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作者:零七二四  录入:09-04

但也是因为松田虽然现在精神状态极度不对劲, 但表面上的身体状况看上去还能撑住,他们才敢听他的。不然无论如何,他们也要想办法先去给人做个检查。
萩原研二对诸伏景光的话也没有表示信或者不信,他用力地闭了下眼,想要将手收回,忽然感觉肩膀上落下一点重量。
“等等。”
伊达航阻止他将手撤回来,有点迟疑地说,“再等等,你们看一会儿他。”
这下子不得不反复分心处理朗姆那边的后续的降谷零,和不断翻着实验资料希望能和松田阵平的情况稍稍对应上的诸伏景光,也齐刷刷看过来。
“我也不太确定……”
伊达航没有继续说完,甚至没说自己不确定什么。
但他们不会在松田阵平的身上缺少耐心。
于是客厅里突兀地变得极为寂静,四个人眼也不眨地盯着松田阵平。
卷发青年全无所觉,只是注视着虚空发呆。
直到萩原研二额头沁出汗水,半个身子因为轻轻搭在松田阵平手臂上一动不动的手而僵硬得差点抽筋时,几人都察觉出了些许的违和感。
松田阵平似乎在看。
不是看向虚空,他似乎先看向茶几的方向,接着慢慢转向不远处的电视柜,又有短暂地几秒,像是盯着旁边的木制摆设。
就像是他其实一直在认真观察,只是注意力涣散、特别容易分心似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萩原研二心中先涌出一股欣喜,但又迅速冷静下来。
无他,松田阵平的眼珠移动得实在太过迂缓,而且从肩膀到脖子,甚至下颌都没有什么角度改变。
即使是观察敏锐如他,都很难真的确认这个所谓的“看”是不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班长……”
萩原研二的手指尖颤了颤,想从伊达航那边得到一点答案。但这时,松田阵平像是忽然又一次意识到自己手臂上还有点什么。
他的视线又一次垂落,但却和最初刚刚发现萩原研二移动他手臂时带着一点陌生的疑惑不同——他像是已经不对手臂上的重量感到惊讶,只是单纯在思索。
这不就是说,真的是……
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
“小阵平!”
他喊出这声只是下意识,并未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应?
但是松田阵平却侧了下头,虽然不太准确,但确确实实地偏向了他的方向。
松田阵平还没开口说话,但萩原研二已经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想要说什么。
那是他熟悉的、就像是许多许多年前那样,松田阵平在专注地拆解什么东西时,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房间,不小心把对方从全神贯注的状态惊回神时,松田阵平露出的表情。
你过来了啊。
“你过来了啊。”
他听见许多重叠的、十二岁的、十九岁的、二十二岁的松田阵平对他说。
还有二十九岁的松田阵平。
他坐在萩原研二面前,极其缓慢地开口。
“其他人都到了吗?我感觉你们都会过来。”
他的声音起初忽高忽低,就像是那种时而在嘈杂的环境说话,时而在安静的环境中说话似的。但接着,就停留在一个稍显含糊但还算稳定的状态。
“我本来想和zero先说清楚,但是我不确定他刚才在不在,所以就打算等等。”
呲啦一声,降谷零的手机硬生生在茶几上划出一条鲜明的白痕。
他看松田阵平只短暂的说了两句话就陷入安静,接着再没有反应,还以为松田阵平情况又恶化了,都不敢随便碰松田阵平。
一直到了安全屋,松田阵平才轻声喊了他名字。当时降谷零立刻试着交流,结果松田阵平就像是无意识地念了念,再没给他任何反应。
他能怎么办?他还敢怎么办?
他就算是再心焦,也不能去这时候摇晃松田阵平说你接着说话啊你怎么不说了,只能盯着人先联系hiro他们过来。
结果现在松田阵平说不知道他在不在?
剩下三人都因为这响动转过头,就看见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按着竖起的手机,仿佛那条白痕是轨道一般,将手机一点一点压着痕迹挪了回来。
茶几不堪重负地发出刺耳的声音,而降谷零却毫不动容,冷酷得像是在研磨松田阵平的骨头。
刚因为松田阵平能够交流骤然松了一口气的萩原研二:……
他想带幼驯染夺窗而逃。
伊达航理解了一切。但左看右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劝架。
但现在松田阵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要劝架的话,只能单向劝架,也就是让zero把火往肚子里咽。
那zero未免也太可怜了。
最后是诸伏景光温柔地拍了拍金发青年的肩膀,说出了更可怕的话:
“先忍两天。”
至于两天以后怎么样?
