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联姻by荒川黛

作者:荒川黛  录入:09-05

沈栖压下满腔想要说的话,想即刻就要见到梁喑,想抱住他跟他说你不要难过,我喜欢你。但他觉得不够慎重,想了想还是压了回去,回了两个字:知道。
四人一行到了半江月,经理迎上来,恭敬地弯腰伸手,“沈少这边请。”
几人都没来过这儿,温暖又有情调的包厢里处处都透着低调奢华,沈栖还在架子上看到一个漂亮的瓷器,震惊这儿老板的财大气粗。
因为另一只就在家里,是几年前红蕊拍回去的。
宗明看着菜单价码胆战心惊,侧头问徐瑶瑶:“真的能点吗?没钱付的话会把我押这儿洗盘子吗?”
徐瑶瑶也心慌,“不、不知道啊。”
经理眼神落在沈栖脸上,又收回去看着几人笑着解释:“各位请放心,红蕊小姐已经来过电话,今日账单由梁先生负责。不过我们老板说了,这一顿算他请,当做给沈少与梁先生新婚的庆贺,祝您用餐愉快。”
沈栖:“……多谢您,算在梁先生账上就好了。”
经理也没多辩,笑笑说:“听您的。”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梁喑给程术去了电话让他不要来接,自己过去一趟就行。
他到的时候,沈栖正好和他的同学从里头出来,被一个不算眼熟的男生扶着,一边走一边劝他:“你好好走啊,你家司机来没来?哎你别歪……祖宗……你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要是让你老公知道了非……”
林延话音一停,从黑色的西装裤一路往上,看到了一张英俊而冷淡的脸。
“呃……梁、梁先生,沈栖他喝……喝多了。”
梁喑伸手接过人,对他略微颔首,然后视线在三人脸上掠了一圈,“都住学校?”
林延愣了愣,机械性地点了点头,总觉得梁喑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尤其冷淡,好像还带着锋利的研判。
梁喑侧头一扫经理,“安排人送他们回学校。”
“好的梁先生。”
徐瑶瑶被他身上那股子威慑力震得呆在原地,默默咽了下唾沫,小心翼翼打量他的侧脸。
这次和在医院里随意温柔的白衬衫不同,深黑色的西装配黑色的大衣,领带规整头发也一丝不苟,整个人都透着手握权力的上位感。
“三位同学,请跟我来。”经理招手示意。
梁喑单手握着沈栖的腰把人揽在怀里,低头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和微微颤动的睫毛,短促地舒了口气,“告诉你不许在外面乱喝酒,又当耳旁风,谁惯的你。”
沈栖脑袋昏沉,鼻尖轻皱哼哼两声要从他怀里出来,踉跄了一下又跌回去,迷蒙地睁了睁眼,“梁先生?”
“还认得我呢?”梁喑揽着人往外走,顺手把他的围巾往上拉拉,遮住口鼻只剩两只漂亮的眼睛。
他喝多的样子特别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像离群的小动物,如果不包括撒酒疯的话。
“梁先生。”沈栖走了两步就不肯动了,张着胳膊冲他黏糊糊撒娇,“你抱我。”
梁喑心里又软又热,毕竟在这之前的两次喝多都是骂他不是好人,非要离婚。
送人回来的经理忍不住一笑,表示新婚燕尔,能理解。
梁喑无奈地伸出手把他抱起来,快走到车边的时候他忽然挣扎起来,险些从他怀里跌下去,梁喑用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警告,“老实点儿,再闹把你扔下去。”
沈栖把头靠在他肩上,手却一挠一挠地不安分。
梁喑没办法,拉下这个小醉鬼的手问:“想要什么?”
沈栖指着天上,雾气蒙蒙的双眼望着稀疏星空,“想、想要……”停顿了一会,他又把头埋回来,蹭着温热的颈窝,嗓音软腻黏糊:“想要梁先生。”
梁喑一怔,险些没抱稳。
半江月位于平洲最繁华的闹市,路口车流纵横人声嘈杂,他忽然就听不见其他声音了,只有一道温热酒气不断往颈窝里蹭,带着黏糊又难受的喘气声,像极了呻吟。
“要什么?”梁喑托着他低下头,压下心中悸动,嗓音沙哑,“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沈栖醉得厉害,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说:“我要……”
梁喑胸腔发涨,像一个耐心又心急的猎人,“要什么,说清楚,你想要什么。”

第56章 择木而栖(六)
沈栖不断往梁喑脖子里蹭,也不知道是真的醉深了还是故意磨人,就是不肯说。
梁喑再想听他说也不能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干耗,便把人塞进了车里。
司机小跑过来拉开车门,等梁喑上了车才回到驾驶座,“梁总,回家还是去酒店?”
