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带着白狮头也不回地向着刚才发出巨大声响的地方走去。
眼见宋凌离开，乔铭翊狠狠地瞪了乔伊一眼，然后指了指他，便连忙追了上去。
乔伊被指也只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看了看周围乱成一锅粥的人群，担心自己的安危，也赶紧跟上了两个哥哥。
发生巨大声响的地方是在大楼四层的电玩店内，三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残破不堪的电玩店，里面的游乐设施都已经损坏得不成样子，而围在周围的吃瓜群众却久久没能散去。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对这里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
走近后三人看到了坐在冰椅上悠哉悠哉的夜黎辰和白煜司，两人坐在由冰制成的椅子上无聊的接受着周围人打量的目光。
在看到宋凌后，夜黎辰向白煜司指了指他所在的位置，示意让他过来。宋凌走到两人身边，询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煜司神色淡淡的，他抬起手指向位于身后的蓝白色罩子，随着他的动作，原本笼罩在罩子上的蓝色和白色光芒逐渐变淡然后消失不见。
这时，众人才看清罩子内的一切，一个漆黑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夜黎辰也让开身子，他的身后有一个火红色的罩子，许久不见的01和朱雀站在罩子旁边，朱雀的羽翼包裹着那罩子。
夜黎辰打了个响指，火红色的罩子一层层消失随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红色。
卡擦——最后一层保护罩也破碎，碎片在空气中消散，保护罩中的人与另一个保护罩中的人一模一样。
两人都穿着较大的黑色斗篷，披风落在地上许多兜帽盖住了他们的脸。
在看到有两个黑衣人后乔铭翊脸色微微一变，一直关注着他的白煜司问他：“很意外吗？”
乔铭翊突然被问了这么一句，有些没反应过来，白煜司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他一遍，这一次乔铭翊只是略做思考，然后给出了答复。
“也不算意外，我有想过会不会有两个黑衣人，只不过我的想法被我自己否定了，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乔伊有些害怕的躲在乔铭翊身后，他悄声问他：“哥，这两个黑衣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认识他们吗？”又是一连串的问题向乔铭翊抛出。
乔铭翊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温暖了“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本来以为哥哥会对他说什么，乔伊甜滋滋的心一下被苦瓜塞满了，他把目标转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宋凌，他闪到宋凌旁边刚准备把自己那一肚子的问题问出去，却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乔铭翊抓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乔伊拼命挣扎从乔铭翊的魔爪中逃出来，他一溜烟跑到宋凌身边，抓住他胳膊就不放了。
“宋哥你看他！”
乔铭翊指指自己“我怎么了？你又皮痒了是吧？”
“呀！宋哥救我！”
坐在冰椅上的夜黎辰和白煜司默默看着打闹的两人。
“乔铭翊还记得这里有两个人吗？”说完夜黎辰打了个哈欠。
白煜司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薄荷糖，他递给夜黎辰“这个糖很好吃。”
夜黎辰拿着糖看了看是和他的橘子味糖果同一个牌子的糖。
“你究竟是谁？我从前真的有见过你吗？”
白煜司抓住他的手，声音温柔的回答了一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都认识很久了。”
第40章 God
一片废墟中几个人围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试图坐在白煜司变出的冰椅上，刚要坐下冰椅消融成一滩水。
黑衣人抬起头貌似是在看白煜司，白煜司脸上没什么表情，夜黎辰觉得白煜司的心情似乎太不好。
宋凌问他们萧慕去哪里了，夜黎辰简单对他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当时夜黎辰与白煜司的反应最快，两人对其他人喊道：“快躲开！”
两道保护罩竖起，红色与蓝色的保护罩将所有人笼罩在内，进度条加载完成的一刹那，店铺瞬间被炸成一片废墟。
