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软饭硬吃by麻烦借过一下

作者:麻烦借过一下  录入:09-07

顾远打听到现在外面打仗的是三边势力,一是那些王爷诸侯勾结的叛军,二是寒国那边的敌军,剩下的就是朝廷的正统军队。
大盛朝疆域辽阔,大致分为上中下三部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下部离中间最近的地方,最上面也就是北边,那是大盛朝最贫瘠的地方,也是本朝长公主的封地。
中间部分在刚乱起来时就被朝廷出兵解决,毕竟王都就在中间部分。
下部分最近情况好了很多,因为圣上情况有所好转,暂时压住了下面不安分的皇子,至于后面就难说了。
这边城墙修得高,旁边又有树林挡了大部分的风,风吹不进来又闷又热,顾远浑身汗淋淋的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顾远打算叫上舒景川一起去河边冲凉,正好这几天有月亮,晚上也能看清路。
“舒景川你睡着没有?”
顾远蹲在舒景川身边推了他一下,见人眼睛睁开了,也不问舒景川去不去,直接把他拉了起来。
“走,哥带你去洗澡!”
舒景川白了顾远一眼,轻声反驳:“你比我小,你应该叫我哥。”
“咱不看年龄,看身高。”
顾远揽住舒景川的肩膀,心想着我这两辈子加起来都有五十了,就是当他爹年龄也是够的。
这附近就有条河,到人膝盖那么深,水流在月光下看着波光粼粼格外漂亮。
大晚上来河里洗澡的人不少,顾远舒景川一直在往上游走,他们不想洗其他人的洗澡水。
走出去快有一里地才找到一处合适的地儿,顾远特意爬上树看了,他们前面没有人。
“我都担心身上长虱子,白天我看见好多人挠头发,我们还是离远一点,不然被染上了得遭大罪。”
说话间顾远就在石头后面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月亮把水里的青苔都能照清楚,更别提是个五大三粗的人。
顾远就跟不知道羞耻两字是怎么写的一样,光着屁股走了出来,大咧咧的走到舒景川面前晃。
舒景川以为顾远已经下水了,看见面前多出来的一双脚下意识抬头对上了赤身裸体的顾远。
“…………”
“你!你!你!”
舒景川惊慌失措地背过身,恼羞成怒道:“顾远!你到底是个哥儿!你就不能含蓄一点?!”
“那还不是男人?”
顾远怕真将人惹毛了,先一步下了水,“你快点下来,待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舒景川被催了好几遍才磨磨蹭蹭下水,下水后缩着身子恨不得把头泡进去。
“你以后注意一点,要是被外人知道,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断。”
虽然顾远不把自己当哥儿看待,但是万一以后他想找个男人过日子,被人知道曾经跟别的男人下水洗过澡,受到的白眼可一点不比姑娘家的少。
“没事,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我是哥儿。”
“你这是强词夺理!”
舒景川气愤不已,转身仔细搓洗身上的污垢,等到把头发打湿才想起皂角果在顾远那里。
“你拿个果子给我。”舒景川转身朝顾远伸手。
顾远刚好在用皂角果搓泡泡,二话不说直接起身朝他走去,“正好泡搓出来了。”
这一下舒景川才是把顾远从头到脚看了个清清楚楚,同一时间,他被羞赧和自卑烧红了脸。
顾远把手里的泡和皂角果抹在舒景川头上,给他撩头发不小心看见他肩膀上有个小疤,不像是这段时间弄的。
“你肩膀上怎么有个疤?”
舒景川伸手摸了上去,“一直都有,应该是我小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是吗?”
顾远总感觉那个疤不像是被利器划伤的,倒像是从哪里挖了一块肉走,还想再看看但是舒景川应该要骂人就算了。
洗完澡俩人等头发干完了才回去,头发不干就回难民堆,估计第二天起来头发就又臭了。
在这里又待了两天,顾远厚着脸皮终于闻到点有用的消息。
长公主觉得自己封地上的人太少了,打算接纳一部分难民搬迁过去,到了北边以后会给二两银子安家费,头五年还免收赋税。
什么叫做瞌睡来了送枕头,这就是了。

第32章 相公
一大早上城门口就开始敲锣打鼓,等人赶过去就看见一个身穿长袍的青年人在宣读消息,说的就是顾远打探到关于搬迁北边的事。
北边只有一个蓬州一个州,虽说是长公主的封地,但长公主却未曾长居蓬州,只在圣上赐下封地时去看过一次。
蓬州路途遥远,而且贫瘠落后的名声十分响亮,所以尽管长公主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愿意前往的人却寥寥无几。
“我们要去!”