司机跟梁喑久了,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梁喑抬头瞥了他一眼,笑骂一声:“你倒学会这一套了,行了,去酒店吧。”
梁氏的酒店顶层不对外开放,梁喑工作忙,婚前也不怎么回家,对半都在那儿对付。
沈栖在路边不肯说,上了车却开始不断扭动扯自己的围巾说热。
梁喑抬手给他拿掉,司机已经很有觉悟地升起了后座挡板,给两人留出空间。
梁喑心热难熬,握住沈栖的手把人往自己一拽,低下头。
“唔……”沈栖双手被人贴着指缝交扣,微微蜷起来与他交握。
梁喑攥到婚戒,指尖更加用力地扣紧,连带着吻也变得凶狠。
沈栖倾身在他怀里,脆弱地仰着头用一个极度柔顺的姿态,任由对方夺走他的呼吸。
梁喑这次没有提醒他,只是用舌尖一下下地点沈栖就已经知道张口请他进来,比平时连哄带骗的样子要乖很多,也主动很多。
“怎么今天这么乖了?”梁喑总不能在车上要他,亲了一会便松开,拍拍他的腰把人拉正了坐好。
沈栖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仰起头还要亲。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明明灭灭地落进来,将沈栖那双异瞳映衬得漂亮又勾人。
梁喑捏着他的下巴转开,压着嗓子警告,“别着急。”
酒店距离不远,算上堵车十分钟也到了。
梁喑把人横抱着上了楼,单手托着他另一手刷开门锁。
沈栖还是不太安生,靠在他肩上皱眉喘气,一副酒醉难受的样子。
“梁先生……”
梁喑进了门就把人压在了墙上,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找他的耳朵,“醒酒了么?”
沈栖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但大脑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慢吞吞地蹭着他的脖子,“太近了……”
“不近。”梁喑贴着他的耳朵,尽管他已经血液直往下走,但还是耐着性子要刑讯沈栖,“你喜不喜欢我?”
沈栖脑袋发蒙,晕晕乎乎地感觉被人扯掉了围巾脱掉了厚外套。
脖子被人用指腹碾着,耳边也朦朦胧胧地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逼问。
“说你喜欢我,说啊。”梁喑低下头去找他的耳朵,“说你喜欢梁先生。”
沈栖无力地仰起头,“嗯……喜欢……”
“喜欢谁?”梁喑在他颈窝里咬了一口,压低声音逼问他:“说清楚喜欢谁?”
沈栖对痛觉很敏锐,立即疼得打了个哆嗦,“喜欢你……呜……别咬我……疼……”
“我是谁?说清楚我就不让你疼。”
梁喑贴着他的脖子,手上托着像被烈日曝晒打蔫儿一样的腰。
昏暗的光线下,沈栖微张着艳红的唇轻轻喘气,乖巧又诱人地引人欺凌。
他掐着那截儿嫩竹枝,用拇指一下一下地碾揉,逼得他发出情动的簌簌响动。
沈栖年纪小,情窍未开不懂情爱,上次被他压在落地窗上碰一碰就受不住,生涩而勾人的样子偏偏让梁喑着迷得理智崩碎。
他几乎现在就要折断这枝嫩竹,摘去叶子,汲取竹浆,拆出雪白的竹篾编出漂亮的形状。
梁喑迟迟没等到答案,耐心被欲望烧得一干二净,低下头暴风雨似的凌虐。
他一边用力碾压竹节,一边哑声逼问:“说啊,说你要谁?”
沈栖整个人软在他手上,泄出几分哭腔:“要、要……要梁先生……”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头一晕,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汹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栖整个人都要陷在被子里,双手被分别举在头顶两侧,像被标在了机器上等待劈开的竹竿。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一个比一个重的喘气声,微微的窒息加重了酒劲儿的昏沉。
沈栖几乎是无意识地勾住梁喑的脖子,用本能回应他。
他没有经验,仅有的一点知识都是梁喑手把手教出来的,因此十分生涩。
这种青涩稚嫩的讨好,反而极大的取悦了梁喑。
很快沈栖就顾不上回应了,暴雨又急又重地冲刷枝叶,来不及收拢,顺着竹叶尖儿往下流。
他被缺氧逼得手指发抖,软着身子试图躲避又被掐着下巴拧回去,找回了一些清醒的脑袋又被吻晕头转向。
“沈栖。”梁喑松开他的唇,移到了耳边低声说:“我要你。”
沈栖酒醒了一点,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点点光线,看不清梁喑的面容,只能感觉到他呼吸很重,几乎要将他压垮。
梁喑伸手拨开沈栖汗湿的头发,含着他的唇低声哄,“给我,好不好?”