动静不小，所有人都被震得站不稳，夜黎辰体内朱雀的力量感受到了危险，那股力量让保护罩变得更加结实。
过了一会儿震动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危险，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就站在不远处，大家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却没想到空中出现几个黑洞，将除夜黎辰与白煜司之外的人通通吸了进去，那黑洞好像是刻意避开两人，将其他人吸进去后黑洞就消失不见了。
那个黑衣人主动走到两人身边，夜黎辰听到一阵嘶哑的声音说着“nox”，黑衣人先是对着白煜司，然后又转向夜黎辰。
夜黎辰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两人的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
“Nox”，又一个黑衣人出现，同样的他也用嘶哑的声音说着那个单词。
白煜司脸上没什么表情，他静静地注视着黑衣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黑衣人1号伸手朝着夜黎辰抓来，白煜司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胳膊然后向后一折，咔嚓一声，夜黎辰想这人的胳膊大概是骨折了。
另一个黑衣人向夜黎辰发起攻击，夜黎辰迅速侧身躲避，同时唤出玄南，抵挡和向黑衣人攻击。
黑衣人2号的动作异常敏捷，轻易地躲过了夜黎辰的攻击，他长袍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顿时将夜黎辰击飞出去。
白煜司见状，立刻施展异能，一道冰墙出现在夜黎辰身后，挡住了黑衣人的进一步攻击。
“白煜司，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夜黎辰有些不解，既然这两个人知道nox那就说明他们两个是认识白煜司的，那为什么还会对两人发起攻击？
白煜司没有回答夜黎辰的问题，他闪到夜黎辰身边，眼神越发冰冷。
白煜司伸出一只手，一股强大的异能在他手中汇聚，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无数冰锥从地面突起，径直朝两名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2 号轻松避开，但黑衣人1 号因为断臂行动稍显迟缓，被冰锥刺穿了身体。
倒地的黑衣人1 号并没有死亡，他还在动，但也没有发出受伤后下意识发出的痛苦嚎叫声。
他的身体在发生变化，皮肤逐渐裂开，露出里面黑色的骨骼。
“这是......丧尸？”夜黎辰惊愕地说道。
白煜司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一幕并不感到意外。
“小心！”他提醒夜黎辰。
丧尸张牙舞爪地扑向夜黎辰，速度极快。
夜黎辰连忙闪避，同时挥动玄南进行反击。
然而，这只丧尸的防御力异常强大，玄南的攻击对它几乎毫无效果。
一阵鸟鸣声传来，朱雀与01突然出现，01对着两人微微鞠躬。
“主人，朱雀说您遇到了危险。”
朱雀飞向夜黎辰，他感觉到身体内的异能在提升，一刀劈出朱雀与火刃融为一体飞向那只丧尸。
一阵刺眼的火光过后一切恢复平静，1号黑衣人恢复如初，他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夜黎辰走过去拉下他头上那个硕大的兜帽。
兜帽下是一个少年的脸，他双目无神，夜黎辰与他对上目光，他直勾勾的盯着夜黎辰。
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诡异，夜黎辰脑中浮现的第一个词就是诡异，这人不像丧尸，但也不像是一个人。
看到1号黑衣人被摘下兜帽，2号黑衣人自己自觉的摘下了兜帽，2号黑衣人与1号黑衣人不同。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面具，那面具夜黎辰见过，是在夙和寻的脸上见过。
“你认识夙和寻，那也应该认识白煜司。”
2号黑衣人摇了摇头，一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nox traitor.”是躺在地上的黑衣人1号。
黑衣人2号缓缓走到夜黎辰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nox redee”
夜黎辰看向白煜司，他有些没搞明白2号黑衣人是什么意思。
白煜司拉开夜黎辰与黑衣人2号之间的距离，他站在黑衣人2号跟前“你把他们传到哪里去了？”
黑衣人2号听到白煜司的问题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白煜司也没在开口说第二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朱雀在两人上空打转，随后落在夜黎辰的肩膀上，他点点夜黎辰的脸颊，夜黎辰凑近朱雀。