顾远拉着舒景川挤开人群走到了青年人面前,将刚才那句让四周安静下来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们要去!”
青年一脸欣慰,连连叫了几声好,像是要以他们给众人作榜样一般,赶紧吩咐手下带他们去后面登记入册。
顾远舒景川走后过了许久,熙熙攘攘也有人站出来说愿意前往蓬州,后来登记在册的人竟然也有四五百人。
青年人还给了他们一份地图,不说人手一张,十几张是有的,反正路上多半都是结伴而行,这么多地图已经够用了。
除去地图,每人还有自己专属的一份路引,确保他们能畅通无阻到达蓬州,至于许诺给他们的安家费,就要等到了蓬州再另做安排。
顾远身上有空间这个秘密,必要的时候不能和大部队一路,所以手里要有一份地图。
他们约定好明日一早出来,毕竟今天朝廷的赈灾粮还没吃,都现在了,不吃了再走有点亏。
顾远他们没这个意思,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到底要不要去蓬州时,悄悄退出人群先行一步。
第二天这群人离开前,青年又大致看了一下人数,要比昨天少了二三十人。
顾远舒景川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没能在里面看见两人身影他还有些失望。
地图上从这里到达蓬州要经过十三个地方,其中最近的一处,顾远他们走了三天就到了。
剩下的两地之间相隔的距离越来越大,距离最远的那两处,约莫两人要走一个月。
“站住,你们哪儿来的?”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了两人,穿的这般破烂,一看就是逃命过来的难民。
难民太多,为了城中百姓安全,官府在外面圈了一块地让难民歇脚,除非是在城中有投靠的亲戚,否则不能进城。
之前放了一部分难民进城,城里的便宜的空屋子差不多被租完了,这些人进去也只能睡大街,吓得其他百姓连门都不敢出。
顾远把俩人的路引拿出来:“官爷,这是我们的路引,想进去买点吃的还有衣服。”
这人仔仔细细将路引看了好几遍,最后拿着路引去了里面,“老大,这是路引上写了啥,我看不懂……”
正好听见两句的顾远:“………………”看不懂你还看这么久?
检查完路引确实没有问题,顾远舒景川终于被放进城。
进城后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家成衣铺子,不过看见他们以后,掌柜的赶紧招呼小二关了门,甚至俩人还没走到铺子。
顾远深吸了一口气:“我就不信了,这么大个城还买不到一件衣服。”
舒景川:“我们看上去没什么钱,觉得我们是讨饭的吧。”
“哼,不就是钱吗,咱们有整整十两!”
顾远摸出一个小银锭子拿在手上,在去下一家成衣铺子之前,把银子抛来抛去,好让人看清楚他们是来买东西的。
果然这家店的掌柜就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把门关上,连推荐的衣服都是性价比,三十文一套。
顾远的要四十文,因为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尺寸,得要绣娘改一下。
付了钱,舒景川先把衣服换了,旧衣服破得不成样子,拿去当柴火烧都费劲,直接就扔了。
等在城里逛了一圈,花出去整整一两银子两人才重新回去成衣铺子。
一人买了三套衣服,方便换洗,舒景川都是买的青色,顾远刚开始试了一下,他穿这个颜色不好看,就全买了褐色。
今天就不走了,在这里住一天,以后赶路的日子还多,就算他们在每个地方都住一次客栈,算下来也才一百多文。
不知道是不是缘分,第二天俩人离开赶路时,居然碰上了之前那伙人,中间的时间差正好让他们撞上。
“哎,你们是不是昨天走的那俩人?”
洪成又把俩人仔细看了一遍,语气笃定:“你俩居然先走了,那个当官的还以为你们反悔不去了哩。”
顾远故作惊讶道:“是吗?”
“怎么不是?你俩是最先说要去的,那人可记着你俩。”
洪成朝那边坐在地上的三人招招手,高声喊道:“媳妇儿!你们过来!”
洪成媳妇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身边的两个孩子走了过来,“过来干嘛?”