沈栖嗓子发干,被禁锢的双手沁出汗,紧张地想躲却又无处可逃。
梁喑耐心地揉着他的掌心,嘴唇下移挪到他的喉结,轻轻亲了一下,“我喜欢你,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我……”
梁喑低声问他:“宝宝,要不要我?”
沈栖浑身像过了电一样,用力地咽了下唾沫,喉/结却一下子被人咬住了,陡然打了个哆嗦泄出一声哭腔,“别……梁先生……”
“说你要我。”梁喑咬住这颗小小的白玉珠子,哑声说:“说啊。”
“呜……”沈栖高高仰起头,整个人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说你要我,宝宝,说你想要我。”
沈栖被逼得哭腔绵软,“要、要你……”
“好乖。”
沈栖身上一轻,下意识瑟缩了下,微眯着眼睛看到昏暗光线中的男人用力扯掉领带。
昏沉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领带就是绅士的贞/操带,平时牢牢将斯文教养禁锢在封印之下,撕掉就代表即将要被欲\望掌控。
梁喑将西装领带连同腕表一起扔在地上,衬衫领口解开三颗。
从沈栖这个角度能看到紧绷的下颌弧线与明晰突出的喉/结,以及衬衫下结实的胸肌,仿佛冒着无形的热度。
沈栖艰难地舔了舔唇,忽然有点发怯。
“梁先生我……唔……”沈栖刚一开口就被人再次压住。
梁喑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解他的羊绒毛衣,像在拆一件心悦已久的礼物,因为渴求太久,既急切又小心。
沈栖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微微发着抖想要推开他。
他有点害怕。
梁喑单手掌控住他两只手腕轻松举高,一边缓慢描摹一边用右手挑开纽扣,接着握住他的腰抱起来。
梁喑的掌心贴着他的脊背用力揉了两下,轻而易举地扒掉柔软的羊绒毛衣丢在他的西装上。
一黑一白,凌乱交叠。
沈栖整个人发软,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他脑袋里不断回响,等到衬衣也被挑开时鼓声几乎要失控了。
凉意袭来,肌肤上本能地泛起小颗粒,沈栖用力地咬紧嘴唇。
梁喑的手掌毫无阻碍地顺着脊骨一路下滑又回到后颈,带来强烈的战栗。
梁喑低下头亲他泛红的眼皮,感觉到湿漉漉的睫毛和些微的发颤。
“害怕吗?”
沈栖声音发黏,很轻地“嗯”了一声。
沈栖酒劲儿散了大半,现在思维还算勉强清醒但身体还残存着酒后的柔软温热,连脖子都泛着红。
“我是谁。”梁喑问他。
沈栖放低了声音,几乎是气声说:“梁先生。”
“我是你什么人,告诉我……”梁喑不紧不慢地边在弧线漂亮的骨骼上流连,边催促他:“宝宝,我是你什么人?”
一个个答案在心里闪过,又一个个被否掉,沈栖一个都说不出口。
他仰高脑袋,试图用“不知道”躲避过他的逼问,可梁喑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两人面对面的拥抱阻断了所有逃生的路径,只能在他的刑讯中用坦白,“先生……”
“好聪明的宝宝。”
沈栖对这个称呼有莫名的羞耻,它不该用在这里,可梁喑偏偏很喜欢这样叫,一边叫宝宝一边却做着完全成年人的事,给他一种悖乱的冲击。
“好、好凉,梁先生是什么……”
沈栖身子一僵,倏地握住梁喑的手臂,慌乱地想去看。
“别怕。”梁喑低下头亲他,修长的指尖却没停。
他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画匠,在画板上涂抹冰冷的油彩。
沈栖皱紧眉,在他伸出指尖的同时脚趾绷紧小腿抽筋,口腔里泛起浓重的血腥气。
沈栖死死地咬着唇,整个人绷得不像话。
他虽然没有经验但生理课也上过,知道会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
他知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归咎于他极度怕疼,但……
梁喑感觉到他的紧张与异乎寻常的紧绷,耐心地徘徊巡查。
沈栖抓着被子的指尖不停痉/挛,关节泛出白痕,连额角都开始往外渗冷汗,酒劲儿几乎全醒了。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刚捕捞上来就要开膛破肚的鱼,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汇集对方的手指上。
一、两……
水声泥泞、如雷贯耳。
梁喑呼吸很沉,整个人都散发着要占有他的气息,这种威胁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沈栖微微动了动嘴唇。
梁喑隐约听到一声极低的嗓音,低下头靠近沈栖,“说什么?”