“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很危险，你们要注意安全，他不像是被丧尸感染变成这样的，他的样子更像是人为造成的。”朱雀凑在夜黎辰耳边小声说道。
人为？夜黎辰第一想到的就是小白2号，当时小白2号就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
“白煜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黎辰看向白煜司，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白煜司冲他笑笑，他看看面前呆呆傻傻的黑衣人2号，和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黑衣人1号，缓缓开口：“他们两个是被人为改造成半人半丧尸的。”
“什么？”夜黎辰震惊地问道。
“你没听错，他们两个都是。”白煜司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为了异能更强，会有人接受这种荒谬无比的实验。”
此时黑衣人1号也恢复了正常，他以一个清奇的角度站起身，他还想要攻击夜黎辰却被白煜司抢先一步用异能困了起来。
“主人，宋凌他们过来了。”
听到01的提示后，夜黎辰用异能将黑衣人2号也用异能困在罩子中。
黑衣人1号被困住后在拼命的攻击冰罩，但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怎样去攻击，冰罩没有一点点损坏。
与之相反的是黑衣人2号，他有些好奇的站在火罩中，他伸出手轻轻的去触碰发着光的罩子，火焰好像灼伤了他的手。
被伤到手，他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将手轻轻含进嘴巴里，走到中心位置缓缓蹲下抱住自己。
夜黎辰觉得他乖的有些过分，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但与机器人不同的是他会受伤，只要会受伤就一定会痛。
夜黎辰的手抚上火罩，黑衣人2号缓缓抬起头，在看到夜黎辰后他站起身走向他。
他伸出手也放在火罩上，火焰烫伤了他的手，夜黎辰皱了皱眉，看向白煜司。
而白煜司接收到夜黎辰的目光后，拉走了夜黎辰，将他拉到冰椅上坐下。
“等我一下。”他的声音不大，说完后走向火罩冲着里面说了些什么，黑衣人2号乖乖点了点头，再次走向中心位置，缓缓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白煜司回来后在他旁边坐下，夜黎辰问白煜司对2号说了什么。
白煜司看着夜黎辰，轻声说道：“我对他说，你是他的主人，如果他不听话，你就会像对待一号那样对付他。”
夜黎辰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啊？他又不是动物什么主人不主人的！”
白煜司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听话的宠物吗？”
“白煜司！我在和你说正事！”夜黎辰有些火大，心里想着一定要想办法改改白煜司这满嘴跑火车的臭毛病！
白煜司笑了笑：“开个玩笑啦～不要那么严肃，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夜黎辰点了点头，白煜司让他凑近一点，夜黎辰照办了，然后就感受到耳边一阵热风吹的痒痒的。
“我和他说，去一边待着。”
这人又在戏弄自己！夜黎辰一记肘击打在白煜司胸脯上，白煜司被打的闷哼一声。
周围渐渐围了许多人，没过多久宋凌等人也过来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
夜黎辰当然不会对宋凌说太多，他只简单的说了说，宋凌听的云里雾里的，但他不是会多问的人，这一点夜黎辰倒是很满意。
就像乔铭翊说乔伊的那句话一样，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问了也白问！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白煜司也给他们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说归说真假可就不好说了，如果夜黎辰不是其中一个当事人，那他听白煜司说的那些他都要信了。
果然，他们听后都很惊讶“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困住他们吧？”乔铭翊问道。
白煜司沉思片刻，“先把他们带回去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也许他们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其他线索。”
众人齐齐看向两个黑衣人，火罩中的人目光一直在夜黎辰身上，夜黎辰对上他的目光，黑衣人2号对他微微一笑。
“god.”