洪成笑着介绍他们,“这就是第一个说要去蓬州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提前走了。”
顾远没想到洪成这样自来熟,话还没说几句,就跟他媳妇儿聊起来了。
“婶子好,我叫顾远,这是舒景川。”
“我姓马,叫我马婶儿就成。”
“我姓洪,这是我家的俩个娃娃,大的十三,小的十一。”
他们这一寒暄就落到了队伍的最后面,路上有人唠唠嗑也挺好的,顾远也没那么不近人情,拉着舒景川离开。
“你俩是什么关系啊?”
顾远差点脱口而出没什么关系,舒景川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这话就不好说出口了。
其实之前俩人就商量好了,路上要怎么跟人解释他们的关系。
顾远户籍上写的可是哥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改不了。
顾远不在乎名声,可外人不会这么想,所以对外就说他们是俩口子。
“洪叔,这是我夫郎,刚成亲没多久。”
洪成干巴巴地喔了一声,“原来是你俩是夫夫呀,刚成亲就遇到现在这………………等等,你说他是你夫郎?!”
舒景川转头看顾远:“你不是我夫郎吗?”
顾远好久没遇到这么憋屈的事了,怎么当初他亲娘就不能把他屁股上的红痣挖了?
“嗯…………这是我相公。”

马小翠知道俩人是夫夫,眼里的戒备消了大半。
她家里老大是哥儿,红痣就长在脸上,逃难这段时间是抹了灰特意遮住的,要真出来什么事,一家子后悔都来不及。
“哎哟,你们还挺般配的!”
马小翠眼睛直溜溜地在顾远身上转,十分欣赏舒景川的眼光,“这个小舒啊,婶儿能叫你小舒吧?”
庄户人家,不管男女那都是要下地干活的,顾远这样的,一天不知道能翻多少地出来,这才叫能干哟。
舒景川:“马婶儿,你随便叫。”
顾远走到舒景川身侧,摸索半天终于抓住舒景川一根手指,暗含警告地捏了捏:少说少错!
舒景川回给顾远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下一秒就对马小翠说:“马婶儿,你别打趣他,我夫郎可害羞着。”
顾远:“…………………………”
舒景川一定在报之前被胡编乱造他跟姨娘偷情的仇。
马小翠一听瞬间来了兴趣,毕竟长时间的赶路本就无聊,现在得了话头可不要掰扯几句。
“小舒你夫郎找的好,你看人长得多壮实,这屁股也…………”
“咳咳咳!孩子还在,你乱说些啥?”
洪叔赶紧打断马小翠的话,顾远嘴巴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满脑子都是他现在把屁股上的痣挖了去把户籍改了行不行。
“小顾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婶儿就是说话直,没有别的意思。”
顾远淡定笑笑:“不要紧的。”
“哥哥。”
顾远低下头,看见他们家大的那个孩子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嗯?怎么了?”
“哥哥,你真的是哥儿吗?”洪青看起来瘦巴巴的,黝黑的小脸上一双眸子亮得吓人。
顾远摸摸洪青的脑袋,“对,我和你一样,户籍上写的都是哥儿。”
洪青一脸羡慕道:“哥哥,你长的好高啊。”
“你还小,以后还能长。”
洪青的弟弟叫洪山,俩人看上去都不像有他们真实年龄大,这年头吃饱饭没问题,但是想吃好还是很困难的。
往蓬州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众人各自准备今天要吃的食物。
因为马小翠觉得顾远舒景川人不错,所以去外面找野菜时还特意叫上了他们。
这些林子里,还有那些水沟边都是野菜爱长的地方,去找野菜不止他们,都想在路上省点钱,野菜又不用花钱买,谁先下手就是谁的。
顾远没一会儿就找到一大把,够他和舒景川吃一顿了,舒景川也掐了一把回来,里面大半都是不能吃的野草。
洪叔他们架了一口锅煮野菜粥,顾远也把之前买的锅拿出来架上,只有他们锅的一半大,毕竟锅越大越值钱,就这么大点铁锅都花了半两银子。
顾远拿出一袋面粉,里面提前掺了玉米渣子还有晒干的土豆粉,加点水和剁碎的野菜揉成长条状,再揪成团子扔到锅里煮。
两家人虽然认识了,但是还没熟到到要一起吃饭的地步。
现在粮食多精贵,糙米都要五文钱一斤了,白米直接涨到了十文钱,直接翻了一番。
野菜团子煮好后往碗里撒点盐就吃了,算不上多美味,至少舒景川现在能干干净净吃掉一碗。
“咱们水囊里的水是不是没有多少了?”
