吗?”漱竹将手中的咖啡递给莫知莱并交待他加点糖,“还有昨天我这儿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全都是问人抓到哪儿去的。”
希曼揉了揉睡眼:“合着昨天知义不让你去现场是有道理的,显然这件事并不能因为人都被抓了就圆满结束了。”
漱竹呷了一口咖啡,眉眼满意地舒展开来:“谁让我们抓得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呢,没听Ling说吗,有个海外论坛已经根据直播画面扒出了那些面具人的身份,想要粉饰太平的前提也得有一群人无脑及附和,现在连观众都不买账了,还演戏给谁看?”
希曼问:“那位Dr. Uesugi Yasushi呢?”
“靖枝縢和他待着呢。”漱竹回答。
莫知莱说:“现在警局里的那些大人物都在找他吧,毕竟无名无份的,拉他出来做垫背的最合适不过了,所以他还是得在我们这儿才最安全。”
希曼嗤了一声:“可惜警察局里那些个心高气傲的皇帝并不这么觉得呢。”
漱竹拿过遥控器,将声音调大了些:“可由不得他觉不觉得,都是监下囚了,谈什么民主自由?”
景天裁抬起手腕:“九点了,知义要出场了。”
几人闻言立马拉开凳子坐在大屏前。
“来吧,给我们这场旷日持久的斗争,画上一个完美的惊叹号吧。”
【作者有话说】
一想到完结捉虫我就很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