“Codon……”
梁喑一怔,对这个单词既陌生又有种熟悉感,但看着他发红的眼皮,只用了一秒便记起来了这是他给沈栖的安全开关。
沈栖一直没有用过,第一次用竟是在这种地方。

第57章 择木而栖(七)
沈栖头发汗湿,贴在额角与凄红的眼皮上显出几分可怜,嘴唇微微发着颤。
梁喑的手指还被他紧紧咬着,被他温热了的竹浆水光淋漓,甚至有一些还流到了他的手腕上。
骤然按下的安全开关像陡然被拉下的电闸,将梁喑砸了个措手不及。
这一声极低的“Codon”像盆冷水,兜头浇进滚烫的铁水中并未起到任何降温作用,反而激起极其强烈的高温与蒸汽。
梁喑几乎要被这团蒸汽压得窒息。
沈栖细瘦的指尖使不上力,黑暗中漂亮的异色瞳孔微微闪动,紧绷的脖颈线条带来引人征伐的脆弱。
让人很想就此将他劈开了,尝到尚未被任何人开采过的甜美滋味。
梁喑肝火烧得胸膛剧烈起伏,被点起的每一团火都在催促他继续。
是他说愿意、他说想要,哪能说反悔就反悔。
只管杀不管埋,撩了人还要按那个安全开关。
自作孽,不可活。
几秒后。
梁喑低声喘了口气,把指尖抽了出来。
“害怕吗?”梁喑低声喘了口气,强行压下心底火气,“没关系,我给你的安全开关什么时候都算数,不想要就不要了,别怕。”
沈栖本能缩了一下,像是挽留一般咬着他的指尖直到他离开,疼痛散去些许只剩微麻的不适应与温热的黏泽。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梁喑低头一下下吻走他的眼泪,轻声哄道:“是害怕还是不想要,别哭,告诉我。”
沈栖转过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对不起。”
梁喑心尖一软,“是我没等你准备好,怪我,是我太喜欢你太想要你。”
梁喑把人抱在怀里,这才发觉他眼角全是泪,整个脊背上也全都是冰凉的汗。
他忘了,沈栖才十八岁,还很小。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不懂情爱,虽然嘴上说了要可心里大概是不懂的。
“我不碰你,是我不好、没等你真的准备好就要你。”
沈栖听着梁喑克制而压抑的嗓音有些难受,“对不起,您、您是不是很难受?”
“嗯,有一点。”
这哪是有一点,这分明是要疯了,沈栖觉得他声音都像在咬牙切齿。
怎么办?
要继续吗?继续的话,刚才的疼痛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这次梁喑允许他说停,他敢肯定如果再来一次,什么安全开关都不会好用。
梁喑肯定不会准他一口气说两次不行,让他连续两次阵前收兵。
房间寂静,沈栖脑袋里又晕又清醒。
他想先爬起来,可身上没劲儿,只好先把分到两边几乎僵硬的腿收回来,猝不及防碰到梁喑的西裤,踩到了不同寻常的温度与弧度。
一声短促沉重的气声在黑夜中突兀响起,像是一枚新的开关,倏然打碎了岌岌可危的现状。
理智轰然倒塌,火苗冲天而起。
沈栖脚腕一热,下意识“啊”了一声。
一只滚烫的手严丝合缝地攥住他的脚踝硬生生拽回去,压在了他刚刚踩过的地方。
沈栖脚背一僵,屏着呼吸不敢看也不敢动弹,骇然道:“梁、梁先生……你做什么……”
“我答应不碰你,但你不能让我死在这儿是不是。”梁喑握着他的脚踝,往刚才踩过的地方压:“要么你帮帮我,要么让我进去冲冷水澡,我都听你的,你说我怎么办?”
“别……梁先生我不会……”
梁喑抓着他的脚腕,声音哑得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带着急切与渴求,“我教你,我会一点点教你,不会不要紧,我教你,从头教你。”
沈栖听着他满是欲望的嘶哑嗓音,被强行握着的脚踩回西装裤上。
只要一想到规整的布料下面是什么就臊得他几乎全身都要红起来。
“试一试好不好?宝宝,我会教你。”梁喑握着他的脚腕往旁边一压,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不会用脚,先学用手,学不学?”
沈栖怔然,接着就猝然瞪大眼睛狠抽了一口气:“梁、梁先生!!!”