“还有一袋。”
顾远把锅里最后一点野菜丸子倒进碗里,“等下我去打点水回来烧,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舒景川才不管顾远,自己先吃完,端着锅就去了溪边,再回来时还装了满满一锅水。
洪成见了还以为他们没吃饱,赶紧跑过来提醒:“等下就要上路了,再做吃的可来不及了。”
“不是,这是烧开带在身上喝的。”
顾远解释道:“经常喝生水容易生病,还是煮开了喝好。”
洪青洪山这么瘦,找野菜渴了直接喝溪里的生水,要是渴了实在没办法就算了,时间久了怕是容易生病。
万一上游死了什么东西在水里,这谁能知道,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
洪成自小都是渴了见水就喝,这一路上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并没有把顾远的话放在心里。
知道他们是要烧水喝,不会落下大部队,随便应和几句就走了。
顾远有些无奈,低声跟舒景川嘀咕:“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他怎么不相信我。”
“他们在家喝的井水也是生水,这么多年都没事,自然不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舒景川以前在舒府喝的水也是生的,水煮开后再放凉喝起来总没有之前甘甜,要不是顾远坚持,他其实也觉得喝什么水都一样。
“你也说了是井水。”
顾远坏心思上头,突然指着地上一根棍子吓唬舒景川,“喝生水肚子里容易长虫子,能有这棍子长,白花花的,睡觉时会顺着喉咙从肚子里爬出来……”
舒景川准备往火堆中扔的柴掉在了地上,愣了两秒不等顾远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捏住他那张欠揍的嘴。
“哎哎哎,别动手啊!”
“我这都是大实话,冲动是魔鬼啊!”
“磨什么磨!你就是故意恶心我!”
舒景川被气得不轻,曾经学过那些世家公子的礼仪全然不顾,捏紧拳头追着顾远跑,非要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洪青之前还挺喜欢舒景川的,觉得他说话好听,人长得也好看,而且还会跟他们一起摘野菜,跟其他男人一点也不一样,突然看见他追着顾远打,瞬间对他的好感破灭。
“娘,小舒哥为什么要打小顾哥哥?”
马小翠往那边一看,抬手敲了洪青脑袋一下,“小孩子家家的别乱看,他们那是在打情骂俏。”

第34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恰好此时顾远被舒景川抓住,两拳头下去正在嗷嗷叫呢,洪青满脸疑惑,这是打情骂俏?
马小翠突然感觉到不对,这打情骂俏也该是顾远追着舒景川撵呀,这咋还反了?
锅里水放的多,一开就咕噜咕噜往外冒,俩人这才停下回去退柴,等锅里的水凉了倒进水囊,也到了继续出发的时候。
人多的好处就是安全,那些有坏心思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山上的豹子老虎闻见人味太重,自己也会回去。
每到一个城镇他们都会歇一天,就在周围找个宽敞点的地方休息,幸好现在夏天天热,要是冬天就不成了,躺在外面可是要死人的。
“我们还要去住客栈吗?”
这么多人都住外面,舒景川不想太惹人注意。
上次有人趁所有人睡着的时候偷东西,抓到后被人打了个半死,偏偏那家人还不是个讲理的,差点讹上被偷的那家。
“住呀,怕什么,咱们身上只有几十文钱,真有人来惦记,我就教你怎么打人。”
顾远伸着脑袋杵在舒景川脸上,“你闻闻臭不臭,再不洗苍蝇都不去屎上飞了,光围着我俩转。”
天气热随便动动就浑身汗,现在要不走在最后落后一两百米,要不就得走在最前面,不然汗臭味能把人熏死。
舒景川面无表情地推开顾远脑袋,他能在缥缈苑伪装这么多年实属不易。
顾远在靠谱之余,又是个十分欠揍的人。
“等等,我们先去买鞋。”
顾远决定道:“买了鞋再去找客栈,还能打听一下哪家客栈便宜。”
舒景川脚趾一缩,把脚往后藏了藏,“那就先去买鞋。”
他鞋上破了个大洞,左右都破了,在荒郊野岭赶路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城镇这种人多的地方,他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顾远到这边没多久就察觉到了舒景川的不自在,鞋子破了本来就该买新的。
“洪叔,你们要进去吗?”