诸伏景光没说,连降谷零冷静下来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没敢问。
而松田阵平本人,其实多少有点无辜。不太多,有一点。
刚被降谷零带走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次的幻觉严重程度远超乎他的意料,如果说他之前还能顶着幻觉出任务,但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几乎生活不能完全自理。
而希拉所说的一两天又不能保证准确,他刚拿了药没多久,立刻去拿药的话是不可能的,万一恢复时间延长,还要想办法不被boss发现。
那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宫野明美还是梅根那边,还有包括研究所爆炸的后续清扫检查,一系列的事情都必须要有人处理。
结果他就短暂地那么思考了一两分钟,在回过神来已经离开了车里坐在了某个地方。
松田阵平:……
时间过去多久?我在哪?
他没问,因为问了自己也听不懂。
不过他中间试着喊过一次降谷零,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大小不对还是没喊清楚,亦或者降谷零当时不在,毕竟朗姆那边的后续需要波本处理。总之没得到回应。
当然,更可能是降谷零回应了,但是松田阵平没接收到。
松田阵平之前对自己的幻觉遮遮掩掩,现在自食恶果——降谷零他们可能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担心如果自己反复重复同样的内容,真的被降谷零认为他疯了,只好等。
等一个绝对能听到的声音。
萩原研二所喊出的,他的名字。
接下来,松田阵平要尽可能的在不触动规则的情况下,坦白自己可以坦白的情况。
即使这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但因为种种原因,所有恰当的时机都被错过了,如果再等下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总不能反复摔在同一个坑里。
松田阵平听着耳边忽远忽近的低诵,听着绵绵不绝的诡谲呓语,听着更遥远的咆哮和海浪,又晃神了几秒,才慢慢开口道:
“我现在只能听清hagi叫我的名字。”
萩原研二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而比他先反应过来的是两位资深的公安卧底。
诸伏景光手里的A4纸猛地被攥紧成团,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纹路。
降谷零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到底是没有忍住,重重地一拳砸在茶几上,力道之大,让前面的电视柜上的电视都跟着震了震。
伊达航从他们的反应中意识到什么,怔怔地看向松田阵平,却只看见了卷发青年过分平静的神情。他顿了两秒,将手掌压在眼前低下了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萩原研二竟是最平静的一个。
他只是空空荡荡地想起,这件事早有征兆。
几年以前,小阵平被他带到公安医院的时候,因为被渡边管理官问起情报而出现强烈的痛苦反应,那时候他叫了一声小阵平后,感觉松田阵平似乎有所缓和。
还有那次普拉米亚逃跑之后,松田阵平忽然精神……脸色苍白地差点摔倒在地,他扶住小阵平,依稀记得好像自己也是喊了一声名字,松田阵平才开始回应他。
萩原研二虽然知道,但当时并未多想,他本以为那就类似于陷入了梦魇,听见了有人喊自己名字,于是清醒几分,慢慢噩梦里挣脱出来。
他没想到,那居然是一个……
心理暗示。
他在公安时,从有过类似的培训,一时的催眠容易抗住,但长期洗脑却很难保守秘密或保持理智。
那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设置那条安全和危险的界限?怎么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恢复清醒?