沈栖从未被人这样碰过,拇指在最脆弱的地方摩挲,指腹上的薄茧带来强烈的刺激。
梁喑低下头,从他的眼睛、鼻尖耐心地一点点下移,轻啄他的唇。
“不要怕,会很舒服的相信我。”梁喑含着他的唇,哑声安抚,“我会给你舒服,这次不会疼的,我保证。”
沈栖在他的轻啄中勉强仰起头,承受他绵密而温柔的蜻蜓点水。
“不要……不要……不能……”沈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语无伦次地挣扎着想躲开,却又像是往他手里递。
陌生而又混杂的感觉几乎把他逼疯了,“别弄别弄……梁先生我呃……!!!”
梁喑唇角微微勾起来:“教学时间短了一些,学会了么?”
不同于春梦无知无觉的遗漏,也不同于上次他还未反应过来就弄脏的落地窗。
这次他昏沉又清醒的感觉到自己被梁喑掌控着,被他打开了一道尘封的暗门,被他领着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沈栖整个人像被电流洗过一遍,化成一个个无法处理繁杂信息的细小分子。
“舒服么?”
沈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很缓慢很缓慢地理解了这句话。
羞赧海啸一般涌来,偏偏梁喑还捏着他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他张口。
“尝尝自己的味道。”
沈栖一时没听懂,愣愣地由着他把指尖点在自己嘴里,尝到了微涩的苦腥才一瞬间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能……唔……”
梁喑捏着他的下颌深吻下去,尝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气,微微松开他轻问:“咬哪儿了?嘴?还是舌头?”
沈栖艰难地回答,接着就被他捏住了下颌警告,“下次受不住直接告诉我,不许咬自己,否则你的安全开关也会失效,明白么?”
“嗯、嗯知道了……”沈栖一边回答,一边感觉自己的手被带到了冰凉的扣子上。
“试一试,你那么聪明一定学会了对不对?试一试,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
沈栖一边承受他的吻一边被他领着指尖去解扣。
一心两用下,他几乎兜不住被梁喑牵出来的水痕。
他今晚仅有的一点意识先被酒精占据,剩下的一半又被梁喑吞噬。
现在他就像个按照指令行事的木偶,完全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他掌心被烫了一下。
沈栖脸颊瞬间红透,他毫无经验,哪怕是洗澡也是匆匆冲一遍就算了,怎么可能会这些。
他无措地在黑暗中望向唯一的浮木,想求他的饶恕,却忘了这才是真正要撕碎他的危险猛兽。
“两只手……捧住它。”
沈栖耳朵发热,摇摇晃晃地半跪起身听从他的指令。
沈栖手腕酸麻,举着泥泞的双掌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还有一些因为躲避不急而溅到唇角和凄红的眼尾。
梁喑抬起手,在他唇边蹭了下,“好聪明的宝宝,学什么都快。”
沈栖羞赧地快要崩溃,抬手要去打他,被握住了手腕举高,低头再次压下来。
温热液体顺着手掌留下来,沾湿了小臂。
沈栖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整个人像被折腾坏了的稚嫩花枝,柔软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肆意欺凌。
“累了么,我抱你去洗澡。”
沈栖嗓音微哑,带着浓浓的委屈,“你怎么那么慢,我手疼。”
梁喑听他这个委屈巴巴的嗓音莫名被取悦到了,含着笑说:“宝贝儿,慢这件事没有办法解决,至于手疼,下次我们换个省力的方式。”
沈栖被他忽悠住了,脑袋里居然又想起在他办公室那次他嘟囔的“难道你又很慢吗”,顿时有一种回旋镖瞬间扎中自己的感觉。
沈栖皱着眉,微微张了张手指, “黏,你把它弄掉呀。”
“娇气,我带你去洗澡。”梁喑捂住他眼睛把灯开了,等他稍微能适应了才松开手抱进浴室。
浴室明亮的光线下,梁喑还穿着质料上乘的西装裤与白衬衫,微微的褶皱透出几分纵欲感。
沈栖困倦地歪在浴缸里,浑身上下都泛着粉,让梁喑刚熄灭几分的火星子又死灰复燃。
他酒劲儿上头,又渴又热地把自己往水里埋,吓得梁喑一抬手把人捞出来。
沈栖毛发不重,很容易就看到他小腹上狰狞的疤痕。
梁喑指尖一顿,抚了上去,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这样脆弱的地方一般是很难伤到的,按照他丰富的受伤经验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利器造成的,多半是刀。
沈栖迷迷糊糊被他叫醒,跟着他的手掌看了眼小腹,嗓音黏腻地说:“小时候嗯……被……”
“是你爸妈?还是沈正阳?”梁喑蹙紧眉头,隔着浴巾按在他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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