被带回基地的两个黑衣人被分开关押，夜黎辰坐在监控室里看着两人。
这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分开前，黑衣人 2 号再次对着他说：“God.”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夜黎辰的脑海中。
如果白煜司给他看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白煜司就是 Nox，而其他人则是 Nox 的象征。
夙、寻、还有今天遇到的两个黑衣人，他们都是 Nox 的一部分，但是夜黎辰不确定他们每个人具体代表了什么象征。
在当初的的幻境中，夜黎辰曾看到过一份关于 Nox 的资料，上面写着 Nox 是一位具有天光、白昼、梦、死亡、睡眠、命运、痛苦、衰老、辛劳等象征意义的神祇。
夜黎辰开始思考这些象征与他所见到的人的关系。
首先是夙，他可能代表了 Nox 的天光和白昼。
然后是寻，他或许象征着 Nox 的梦境，他总是制造一些幻境来迷惑他人。
接下来是今天遇到的两个黑衣人，夜黎辰猜测其中一个可能代表了 Nox 的死亡或痛苦，而另一个则可能代表了 Nox 的睡眠或命运。
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具体结果还需要更多的线索来确定。
夜黎辰决定从两个黑衣人入手，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关于 Nox 计划的信息。
他曾经看过一本记载着希腊故事的书，书中有提到过Nox的子嗣众多，他们代表的神位名称与Nox的象征也很相似。
正当夜黎辰陷入沉思时，其他人为了寻找萧慕等人纷纷离开了，而夜黎辰则趁机悄悄溜进了关押着黑衣人2号的房间里。
进入房间后，夜黎辰发现黑衣人2号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不安，而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来。
然而，让夜黎辰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个既不算太陌生又不太熟悉的面孔。
“寻？你怎么在这里？”夜黎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确认没有人跟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此时的寻正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他手里拿着一串葡萄，边吃边看着夜黎辰，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寻一把将手中的葡萄串丢给旁边的人，然后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转头看向门口的夜黎辰，语气轻快地开口说道：“嗨～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啊，最近过得如何呀？”说完，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着夜黎辰用力地挥了挥手。
夜黎辰缓缓走到沙发旁边坐下，而黑衣人2号则一脸呆滞地盯着手中的葡萄串发愣。夜黎辰摇了摇头，对着寻轻声说道：“不太好。”
寻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问道：“哦？怎么个不好法？你有什么烦恼吗？难道还有人敢找你麻烦不成？要知道，现在你可是有白煜司罩着的，谁还敢轻易招惹你呢？不过，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烦恼，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让你不再那么烦恼呢。”
夜黎辰转头看向寻，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有白煜司在我身边，就没有人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寻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你还真是个会问问题的人，这一下子就把我给难住了，我原本还以为你会问些别的问题，比如说他。”说着，寻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黑衣人2号。
夜黎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好啊，那我们就来聊聊他吧。”
寻见状，立刻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与夜黎辰面对面坐着。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寻却迟迟没有等来夜黎辰的提问。
终于，寻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不问我问题呢？”
夜黎辰微微一笑，从黑衣人2号手中接过那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说吧，我在听着呢。”
寻无奈地撇撇嘴，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家伙的态度也太随意了吧！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看起来就像一个即将上台演讲的人，而那份资料就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
寻清了清嗓子，开始读资料上的内容。
“默，这是他的名字，他与恶是双胞胎兄弟。”寻将一张资料递给夜黎辰。
上面记录着默与恶的关系，虽然是兄弟手足，但两人并没有那份感情，有的只有利用。
资料上姓名那一栏只简单的写着一个字，好像自从变成实验体后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本来的名字，不管是资料上还是别人对他们的称呼，全部都变成了代号。
要说这些人里面的独秀，那非白煜司莫属了，理应来说他作为Nox计划中最中心的人，应该以代号称呼的，但好像所有人都在直呼他的姓名。
也就只有恶好像叫了他Nox，夙还有寻都是直呼他的大名，亦或者说在这些人当中只有白煜司没有丢失自我。