其中一个方法,就是心理暗示。
利用某些特定的不容易被发现但又可以达成的条件,让自己恢复清醒。
现在只能听清萩原研二叫他的名字。
这句话中有两个限定条件。
松田阵平的名字;萩原研二的声音。
松田阵平绝不可能在组织里听见萩原研二喊他的名字,而当他听到萩原研二喊他的名字时,就意味他暂时回到了安全的一面。
这个暗示如此精巧,如此隐蔽。
如此……绝望。

窗帘紧闭的民居里, 安静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松田阵平说完关于声音的问题后,似乎陷入了一点纠结,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但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继续道:
“我现在的情况和今天注射的药剂有点关系, 但不全是, 所以它的缓和剂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没必要去找。”
“一开始没立刻发挥作用……因为我对药做了一点手脚,可以理解为延迟了一会。”
“不用太担心……持续时间……只是这几天而已。”
松田阵平的语速依然缓慢,甚至有些地方说的不够清晰,还会时不时的停一停。但除了具体的持续时间以外, 他对于自己所说出的内容都很笃定。
这种对药物在自身身上产生的效果的过度了解,萩原研二本来按着松田阵平手臂的手缓缓缩回,刚刚碰到松田阵平衣袖的手指尖蔓延触电般的麻痹和刺痛。
他想叫出松田阵平的名字当做听清的回应, 但是刚张开嘴, 气息还没匀过来,胃部忽然痉挛了一下, 突兀的抽痛感让他没能发出声音。
萩原研二又徒劳地张了两次嘴,但每一次声音都卡到了一半,最后弓着腰半蜷缩在沙发边缘。
“萩原!”
伊达航吓了一跳, 站起来就想跨过松田阵平查看萩原研二的情况,却因为萩原研二摇头的动作而迟疑停下。
“我没事。”
青年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沙哑干涩,他的脸被垂落的发丝挡住,看不清神情, 但三人都能看见他手背和手腕上因为用力过度而凸显的青筋。
“我只是刚刚互相想到, 阵……”他突兀地隐去了这个名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设下的这个心理暗示。”
是二十二岁不得已假死之后吗?
萩原研二没办法这么骗自己。
24岁的小阵平在失忆忘记他们之后也能迅速的想起,这一点已经被证实过了。既然如此, 就说明起码那时候他不需要被喊出的名字作为记忆的钥匙。
更何况松田阵平在没有和降谷零重逢之前,在那位Boss眼里几乎没有秘密。难道盯上他的boss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那松田阵平为什么还会给自己设下这个隐蔽的暗示,这个强力到甚至可以让松田阵平从药物和心理双重因素导致的幻觉中稍微清醒的暗示,过去是被他用在哪里的?
松田阵平现在当然解答不了他,但萩原研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当然是,十二岁到二十二岁。
萩原研二始终忘不了四年多以前,他从公安那边得到了死在卡拉斯号上面那个研究员的资料时的震惊。
吉敷康介。曾在神奈川县经营一家私人医院,长期暗中诱导或欺骗病人服用危险药物做药物实验,暴露后逃往国外,下落不明。
在意识到他居然是组织的人后,萩原研二,几乎是瞬间推理猜测出事情的经过:
长期居住在神奈川的吉敷康介很清楚十二岁的小阵平的家庭情况,因此偶遇了生病的小阵平后就诱骗他服用了药物。第二天,又有预谋的将人带去医院,而松田的父亲又常年酗酒,哪怕几天联系不上人也不是没可能。
那几天松田阵平服用的药物可能都是吉敷康介调换过的,所以一向身体健康的小阵平才会高烧不退,整日昏昏沉沉。
也许就是那时候……吉敷康介在小阵平身上发现了某种研究价值,逃亡后上报给了组织。
才让松田阵平从此落入组织手中。
“等下,萩原。”
第一次听见萩原研二说出这段过往的降谷零先是震惊,接着发现了一点异样,
“那时候你和松田几乎每一天都见面,如果他长期被组织威胁和实验,怎么可能瞒过你,而且一瞒就是10年?”
“是啊。”萩原研二晃神笑了笑,转头看你想坐在旁边的卷发青年,像是自语又像是询问,“我为什么没有发现?”