顾远背上行李,“我们要进去歇一天,今天就不住外面了。”
洪成看向不远处的城门,还是摇摇头,“你们俩去吧,明天还是跟平时差不多的时间出来,别错过时间就行。”
“那行,我俩先走了。”
俩人带上所有行李走了,走出去还没多远,立马就有人凑上来打听。
“我说他俩咋还要住城里哎,上次也是路过个小镇也是,还真是有钱哟。”
马小翠听见这酸言酸语就忍不住皱眉,“人家想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十天半月才能住一次,又不是天天去住。”
“嘿,洪成媳妇,你这么冲干啥,难不成人家不带你们,心头不舒服?”
蒋婆子哼了一声,继续阴阳怪气:“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多好,原来也不怎么样嘛。”
“怎么,关系好就要请人住店了?蒋婆子,那我们十几年的邻居了,怎么不见你拿点钱出来给我用。”
马小翠以前就讨厌这个蒋婆子,喜欢占便宜不说,还经常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尖酸刻薄的名头在村儿里那都是出了名的。
这次能狠心去蓬州那边,还不是看中了那二两银子安家费,不然就他们这一家好吃懒做的,哪里会来吃这个苦。
“我凭什么要拿钱给你用?洪成家的,你脑子没毛病吧?”蒋婆子叉着腰骂,见缝插针地看他们家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我看莫不是你有病,看什么看?小偷走了,老偷又来惦记了不是?”
洪成去拾柴了,洪青和洪山紧张的把自己东西挡住,就怕蒋婆子脸都不要了冲上来抢。
他们还真没想错,蒋婆子瞅准时间就要扑上去抢东西,关键时刻洪成抱着柴回来了。
蒋婆子不敢当着洪成面干些什么,嘴里不干不净骂了两句赶紧走了。
马小翠抱怨道:“就没见过蒋婆子这么烦人的。”
“我告诉你,等到了蓬州,咱们可得离蒋婆子一家远远的,真挨在一起,晚上睡觉我都怕她来偷家里的柴!”
“咱不凑上去就是…………”
“嘿,这掌柜的怎么现在就叫人把热水送上来?”
顾远走到窗户边把才打开不久的窗户关上,这年头人的视力都可好了,近视叫做有眼疾,那是要开药来治的。
“应该是我们看起来太邋遢了,担心我们把房间弄的太脏。”
舒景川把头上的木簪子取下,把手指插进头发按摩头皮。
他头发太重了,束发太久头皮会很疼,偏偏赶路要把所有头发束起来才方便。
“要不……”
顾远也觉得头发太长麻烦,但是古代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只能试探着问:“你希望你爹娘过得好吗?”
舒景川动作一顿,莫名其妙地剜了顾远一眼,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顾远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摸出匕首走到舒景川身后,“我把你头发割掉一些怎么样?”
“你以前是不是自己割过?”舒景川眼疾手快,把顾远头发扯开,这明显就比之前的短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割的?”
“反正是你不知道的时候。”
顾远将舒景川的头发放在手中,拿着匕首在一旁跃跃欲试,“快到蓬州了,舒景川,害怕吗?”
“都到这儿了,害不害怕有何区别。”舒景川嘴角一勾,淡淡一笑:“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
“顾远,头发多割一点下来,或者你直接把我剃成光头也行。”
“要是可以的话,眉毛我也不介意剃掉。”
顾远一时语塞,无奈开口:“你把身上的毛全剃了也克不死他们。”
舒景川朱唇微启:“那还真是可惜…………”
有了这句话,顾远直接割下一大把头发,及腰长发眨眼间就没了一半,顾远立马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下手太狠。
舒景川对于现在的头发长度十分满意,顾远的头发也割到跟他差不多的长度,俩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油水不够,看起来都毛毛躁躁的,像一堆野草。
头发不好乱扔,担心吓到别人,晚上寻了个好地方一把火烧了。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城门跟其他人汇合,开始他们最长也是最危险的一段路程,穿过哪里,再出来的风就能沾染上蓬州的味道。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外的阁楼内,一串佛珠突然掉落在地上,丫鬟连忙弯下腰去捡,佛珠主人一脸晦气的转身离开。

“明日就要进入望风岭了,听说里面野物特别多,我还有点害怕嘞。”
洪成眺望着远处,那边一片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道路只能见到入口,其他的全被藏在了里面。
马小翠揽住两个孩子的肩膀,语气严肃的警告:“进去了不准乱跑,去哪儿都得叫上我们一起,要是被老熊拖走,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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