“他们两个都是实验体，但很遗憾他们是一对失败的试验品。”寻将第二张资料递给他。
那是一份实验记录报告，上面详细记录着两人从实验初期一直到实验被迫终止的所有记录。
这份资料让夜黎辰更加确定这些人都是Nox计划内的实验体。
他看向寻：“白煜司是最初成功的实验体吗？”
“嗯……或许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毕竟我也不敢在背后讨论关于他的事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都不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补充道：“当然，这里的我们不包括白煜司……”
夜黎辰静静地听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寻的话语。
寻的话没有说完，夜黎辰没有去追问他后面一句话是什么。
他深知，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言，答案自然会浮现，他相信只要等待时机成熟，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还是那句话，该让他知道的事情，他不去问答案都会上赶着来找他，不该他知道的事情，再怎么去问都没有用。
与此同时另一边关押着恶的房间也热闹极了，恶被冰链束缚住四肢不能动弹，尽管他拼命挣扎，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白煜司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恶，就如同在看一只在陆地上垂死挣扎的鱼一样。
夙靠在窗边吹了个口哨：“你猜我看到了谁？”
白煜司看向他，却并没有开口，夙调出一段监控，画面中的正是寻与夜黎辰。
“你也真是心大，寻那个大嘴巴你不清楚么？你不怕他对那只小鸟说漏嘴吗？”寻走到沙发边坐下。
“他早晚都会知道，我了解他的性子，他不会去过问太多，寻不说我也会让别人去说。”
夙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好笑：“这小鸟之前不还追着你问吗？怎么现在变成等着答案主动送上门了？”
白煜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夙顿时觉得背后发凉，浑身发冷。他立刻改变了态度，赔着笑脸说道：“哈哈，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啊！”
“他只是象征性的询问，是否得到答案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而且对于他来说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任务罢了。”
突然，一枚硬币被抛向空中，然后落在茶几上，它既没有正面着地，也没有反面着地，而是恰好立在了桌子上。
夙无奈地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唉，你们说了算，我不过是个听从命令的小卒子罢了。”
这时，恶用沙哑的嗓音怒吼道：“Nox！你是叛徒！你出卖了我们！全都是因为你！”他恶狠狠地盯着白煜司，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白煜司早已被恶的目光碎尸万段了。
夙站起身来，走到恶的身旁，被冰链束缚着的恶试图攻击夙，但只能无能为力地怒视着他。
“啧啧啧，好凶啊你，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这副样子，一点都没变，果然弟弟就是不如哥哥啊，看来你还要向你哥哥多多学习。”夙凑近恶端详了一番他。
恶最讨厌别人拿他与他那个哥哥比，他一边剧烈挣扎一边对着两人喊骂：“你也是背叛者！你们都是背叛者！你们不配说我！你是Nox的走狗！都是因为你们实验才被迫终止的，明明……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会变得很强大！” 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白煜司，开口问道：“我有点生气，我能不能打他一顿？”
白煜司从一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光幕，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所以当他听到夙的问题时，他只是简单地回答道：“嗯。”
得到准许后，夙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然后带着这个笑容走近了那个不停大吵大闹的人。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黑暗起来，他们进入了一个幻境。
夙对白煜司说道：“谢了嗷~”接着，他一把抓住冰链将人拖进了幻境深处。
没过多久，夙一个人一身轻松地回到了沙发旁坐下，嘴里还念叨着：“呼~真是美好啊。”
夙走到白煜司身边坐了下来，把腿搭在茶几上，眼睛盯着光幕。光幕上一直播放着夜黎辰那边的画面。
想起刚才恶在幻境中的样子夙不禁感叹道：“你这幻境太好用了，教教我呗！”
“你去找寻教你，我的课不随便给别人上。”他冷漠地回应道。
“嘁……是是是，你只给你家小鸟上，我去找寻，你去不去？”他撅着嘴，有些不满地说。
白煜司没有回话，但他的动作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复。他起身，径直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嘴里还嘟囔着：“就应该让那只鸟多治治你！”
“主人，T的管理者主动联络S了。”
夜黎辰听到这一消息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意外，原因其实很简单。
W和T之间一定是有密切联系的，如若不是乔铭翊那也是乔铭翊身边的人，那人一直在偷偷向T传递W的内部情况。
乔伊当时看到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偷偷通风报信的人，乔铭翊让乔伊盯着那人，不过没想到反被那人耍的团团转。
门被轻轻扣响。
白煜司和夙将恶一并带了过来，默在见到恶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在看到白煜司的时候显得很是紧张。