“也许是因为……”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替他说出了那个猜测,“松田阵平自己也不记得。”
萩原研二脸色苍白,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
“因为另外一个势力的存在,或者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让组织没能将……直接带走,只能用催眠或者其他手段,让他忘记自己每次被实验的事情。”
松田阵平确实没有隐瞒,因为起初他的记忆也不完整。
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对医院排斥,才会经常神思不属精神恍惚,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才会……时间混乱。
哪怕失去了记忆,痛苦也依然烙印在脑海里,让他的精神如被常年被风雨侵蚀的铁索,看似完整,实际上攀满锈迹,早已不堪重负。
那到什么时候,松田阵平恢复了记忆呢。
萩原研二不得不想起十九岁时的东京旅游:
沙滩上的突兀离开;敲诈得到的一大笔钱;还有更为冷冽和沉默的小阵平……
划定了范围,疑点立刻一个接一个的冒出。
还有交流会前松田阵平故意提前到达,和他分开;葛兰哈维死亡时他的镇定……
伊达航想起松田阵平当初对自己名字的回避,沉默良久才道:
“如果组织真的那么早就对他的记忆做了影响,那这个影响可能是双向的,比如松田在组织时也不记得‘松田阵平’的身份。”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暗示的作用,可能不只是保持清醒。”
他萩原研二向坐在旁边的松田阵平,卷发青年的神情毫无波动,只有极为细致地去观察,才能发现他似乎在思索。
萩原研二重新移开目光,低声说:“松田阵平可能是用这个来暗示自己,想起或忘记某方面的记忆……”
他难以想象从未经受过培训、没了解过相关知识的松田阵平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那时候松田阵平还只是十三四的少年,不知道何种缘故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或许正在实验中,或许正在某个危险的人身边。因为周密的监视,他不能暴露分毫,甚至还要配合着洗脑,将自己的身份再一次埋葬,只留下组织希望留下的部分。
而等到再次回到阳光下,他为了不把灾难带给身边的人,不能诉苦,不能暴露自己遭受折磨,于是以自己的幼驯染喊出的名字为界,将记忆收殓。
松田阵平把自己切割得支离破碎,
让两边的所有人都看不出丝毫端倪。
而今时今日,萩原研二回首过往,才发现他身上竟是斑斑血迹。

第216章
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 迟迟没等到萩原研二的回应。他心生疑惑,想循着刚刚被移动手臂的方向摸去。
但一动,就再次看到自己灰黑色的、比液体还要浓稠的雾气凝成的、触手似的手臂。
他试着抓握了一下手指,上面的吸盘跟着缓慢地收缩。
松田阵平:……
他真的要用这个东西去碰hagi吗?
松田阵平定了定神, 还是行动了。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个没有意义的举动, 虽然确实摸到了点什么, 可手下的触感就像是生了毛刺但又不太扎手的粗糙木料。
他只好又观察了一下光怪陆离的室内。
尽管中间不得已又被因为各种奇怪的幻觉走神好几次,他还是判断出以自己所做的这个靠近内部的位置。所以能碰到的大约也就是茶几、沙发和萩原研二。
三选一。
三选一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没等松田阵平真的去猜,他就又感觉自己的‘手臂’动了动,接着听见了萩原研二喊他的名字。
那就没错了。
松田阵平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你们应该都听到或者知道梅根说的话了。”
“嗯。”
萩原研二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声, 就意识到面前的松田阵平根本听不见。
不过卷发青年明显只是象征性的问一下,他稍微停了一会,仿佛给大家回忆的时间似的, 就缓慢地继续说了下去。
“Boss其实是前任白兰地, 但是朗姆并不知道这件事,他现在最多怀疑上一任白兰地出了意外, 已经悄悄换了人。”
两位公安卧底神情平静,都没有对他说出的话露出什么异色。毕竟这件事情在刚刚萩原研二来之前,他们已经简短地讨论过并且达成了共识。
他们真正需要确认的是另外一点。
降谷零强迫自己暂时忽略松田阵平涣散的目光和苍白又冷硬的脸色, 等着他说出那个能真正让组织动荡的情报。
“十七年前,Boss设计导致上任组织首领死亡,篡位成为了现任的组织首领。”
松田阵平尝试性地透露情报,但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 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Boss篡位他们能猜到, 可以理解。
但他们是怎么精确到十七年前的?
进展快得让松田阵平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实际上,客厅里只有诸伏景光一个人露出了早有预料的神情, 并立刻引来了其他三人的关注。
“实际上之前我也不能确定。”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又一次停顿的松田阵平,决定先解释,
“我这几年从梅根他们内部查到,他们在世界各地所有的行动,最早追溯到十七年前。”
“上次确认了梅根他们是某个实验室的幸存者后,我也曾经试探过梅根,但没能得到结果。一直到在研究所里,梅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才暗示我他们是趁着组织某次隐秘的巨大变动逃离研究所的。”
“所以我推断,这个时间点可能就是十七年前。”诸伏景光回想起这几年查到了零散情报,有些不确定地补充,“调查范围或许也可以先缩小到美国和墨西哥边境接壤的几个州。”
可以算是诸伏景光上级的降谷零迅速记录下这件事。
但紧接着他的笔就顿住了,停在17年前那个数字上。
“十七年前,松田十二岁。”
多巧合的时间,
十七年前,松田阵平疑似被发现了某种研究价值被组织盯上。
十七年前,白兰地篡位。
而后,在某个时间,松田阵平成为了新任白兰地。
“就算有人暗中帮助松田,但松田凭什么能这种隐秘,成为下一任白兰地?”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松田阵平也恰好在思考这件事。
降谷零他们几人知道的情报远超乎他的意料,也让他心中生出了一点大胆的想法。
他停下当然不是为了给他们留出讨论的时间,而是斟酌这一部分的情报他们有没有可能已经猜到,然后好有理有据地说服希拉,让他继续在被规则警告的边缘试探。
在希拉警惕的观察下,松田阵平谨慎地开口,
“而上任Boss的死亡,其实和在我身上的某些实验有关。”
顺利得简直让松田阵平头皮发麻。
他当即多踩了一脚油门,
“所以我得到了白兰地这个代号。虽然起初只是作为欺骗朗姆的幌子,但后来逐渐真的接管了过去白兰地的大部分权利范围,尤其是研究所的部分。”
“而作为上一任首领亲信的朗姆,就是Boss彻底掌握组织的阻碍。所以这些年,我在Boss的令下不断地暗中针对朗姆。等彻底摸清朗姆底细后,下一步就是除掉朗姆。”
规则毫无动静。
松田阵平安详地放空大脑,
[希拉,现在我反而很想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然后,他眼前就覆盖上了一片浅色。
那种之前摸到过的、稍微有点毛刺但其实并不会刺痛人的粗糙触感,轻柔地包裹了他的上半身。
松田阵平自然而然地判断出,这是一个来自萩原研二的拥抱。
毕竟除了萩原研二还有谁这么黏人啊。
萩原研二忽然抱住松田阵平的时候,旁边的三人都有点紧张。
但卷发青年只是怔了怔,表情匮乏的脸上似乎透出一点别扭,
“不至于吧,你今年多大了?”
他拙笨地抬手,轻轻拍了拍萩原研二的后背。
萩原研二那个几乎只是虚虚笼罩在松田阵平身体周围的拥抱很快结束。松田阵平也接着也把后续一系列要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比如让降谷零用白兰地的邮箱,仿照他的语气安排一系列的研究所后续收尾任务。
让诸伏景光不要再理会任何来自组织、尤其是琴酒的联系,现在boss已经判定苏格兰背叛了,那组织可能会用一些假消息试图把他骗出来。
还有,宫野明美。
[希拉,上次规则诞生时,我看到的规则锚点,是一定会发生的,对吧。]
[除非有同量级的替代,否则不可能被更改,不然规则就不会诞生了。]
松田阵平下定了决心,冷静地说,
“zero,我想让你说服宫野明美配合假死,不是直接失踪,是让组织的人确认宫野明美已经死亡,最好是琴酒亲眼确认。”
只有这样才能让雪莉相信。
这是松田阵平在看见宫野明美后就生出的想法。
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是如何避开规则或者是钻规则的漏洞,但是规则并不是偏向某个人的,有时候固定的运未必是坏事,反而是一线生机。
而这个不可更改的锚点,就是雪莉的生机。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推动这件事发生。
“你告诉宫野明美,如果她配合我的行动的话,我就能让雪莉在近期脱离组织。”
降谷零骤然坐直,差点直接质问出来,你现在的情况还想冒险去帮雪莉?
但松田阵平接下来的话又是另一种离谱:
“不过雪莉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你也不要掺和这件事,不要用任何方法去接近雪莉。”
“那你怎么……”降谷零沉默地闭上嘴。
松田阵平不打算解释的时候,现在这种情况谁也没有办法从他嘴里问出任何话。毕竟他根本就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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